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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逆水不寒

    《逆水寒》從一九八四年開始寫起,一九八六年一月寫完,約八十萬字,寫得並不算慢。其間,要在新馬港台的報章雜誌上寫專欄,專題,人物稿,影評,文藝小説,推理小説,詭異小説,詩,散文,雜文,評論,戲謔文章,成為我有史以來寫得最琳琅滿目,多彩多姿但也最不專心,無法集中的時期。

    同時,也在進行三部武俠小説,即是《温柔一刀》,《殺楚》和《將軍劍》,於是停停寫寫,寫了一年半,才告完成。

    近乎兩年沒有新的武俠著作,這是自我在一九七六年出版第一部武俠小説後,幾乎從未有過的事!於是乎,見到朋友,給朋友冷嘲熱諷,遇到讀者,給讀者罵死。

    有的是當面催,我答:“快了,快了,快出版了。”他冷冷的説:“這句話你已經説了兩年了。”有的比較迂迴曲折:“聽説你有一個嗜好,寧願發表完了以後給人捷足先登盜印,也不肯自己整理成書,不知可有此事?”有的直截了當:“你再不出書,我們都快忘了你了。”有的苦口婆心,曉以大義,十分誇張:“你遲不出書,對整個武俠文學的推展,都有妨礙,對你在武俠小説的地位,也有影響。”有的索性拉長了臉,沒有好氣:“這麼久沒見你出版武俠小説,我以為你又被關起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沒有你們的軟硬兼施,《逆水寒》可能還沒上岸呢。

    《逆水寒》原名《易水寒》,後易“易”為“逆”,更加切題。故事一開始,即是正派人物突遭暗算,被逼逃亡,足足逃了八十萬字,其中輾轉千里,跌宕起伏,無盡血淚,無數辛酸。這故事,一方面是我某段時期心情的蒼涼寫照,另一方面也是我在一九七二年發表第一個下俠短篇《追殺》後,經一十三年的文筆磨鍊,故意把同樣的故事,倒反過來,再寫一次,所不同的是:《追殺》是冷血追捕逃犯為始,追殺成功為結;《逆水寒》則是轉筆寫逃亡者的故事。曾經滄海,此水已非前流,就算一樣的故事,也不會有一樣的感受了。

    自《神州奇俠》之後,我很少寫過這樣子的長篇——《逆水寒》要比《大宗師》的故事還略長。《神州奇俠》八部寫的是“成長”;《大宗師》四部寫的是“闖蕩”;《逆水寒》八部寫的是“逃亡”。

    這顯然是三個階段的人生歷程。我目下正在撰寫的《温柔一刀》和《殺楚》,還有一部《將軍劍》(作者附註:二十年後的今天,此書第二十一次新版推出,我的《説英雄。誰是英雄》第一部《温柔一刀》早已完成,目前寫到第八部:《天下無敵》,大概是我中期作品中最長篇也最具代表性的作品。《殺楚》故事已易名為“方邪真”系列第二部;《破陣》,已在港推出。《將軍劍》則已談妥修訂版權,準備大張“旗鼓”痛痛快快地寫下去。正好,修改這篇序言的時候,這三個系列,都在進行得如火如荼。十年人事幾番新,但文事卻依然堅持到底,歷久長新)。不管是哪一部小説,我的重點都在人性;人性的趣味中心,是情和義;表現的形式,是武和俠。當然,還有許多曾謀面或未謀面的讀者和朋友,他們的鼓勵,支持和意見,還有靜飛,應鐘,家和,覺曉,杜比等人的甘苦共嘗,使我不致逆道而行,心頭常覺温暖。還有金馬,紐素,盛棠,江山,夢石,寒一,狐狸王,乃醉,孫青霞,雪妮,千軍,立忠,淫紅塵,失神,威利,小箭,思源,水月,水蝴蝶,憂悒如月,青琴,雨霖,慕容慕情,温州南航,許青衣,宋子謙,清醉,愁眠,錫三,蘇小方,唐送,南夢,夢匪,高高,萬人斬兄妹匡護錯愛,不離不棄,使我這個沒有不快樂就是很大快樂,屢經起落,遍歷風雲雨飄搖,浮沉命途多舛的寫作人,還能以這些温厚的情誼,支持我繼續在俠義的道路上暗幕中點燈照明。

    稿於一九八六年三月二十三日,與小黑龍相交一週年紀念。

    校於一九九零年七月二十五日,二十六日,與林翠芬,周蜜蜜,盧青雲,陳雨歌,梁應鐘,何家和,謝志榮歡敍並出書。

    再校正於一九九八年七月一日與劉靜飛,何包旦,葉浩香江共度迴歸週年紀念日。

    修訂於二零零六年六月六日,“自成一派”大員秦保夷,宋星亮與“磨鐵文化”簽約《七大寇》系列,鋪排出擊大計,港方由杜少俠執行,“大武俠時代”連環圖漫畫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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