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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再次進入下東城,駱於塵的心情確是百轉千折,他相信有關杜薏拉這五年來秘密失蹤的所有原因陸老必定知道,更想弄清楚為何他們要欺騙他。

    敲了陸老的門,當駱子塵發現門未上鎖時,便未經同意推門而人。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此刻的陸雄就坐在屋裏唯一的一組藤椅上,正獨自一人泡着老人茶。

    “既然知道我也不多費唇舌了,快告訴我吧!”

    駱子塵的表情是凝肅深沉的,希望陸老能正視事情的嚴重性。

    “我説了你或許不相信,我和你一樣不知道薏拉根本沒死。”陸雄的表情有絲無奈。

    “你也不知道?”

    “我知道她沒死也不過是一個星期前的事。”陸雄將泡好的茶拿到鼻間聞了聞,“真是好茶,來,喝一杯吧!”

    “我沒興致嗎這個,我是來問你原因的。”

    中國的茶葉他嫌苦澀,還是咖啡合他的口味。

    “別急,我會説的。”他意猶未盡地嚐了一口後繼續道:“還記得十多天前我替你調查有關崎村組的談判者身分,後來才知道原來那個人就是薏拉。”這怎麼可能?到底這五年來她藏身在哪裏?為什麼又要偽裝死亡假象?”駱子塵焦急地站起身,扣着桌緣的雙手因使勁而浮起青筋。

    “她早在五年前就巳嫁給崎村組的幫主崎村一巖。薏拉是在一位大學同學的生日舞會上認識崎村,崎村當時已是崎村組的接班人,人也長得不錯,薏拉因為愛慕虛榮而選擇了他,兩人暗地裏陷入熱戀,打得火熱,但又怕受到我和你的阻止,所以在崎村一巖的慫恿下,故童製造火燒車的假象,讓我們誤以為她已經死了。”

    陸雄遏喝着茶,一邊慢慢道來。

    “可是我和她——”

    “你是想説你和薏拉的那段感情嗎?”陸雄搖搖頭,“我只能説那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她前兩天巳來找過我,也很坦白的告訴我,她喜歡你,但更喜歡有錢有勢的男人,所以他選擇了崎村。而且她很確定的知道你並不愛她,只因我曾救過你,所以對她有份照顧上的責任。”。

    “原採如此。”駱子塵冷冷的撒唇,搶過陸老身前的茶一飲而盡。

    “喂,你不是不喝的嗎?”陸雄張大嘴,已來不及了。

    “只不過是想體驗一下這種苦澀的滋味。”

    “你還在意她?”陸雄試問。

    “不,我只能説對她我依然關心,但只限於兄妹之情。”他説話的口氣毫無掩飾,陸雄也聽得出他説的絕對是真的。”但薏拉可不這麼認為。她後悔了,崎村婚後的表現並未如她預期

    般的好,婚外情永遠沒有結束的旰候,而你呢?所創立的黑幫正如日中天,也一直保持着單身,所以,她這次重返紐約不僅是想代表崎村前來談判,更想和你重修舊好,延績五年前的感情。”陸雄專心注視着駱子塵變幻莫測的表情。

    但駱子塵卻只是發出一陣很乾脆的笑聲,“這不可能的。她既知我對她是因為一種單純的責任,何需這麼做。你有沒有想過她既被派來與我談判,可不可能是被逼迫的?”

    他確實已走出過去的迷霧中,不再誤導自己的感情。

    “這我倒沒想過,但我猜測她一直以為你沒忘卻這種責任。”雖然杜薏拉是他的外甥女,但陸老自知是她先對不起駱子塵,何況駱子塵已有了心儀的女子,所以對杜薏拉的痴心妄想並不抱持着任伺希望。

    “五年了,我將自己關閉在痛苦的世界裏已長達五年了,該負的責任也該都償還了。陸老,你認為我還欠你什麼嗎?”他蹙起眉心,可以想見的是他在意的是陸老這位救命恩人。

    “欠我?你什麼時候欠我了?”陸雄不是居功之人,他佯裝不懂駱子塵的話中意。

    駱子心知肚明地點點頭,“謝謝你,陸老。”

    他起身,戴上了深色墨鏡,使人捕捉不到他眼瞳中的心情。

    “等等——”陸雄急促喊出。

    子塵轉過身看他,等待着陸老接續的話。

    “有關與薏拉談判的事……”雖難以啓齒,但他還是拉下老臉説了。

    駱子塵眸光一轉,化為笑意,“放心,我説過就算世事變化得再快,我仍視她如妹,你説哥哥豈有為難妹妹的道理。”

    “這我就放心了。”好歹她也是他外甥女,陸雄不希望她與黑幫敵對,因為吃虧的鐵定是她。

    “我會逼出崎村一巖,若他再不真心對待薏拉,我會給他好看,總不北遇上困難時就誑自己的女人出頭吧!”

    駱子塵目光輕蔑地揚起,魅力十足的唇彎起了個性感萬分的弧度,他已下定主意要殺殺崎村的鋭氣。

    杜薏拉在崎村的安排下,住進紐約分部裏,現在的她無聊地在房中

    踱着步,為明天的談判而心慌。,駱子塵當真比五年前更成熟挺拔了,更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夥子,她懷疑她能掌控得了的嗎?

    杜薏拉現在的心情已不是後悔所能言及的。

    鈴……鈴……

    電話鈴響,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打來的。拿起話筒,她語氣中絲毫

    不含喜悦的道:“喂,杜薏拉。”

    “薏拉,你怎麼還待在房裏,還不去找你的舊情人。”原來這就是崎村

    一巖,一個把他的女人放在談判桌上的男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毫無掩飾的憎恨在杜薏拉的臉上清晰可見。

    “別這樣,女人家總是這麼無聊,別忘了任務為重。”他嚴肅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更顯得陰冷。

    “任務,任務,你心裏永遠就只有任務。”她對着話筒大聲咆哮。

    “這次的任務攸關崎村組的存亡,難道你就不在意?”他的口氣宛若審訊囚犯般,毫不摻雜些許柔情。

    “那你在意我嗎?”

    “你!哈……你能做挽救崎村組的大恩人,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我的在意又算什麼?”

    “放屁!你把自己的老婆往別人手上送,這又算什麼?”薏拉重重咒罵了聲。

    “你不是後悔嫁給我嗎?能與老情人重温舊夢豈不更好。”

    “如果我需要跟他上牀呢?”她試問。

    “有必要的話,我也不介意。”崎村一巖毫不考慮地説道。

    “崎村一巖!”杜薏拉已氣得全身動彈不得,無法言語。

    “你幹嘛那麼生氣?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嗎?”崎村一巖話語中多有諷刺,疏離的口氣根本不當她是他妻子。

    “這可是你説的,那我就做給你看。”

    “別忘了你是我老婆,可別樂不思蜀,遲早你得回到我身邊。否則我不會放過‘他”的。”他的噪音變得陰沉邪惡,杜薏拉禁不住顫抖着身於。

    “他是你兒子呀!你拿他來要脅我,既然你不愛我,為何不放我們走?”薏拉當然聽得出,崎村所指的他是誰。

    “放你們走?我投那麼笨吧!這可不就樂了你們一家三口。”他臉上頓時罩上一層寒霜,不想再繞着這個令他厭惡的話題打轉,“你就遵循我的命令去做,如果事成,會有你的好處。還有,儘量拿出你風騷的本事與他周旋,任何犧牲我都允許你去做,但終究你還是得回來。”

    交代完畢,他也立即掛了電話,而杜薏拉卻像傻瓜似的癱在椅子上,眼淚如絲絲細雨般的滴落。

    駱於塵剛踏進黑幫,即看見等待他多時的喬勳及楚寒森。

    “怎麼,你們在幹嘛!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事實上他還不知道他那段往事對喬勳他倆來説已不是秘密。

    “你還好吧?”楚寒森關心的問道。

    “什麼?我全身上下哪裏有不好的氣息在?”駱子塵頑皮的嗅了嗅身上,那誇張的表情在不知情的眼中是很搞笑的。

    “你還會開玩笑,那表示你還應付得來,我們也放心了。”喬勳晃到他面前,打量了他半響。

    “你們今天吃錯藥了嗎?”駱子塵回了他們一記白眼,雙手插在褲腰袋內,坐進喬勳的牛皮椅,過過當幫主的癮。

    “你已經和對方照過面了,有沒有腹案?”

    喬勳開門見山的説,沒有讓駱子塵繼續佯裝的餘地。

    “你們的消息還真靈通。”算了,他也懶得迴避了,這些天來他都快被這事給煩死了!為了陸老,他該談和嗎?

    只是崎村一巖的做法大過分,他絕不會崎村稱心如意。

    “在公與私方面,你該如何選擇?”楚寒舞又問。

    “什麼?”駱子塵猛然抬起頭,眼神鋭利地看向他倆,下頷緊繃着,神情更是有着説不出的驚訝和詫異!

    “別擺這種臉色給我們看,好東西要與好朋友分享,為什麼心事就不行?”楚寒森一針見血的詢問。

    久久,駱子塵彎起唇線,哭笑不得的杵在當插,“原來我在你們心中

    已當了那麼多年的小丑。”

    “我們絕對沒這個意思。”喬勳上前一妄,雙手緊攀住桌緣。

    “你們知道也好。”駱子塵輕輕嘆了聲,這樣的感覺像心中的大石霍然落地,他已不再是一人扛下這千斤重擔。

    “她回來了,你對風妮該怎麼交代?”

    “你們以為我會是個什麼樣的男人?照單全收嗎?還是把風妮當成填補我感情缺口的代替品?”他嗓音變得深沉,此乃被激怒的前兆。

    “別激動!你不會最好,因為據我調查,杜薏拉已經變了,她不再是

    你心目中的白雪公主。”喬勳攤攤手,基於好友的情誼進上諒言。

    “無論薏拉變是不變,對風妮我永遠保持真心。”

    “那你是決定卯上全力了?”

    “你們既然知道那麼多,大概也知道她是陸老的外甥女,況且對我來説她永遠是個妹妹,我該怎麼做呢?”

    駱子塵的情平穩,思緒全掩飾在他平和的外表之下。

    “你倒説説看。”

    “如果有可能,希望你們能將決定權交給我。”“沒問題,我們信任你。”喬勳答應他。

    “那謝了,如此一來我明天就可以放手去做。”

    “別感情用事。”楚寒森提醒他。

    駱於塵頎長削瘦的身影自桌後站起,漂亮的五官不悦地緊擰着,“我不會拿黑幫的存亡開玩笑。”

    “可是——”

    喬勳按住楚寒森的手,制止他繼續説下去,“放手去做吧!”

    “那我走了。”駱子塵對楚寒森眨眨眼後,得意地走出屋外,準備為明天的談判作準備。

    “為什麼不讓我多關照他幾句?難道你不知道他愛死那個女人了。”楚寒森聲音浮着疑惑。

    “他更愛季風妮。”喬勳斷盲之。

    驀然,楚寒森點點頭,“我懂你的意思了。”

    是夜,風妮心神不寧地待在駱子塵的住所等他回來。

    她足足等了兩個多鐘頭,等得心情有些焦急與慌亂。據唐世禮從警長那得來的消息,明天將是兩大幫派談判的日子,若談判不成必有火爆場面發生,天哪!不知黑幫將派誰為代表?坦白説,無論是誰她都不願意發生這樣的情形,深怕會殃及無辜。

    雖然警長已命人密切注意現場狀況,但是世事難料,她擔心駱子塵會陷入敵陣中。

    門開啓了,風妮聞聲急急回首,看見的即是駱子塵偉岸的身形。

    “你回來了?”她奔進他懷裏,他外表偽裝的安逸,重重燒灼她不安的心。

    “讓你等很久了吧!”他輕輕吻上她的額頭,慵懶的聲調盛滿柔情。

    “沒關係,去哪兒了?黑幫嗎?”她小心的問。

    “你當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駱子塵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輕啄了下她嬌嫩紅灩灩的粉唇。

    “色鬼!”風妮低首笑了。

    “這就叫色呀?好戲還沒開始呢!”駱子塵邪魅地撇撇唇,勾住她的腰部不放。

    風妮直視他的眼,看出他瞳仁中的紊亂,更知道這只是他隱藏心事的方法,她並不想點破,就依照他的意思演下去吧!

    她手掌擋下他湊來的唇,“你今天心情好像滿不錯的。”

    “看見你,再不好的心情也煙消雲散。”啵,還是被他趁勢偷襲到了。

    “少來了。”她嬌嗔不已。

    “我從來不知道會愛上一個娃娃臉的女人。”突然,他撫觸着她的臉

    頰,眸中露出赤裸的紅色慾焰。

    想當初他還曾誤以為她不過是個未成年少女呢!

    “後悔了嗎?”

    “永遠不會。”駱子塵注視她的眼神深沉難測,瞳仁中異常的黑熾灼的熱。

    風妮垂下小腦袋,躲避他熾熱的眸光,更想掩飾自己臉紅心跳的模樣。老天,他幹嘛要用這種眼神看她,真羞!

    突然地,駱子塵深深地獻上自己的吻,含住她的唇瓣;風妮頓覺頭重腳輕,昏昏欲睡,差點兒臣服在這場吻的遊戲中。

    “對了,明天我會很忙,也許沒辦法陪你吃午餐。””明天可是關鍵的日子,駱子塵不願看見風妮的喜怒哀樂,免得影響他客觀的決定。

    “沒……沒關係。”風妮的心突然冷卻了,她當然知道他究竟在忙些什麼。

    “我會盡快趕回來,陪你用晚餐。”

    他以鼻尖輕觸她的鼻尖,手指與她的交纏。並執起她的手,温熱的唇輕舔她細膩敏感的手腕,帶給她陣陣輕顫。

    風妮躲在他懷中一動也不動,想穩住自己心亂如麻的—刻,長睫緩緩低垂,完全沉浸在幸福的懷抱中。

    “好。”風妮心忖:只要他能回來就好。

    “風妮——”他低下頭,用積壓多日的強烈渴望親吻她,環住她腰間的手緊貼住她凹凸有致的曲線,頓感血脈僨張,風暴在體內氾濫升起。

    她輕抬眼睫,佛去羞澀,為他開啓唇瓣;柔軟的身子緊緊倚向他,親密地與他硬挺的亢奮黏貼着。

    “該死,你讓我瘋狂!”駱子塵呻吟了聲,加深自己的吻,舌尖也立即滑入她的檀口內,猛烈地吸允。

    風妮更順勢勾住他的頸子,柔膩的小手無意識地在他腦後挪動,時而輕輕遊走,時而緊緊抓着,駱子塵早已破損不堪的自制力根本禁不住她這種類似折磨的觸動,悠然崩潰了。

    “你……你更使我感到天旋地轉。”她呢喃。

    “是你才對。”

    駱子塵的唇往上掀了掀,風妮明顯地在他的灰眸中看見迷惘沉迷的色彩。繼而越趨靠近的臉,將她的神智也給模糊了。

    她突然覺得腳底離了地,而驚叫出聲,卻在下一刻又被他捲入狂野迷亂的旋渦裏,直至她的背部碰上了牀墊,才猛然警覺。

    “塵……”

    “別説話。”他以食指抵住她的唇,熱切的唇印上她頸側,癢得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注視她目光變得深沉激切了起來,熱情的手心沿着她的大腿內側往上爬,觸及她温熱的女性象徵,直至她奔放出陣陣吟歎,駱子塵才送上自己,帶領她至最狂熱的巔烽;

    天色才微亮,駱子塵已起身打點好,準備赴崎村組之約。

    離去前,他回到牀邊親吻了下風妮的額,在她耳畔輕聲説着:“我一定會回來,等我。”

    拂去她臉上的髮絲,他又再度站起,走向門外,赴約而去。

    到達約會地點“諾雲飯店”時,大廳內人煙稀少,可見對方尚未到達,駱子塵安穩地生在沙發上等待來人。

    隱約中他似乎看見黑幫有數位弟兄已埋伏在屋外,他朝他們點點頭,又回覆沉着的神情。

    約莫半個小時過後,出現在飯店大門處的即是杜惹拉嬌小的身影。

    “想不到黑幫派出的人是你。”杜薏拉明知故問。

    “很失望嗎?”

    “不,我很開心,畢竟在熟人面前比較好説話。”她諂媚地靠向他,以柔得足以溺死人的聲音説道。

    “你以為我會假公濟私?”他眯緊雙眸看着她,似乎想從她的眼瞳中發現她的思想究竟是愛了多少?

    “我沒那意思,但你會照顧我的對不對?”

    她細長的雙手又習慣性的勾住他的脖子,引誘他吻她的唇。

    “請尊重自己好嗎?”他已不是五年前的駱子塵,不會再掉進她偽裝的温柔中。

    “幹嘛那麼生疏,以前你是很愛我的。”

    “難道你忘了你曾説過去我們只是被自以為是的情網困住,事實上我們根本不愛對方。”

    “你也信我亂編的故事。”杜薏拉後悔自己的多嘴。

    “卻也是事實,謝謝你的提醒。”駱於塵請她坐下,“我們可以進入正題了吧!寒喧的話日後再説。吃過早點了嗎?想喝些什麼?”

    “咖啡加厚片土司。”

    他點點頭,招來waiter,叫了兩份一樣的餐點。

    “崎村夫人,不知道崎村先生交代了你些什麼?説出來吧!希望不會太過分。”他立即轉入正題,不再贅言。

    “別那麼正經嘛!吃完飯再説。”她優雅地淺啜了口桌上的開水,以掩住心中的不安。

    “告訴我,他是怎麼逼你的?”他看出她心中的躊躇與苦澀,若能説出來,他可以幫她。

    杜薏拉臉色一變,立即換上笑靨,“他?你指的是誰呀?”

    “崎村一巖。”

    “你知道了?”侍者奉上咖啡,她馬上執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企圖平靜

    一下已波濤起伏的情緒。

    “我知道他對你並不好,既是如此,你為什麼還要幫他做事?”他面無表情地探問,事實上他是想知道她到底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上,才好出主意幫她。

    杜薏拉掩唇輕笑,“崎村他對我很好啊!怎麼會傳出這種風聲呢!你這是打哪兒聽來的,那個誤傳訊息的傢伙該打。”

    “我相信人,他不會給我錯誤的消息。”

    “是誰呀?你那麼信任他?”

    “陸雄。”

    “他?”杜薏拉深蹙起眉,明明囑咐他不可以説的,他還是關不住那張嘴。

    “別怪他,他是為你好。”駱子塵看出她的不悦。

    她搖搖頭,撕着厚片土司,“五年了,你們都沒變,變的是我。想知道

    這些年來我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嗎?樓上我訂了房間,我們去那兒談。”

    “房間!太引人注目了吧!為什麼不在這裏談?”

    “你往四周瞧瞧,前面那桌,還有右邊那桌全是崎村的人,我如果在

    這裏跟你抱怨訴苦,鐵定會傳進崎村的耳中。”她隱在咖啡杯後的眼神往四處瞟了瞟。

    駱子塵若有所思地沉吟了會兒,最後他答應她,“好吧!但希望你長話短説,別要什麼把戲。”

    “原來我在你的心裏是這樣的人,但無所謂,走吧!”

    杜薏拉苦笑了下,立即領他前往她早巳預定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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