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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胡天胡地

    我坐在台前,專心地翻閲麗清送來給我那六冊藏在宮內的智慧典真本。

    我翻到了有關政制的那一章,愈看愈要拍案叫絕,想不到那毀滅了的文明,竟試驗過這麼多不同的政制!由以女人為中心的原始社會,神權為上的部落統治、君主集權、聯邦制,以至乎全大地議會制。

    可是他們始終失敗了。

    那似乎並非與政制本身有關,因為一個政制的誕生,都有着當時客觀的因素和背景,問題不在制度,而在乎人。

    任何一個制度建立時,都有着某一種精神,當這精神萎謝時,制度便蜕化而衰落。

    我應該為跟前這遼闊的土地定立什麼制度呢?

    真是傷透了腦筋。

    麗清不知何時走了進來,坐到我腿上,摟着我的頸,以從未有過的深情看着我。柔聲道:“麗清願為蘭特拋棄一切,專心做個好母親。”

    我微笑道:“這是否今早在牀上被我寵幸時才決定的?那我是可恨還是可愛?”

    麗清伸手撫着我臉頰,輕輕道:“我才不信和你做愛時會有女人能分神去想別的事情,麗清是事後立即決定的。你故意報仇般弄得人死去活來,你自己説吧!蘭特是可愛還是可恨?”

    我大笑道:“當然是可愛!何況我還有一樣定情的禮物送給你,女皇陛下!”

    麗清一顫道:“你在説什麼?”

    我用手托起她纖巧合度的俏下巴,吻在她的香唇上,同時留心觀看她的反應。

    兩唇剛接,麗清美麗的大眼睛立時泛上一層迷醉的神色,眯成兩線,並送出小舌,熱烈地反應着。那微張的眼,卻什麼東西也看不見的情況,使我知道她像淡如那樣,對我情難自禁,不能自拔。

    藉着兩唇的交接,我把一道藏着愛的異能,送進她的神經裏去。

    麗清“啊!”的一聲,嬌軀抖顫起來。

    這巫帝八妃之一的美女把自己的心靈全部開放,任我的精神隨着異能,窺探她秘不可測的心意。

    我緩緩離開她的香唇。

    麗清拚命摟緊我,纖手插進我腦後的頭髮內,不讓我離開,讓熱吻繼續進行着,肉體水蛇般向我扭動摩擦。

    我的心穩定下來,一對手把她的肉體從衣服裏解放出來,一時間書房內****無邊。

    良久之後,赤裸的麗清在我懷內嬌喘着道:“蘭特你滿意了沒有,麗清無論身心都徹底給你征服了。唉!這年來每次看到我們的兒子,我都要想起你,只是那思念就可以把我折磨死了,但我仍蠢得以為可以抗拒你,直至昨晚和你相好時,才明白只有和你一起,才會有真正的滿足和快樂,現在只想向你跪地投降,你真是我命中的剋星。”

    我微笑道:“我愛你!看到飛兒後,我才知道一直是愛着你的。”

    麗清以前所未有的軟弱語氣懷疑地道:“你真的愛我這曾人盡可夫的淫蕩女人嗎?”

    我搖頭道:“你並不淫蕩,否則不會整年都沒有讓其他男人碰你。”

    麗清歡喜地摟緊我道:“縱使是騙我開心,我也感激你肯這麼説。”

    我想起一個問題道:“你是八妃之一,告訴我,和巫帝上牀的情況是怎樣的,他是個怎麼樣的怪物。”

    麗清搖頭道:“我不知道,因為我從沒有見過他。”

    我愕然道:“什麼?”

    麗清道:“每次我進巫宮,只是躺到指定的寢室裏,然後他便來了,那只是一種感覺,忽然間我會春情勃發,然後變成個最淫最賤的蕩女人,事實上只有我一個人在那裏。”

    我記起了陰風曾説過巫帝很快會得到新的身體,如此説來,豈非他是一直沒有身體,那他還算是人嗎?但為何淡如對他的描述,似乎他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呢?我想起了落到他手上的公主。

    麗清驚惶地道:“你的臉色為何變得這麼難看?不要怪我淫蕩,原本我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女人,是巫帝把我弄成那樣子的。”

    我安慰地拍着她的裸背,道:“我不是怪你,只是想起另一個問題。”

    麗清這時記起了我適才對她的稱呼,問道:“你為何仍叫我作女皇?”

    我收攝心神道:“你先告訴我,為何會起了背叛巫帝的心呢?”

    麗清在經過一番細想後答道:“我也不明白,我奉巫帝之命,到來協助大元首,可是當我踏足帝國後,思想慢慢起了變化,常想抓着一些像失去了很久的東西似的。遇上你時,那感覺更強烈了,使我憎厭一切和巫帝有關的人和事。”

    我道:“不但是你,連大元首、巫師、淡如等莫不如是,可見巫帝的精神控制,在這片藏着那異物的土地上是行不通的。”

    麗清柔聲道:“或者真是那樣,你還未答我的問題呢?”

    我笑道:“為何如此緊張?”坦白説,我對她仍非那麼信任。

    麗清橫我一眼道:“因為我害怕你藉口要我留在這裏管治國家,撇下不帶我到淨土去。”

    我感到她無可懷疑的真誠,一呆道:“你真的變了!”

    麗清幽幽一嘆道:“到了此刻,我才知道什麼權位都及不上你的愛寵重要,麗清現在連一刻也離不開你,每晚都要你像昨晚般和我相好。”

    我笑罵道:“你這淫婦!”

    麗清柔聲修正道:“我只會在你臉前才變成淫婦。”

    我正容道:“我真的需要你留在這裏照管一切……”

    麗清劇震道:“不!”

    我愕然看着她。

    她似乎是認真的。

    麗清道:“夠了!這一年來我給折磨夠了,什麼權力地位,都及不上蘭特的一個吻,求求你,把我帶在身旁吧!只有和你在一起時,我才能回到過去當上八妃前的快樂無憂裏。”

    我終於明白到麗清的轉變,除了對我的愛外,更重要的原因是由於我體內的異能,能助她完全脱離巫帝的影響。

    假設我離開了她,説不定又會回覆以前的樣子,變成可怕的禍根,除非我可以把巫帝殺了。

    我點頭道:“好!我們遲些再談這個問題。”

    我和麗清走到寢宮後的大花園,淡如、山美、西琪和華茜四人正興致勃勃地在亭內聊天。

    見到我們,山美向麗清怨道:“我們要你找蘭特出來陪我們,你一去就是半天,等死人了。”喜孜孜過來挽緊我,像怕我會突然消失的樣子。

    麗清吻了山美的俏臉,低聲道:“蘭特要和我算舊帳嘛!”走了過去,坐在抱着我兒蘭飛的華茜旁,一齊逗弄這乖寶貝,兩女的母性表露無遺。

    榮淡如白了我一眼道:“蘭特!你也要和我算帳嗎?只要你歡喜,在什麼地方都不打緊。”

    我知道沒有任何不軌行為能瞞過這深懂妖術的大法師,點頭道:“遲早會和你算帳,來,讓我們談談我們的將來。”

    眾女都向我望來,露出緊張的神色。

    華茜道:“不理怎樣,你亦要把我們帶在身旁。”

    西琪認真的道:“我怎也不肯讓你再離開我。”

    我舉手投降道:“沒有你們的准許,我保證不會隻身私逃。”

    挽着我的寒山美疑懼道:“那即是説你真的想拋下我們到巫國去?”

    我以守為攻道:“淡如!你最熟悉巫國的情況,由你來説吧。”

    榮淡如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塊奇怪的東西,向我道:“若是你盡起精兵,遠征巫國,憑着你的雄才偉略,最後或可攻至巫宮所在的‘地淵’,但那或者需要十年,又或二十年,不過憑着陰風這塊假臉皮,你半年內即可見到巫帝,和他一決雌雄。”

    我接過那東西,一看下頭皮發麻,果是陰風法師那張英俊邪異的臉龐,當初我見到他時,早奇怪他為何如此年輕,原來真的戴上了這鬼東西。

    麗清皺眉道:“他沒有那兩條惡蛇,巫國話又不行,很易會給人揭穿身分的。”

    榮淡如道:“話可以學,那兩條蛇嗎?可諉為和大劍師決戰時給砍了,有你和我給他掩飾,除了狂雨外誰能揭破我們。”

    淡如的才智比我只高不低,有她在旁,我的信心增強了很多。

    華茜道:“慢一點!我們是否有份到巫國去呢?”

    我道:“不用擔心,我也不想見不到你們,讓我們先赴淨土,到了那裏,再決定何時到巫國去。”

    眾女齊聲歡呼,雀躍不已。

    淡如拉着麗清到了一旁,喁喁細語。

    西琪蹦蹦跳跳,走到我空着的另一旁。我心懷大開,拉着山美和我的小西琪,坐到亭緣的欄干處,搭着兩女香肩,大感暢意。

    向華茜道:“何時你會給我生個孩子?”

    華茜悄臉一紅,白我一眼道:“你事事精明,惟有這事糊塗透頂。”

    我大喜道:“你有了孩子嗎?”

    華茜含羞點頭,瞟了我一眼低聲道:“我和山美都懷孕了。”

    寒山美在我耳旁道:“大劍師真行,我和茜姊都快樂得要命。”

    西琪在我耳旁輕輕道:“蘭特!我也要有孩子。”

    我呆了一呆,暗忖西琪非是一般人,不知能否像常人般生孩子,安慰她道:“暫時你不可以有孩子,因為沒有了你,我可能會敗給巫帝。”

    華茜兩女早知她奇異的來歷,所以並沒有為我這些話驚奇。

    西琪訝道:“我那麼重要嗎?”

    我點頭道:“你有着驚人的潛質,所以你不但是我的美嬌妻,亦是我的好徒兒,我會在牀上和牀外訓練你,雙管齊下,同時進行。”

    寒山美向西琪笑道:“乖琪琪啊!記着除了在牀上外,其他時間你要喚他作師傅,叫我們作師母。”

    西琪氣得亂拳打來,不依道:“死蘭特!壞蘭特!最愛作弄人家,欺負人家。由地洞裏開始,你一直是那樣可恨。”

    我心中大樂,向華茜、山美下令道:“到了淨土後,你們兩人留在那裏,乖乖的給我生孩子,不準胡思亂想。”

    華茜再白我一眼道:“我早知你會這樣説。少了兩個人看管你,看看誰家小姐要遭殃了。”

    榮淡如的聲音接着道:“茜妹真有先見之明,巫國將會有很多妞兒遭殃了。”

    原來她和麗清商量完畢,返回亭內。

    我們聽出她話中有話,不解地往她望去。

    這姻視媚行,顛倒眾生的美女毫不客氣,坐入我懷裏,乘勢在山美的臉蛋摸了一把,又探手過去促狹地在西琪酥胸最敏感的位置捏了一記,羞得西琪逃到華茜身旁。

    麗清“噗哧”一聲笑罵道:“你這頭女色狼!”

    榮淡如向西琪笑道:“小妹妹!請參加我和大劍師開的牀上訓練班。”

    “啪!”接着是淡如的慘叫。

    我老實不客氣在她的隆臀上打了重重的一記。

    西琪拍手笑道:“好啊!傍我報了仇。”

    華茜忍着笑道:“如姊!”告訴我們你剛才説的話,為何巫國的美女會遭殃了?”

    麗清道:“因為著名姦淫好色的陰風法師將往巫國去,你説那處的美女是否要遭殃了。”

    山美奇道:“他不是從巫國來的嗎?為何你説得他像是第一次要到那裏去?”

    淡如重重吻了我一口,向各人道:“陰風法師幾年前曾到過巫宮,沿途姦淫了上百美女,你説現在他再回去,不至少糟蹋十來個美女,怎能騙得人相信他是陰風法師。”

    麗清接着解釋道:“巫國所在的地方,叫大洋洲,只比帝國洲陸小上一點,兩片大陸外還有一片只及大洋洲一半大的洲陸,就是陰風法師和我的陰風族所在的小洋洲,這三大洲佔了圓球土地的五分之四,其他的是無數的大小島嶼。”

    眾女這才明白。

    我眉頭大皺道:“我扮陰風法師沒有問題,但怎可模仿他的淫行。”

    淡如嘻嘻笑道:“你若想兵不血刃見到巫帝,這是唯一的方法,狂雨法師無論才智妖術,均勝過陰風,若要騙倒他,你惟有學足陰風的一言一行,又不是叫你去殺人,為了千萬人的命運,百來個美女失身於你算得什麼一回事,她們或者會感激你也説不定呢?”

    麗清道:“我和淡如商量好了,我會率領這裏的陰風人返回小洋洲,整肅巫帝在那裏的殘餘勢力,等待你消滅巫帝的好消息。這也算是對我往日罪孽的一種補贖吧!”

    我感激地拉起她的手,在她手心吻了一下。

    麗清眼****出無限柔情,扭頭向華茜道:“華茜!飛兒交給你照顧了。”

    華茜點頭道:“華茜領命!”

    這時親兵來報,戰恨和巨靈要找我去喝酒作樂。

    華茜點頭道:“你去吧!若午夜前不見你回來,我們全體出動來追緝你。我會看緊如姊,不讓她偷了你的美女。”

    我苦笑道:“希望你不是自身難保吧!”

    我和戰恨巨靈三人,解下武器,換上便服,用帽子遮了半邊臉,溜出皇宮,滿懷歡暢地混進街上的人羣裏去。

    和這兩名出色的戰士和領袖一起,我有種無拘無束的親切感。

    街上仍充滿着節日慶典的歡樂氣氛,一羣羣的青年男女在街上玩鬧嬉樂,陌生的人們互相打着熱誠的招呼,醉了酒的人相扶而行,引吭高歌。

    我們三人走了百來步,最少給十多個少女吻過。

    每次戰恨這小子都乘機大恣手足,揩點油水,熱情的美女給他弄得臉紅耳赤後才能逃去,樂翻了我們。

    “蘭特萬歲”的歡呼聲隨處可聞。

    日出城從未試過陷進如此的狂熱裏。

    我們三人找了間潔淨的店子,在門外的露天座位揀了張台子坐下,要了一盤水果兩瓶美酒,放懷大嚼大喝起來,一邊觀賞着街上來回激盪的歡樂人潮,分享着昇平盛世的樂趨。

    巨靈把杯裏的酒喝個一滴不剩後道:“我很想再見到採柔。”

    我一震道:“什麼?”

    巨靈大力拍我的肩頭,大笑道:“不要以為我有什麼用心,只是想看看她變得如何美麗,難道大劍師不知道受到你潤澤的女人,都會愈來愈有神采,愈來愈美麗嗎?”他豪邁奔放的笑聲,立時把附近幾桌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其空桌的幾名美麗少女,看到我們一身健碩的體型,俏目均發出亮光,媚眼不住拋過來,低聲隔筵聲笑,極盡誘惑的能事,弄得戰恨心癢難熬,不時和對方眉月傳情。

    我心中卻想到!和我合體交歡的美女,可能都受到異能的潤澤,所以都會更添美態風姿。

    巨靈怕那些少女認出了我來,向戰恨警告道:“你再那樣和她們眉來眼去,我們就撇下你不管了。”

    戰恨無奈收回目光,點頭道:“巨靈説得不錯,寒山美漂亮豐滿多了,連美得不能再美的柴妖女竟也更好看、更誘人了,天!希望我忍得住。”我和巨靈臉臉相襯,他懂得“忍”嗎?

    戰恨人雖粗豪,思想卻非常慎密,見到我們的表情,苦笑道:“榮妖女警告我,若我敢向你要求她,她會把採蓉弄上手,並保證採蓉以後再不歡喜男人。唉!我確信榮妖女有此本領,為了獲得她的一晚而失去了採蓉,你説我應否要忍。”

    我和巨靈棒腹狂笑,宜至發覺街上的人往我們望過來後,才立即乖乖收聲。

    戰恨忽喜叫道:“有美女來了!不關我事,莫要怪我。”

    我們這才發覺那桌的少女派出了她們中最美麗最高的一個做代表,過來向我們搭訕。

    “這三位是否蘭特大帝手下的戰士?”少女笑臉如花,教人不忍拒絕她善意的兜搭。

    我把帽子拉低,垂下了頭,怕她認出我是誰。

    戰恨搶着道:“你若肯坐到我腿上,給我吻個夠,我會給你一個是或否的答案。”

    少女粉臉飛紅,白了戰恨一眼道:“人家連你的名字也不知道,這麼快就要把人吻個夠嗎?”我們三人聽得大樂,因為她並沒有表示不願意,而她的確既青春又漂亮。當然,比起西棋、山美等仍有段很遠的距離。

    巨靈哈哈一笑道:“名字價值昂貴,要陪我們三人上過牀後,才可以奉告。”美少女抵敵不住,跺腳掩臉奔了回去。

    我們三人都為之大笑來,差點窒息致命。

    戰恨道:“又來了!”

    來的不是那些丕女,而是獨坐另一張格一位武土裝束的豔女,臉寒如霜。直來到我們抬旁,淡淡地道:“人家姑娘降尊隆斌,大方過來和你們交朋友,你們這三個外鄉人盡口出污言,若非看在今天是大喜慶的日子,我定不會放過你們。”

    戰恨冷冷道:“小姐,你的口氣很大,唉!不過你確生得很美。”接着一肘挫在巨靈肋下道:“這個讓給你。”

    我也很想看看她生得如何標緻,可恨卻不敢抬起頭來。

    女子忽道:“竟敢拿我來開玩笑!”巨靈笑道:“小姐息怒,我們二個都是粗人,心中想到什麼,口中就説什麼,若你不想聽真話,例如我很想抱你上牀之類;就請坐回你的抬子去,而我們則減低聲音,免得污了小姐愛聽虛話的一對美麗小耳朵。”

    我和戰恨拍案叫絕,暗忖巨靈確是情場裏的頂尖高手。

    女子聽得臉色數變,最後回覆原來嬌豔的紅色,出人意表他一屁股坐到巨靈旁的空椅處,低聲向巨靈道:“若真話像你説得那麼動聽,我當然愛聽真話。”

    我們三人臉臉相顱,想不到她會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這時那位美少女又在其他六女慫恿下,往我們走過來怨道:“不公平!她可以坐下來,為何我卻不可以。”

    那坐下了的美女道:“你們若不肯陪他們三人上牀,就莫要坐下來。”

    美少女瞪大眼睛望着她愕然道:“姐姐一個人應付得了違橡三座崇山般的壯漢嗎?”

    我們亦膛目結舌,想聽聽答案。

    直至此刻,仍沒有人認出我來,心下稍安,立時輕鬆自然,分外有心情欣賞這突然降臨的香豔鬧劇。

    其他的人對這類事見怪不怪,各自沉醉右自己的小天地裏,再沒有心情理會我們。

    那坐下了的豔女聳肩道:“事前怎能知道,這才打算試試嘛。”我乘機打量了她,確是生得頗有姿色,帶點採柔式的野性和誘感。

    正在楞住的美少女猛一咬牙,向她的同伴招手叫道:“敢和他們上牀的人就過來。”那台少女似喀還喜,卻沒有過來的膽量。

    我和巨靈的眼光自然落到那早坐下來的美女身上。

    那美女色變道:“求求你們不要在這裏,到我家去吧!”“噢!”-一聲女子的失驚聲呼由大街另邊傳來。

    竟是莫言的妻子,曾作過我助手的素善。

    我目定口呆看着她坐到我身旁。

    只要她叫一聲,我就立即完了。

    素善愕然,指着我道:“只陪他一個上牀可以嗎?”我失聲叫道:“你是有丈夫的呀!”那美女望了正和偎中少女鬧得如火如荼的戰恨一眼,哂道:“有什麼大不了,我也是有丈夫的。”這回輪到巨靈失聲道:“你既有丈夫,又帶我們回家,想害我們嗎?”

    女子笑道:“他剛給我打工頓,十天半月不會回來,到我家怕什麼,就算他回來都不怕,他敢去拈花惹草,我為何不可仕然偷漢。”連戰恨也駭然口停手停,和我們兩人臉臉相顱。

    巨靈拍跆道:“好有味道的美女,你敢上牀偷漢,我一定奉陪。”女子站了起來道:“來,到我家去。”拉起巨靈,逕自去了。戰恨一把抱起那嬌美可人的少女,急不及待追着去。

    我苦室半起,素善親熱地捱了過來,像當日般挽着我,喜孜孜舉步而行。

    我道:“你怎知我是神醫。”

    素善雀躍道:“莫言回來告訴我的,你大破日出城的神妙智謀,現在城內誰人不曉。”

    我把她拉停道:“不若四處逛逛,看看燈色好嗎?”素善半推着我跟在戰恨後面,橫過人潮湧湧的大街,咬牙道:“不!我們到那偷漢的地方去。”

    我呆若木雞道:“別忘記我認識你的丈夫和家人,怎可做這種事?”

    素善垂頭咬牙堅決地道:“誰會知道?這只是你我兩人的秘密,為了和你墜次愛,我什麼也不顧了。我的生命裏若缺少這段美麗的回憶,以後再也不會快樂起來。當日你仍是神醫時,我便偷偷想着怎樣把你誘到牀上去,可惜給西小姐捷足先登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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