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暮禾?”還徜徉在懷孕喜悦中的歐陽敏兒,在乍見到他的瞬間,已完全變了臉色,“你……你怎麼來了?”
“敏兒,你讓我找得好苦呀!”陸暮禾假意地皺起眉。
“你到底來做什麼?”她後退一步,心跳持續加速,時而看着山的方向,就不知道方轆何時回來。
“看誰?方轆那小子不在是嗎?那真是太好了,真是皇天不負苦心人。”陸暮禾看着她,“你不是很會跑嗎?怎麼這回不跑呢?説不定我們還追不上你呢!”
歐陽敏兒轉身想要逃,可才兩步就想起腹中的孩子,不過剛剛張大娘才囑咐她絕不能跑跳,這樣會傷了孩子,那她該怎麼辦?
她定住身,回頭望着陸暮禾,“我問你,你也和豔娘他們是一夥的?”
“沒錯,是你知道的太晚了。”他漾出邪氣的笑容。
“説真的,我心裏全亂了,你們為什麼會變成那種人?”她覺得心好痛,“還有,‘幻影門’又是怎麼回事?”
“‘幻影門’已被分割,願意跟着白少爺的,就會幫着他做事,至於我……當然也是了。”陸暮禾半眯着眸,“説真的,我不知道你長大了就變了個人似的,那麼美、那麼漂亮,若不是你是白少爺的人,我絕不會放你走。”
“陸暮禾,我不知道你和馨馨居然是這樣的人!”歐陽敏兒苦笑,“原來方轆説的一點兒也沒錯,事隔多年,連山水都會變,何況是人心?”
“雖然是這樣,你還是得跟我走,白少爺還在等着你呢!”他鉗住她的手,硬是要將她帶走。
“放開我,你説的白少爺又是誰?”她怒瞪着他。
“當然就是你的未婚夫白亦星了。”
“什麼?”歐陽敏兒怔仲,天……這裏頭到底藏着多少秘密?“不,我不回去,我絕不回去,方轆……方轆快來救我……”
她逃到了雞舍旁,就見那兒的小雞們全都狂飛亂舞了起來,啪啪啪搞得四處雞毛亂飄。
而歐陽敏兒為顧及腹中胎兒,無法掙脱,最後還是被他們幾個高頭大馬的男人給捉走了!
藏在大石後偷看的張大娘和大毛可是嚇壞了,直到他們都走遠了,他們母兒倆還是像傻了似的張着嘴,一動也不動。
就在這時候,方轆獵到了幾隻野兔回來,乍見雞舍的雞仔全都跑出來亂逛,這才發現事態嚴重。
“敏兒……敏兒……”他衝進屋裏,可歐陽敏兒卻不在裏頭!心急下,他又奔出木屋,卻發現張大娘抱着大毛從大石後走了出來。
“張大娘,發生什麼事了?”他發現他們母兒倆臉色都發白着。
“冬雪……冬雪被剛剛一羣男人帶走了,我聽那男的喊……喊她敏兒,而冬雪喊那男的陸……不知陸什麼?”
“陸暮禾?”方轆黑着張臉色。
“對,就是陸……暮禾……”張大娘到現在還不停發着抖。
“敏兒該逃,她該逃得掉,她懂得怎麼逃脱……”方轆拳頭緊握着。
“她到底叫敏兒還是冬雪?”至今她已完全被這些事給弄混了!
“對不起,張大娘,我們為了躲仇家不得不改名換姓,在下本名方轆,謝謝大娘這些日子的照顧,我得去救敏兒。”
見他衝進屋裏,不一會兒抽出長劍打算追過去,張大娘立即喊道:“吳……不,方轆,敏兒可能有了身孕,這才不敢跑,你要多注意她的安全。”
“敏兒有了身孕?”這下方轆可大大吃了一驚。
“對,她懷孕了,趕快去救她吧!”張大娘已不想再説下去,只能抱着大毛慌張的離開了。
她懷孕了?她腹中有他的孩子……可現在居然被抓了?
方轆愈想愈擔憂,立刻揮開一切,衝到市集買了匹快馬,馬不停蹄的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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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轆沒學過追蹤術,自然敵下過他們的動作,整整追了三天仍然沒有任何頭緒,難道她被帶回歐陽府?
可能嗎?果真如此的話,歐陽老爺沒必要用這樣的手段對付自己的女兒呀!
就怕找錯方向,誤了救她的機會,方轆卡在半途可説是動彈不得,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突然有位熟人現身在他面前!
“福歷!”方轆望着他,卻不知該喜還是該憂,他是“幻影門”的大師兄,與他們麒麟宮幾個男人是稱兄道弟的關係,但就怕……就怕他也跟那些“幻影門”的手下一樣一全變了!
“方轆,我知道敏兒在哪兒。”福歷上前説道:“放心,我沒有被收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説來話長,我們邊走邊説。”福歷的追蹤術高深,這才會在緊要關頭找到方轆,“我想敏兒是會被帶到江南白亦星的別苑,這全然是白亦星那傢伙搞的鬼。”
“白亦星?他不是要娶敏兒的男人?”方轆突然想起歐陽敏兒曾提及那個人的名字。
“他家大、業大、權力也大,從小又得了怪病,連性子也養得特別邪惡,為了治病,他不得不找到像敏兒那種生肖、那樣時辰所生的女子交合。”福歷一説到這兒,方轆全身已僵得死硬。
接着福歷又把歐陽敏兒大哥賭掉了整個歐陽府,歐陽老爺不得不為祖先留下的家業而將歐陽敏兒嫁給對方的事告訴他,“我知道歐陽老爺也很心痛的。”
“那‘幻影門’為何分裂?”
“還不是歐陽府已傳聞被白家收買,幾位見風轉舵的師弟們便率着底下小弟子靠攏過去。”福歷甚為感嘆道。
“那個姓白的簡直是個惡魔,我得趕緊追上他們,福歷,不瞞你説,敏兒已經跟了我了,現下她腹中更已有我們的孩子,我怎能讓姓白的傷害她?”
一聽他這麼説,福歷可是瞪大眼,難以置信地望着方轆,“老天!你説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他認識的方轆像塊冰一樣,居然會有成家的念頭,而且還先越了線?這……如果不是為了趕路,他非得花時間好好審問他不可。
“我知道你很難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方轆一説完,立刻加快速度直往江南的方向急起直追。
“方轆,別急呀!我們得從長計議。”眼看他就這麼急促往前馳行,福歷也只好拿出他的輕功,直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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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敏兒緩緩張開眼,眼前卻一片漆暗,她撫着額,頭昏腦脹的感覺讓她爬不起來。
這裏是哪兒?她只知道她被陸暮禾給帶走,然而沿途她又吵又鬧,最後竟被他給擊昏了!對了,孩子,腹中的孩子可有怎麼樣?她摸着肚子,試着動動身子,並沒什麼異狀,孩子應該還在吧?
孩子,你一定要勇敢,不能被大壞蛋給擊倒……
她不停撫摸下腹,嘴裏暗暗念着,也是想藉此告訴自己,她絕不能倒下,方轆現在一定正想盡辦法救她。
嘎——
突然,她聽見房門開啓的聲音,立刻屏住氣,凝神細聽着對方的腳步聲……輕飄、無力……仿似幽魂。
這種感覺讓她吃驚,渾身不自在地冒出冷汗。
她拚了命坐起,冷眼看着黑暗中的影子,當他愈來愈靠近,她彷彿還聞到一股藥味兒,那味道再次讓她胃裏泛酸,整個人作嘔了起來。
“你是誰?”她深吸口氣。
突然,油心蕊燃起紅光,接着是室內一片明亮,她錯愕又驚駭地看着眼前這位面色蒼白得像傳説中“白無常”的男人,“你是誰?”
“敏兒,聽你這麼問還真傷心呀!”他輕嘆了聲,“不過,你不認得我那是情有可原的。”
“你到底是誰?”
“我是白亦星,你的未婚夫婿。”他咧着火紅的唇,慢慢坐向她的牀畔。
“白亦星?你就是白亦星?”歐陽敏兒瞪大眼,着實不敢相信她父親會找來這麼一個長相怪異又心術不正的男人成為她的歸宿!
“沒錯,就是我,只是敏兒,你不是要乖乖回歐陽府與我成親嗎?怎麼突然不見了,害得我找你找的好苦呀!”他裝模作樣地説着。
“你不要過來。”他身上那股味兒還真不是她能接受的。
“我的小敏兒,怎麼了?我是你的夫……”
“不是!”她用力推開他、跳下牀,但腦子的暈眩感依舊使她昏昏沉沉的,“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你不是……永遠都不是,我心底只有一個人、一個夫君,那就是方轆。”
“你是指那個該死的護衞?”白亦星冷冷瞪着她。
“你才該死吧!會變到這種地步,不全都是你害的?我問你,你沒事一直追着我們做什麼?”歐陽敏兒防備着,以防他接下來的任何動作。
“我是想早點認識你、迎娶你進門。”他笑得非常邪惡。
“才怪!”她拚命搖頭,“我爹絕不可能讓我嫁給像你這種心腸狠毒,又一副要死不活的大敗類。”
“你説我什麼?”
歐陽敏兒的這番話激起他心中的恨意,“你這丫頭,給你好臉色看,你還拿喬?今晚我就看你怎麼成為我的女人!”
“白亦星,你自重點。”她倒吸口氣。
他勾起一道殘酷笑痕,“你真以為我是因為喜歡你,才派了天羅地網包圍你?”
“我想也不是,你這種人根本不懂什麼是喜歡。”歐陽敏兒眯起眸,腦子正拚命找着可以脱身的辦法。
“我之所以挑上你,是因為你這樣生辰的女人可以救我,但我必須……嘿嘿嘿……”他一步步接近她。
歐陽敏兒看出他的目的,連忙説:“就連我月事來,你也可以不計較羅?”
“你説什麼?”他定住動作。
“對,我剛好是那個時間,男人不是都怕觸及那種你們認為很污穢的東西?”她仰起下巴説。
“呵……我怎麼知道你這丫頭是不是騙人?”他咧開嘴冷笑。
“信不信由你,反正也不過幾天,你都等不及了嗎?”歐陽敏兒為了讓他採信,只好這麼説。如今,過一天是一天,只要能多拖一些時間,她便有充分的機會溜人。
“好,那我就再等個幾天,你這女人最好別跟我要陰招,我絕對會派人牢牢盯着你。”説着,白亦星這才忿忿的離開,也讓她徹底鬆了口氣。
仰望那扇被密封的窗户,她不禁心忖:方轆快點!我只能拖過幾天,你一定要趕得及來救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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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道黑影,躍上了白亦星別苑的檐角上,仔細觀察着內部情況。
這處別苑説大不大,可也分為四翼,每一方的房間少説有個二十間,這下要找到人並不簡單。
“你説,該從哪兒下手?”方轆問著有尋人經驗的福歷。
“敏兒是你的女人,你問我幹嘛?”福歷抿唇扯笑道。
“你是想考驗我的判斷能力?”此時方轆的五官是緊繃的,因為他的愛妻歐陽敏兒就在這裏。
“可以這麼説。”福歷好整以暇地等着他回答。
“好,如果是我……”方轆仔細探究了下這苑內方位,“我會從北邊開始找,畢竟那裏較隱密,若我藏人會藏在那兒。”
“聰明,那走吧!”福歷笑了笑,先行繞過檐角,轉過天井,直往後頭移步。所幸他們的輕功都還不錯,腳步輕盈,並沒讓任何人發現。
突然,他們同時看見有個人影從一間獨立的房間定出來,那人身着一身白衣,在月影的照射下還面色泛白,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是活見鬼了。
待他走遠後,福歷才開口道:“他就是白亦星。”
“什麼?”歐陽老爺怎會讓歐陽敏兒嫁給這種男人?
“要不要下去救人?”福歷問道。
“當然了。”方轆隨即往下一躍,跟着來到那間屋外,這才發現這屋子靠苑內的部分沒開窗,唯一有窗的地方是在外頭。但憑直覺,方轆就是知道歐陽敏兒在裏面。
“敏兒……敏兒……你在嗎?”方轆在外頭輕聲喊道。
正在對着上天祈求的歐陽敏兒赫然一震,是她的幻覺嗎?她真聽到了方轆的聲音!
“敏兒……我是方轆……你如果在,快出個聲音。”方轆急促地繼續道。
歐陽敏兒立刻走到門口捶着門板,“方轆,我是敏兒……我在這裏……你快救我出去,快點。”
“是敏兒,快!”方轆回頭對福歷説道,於是兩人合力將門板擊開,想當然這必然會驚擾到其他人。
“敏兒!”方轆衝進去,緊緊抱住她。
“我就知道你會來,我就知道……”歐陽敏兒激動的落下淚。
“你們的甜言蜜語暫停吧!我已經聽見腳步聲了。”福歷不得不上前打斷這兩人的恩愛場面。
“好,那我們快走。”
方轆知道歐陽敏兒的輕功不行,於是緊抱住她後,便躍出高牆外,在福歷的帶路下,三人立即隱沒在黑暗中。
聞聲趕來的白亦星一瞧見這情況,氣憤難當的問着同時趕來的手下,“是誰?剛剛的傢伙是方轆那小子嗎?”
“方轆?!白少爺,您説方轆來了?”豔娘立刻四處張望。
“他把敏兒給帶走了,還不快追?”白亦星在怒氣攻心下,又差點兒昏厥,幸好大發即時接住他。
“是。”豔娘一行人立刻領了人衝了出去,但是這些“幻影門”的小師弟們哪是大師兄福歷的對手?只見福歷帶着方轆與歐陽敏兒很迅速的在他們追上之前,就先行趕到了歐陽府。
當歐陽敏兒看着府中不再有過去熱鬧的氣氛,僕人似乎也少了些,甚至大夥見了她都是一副為她惋惜的眼神,這讓她一顆心直揪了起來。
“小姐,你終於回來了!”她以往的貼身丫鬢小燕一聽聞她回來的消息,立刻奔到她面前。
“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愕然地問道。
“這……説來話長,很多實情我也不太瞭解。”她不過是個小丫鬢,哪懂得這麼多。
“我爹呢?”歐陽敏兒捉着她的肩問道。
“在後頭房裏,這些日子來……他像是心事重重,幾乎是足不出户。”小燕紅着眼睛説。
“那我們快去瞧瞧。”方轆很堅決地對着歐陽敏兒説:“我得告訴歐陽老爺我對你的心意。”
“方轆……”她知道這對他而言將會是種考驗,因為就連她也不知道爹的反應是怎樣?兄長的態度又是怎樣,但她知道他永遠都不會割捨她。
“好,我帶你去。”歐陽敏兒感動的倚在他肩上,和他一塊兒踏進爹爹歐陽光勤的寢居。
“爹!”躺在牀上的歐陽光勤一聽見歐陽敏兒的聲音可是重重一驚。
他立即轉身望着她,“你這傻丫頭回來幹嘛?逃都逃了這麼久了,為何不繼續逃下去……”當他看見歐陽敏兒緊靠着的方轆,隨即疑惑地問:“你不是方轆嗎?”
“岳父,我已是敏兒的夫婿,這次是帶敏兒回來向您請罪,未經您同意,我們就……”
“太好了!就算嫁給你這塊木頭也比嫁給白亦星那個鬼好多了。”
事實上他並非真心允諾白亦星要將歐陽敏兒嫁給他,但當時為了這個家業,他不得不點頭答應,其實他一心祈求上蒼能讓女兒逃得遠遠的。
“爹……這些年您追我追得好苦。”歐陽敏兒坐在牀畔看着他。
“對不住,爹是逼不得已的,但我絕沒派‘幻影門’的人出面,那些不肖子弟全是受了白亦星的誘惑才參與他的行動。”歐陽光勤拍拍她的肩,很是感慨。
“岳父,為何不將他的惡行報官呢?”方轆遂問。
“唉!你不知道他的身分,他可是當朝宰相的外甥、皇上的乾兒子,就因為這樣,咱們這裏所有人都怕他,爹就算在地方上有點名聲,又哪敵得過這種為所欲為的官家子弟?”原來江南這一帶被他欺壓的人還不少。
“既然如此,只好靠我們自己了。”方轆已決定由他來替百姓討回公道。
“那你要怎麼做?”歐陽敏兒有點擔心地問道。
“我自有辦法,你別擔心好嗎?”他拍拍她的小臉。
歐陽光勤看着他倆的這份親匿,無不鬆了口氣,再看看女兒那雙漾滿幸福的笑臉時,他着實重重放下一顆心。
“嗯。”她含蓄地點點頭,接着轉向歐陽光勤説:“爹……女兒……女兒腹中已經有了我和方轆的孩子。”
這消息剛剛她在路上才告訴方轆,雖然方轆早已知道這件喜事,但從她嘴裏聽見這消息,還是令他動容不已。
“什麼?你有了?”在歐陽光勤眼中還是那調皮搗蛋的丫頭,居然就快要做娘了,這要他怎麼想都想不出以後的情況。
“爹,您怎麼一臉不高興?”歐陽敏兒皺着眉説。
“我怎麼會不高興?只是在替我未來的外孫擔心。”歐陽光勤嘆了口氣。
“為什麼?”歐陽敏兒一臉愕然。
倒是方轆懂得岳父大人的意思,躲在一旁已在心底笑不可遏。
“你們兩個幹嘛笑成這副樣子?”她很不滿地説:“你們不是才剛見面嗎?怎麼一副好像很熟的樣子?”
“因為爹跟他心有靈犀一點通呀!”歐陽光勤可好久沒這麼開懷大笑和恣意地開玩笑了。
“好啊,你們兩個大男人心有靈犀什麼嘛!”她氣呼呼地看着他們。
為了怕她氣壞身子,方轆只好趕緊摟住她説:“岳父是擔心以後你會跟娃兒搶東西吃、搶玩具玩、還有搶……我。”
“我怎麼可能這麼優質,我……”她旋念一想,“我是不會跟他搶玩具玩、搶東西吃,但我會跟他搶方轆。”
説着,她就勾起方轆的手臂,指着肚子説:“聽到沒?你絕不能跟娘搶爹,否則娘對你也不會客氣喔!”
一聽她這麼説,方轆立刻勾起笑痕,“放心吧!我一輩子都只會愛你一個。”
這下歐陽光勤的眼珠子還真是差點掉下來,哪時候冷若冰霜的方轆會開口説出這麼肉麻的看?
看來他們歐陽敏兒的魅力還真不小呀!
“那可是你説的,我一輩子也都還會忘記的。”歐陽敏兒完全沒有爹爹在場的自覺,直往方轆身上鑽去。
方轆微眯起兩道幸福的眸光,繼而想起還有白亦星這個大壞蛋得對付,於是朝歐陽光勤説道:“岳父,我還有要事得辦,先離開了。”
“方轆……”歐陽敏兒知道他就要去對付白亦星,趕緊拉住他,“千萬不要勉強,如果真的很棘手那算了,我就來信他能把我怎麼樣。”
“好,我街道,你別擔心,不會有事的。”説完,他便走向房門外,找上福歷研究這次的擒魔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