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推開廷揚辦公室的門,爾欽快步的走了進來。
“揚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警方已經順利逮捕到兇手,而且他也坦承所有做過的事情。”
滿意的點點頭,廷揚洋溢著笑容説道:“事情終於結束了。”説起來,他是很冤枉,不過,如果不是因為這麼的陰錯陽差,一件兇殺案是無法真相大白,而他也無法如此順利的擄獲立瑜的芳心。
“是啊!簡直像一場噩夢!”現在想起來,他都還覺得很可怕!揚哥莫名其妙的成為人家追殺的對象,連敵人是誰都搞不清楚,命運差一點就沒了!若非威哥無意中拍了照片,讓揚哥他們發現事情的原委,這事恐怕還沒完沒了,除非警方破了那件謀財害命的兇殺案。
“不是噩夢,是一場驚險而美麗的夢。”對他來説,能夠遇到立瑜,是最美的安排。
看著廷揚臉上散發的幸福光彩,爾欽不覺搖頭調侃。“愛的力量真的很神奇,明明在死亡邊緣來來回回轉了好幾圈,卻可以説得好像在談戀愛似的,實在教人佩服!”
睨了爾欽一眼,廷揚氣定神閒的反擊道:“你也不差啊!以前上班比別人早到一個小時,現在上班偶爾還會遲到,實在難得。”
紅著臉,爾欽彆扭的説道:“我……人總有睡過頭的時候,我又不是故意的!”
“是啊!晚上太累了,白天當然會睡過頭啊!”
“我……”算了,愈描愈黑,還是閉上嘴巴比較妥當。站起身來,廷揚從酒櫃取出一瓶威士忌,倒了兩杯,將一杯遞給了爾欽。
“不用緊張,又沒人責備你。”喝了口威士忌,廷揚打趣道。
揚哥是沒責任他,只不過取笑他而已!輕啜了一口,爾欽笑道。
拿起桌上的一份公文夾,廷揚將它交給爾欽,“秘書人選我已經挑好了,你可以通知他下禮拜來報到。”習慣了立瑜每天從早到晚的陪伴,她泡的茶、她煮的咖啡,這會兒她要回徵信社,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忍受沒有她的上班時間?
“知道了。”打開公文夾,爾欽看了一眼裏面的履歷表,“天啊!怎麼是個男的?”目不轉眼的瞪著履歷表上的性別欄,他鬼叫著。
挑了挑眉,廷揚又問道:“男的就不可以當秘書嗎?”
“當然可以,只是……”好吧!他承認,基本上,他很難接受一個男的秘書。
彷彿知道爾欽心裏在想什麼,廷揚笑道:“慢慢的你會習慣。”
輕嘆了口氣,爾欽無奈的説:“不習慣也不行,你是總經理,秘書是你的,又不是我的,我能有什麼意見?”
“好啦!沒事的話,你去忙吧!”
“是的,揚哥。”
爾欽一走出辦公室,廷揚便走到椅子上坐了下來,他打開抽屜從裏頭取出一個小絨盒,今天是立瑜在沈氏飯店集團的最後一天,他希望今天自己可以幫她戴上戒指,把她給訂下來。
不過,也不曉得是什麼原因,心裏頭一直不順暢,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如意,這大概是因為那天晚上廷威突然衝進房間,把他原來到口的求婚給打斷,所以才會有那種好事多磨的煩惱,其實他和立瑜彼此相愛,他還有什麼好擔心呢?
☆☆☆
偏著頭,立瑜若有所思的看著廷揚,“你今天怪怪的哦!”其實她也説不出來廷揚哪裏怪,同往常一樣,他優雅當中傳遞著深沉、敏鋭,他依然是別人眼中帶著雙面色彩的沈廷揚,可是今晚他的眼神里卻透著些許的興奮與期待,好像正在等待某一件事情。
揚著眉,廷揚一臉驚訝的説道:“哦!我怎麼不知道呢?”以前他常常自詡別人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自從遇到立瑜以後,他才發現,原來有人比他還厲害,立瑜觀察事物的細膩程度,比起他,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抿了抿嘴,立瑜帶著玩笑似的口吻説:“作賊的如果喊捉賊的話,那他還當什麼小偷?”
捏了捏立瑜的鼻子,廷揚佯裝生氣般的叫道:“好啊!竟然把我跟小偷相提並論?”
“這只是個比喻,如果你硬是要把自己當成小偷,我也沒辦法。”説得好像很無辜的樣子,不過,臉上卻難掩那陣陣的笑意。
重重的嘆了口氣,廷揚委屈的瞅著立瑜説:“是啊!你怎麼説,就怎麼對,反正我的人、我的心,全都是你的,我還能説什麼?”
臉一紅,立瑜羞郝的輕斥:“沒正經!”
忽然握住立瑜的手,廷揚認真的説:“立瑜,我現在非常正經,也非常鄭重的跟你請求……”另一隻手伸進西裝口袋拿出小絨盒,將它打了開來,然後放在立瑜的面前,“嫁給我。”
看著戒指,再看向廷揚,立瑜心裏不停的掙扎著。這一幕她早就緊張擔心過了,但是當它真的發生了,她又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她不想拒絕,但心裏也無沒有準備接受,她該怎麼辦?
“立瑜。”看著立瑜那顯得有些傍徨的神情,廷揚不安的喚道。
“我……”
坐到立瑜的身旁,廷揚温柔的用他的大手包裹著立瑜纖細的玉手。
“立瑜,我們兩個之間還有什麼事情不能説?告訴我,我想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
沉靜的看著廷揚,立瑜緩緩的説:“廷揚,我真的不知道我有沒有勇氣結婚。
婚姻是那麼脆弱的東西,只要失去一方,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義,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那個能力守住它,一直到生命終了。”
摟住她,廷揚深情繾綣的説:“立瑜,人生本身就是一場賭注,沒有一個人能預見明天會怎樣,同樣的,婚姻也是一場賭注,我們沒有人會知道結果是怎樣,但是隻要有心,我們不會失去對方,我們會相守到最後一刻。”
“是嗎?”
抓住立瑜的肩膀,他沉重的説道:“立瑜,不要活在你父母的悲劇裏面,他們的故事你畢竟不知道,如果因為他們,而讓你懷疑自己是否可以擁有幸福,那對你和我都是一種傷害。”
“廷揚……”沒錯,她一直活在父母的悲劇裏,所以婚姻對她來説,始終印著刻板的模式。
取下頸上的項煉,廷揚拿起桌上的戒指,把項煉穿過戒指。
“立瑜,這條項煉是我媽送給我二十歲的成年生日禮物,現在,我連同戒指一起套在你的脖子上,等你想通的時候,你再把戒指拿下來戴在你的手上,我就會明白,你已經同意當我的新娘。”説著,將穿著戒指的項煉戴在立瑜的脖子上。
摸著此刻已經掛在脖子上的戒指,立瑜感動得一句話也説不出口。
撫著立瑜的臉龐,廷揚柔情似水的説:“立瑜,記住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愛你的心絕不改變。”
就在此時,一道怒氣沖天的叫聲打進了廷揚和立瑜的耳中。
“沈廷揚!”瞪著親密的坐在一起的廷揚和立瑜,雨嫺不敢置信的叫罵著,“沈廷揚,你這個負心漢,你竟然這樣了對我!”
轉過頭,廷揚不解的看著眼前的雨嫺,“你……”
“左雨嫺,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像中的那個樣子……”
“你住口!”咬著牙,雨嫺瘋狂的嚷道:“我誤會?都被我當場逮到了,你還敢説我誤會?”
“左雨嫺……”
“關立瑜,你不要臉,我把你安排到廷揚的身邊,要你幫我打探消息,結果你卻順手牽羊的將他佔為己有!我對你剖心剖腹,跟你説了那麼多我和廷揚之間的事情,你竟然背著我勾引我的男朋友!”
急慌的搖著頭,立瑜試圖解釋,“左雨嫺……”
啪一聲,狠狠的甩了立瑜一巴掌,雨嫺哭著罵道:“你是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看著立瑜捱了一巴掌,廷揚連忙站起身來,摟著立瑜生氣的指著雨嫺的鼻子大吼:“你這個女人怎麼可以動手打人?!”
廷揚的指責像一盆爐火,燒得雨嫺心裏更是充滿了怨恨。“我打她你心疼了是不是?”
“我當然要心疼……”
“廷揚!”拉住廷揚,立瑜輕聲的制止他繼續説下去。看這情形,沈廷威根本還沒跟左雨嫺解釋清楚,現在他們如果説出來,左雨嫺也許不會相信,就算相信,事情可能也不好收場,這事必須由沈廷威自己來説。
“沈廷揚!我真後悔愛上你,愛上你這個沒心沒肺的男人!”
“左雨嫺,你靜下來……”
“靜下來?”根本不讓立瑜把話説完,雨嫺忿忿不平的大叫:“我的男朋友都被你搶走了,你還叫我靜下來?”
“左雨嫺,有些事情你還不知道,但是請你相信我,我沒有對不起你!”
“呸!我會相信你這個賤女人才怪!”
立瑜心中一震,賤女人……爸爸當初就是罵媽媽……聽到立瑜受了那麼大的侮辱,廷揚再也不想當個聽眾,“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講理?不分青紅皂白就亂罵一通……”
“我就是要罵她,她賤、賤……”
啪!又是一巴掌,而這一巴掌是廷揚打在雨嫺的臉上。
“沈廷揚,你夠狠!”搖著頭,雨嫺哭著轉身衝出了西餐廳。
該死!他從來不動手打人,可是剛剛那一刻,他竟然失去理智打了人!作個深呼吸,廷揚甩掉剛才的衝動,迅速拉著有些失神的立瑜坐了下來。
“立瑜,你還好嗎?”撫著立瑜略顯紅種的臉龐,廷揚心疼的問道。
“我……沒事。”聽到那三個字,她才知道自己一直沉陷在父母的陰影裏,無形之中,他們一直干擾著她,如果她沒有解開對他們的心結,這輩子,她的心永遠無法自由,她也不會有勇氣嫁給廷揚。
“臉都腫成這個樣子,怎麼會沒事呢?”
“廷揚,我真的沒事,可是我擔心左雨嫺她會想不開。”
輕吹著立瑜紅腫的臉頰,廷揚憤慨道:“她對你這個樣子,你還替她擔心?”
“廷揚,她是無辜的,她什麼都不知道!”
“可惡!”拳頭向椅子上用力一捶,廷揚念道:“廷威到底在搞什麼把戲,到現在還沒告訴左雨嫺實情?”
“廷揚,你要立刻找到廷威,讓他趕緊出面解釋清楚。”
“我知道。”今晚真的不是一個很好的求婚夜!
☆☆☆
坐在門廊的台階上,立瑜將臉枕在併攏的雙膝間。被左雨嫺這麼一鬧,她實在沒什麼心情睡覺,不曉得廷揚找到廷威了沒?
“你還知道自己該回家了?”
迅速的從台階上站起身來,立瑜連忙轉過身去,“爸!”
“我以為我女兒已經過了叛逆期,不會再離家出走,想不到這一走,就兩個多月。”雖然臉上面無表情,但是此時關雲川的心裏,卻有著濃而化不開的關心。
他竟然知道她離家兩個多月?!立瑜心中有著大大的震驚。
“你長大了,翅膀長硬了,想飛到哪裏就飛到哪裏,我不想管你,但是你也要為別人著想,你知不知道為了你,你桂嬸操了多少心!”
這麼多年來,除了冷淡的招呼聲,他們父女倆始終沒有多餘的言談,而現在,他竟然説了那麼多話!立瑜心中百味雜陣。
“你跟我嘔氣不回家,我都無所謂,桂嬸又沒有惹你生氣,你不跟她交代一聲,是不是太對不起她了?”
望著眼前已經快步入六十歲的父親,那斑白的頭髮,那皺紋橫生的面孔,立瑜不由得一陣心痛。她一直以為,他們父女倆間的一切,全是她父親一手造成的,可是現在看著他,她不得不坦承自己必須負一半的責任,在翻閲母親日記的時候,她不僅判了父親的罪,也同時自私的認定——父親不敢面對他錯誤之下所得到的女兒,所以她主動疏離他,讓他們之間的淡然更是雪上加霜。
也許父親錯過,但是面對年邁的他,她值得如此斤斤計較嗎?其實惟一可以和她父親計較的人,應該是當初受了傷害的母親。
吐了一口氣,立瑜誠摯的説道:“爸,對不起!”
愣了愣,關雲川有些激動的説:“對不起不是跟我説,是跟桂嬸説。”
一種無由來的衝動,立瑜忽然開口問道:“爸,你跟媽曾經相愛過嗎?”
看了立瑜一眼,關雲川猶疑了一下,終於説道:“從小,我們雙方的父母就為我們指腹為婚,等孩子長大以後,我們兩家要結為親家,所以一到了該結婚的時候,我們很理所當然的結果,我們之間談不上什麼愛不愛的問題。”頓了頓,關雲川接著道:“我一直很努力的守護我的婚姻,也對我的妻子絕對忠實,但是婚姻的維持是靠雙方,單憑一個人的力量,是很難堅持到底。”
“爸,你恨過我嗎?”
若澀一笑,關雲川緩緩的説道:“我這輩子沒恨過任何人,我只恨我自己。錯過的事情是無法改變,我用了十年的時間懺悔,終於明白,我再怎麼恨我自己,歷史是無法改寫的故事,可惜的是,就在我明白這個道理,用希望重新面對自己的時候,我已經失去了女兒,一切都太遲了。”
知道自己沒有被恨過,她心裏的感覺踏實多了。現在,她心裏終於有那麼點安慰,其實父親也曾有過關心她的心,只是命運的安排,讓她在那個時候發現了母親的日記,加深了他們父女之間的鴻溝,也因此錯失了享有父愛的機會。
“爸,如果我去找媽,你會反對嗎?”
“你已經長大了,我可以反對嗎?”
輕輕的搖搖頭,立瑜説道:“我不知道。”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始終是她的父親,這二十幾年來,是他育養她長大成人,如果他真的不希望她去找母親,也許她會接受也説不定。
“立瑜,我不知道見了你媽以後,你心裏是不是會好過一點,但是,我知道我的女兒已經成熟得足以面對任何的挑戰。”
沒想到父親對她,竟然比她對自己來得有信心!
“爸,謝謝你。”也許他們父女倆無法一時跨越二十幾年來的距離,但是漸漸的,這一切會改變,就如同廷揚所説,只要有心,就不會失去彼此,因此,她有信心他們父女之間的距離會愈來愈近。
看著立瑜,關雲川的臉上終於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曾經失去女兒,現在,他又找回他的女兒了。
☆☆☆
“左小姐,我已經跟你説過了,立瑜她真的不在,就算你把我們整個徵信社都掀了,她還是不在!”天啊!她慕雲霏本來就不是多有耐性的人,再碰到左雨嫺這麼□唆的女人,不抓狂才怪!
根本不理會雲霏,雨嫺繼續桌子底下、廁所、廚房,四處翻尋,企圖將每個地方仔細盤查一遍。她愈想就愈不甘心,她跟廷揚在一起的時間比關立瑜跟廷揚相處的時間來的長,為什麼廷揚那麼快就移情別戀愛上了關立瑜?對他,她無怨無悔的付出,什麼都遷就他,為什麼他竟然狠得下心來拋棄她?關立瑜哪一點好?他竟然為了關立瑜背棄了他們之間的誓言?
看不慣雨嫺那副囂張的模樣,思圻也開口説道:“左小姐,有什麼事情你告訴我們,等立瑜回來,我們會轉告她。”
點點頭,浣□歸跟著附和,“就是啊!左小姐,你告訴我們,也許我們可以幫得上忙也説不定啊!”
冷冷一笑,雨嫺發了狂似的怒吼道:“跟你們説有什麼用?你們可以讓關立瑜把廷揚還給我嗎?”
沈廷揚?大夥兒對看一眼,似乎有一點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小心翼翼,雲霏捺著性子説道:“左小姐,我們不知道你跟立瑜發生什麼事,但是請你相信……”
“相信?”不容雲霏把話説完,雨嫺氣憤難平的嚷道,“我就是因為太相信你們徵信社、太相信關立瑜,所以今天才會讓關立瑜藉機搶走我的男朋友!”她真的好後悔,當初為什麼要聽信那些名夫人的耳語,什麼找風?徵信社調查事情最妥當、安全,結果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左小姐,你跟立瑜的事情,我們管不著,但是你不能污辱我們徵信社。當初是你一手安排,我們也若口婆心勸過你,是你自己不聽,今天就算真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是你自己造成的,你要怪誰啊?”明知話不該這麼講,雲霏還是忍不住心裏的埋怨。這筆帳真要算起來,是左雨嫺浪費他們徵信社的時間,把一件簡簡單單的“外遇”搞得驚天動地,現在,她竟然還好意思跟他們算帳?
“對!是我一手造成的,但是你們摸著良心説説看,關立瑜沒有錯嗎?”充滿恨意的目光狠狠的掃視眾人,雨嫺接著又道:“你們收了我的錢,幫我調查我的男朋友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女人,結果,卻縱容你們自己的人來橫刀奪愛,你們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忍不住心裏的不平,浣□實説道:“你不要不分青紅皂白就亂栽贓,立瑜才沒有橫刀奪愛……”
“浣□,不要説了!”急忙拉住浣□,雲霏輕輕的囑咐著。
“可是……”
“説不得!這是他們之間的是是非非,要合要分,都不該由我們這些旁人來攪局。”其實她根本不贊成立瑜隱瞞這件事情,但是立瑜説的也沒錯,他們怎麼説都是外人,外人管人家的家務事,是不太方便。
“你是什麼意思?我不分青紅皂白?”瞅著浣□,雨嫺咄咄逼人的説道,“我昨晚當場逮到關立瑜和廷揚在大庭廣眾下卿卿我我,你還説我不分青紅皂白的亂栽贓?”
“左小姐,有很多事情並不像你所想的那個樣子。”這種場面實在不適合她這個孕婦説話,否則依她藍思圻這麼衝動的嘴巴,一擋不住,什麼話都説,對肚子裏面的寶寶可能會產生不良的後遺症,不過她就忍不住想説。
“照你這麼説,我還得等到他們兩個躺在牀上,來個當場捉姦,那才能算數是不是啊?”
皺著眉,思圻沉不住氣的説道:“小姐,你説話能不能放乾淨一點,什麼捉姦?
你跟廷揚又不是夫妻,捉什麼奸啊?”
“你們終於説出真心話了吧!就是因為我跟廷揚不是夫妻,所以關立瑜今天才可以堂而皇之的搶走廷揚……”
“你不要無理取鬧了好不好?”翻了翻白眼,思圻生氣的叫道。
“我無理取鬧?”睜大了眼睛,雨嫺心一橫,隨手拿起茶几上的花瓶往地下用力的甩去。好,她就無理取鬧給她們看!
倏地,那一聲清脆的陶瓷聲,砸散了思圻的耐性。“左雨嫺,你瘋啦?!那是風哥最喜歡的花瓶耶!”還好風哥不在,要不然他會捧人的!
得意的笑了笑,雨嫺接著拿起一盆盆栽,毫不考慮的往地上砸去,並説道:“沒錯,我就是瘋了!”
望著地上慘不忍睹的景象,雲霏放話道:“左雨嫺,你再這樣子,我們就要報警嘍!”
“你們報啊!反正把事情鬧大了,我不好看,你們也好不到哪裏去!”説著,故意拿起另一盆盆栽朝著地上砸。
向前抓住雨嫺的手,思圻終於衝口説道:“沈廷揚根本沒有移情別戀,因為你從頭到尾愛的人都不是沈廷揚,而是他的雙胞胎弟弟沈廷威!”
“思圻!”急忙的把思圻拉了回來,雲霏擔心的看著雨嫺。
瞳孔慢慢的放大,雨嫺不敢相信的喃喃道:“你説什麼?”
“思圻……”
伸手製止雲霏的阻擋,思圻説:“你想知道事情是怎麼一回事,去找你口中的‘沈廷揚’!”
搖著頭,雨嫺像是無法接受,一步步往後退去,突然,她轉身衝出了徵信社。
“思圻,她這樣子會不會出事啊?”望著思圻,浣□擔憂的問道。
聳聳肩,思圻走到沙發坐了下來,無奈的説道:“出了事,我也沒辦法。”
“雲霏,那我們該怎麼辦?”
在思圻的身旁坐了下來,雲霏頭痛的説:“説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還能怎麼辦?等立瑜進來再説啦!”
“可是……”
“你們幹麼?搞破壞啊!”立瑜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滿目瘡痍的地上不禁低呼。
一看到立瑜,浣□彷彿遇到救星,慌張的衝到立瑜的身旁喘氣道:“立瑜,你總算來了!”
瞥了一眼大夥兒臉上沉重的表情,再看了一眼地上的亂七八糟,立瑜敏鋭的問:“左雨嫺剛剛來過,對不對?”
心虛的看著立瑜,思圻説:“她才走一會兒,你沒在樓下遇見她嗎?”
不拐彎抹角,立瑜直接挑明,“你們是不是跟她説了什麼?”
無辜的對著立瑜微微一笑,思圻囁嚅道:“能説的,我們都説了,不能説的,我們也説了。”
她那麼掙扎的守著,是希望事情能圓滿的解決,結果到頭來還是白忙一場,而且對左雨嫺造成了痛苦的傷害。
“立瑜,對不起,我忍不住嘛!”拉著立瑜的手,思圻不好意思的説。
“算了,早晚她都會知道。”拿起垃圾桶,立瑜動手整理地上的碎片,邊説道:“我等一下要去彰化,然後才會回來。”
“彰化?”
“對,我要去找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