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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雷契爾!」

    安東尼吃了一驚,臉上的表情幾乎可用千變萬化來形容,明顯的表現出他心底的錯愕。

    雷契爾煩躁地伸展了一下四肢,扭動着他寬闊的肩膀,-起眼説:「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爬上這艘船的感覺還不錯,就當作是暖身吧!」

    「你一直跟着我們?」貝琳難以置信地問道。

    「晚上我正想找菲亞親熱親熱,未料竟讓我撞上三個不識好歹的傢伙把-們給帶走,我自然得跟來看看究竟是誰的膽子那麼大,竟敢卯上我雷契爾?」

    他爬了爬頭髮,不經意地弄亂他那頭微胡的黑髮,使他外表更添幾分灑脱的味道。

    貝琳卻因為他的話而陷入怔茫──找菲亞親熱?!

    「你一個人來的?」安東尼滿心戒備地問,目光直掃向他的身後。

    「別這麼緊張,有雪茄嗎?來一根吧?」他整了整頸部的綠色領巾,優雅地走進了房裏。

    安東尼在瞪了他一眼後,才無奈地走到桌前拿起一個皮囊,裏頭裝着一排排粗黑色的雪茄,遞到他面前。

    「謝謝。」雷契爾接過一根,先是欣賞似的湊在鼻頭聞了聞,然後才點火,深深的吸了一口。

    安東尼見狀,氣得渾身顫抖,隨即對着站在門外的手下下令,「把她們兩個押到隔壁艙房,看好她們!」

    雷契爾並沒有阻止,只是眼睜睜地看着她們被帶離他的視線。

    「你果真做起了海上事業了?」雷契爾輕吐出一口煙圈,目光如炬地看着安東尼。

    「你以為就只有你能做海上霸主嗎?」安東尼狠戾地響應。

    「我們雅各家族可是英皇親封的海盜世家,憑你也想跟我爭?」雷契爾不屑地冷嗤。

    「你──」安東尼臉色乍變,咬着才説:「沒錯,就是因為在任何方面我都比不上你,這一點讓我覺得太不公平了!我安東尼哪一點比你差?總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的腳前舔我的鞋尖。」

    此乃「雅各」與「翰賀」兩大家族之間的嫌隙,由上一代延伸至今,早已造就安東尼心裏的不平衡,以及深深的挫敗與不服。

    偏偏在半年前,他在一場豪賭中輸掉了大片莊園,他深怕被父親指責,始終不敢宣佈,眼看交出莊園的日子已迫在眉睫,他不得不想法子來擺平這件丟臉的事。

    後來,經他調查,費斯伯爵與他的債權人為堂兄弟的關係,如果他娶了菲亞,對方或許能看在費斯伯爵的面上放他一馬,或者暫緩交出莊園的期限。

    偏偏半路殺出了雷契爾這個程咬金,讓他恨不得一刀宰了他!

    「是嗎?我聽説,你在數月前的一次豪賭中已輸得身敗名裂了,憑這樣的條件,也敢説大話?」雷契爾挑高眉,一出口便擊中他的要害。

    他瞠大眼,「你怎麼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既然你已對上我,我自然得想辦法弄清楚你的底細才行。」他得意洋洋地道。

    安東尼赫然驚退一步,對他的敵意愈來愈深了。

    想不到他們兩大家族分據遙遠的南北兩方,他也有辦法打聽出這種糗事。

    見他愕然無語,雷契爾撇撇嘴角繼續説:「説吧!你要怎樣才肯放人?」

    「放人?!你以為我願意與你談條件嗎?你現在可是在我的地盤上,你不怕我殺了你?!」安東尼撂下狠話。

    「我的手下已得知我的去向,如果我沒回去,他們馬上會我到你。你該知道,這算是暗殺,而不是公平的決鬥,如果觸法,你將會得到什麼樣的結果?據我所知,應該是絞刑吧!」雷契爾對他冷笑。

    「你……」安東尼咬牙哼了一聲,不再逞強,「你是要求放了菲亞,還是那個伴護?先説好,我只能放一個。」他陡地對住他鋭利的眼佞笑,「我也打聽過,你似乎和那個伴護有過一腿,是嗎?」

    他猜測雷契爾想交換的對象應該是貝琳,畢竟她曾救過他,他應該不會棄她於不顧。

    雷契爾一震,安東尼會知道這件事,倒是他始料未及的。

    安東尼得意地又道:「在我看來,貝琳的確是比那個搪瓷娃娃菲亞有特色多了,要是我也會喜歡她。」

    這艘船設備簡陋,隔音效果又差,被押進隔壁艙房的貝琳和菲亞很自然的聽見這些談話。

    菲亞怔忡地看着貝琳,而貝琳只能尷尬的別開臉,一時之間,兩人竟相對無言。

    「不錯,貝琳的確是個誘人的女孩,渾身上下熱情似火,不過,我要換的人不是她,而是菲亞。」雷契爾將雪茄擱在煙灰缸上,雙手抱胸地回視他。

    「你要換菲亞?」這結果倒是出乎安東尼的意料之外。

    「她是我搶來的新娘,況且,全雅各城的人民都已知道她是我未來的公爵夫人,我不換她換誰呢?貝琳是不錯,但身分和我門不當、户不對,在我眼中,她只是一個女奴罷了,我沒必要為她犧牲這麼多。」

    雷契爾薄薄的雙唇嘲弄的揚起一個弧度,扯出一抹毫不在意的微笑。

    貝琳隔着牆聽在耳裏,卻揪在胸口。他的一字一句像利刃般劃過她的心臟,將之撕裂成千萬片,好疼……好疼……

    「你……你當真不在意她?」安東尼蹙眉問道。

    「我的意思就是這樣,趕快説出你的條件,否則等我不耐煩,兩個都不要了,你可別後悔。」雷契爾只想速戰速決,不想再和他浪費時間。

    「好,如果你要菲亞,就必須幫我解決那筆債務,否則我寧可與你耗下去。」安東尼又考慮了一會兒才道。

    「好,我答應,到了岸上,我會立刻派人送上你要的數目。」

    「好,就這麼辦。」安東尼總算鬆了一口氣。

    「從這兒折返港口還得耗上半天,折騰了一夜,能給我一個房間睡覺嗎?」雷契爾打了一個呵欠。

    「當然沒問題。」

    安東尼擊掌兩聲,立刻從門外走進兩位壯漢。他隨即道:「帶雷契爾公爵到艙房休息。」

    「是。」

    ☆☆☆

    待雷契爾與安東尼的對談結束後,安東尼遂下令將貝琳與菲亞隔離。

    由於船身不大,艙房有限,菲亞既是雷契爾指定交換的對象,便是安東尼手中重要的籌碼,於是他將她安排在頭等艙,並加派了許多人手在門外看守,而貝琳便暫時被關在船尾的一處雜物室內。

    貝琳無神地蜷縮在角落裏,心中不停地迴盪着雷契爾與安東尼的對話──

    她在我心中不過是個女奴,我沒必要為她犧牲這麼多。

    一想到他這句殘忍而無情的話語,貝琳的淚水使止不住地簌簌而下……原來他不僅騙了她,且自始至終都只將她視為一個可有可無的奴隸。

    為什麼她會愛上這麼一位狠心無情的男人?

    他可以因為雅各家族的傳説,而將她摒棄於生命外,她不怪他。

    他可以因為將娶菲亞為妻,而對她疏遠,或將她遣回莫爾堡永不再相見,她也不怪他。

    她願意認命,願意順從天意,誰教他們的身份懸殊?

    但他為何要説這種話傷她,讓她無地自容,甚至了無生趣?

    説到底,他要的只不過是她的身體而已,一個任何女人都可以滿足他需求的身體罷了,少了她,將有無數個女子可以取代她的位置,他根本就不在意她。

    他愛的還是足以與他匹配成雙的菲亞,相信憑他的男性魅力,想要讓菲亞徹底愛上他,絕對是易如反掌的事。

    她祝福他們日後能幸福的過一生──

    嘆了一口氣,她倚在牆邊,任淚水無止盡的繼續滑落……

    恍惚間,她聽見艙門開啓的聲音,但雙手被捆綁的她根本無法防禦,只能驚駭地看着門縫慢慢擴大──

    藉着微量的晨光,她看清楚來人……雷契爾!

    「你來做什麼?」貝琳別開臉,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要哭得這麼悽慘,如今她滿臉淚痕的模樣全被他瞧見了。

    他會怎麼想?取笑她的自作多情,還是多愁善感?

    「忍不住想來看看。」他輕輕地將門合上,對着她恣意地笑説。

    「來看一個女奴?」她依然沒看他,因為心已碎,只怕看了更傷心。

    「-聽見我説的話了?」雷契爾不以為意地説,略薄的信眠起一道笑痕,「-還真是小家子氣,這樣就生氣了。」

    他走向她,這才發現她被繩索捆綁的雙腕已勒出了一條血痕,他不禁皺緊眉,「他們怎麼把-綁得這麼緊?」話方落,他已抽出腰間的短刀小心翼翼地割斷它,接着,又輕輕揉了揉那紅腫的地方。

    「對一個女奴這麼做,會不會太委屈你了?」

    她很想感動於他這種細膩的對待,但又怕這只是他短暫的温柔。

    「別又對我施展-的伶牙俐齒,我寧可-嬌滴滴地感激我來看。」他對她扯出一拼笑。

    貝琳本不想理他,卻又忍不住地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難道沒人發現嗎?」

    「現在他們全力看守的是我要的菲亞,-這個不值錢的小女人自然沒人放在眼底,我要來見-是非常容易的。」

    他掬起她的手,細細地吹氣着,「還疼嗎?」

    她一怔,發現眼前的個好陌生。「你……你還會關心我嗎?」

    「-是我的,我當然關心。」他説得極為理所當然。

    「可是……你明明告訴安東尼,我不值得讓你做任何犧牲的呀!」她緊咬着下唇,忍不住發出一陣嗚咽。

    既然他的心裏沒有她,又何必來這裏對她施捨温柔?可知他這麼做只會讓她受傷更重!

    「那是因為……」

    突然,他聽見外頭傳來輕微的走動聲,看來是他小看了安東尼,他還是被人盯梢了。他斂起神色,立刻改變語氣,「因為我剛剛去看過菲亞,她的門外戒備森嚴,不容我任意進入,所以我只能轉而我上。」

    「什麼?」她怔忡了一下。

    「難道-不喜歡和我上牀的感覺?」他笑得灑脱,狠下心來漠視她臉上的蒼白,「-也知道男人是有需求的,從昨夜我就忍到現在,實在……」

    「你我上我,就……只是因為把我當成菲亞的替身?」貝琳的喉頭像被硬塊塞住似的,極困難地問出口。

    「替身?這可是-説的,我只是把-當成暖牀的女奴罷了。」

    他對她邪魅地勾出一絲笑痕,不懷好意地瀏覽着她的全身上下,「瞧!換上女裝的-真美,少了那份不該有的冷意。」他又伸手拂去殘留在她頰上的淚痕,「還有這淚水也洗滌了不少那股讓我招架不住的傲氣,現在的-,看起來又柔腸又温馴,我不禁想知道這麼一個温柔的小女人,在我的調情下是不是更能讓我血脈僨張?」

    貝琳直搖頭,哭啞着嗓子喊道:「別碰我!你走……」

    「我走了,誰來慰藉我?」他健碩的男性身軀緊緊地箝制住她不停退縮的身子,結實的胸膛惡意地磨蹭着她的酥胸。

    「我不當替身,放開我──」

    貝琳推抵着他侵犯的行為,但對他來説卻毫無影響。

    「等我換回了菲亞,自然會放了。」

    雷契爾衝着她一笑,俯身埋首在她柔軟的頭上,熱唇輕觸着她敏感的頸動脈滑動,一直探進她微敞的領口。

    他不容許她一味地退縮,於是抓住她顫抖的細腰,「順從我,説不定我會要安東尼一併放了。」

    「你去死吧!」

    貝琳怒視他,沒想到他不怒反笑。「-可會想過被安東尼帶走的後果?」

    一陣驚快竄周全身,她的確沒想過這一點。

    「怕了嗎?對於無法掌握的未來感到很茫然?」他撇開唇,漾出一抹冷笑,注視着她戰慄的身子。

    她深吸了一口氣,「最差還不就是女奴。」

    「也對,但際遇可就大大地不同了。當我的女奴只需伺候我,可是若被安東尼賣到其它國家,-就得伺候成千上萬個不同的男人,難道-希望如此?」

    雷契爾並非恫嚇她,因為他早就從安東尼邪佞的眼神中看出這一點,只要是能助長他聲勢與金錢的方法,他絕不會放過。

    貝琳打了個冷顫,「你……你是説……」

    「這就得看-想要什麼結果了?」他不帶感情地訕笑。

    終於,貝琳有了徹底的覺悟,明白自己永遠無法猜透這男人的心能狠到什麼樣的程度。

    「如果我不順從,你就會任由我自取滅亡?」她目光空洞地看着他。

    「嗯……這麼説不太合理,應該説,-我就不再有任何關係,我雷契爾從不會大方到對一個陌生人施以援手。」他揚揚眉,語調輕鬆的像是在敍述一個故事似的。

    貝琳沉痛地閉上眼,腦中浮現着被眾多男人侮辱的畫面,淚又止不住地消下,久久才啞着聲説:「我……聽話。」

    「很好。」雷契爾滿意哼笑了一聲,長指拂過她的前胸,探進衣領攫住她飽滿的豐盈。

    貝琳的神情彷似死灰,沒有半點温度。

    「聽話是這種表情嗎?」他腿着眼擰笑,指頭的動作更為孟浪,強勢地握住她的一方柔軟,邪肆地擠捏着。

    「你要的只是戰果,我已經投降了,你還要如何作踐我?」她蒼白的麗顏有着無動於衷的灰黯神情。

    一而再的絕望,所換來的便是徹徹底底的死心……

    「我這麼做是作踐了-?作踐-哪兒了?這裏嗎?」雷契爾的大手探進她裙-,覆住她的私處。

    「你──」她努力地與他挑起的灼熱對抗。

    「還是這兒?」

    他技巧性地挪動身形,擋住抵在門縫處偷窺的兩雙賊眼,手指探進她的底褲內,揉燃着她私處的柔軟秘境。

    「呃──住手……」她的心好冷,身子卻熱得不住顫抖。

    「才説聽話,怎麼又忘了?」

    雷契爾更進一步地摸索她濕濡的下體,兩指放浪地陷住前方的小核,恣意狎玩她敏感的陰蒂。

    「啊──」貝琳渾身一緊。

    「想不想我?」他嗤笑地看着她滿臉潮紅,邊以指頭戳進她的幽穴。

    「嗯……」她竟抵抗不了這種撩撥,神經繃得幾乎要斷裂。

    「快,再叫大聲一點!」他-起眼,熱唇靠筏她耳邊暗示着。

    他手指深探的動作益加狂劇,就着她不由自主流出的滑液,以指頭一次次的佔有她,邪惡地擺佈她的身子。

    「啊──」

    貝琳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麼做,她在他眼裏看不見以往慾海翻騰時的熱情,只看見深沉的激切──一種她不明白的激切……

    他究竟在急什麼?

    「大聲一點!」他抓緊她的粉臀,又一次攻進她體內,啞着聲沉吼。

    「啊──」她劇烈地打顫,陣陣狂熾的熱齦燃燒着她。

    這時,在屋外監控的兩人合上門,偷偷低笑,「我們就別看了,讓雷契爾公爵和他的女人好好重温舊夢吧!等到了岸,侯爵就打算將她賣到南方去,此時就輪到咱們享用了。」

    「真的,侯爵會先把她賞給我們嚐鮮嗎?」另一人的眼睛都亮了。

    「當然,瞧她那股叫牀的野勁,聽得我的心都癢了。」那人揉了揉胸,露出一副垂涎的噁心樣。

    「既然如此,我們就別打擾了他們,好好去睡一覺、養精蓄鋭吧!反正這裏是大海,雷契爾是逃不了的。」

    「説的也是,走,去補充體力。哈……」

    待他們走遠後,貝琳已從激情中清醒了。他們説的話讓她害怕……安東尼真的打算把她賣到南方丟?「雷契爾,我……」

    「噓,別説話。」雷契爾捂住她的嘴,直到確定他們兩個真的走了,才道:「放心,我絕不會讓他賣了-的。」

    「你──」貝琳無法理解地豐緊眉,「這麼説,你……你一直知道外面有人在監視我們?」

    他點點頭,暗吐了一口氣,「這是安東尼的船,我們不可能不被他監視的,只是,他對-這邊會比較疏於防範。」

    「為什麼?」她又不懂了。

    「因為-不是我要交換的對象。」雷契爾淡淡地笑了,將她摟得更緊。

    「你……你的意思是,你對安東尼説的那些話全是刻意的?」貝琳反扣住他的雙肩,激動地問。

    他再一次點頭。

    「雷契爾!」她投入他懷裏,把他抱得好緊好緊,「你並不是對我無情,也並非將我當成女奴看待,是不是?」

    「傻瓜!」雷契爾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我這麼做,是為了要救-離開這艘船,鷹王號就跟在這艘船的後面,等他們對-的看守鬆懈了,我就會帶-離開。」

    「你是為了救我?」

    貝琳終於懂了,原來他眼中的激切是為她擔憂所致,他對她並不是狠心無情的。

    「對,我現在就要救-出去,算算時間,韋恩應該快追上了。」

    他拉着她偷偷的往窗户探了探頭,果真如他所猜測的一般,藉着微暈的光線,他們看見韋恩已先駕着小艇朝這艘船靠近。

    憑着雷契爾對船的瞭解,他輕而易舉地將窗欄卸下,帶着貝琳潛上甲板。這時,韋恩也看見了他們。

    他對韋恩比了一個手勢,打算用放置在甲板上的麻繩將貝琳放下。

    「那你呢?」貝琳按住他的手。

    「我還不能走,我得留下來對付安東尼,他如果知道我逃了,沒人料得到他會做出什麼麼狠事。」他義憤填膺地説。

    「讓我留下來陪你。」她不肯走。

    「別傻了,-留下來只會讓我分心。」他不理會她的堅持,仍強勢地將繩索捆綁在她腰上。

    「不要,我也要留下來。」她尖嚷着,説什麼也不願離他而去。

    「貝琳,聽話。」

    「你每次都要我聽話,這次我不聽。」她開始解着腰上的結。

    「-──」雷契爾深吸了一口氣,「那我只能説對不起了。」説着,他不忍地往她頸後劈下一個手刀,在擊昏她後,才將她徐緩地放下。

    直到貝琳安全的到達小艇,雷契爾才又圈着嘴,對韋恩喊道:「帶她回鷹王號。」

    「公爵,你呢?」

    「我暫時還不能走,讓鷹王號緊跟着這艘船。」

    「好的。」

    ★☆★☆★☆

    當貝琳昏昏沉沉地睜開眼,才發現自己已在「鷹王號」上了。

    她不應該在這裏,她應該陪着雷契爾,而不是留在這裏等待結果啊!她一定要趕回他的身邊。

    一想到此,她便再也顧不得一切地下了牀。

    「貝琳小姐,-這是做什麼?快躺下啊!」韋恩一進門,正好見她爬起身。

    「我要去我雷契爾,別阻止我。」她堅決地道。

    「-不能去,公爵千辛萬苦地把-救出來,我怎能讓-再去冒險?」韋恩説什麼也不答應。

    「難道你放心讓他一個人去對付陰險狡猾的安東尼嗎?」貝琳為雷契爾擔憂得幾近瘋狂。

    她愛雷契爾,如今既然知道雷契爾也愛着她,她又怎能置他於不顧?

    「這……」韋恩頓覺語塞,見他倆之間這種深情的互屬,他想不感動都難呵!

    這件事想起來還真不可思議,向來倔強無情、唯我獨尊的雷契爾,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涉險,看來,他這次真是動了真情。

    「不然,你讓我上甲板看看,好不好?」

    見韋恩猶豫不決的模樣,貝琳也只好退而求其次,就算只是遠遠地看着,至少她能安心一點。

    「好吧!我帶-上去好了。」韋恩想了想,終於允諾了她的要求。

    由於鷹王號正跟蹤着安東尼的船,兩船間的距離不得太近,因此到了甲板後,任她怎麼瞧也瞧不見安東尼的那艘船,心情也就更忐忑不安了!

    「我們能不能靠近一點?」她焦急地問。

    韋恩搖搖頭,「這已是極限了,再加速的話,肯定會被對方發現,到時候反而會害了公爵。」

    聽了韋恩的話,貝琳只好放棄了。然而,卻在這時,她突然看見前方海面上有樣東西在漂浮。

    「你看,那是什麼?」

    韋恩立刻拿起望遠鏡朝那個方向看過去,發現那是一艘救生艇,上面還有一個人!

    「那究竟是什麼?」她問。

    「是一艘救生艇。」

    「哦?我看看!」貝琳迫不及待地將望遠鏡搶了過去,隨着那救生艇的漸漸漂近,她已經看出艇上的人竟是菲亞!

    「快,你們快垃她土來,她是菲亞啊!」貝琳興舊地叫着。

    韋恩立即喚來水手,將菲亞拉上鷹王號。意外的是,幾乎在同一時刻,安東尼的船突然傳來一聲巨響,貝琳循聲望去,納入眼中的竟是一片火海──

    安東尼的船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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