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求饒,於異嘿嘿一笑:“饒你,卻沒那麼便宜。”原來他又想到了個新法子,從腰囊裏掏一個葫蘆一隻筆,筆尖去葫蘆裏一沾,不是墨,卻是六翼血嬰蚊的血,便就在葉曉雨屁股上寫了兩個字:賤人。
這兩個字,第一個賤字還好點兒,寫在了葉曉雨臀部上方,也就是後腰上,那個人字就惡搞了,人字的頭,也差不多是寫在後腰上,那一撇一捺偏就拉得長,那一撇,從葉曉雨的後腰拉下來,拉過屁股蛋子,一直拉到了左大腿上,右邊一捺也一樣,從後腰一直拉到右大腿上,寫成了一個包裹兩辨屁股蛋的大大的人字。
舉着筆,於異自己欣賞了一會,十分滿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賤人,你不是不想嫁我嗎?不是想嫁別人嗎?那你就去嫁羅,哈哈哈哈。”
出了氣,心火也就泄了,於異收了葫蘆毛筆,轉身便出了葉家莊。
葉曉雨伏在牀上哀哀哭泣,到也注意到於異出去了,可她不知道於異去了哪裏,會不會回來啊,一時半會還不敢動,只是哭,哭是女人的大殺器,於異見她可憐,也許就不會再打她了呢,可真是給打怕了,從小到大,哪經過那麼大巴掌狠抽啊,而且是剝光了褲子抽屁股,這個不僅是痛,而且是羞極了,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她性子烈的話,不過她性子不太烈,反到真象於異寫的那兩個字一樣,有些兒賤,不抽她她翻天,好意把她抽一頓,服服帖帖,這會兒於異若象正常男人一樣,提了兇器一下捅進去,她必然百依百順,過後也必然是個相夫教子的好女人。
哭了一會,不見於異回來,先前屁股蛋子火辣辣的痛,這會兒屁股蛋子沒那麼痛了,但後腰上卻痛得厲害起來,似乎還牽到了屁股上,那感覺,彷彿是澆了一瓢辣椒水,然後還分出兩條水線到了屁股上一樣,葉曉雨痛得有些受不了,收了哭聲,抬起頭,看了下屋外,又凝神聽了一下,沒聽到於異的響動,便反過頭來看自己屁股,她以為屁股是給於異打爛了呢,結果一看,屁股沒爛,可憐見兒的,到是打紅了,幾個巴掌印,高高隆着呢。[]
“天殺的,卻是奴家命苦。”葉曉雨自憐自傷,一下又哭了起來,哭了一會,到注意到了那兩個字,因為她是扭着頭看,字反了,於異的字呢,寫得有些兒草,而且那個人字也太誇張了些,一些到沒認出來,搞了好半天才認清,才知道寫得是賤人這兩個字,頓時又氣又羞,忙抓了衣服去擦,手伸到屁股上,還猶豫了一下,她擔心於異回來,看她擦了字,又打她呢,所以説她這性子還真是賤的,一頓就打服了,往外面看了看,聽了聽,到後來還叫了一聲:“郎君。”
於異這會兒已遠到十數里之外,自然聽不見,見於異不應,葉曉雨卻還是有些怕,她到也不傻,想着先前她娘給於異求情,於異似乎很給面子,便就叫丫環,讓叫了她娘來。
葉夫人這會兒正做好事,卻原來聽了於異打葉曉雨屁股的聲音,她誤會了,勾起了春情,一個人回了屋,取了角先生,正自得趣呢,聽得丫環叫,身子卻自泄軟了,不想起身,沒好氣叫:“又做什麼?他們小夫妻的事,我不管。”
説是不管,卻又另起心思:“莫不是那蠻漢用力太大,雨兒給他弄傷了。”想起先前聽到的皮肉拍擊聲,那個響兒,驚人,越想越有可能,到底自己的女兒,心痛,又只好勉力起身,過這邊來。
這時葉曉雨已躲到了被子裏,還是趴着,沒辦法,屁股痛呢,葉夫人進來,看葉曉雨趴在被子裏,卻就猜測,女兒是給於異弄得太厲害了,動彈不得呢,老臉也自一紅,道:“怎麼了,是不是——傷着了,你別怕,女人第一次都是這個樣子的。”
見了娘,葉曉雨一腔委屈頓時全湧了出來,哇的一聲哭出來,她到是聽明白了葉夫人的意思,哭叫道:“不是的,他打我,娘,他把我屁股都打爛了,而且,而且在我屁股上寫了字,嗚嗚,我不活了。”
“他打你?自家男人打兩巴掌,也沒什麼了不得的。”葉夫的反應不象葉曉雨想象的那麼激烈,到是要笑不笑的:“寫了字?寫了什麼字?娘給你——看看?”
她還是以為於異剛和葉曉雨交歡完,她經過洞房花燭夜,知道女兒家剛給弄過的身子會是一幅怎樣的狼籍樣子,雨打殘紅,那個可真是羞人,但在心底的最隱密處,她又還隱約想看。
葉曉雨不知道她會這麼想,正委屈着呢,哭叫道:“你看,你看,他打我,還罵我賤人,還寫在那個地方,我不活了,我死給他看。”哭到後面,已經類似於撒嬌了,她以為於異可能就躲在外面什麼地方聽動靜呢。
她叫着讓看,葉夫人便輕揭起被子,第一眼先往葉曉雨胯彎裏看,要説葉曉雨身材是真的好,屁股滾圓彈翹,雖然是趴着,風情盡顯,可葉夫人一看,不對啊,那蜜桃兒一抹新紅,鮮嫩欲滴,卻是閉合得緊緊的,也半點不顯腫脹,更沒有那種想象中的狼籍樣子。
“他——他還是沒有碰你?”葉夫人即有些驚疑又有些失望。
她這一問,葉曉雨到是脹紅了臉,哭道:“我早説了他什麼也不懂的。”這哭腔裏,卻是明顯的帶着委屈了,先前委屈的是嫁給了野蠻人不願意,這會兒委屈的,卻是這野蠻人不解風情,放着這麼個大美人,居然不知道亨用。
“你傻的啊。”葉夫人真有些惱了:“我不是説了嗎?女人家在房裏要温柔,他不會,你可以引着他往那裏去啊。”卻原來葉曉雨把於異引去玄玉庵凍起來後,回來跟葉夫人説了於異屁事不懂的笑話,葉夫人雖也笑,卻也怪葉曉雨不會勾引男人,男女之事就是這樣,別説初婚的後生,便是婚後多年的老鳥,女人若不幫忙,有時也弄不進去,她原以為於異這次回來學了乖呢,不想於異還是不懂,葉曉雨卻還是不肯幫手,黃花未破,這婚姻就還要有波折,她如何不惱?
“他——他就只打我,我——我也沒——沒機會啊。”葉曉雨哭聲有點大,她其實還是以為於異就在外面,説給於異聽呢——你這蠻漢子,你若不打我,温柔些兒,即便不懂,我也引你進風流窩裏去啊——可惜於異早不知到了哪裏,只不過她這話也説明,到了這會兒,她已是千肯萬肯了,還是要打啊。
“賤——賤人?”葉夫人這會兒卻看清了葉曉雨屁股上的兩個字,一時有些哭笑不得,居然在女人屁股上寫字,於異的這種舉動,實在太過另類,當真聞所未聞。
“就是。”她一説,葉曉雨又哭了起來:“他打我,還罵我,還在我那兒寫字,嗚嗚嗚,我不活了,我死給他看。”
所謂知女莫若母,葉曉雨哭聲中的意思,葉夫人自然明白,罵了一聲:“打得好,你啊,就是太看嬌了。”伸手想給葉曉雨擦了屁股上的字,眼珠子一轉,卻轉了主意,道:“他呢,去哪裏了。”
“我也不知道。”葉曉雨嘟起嘴,本來依着性子,還想補上一句:“死了最好。”不過有些怕,不敢開口。
葉夫人起身,叫了兩聲:“賢婿,賢婿。”沒聽到於異應聲,便叫了丫環來問,卻説於異出去了,再叫了外面莊丁來問,説是看見於異出莊去了,葉夫人到是擔心起來:“這野小子跑哪去了。”
她本想着把於異叫回來,説兩句好話兒,再讓葉曉雨賠個罪,然後引於異入房,主動引他入港,一番風情下來,男人心自然軟了,再看那兩個字,心有欠疚,便會對葉曉雨多生三分憐愛,然後小兩口互敬互愛,這婚姻自然就美滿了,不想於異居然跑了,只好回來,幫葉曉雨擦了兩下,卻擦不掉,又打了水來洗,卻洗也洗不掉,那兩個綠色的字,竟如爬牆虎一般,死死趴在葉曉雨屁股上了,這下母女倆都慌了,想盡了辦法,洗屁股的水用了幾十桶,那兩個字卻是越洗越鮮亮。
葉曉雨真個委屈起來,大哭:“天殺的,我不活了。”
葉夫人也有些氣惱,想想也是好事,她其實一直喜歡於異的,便道:“這樣也好,你就給他守着吧,反正你是他的女人,真要洗不掉,也沒關係,反正是他看,難道還有別人看了去不成。”
“天知道他去了哪裏,他要不回來,難道我給他守一世?”葉曉雨賭氣,也有些無奈,先前雖説拜了天地,於異沒碰過她一指頭,和沒拜天地沒什麼區別,可這會兒不同了,女兒家最隱密的地方都給於異看了去,難道還能去嫁給別人,而且屁股上這兩個鬼字,怎麼也洗不掉,便想嫁也嫁不了啊,洞房花燭夜人家一看,賤人,那還會要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