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詩雅情不自禁地紅了眼眶,教曲子的悲涼所感動,緩慢地走到大門口,關徹正坐在椅子上,大腿間正擺弄着大提琴,大提琴猶如是他的情人一般,他温柔地摟住,輕輕地撥動着情人的心絃。
徐詩雅看紅了臉,關徹臉上的柔情是她從未見過的,那種對待情人時的依依不捨,濃濃的眷戀之情連她都看得怦然心動。
小手輕撫着胸口,她被他的才華所傾倒,很多人説關徹不是一個紈絝子弟,他是真才實學,現在一曲聽來,徐詩雅不得説,他拉得真好!
她不懂音樂,但她懂感情,人類的感情她能懂,她沒想到關徹的音樂有着這麼濃厚的情感。
是人的情感寄託在音樂上,還是音樂本身具有的魅力?徐詩雅不懂。
但是不僅僅是音樂,還有關徹陶醉的臉龐讓她的雙頰惹上了緋紅。
她一步一步輕輕地走到他的身邊,他沒有察覺,她輕輕地後退,以免驚擾了他,靜靜地聆聽着音樂,望着關徹英俊的五官,等待着曲子落幕,等着他發現她的存在。
一個用力的手部動作,一拉,頓住,結束了曲子,他想象着大腿間的大提琴是她,這樣的想象竟讓他有了一種奇怪且變態的慰藉:心中的燥熱不再燃燒,隨着每一個動作而揮灑着,直到曲終,胸中的鬱悶漸漸消退,留下一抹軟如棉花的柔情。
可惜,大提琴只是冰冷的樂器,不是那個愛笑,並給人帶來暖暖的她,他有些失落地睜開眼,卻看着她站前面,一雙水靈靈的眼眸帶着少許的感動。
完了!他真的完了……他真的有了喜歡的女人了,而且不僅僅是喜歡,是超出喜歡許多的喜歡。
他一個抬頭,無意間看見了她,瞳孔幽幽地看着前方佇立的女人,他看到她笑了笑,喊道:“關哥哥。”
接着他的身體不受控制了,懷中的大提琴被他扔到了一邊,發出了好大的一聲響,而他則沒有發覺,看到前方的臉孔變得疑惑,他覺得好可愛,手掌抓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拉了過來。
她沒有防備地倒在了他的懷裏,炙熱的氣息呼嘯過她的耳畔,濕潤的觸感輕點着她的臂,她發不出聲音,而他要的便不是那一聲“關哥哥”,他要的不是哥哥!
他豁然開朗,對!不是哥哥,而是比哥哥更為重要的角色!
“唔……”她再無知,也知道此刻發生的事情已經超過了她的底線,一雙大眼睜得大人的,眼裏寫滿了不解,他將在一個月之後成為她的哥哥,而她即將成為他的妹妹,一個哥哥吻了他的妹妹,這是哥哥會做的事嗎?這是隻有情人才能做的事情!
上一次的吻,她當作是意外,不放在心上,可這一次的吻,卻不一樣,好深,好深……
關徹閉着眼,長長的睫毛隨着他的深入激動地顫動,她的唇好燙好燙,煨燙了他冰冷的心,燙,卻又不傷人,比起温暖的感覺,這種火辣辣的感覺更深得他心。她的口中發出不清不楚的嗚咽,但他沒有聽見,也不打算放過她,她的甜美是融化他堅硬心殼的利器,她的抗拒是挑逗他惡劣心態的催化劑。
徐詩雅嚇得驚呼一聲,膽小如她,怎麼鬥得過已經成精的他!
他趁虛而入,直攻要害,長長的劍舌一個動作,捲住她的小丁香舌,掃過她敏感的口腔的內壁,柔情地滑過,又忽地刺探,生澀的小女人怎麼禁得住他的挑逗!
他的貪心已經無法形容了,即使她的小手在他的胸膛竭盡一切地捶打,對他而言也只是裝腔作勢,他不顧不管,放任她的自由,一手摟住她的腰,手指惡劣地在她的腰間舞動着。
明明隔着衣物,她卻還是被他的頑劣給嚇到了。
第一次被人深吻着的徐詩雅,沒有能力與他對抗,嘴巴因為他的放肆,點點銀絲泄露在嘴角,她的雙手軟了下來,無力地垂放在他的胸膛上。
他好心地退出她的小嘴,伸出舌尖,色情地舔舐着她嘴角的銀絲,她是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表面上,她掌控了一切,實際上是這個可惡的男人禁錮了她的一切。
羞人的地方傳來一陣炙熱,她臉紅地知道,那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若要攻擊,這是最好的地方,同時她也知道那是男人最快樂的地方,男人的背叛也來源於他的快樂。
她不敢扭動,深怕引起男人更深沉的yu望,只敢僵硬地看着男人興味十足地舔着她的脖頸,悲憤地看着淪喪在他掌下的土地。
嘴巴得到了自由,花了一些時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她顫着聲音,輕輕地説道:“關……”
“叫我徹!”他小懲住她的嘴裏聽到有關於哥字的詞。
想了一下,狡黠的小女人聽話地喊道:“徹……”
這一喊讓關徹激動地捏了捏手中的沉重,聽到她的呼吸聲,才滿意地輕揉着。
“你不要這樣子……”徐詩雅懦懦地説道,她沒想到他會這麼激動,竟然抱住她吻了、摸了,她清清白白的名聲都被他毀了。
“為什麼?”他好心情地問道,她的皮膚很白皙,也很滑膩,讓他愛不釋手。
該説嗎?徐詩雅猶豫了,若讓他知道她接近他的目的,他肯定會生氣的,也不知為什麼她有這個預感;可不説,以眼前的情況,他可能獸性大發,兩者相比較之下:心中的天平嚴重地失衡了。
“我是你妹妹……啊……”她選擇實話實説,但某人卻霸道地將兩手放在她的胸脯上,用力地揉捏着,而她竟覺得此時的他邪魅優雅,絲毫沒有猥褻之意。
“你剛剛説什麼?”他好心地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
胸部上的力道逐漸加重,構成了隱形的威脅,徐詩雅硬着頭皮,“你明明聽見了!”
無趣地扯了扯嘴,“我又不是你真的哥哥。”
“可是……”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徐詩雅想要解釋清楚。
“沒有可是,徐詩雅,你給我聽清楚了,我關徹要追你!”關徹痞痞地説道,眼神卻是認真的。
“你聽我説……”徐詩雅努力不讓自己被他邪惡的雙乎,還有那自顧自高高搭起帳篷的地方影響理智,竭力説個清楚。
下文,沒了,徐詩雅的聲音消失在關徹的嘴唇中,不管她願意不願意,他已經下定決心了,一個能令他方寸大亂的女人,一個能奇異地讓他心滿意足的女人,他説什麼也不會放開了!
在他有意的魅惑下,徐詩雅的理性漸漸散去,他的吻既霸氣十足又柔情有餘,她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在她意亂情迷的時候,耳畔的男人間道:“早上與你勾肩搭背的男人是誰?”
她迷迷糊糊地説:“是我同學。”
“你喜歡他?”惡魔在旁邊低語。
她昏頭轉向地搖搖頭,説:“他跟我好朋友是情侶。”
惡魔,滿意了。
徐詩雅陷入了嚴重的倫理道德觀中,被嚇破膽後,趕緊回家鑽進被窩裏,晚上更是睡不着。
他爽快地吃完了她的豆腐,便大發慈悲地放她回來,可她卻一點感激之心都沒有,她怎麼也沒想到,像關徹那樣的男人會喜歡上自己呀!
他,人長得帥不説,家世豐厚,錢財不憂,應該會找一個門當户對且知書達禮的淑女當對象才對,怎麼會找上她這小白菜?
她心中嘲諷着,心底卻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這樣的貶低自己並不會讓關徹打消主意,她心中想的是,他所説的喜歡是指哪種喜歡?
如果只是興趣的話,説不定過了幾天,他便會對她沒有意思了,那到時她説出真相,他們也許真的能當兄妹。
但她心裏又響起了另一道聲音,到時他真的跟她當兄妹,她也只能假裝跟他當兄妹了,她怎麼可能忘記他對她又親又摸的行徑,她又不是那種拿得起放的下的人,何況,她一點也不想跟他當情人,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快成為一家人,而是他給她的印象。
他是放蕩不羈的遊子,怎麼可能安分守己!
徐詩雅揉揉早已亂得不像話的頭髮,又鑽進被窩裏,身體整個蜷曲着,她好亂,她不知道自己的亂是因為對他頁心的懷疑,還是他們即將成為一家人的緣故?
不行!這麼複雜的問題讓她想,她怎麼會想的通,再這樣糾結下去,她肯定會發瘋的,不如趁着夜黑風高的日子先逃了再説。
説做就做,徐詩雅快速地起牀,趁着深夜,將簡單的必需品塞進了旅行袋裏,其他的東西以後再説好了。
小心翼翼的步出家門,她輕輕地關上門,關門聲在靜寂的夜裏響起,反而比起白日還要響。
他肯定睡着了,徐詩雅是這麼想的,心裏卻有股怪怪的感覺,宵小的行徑還在繼續,按下電梯鍵,等着電梯。
不會有事,不會有事的……她在心中祈禱着。
“我還以為是哪隻小貓咪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鬧春,原來是你這隻小貓咪。”嘲諷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
關徹兩眼都要冒出火了,他因為下午的心動而不能自己,無法安睡,看着窗外的風景,誰知聽到可疑的聲音:心裏有了想法,卻不斷否定,以為她不會如他想的那樣擅自逃跑,結果是他高估了她,她不是太聰明就是太蠢了。
他壓抑着自己的種種,就是不想操之過急嚇到她,努力地放緩腳步,她卻將他的好心當作驢肝肺,挑戰着他的耐性。
“我……”徐詩雅嚥了嚥了口水,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解釋才不會讓他生氣,但她知道自己被抓住的下場很慘,她索性不説什麼,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電梯,心裏不斷地祈求着,快點,再快點……
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引起她一個顫慄,也斷了她的希望,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聽到她關門的聲音。
“你想解釋什麼?小貓咪?”他的聲音裏帶有濃濃的硝煙。
徐詩雅不敢説話,泫然欲泣地説:“我只是……”
“你只是半夜突然發春了,是嗎?小貓咪!”關徹的手勁在不斷加大,惹得她的肩膀一陣生疼。
這樣的解釋能放過她嗎?如果他願意放過她,她很樂意承認自己是一隻發春的小貓咪。
像是看透她想法似的,關徹逼迫地説:“是嗎?”
徐詩雅站在那裏,不敢回頭,很怯弱地説:“我對貓毛過敏。”
一陣靜默,徐詩雅肩膀上的力道減輕了,身後的男人轉過她,藉着點點月光,她看清了他的臉龐,還殘留着憤怒時的餘温,不過已經不是憤怒了。
“你為什麼要走?”他問,眼神認真無比。
“我……我不知道……”
不要問她為什麼,她只是真的不知道,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眼前的一切,她怎麼也沒想到,一個跟她才相處了半個月的男人會突然跟她説,他喜歡她,還揚言要追她!
“既然不知道,你就乖乖地留在我身邊,弄清楚了不就好了嘛。”關徹教導着她。
確實,從國小到大學,每個老師都説,做人要有一種採究的精神,不要因為困難而退縮,但是……她的天性便是如此,不是別人能篡改的,她想要找一個地方冷靜一下,而不是面對這個讓她心亂的男人。
“答應我,説好,嗯?”他引誘着她。
“我……”她不想答應自己做不到的事。
“答應我!”他態度強勢地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