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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早,瓚麒就派小路把寧兒請到書香苑,來到了瓚麒的房門前,小路便打住腳步,“貝勒爺在裏頭等你,你進去吧!”

    莫名的狂亂攫住心房,寧兒彷彿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亂得毫無章法,亂得教人不安,她想逃,可是……

    “寧兒,貝勒爺還在等你。”小路催道。

    抬起腳步跨過門檻,寧兒走進屋內,看着小路把房門關上。

    偌大的前廳並沒有瓚麒的身影,她不由得緩了口氣,目光不經意的四下打量了起來。傳聞瓚麒貝勒酷愛收藏稀世珍寶,這話果然不假,這兒能看得到的擺飾,樣樣都是價值連城的珍品……對了!她怎麼沒想到,“血狐狸”也許不在書齋,而是在他房裏……

    “難得你對我這兒這麼有興趣。”

    回身一轉,看到瓚麒倚在拱門邊,寧兒慌忙的屈膝道:“貝勒爺吉祥!”

    “你膽子倒挺大的,這府裏還沒有一個丫環像你這樣,連貝勒爺我説的話都不當一回事。”他雖然待下人極好,卻從來不允許他們放肆,只有她得到他的恩寵,可是她卻迫不及待的跟他劃清界線。

    儘管還是那張笑臉,寧兒卻感覺得到他強烈的不悦,不過,就是在老虎嘴上拔牙,她也不能不説:“貝勒爺請恕罪,寧兒不想當個與眾不同的丫環。”

    大夥兒見了貝勒爺都得行禮請安,她當然也不能例外,否則不堪入耳的流言豈會放了她?她是為“血狐狸”而來,可不是來招惹是非。

    “是嗎?一個總是反抗主子的丫環,難道就不會與眾不同嗎?”

    一時之間啞口無言,寧兒還真是無言以對,她愈不希望自己跟府裏的丫環不一樣,就愈顯得不一樣。

    來到寧兒的跟前,瓚麒輕輕的勾起她的下巴,目光充滿了掠奪和宣誓,聲音卻極其温和的説:“你還不明白嗎?不要躲,你躲不掉的。”

    全身一顫,寧兒驚慌的往後一縮,“寧兒不懂貝勒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懂?”唇邊挑起一抹邪氣的笑意,瓚麒也不在意的直接把話挑明,“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要你當我的丫環伺候我。”

    “貝勒爺説過不為難奴婢。”

    “我何時説過這話?你可親耳聽見?”

    “你……”

    他的確沒説過這種死人不償命的話,他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愚蠢的斷了自己的後路?請將不如激將,激將可不能保證她一定會上勾,他如果不拿貝勒爺的身份壓她,如何逼她就範?

    “我是要紫雲讓我親口説服你,可沒説怎麼説服你,你何必生那麼大的氣,氣壞了身子可是划不來的哦!”

    什麼大好人,他根本是個卑鄙無恥、詭計多端的小人!寧兒咬牙切齒的瞪着瓚麒。

    “不要忘了,你可是我花了十兩銀子買下來的丫環,我要你伺候我,你就該伺候我。”

    “貝勒爺對寧兒的恩惠,寧兒感激在心,只是寧兒手笨嘴笨,恐怕會經常惹貝勒爺不高興,貝勒爺想要丫環,府裏多得是,個個都比寧兒還手巧、貼心,貝勒爺又何苦……”

    突然伸手勾住寧兒纖細的柳腰,將她往胸前一攬,瓚麒微愠的撫着她誘人的唇瓣,“我説了,我就是要你當我的丫環。”

    灼熱的氣息撲鼻而來,寧兒呼吸一亂,心跳變得又急又快。

    得意的一笑,瓚麒挑逗的靠向她的耳際,雙唇似有若無的劃過她的耳垂,“我真不明白,府裏的丫環個個搶着要做的差事,你卻拼命的往外推,你怕什麼?怕我把你吃了,還是怕你自個兒抗拒不了我?”

    寧兒惱怒的羞紅了臉,這個自以為是的臭貝勒,如果不是為了“血狐狸,她才不會忍氣吞聲的在這裏受他擺佈!

    “你放心,我可從來不強迫女人,強摘的瓜不甜,這道理我還明白。”言下之意,她若是再反抗,就證明是她抗拒不了他。

    “既然貝勒爺心意已決,寧兒也只有服從。”

    “很好,你把東西收拾一下,今晚我會讓蘭嬤嬤帶你到新的房間。”

    隔天一早。

    站在瓚麒的房門外,寧兒不安的輕咬下唇,她在怕什麼?難道真像他説的,她怕自個兒抗拒不了他嗎?

    不!沒這回事,他確實令人着迷,可不包括她,她只要“血狐狸”,一旦東西到手了,她就立刻離開怡親王府返回杭州。

    這時,小路急急忙忙的從房裏走了出來,“寧兒,你怎麼還站在這兒發呆,貝勒爺還等着你伺候他更衣。”

    “更……更衣?”教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去伺候一個男人更衣,這……

    “快去吧,不要讓貝勒爺久等了。”

    她不應該大驚小怪,她是來這兒服侍貝勒爺的生活起居,更衣本來就是她份內的差事,不過……

    悽慘的看了小路一眼,寧兒無奈的硬着頭皮走進屋內,來到連接寢房和中廳的拱門邊,一瞧見坐在牀沿的瓚麒,那偉岸的身軀教人心頭小鹿亂撞,寧兒不禁遲疑了起來,她真要幫他更衣嗎?

    “你還站在那裏幹啥,還不快點過來幫我把衣服穿上。”站起身,瓚麒調侃的斜睨了一眼怯懦不前的寧兒,心裏忍不住一笑,不過是更衣,就嚇成這副德行,若是讓她伺候他沐浴,她會如何?

    “喳!”心不甘情不願,寧兒乖乖的上前幫瓚麒着裝。

    她從不知道,原來穿衣服不是這麼容易的事,瞧她的手抖得跟什麼似的,好像隨時會打成一團,額上的冷汗更是一顆顆直冒出來,心兒卜通卜通的像是快跳出來一樣……

    終於,寧兒把差事給做完了,瓚麒卻突然握住她的手,往他的衣襟一塞。

    “貝勒爺……”

    “瞧你冷得直打哆嗦,你是不是着涼了?”瓚麒眼中盡是關懷之情,似乎一點邪念也沒有。

    剎那間,寧兒情不自禁的失了神,不過,隨即又想到什麼似的,她連忙把手抽了回來,“謝謝貝勒爺的關心,寧兒剛剛覺得有點冷,這會兒沒事了。”這個貝勒爺賊得很,她可不能讓他的温柔給騙了。

    “沒事就好。”真是可惜,他都還沒摸夠,就讓她跑掉了。

    “貝勒爺,寧兒這就去幫您準備早膳。”

    “把早膳送到書齋。”

    “喳!”

    看着寧兒輕挪蓮步退出寢房,瓚麒忍不住摸了摸胸腔還殘留的熱度,詭計多端的咧嘴一笑。寧兒,你等着接招吧,這只是開始,接下來可不只是摸摸小手,我看你怎麼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凝視着專心寫字的瓚麒,寧兒手上磨墨的動作不禁停了下來,怪不得京城的百姓喜歡繞着他打轉,令人怦然心動的俊美,加上温柔親切的笑靨,他雖高高在上,卻又沒有王公子弟的橫行霸道,不過有誰知道,在這完美無缺的表相下,卻是狡猾詭詐的心機。

    像他這樣表裏不一的小人,她應該討厭才是,可是為何每回他一靠近,她一點厭惡的感覺也沒有,只覺得心亂如麻,好想逃開,又有點捨不得……

    “啊!”瓚麒突然伸手一勾,寧兒驚叫的跌坐在他的腿上。

    “你在偷看我。”戲謔的瞅着她,瓚麒笑得好得意。

    嫣紅染上雙頰,寧兒困窘的辯道:“我……寧兒是在看貝勒爺寫的字。”

    愛煞了她嬌羞的模樣,瓚麒一副好稀奇的逗道:“想不到我寫的字比我來得有吸引力,竟教你看得魂都飛了。”

    她不自在的一笑,“貝勒爺寫了一手好字。”

    “我是寫了一手好字。”老天爺,她這麼近的貼着他,他的胯下好像被點了一把火,熱得他心癢難耐,真想一口把她吞進肚子裏。

    突然意識到自己正親密的坐在瓚麒的腿上,寧兒尷尬的移動着身子,想站起身來。

    “不要動!”摟住她的腰,瓚麒痛苦的壓下體內正被撩起的慾望。

    可惡,堂堂一個貝勒爺,他看上的女人,哪個不是喜上眉梢,盼着他召喚寵幸,而今,他卻為了女人受盡這種非人的折磨!為何他不是惡名昭彰的壞貝勒?否則,他就可以為所欲為一逞……

    完全不知道瓚麒正飽受慾望的糾纏,寧兒掙扎的起身,“貝勒爺,您……”

    “你再亂動,可別怪我把你吃了!”這個笨女人,她難道看不出來他正虎視耽眺的想脱了她的衣裳嗎?

    嚇得全身一僵,她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望着寧兒無助的神情,深邃的目光不覺一沉,瓚麒愛戀的撫上她的臉龐,這張臉不過是清秀可人,卻教他魂不守舍,日也思,夜也夢。

    終於禁不住體內的渴望,瓚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低下頭,攫住那雙柔軟誘人的紅唇,他的舌撬開她的唇瓣,不容抗拒的汲取她口中的蜜津,糾纏她粉嫩的丁香舌。老天爺,她嚐起來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樣甜美。

    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寧兒傻怔怔的隨着瓚麒墜入狂熾的感官之中,她的意識模糊,身體沉淪,她不明白怎麼回事,因為她已經喪失了思想。

    他的唇探向她的耳際,貪婪多情的吮吻她潔白的頸項,那細緻滑嫩的觸感教人痴迷,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煽惑體內一觸即發的蠢動,他的手再也按捺不住的扯開她的衣裳,隔着抹胸握住她無人造訪的蓓蕾,輕巧的逗弄。

    昏昏沉沉之中似乎有什麼不對,寧兒想掙扎,卻又癱軟得提不起一點力氣,好陌生的感覺,教她害怕,又教她着迷。

    貪求更多的碰觸,瓚麒的手撩起她的裙襬,直撲幽靜的密谷,情不自禁,他輕輕的呢喃,“寧兒,你真甜……”

    頓時,寧兒大驚失色的回過神,“不”羞赧的推開他,她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跳下他的腳。

    眼看到了嘴邊的肉就這麼飛走,實在令人懊惱,不過能偷到香,品嚐到她的滋味,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他也沒什麼好埋怨,反正接着,他還有更多的花招,不怕她逃得了。

    清了清喉嚨,瓚麒一副沒事兒的説:“時候不早了,先伺候我淨身,待會兒我還得上恪親王府。”

    剛剛倉皇的把衣服穿戴整齊,思緒都還來不及平穩下來,就接到這令人錯愕的命令,寧兒真是嚇壞了,“淨……淨身?”

    “沒錯,伺候我淨身。”瓚麒毫不吝嗇的重述了一遍。

    這是在開玩笑嗎?她希望如此,不過……

    舔了舔乾燥的唇瓣,寧兒手足無措的瞪着堂而皇之當着她的面寬衣解帶的瓚麒,這可怎麼辦才好?她可是個黃花大閨女,教她看着他洗澡……老天爺,她快暈倒了!

    “寧兒,這澡盆大得很,你要不要也下來?”見寧兒臉紅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瓚麒笑盈盈的喊道。

    説她與眾不同她還不承認,哪個丫環像她這個樣子,一點兒小事就嚇得花容失色,不過,逗她實在是一件很有趣的事,瞧她又羞又嬌的模樣,真是教人看得都會醉了。

    “貝……貝勒爺又在尋奴婢開心了。”這個心術不正的臭貝勒,竟然教她跟他一起……如果不是礙於她此刻的身份,她真想賞他一拳!

    “也好,你不想下來就算了,過來幫我刷背。”

    “刷……刷背?”老天爺,她遲早會被他嚇死!

    “過來啊,你站在那兒怎麼幫我刷背?”

    “我……”真要她刷背嗎?

    按捺住心裏的笑意,瓚麒正經八百的道:“還在發什麼呆,快點過來啊!”

    就算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身為丫環,她也得硬着頭皮做。

    好不容易走到澡盆邊,瓚麒卻突然站起身,寧兒不由得驚聲一叫,連連往後退去。

    “怎麼了?”毫不在意自己全身光裸的正對着她,他一副大惑不解的皺着眉。

    趕忙的低下頭,寧兒無助的説:“我……貝勒爺不是要刷背嗎?”

    “我不站起來,你怎麼刷背?”瓚麒説得理直氣壯,教人沒得反駁。

    老天爺,這實在是一點兒也不好玩,可是……這背還是得刷啊!

    飛也似的轉移到瓚麒的身後,寧兒認份的拾起鬃毛棉布,乖乖的刷背。

    俊挺結實的軀幹教人看了心蕩神馳,寧兒乾脆閉上眼睛,來個眼不見為淨,不過眼睛看不見,背自然是胡亂刷他一通,所以連刷到人家屁股了都還不知道。瓚麒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這個女人想幹啥,他已經心癢難耐了,她還火上加油?

    天啊!他何時變得如此脆弱,不過是刷個背,他的胯下就起了反應!

    不行,他不可以胡思亂想,否則心一橫,他一定把她的衣服撕了,徹徹底底的把她嚐個夠,他得想點什麼來轉移他的注意力。

    “寧兒,你是哪兒的人?”

    停了下來,寧兒不明白他為何如此一問。

    “刷背,你還沒回答我,你是哪兒的人。”

    想了想,寧兒還是從實招來,“回貝勒爺,寧兒祖籍杭州。”

    “為何流落到京城?”

    “家道中落,爹孃原想帶寧兒到京城投靠好友,奈何好友早已舉家遷移洛陽,爹爹又在此刻身染重疾,我們只好在京城待下來。”

    “你爹孃現在可好?”

    “託貝勒爺的福,爹孃現在很好,格格曾經讓奴婢回去見過爹孃,爹爹的身子已經康復了。”

    瓚麒忽然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才好笑的道“你閉着眼睛怎麼幫我刷背?”

    他怎麼知道她閉着眼睛?寧兒好奇的睜開眼睛,卻看到瓚麒正對着她直笑個不停,她嚇得又是驚聲一叫,往後一退,“貝勒爺,你……”

    “府裏的丫環可沒人敢像你個樣子,動不動就對着本貝勒大驚小叫。”

    “我……”如果他也當着她們的面光溜溜的存心嚇人,她就不相信她們還能夠不當一回事。

    “以後,給我睜着眼睛刷背,否則,我教你連前頭都刷,聽清楚了沒?”

    忍不住咬牙切齒,寧兒惱怒的應道:“喳!貝勒爺!”臭貝勒,壞貝勒!他根本是惡意欺負她!

    伸手一勾,把寧兒攬到自己的胸前,瓚麒温柔的問:“生氣了?”

    “奴婢不敢。”他有膽子就教她刷前面,她一定刷得他皮破血流,看他還敢不敢那麼囂張!

    瞧她臉上明明寫着“你最好給我當心點”,還説不敢?

    勾唇一笑,瓚麒戲謔的道:“我以為你膽大包天,你也有不敢的事嗎?”

    “貝勒爺對奴婢有所誤解,其實奴婢膽小如鼠,還望貝勒爺海涵。”

    “是嗎?”笑着放開寧兒,瓚麒眷戀的看着她氣在眼裏,卻不肯發怒的模樣。

    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寧兒連忙問道:“貝勒爺,水冷了,要不要奴婢教人加桶熱水?”

    “免了。”説着,瓚麒當着她的面走出澡盆。

    差一點又是一聲驚叫,寧兒連忙捂住嘴巴。

    “還不快點幫本貝勒着裝,若是不小心讓貝勒爺我染上風寒,我拿你暖牀。”

    聞言一驚,她慌慌張張的跑去拿衣服。

    見狀,瓚麒不禁開懷大笑,有她的日子,真是有趣極了!

    站在窗邊,望着被烏雲半掩的月色,寧兒幽幽一嘆,進到書香苑也不過短短的一天,就嚇得她快魂飛魄散,這接下來的日子她該怎麼熬?

    不如,趁着今晚貝勒爺上恪親王府,把他的寢房搜個仔細,找出“血狐狸”,她便可以立刻離開怡親王府。她已經離家三個多月了,再不回去,爹爹一定會派人把她抓回去,如此一來,她就功虧一簣了。

    吹熄房裏的燭火,寧兒走出卧房,正大光明的轉進瓚麒的寢房。

    偌大的寢房找起來實在挺費事的,生怕有所遺漏,寧兒一個個角落慢慢的搜,就連牀上也不放過……

    “你在找什麼?”看着跪在炕上東摸西摸的寧兒,瓚麒虎視眺眺的靠了過去。

    驚嚇的跌坐在炕上,她不安的瞪着他,“貝……貝勒爺!”

    “要不要我幫你找?”笑得無邪,瓚麒在牀沿坐下。

    “不……我……我是來整理貝勒爺的寢房。”

    “你知道什麼時候了嗎?都已經子時了。”

    “我……寧兒手笨,沒想到花了這麼久的時間。”

    “是這樣子嗎?”執起寧兒的下巴,瓚麒向前一傾,邪佞的在她的唇邊輕聲低語,“我看,你分明是想幫我暖牀,才留到這會兒還不肯走是不是?”

    “不……”

    “貝勒爺我就成全你。”不再有平日的温和親切,瓚麒霸道的封住那雙豐潤的紅唇,他的舌長驅直入闖進她的口中,狂烈的席捲,粗魯的佔有。難得她自個兒送上門,他豈能放掉她?

    充滿掠奪的吻教人害怕又無助,寧兒掙扎的想逃離,可是柔軟的身軀怎麼也敵不過強悍的蠻力,她轉而慌張的捶打。

    扯開寧兒的外衣,接着是她的褻衣、抹胸,瓚麒的手一把擄獲她雪白的玉峯,恣意的搓揉,撩撥着渾圓的飽滿為他的撫弄顫抖、挺立。

    不知名的狂熱讓意識漸漸迷惑,她無力的垂下雙手。

    抱着寧兒倒在炕上,瓚麒的嘴急轉直下,深深含住如玫瑰綻放的蓓蕾,撥弄着陣陣的酥麻。

    火熱與歡愉攫住了感官,寧兒禁不住的囈語着她也不自知的渴望,現實正一步一步的離棄她。

    “不!”瓚麒親密的侵入把寧兒縹緲的理智拉了回來。

    “不要……放開我……”體內的火熱好似快要迸裂開來,寧兒不安的扭動着身體,想甩去令她不知所措的激情,卻不知道她的掙扎撩起了無限風情,教瓚麒看得更是如痴如醉。

    “我不會放開你,我會滿足你。”説着,他的嘴往下探索,滑過平柔滑嫩的腹丘,直搗情潮波起的花園。

    “不……放開我……不要……你忘了你自個兒説過的話嗎?”羞恥凝聚而成的淚珠輕輕滑下,寧兒抓着瓚麒的肩膀,努力的想推開他,可是瓚麒只是更蠻橫的用他的唇舌掠取那片花叢,寧兒的淚水不由得愈來愈急。

    就在她無力掙扎的時候,瓚麒突然放開她,起身走下炕牀,好一會兒,他的聲音極盡壓抑和冷漠的説:“以後,沒我的召喚不準進這兒,否則,我就當你有意幫我暖牀,到時候,我可不會再放過你,你聽明白了嗎?”

    不知道自個兒是怎麼把衣服穿回去,寧兒驚惶失措的逃回自己的房裏。

    全身一軟,她癱在緊閉的門上,天啊,就差那麼一點點……

    雙手緊緊抱着自己,她止不住那異樣的顫抖,她終於保住自己的清白,可為何體內有一股令人不解的空虛?

    她愈來愈糊塗了,她究竟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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