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倒在地上。
這個被大家認為是江湖中最難對付的一個人,忽然就已倒下,動也不能動了。
忽然間,這件事就已結束。
楊天在旁邊看着,也顯得很吃驚,他好像也想不到這件事竟結束得如此容易。
看來大家以前根本就不必那麼緊張的。
丁麟垂首看着地上的葉開,臉上帶着種迷惘的表情。
就在這時,一個人從屋裏衝出來,一個非常美的人,手裏抱着個泥娃娃。
她看到了地上的葉開,美麗的眼睛裏充滿了憤怒和驚訝,忽然大叫:“你們打死了他,他是個好人,你們為什麼要打死他?”
楊天忍不住問道:“你就是上官小仙?”
上官小仙點點頭,道:“你打死了他,你一定是個壞人。”
丁麟忽然大叫:“你才是個壞女人……”
他大叫着撲過去,彷彿要去掐斷這女人的咽喉。
可是他的手卻被拉住──被鐵姑拉住。
“你的事已做完了,現在一定很累,為什麼不躺下去睡一覺?”
聲音還是那麼神秘而優雅。
丁麟眼睛又發直,慢慢的點了點頭,道:“我累了,我要睡了。”
他竟真的躺了下去,就躺在門外的雪地上,就好像躺在張最舒服的牀上一樣。
上官小仙又吃驚的看着他,忽又大叫:“我不是壞女人,我是個乖孩子,你才是壞女人,所以你現在死了。”
鐵姑柔聲道:“不錯,他才是個壞女人,葉開也是個壞男人。”
上官小仙道:“葉開是好人。”
鐵姑道:“他不是好人,他一直不肯讓你餵奶給寶寶吃,對不對?”
上官小仙想了想,道:“對,他一直不肯讓我餵奶給寶寶吃。”
鐵姑盯着她的眼睛,道:“寶寶現在一定餓得要命。”
上官小仙道:“對,寶寶早就餓了,寶寶不哭,媽媽餵奶給你吃。”
她竟真的拉開了衣襟,露出了堅挺雪白的乳房。
楊天的呼吸立刻停止,心跳卻加快了三倍。
鐵姑嘆了口氣,目中卻有了笑意,道:“看來她簡直連七歲都不到。”
心姑冷笑道:“那得看你看的是什麼地方了。”
鐵姑笑了。
心姑道:“你看她這對胸脯,我就不信她還沒有碰過男人。”
她咬着嘴唇,眼睛裏充滿了嫉妒。
無論哪個女人,看見上官小仙的胸膛,都一定會嫉妒的。
鐵姑巳走到上官小仙身旁,摟住了她的肩,道:“你的寶寶好漂亮。”
上官小仙臉上立刻露出純真甜美的笑容,道:“他本來就是個乖寶寶。”
鐵姑道:“你讓我抱抱好不好?”
上官小仙遲疑着,道:“可是你一定要小心點,不能抱得太緊,寶寶怕疼。”
鐵姑笑道:“我知道,我也有個寶寶。”
上官小仙又遲疑了半晌,終於將泥娃娃交給了她。
鐵姑接過泥娃娃,忽然轉身就跑。
上官小仙立刻大叫:“你為什麼要搶走我的寶寶……你是個壞女人。”
鐵姑在前面跑,她就在後面追。
兩個人一前一後,很快就跑出去了。
楊天還是呆呆的站在那裏,好像很驚奇,又好像很同情。
心姑瞪了他一眼,冷冷道:“餵奶的大姑娘已走了,你還在發什麼呆?”
楊天勉強笑了笑,道:“我……我只不過覺得這件事好像太簡單了。”
心姑道:“無論多困難的事,你只要事先計劃得,動手時都會很簡單的。”
楊天嘆了口氣,他不能不承認:“這件事計劃得實在很好。”
心姑看着他,忽又嫣然一笑,道:“我的胸脯比她還好看得多,你信不信?”
楊天怔了怔,臉已漲紅了,吃吃道:“我……我……”
心姑媚笑道:“以後我會讓你看看的,那時你就相信了。”
楊天心跳得更快。
心姑道:“現在你先把這姓葉的弄回去。”
楊天道:“這丁……丁姑娘呢?”
心姑道:“他會跟我走的。”
她用力踢了丁麟一腳,又回頭向楊天一笑,柔聲道:“只要你肯做個乖孩子,媽媽以後也會餵奶給你吃。”
鐵姑跑進了佛堂。
上官小仙也跟着追了進來:“把寶寶還給我,快還給我。”
鐵姑道:“你乖乖的坐下來,我就還給你。”
上官小仙立刻在蒲團上坐了下來。
鐵姑道:“我還有幾句話問你,你也要乖乖的跟我説。”
上官小仙點點頭。
鐵姑道:“你叫什麼名字?”
“上官小仙。”
鐵姑道:“你爸爸是什麼人?”
上官小仙道:“我爸爸是個神仙,我從來也沒有見過他。”
鐵姑道:“你媽媽呢?”
上官小仙道:“媽媽在睡覺。”
鐵姑道:“在什麼地方睡覺?”
上官小仙道:“在一個長長的木頭盒子裏睡覺,已睡了很久很久了。”
她臉上露出了悲哀之色,又道:“她説她很快就會醒的,可是她一直都沒有醒。”
鐵姑道:“你媽媽睡着了後,你就跟着誰了?”
上官小仙道:“我就跟着一個會飛的叔叔,媽媽要我叫他飛叔叔。”
鐵姑道:“然後呢?”
上官小仙道:“後來飛叔叔就去找葉開,叫我跟着他。”
鐵姑目中露出滿意之色,道:“那個飛叔叔一定對你很好。”
上官小仙道:“他很喜歡我,他對我很好,很好。”
鐵姑道:“他是不是送了很多東西給你?”
上官小仙道:“他替我買新衣服穿,又替我買好東西吃哩。”
鐵姑道:“還有個一隻手的叔敍呢,是不是也送了很多東西給你?”
上官小仙皺眉道:“一隻手的叔叔?”
鐵姑道:“你難道不記得他了?他身上總是穿着件黃衣服,樣子看起來很兇的。”
上官小仙突然拍手笑道:“我想起來了,有一天他去找飛叔叔,看見了我,還帶我去捉蝴蝶。”
鐵姑道:“他沒有送東西給你?”
上官小仙道:“他捉了好多好多蝴蝶送給我,好多好多蝴蝶,好好看。”
鐵姑道:“除了蝴蝶外,他還送了什麼東西給你?”
上官小仙道:“沒有了。”
鐵姑沉下了臉,道:“真的沒有了?”
上官小仙道:“真的。”
鐵姑目光閃動,道:“他有沒有告訴你什麼話?”
上官小仙道:“有。”
鐵姑立刻追問,道:“他告訴你什麼?”
上官小仙道:“他説有個地方,有好多好多好玩的東西,要我長大了去拿。”
鐵姑的眼睛又亮了,道:“他有沒有告訴你,那個地方在哪裏?”
上官小仙點點頭。
鐵姑道:“你記住了麼?”
上官小仙道:“他跟我説了好多好多遍,一定要我記住。”
鐵姑笑了,柔聲道:“我知道你是個又聰明,又聽話的乖孩子,只要你把他説的話告訴我,我就把寶寶還給你。”
上官小仙道:“可是那個叔叔説,叫我千萬不能告訴別人的。”
鐵姑道:“你告訴我沒關係,我是他很好很好的朋友,他不會怪你的。”
上官小仙遲疑着道:“可是他説,只要我把這件事告訴別人,我媽媽就永遠不會醒了。”
鐵姑又沉下臉,道:“你若不告訴我,我就把寶寶摔死。”
上官小仙的臉色變了,大叫道:“你不能摔死我的寶寶,他是個乖寶寶。”
鐵姑冷冷道:“我知道他又乖又聽話,可是隻要我往地上一摔,你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他了,也沒有人陪你玩了。”
上官小仙已經快哭了出來,流着淚道:“求求你……求求你……”
鐵姑道:“求我也沒有用的,除非你能把那地方告訴我。”
上官小仙道:“只要我告訴你,你就把寶寶還給我?”
鐵姑道:“而且還幫你買好多好多新衣服穿,好多好多東西吃。”
上官小仙道:“好,我告訴你,那地方就在……”
她還沒有説出來,鐵姑突又大聲道:“等一等再説。”
上官小仙道:“為什麼?”
鐵姑冷笑,道:“因為這件事你只能告訴我一個人,千萬不能讓別人聽見。”
只聽門外有人輕輕咳嗽了一聲,楊天已抱着葉開走進來。
心姑也同時走了進來,丁麟跟在後面。
鐵姑沉着臉,厲聲道:“誰叫你把他們帶回來的?”
心姑道:“不帶回來怎麼辦?”
鐵姑道:“你難道不會殺了他們。”
心姑道:“兩個人都殺?”
鐵姑道:“你還想留下誰?”
心姑道:“現在就殺?”
鐵姑道:“現在就殺!”
葉開蜷曲在地上,看來已經像是個死人,丁麟雖然還能站着,可是兩眼發直,別人説要殺他,他卻好像聽不見。
心姑嘆了口氣,道:“這麼好看的男人,我實在捨不得下手。”
楊天冷冷道:“我捨得。”
心姑瞟了他一眼,嬌笑道:“你在吃醋。”
楊天道:“我不吃死人的醋。”
心姑道:“好,我給你刀。”
“當”的一聲,一柄刀落在地上。
楊天彎腰撿了起來,看着丁麟,冷笑道:“你殺了我一次,現在我也要殺你一次,這筆賬現在就可以結清了,用不着等到後來。”
丁麟看着他手裏的刀,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楊天日中露出殺機,一刀刺了過去。
突聽一人大喝道:“等一等。”
楊天縮回手,皺着眉回過頭,才發現叫他等一等的人是衞天鵬。
衞天鵬不知什麼時候已醒了,從軟榻上慢慢的坐了起來。
鐵姑皺眉道:“你為什麼要他等一等?”
衞天鵬道:“這兩人你一定要殺?”
鐵姑道:“非殺不可。”
衞天鵬道:“就在這裏殺?”
鐵姑道:“就在這裏。”
衞天鵬道:“佛堂裏也能殺人?”
鐵姑道:“我們供的佛;本就是殺人的佛。”
衞天鵬嘆了口氣,道:“我也知道你絕不會留下葉開的,可是這姓丁的……”
鐵姑道:“你想留下他?”
衞天鵬道:“現在他已無異是個廢人,又何必還要他的命。”
楊天冷冷道:“衞八爺莫非動了憐香惜玉之心,想回去收房再養個兒子?”
衞天鵬怒道:“你是什麼人,怎敢在我面前如此無禮。”
楊天道:“我只不過提醒你一聲,也免得你失望。”
衞天鵬道:“失望?”
楊天道:“這位丁姑娘是不會養兒子的。”
衞天鵬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他是什麼人?”
楊天道:“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留下他的命?”
衞天鵬道:“等你到了我這種年紀,你就會知道,能不殺的人,還是不要殺的好。”
他嘆息着,慢慢道:“少年時殺人太多,等到老年時,就難免要後悔了。”
楊天冷笑道:“衞八太爺的心,幾時變得這麼軟的?”
衞天鵬道:“剛才。”
楊天道:“剛才?”
衞天鵬嘆道:“一個人知道自己有了兒女時,心情就會跟以前不同了。”
鐵姑突然冷笑,道:“你有了兒女,你以為我真是你的女兒?”
衞天鵬愕然道:“你不是?”
鐵姑冷笑道:“南海娘子這一生中,男人也不知有過多少個,兒女卻偏偏連半個也沒有。”
衞天鵬道:“你呢。”
鐵姑道:“我既不是你的女兒,也不是她的女兒。”
衞天鵬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鐵姑道:“天魔無相,萬妙無方,上天人地,惟我獨尊。”
衞天鵬突然變色,道:“你是魔教門下?”
心姑悠然道:“好教衞八爺得知,她就是‘四大公主’中的三公主。”
衞天鵬面上已無血色,連話都説不出了。
鐵姑道:“南海娘子是本教的叛徒,自認為已可與本教教主分庭抗禮。所以我就故意投入她門下,先學她的魔功,用她教給我的功夫殺了她。”
心姑道:“這是本教中的‘以牙還牙,神龍無相大法’。”
衞天鵬臉如死灰,喃喃道:“原來你不是我的女兒……原來我沒有女兒……”
他反覆地説着這兩句話,竟似已變得痴呆了,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實在比砍他一力還要令他痛苦。
心姑卻又道:“我們剛才故意救你,只不過因為那時殺了你,對我們並沒有好處。”
鐵姑道:“但現在韓貞已知道我是你的女兒,父親死了,家財自然是由女兒繼承的。”
心姑道:“所以我們還讓韓貞活着。”
鐵姑道:“本教近年來人材輩出,重振雄風,惟我獨尊的時候也又快到了,所缺少的只不過是一些財力而已。”
心姑道:“但有了你和上官金虹的財富後,我們就已萬事俱備了。”
衞天鵬嘴裏還是在反反覆覆的説着那兩句話,突然大喝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然後他就倒了下去。
鐵姑連看都不再看他一眼,冷冷道:“楊天,現在你還不動手?”
楊天也已面無人色,魔教的可怕,他以前只不過聽説而已,現在卻已親身體會到。
他手裏緊緊握着那柄碧綠碧綠的魔刀,第二次刺了出去。
丁麟動也不動的站着,既不知道躲避,也不知道閃避。
就在這時,突聽外面一聲慘呼,淒厲地叫聲,竟似好幾個人同時發出來的,又像是無數條餓狼同時被人割斷了咽喉。淒厲的呼聲突然響起,又突然停止。
楊天的手一鬆,似已連刀都拿不穩了,心姑驀然轉身,拉開了門。一個白衣人動也不動的站在門外,雪白的長袍上,濺滿了梅花般的鮮血,背後揹着卷草蓆,手裏拿着根短杖。
墨白來了。
心姑非但面不改色,反而嫣然一笑,道:“你既然來了,為什麼站在門口呢?快請進來坐。”
墨白道:“站着就很好。”
心姑道:“你到這裏來,難道就是為了站在這裏看門的?”
墨白道:“我到這裏來,也不是為了上官小仙。”
心姑道:“真的不是?”
墨白道:“不是。”
心姑道:“聽説你們在青城山裏那地方,開銷也很大,也很缺錢用。”
墨白道:“我們有來路。”
心姑眨了眨眼,媚笑道:“那麼,你難道是為了我來的?”
她本來一直冷如秋霜,彷彿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但現在卻已變了,變成了個任何男人都想侵犯一下的女人。
誰知墨白卻是無動於衷,冷冷道:“我也不是為了女人來的。”
心姑笑道:“不是為了女人,你……你喜歡男人?”
墨白道:“我是為了葉開來的。”
心姑道:“你喜歡他?”
墨白道:“我喜歡殺了他。”
心姑道:“你跟他有仇?”
墨白道:“有。”
心姑道:“他殺了你老子,還是搶了你老婆?”
墨白沉下臉,道:“我只希望你們能把他交給我帶回去。”
心姑道:“我們本來就要殺了他的,你要動手,也無所謂,只不過……”
墨白道:“只不過怎麼樣?”
心姑道:“我又怎知你是要殺他?説不定你是想救他呢?”
墨白沉吟着,道:“我可以當你們的面殺了他。”
鐵姑道:“好,給他刀,讓他下手。”
楊天一揮手,拋出了手裏的刀,“叮”的,落在墨白腳下。
墨白用腳尖勾起,伸手抄住,慢慢的走了進來,眼睛盯着地上的葉開,突然一刀刺出。
他的出手好快。
但這一刀卻不是刺向葉開的,刀尖閃電般向鐵姑刺了過去。鐵姑彷彿完全想不到他這一着,竟來不及閃避。墨白的刀已刺上她心口。鐵姑的臉色沒有變,他的臉色反而變了。他已感覺到這柄刀的刀鋒竟是活的,一刀刺中,刀鋒竟縮了回來。
就在這時,只聽“叮”的一響,刀柄裏竟射出了三點寒星,打在墨白自己胸膛上。
他身子一震,眼珠子卻似已凸了出來,冷冰冰的一張臉也已因驚訝恐懼而扭曲變形。
鐵姑冷冷的看着他,道:“這是柄魔刀,魔刀不殺主人。”
原來刀丟在地上時,那“叮”的一響,刀柄中的機簧已變了。
墨白的臉由白變紅,忽然又變成了死灰色,咬着牙道:“你殺了我無妨,我的主人不會放過你的。”
鐵姑皺眉道:“你還有主人……你的主人是誰?”
墨白喉嚨裏“格格”發響,卻已説不出話來,忽然狂吼一聲,向鐵姑撲過去。
鐵姑動也不動。
墨白的手已掐上了她的咽喉,可是他自己卻已先倒了下去。
鐵姑嘆了口氣,道:“這裏的人好像快要已死光了吧。”
心姑道:“只剩下葉開和丁靈琳兩個。”
楊天道:“我們為什麼不讓他們作一對同命的鴛鴦?”
心姑道:“你出手若是快些,他們現在也不能再活着受罪了。”
楊天忽然從自己袖子裏抽出柄刀,一刀向葉開刺出:“這次我先殺他。”
突然間,又有一個人喝道:“等一等。”
這次叫他等一等的人,竟是鐵姑。
楊天忍不住叫道:“為什麼還要等一等?”
鐵姑道:“墨白是為了他而來的,而且不惜冒着生命之險,要帶他回去。”
心姑道:“他若真的跟葉開有仇,本來是可以在這裏動手的。”
鐵姑道:“只不過,看來他好像一定要將葉開帶回去。”
心姑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鐵姑道:“墨白不是呆子,他這樣做當然有用意。”
心姑眼珠子轉動着,道:“莫非葉開身上有什麼秘密。”
鐵姑道:“很可能。”
心姑笑道:“好,我先來搜一搜他。”
楊天道:“他是個男人,不如還是讓我來動手的好。”
心姑瞪眼道:“男人為什麼我就搜不得?我就喜歡搜男人的身,尤其是漂亮的男人。”
楊天咬了咬牙,閉上了嘴。
心姑又笑了笑,道:“你若吃醋,等會兒我也可以搜一搜你。”
她媚笑着,蹲下身,伸手去解葉開的衣襟。
可是她的手剛伸出去,突然驚呼了一聲,縮回了手,就好像被毒蛇咬了一口。
鐵姑皺眉道:“什麼事大驚小怪的,難道你從來沒碰過男人?”
心姑滿面驚訝之色,道:“但他卻是個女人。”
鐵姑動容道:“女人?你説葉開是個女人?”
心姑道:“是個不折不扣,貨真價實的女人,胸脯好像比上官小仙還大。”
鐵姑目光閃動,冷笑道:“丁靈琳是個男人,葉開反而是個女人,這件事情真有趣。”
心姑道:“簡直越來越有趣了。”
鐵姑沉着臉,道:“不管他是男是女,先砍下他兩隻手再説。”
心姑一把奪過楊天手裏的刀,一刀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