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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仔細考慮兩天之後,索琳琅決心要離開都統府,為父報仇,她打探到海域山的住處,趁着今兒個夜裏行動。

    一潛人海府,她便開始找着海域山的蹤影,本以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他給解決掉,哪知才沒多久,便驚動了府中護衞。

    “你是誰?”幾名護衞將她團團包圍住。

    “叫海域山出來。”她無畏地喊道。

    “好大的膽子,竟敢直呼大人名諱。”護衞拔起刀,羣起攻之。索琳琅的武功本就不高,不多時已被他們逼到角落,“你們要殺就殺吧!反正已殺害我爹,又怎會差我一個!”

    “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成全你——”

    “住手!”海域山不知何時現身,朝他們走了過來,“怎麼可以如此對待貴客呢?姑娘,深夜來訪有何要事?”他還記得她。

    “別假惺惺的,要殺就殺吧!”她將腦袋一偏。

    “我為何要殺你?原來姑娘果真對我有敵意呀!”海域山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我能知道姑娘的芳名嗎?”

    “索琳琅。”她瞪着他。

    “姓索?”海域山眸心一緊,心緒翻湧,半晌才道:“姑娘,我並不認識你,不知你對我的怨恨從何而來?”

    “難道你不認識索恩典?他本是江南寧波縣太爺,為人清廉正直,卻慘遭你的毒手。”她義憤填膺地説。

    “索恩典?”這下他的臉色更沉,直觀察着她,“我從不曾去過寧波,不知姑娘如何認定我就是兇手?”

    “還想狡辯嗎?我爹孃去世時,手裏抓着一條絲帶,上頭就繡着一個‘海’字,我探查過,確定是你海域山之物。”她恨恨地握緊拳。

    “可以告訴我,那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嗎?”

    “五年前的夏天。”

    “五年前?當時我和我爹在邊關作戰,根本不在寧波。倒是費莫司龍曾經去過那裏,你可有調查清楚?”他眯起眸説道。

    “不可能。”她直搖頭,“這一定是你的推托之詞,別以為你這麼説,就可以嫁禍給都統,況且,你也曾加害過他不是嗎?”

    “是他千方百計要破壞我的名聲,讓我陷入他的詭計。”他奸佞一笑,“想問姑娘,你瞭解他嗎?”

    “我……”索琳琅微愣,沒錯,她一點也不瞭解費莫司龍,不瞭解他的人,更不懂他的心。

    “既然姑娘不能確定,我可以拿出證據證明我的清白。”他對手下使個眼色,“到明政堂將五年前的戰表拿來。”

    “是。”不一會兒,手下將當年皇上所頒發的出戰表送到海域山手中,“這上面有我的名字,既是皇上所頒,我就不可能擅自離開戰場,不是嗎?”

    “這……”天,她的腦子真的全亂了!

    “今天我不怪姑娘擅闖我府中,就讓姑娘回去問個清楚,那時候的費莫司龍在哪兒?或許他是有計劃的接近你。”他勾起嘴角笑了笑。聽他這麼説,索琳琅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夜已深,姑娘如想留下也行,我立刻命人備妥客房。”他看着她的眼神暗藏着不明的光影。

    難道她就是他尋找多年的人?

    “不了,我還是回去吧!”如果她還要調查費莫司龍,就必須回去都統府邸。

    “既然姑娘這麼説,就依姑娘的意思了。”海域山喊道:“來人哪!送索姑娘出府。”

    索琳琅看看他,蹙起眉,心亂如麻地走出海府,“怎麼辦?我真的該去問費莫司龍嗎?如果當真是他做的,又該怎麼辦?”

    回頭再看看海府,她的心更沉了,最後她深吸口氣,快步回到都統府,直接來到費莫司龍的寢房外。

    “都統,你醒醒……”她敲着門。費莫司龍迷迷糊糊地張開眼,當聽清楚來人是誰時,他傭懶的説話:“進來吧!”

    索琳琅走了進去,以迷惑的目光瞅着他,“你……我真不願相信你是這種人,所以我想弄清楚一件事。”

    “你問吧!”他端坐起身子。

    “五年前的夏天,你在哪兒?”索琳琅深吸口氣問道,不希望再被騙。

    “五年前?!”他微眯起眸,“這麼久的事,要我從何想起?能不能告訴我你的目的?”

    “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就算時間久遠,你也要想辦法記起來!”她漲紅着臉,內心的壓力就快讓她無法呼吸了。

    “瞧你的樣子好像想殺了我似的。”他揚起唇,眼神轉為深沉。

    “沒錯,還不快説。”事到如今,他居然還能露出笑容,索琳琅氣不過地拔劍抵着他的頸子。

    “你也得給我時間好好想想。”他微斂眼,神情依舊閒適。

    “好,我等。”索琳琅仍不鬆懈。

    “五年前夏天……我應該在江南寧波。”他仔細推敲,終於想起來了。聞言,她心一提,胸口隱隱作疼,“為什麼是你?為什麼?”

    “怎麼了?”費莫司龍不解地問。

    “那你認識索恩典嗎?”她緊握雙拳,“是你殺了他對吧?”

    “索恩典!他是你爹?”他表情一變。

    原來她真是索前輩失蹤多年的女兒,可是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會懷疑是他殺了索前輩。

    “對,他是我爹,你到底有沒有殺害我爹?我剛剛去找海域山,他告訴我他那時在邊疆,可能的兇手是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憂急交加,她手一鬆,手中的劍落了地,“你説……到底是不是你殺了我爹?”

    “如果我説我沒有,你信不信?”他闐黑的眼中猜不出真與假。

    “我——”她倒吸口氣,“我不知道。”

    “不知道?意思就是不相信我羅?”費莫司龍下了牀,一步步走近她。

    索琳琅發着抖,望着他幽邃的眼瞳、“對,我是懷疑你。”

    “既然如此,你儘管對我動手,來吧!”他站直身軀,絲毫不畏懼。

    “你到底是不是兇手,我不想找錯對象。”她用力地説。

    “我不是。”他目不轉睛地看着她倉皇的小臉,犀利的雙眼仿似桀騖不馴的大鷹。

    “那你為何還要我殺了你?”淚水已控制不住地滑下。

    “既然你不信,覺得我就是你的殺父仇人,就動手吧!這樣或許會讓你好過一些。”費莫司龍又向前一步,跟她對峙。

    “好,是你説的,那我就順了你的心。”她撿起劍,可不知為什麼,她就是下不了手。

    “快動手呀!”他居然還逼她動手。

    “你不要逼我——”索琳琅閉上眼,長劍用力一揮,一旁的桌子頓時成了兩半。

    “討厭、討厭,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讓我不知道該不該下手……”她持劍的手發着抖,激動的哭着。

    他托起她的下顎,看着她滿臉淚痕,“很矛盾是不是?”

    “不要碰我!”她用力推開他,咬着唇睇着他,“我不殺你並不表示相信你,我會找到證據的。”

    “好,我等你。”費莫司龍認真地説。

    瞪他一眼後,她便奔出他的寢房。

    費莫司龍望着她的背影,唇角不禁上揚,“這丫頭耳根子真軟,不過這樣也好。”

    索琳琅回到屋裏,身子還是不停的顫抖。

    “爹、娘,我該怎麼辦?”看着窗外的月影,她真的好想回到鳳陽山,和師父與師兄一起生活,不要再管這些惱人的事。

    可是家仇不報,她以後還有什麼臉去爹孃的墳前見他們?

    就這樣,她一直髮着呆,直到黑夜隱去,天空露出淡淡的曙光……

    伺候她的丫鬟在外頭敲了敲門,“索姑娘,是我小練。”

    她猛地震醒,輕喊道:“請進。”

    “索姑娘,你起來了?可以梳洗了。”她步進房間,將端來的水盆放在桌上,笑笑地望着她。

    “小練,以後不用再伺候我了,我可以自己來。”幾次都對小練這麼説,可她還是天天來。

    “都統命令我要服侍索姑娘,我怎敢不遵從呢?索姑娘,你就不要為難我了。”小練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那……好吧!我就不勉強你了,説不定他等一下就會派人把我抓起來。”昨晚她拿劍抵住他,他怎會放過她?

    “什麼意思?”小練沒聽懂。

    “我的意思是……你們那位好都統,等會兒就會派人來殺了我。”索琳琅有點懊惱地説。

    “殺了你!”小練的表情沒有驚訝,而是掩嘴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

    “因為真的很好笑嘛!”她為索琳琅倒了杯茶,“是不是昨晚夢見我們都統派人殺你呀?這種情形只可能出現在夢裏。”

    “為什麼這麼説?”

    “我説的都是真話,咱們都統從沒對哪位姑娘如此照顧,雖然一開始我們認為可能是你救了都統一命,但事後想想並沒這麼單純。”這陣子在下人間最常談論的就是她與都統問的關係。

    “我還是不懂你在説什麼?”索琳琅向來單純,無法意會小練話裏的曖昧。

    “姑娘,你真不懂嗎?”小練瞠大眸子,“難道你一點也感覺不出來?”

    “我要感覺什麼?”她前思後想還是沒有頭緒,再説心情已經夠煩了,為何小練還要讓她猜呢?

    “咱們都統喜歡你。”小練竊笑着。

    “啊!”索琳琅呆住了。

    “瞧你這模樣,不相信?”她扶着索琳琅坐下,為她梳髮。

    “不可能。”過去他對她的好,讓她產生不該有的妄想,但現在她寧可想像他是因為早知道她的身份,也清楚她要找海域山報仇,這才對她好,企圖操縱她的一舉一動,甚至……她的心。

    “索姑娘,你還真是遲鈍呀!”小練沒轍地嘆口氣。

    “你怎麼可能不懂我們大人呢?你會救他,自然也是對他有好感,對不對?”

    “才不是。”索琳琅用力搖搖頭。

    “不肯承認?沒關係,或許你還不清楚自己的心,等時間一到自然就會懂得。”小練一副過來人的口氣,為索琳琅梳好發,她又道:“索姑娘,現在可以去用膳了。”

    “謝謝你,小練。”索琳琅看着鏡中的自己。心無由地發酸,昨晚一夜無眠,此刻她的腦子又昏又沉,真不舒服呀!

    “不用跟我客氣。”小練笑笑。

    “我馬上就過去,你先去吧!”她突然想睡了。

    “那好,索姑娘可別來遲了,否則飯菜被吃光了,可就什麼都沒得吃了。”小練知道她胃口大,所以提醒她。

    “我知道。”索琳琅點點頭。

    見小練離開後,她便躺回牀上,自言自語着,“對不起小練,可能要弄壞你幫我梳的頭髮,但我真的好睏……”

    頭一次,她聽見用膳兩個字,卻完全沒有食慾。

    約莫一個時辰後,費莫司龍來到櫻籬,步進索琳琅的房司,坐在牀畔看着她的睡顏。

    正要醒來的她,似乎感受到注視的目光,直覺張開眼……當費莫司龍的臉龐映人眼簾時,她吃驚的坐起身。

    “你想幹嘛?”她提防地往牀角縮。

    “為何沒起來用早膳?”他挑起眉問。

    “想睡,就繼續睡了。”她咬唇瞪着他,“你是要來賜我死罪的嗎?”

    “我為何要賜你死罪?”費莫司龍笑睇着她,“你曾得罪我嗎?”

    “我曾拿劍……”

    “拿劍又如何?”他扯開嘴角。

    “你知道我想殺你,雖然第一次沒殺成,但以後我還是會繼續找機會的。”她忿忿地睇着他,“要活命就離我遠一點。”

    “前提是你要殺得了我對吧?”他恣意一笑。

    “我昨晚只是一時下不了手,但不表示以後也會這樣。”索琳琅生氣地説。

    “可以後我也不會再給你機會了。”費莫司龍瞅着她,“去吃飯吧!別餓肚子了。”

    “不吃。”她眯起眸,“你不要逼我,否則我真會動手!”

    “你愛動手就動手吧!”他不理會她的威脅,好脾氣地説:“想吃什麼?我請廚娘做。”

    “我説我吃不下,你不要再説了,出去——”她煩鬱的對他擊出一掌,正中他的胸口。

    費莫司龍緩緩地往牀上倒下。

    “你……你怎麼了?”索琳琅吃了一驚,見他一動也不動,她的手抖得厲害。

    “費莫司龍,你到底怎麼了?不會這樣就死了吧?我沒出什麼力呀!”她搖搖他,大吼道:“我還沒正式向你報仇呢!”

    突然,費莫司龍張開眼,對她揚唇一笑,“你怕我真被你打死了?”

    “你——”她深吸口氣。

    “看來你還是關心我、相信我,不是真的想置我於死地吧!”他能看出她對自己也是有情的。

    “你別胡説!”索琳琅因為他這話而落下淚。

    “我胡説了嗎?”他逼視她的眼,“你明明相信我,卻又説服自己不要相信,何必自找苦吃呢?”

    “別再説了,你別再説了……”她直搖着腦袋,心加速跳動着。

    “這樣吧!我要去個地方,你跟我一道去。”説着,費莫司龍將她給拉出櫻籬。

    “你要去哪?為什麼要我一道去?”她一路掙扎着。

    他回頭對她隱隱一笑,“既然懷疑我,不是該調查關於我的一切,好找到我的把柄嗎?所以跟着我是最好的辦法。”

    “我現在不想去任何地方。”她不要再受他的擺佈。

    “不想也得去,你最好乖一點。”到了馬廄,他領着她上馬背,直接離開府邸,往城的東邊直奔而去。

    既然抗拒不了,她就等着,等着看他到底要要什麼把戲?

    走了好長一段距離,馬兒終於停下來,她發現眼前有間不起眼的木屋。他為什麼要來這種地方?

    “這是哪兒?”她開始有點害怕了。

    “進去就知道了。”費莫司龍推開門,牽着她人內。

    屋裏大廳有三名俊挺的男子,年紀和費莫司龍相仿。

    “司龍,你怎麼帶了個女人過來?”八旗營提督博冷桐意外地望着兩人。

    “我知道這是咱們秘密聚會的地方,不該帶外人來,但是我實在放心不下她一人,只好將她帶來了。”費莫司龍讓她坐在椅上,“這陣子,她會跟我待在這裏。”

    “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她回頭瞪着他。

    “我説過,要給你動手的機會呀!”費莫司龍輕佻地道。

    “你——”她想説什麼,一看見其他人狐疑的目光,又噤了聲。

    “動手?難不成她想殺你?”納蘭易風從兩人的對話中猜出端倪。不過,這也未免太奇怪了,費莫司龍幹嘛將一個想要殺他的女人帶在身邊?

    “易風,你果真厲害,她是想殺我,而我也已經準備好隨時死在她手裏。”費莫司龍好笑地瞅着她的一臉怒氣。

    “天呀!”納蘭易風對多爾夏眨眨眼,“我看有人陷進去了。”陷進情愛中。

    “你們別胡説八道,我先帶她進去歇息,等會兒再過來找你們。”費莫司龍對她笑笑,“走吧!”

    “你不要一直操控我的行動,我要跟你們一起待在這裏。”索琳琅想看看他到底在玩什麼遊戲?

    “待在這兒?”費莫司龍看看其他人,不希望他們直盯着她看。

    “對。我要待在這裏。”她就是黏在椅子上不肯起來。

    多爾夏扯開笑,“司龍,姑娘要待在這裏就讓她待吧!反正我們三個該商議的事都商議了,會找機會再告訴你,今天休息一下也無妨。”

    “我説不走,你們就要休息,該不會你們根本就是狼狽為奸?”索琳琅睇着這三人。

    聞言,在場的三人一同瞟向費莫司龍,“我們狼狽為奸?”

    費莫司龍突然大笑,“哈哈哈……實在太有趣了。”

    “你笑什麼?”她氣惱地指着其他人,“快説,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雖然這三名男子長得有模有樣,器宇非凡,但是壞人是不會將壞字寫在臉上的,誰知道他們骨子裏是不是一般黑。

    “要自我介紹嗎?”多爾夏扯笑,“本人乃左都御史。”

    “我是八旗營提督。”博冷桐綻出一絲深幽笑影。’

    “大清國的領侍衞大臣就是我。”納蘭易風挑起眉,“我們和費莫司龍是莫逆之交,但説狼狽為奸就太過分了啊!”

    “原來都是大官。”索琳琅蹙起層,喃喃自語,“要應付不容易。”

    “姑娘,請問你是?”

    “我是江南寧波前縣太爺索恩典的獨生女索琳琅。”她説出名字,企圖看看他們的反應。

    “索大叔的女兒?!”多爾夏驚訝地望着她,“索大叔可是咱們亦師亦友的長輩呀!”

    “長輩?!”索琳琅眼底掠過一抹意外,“難道你們全都認識我爹?”

    “沒錯,索大叔去世的消息傳來時,我們都很震驚。”納蘭易風也道。

    “我爹不就是他殺的嗎?”索琳琅指着費莫司龍。

    “他?!怎麼可能!”多爾夏望着在一旁閒逸喝茶,完全沒有反駁的費莫司龍,“喂,你也説説話呀!”

    “我何必浪費唇舌,反正她也不會信。”

    “索姑娘,你一定是誤會了。”博冷桐主動為他解釋,“他與你爹之間的情誼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深,他絕不可能殺了你爹。”

    “可是我爹被人殺害時,當時他人就在那裏。”

    “就憑這一點,你就認定他殺了你爹嗎?”

    “我……”她遲疑了會兒,隨即搖搖頭,“我正在尋找證據,等到可以證明時,他就得還我爹一條命。”

    “還真有意思。”納蘭易風站了起來,“你們之間的糾葛還真深,司龍,你就慢慢處理吧!既然沒事,我到附近去釣魚。”他知道這種事不是旁人插得了手的。

    “我們也去。”多爾夏和博冷桐也走了出去,故意將空間留給兩人。

    “知道嗎?這裏是北京城外最美的地方,只是雖美,卻也詭異。”費莫司龍緩緩地開了口。

    “詭異?!”她瞪着他,他是想轉移話題嗎?

    “沒錯,這裏的景緻會隨着時間早晚起變化,可説是變幻莫測。”所以,他總愛來這兒散心。

    “別鬼扯了,在我看來都一樣。”她看向窗外。

    “你都不好奇嗎?想不想去附近看看?”他提議着,這裏是他和其他三個好友秘密商議事情的地方,因為地處偏僻,沒有人會找來這裏,也就格外安全。

    她想了想,“好,那你就帶路吧!”等摸清楚這裏的環境,她就可以離開,不再被他限制行動。

    費莫司龍彷彿看出她的心思,提醒道:“不過,別想從我眼前離開。”

    “哼!”索琳琅只是哼了聲。他笑着率先走出屋子。

    瞪着他離去的背影,她深吸口氣,跟着他的腳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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