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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胭脂百般無聊地待在房裏,聽着洛雅對她談論著外頭一些有趣的事情,可是她怎麼也沒有辦法專心聆聽,思緒彷彿永遠都圍繞着完顏恆非的身上,她走不出迷障,也找不到答案。

    那天他對她説的那些話究竟代表什麼意義?是喜歡她?是愛上了她?還是對她產生了情感?可他這幾天又為何對她特別冷淡?每每見了她,總是凝視她一會兒便又閃身離開,這樣的他,居然冷漠得連她都不認識了!

    也因為如此,胭脂的心情更是不定,仿若有種失去他的恐懼在心底蔓延叢生,任何快樂的詞彙聽在她耳裏,完全勾不起她任何的喜悦。

    看出了胭脂的心不在焉,洛雅問道:“您怎麼了?洛雅的那些笑話,您怎麼都沒有反應呢?”

    胭脂這才仿如大夢初醒般,抬起頭望着她,“真……真的很對不起,我一時恍了神了。”

    “您對洛雅説對不起幹嘛?我可是下人。其實,我也猜得出您究竟在想什麼?”洛雅掩嘴一笑。“你知道?”胭脂輕抽了一口氣,驚疑地問。

    洛雅彎起唇,笑得十分曖昧,“我當然知道了,您除了想殿下之外,絕不會有其他的心思了。”

    這些日子以來,胭脂的漫不經心以及所有的愁思,她可是一目瞭然。唉……這不都是因為殿下對她疏的關係嗎?

    説也奇怪,殿下以往若不來樓閣找胭脂姑娘,一定會出宮找樂子,要不就是與大王忙着政務。

    可這些日子來,他都是待在宮裏,哪兒也沒去,也不常前往大王的寢宮談論政務,那為何他總要表現得那麼忙?

    其實,説他沒來過也不對,她經常瞧見殿下從這兒匆匆而過,只是未曾進樓閣,這些奇怪的情形,她到現在都還搞不清楚呢!

    “別提他了。你剛剛説到哪兒了?再繼續吧!”每次談起完顏恆非,她的心情便起起落落,既然他不再眷戀她,她也沒必要將心思都放在他身上。

    “算了吧!我説您既然想他,何不去找他呢?”

    “我去找她?!”胭脂心頭一震,突然變得不安起來。

    “是啊!把心裏的想法好好地跟他説,告訴他,您有多想他,那不就得了。”

    洛雅仿似談感情的箇中老手般,對她調教道:“偷偷告訴您,男人不就是怕女人撒嬌嘛!”

    “這……這怎麼好……”説到這個,胭脂的小臉突然躁紅起來。

    她這輩子可從沒對一個男人撒嬌過,何況還要當他的面訴説自己的思念?這……太難了!

    “您——唉!”洛雅無奈的一嘆,沒轍的又問:“您坦白告訴洛雅,您究竟愛不愛殿下?”

    “啊?”胭脂的雙頰更是嫣紅,連臉都不知擺啊兒了,“你……你怎麼這麼問呢?”

    “我説胭脂姑娘,您就不用太含蓄了,跟洛雅還害羞什麼呢?”

    “我……我想,就算我喜歡他,可是他……他可能只會恨我,我從不敢妄想他也會喜歡我。”

    可是他那天説的話,又該怎麼解釋呢?

    胭脂心想,該不會是因為她放走了爹和李大哥,讓他在他父王面前不好交代,所以他才會對她漸行漸遠?

    “這些全是您片面之詞,也是您個人的想法,不去問問又怎麼知道呢?”洛雅的眼珠子轉了轉,突然靈光一閃,“要不洛雅現在去熬一碗補湯,您就把那碗補湯端去給殿下喝,這樣不是就有藉口了嗎?”

    “這……”胭脂還是認為不妥。

    “放心,洛雅向您保證,您如果端了補湯進去,殿下一定會很開心的。”她笑着説。

    胭脂終於在洛雅的鼓勵下點頭答應了,可她的心情卻是紊亂又緊張。真不知他會怎麼看待她……

    經過洛雅的打聽後,得知完顏恆非每日午後都會在書房內處理公務,趁這段時間,洛雅趕緊將補湯交胭脂手上,催促着她去書房。

    胭脂緊張的走到書房外,輕叩了下門,便聽見完顏恆非的聲音傳來,“喀爾俊嗎?進來吧!”

    胭脂一愣,她不是喀爾俊啊,如果她就這麼堂而皇之的闖進去,會不會惹他不高興呢?

    在門外躊躇良久,她依然在外頭猶豫不決、徘徊不定,這下可讓屋內的完顏恆非起了疑。

    “喀爾俊,你在磨蹭什麼?有事稟報就快進來。”

    聽見他沉穩有磁性的聲音又從門縫中飄了出來,温暖了她的心口……她不禁在心底想着,她到底有多久沒聽他用這樣的語調和她説話了?

    她好想見見他,但未經他的允許便端着東西進去,依他以往火爆的脾氣,必然會怒意勃發。

    她已經好久不曾見到他了,她可不想再因為如此而造成彼此間的距離與隔閡,仔細想了想,她還是離開的好。

    就在她抬起步履打算離開時,身後的房門突然開啓,震得胭脂猛然停住腳步,不知該不該回頭?

    “既然來了,怎麼不進來?”他緩慢地開口,嗓音依舊是這麼的撩人心神。

    過了好半晌,她終於鼓起勇氣回過頭,看着這個依舊英挺偉岸、扣人心絃的男人,“我……我是特地端補湯讓你喝的。”

    完顏恆非凝視了她一眼,目光仿似流竄着一絲她看不懂的情感。

    “端進來吧!”

    他轉了身進了屋,一臉尷尬的胭脂也只好跟着進去。

    當她將手中的瓷碗擱在安上,見他仍低頭批閲卷牘,於是輕聲説:“這湯要趁熱喝,東西先放下,待會兒再看吧!”

    完顏恆非揚睫凝睇了她一眼,便拿起瓷碗,將裏面的湯一口飲盡,之後又將它擱回原處,重新埋首在眼前的卷牘中。

    胭脂見他從頭到尾都是如此的靜默,心中居然閃過一絲疼痛的感覺。她心忖,她若繼續留在這兒,就當真是擾他了,於是,她深情的看着他一會兒後,便默然轉身準備離開。

    才走了一步,完顏恆非便道:“怎麼還沒坐就要走了呢?”

    胭脂的眼眸立即一亮,倏是回過身,“你……你願意和我説話了……”

    “你怎麼會以為我不願和你説話呢?”完顏恆非心頭一擰,扯開一抹笑靨。

    “這……這幾天你都是如此,好像老是躲着我,不願意看見我。”説到這兒,她的心頭就浮上一抹苦澀。

    “我沒有不理你,只是最近比較忙而已。”他的嘴角抿成一線,不帶笑意地説。

    “很忙呢?”胭脂喃喃地問。

    她明明聽洛雅説,他這陣子並沒有什麼重要的公務,可見這必然是他想驅她離開的藉口。

    “既然如此,那我還是走好了,你忙吧!”

    看着他那英挺的臉龐,依舊高傲不遜的態度,胭脂感覺到他倆之間的那道鴻溝是越來越深了。他無心於她,她又何須來這兒惹人嫌呢?

    走到門邊,才剛要拉開門,她霍地感受到腰間被他的大手圈住,一股温熱的氣息直吐在她的頸窩。

    “啊——”胭脂傻住了。

    他的體味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聞聞,或許她這輩子都忘不了……“我沒要你走,你為什麼急着要離開?”他的大手急急往上挪,一把罩住了她的胸脯。

    胭脂深吸了一口氣,感受他的雙手愛撫她的快意。倘若是以前,她必定會用盡全力推開他,可是現在……她居然無法抵抗,甚至完全沉迷在這股熟悉的情焰中。

    “芳心寂寞了嗎?”

    完顏恆非邪謔的撇高嘴角,揉捏着她酥胸的手勁突然加重。

    胭脂一愕,不明白他怎麼會這麼説,難道他以為她……“不……你別誤會,我……要走了——”他的誤解令她的心口好痛,她來見他是因為思念他呀!

    “你究竟要什麼?”完顏恆非凝起嘴角,帶着一絲謔意,“這陣子我刻意離你遠遠的,就是想試試你是不是真的離得開我,一點都不在意我?”

    他灼熱的朗目瞬間暗沉了下來,倜儻的臉龐也罩上了一層寒意。

    “什麼?”她詫異地望着她。

    “告訴我,你現在還離得開我嗎?”他勾起她的小臉,目光栩栩生輝的看着她。

    “你……你是在拭探我?”她有種被騙的激動。

    “沒錯。”完顏恆非漾出一抹笑痕,“我只想征服這股傲氣,其實你是難耐的,只會在我面前玩欲迎還拒的把戲,對不對?”

    他的大手再度撫上她的胞子,漫不經心地揉撫着,這樣的舉動簡直嚇壞了她!

    “別……我是不要這個——”胭脂扭動着嬌軀,心頭抽搐不已,“你放開……我要走了!”

    “既然來了,沒嘗一下甜頭怎麼能走呢?”

    完顏恆非緊揪着眉,霍地抓緊她的胸脯,不停地揉弄,表情充滿了苦澀的痛楚!

    他為何會心痛呢?只因為她老是這麼強烈的反抗他嗎?

    他已在不知不覺中為她做了那麼多事,為何她不知珍惜?為何她不用心去體會他對她的付了?自始至終,她只是一味的抗拒他,她可知他的心有多疼?

    “不要——”她喊道。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願意接受我……”他心痛莫名地揪着她的小臉,恍似她會在轉眼間消失了般。

    “那又為何端東西來給我?”

    “是洛雅……洛雅她叫我來的——”胭脂情急之下脱口説道。

    “你説什麼?”他整個人震了一下。

    她驚恐地看着他,“她……她説你最近鬱鬱寡歡,所以要我來——”

    “哈……原來你連這個也是被迫的?”完顏恆非笑得十分激狂,渾身充斥着一股駭人的氣焰。

    “你——”

    “胭脂,是你逼我的……”他灼烈的目光凝睇着她,伸手剝開她的上衣,撩高她的胸衣,攫住她的蓓蕾。

    “啊——放開我……”胭脂臉頰泛紅,渾身緊繃。

    “我只想安慰你。”完顏恆非冷着嗓子,低首含住尖她尖翹的蓓蕾。

    “呃——”她倒抽了一口氣。

    “你來找我不就是想要這個?”他眯起眸,冷冷的咧開嘴角,對着她雅肆一笑。

    “求你……,不要這樣——”他緊咬着她的蓓蕾,使她在痛楚與快慰中無法脱身,她是想要他,可是她要的是温柔的他,而不此刻這般激切又粗魯的他!

    “我會讓你説要。”

    他大擔的掀起她的羅裙,大手撩上她雙腿間的幽秘,隔着底褲不停地愛撫揉搓。

    “嗯……不……不要這樣對我……”她啞了嗓音,狼狽的推抵着他。

    “你再-嗦試試看!”他蹙起黝黑的濃眉,狠狠的盯着她的眼,眼神蓄滿了激憤。

    “我……”她被他那嚴厲的神情所懾,一顆心強烈地絞扭着,連呼吸也變得十分不自然。

    “還是你想回到那個李桐的身邊?”完顏恆非嗓音微啞,忍不住嘲諷她。

    “不……不是……我從沒想過這人。”她急急掩住下身,防止他再度侵入。

    “是嗎?”他不相信的放聲佞笑,“那你是想着我、愛着我了?”

    胭脂愁着臉看他,突然提起一股勇氣,對他大聲喊道:“對,我就是想着你、愛着你!”

    完顏恆非聞言一愕,施暴的手因而停頓住了。

    胭脂趁這機會趕緊從他手下溜開,躲到門邊,顫着聲音説:“我她想你……洛雅看出我的心事,所以要我來看你……”她抽噎了幾聲,又道:“我考慮了好久,終……終究是敵不過想你的心,所以……所以照了她的話做……”

    他眯起眸,緩緩地抬起臉凝視着她的淚眼,默然無語。

    她用力抹去滿臉的淚水,暗抽了幾口氣,“我想,我想我是錯了,你根本不在意我”

    “胭脂……”完顏恆非顫抖着聲音喊道。

    “別説了——”胭脂拚命搖頭,淚水又倏然滑落,“我不要聽——以後……以後我不會再來找你,不會再自討沒趣,更不會再把自己弄成一副”芳心寂寞“的模樣,讓你誤會、恥笑……“你!“他張大眸子,震驚地走向她。

    “不要過來……你走開——“胭脂嚇得往後退,倏地將書房的門拉開。

    她心碎的撂下這些話後,便再也不願稍留片刻地轉身逃離了他的視線。

    完顏恆非追到屋外,望着她那如驚弓之鳥般逃離的身影,不禁搖頭嘆息。不過,他笑了,因為聽到她的真心話而笑了!

    *************

    胭脂將僅有的東西全打包好,打算離開這裏。

    既然他當她什麼也不是,她如果真要走,想必他也無意再阻攔,保況,她身上還留有他交給她的玉佩,要離開並不是不可能的。

    於是,她趁夜帶着包袱,憑着那塊玉佩順利離開了皇宮當然,守門的侍衞見她要離開,全都愣了一會兒,但在看了玉佩後也不好説什麼,只能放她離開了。

    才走到寶月樓門外,她便感覺身後有一道冷風劃過,一把冰涼的刀子就這麼抵在她的喉頭!

    “誰?“胭脂心口一涼。

    “你忘了我嗎?“妲己陰森森的笑問。

    “妲……妲己……“胭脂吞了一口唾沫,心口不由得緊束,”那麼晚了,你……還沒睡嗎?““我怎麼睡得着呢?“自從被莫媽媽趕出寶月樓,我已無路可去了。”妲己突然哭了起來,蓬頭垢面的她看來非常落魄。

    “怎麼會?”胭脂悄悄回過頭,被她現在這副憔悴又潦倒的模樣嚇到了。“天啊!你怎麼會……”

    “我變成這樣還是不被你害的!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妲己手中的刀子對着她的臉,“所以我天天拿着刀在這裏等你,我知道總有一天你會被完顏恆非趕出門的。”

    “別這樣……”胭脂看着眼前這把鋒利的尖刀,汗水不禁涔涔落下。

    妲己看不見她的害怕,逕自在那兒發癲笑道:“哈——終於……你終於如我願,快樂的日子這麼快就沒了!告訴你吧!完顏恆非是不會對任何一個女人動情的。”

    胭脂看着她那張閃着邪惡的兇光的臉龐,心痛的道:“一切都過去了,好好地過日子吧!”既然知道他是這種人,你又何必——““住口!少假惺惺了,我一定要殺了你!”説着,妲己便高興趣利刀,就要從胭脂臉上劃下!

    哪知她的手居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鉗住,下一刻,她手中的刀子被已被動下,連她的人也被揮得遠遠的!

    “喀爾俊,把她捉回皇宮關起來。”完顏恆非鋭利的一雙眼對着隨他而來的喀爾俊下令。

    “是。”

    已被摔昏的妲己就這麼被人扛進了宮中,完成她這輩子一直想進宮的心願。

    胭脂看着完顏恆非,怯生生的往後退,正想找機會溜時,哪知她的腰竟被他的大手給扣住。

    “上哪兒去?”他柔如蜜的嗓音自她耳畔揚起,大手在她的腰側徘徊不去。

    “呃——”她身子一緊,小嘴半啓,説不出半個字。

    “説,要去哪兒?”完顏恆非輕言細語,温熱的氣息直吹指在她頸窩敏感的地帶。

    “我……我想回家……”她抖着聲音説道。

    “回家?”他揚起眉,一臉不解,“我準了嗎?”

    “我想你應該會準吧!我留下來對你根本沒有用處啊!”胭脂按着怦怦直跳的心口,緩緩地説道。

    她真的不懂,這麼晚了,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

    “應該?你憑什麼這麼認為?”他笑得譏誚,大手緊環住她的細腰,下巴擱在她的柔肩上問。

    “你好像很討厭我,否則下午的時候也不會這麼對我。”她低垂着小臉,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委屈不已地説。

    “我對你怎麼了?”他俊逸的臉龐隱隱帶笑,指尖輕劃過她嬌嫩的雙頰。

    “你……你恨我,所以當我是個不知羞的女人,我——我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一想起他那些輕蔑鄙視的言詞,她的心就好疼好疼!

    “我恨你?”他突然拔高了嗓音。

    天!他什麼時候恨過也了?他滿心滿腦想的都是她,否則這陣子也不會因為她而魂不守舍,更因她的抗拒而鬱鬱寡歡。

    “對,你就是恨我,自從你放了我爹後,你就對我懷恨在心,恨不得我早日離開。”胭脂含淚瞪着他,聲音哽咽。“我……我只是依所願的離開這兒,或是你不肯讓我走,打算拿我的命抵我爹爹的命?”

    “你説什麼?我要你的命?”

    完顏恆非啼笑皆非的看着她。他若再不解釋,不説明自己的想法,這小東西不知還會口出什麼驚人之語呢!

    “我只有一條命,如果你真想要我這條命,那就隨你吧!”胭脂揚起眼睫,晶瑩的淚光在眼底閃爍。

    “我的老天,你怎麼會這麼認為?我從沒恨過你,更從沒想過要你的命,如果我真要你抵凌威的命,我也不會刻意放他走——”他激動不已地抓住她的肩頭,“那是因為我在乎你、我喜歡你——”

    “啊——”

    胭脂不敢相信的張大眸子,心口滑過一絲暖意。

    “不喜歡你,當初我不會將你帶進宮,那是因為我對你一見鍾情!”完顏恆非倜儻的面容寫滿認真。“若不喜歡你,我不會有了你後,就捨棄和其他女人恩愛,我不會不顧金國的需要放了凌威,我更不會因為你強力的反抗拒而心憂神傷!”完顏恆非温柔的眸子放肆地攫住她的淚眼,捕捉她眼底的愕然,低沉的嗓音更夾帶着一絲撼動人心的慵懶魅光。

    “我……我不信!”這都她怎能輕易的相信呢?

    “不信?”他擰高眉頭,從衣襟中掏也一隻漂亮的“琉藍花”,插在她髮間。“這是靖毅的傳家之寶,當我一見到你,就直覺的天底下的飾品惟有它配得上你。正好那時候他來求援,我便以此為交換條件,否則我根本可以不甩他。

    完顏恆非激動的説着,他真不知他要説破幾張嘴,她才步接受他的真心摯愛!

    “完顏!“她啞了嗓子,眼眶中的淚水又不爭氣的凝聚了。然而,這些淚水代表着喜悦,她不敢相信他會真的喜歡上她。

    “現在換我問你,你對我的感覺呢?”他眯起眼,執着的問。

    “我對你的感覺?”胭脂怔愕的望着他。

    “是啊!以後我如果再碰你,你會不會推三阻四,當我是個登徒子似的?”

    完顏恆非的唇角彎着一抹她無法理解的深沉笑容。

    “我——”她小巧的臉蛋赫然轉為緋紅,她支支吾吾地説,“如果你是真心愛我,我也願意……願意……”

    天哪!她好慌,面對他那雙鋭利無比的目光,她怎麼連一句話都説不好呢?

    “願意什麼?”

    完顏恆非淡淡的撇開嘴角,其實,他早就從她這種不安又躊躇的肢體表現中得知他要的答案了。

    這小女人分明是愛上了他,以往對他的推拒只是不能確定他的心所做的反抗罷了。所以,她並不是不愛他,只是不敢愛……被他這麼一問,她更羞了,可是現在若不把話説清楚,她的心會更亂的。

    她吸了一口氣,正視着他那張俊魅的臉龐,“我……我喜歡你,也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你。”

    “胭脂……”他緊緊的抱住她,雖然早已猜出她的想法,但親耳聽見竟是這麼的令他動容!

    “下午雖然是洛雅建議我去看你,但我的確是真心想見你的。”胭脂窩在他懷裏,小聲的抽噎着。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不好,誤會了你。”他揉着她的腦袋,仔細端詳着她的小臉,“乖,不能哭,以後我還要你陪我一生一世呢!”

    “一生一世?”胭脂的抽噎聲突然止住,她抬頭看着他,不敢相信地問:“你……你的意思是願意和我共度一生?”

    “那是當然,若是來生可以選擇,我也只要你一個。”完顏恆非眯眼審度着她,沙啞磁性的嗓音充滿了激切的情愫。

    “恆非……”她並沒有他的樂觀,千頭萬緒直擾亂着她的思緒,“我們是不可能在一塊兒的,北宋與你們是死對頭。”

    “這個問題我也仔細想過,既然國之對立我們無法抵抗,但我們可以不管。你願不願意與我離開這兒,到只屬於你我的地方?”他拖起她的下巴,熾燙的眸中閃爍的堅決是如此的不容錯辨。

    “什麼?”這句話讓胭脂大吃一驚。

    “跟我走!等過了一段日子後,我再帶你回家見你爹爹。”他勾起一抹笑,等着她的答案。

    “我……”她遲疑的低下頭。

    “你還考慮什麼?等我吻夠你再説吧!”完顏恆非受不了的將她壓在樹幹上,恣意地擁吻,藉着夜色的掩護,大手不規矩的磨蹭着她的身子……“啊……不行啊!”她嚇得四處張望。

    “你跟不跟我走?”他的魔手已探進她的身下。

    “呃!好……我跟我你去……”胭脂可是一位保守的姑娘,她真害怕這一幕讓旁人瞧見。

    “不能反悔喔!”完顏恆非漂亮的雙眸邪魅地一勾。

    “嗯,不反悔。”好像個小媳婦似的點點頭,“可是你的手……嗯……拿開啦!”

    “既然已經答應跟着我了,還怕我摸嗎?走,咱們回宮,我得好好摸你一整晚不可。”完顏恆非奸詐的笑了笑,隨即抱着她往皇宮的方向走。

    “別這樣——”胭脂現在才知道自己受騙了,“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我偏不!”他笑着搖頭。

    “這讓人看見會笑話的——”

    “管他的。”他不在乎的撇撇嘴。

    “人家會不自在啦!”

    “放輕鬆……”他索性低頭含住她嘮叨不休的小嘴,一路上兩情繾綣,就連月娘見了都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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