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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每個人都會變,無時無刻都在轉變,可是若要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那不是受到嚴重打擊,就是在鬼門關徘徊了一回又重生,而她看起來兩者都不像。

    扯着頭髮,李璋婷怎麼也想不通,韓紀優除了衣着打扮變了一個人,氣質和舉止還是原來的她,所以這到底是變了還是沒變?

    「-這是什麼表情?眼睛瞪那麼大,-小心眼珠子掉下來哦!」韓紀優好笑的拍了拍好友的臉頰,雖然在鏡子前看到自己這身穿着,她也不太適應,可是沒那誇張吧!

    「-從來沒有穿過這麼騷……我是説,這麼性感的衣服。」李璋婷誇張的嚥了口口水,從大學相識至今七年了,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好友擁有魔鬼般的身材。

    「我不能來點不一樣的嘗試嗎?」

    「-怎麼突然開竅?-不怕把伯父伯母嚇死嗎?」

    「他們不會看到。」

    頓了頓,李璋婷想起一件事,前些天她來找她,説要借住老哥的公寓,難不成……「-離家出走?」

    「不是,我在放假。」從小到大,她總會不時幻想着,有一天她要做出一件驚天動地的事,譬如離家出走,讓大夥兒因為她體會一下熱鍋上的螞蟻是什麼樣的滋味,可是當機會真的來了,她又會退縮,倒不是害怕,而是她所受的教導讓她習慣三思而後行,想得越多,顧忌也就越多,就這樣,直到日積月累的苦悶逼得她快喘不過氣來,才迫使她精心策畫爭取這個獨立自主的假期。

    「放假?」

    「簡單來説,我可以當一個月的孤兒,自己一個人生活過日子,高興幹什麼就幹什麼,沒有人管我,包括用手抓蛋糕吃。」説着,她伸手拿起一塊蛋糕,刻意露出潔白牙齒大口大口的品嚐,今天的蛋糕特別好吃。

    「真的還假的?-爸媽放心讓-一個人住在外面?」她應該準備一台照相機把眼前的畫面拍下來,不是她大驚小怪,她親眼見識過韓家的規矩,吃東西的時候不能説話、不能露出牙齒、不能發出聲音……太多太多了,生活當中的每一件事都有規矩,那可不是常人受得了的。

    「他們當然派了人跟蹤我,不過我使了一點小伎倆把人甩了。」想到這事,韓紀優就眉開眼笑,這是她第一次整人,感覺真是帥呆了!

    一次又一次的驚嚇,李璋婷現在的心情比坐雲霄飛車還刺激,「-怎麼會做出這麼叛逆的事?」

    「如果不這麼做,我還想擁有令人難忘的假期嗎?」

    「這倒是,不過-爸媽肯定急瘋了。」

    挑眉聳肩,她很樂意當個令父母煩惱的女兒,「難得有這種機會可以讓他們為女兒操心,這也不錯啊!」

    捧着胸口,李璋婷狠狠倒抽了一口氣,「真不敢相信-也會説出這種話!」

    送上一個白眼,她真的不喜歡被人家當成沒有主見的機器人,「我找-出來不是為了這件事,我是想問-,-哥會不會把公寓賣了?」

    「我哥把公寓賣了?」

    瞧這反應就知道她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消息,可是並不表示沒這回事。

    「小優,-為什麼説我哥把公寓賣了?」

    「-別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知道-哥有沒有意願把房子脱手?」

    「原來是這樣子啊!這個我不知道,我哥還在美國,如果他有意換房子,也得等他下個月回到台灣再來考慮。」

    「-哥在美國?」

    「是啊,公司派他到美國分公司磨練兩年。」

    很好,這麼説來,那個傢伙是在唬她,不過,他看起來不像在説謊啊!

    「-幹麼問我哥要不要賣房子?-想要買房子嗎?」

    「我是隨口問問,我不知道以後放假還能不能借住?」

    「-放心,如果那兒賣了,-就搬來我家住。」

    「不用了?,-我總會找到藏身之處,大不了飛到東部度假,我爸媽絕對想不到我會跑到那裏。對了,待會兒陪我去買衣服,這次出門我一件衣服也沒帶。」她想擺脱原來的生活,所以什麼也沒帶出門,除了錢,沒辦法,有錢好辦事,昨天她可以順利甩掉保鑣,就是因為她花了大把的鈔票買下對方身上的衣物。

    「-逃難啊!」

    噗哧一笑+她喜歡她的形容,「差不多,所以待會兒得借-的手一用。」

    「慘了,我今天晚上一定會手腳發軟。」李璋婷虛弱的拍了一下額頭。

    「放心,我會補償-的辛勞,看-是要來一頓五星級豪華大餐,還是要一件很酷的皮大衣。」

    忍不住流口水,李璋婷充滿渴望的説:「怎麼辦?我兩個都好喜歡。」

    「-很懂得趁機敲竹槓哦!」

    「誰教-那麼懂得誘惑人家。」

    「好啦、好啦,現在請於十分鐘之內解決-的下午茶。」

    「是!」恭敬的行了童子軍禮,李璋婷開始忙碌的大快朵頤。

    如果不是此刻身在其中,他不會相信台北有這麼特別的地方——一個屬於寂寞人,卻又讓你不會感到孤單的地方——維也納森林。

    聆聽Narcissus的琴聲,夏閻皓漫不經心的看着滿布照片的木牆,彷彿之間,他在這當中看到一則又一則的故事。他是在無意間聽到屬下聊起這個地方,聽説這裏有屬於自己的酒,相當的有意思,他很好奇自己適合什麼樣的酒。

    「先生,這是你的『威士忌』。」James開朗的聲音輕快的打斷他的思緒。

    「威士忌霧?」

    「其實就是鞘考桑因為酒杯冰過的關係,杯上形成了一層薄霧。」

    「為什是威士忌霧?」

    早猜到他會問明原由,James流暢的把Hermit剛剛的陳述重複一逼,「先生充滿了狂野的陽剛味,就像威士忌一樣,可是又難以看透,彷佛隔着一層霧氣,你的人正如同你手上這杯鞘考晌懟!

    「有意思。」直接透徹,他不能不驚訝這裏酒保看人的眼光。

    就在這時候,他瞧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定進酒館,真巧,想不到她也會來這個地方,而且看得出來這不是她第一次來。

    「那位小姐喝的是什麼?」他的目光直勾勾的點出目標物。

    「Sorry,這得等上五分鐘才會知道。」

    「我問的是昨晚。」

    眼睛一亮,Jmnes似乎又看到一則美麗的故事發生了。「先生認識那位小姐?」

    「我們兩個關係匪淺。」「同居」的人當然不是普通關係。

    「小姐昨晚喝的是墮落的天使。」

    墮落的天使?他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魔鬼般的身材配上天使般的氣質,她是可以稱之為「墮落的天使」,不過這個墮落的天使很與眾不同。

    「她昨晚喝了幾杯?」

    「這個我不清楚。」帳單是老闆在處理的,他這個服務生哪記得客人喝幾杯?

    「你們從來不約束客人嗎?」

    「我們這裏的客人一向懂得自我約束。」熟客都知道,如果有人敢酗酒鬧事,Hermit會站出來伸張正義,她習慣把人丟出店外,一點也不客氣。

    「如果每個人都知道遊戲規則,天下不就太平了嗎?」他不以為然的道。

    「先生放心,我們會照顧客人。」

    不再表示意見,夏閻皓喝着酒,目不轉睛的盯着吧枱處的身影,她是一個越看越耐人尋味的女人,言談舉止有着優雅的貴氣,又跳躍着一股叛逆的火花。

    打了一個酒嗝,韓紀優傻笑的看着Hermit,「我好象沒請教過尊姓大名。」

    「Hermit。」

    「Hermit,我是韓紀優,朋友都叫我小優。」她把空的雞尾酒杯推給Hermit,搖搖晃晃的用手指比了「一」,示意再來一杯。

    「-喝太多了。」昨晚的記憶讓Hermit可不敢再「由着她」。

    「別這麼小器,再一杯!」她充滿渴望的雙手合十。

    無聲一嘆,她無法拒絕她,「最後一杯。」

    韓紀優很用力的點點頭,不過萬萬沒想到,她就因為這一杯徹底醉入夢境。

    「-當人家的護花使者當上癮了是不是?」James取笑的看着懊惱的Hermit。

    「她喝得沒昨天多。」Hermit現在深刻的體會到一失足成千古恨。

    「重點是——她喝醉酒了。」他嘻皮笑臉的提醒道。

    「為什麼……」

    「我送她回去。」夏閻皓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既然有人願意當護花使者,那是再好不過的事,她可以擺脱麻煩了,可是……「不必麻煩了,還是我順道送她回家。」

    「不麻煩,我們是鄰居。」她就睡在他隔壁的客房,算是鄰居吧!

    「鄰居?」Hermit抱持懷疑態度。

    「對,我不會讓她少了一根寒毛。」

    「那就有勞先生送她回去。」Kin似乎很懂得挑時機跳出來仲裁。

    禮貌性的向Kin點頭表示感謝之意,夏閻皓取出皮夾抽了幾張鈔票放在吧枱上,便彎身抱起韓紀優走出維也納森林。

    「老闆,你又在收集故事了嗎?」James偏頭睇視着Kin——他的笑容有着透徹的睿智,也有着摸不清的謎樣色彩。

    Kin但笑不語,他有預感,他們會有一則浪漫的愛情故事。彷佛之間,她看到那張狂妄無禮的俊容,彷佛之間,她瞧見他抱着她坐上一輛很拉風的車子,彷佛之間,她看到自己對他又笑又叫,彷佛之間,她瞧見她吐了他們兩個一身……許多許多,她的腦海閃過片段的畫面,似真似假,她實在搞下清楚,她唯一知道的一件事——她的頭好痛好痛哦!

    坐起身子,韓紀優虛弱的揉着太陽穴,她再也不要喝醉酒了,這種像生了一場大病的感覺真的不太好……呃!

    她像是發現什麼似的全身一僵,目光倏然下移……我的天啊!

    「-不會又想練嗓門了吧?」夏閻皓嘲弄的取笑道。

    抬頭迎接他的注目禮,她是絕不會在口頭上輸給這個男人,「你這個男人怎老愛脱人家的衣服?」「-這個女人怎麼老愛喝醉酒?」女人在他面前,哪個不是主動寬衣解帶,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用得着他來伺候,她是唯一的例外。

    「你可以不用管我啊!」

    「-還是沒搞清楚狀況,我不想管-,可是-偏偏巴着我不放。」他是不想管她,如果他不是那麼倒黴,還一時對她心軟的話。「我巴着你不放?」

    「-還抱着我又親又吻。」「我抱着你……你別以為我-醉酒,你就可以胡説八道,我還分得清楚東西南北。」惡質的傢伙,他以為她是那種任人栽贓的笨蛋嗎?

    「是嗎?」好得意的挑着眉,他終於抓到把柄了,「這麼説,當我動手脱-衣服的時候,-應該很清楚嘛!」

    「我……」可惡,馬上自打嘴巴,她真是個笨蛋,明明醉得迷迷糊糊,何必裝模作樣呢?這下子糗大了吧!

    趁勝追擊絕不手軟,這是他的行事作風,可是看她羞得無地自容,未曾有過的不捨爬上心頭,態度一轉,他不再惡意為難挑釁,「沒有本事喝酒,就別逞強,萬一真遇到色狼,他不會只脱-的衣服。」

    「真好笑,你幹麼替我擔心?你又不是我的情人。」心陡然一震,她對自己隨口而出的話起了莫名的躁動。

    劍眉微揚,他狀似考慮的點着頭,「這倒是一個好建議。」

    「什麼、什麼好建議?」她的心臟跳得好快好快,好象要蹦出胸口,這個男人幹麼突然説出這麼曖昧的話?

    存心吊她的胃口似的,他話題一轉,同時將面前的牛皮紙袋推向前,「我有個壞消息必須告訴-,我拿到房契了,現在可以證明這間公寓的主人就是我了吧!」

    「什麼?」她的腦袋瓜一時來不及跟上他的話題。

    身子微微往前一傾,他這個勝利者不介意把話説得更清楚明白,「我很抱歉,-恐怕要流落街頭了,房契就在這裏,-可以拿出來多看幾眼。」

    這種感覺好象天塌了下來,這傢伙動作未免太快了吧!不行,除了這裏,她找不到更安全的藏身之處……眨着眼睛,她粉嫩的臉兒可憐兮兮的糾在一塊,「你不會真的要我流落街頭吧?!」

    「難道-有更好的建議嗎?」

    經他這麼一提醒,先前的話再度躍上心頭,她不是想要一個難忘的假期嗎?比起搞一夜情,來一段戀情更具有回憶的價值,雖然這個男人狂妄無禮,但是不能否認,他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將他這樣的男人留在她記憶最角落,這的確很值得。

    「我們來做個交易,我當你的情人,你供我食衣住行育樂,為期四周。」

    「這個交易聽起來挺誘人。」

    「我老實告訴你,我身上已經沒錢供應我住飯店了,説得再明白一點,如果我走出這裏,我只能睡在公園。」換言之,她是不得已拿自己當交易物。

    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原本慵懶的目光變得熾熱,她越來越令他好奇,她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有求於人,卻高貴得像個女王,舉止優雅,卻透着一絲叛逆,她是水,也是火。

    「你、你看什麼?」他的目光令她心跳加速。

    撫着下巴,他像在盤算似的道:「我在想-會是什麼樣的情人?」

    「我會是個熱情體貼的好情人。你答應了嗎?」

    「我好象很難拒絕,尤其是-這樣的美女。」

    「你是在讚美我嗎?」

    「-應該常常聽到讚美吧!」

    「也許,不過你説出來的感覺就是不一樣。」這是她的真心話,因為家世的關係,她太容易聽到讚美了,可是每個人都像在交際應酬,即使是出於真心,也會變得虛情假意,她早就對好聽的話冷感。

    「-是在討好我嗎?」

    「如果你認為我是在討好你,你就當我是在討好你。」她無所謂。

    取出皮夾,他起身走到牀沿,然後抽出一迭鈔票放在梳妝枱上。

    「這是幹什麼?」她不解的問。

    「我這個人很慷慨,不會讓我的情人覺得委屈。」俯下身,兩手撐着牀沿,他在她面頰上親了一下,「我想,也許-想上街買東西,或者上館子用餐,如果身上沒錢,-不就寸步難行嗎?」

    她知道他是在執行交易,可是這一刻,她竟有一種説不出的感動,這個男人其實還滿體貼的嘛!

    「有事我會打電話給-,我去上班了。」直起身子,他轉身走向門口,順手拿起茶几上的牛皮紙袋。

    「等等,我們好象還沒自我介紹,我叫韓紀優,你叫什麼名宇?」

    「夏閻皓。」沒有回頭,他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當房門再度掩上,她忍不住發出一陣歡呼,從現在開始,她什麼都不想、不管,好好扮演情人的角色就可以了……真好,多麼簡單的人生啊!

    跳下牀,她心情愉快的走進浴室,先泡個熱水澡,再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這是當情人的首要之務。

    看到擺在浴缸前方全新的沐浴用品,韓紀優怔了一下,她拿起其中一瓶打開蓋子湊到鼻前,好棒的味道,這跟昨天那種令人噁心想吐的香味簡直是天壤之別,想必,他是因為她説的那句話吧!

    她錯了,他不是滿體貼,是非常體貼,這跟他狂妄無禮的形象實在不配,不過,她倒是挺喜歡的。不久之前,她好象還愉快的泡在浴缸裏面唱歌,可是現在,她卻深陷暴風雨之前的寧靜,前後相距不過十幾個小時,為什麼心情相差十萬八千里?

    因為,她忘了當人家的情人不是打扮得漂漂亮亮就夠了,她還要……嚥了口口水,韓紀優努力的維持笑容,可是效果不佳,沒辦法,夏閻皓此刻看起來好比一頭猛虎,好象隨時會撲過來一口把她吞進肚子裏。

    驀地,他偉岸的身軀欺近眼前,兩隻手左右夾攻的將她緊緊困住,「-知道自己看起來有多麼美味可口嗎?」

    「是、是嗎?」剋制住那股想退縮的慾望,她微微動了一下身子,可是背抵着沙發的扶手,她根本連轉身的空間都沒有。

    「-就像一塊令人垂涎的蛋糕,可這塊蛋糕卻好象吊在懸崖上。」

    「呃……這是什麼意思?」

    「-很緊張。」

    「我……哪有緊張?」

    「這麼説,我是不是可以一口把-吃了?」

    「我、我想狼吞虎嚥不太好,還是細嚼慢嚥比較有情趣。」笨蛋,她應該説一口氣解決比較理想,像現在這種要死不死的感覺可不好受。「這倒是,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用不着太緊張,放輕鬆一點慢慢來嘛!」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沉,好象要把人催眠似的。

    奇妙的是,她不知不覺陷在他營造的氛圍當中,嬌容綻放出燦爛的笑靨,「我一直在想,你是什麼樣的男人?」

    「-是什麼樣的女人?」

    偏着頭,她好似在考慮是否要回答他,半晌,她似真似假的道:「我是一個表裏不一的女人。」

    「表裏不一配上貪心狡猾,我們兩個還真是絕配。」

    「原來你是個貪心狡猾的男人。」

    「-要小心,這樣的男人會把-吃得連骨頭也不剩。」

    噗哧一笑,她不服輸的回敬,「這可難説,表裏不一的女人最難捉摸,説不定屍骨無存的人是你哦!」

    「是嗎?我對挑戰一向充滿期待。」

    「我對狂妄傲慢的男人非常期待。」

    話剛剛落下,他的唇已經纏上她的,他毫無預警的展開掠奪,狂野的糾纏,貪婪的吸吮,她甜美的滋味更勝甘泉。

    不經意之間,她已經墜入五彩繽紛的感官世界,她無法思考,只能任由他霸道的蹂躪攫取。

    慾望如脱繮野馬,再也無法阻止,一眨眼,他的手指已經滑過她的腋下,拉煉一刷,洋裝再也藏不住婀娜姣美的嬌軀,將內衣往上一推,他的唇舌輾轉欺上飽滿的雙峯吸吮舔逗,寬厚的魔掌落向修長的美腿,白皙的肌膚如絲緞般令人流連。

    「-知道自己有多美、多誘人嗎?」

    「嗯……」她根本不知道他在嘀咕什麼,左耳進右耳出,她的腦袋瓜裝不下任何思緒,只感覺得到那股火熱的渴望正在呼喚着她。

    「我是-第一個情人嗎?」這個問題根本是多餘的,她的反應早給了他答案,可是無來由的,他就是想聽她親口説。

    「嗯……」

    「我不會令-失望。」長指悄悄的由下往上探索,邁向幽密的禁地,他的入侵喚醒了她的不安,她不自覺的想抗拒,可是,他並沒有因此收手,更強勢的逼迫她接受他的存在。

    「這是-的第一次?」

    張着嘴半晌,她點了點頭,反正待會兒他就知道答案,她又何必否認。

    「別怕,我會很温柔。」

    「我……我知道。」可是,她就是會怕啊!

    「-的樣子告訴我,我是一隻準備殘害小綿羊的惡狼。」

    情況確實如此。她用力的擠出笑容,試圖緩和僵硬的表情。

    忽然,他終止所有的攻勢,作出一個連他自己都很訝異的決定,「對不起,我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有一些工作務必在今晚完成,我們到此為止,明天晚上再繼續吧!」

    情況轉變得令人意外,韓紀優完全無法反應,周身的空氣一下子變得好冷清好孤獨,她怔怔的瞪着走向書房的背影,説不上來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悵然若失。

    她知道他的工作是藉口,臨時踩煞車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這是為什麼?她不懂這個男人,真的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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