「楚伯伯,您近來好些了嗎?」小菲又來到療養院探望楚禦寒的父親。
事實上,自從來過一次之後,她經常瞞着禦寒偷偷跑來看他,有了小菲經常與他聊天與陪伴,楚父已有很顯著的進步。
「好……好……」他直點頭笑着,表情雖僵硬,但小菲知道他懂她的意思。
「想不想吃蘋果?我帶了蘋果來喔!」她高高舉趄那圓圓的紅蘋果,就看見楚父的眼睛一亮。
「想吃對不對?我削給您吃,別急。」她笑着坐在他身側,一邊削着蘋果一邊説:「我做了錯事,可能要坐牢了。」
當「坐牢」二字傳進楚父耳中,他明顯地愣了一下,身子在發抖……可專注於削蘋果的小菲卻沒注意到。
「不過,只要禦寒平安就好,我跟警察提了交換條件,我給他們費老的消息,也願意投案,只求他們放過他。」她落着淚,手指差點兒因為視線被淚給渲染模糊而被水果刀割傷。
「以後,我可能就沒辦法來看您了。」削好後,她細心地將它切成一片片,交到他手上。
可眼神往上一瞧,卻看見他用一種她從沒見過的眼神看着她,「楚伯伯,您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看着我?」
「施音……」他喊着這個名。
「施音?」她搖搖頭,「我不是施音。施音是誰?」
「禦寒……女朋友。」他的手一直舉向外套的口袋。
小菲看出他的想法,於是走到牆邊拿下他的外套,就見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相片,「施……施音……」
她接過手一看,相片中一對敞開笑容的男女,他們親暱的摟在一塊兒,額抵着額,微偏着腦袋對着鏡頭眨眼,感情好的不得了。
男人不用看,約莫是數年前的楚禦寒,當時的他還帶着一抹青澀,而女孩就是上回她與餘大剛一塊去法式餐廳用餐時,坐在禦寒對面的女人。
看來費雪莉所言不假,他們的感情真的很好……好到現在即便還有聯繫也都不肯向她承認。
「施音……」楚父仍傻傻地喊着她。
「楚伯伯,我真的不是施音,您認錯人了。」小菲趕緊拿出面紙拭了拭眼角淌落的淚水。
「-不是施音?」他歪着腦袋看着她。
「對,我不是。」她笑着點點頭。
「不是就好……噓,我告訴-喔!禦寒為了施音殺人……」楚父的神情似乎又陷於一種恍神狀態。
「您放心,我不會害他坐牢的,一定不會。」她握住他的手,將他手中的蘋果片往他嘴裏送,「吃一點吧!」
見他拿着蘋果靜靜地吃着,小菲便收拾起桌上的東西,「蘋果我放這裏,被子也拿了件較暖的來,天涼的時候可別忘了蓋喔!」收好桌面,她又囑咐了幾句,無論他聽懂於否,彷似這麼做她才能安心。
提起行囊,她便對他説:「楚伯伯,我要離開了,或許……或許在我離開之後,真正的施音會回來陪您。」
「施音!」他張大眼握緊她的手。
「我不叫施音……我叫小菲。喊一次讓我聽……小菲……」她很有耐性地教他。
「小菲……」他學着喊。
「對,記住喔!我叫小菲。我現在就要去警局投案,不要忘了我。」對他歉然一笑後,小菲這才義無反顧的步出安養院,直接前往警察總局。
這時正趕到麪包店的楚禦寒發現店門當真關了,上頭掛着「暫休一日」的牌子,正懊惱的時候思俞回來了。他立刻上前問道:「小菲呢?為什麼她不接我電話?又為什麼店門要關?」
「小菲她走了,我剛剛就是去送她坐車去。」思俞眼眶紅紅的説。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簡直無法掌控,當她從小菲口中知道一切來龍去脈時,也傻住了,為何她會遇上這麼複雜的男人,就連要跟凌羚與凱欣道別的時間都沒有。
「坐車?!她去哪兒?」他急問道。
「她又不肯説,我哪知道呀!」
「好,那-告訴我,她是坐第幾號車?」楚禦寒想了想又問。
「坐……」她回憶了一下,便把小菲坐的公車號告訴他。
就見楚御揚眉頭一蹙,直想着這方向是去哪兒呢?突然,他想到了!
對,她一定是去那兒!
楚禦寒又對思俞説:「謝謝-,我大概知道她去哪兒了,不過……若她先行回來的話,請-一定要打電話給我,這是我的手機號碼。」
遞上名片後,他已迫不及待的開車前往楚父的失智療養院。到了那兒,快步走進父親房間,他看見他桌上擺着的蘋果片,便問:「爸,告訴我,是誰來了?」
「誰?」他張着一雙不解的眼反問。
楚禦寒指着蘋果片,「是誰削蘋果給你吃的?」
「呃……施音……施音。」他喃喃的唸了起來。
「施音?!」不可能,她並不知道爸在這裏,即便知道,她連自身都管不了了,哪還會來看他。
「不是的,您再想想。」他緊握住父親的手。
看着禦寒握住自己手的情形,楚父不禁想起小菲,她也經常這麼握着他,給他温暖和安全感……可她是誰?到底是誰?
他愈想就愈慌,整個人開始焦慮了起來……
「爸,您什麼都想不起來沒關係,可這件事您一定要説。」
楚父害怕他那雙炯利的眼,頓時慌張大喊着,「小菲……小菲在哪兒……小菲-快來……」
「小菲!」爸爸果真喊得出她的名字!
「爸,您別怕,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緊摟着父親,安撫着他的情緒,「那麼她是去了哪裏呢?」
突然間,他手機響了,一看是麪包店的號碼,他立刻接起問道:「是小菲嗎?」
「不,我是思俞。」
他提起的心瞬間一沉,「是-……」
「別這種失望的語氣好嗎?你不是要我一有小菲的消息就告訴你,好吧!那是我多事了。」
思俞故意捉弄他,正要掛上電話,卻聽見他着急的喊道:「等等,求-快告訴我小菲在哪裏。」
「呵呵……你這男人真偏心,好啦,快回店裏吧!她正在房間裏哭得死去活來,問她半天也不知道她哭什麼,」聽她的口氣,好似她也很無奈。
「好,我馬上回去,-先替我安撫一下。」想趕緊去見小菲,但想想自己每次來看父視總是來去匆匆,從來沒有多陪陪他説些話,如果這次依舊,一定會被小菲罵得很慘的,父親現在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比他還重呢!
既然小菲已確定在店裏,他也不必太擔心。他學小菲一樣與父親天南地北的聊着,直到半個小時之後,父親累了,他便扶他躺下,等到他睡了才離開。
到了「裘艾麪包坊」,江思俞便朝他笑了笑,接着往樓上揚揚下巴。
楚禦寒立刻意會,朝她點點頭後便上樓走進小菲的房間,就見她坐在地上,抱着一個趴趴熊抱枕哭到抽泣。
「怎麼了?」他站在門口問。
聞聲,小菲突然震住,像是不敢相信地直望着他,表情中有喜有痛,竟連哭都忘記了。
「到底怎麼了?」瞧她那個表情實在是很怪異,像是他做了什麼讓她心痛,而他自己卻全然不知的事。
「你……你沒走?」她啞着嗓子問+
「我走去哪兒?」楚禦寒直覺好玩的問。
她吸了吸鼻子,「在……在警局時,我遇見費雪莉和她父親。」
「-跑到警察局做什麼?」他眉一皺。
「我去投案呀!我告訴警察説你有危險,説費老想殺你,而警方正好在通緝他,所以我就將那天在網絡攔截的事坦白説了,但我一直保證這件事與你無關,是他們弄錯對象了。」小菲張着一雙水靈靈的雙眸説。
「-真傻,-以為警方會笨得相信,」他忍不住揉揉她的腦袋。
「是呀!他們不相信……不相信我一個『弱女子』會有那樣的本事,居然把我給放了。」她很激動的説,「當時我真怕他們會找你下手。」
「但是至今他們也沒來找我呀!」
「警方經過調查,説你實際上是被費老脅迫,這次又幫忙銀行攔下,可以將功抵過,並不追究。」她垂喪着小臉説。
「那很好呀!-還哭什麼?」他掬起她的小臉看着她。
「可費雪莉卻告訴我,你罵我賤人……還説你不想再聽到我的名字……又……又畏罪潛逃了……帶着心愛的施音一塊兒跑了,不會再回來,也不再要我了。」
「天呀!我……那是我故意這麼説,好讓她不找-麻煩,就因為這句話,-把自己哭成個淚人兒?」他猛爬了一下頭髮,「至於施音……不對,-怎麼知道她?」
「她是你的初戀情人,對吧?」她咬着唇問。
「-是從哪聽來的?」
「費雪莉跟我説了一些,楚伯伯也拿了相片給我看,你們相擁着,笑得好開心、好甜蜜。」
她忍不住又哭了,「我還認出來她就是上次在法式料理餐廳跟你約會的女孩,既然你這麼愛她,現在又已經完全自由了,為何不跟她一塊兒走?」
「我跟她走了,那-呢?」他笑問。
「我怎麼知道。」她沒勇氣再繼續想下去。
「-就天天哭?」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將她的腦袋清一清,讓她看清楚他現在真正愛的是誰。
「我的事不用你費心了,你走吧!」她不希望他用憐憫的心態對待她。
「-呀!」他用力轉過她的身子,「明明醋勁兒大的不得了,偏偏要佯裝一副很大方明理的樣子,-知不知道-這個樣子很好笑。」
「好笑,哪裏好笑了?問你以前的事,你故意瞞着我不説,我就知道你心裏根本不愛我。」她用力推開他。
「不説是因為我不想再提那些討厭的過去,更不想讓-誤會。」他比她還大聲地回應,看看能不能震醒她。
可小菲卻誤以為他兇她,眼睛被淚水給侵蝕得更紅了。
「天呀!我不愛她了-信不信?」他撫額大嘆,放輕聲音慢慢説:「她早已成為別人的妻子母親,上回來找我,主要是因為她走投無路,跟我調錢而已。」
「真的?」她張着淚眸問。
「一千、一萬個真的。」
「那楚伯伯的照片……」
「那-就該找我爸吵架,而不是我。」説着他便從皮夾中掏出一張相片,「瞧,這張是不是好看多了?它可是我天天帶在身邊的喔!」
小菲不看,硬是轉過臉,「我才不要再傷心呢!」
「看一眼嘛!」他連哄帶拐的説。
「看了又怎樣、」反正不可能是自己,印象中她沒給他相片,而他們更不-能合照過,剛剛餘光有輕閃到,裏頭明明就是一男一女!
「看了-會很快樂。」他揚起嘴角。
「才怪。」她皺起眉。
「不信就瞥一眼-!」
聽他説得這麼自信,小菲這才轉過身朝那上頭望了眼……咦!是她和他的合照,可他們哪時候照的,她怎麼完全不知情?
「這……」她疑惑地看着他。
「現在是不是很快樂?」他逗着她。
「你怎麼會有這種相片?」小菲抬起眼,驚訝地看着他的笑眼,「這……該不會是靈異照片吧!」
「老天,-想到哪去了?還記得有一回-帶了相機去幫我父親拍照嗎?」謎底慢慢揭曉了。
「有是有,可我沒照。」她很篤定。
「-這張是我偷拍的,因為相片是我去洗的,我就給它A下來了。」瞧他那模樣,就像偷吃蜜的蜂般開心的不得了。
「好,就算你偷拍了我,也應該只有我,可這張……」
「喂!-是玩計算機的,看不出來嗎?仔細看一下。」他受不了地拍了一下她的腦袋。
小菲拿到眼前仔細看了一下,「天……你是用合成的!」
「沒錯,我就是用合成的,」他點點頭。
「禦寒……」她好感動,看着這張照片天衣無縫的剪貼技巧,若不是很仔細看,壓根看不出來動過這樣的手腳,「做好後就一直帶在身邊嗎?」
「對。」他可挺滿意自己的傑作。
「那我也要一張,-再印一張出來、」小菲也想帶一張兩人合照在身上,有時想他也可以看一看。
「笨哦!真想要一張,我們去合拍一張真的不就行了。」就是她這抹純真又不造作的個性讓他動心不已。
「對耶!我們可以去拍一張。」她興奮地説。
「想拍什麼樣式的?我們馬上去禮服公司拍。」
「呃……我好想……好想穿小公主的禮眼,我們就拍王子與公主好不好?」她一雙希冀的眼張得好大。
「不好,土死了,什麼王子與公主,我還羅密歐與朱麗葉呢!」他猛搖頭。
「我才不要羅密歐與朱麗葉,那是大悲劇耶!」她噘着小嘴想了想,「要不然……我扮演一代浪漫女子卡門好了,你就扮演她的情人。」
「卡門……-像嗎?」這男人真不賞臉,就只會搖頭。
「是呀!我什麼都不像,那你覺得我像什麼?」她已經很生氣了。
「ㄟ……真要我説?」
「當然了,你就直説。」她等着呢!
「-扮演小紅帽是最像的,而我就是那個殺了大野狼的獵人……之後就跟小紅帽關在屋裏……」他邊説邊將她逼上牀,邪魅的笑着,「一層層剝光她的衣服、一寸寸摸遍她的肌膚。」
「天,你好色喔!」小菲的一張小臉兒驀然染紅。
「-不就是喜歡色色的我嗎?」他邊説還邊解着她的上衣鈕釦,熱唇慢慢欺上她微顫的小嘴……
「禦寒,我們……我們不是要去拍照?」
「那事不急,現在急的是這件事……」
她細碎地尖嚷着,承受他雄性的攻勢,一次次的進出與摩擦都給予她止不住的歡快。
楚禦寒喜歡看她那張為他而醉的小臉,就像他只為她瘋狂般,在這樣的情境蠱惑下,他更無法把持住衝刺的力道。
每一擊都將她逼上高潮,淺淺的喘息夾雜着快意的歡嘆,不斷在這間小房間內縈繞……
「楚伯伯,您坐這兒,我坐這裏,我們要拍照-!」
小菲拉着楚禦寒的父親坐在公園的長椅上,親密的挨近他,對着楚禦寒做出一個勝利的手勢,「YA!」
楚父看着她的動作,也舉起手學起小菲的模樣,嘴裏喊道:「YA!」
她看着他的樣子,笑得好開心,「對,楚伯伯,就是這樣。」
喀喳!
「照好了。」楚禦寒笑着走了過來,對自己的父親説:「爸,能不能請你將身上的那張相片借我看一下。」
「相片?」他愣了一下,像是不太清楚。
「就是……就是你手邊那張,有我和禦寒的相片呀!」因為楚伯伯每次都喊她拖音,所以小菲只好這麼跟他説了。
「哦……」他從外衣口袋裏掏出這張相片,看了看它,又看了看小菲,「不對耶!她是施音,-是小菲呀!」
小菲沒想到他會認出她來,喜極而泣地説:「楚伯伯,您……您知道我是誰?真的知道我是誰了?!」
「其實我爸爸早就認出-了。」楚禦寒笑着攬住她。
「你説什麼?」她好意外。
「-跑去警局投案那天不是來看過他,事後我來見他,他直喊着-的名字呢!」楚禦寒從父親手中拿過相片,偷偷將他準備好屬於「他與小菲」的相片掉了包,再次還給老人家。
「小菲……這才是小菲……」楚父拿過手後,居然開心的笑了。
「我一直以為他的病不會好了,沒想到自從-去見過他之後,他會進步得那麼快,這些都是-的功勞。」看着手中的舊時相片,他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辦,突然有個念頭是--撕了。
正打算撕了它,卻被小菲按住手,「不要這樣,它是你生命中的一個痕跡、一段過往,也是一個回憶呀!」
「-不吃醋?」他揚眉問道。
「笑話,我為什麼要吃醋?」她搖搖頭,「或許以前會,可現在我完全信任你,再也不會了。」
他笑着點點頭,「好,不過這相片還是交給-保管吧!但是-得答應我,可別動不動就拿出來複習呀!」
「那可不一定,我會把她壓在桌墊下,看着它回想你們過去的快樂。」
「做什麼?」他眉一皺。
「這樣我才不會讓自己懈怠,懂得如何把握住與你相處的快樂,我連一分鐘都不想浪費呢!」她甜甜地柔笑着。
「-這傻女人,幹嘛這麼珍惜我,我曾經以為自己是個一無是處的人。」回想過去幾年的荒唐歲月,他不禁悔恨呀!
「如果你這樣一無是處,那我算什麼?」她皺起小臉,「像我這樣平凡的女人,這輩子可能也只有你這麼愛我了。」
「是嗎?那個餘大剛不是也很聽-的話?」他故意這麼説。
「喂,我跟他只是朋友!」她張大眼怒瞪着他。
「哈……逗-的,-幹嘛這麼激動?」
「我當然激動呀!誰喜歡被誤會呀!而且還是被自己最愛的男人誤會。」她噘着小嘴。
「ㄟ……我真的只是逗-的。」見她不開心,他心都慌了。
「小菲不開心了……小菲不開心了……」楚父看了手指着禦寒,「你欺負小菲,你欺負小菲。」
「爸,我沒有呀!」天,這下子他還真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楚伯伯,他最壞了,我們別理他。」小菲立即從她帶來的大袋子裏拿出一個盒子,笑問:「您猜,這是什麼?」
「這是……水蜜桃!」他猜。
「不是。」她笑了笑,「再猜猜。」
「巧克力。」
「也不是。」小菲打開盒子,「將將將將……你看。」
「好漂亮的蛋糕!」楚父咧開嘴,開心不已。
「那我們吃蛋糕-!」她切了一塊放在他面前,「這塊有顆你剛剛説的巧克力,好香的。」
「我也要。」楚禦寒上前一步,「這不是提拉米蘇嗎?」
「對,就是提拉米蘇,那又怎麼樣?」
「這是我們的媒人,我當然要吃。」他看着它,已經開始醖釀唾液了。
「不準吃。」她偷偷掩嘴一笑。
「我偏要吃。」他將她拉到大樹後面隱身,-起眼看着她那張得意俏臉蛋,「-不給我吃的話,我可要吃其它東西了。」
「很抱歉,我只帶了蛋糕來。」她朝他吐吐舌。
可不對,她的舌頭竟被他叼走了,他狂肆的嘴緊含住她的舌,不停地吸舔着,讓她的身子控制不住地軟化無力,只能貼在大樹上。
「説真的,這個比較好吃,等嘗完這個再嘗蛋糕,會更快樂,」羲説的,好像她的一切都將被他擺佈。
但事實證明,他還真是擺佈了她的一切慾望,當這場火辣的吻結束,楚禦寒摟着她一塊兒去品嚐美食時,這才發現桌上的蛋糕已被楚父給吃得一乾二淨!
而他正拍着肚子,坐在椅子上滿足地微笑着。
「哈……」他們也同時笑了出來,雖沒吃到蛋糕,但他們心底都知道,有他、有她、有父親,就是最幸福的事。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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