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宴會交際應酬是他的工作之一,因為古董、藝術品,還有珠寶的拍賣需要這些有錢人蔘與,可是,今天瞿影風真的一點交際的心情也沒有……今天?只有今天嗎?
其實最近他都沒有出席這種社交場合,今天他會坐在這裏是邵平的堅持,目的是藉機行銷下個禮拜登場的拍賣會,不過,人來了又有什麼用,他的心思根本不在這裏,還好邵平隨行,他很勤奮的為拍賣會進行宣傳。
揉着太陽穴,他無聲一嘆,他是怎麼了?因為藍君紗遲遲沒有展開行動,他就如此焦躁不安嗎?他希望她有所動作,這表示她對那幅畫志在必得,一旦期限到
了,她只有受擺佈的命運……真是可笑,他也會有這種無法掌控情況的時候。
「老闆,你坐在這裏納涼會不會太不夠意思了?」邵平一副好象被榨乾似的癱坐在他對面的椅子。
「你應付得來,何必我出馬?」
「那你來幹什麼?」
「你不是説亮個相也好嗎?」
「對,可是……老闆,你最近真的很不負責任,什麼事都推給我,這怎麼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沒有你的魅力,我出席社交場合的功效不到你的一半。」他很清楚老闆到了任何地方都會成為焦點,用不着招蜂引蝶,亮個相就會聚集人氣,可是今天他卻刻意低調的躲在角落,除非眼睛特別亮的人,否則不會發現他。
「如果我只靠這種方式做生意,弗羅倫斯就不會有今天的規模。」弗羅倫斯的招牌早就打響了,每年固定的拍賣會也已經是眾所周知,再加上他位在北中南的三個畫廊都是富商名人雅士喜歡聚集的地方,弗羅倫斯的活動很快就可以透過畫廊達到宣傳的效果,根本用不着他出來「作秀」。
「這個我知道,可是……算了,我説不過你。」
「我知道你最近特別辛苦,下一回加薪我會好好獎勵你。」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説。」
「你有更好的提議嗎?」
嘿!邵平一臉傻笑,「我可以連休三個月的假嗎?」
「你很貪心。」
「老闆,我已經好幾年沒休假了。」他非申訴不可,老闆休假回美國跟家人團聚的時候,他必須坐鎮公司,老闆不休假為公司忙碌奔波的時候,他又不能不跟在身邊效勞,不管怎麼算,他都沒有喘息的空間。
「是嗎?」
「你一點都不關心我。」他像個小媳婦似的撇嘴。
「可是,我怎麼不記得你向我提過休假的事?」他對待員工一向慷慨,員工的向心力可是經營公司能否成功的要素之一。
呃……無言以對,他確實沒提過休假的事,那是因為太忙了,沒時間提嘛!
手一攤,瞿影風大方的表示,「等你結婚的時候,我給你三個月的婚假。」
這個獎勵不錯哦,可是……「我現在連女朋友的影子都還沒見到。」
「這裏到處都是女人,你眼睛睜大一點,很快就會找到對象。」
「你別尋我開心了,這些女人不是手腕一流的交際花,就是腦袋空空的花瓶,我又不是腦子不正常,幹麼自找罪受?」
「難怪你在社交圈混那麼久,一個女朋友也交不到。」
「我可是以你為榜樣。」老闆自己不也是把這些女人當成玩伴而非女朋友。
「話這麼多,你不會口渴嗎?」
「哎呀!」拍了一下腦袋瓜,邵平跳了起來,「我都忘了,我就是因為口渴才把那些人甩開,我先去拿點喝的解解渴,你要不要來一杯雞尾酒?」
「下用了,你動作快一點,我想差不多可以離開了。」
「是,老闆。」
邵平離開還不到一分鐘,一名性感的紅衣女子就往他身上撲來,「風,我好久沒看到你了,你這陣子都跑到哪裏去了?」
雖然沒有推開黏在身上的女人,瞿影風的口氣卻比寒冬還冷冽,「追老婆。」
驚愕的瞪大眼睛,她有沒有聽錯?他從不追女人,更別説是老婆,她肯定誤會他的意思,「你説什麼?」
「過不了三個月,-就會收到我的喜帖。」他不妨説得更直接一點,換言之,她不用浪費時間在他身上。話説回來,這個女人是誰?
「你……」顫抖的唇瓣支吾了半晌,她終於把話擠出口,「開玩笑的對不對?」
眉一揚,瞿影風冷冷的反問:「我為什麼要開玩笑?」
「我……我都沒聽説你身邊最近有女伴,你怎麼可能……結婚?」
「下次有機會我會介紹-們認識,不過我未來的老婆醋勁很大,脾氣又不好,她很可能會做出什麼令人難堪的舉動。」
僵硬的一笑,她突然裝模作樣的瞪大眼睛,「哎呀!我看到一個好朋友,我過去打招呼。」
「請便。」他很樂意「送客」。
連爬帶滾,紅衣女子一下子逃得不見人影。
「你真的把藍君紗定義為『老婆』嗎?」邵平已經站在一旁聽了一會兒了,他手上的雞尾酒早就喝得一滴也不剩。
「你不覺得我很需要一個老婆嗎?」單是趕「蝴蝶」這一點,就可以證明老婆的存在是多麼好用。
「我真的不敢相信你動了結婚的念頭。」
「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事。」他是還沒想到結婚的事,畢竟他和藍君紗之間的「戰爭」都還沒結束呢!
「這倒是,不過,你看起來不像是喜事臨門的樣子。」瞧他鬱悶的樣子,事情想必進行得不太順利。
陰騖的斜睨了一眼,瞿影風像在宣誓道:「我很快就會搞定。」
遲遲沒有展開行動並非猶豫不決,而是因為工作太忙了,難得今早沒有會議,藍君紗立刻拉着唐婉兒出動,她這個秘書很-唆,找她當助手實在是個不智之舉,可是想來想去,除了她,她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
「唐婉兒,-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藍君紗不放心的一問再問,這個女人看起來就是一副很不牢靠的樣子,她把「守門員」的工作交給她妥當嗎?
「有,看到瞿影風的車子,我就要打手機通知。」唐婉兒有驚人的記憶力。
「很好,-有沒有記住他的車牌號碼?」
「有,我要背一次給總經理聽嗎?」
「不用了,待會兒把眼睛睜亮一點就是了。」交代完畢,她終於可以下車了,可是剛剛推開車門,唐婉兒又開口了。
「總經理,萬一那輛車子剛好進了保養廠,他改開另外一輛車子呢?」
呃……藍君紗傻眼了,她完全沒想到這個可能性。
「不過,我想應該不會這麼巧吧!」這簡直是自問自答。
狠狠一瞪,藍君紗實在很受不了這個不識趣的女人,「為了預防這種不巧的事情發生,-還要注意進出這棟住宅大樓的人,瞿影風三十歲,大約一百八十公分,五官很深,看起來很強勢很霸氣,記清楚了嗎?」
「清楚了。」
「很好,希望-沒有其它的問題了。」她最好快一點上樓把事情解決掉。
「等等,總經理,我還有一個小小的問題,我們到底來這裏幹什麼?」
白眼一翻,這個女人真懂得挑時間找她麻煩,她幹麼不一開始就問呢?
「聰明的屬下不會那麼多話,-什麼都別管,還有其它的事嗎?」
「沒事了,只是總經理別忘了下午要開會,我們最好十一點以前離開。」
「我知道了,我上去了。」
半個多鐘頭後,藍君紗已經把主卧室能藏東西的地方全搜索了一遍,結果白忙了一場,她不得不懷疑那幅畫真的在這裏嗎?那傢伙會不會要她?還是説,這裏設有什麼機關?
這時,口袋裏的手機響了,上頭顯示的名字是唐婉兒,這是她出發來這裏之前特地登錄在手機的電話簿,她慌慌張張的接起手機,「什麼事?」
「總經理,我好象看到-説的那輛車子。」
「什麼叫『好象』?」她突然覺得毛骨悚然,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我、我一時失了神,只來得及在車子滑入停車場的彎道之前瞄到一眼。」
不會吧,難道她對這個女人的感覺應驗了嗎?「剛剛嗎?」
「呃……大概有三、四分鐘了吧!」
「什麼?」手機差一點因為她的尖叫而掉落。
唐婉兒顯然瑟縮了一下,「總經理,-小聲一點,我耳膜會被-震破。」
「-……我真的會被-活活氣死!」
「我怎麼知道偷看了一眼帥哥就會出事?我……」
「我現在沒時間跟-説了,晚一點再跟-算帳。」切斷電話,藍君紗匆匆忙忙的把手機塞回口袋,她得趕緊落跑。
可是,這時房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她逃不掉了,怎麼辦呢?
掃了一眼,她毫不遲疑的躲進陽台,但願他是把某個重要的文件放在家裏,而不是回來抓她。
打開房門走了進來,瞿影風敏鋭的把四周梭巡了一眼,目光最後落向陽台,不過,他卻慵懶的倒進沙發。
看着時鐘,他靜靜的等候,時間一秒一秒流逝,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砰!藍君紗終於受不了的拉開落地窗跑了進來,瞪着他,她氣呼呼的提出指控,「你幹麼一直坐在那裏不動?你存心冷死我是不是?」
「這是我的房間,我不能坐在這裏不動嗎?還有,是-自己跑到外頭吹風,這怎麼可以怪我?」他無辜的眨着眼睛。
張着嘴半晌,她很不甘心的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既然把鑰匙給-,我當然要派人注意這裏的狀況,否則,我知何掌握-的動向?」站起身,他不着痕跡的拉近兩人的距離。
「你派人監視我?」他會用這種方法得知她的行動不足為奇,可是她很小心觀察過有沒有人跟蹤,還是是否有人埋伏,她確定過了沒有。
「不是,我是派人監視我的公寓。」
「等等,難道是……大樓管理員?」
「正是。」
「你……你太賊了吧!」
「這很公平,否則我如何防-?」
她怎麼沒有想到他會來這一招呢?
「-應該還記得我説過的話,如果我逮到-,我會讓-付出代價。」瞿影風接着一步一步向她進逼,那模樣像一隻準備掠食的老虎。
「你、你想幹什麼?」節節敗退,直到背抵着落地窗,她再也無路可逃。
「-這張桀騖不馴的小嘴嚐起來一定很甜。」
「瞿影風,你、你不可以……」
「我相信-不是個輸不起的人。」雙手分置她兩側,他猛然低頭攫住她的嘴,唇舌激情的吸吮糾纏,她的滋味純真甜美,比期待的還要棒!
她知道自己應該抗拒,可是他霸道的氣息讓她昏眩,他奔騰的熱情讓她悸動,她下能不對他投降,至少這一刻她甘心臣服於他。
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他終於結束激狂的熱吻,他的唇緩緩轉向她耳際,他的舌輕輕舔弄柔嫩的耳垂,「-還不明白嗎?-根本逃不了,-屬於我。」
搖着頭,藍君紗卻説不出一句話。
「-以為堅持到期限的最後一天,就可以改變結果嗎?」
「我……」她不確定,情況進展到此,她好象只證明一件事--越是想逃,越是逃不了,她甚至無法抗拒的受他吸引……心一震,她竟然現在才意識到他在不知不覺當中已經進駐她的心,也許,她對他的討厭和排斥是出於害怕,內心深處,她早就感覺到這個男人會擾亂她的人生。
「別再逃了,這是緣分,這是命中註定的事。」
這真的是命中註定嗎?沉吟了半晌,好吧,她就賭一次吧!「如果你可以證明那幅畫現在在這裏,我就接受你開出來的價碼。」
「如-所願。」他走到牀尾,輕易的掀開牀底,取出捲成圓筒狀的畫,「-可以打開來確定這是真品,還是假貨。」
苦笑的接過畫,她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藏在如此輕易取得的地方,看樣子,她命中註定栽在他的手上。
打開一瞧,她手中的畫確實是Trachelium的原畫,她是徹底輸了。
「我有一個條件,除了週末假日,我們平日互不打擾。」
「理由何在?」
「平日我得把全部心力放在工作上,沒有時間搞男女關係。」
「如果我不接受-的條件呢?」
「我們就繼續耗下去,反正離期限還有將近半個月的時間。」
手一攤,瞿影風瀟灑的道:「我們就這麼説定了。」
週末終於到來,藍君紗知道自己的決定很可能是個錯誤,她應該再三琢磨,可是最後她還是依約來到瞿影風的住處,不是因為她不能不管那幅畫,也不是因為她一次又一次栽在他手上,而是一種沒辦法抗拒的牽引,現在,她什麼也沒辦法想,唯有牢牢記住一件事,他們的關係是建立在交易之上,交易會有終止的一天,而這一切終將結束。
「-再不來,午餐就要變成下午茶了。」一看到藍君紗,瞿影風鬆了口氣,他還真擔心她臨時反悔改變主意。
「我臨時有事耽擱了。」
「沒關係,來了就好,過來坐。」他拉着她的手來到餐桌邊。
看着滿滿一桌子的菜,她傻眼了,「我們只有兩個人,你幹麼準備這麼多?」
「我不知道-喜歡吃什麼,所以什麼都準備一點,況且,今天是一個值得慶祝的日子,我當然要為-準備得豐豐盛盛。」他紳士的幫她拉開椅子,「請坐。」
坐了下來,她戰戰兢兢的看着他在對面落坐。
「-喝紅酒嗎?」
「我可以試試看。」
拿起酒瓶幫兩人的酒杯注滿,瞿影風笑着打趣道:「放輕鬆一點,現在坐在-面前的男人可不是野狼,而是-的情人。」
「我、我還不習慣這種新關係。」為了緩和緊張的情緒,藍君紗拿起酒杯一口氣喝了一半,不過,好象沒什麼作用。
「我可以瞭解,-放心,我不會用蠻力逼-就範。」可是他看起來像只虎視眈眈的豺狼,好象隨時會向她撲過來。
唇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她不相信男人的話,「失去理智的時候,你還會記住這句話嗎?」
「我相信-會提醒我,我們還是先用餐好了。」
「好啊!」她很樂意轉移注意力,否則繼續緊繃下去,她很可能心臟衰竭。
「這是我請費蒙里歐酒店的廚師準備的,-看看合不合胃口。」
終於鬆懈下來,她專心的享受面前的美酒佳餚,直到他們從餐桌轉移到客廳,悠閒的坐在沙發上品嚐咖啡。
「我何時可以拿到那幅畫?」
「我今天就可以把那幅畫交給。」
藍君紗驚異的揚起眉,他倒是滿乾脆的嘛!「你不怕我跑掉?」
「我不會讓-跑掉。」瞿影風説得很輕鬆,卻教人感受到一股堅定的力量。
「你就這麼有信心,不怕失算嗎?」她真的很受不了他的自以為是。
「如果我不想放手,死也不會放手。」
冷不防打了一個寒顫,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好象永遠?這兩個字令人毛骨悚然,她不再是一個人,她不再毫無牽掛……夠了,她幹麼嚇自己?他又沒有提到結婚,他們不會糾纏一輩子。
「我有信心,-會愛上我。」他很貪心,得到她的人後,他還要得到她的愛。
「我……愛上你?」
「不超過一個月,我會讓-親口説出-愛我。」瞿影風像在宣誓。
嗤之以鼻的一笑,藍君紗故作輕鬆的朝他做了一個鬼臉,「你作白日夢比較快。」
「我們來打個賭。」
「不要。」
「我就知道-不敢跟我賭。」
「我……誰説我不敢跟你賭?」雖然她很衝動,但不至於笨笨的隨着人家的挑釁起舞,可是也不知道怎麼了,她覺得心虛,好象不跟他賭,她就會愛上他似的。
「如果我贏了,-就嫁給我。」雖然他看起來好象隨口説説,卻嚇了她一跳。
「嫁……嫁給你?」她的不安就像小石子在湖面上激起的漣漪,越來越大。
「這只是個賭注,玩起來比較刺激啊!」
別慌,她是受他吸引,可是,她怎麼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愛上他?她不想愛上任何人,更不會對一個男人説出那三個字,「好啊,不過是個賭注嘛!」
突然,他的眼神變了,那是一種展開掠奪的訊號,既危險又熱情,「-會不會覺得我們的話太多了?」
「不、不會啊!」現在,她才注意到兩人的距離如此貼近--不到五公分。
「可是,我想吃甜點了。」瞿影風傾身向她逼近,她一下子從坐姿癱成平躺。
「什麼……甜點?」完全無法動彈,藍君紗像只任人宰割的小綿羊。
「。」他的手從膝蓋滑進她的裙內。
「你……你説……不會……」她根本沒辦法説話,她好象快喘不過氣來,心跳得又快又亂,今天她不應該穿洋裝,這好象有歡迎他為所欲為的嫌疑。
「不會什麼?」
「不會……你不要靠得這麼近,我沒辦法呼吸。」
「我可以幫-呼吸。」
這如何呼吸?她張開嘴巴,可是來不及提出疑問,他唇舌就靈巧的纏上,他的渴望如驚濤駭浪,他不想再隱藏他對她的慾望,他等候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她要反抗,他不能用蠻力逼她就範,可是,為什麼她一點掙扎的念頭也沒有?是他狂熱的氣息令她迷惑,還是他迫切的慾望使她無助?
感覺到她的臣服,他起身抱着她走進主卧室,將她放到牀上。
「瞿影風,我……我……」在他灼熱的注視下,她只能緊張的猛咽口水。
「看着我,相信我,我會很温柔。」他趁機解決掉自己身上的衣物。
兩眼發直,她突然覺得口乾舌燥,沒想到這傢伙的胸肌這麼性感,「你……真的不會把我弄痛?」
「不會,我會讓-看見天堂。」趁她心慌意亂之際,他的魔掌悄悄向她進攻。
「天堂……那不就是死掉的意思嗎?」藍君紗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裸裎相見,她一心想着死亡的滋味,令人好奇,又令人害怕。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嗎?」他愛極了她這種直率的天真,他已經按捺不住的想一口吞了她。
「可是……」
「-的意見太多了。」瞿影風強悍的撒下慾望之網,唇舌激狂的舔弄粉嫩的蓓蕾,長指貪婪的在脆弱的嬌軀上游走蹂躪。
玉手深入他的髮絲,她忘了言語,她的肉體和靈魂在一波波的攻勢下沉淪,不住的嬌喘吟哦,終於,她在他霸道的侵佔下成為他的一部分,她發現他欺騙他,她快痛死了,可是,她嚐到了欲死還生的滋味,這就是天堂嗎?她沒辦法思考,只能隨着他一起縱情飛舞。
揉着僵硬的脖子,藍君紗筋疲力盡的往辦公室走去,她最討厭開會了,坐在會議室的人一個個年紀都比她大,每個人虎視眈眈的看着她表現,以前有小歡在一旁坐鎮,小歡優雅尊貴的氣質很自然就贏得人家的敬重,可是她毛毛躁躁跟只跳蚤沒兩樣,人家當然不會把她當一回事,她也很想變得成熟穩重,不過總要給她時間,偏偏那些人一個比一個還小氣,非要搞得她神經緊張,開會比上戰場還有壓力,試問誰吃得消?
「總經理,會議結束了嗎?」一看到神色慘淡的頂頭上司,唐婉兒立刻站起身。
虛弱的點點頭,藍君紗的步伐越來越沉重。
「總經理,瞿先生剛剛打電話找。」
身子微微一僵,她裝傻的問:「哪個瞿先生?」
「除了瞿影風,還有哪個瞿先生嗎?」唐婉兒好奇的睜大眼睛。
像是突然記起這號人物似的,她恍然大悟的道:「喔!瞿影風啊!」
「瞿先生請總經理開完會立刻打電話給他。」
「我知道了,還有什麼事嗎?」
「沒事了。」
「我想先休息一下,別讓人家進來打擾我。」
「是,總經理。」
總經理辦公室的門一關上,藍君紗立刻氣急敗壞的衝回座位打電話給瞿影風,一聽見他的聲音,她劈哩咱啦的脱口就罵,「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約好了平時互不打擾,你還記得嗎?」
「我想。」他温柔的口氣完全沒有平日的霸氣。
像是被嚇到似的,她整個人怔住了。
「我真的好想-,我們晚上一起用餐。」
回過神來,她生氣歸生氣,態度卻不自覺的緩和下來,「我説過了,我有工作要忙,你不要擾亂我可以嗎?」
「我還要-今天晚上住我那裏。」瞿影風繼續説着他的計畫。
「你別太得寸進尺了。」
「-會慢慢習慣我的作風。」
揉着太陽穴,藍君紗試着跟他溝通,「我不管你的作風,可以請你儘快恢復記憶力,回想我們之間的約定嗎?」
「-不出來,我就去公司找。」從温柔轉為霸道,他藏不住自己的個性。
「你可不可以講點道理?」她的嗓門再度激動的上揚。
「我本來就很任性,不喜歡講道理。」言下之意,她怎麼到現在才看清楚?
厚!這個男人簡直像個小孩子嘛!
「晚上七點我的車子會停在-公司樓下,-可別讓我等太久了。」
「瞿影風……可惡!」聽到電話那頭傳來斷訊的聲音,藍君紗氣得咬牙切齒,雖然早知道他這個人很霸道,可是,他應該是個懂「規矩」的人,看樣子,她顯然太高估他了。
不過,想到他剛剛那副耍賴的口氣,她唇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她好象越來越習慣他的霸氣--大男人的驕傲當中帶着一股孩子氣,雖然不想順從,但還是情不自禁為他心軟,這種滋味讓人很生氣,卻也感到很甜蜜……怎麼辦?她有一種莫名的惶恐,她覺得自己好象正陷入某種漩渦……
Stop!別再想了,如果她不想讓那些主管瞧扁,她就得在工作上多下點工夫,那些煩人的事就留待下班後再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