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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翌日

    朱淑樺和楊麗玲連袂來到於家拜訪,出來應門的是林秀枝。

    「伯母好,我們是鬱瑛的同事,想來找她聊聊天。」

    林秀枝微笑點頭。「請進,我去叫她。」

    幾分鐘後,三人已在於鬱瑛的房間裏,楊麗玲看着她佈滿紅絲的雙眸,輕聲地問:「高育傑是-的前男友,對不對?」

    於鬱瑛只是木然地點頭。

    朱淑樺和楊麗玲相視一眼。「-也太不小心了,怎麼會讓那些八卦記者盯上了呢?」

    「我也不知道。」於鬱瑛只是感到茫然和害怕。「還沒分手前,他一直不曾提過我的名字,我不知道他為何要突然提到我的名字,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語畢,雙手掩面痛哭出聲。

    朱淑樺抱住她,輕拍她肩頭。「可以告訴我們事情的經過嗎?」

    於是,於鬱瑛緩緩地道出她和高育傑相識、交往的經過,聽得兩好友表情逐漸變成忿怒。

    「他從來不曾真心愛過我,為什麼他現在要這樣對待我?」

    「總之,就是自私和見不得別人好的酸葡萄心理作祟。」楊麗玲只覺得好生氣、好生氣,不禁氣呼呼地罵了起來。「能輕易得到手的,他不會珍愛,-想離開,他就想破壞-的新感情,這樣的男人簡直混蛋到家了!」

    朱淑樺遲疑了半晌才問:「假如-現任的男友知道這件事,並相信了它,那該怎麼辦?」

    這句話直問進了於鬱瑛的心坎裏。明知不該對古摯崴這麼沒信心,但仍深深恐懼會就此失去他,只能垂淚搖頭低聲喃喃:「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怕他會

    誤會我,我真的好怕。」

    朱淑樺和楊麗玲對視一眼,也許害怕失去目前的所愛,才是造成她如此驚惶失措的原因。

    突然,她置於枕邊的行動電話卻於此時響了起來,三人全被這突來的電話聲給驚住了。

    於鬱瑛呆愕過後,也顧不得好友在場,連忙拿起電話按下通話鍵。

    「喂,我是。」

    「……」

    「沒有。」於鬱瑛邊搖頭邊忙抬手抹去淚水,急聲辯解:「我沒有哭,是真的,我真的沒有哭:」

    「……」

    「好,我知道,再見。」於鬱瑛突然雙頰泛酡,美目掃視兩好友一眼,輕聲細語:「我也愛你。」語畢,關上電話,雙手緊握着它,不覺輕綻一抹放心的笑容。

    「-的他打來的?」朱淑樺見她滿面的愁容已在講完電話的那一瞬間消失無蹤,取代而之的是微帶羞怯的喜悦笑容。「他説了些什麼?」

    於鬱瑛垂着頭、紅着臉,小聲地回答:「他叫我不要亂哭,説他會心疼的。」

    「喲!」楊麗玲用肩膀撞撞她。「好個貼心的情人哪。」接着又追問:「那他對誹聞怎麼説?」

    「他要我不要胡思亂想,他不會相信那些亂七八糟的小道消息。」於鬱瑛抬眸偷覷屏風上的海報一眼;他那燦然和煦的笑容,彷佛在告訴她要對他有信心。只是,他説他會想辨法將高育傑的新聞壓下來,他究竟想怎麼做呢?

    「好了,既然沒事,-要補眠還是陪我們去看電影?」楊麗玲問,猜測她昨晚大概擔心得撤夜未眠吧。

    於鬱瑛被她這麼一問,昨晚整夜未眠,突然有股倦意襲上心頭,想了想才答:「我想休息。」

    「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好好休息哦。」

    於鬱瑛送走她們回到房間,站到海報前凝視片刻,踏前一步將臉頰貼在他胸前,輕喃着:「我愛你,雖然你無法時時刻刻在我身邊;可是,你卻能適時給我温

    暖和安慰,我真的好感動,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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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週一上班日

    於鬱瑛為了避免聽見同事們的閒言閒語,乾脆遲到了十餘分鐘才進辦公室。

    對面的楊麗玲看了她一眼,也不便説什麼就埋首工作。

    直到中午休息時間,楊麗玲見辦公室的同事都走得差下多了,才悄聲地説:「-可以放心了,已經沒有高某某的消息了。」

    於鬱瑛點點頭,暗忖他真的辦到了,但究竟是用什麼方法呢?

    這時,朱淑樺走了過來,將一份報紙放在她面前。

    「連這份最多明星消息的報紙都沒有高某某的消息,應該沒事了。」

    兩好友的話雖讓她感到安心,但版面上的頭條新聞卻讓於鬱瑛內心有着莫名的失落。他要出國巡迴演唱一個月,這表示她將最少一個月見不到他的面,甚至連電話也可能接不到,她突然有種深深的寂寞感。

    楊麗玲見她顯得有點怔仲失神,忙問:「鬱瑛,-怎麼了?」

    「沒有,沒什麼事。」於鬱瑛專心地將整個報導看完。原來他是利用本身的高知名度讓記者轉移注意力。

    整個下午,她就在落寞的心情中度過,回到家門前才發現向來甚少上鎖的大門竟上鎖了。她心想:也許媽媽有事出去了,爸爸又還沒下班,所以就把門上鎖比較安全,於是她拿出鑰匙插進鎖孔正待轉動時,屋內卻傳來

    「誰回來了?」

    於鬱瑛聞言,整個人呆住了!這不是古摯崴的嗓音嗎?他怎麼會在這裏呢?

    「是我啦。」

    只見門慢慢地拉開了條細縫,縫內是一雙熟悉的眼眸。

    於鬱瑛心裏相當興奮,不覺露出個嬌柔的嫣然淺笑。

    突然,門一打開,伸出一條強健的手臂,將她一把抱住擁進門內,門又被迅速地關上。

    古摯崴飛快在她朱唇上一啄,緊擁着她貼近胸前,在她耳邊低喃:「我好想-,-知道嗎?」

    於鬱瑛埋首於他胸前,閉着眼聽那規律的心跳聲,多少個午夜夢迴,她都夢見被他擁在懷中的情景,連在夢中她都有着被愛的感受,不禁也輕喃:「我也好想你,好想——」

    兩人相擁片刻,同時抬眸、凝睇對方。

    古摯崴抬手輕撫她細緻嬌美的粉頰,黑潭似的眸中有着深深的憐惜。「-的氣色看起來不太好,一定受委屈了,原諒我無法在身邊保護。」

    於鬱瑛微搖頭,輕語:「只要你相信我,再多的委屈我也不怕,我一定會堅強的。」

    「我不要-強迫自己堅強。」古摯崴輕捧她的粉頰,凝視她嬌美的容顏,萬分心疼地説:「我只希望-每一天都過得自在、快樂。」

    於鬱瑛雙眸霎時罩上一層薄霧,凝視着他片刻,雙臂勾上他頸項,踮起腳尖,獻上一個熱情的吻。

    好一會,四片膠合的唇才分開,兩人在這短暫的時間裏,交換、體會了彼此的深情。

    「你不是要出國演唱嗎?怎麼有空來?」

    古摯崴温柔地一笑,在她小巧的鼻尖輕輕一啄。「就是因為要出國了,所以才特地來看-,想深深地把-印在腦海裏。」

    於鬱瑛聞言,不覺雙頰輕泛酡紅,頑皮地一笑。「可是,我還是可以常常看見你呀,你主演的一部單元劇下個月就要開始播放。」

    古摯崴輕捏那粉嫩的臉頰,輕語埋怨:「老天爺真不公平。」

    這時,從後門進家門的於健名,看見客廳裏相擁的一雙小兒女時,不禁呆了呆,輕咳一聲。「阿哲,你什麼時候來的?」

    於鬱瑛看見父親,連忙掙脱他的擁抱,面紅如蘋地垂首偷覷了於健名一眼。

    古摯崴卻故作沒事般。「大概快五點的時候來的,伯母有事出去了,所以要我幫忙看家。」

    於健名點點頭,徑自走到桌邊喝開水。

    房間裏的古摯崴和於鬱瑛坐在地毯上,雙雙背倚着牀鋪喝着熱可可。

    於鬱瑛本能地偎進他懷裏,重温生日會時窩在他懷中喝咖啡的幸福感覺。

    古摯崴隻手輕擁着她,嗅着發上那淡淡的醉人花香,低問:「-希望將來有個什麼樣的家?」

    於鬱瑛偏頭想了想。「我想要有一個自己的空間,哪怕只是用活動式屏風隔間的也行,一間明亮的廚房,不是很大也沒關係,但探光一定要足夠。」

    古摯崴點點頭,再問:「如果-可以擁有一間較大的房間,-希望房間裏有那些擺設?」

    「有一張小書桌、書架,一張單人牀,角落還可以擺一組小桌椅,偶爾可以和知心好友談些私密的話。」於鬱瑛説完,才轉頭看着他問:「你問這些要做什麼?」

    古摯崴淺笑回答:「只是想知道-心目中理想的家是什麼樣子而已。」

    於鬱瑛美眸一轉,反問:「那你呢?」

    古摯崴深情地凝視着她。「就是和心愛的人共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

    於鬱瑛螓首微垂,雙頰微染紅霞,他的話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的暗示。

    古摯崴放下空杯,雙臂環着她柳腰,在耳邊低語問:「-的夢想是什麼?」

    「夢想?」於鬱瑛也放下空杯,抬眸看着天花板的日光燈,想了好一會才答:「如果有能力,我想開一家花店。」

    「花店?」古摯崴沒想到她有這麼個美麗的夢想,想象在花店被鮮花所包圍的她,一定更嬌柔、嫵媚,待見她雙眸閃着美麗的光芒,即故意問:「-懂花嗎?」

    「哼,你別小看我,我雖然不是精通,但也略懂。」於鬱瑛睨了他一眼,小嘴一撇。「我原本想念園藝系,但因為考慮到就業問題,所以就沒有填我喜歡的科系;可是,我參加了學校的插花社,還去花藝班上過課,也取得結業證書,我還買書回來研究呢。逢年過節我都會插上一盆花,美化家裏兼自賞。」

    古摯崴故意睜大眼睛,還誇張地強大嘴巴。「哇!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小生真是有眼無珠呢。」

    於鬱瑛瞅了他一眼,下巴微抬,神態傲然地自誇:「我不但懂得花藝,還會許多其它的絕活呢。」

    「這樣啊。」古摯崴頑皮地在她膚若凝脂的頸項吹氣。「有機會將-的拿手絕活全秀給我瞧瞧。」

    「這有什麼困難的。」於鬱瑛縮了縮脖子,被他弄得脖子好癢,忍不住嬌笑連連。「你別這樣,好癢哦。」

    古摯崴聞言立刻停止,在她耳邊輕問:「我和-合夥開花店,好不好?我提供資金,-提供技術,可行嗎?」

    於鬱瑛尋思好一會,點點頭。「這是個不錯的提議,可是……」語畢,轉頭看見他認真的眼神,遲疑地問:「可是,店面租金和切花的保鮮設備都不便宜;況且,我不確定需要多久的時間才會有盈餘。」

    「這有什麼關係。」古摯崴在她嫣紅的唇瓣輕輕一啄,半開玩笑地説:「虧錢太嚴重的時候,我可以出賣色相以招徠顧客,-覺得如何?」

    「好啊。」於鬱瑛瞟了他一眼,順意地説:「把你賣了不但可以彌補虧損,甚至還有不少盈餘呢。」

    古摯崴眉頭微蹙,苦着一張俊臉問:「-真的捨得?」

    於鬱瑛頭枕着他厚實的胸膛,輕語回答:「當然捨不得。」

    古摯崴沉默了好半晌,突然開口:「鬱瑛,嫁給我,好嗎?」

    這話聽得於鬱瑛渾身一震,離開他胸前注視他認真的眼眸、期待的笑容,這個求婚實在來得太突然了,讓她只能呆呆地看着他,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

    於鬱瑛雙頰泛起一片嫣紅,螓首低垂不敢與之對視,——地説:「可……可以給我一點考慮的時間嗎?對不起。」

    「沒關係。」古摯崴雖然微感失望,但對她仍有深深的期待,遂露出個釋然的笑容,將她擁進懷裏,輕語:「太突然了,對不對?只要-願意考慮,就表示我還有希望,我會等-考慮清楚,我也不怕來個-0-次求婚。」

    於鬱瑛聞言,心口一陣激動,只要他再開口求一次婚,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他,根本毋需他來個一0一次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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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月的時間,在於鬱瑛上班、下班之中很快就度過了。這期間,高育傑仍是誹聞不斷。

    這天下班後,朱淑樺單手插腰,指着桌上的報紙,輕蔑地冷哼一聲。「這個亂七八糟的傢伙一天到晚只會,亂搞」而已,-看看,將女人的肚子搞大了吧。」

    於鬱瑛早就看過這則某女星指控高育傑使之受孕的新聞,雖然對他之前對她所造成的傷害記憶猶新,但仍不由自主為他的星途擔了一點心。

    「也許那位女明星的指控不是真的。」

    朱淑樺和楊麗玲齊瞪了她一眼,朱淑樺壓低聲量罵道:「你這個人是怎麼了?倒是替他説起話來了,-忘了他是怎麼對待-的嗎?若是-的他知道-還這麼關心那個混蛋,他一定會氣得不理-這個小呆瓜。」

    「才不會呢。」於鬱瑛鼻子一皺。「他不是這麼沒氣度的男人。」

    「好啊!」朱淑樺伸指推推她額角。「我要去向他告密,説他的呆瓜女朋友是顆花心小蘿蔔。」

    於鬱瑛輕晃小腦袋瓜子,頑皮地笑笑。「-告不到密的,他出國去了。」

    兩好友相視一眼,搖頭嘆氣。

    「可是……」於鬱瑛眸中閃過一抹深深的思念。「他不在身邊也許有種自由感,但是我每天都想他,真的很想念他。」

    朱淑樺拍拍她肩頭,提議説:「既然-這麼想念他,何不請兩天假飛到國外去探望他。」

    「對呀。」楊麗玲也附和。「人生難得幾回瘋狂,-何不瘋狂一次呢。」

    於鬱瑛相當感謝兩位好友的鼓勵,只是搖頭。「再過兩天他就要回來了。」

    「既然這樣,到時候你們再好好地聚聚就好了嘛。」

    於鬱瑛只能點頭,但心裏卻明白能否馬上和古摯崴相聚,都還是個未知數呢!雖然他曾親口允諾會親自帶禮物來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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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機上

    謝廷翔來到古摯崴的身邊,關心地問:「你覺得好一點了嗎?」

    原本閉目休息的古摯崴聞言睜開眼睛,神情疲累的略點頭。「比昨天好多了,原本説好要親自拿禮物給她的,可能要請你代勞了。」

    「這是簡單。」謝廷翔伸手按在他額上測體温。「要不要緊急聯絡公司,要他們取消記者會?」

    「不用。」古摯崴搖頭。「我還撐得住。」

    謝廷翔濃黑的雙眉微皺,縮回手默然不語地看着臉色蒼白的他,內心有些許的自責。這兩年多來,他這個專屬的經紀人第一次沒有盡到照顧他的責任。

    這時,邱宏一端杯飲料過來,謝廷翔接過杯子。「你把這杯特製的營養飲料喝下去,對你會有所幫助的。」

    古摯崴依言喝下飲料,似自語般地輕喃:「我好想她,不知她這一個多月來過得可好。」

    謝廷翔取過外套輕披在他身上,勸慰着:「不要想這麼多,利用時間小睡一下,我會盡量縮短記者會的時間,然後安排你住院療養。」

    「這個行業我再也不幹下去了。」古摯崴雙眉微皺,低聲咒罵一聲,閉上眼睛假寐。

    謝廷翔幫他拉好外套,轉頭看了邱宏一一眼。「我上次向你説的事,你考慮得如何了?」

    邱宏一看着古摯崴,沉思了半晌。

    「我顧意試它一試,否則大牌一走我可能會暫時「沒頭路」,既然有這個難得的機會。」

    謝廷翔微笑鼓勵他:「郭製作人看中了你的才華,也預測你有那個潛力,憑着你跟着大牌見習這度久的時間,進軍電視劇應該易如反掌。」

    這番話給了邱宏一不少的信心,遂笑着説:「謝大哥既然對我這麼有信心,那我可否有機會成為謝大哥旗下的大將呢?」

    謝廷翔點頭。

    邱宏一見他點頭,彷佛吃了顆定心丸般,有了他的允諾,即使將來沒有多大的成就,但也不至於餓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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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晚吃過晚飯,於鬱瑛和父母、妹妹坐在客廳看新聞報導,她的人雖坐在椅子上,卻不時轉頭朝門外探看。

    林秀枝眼角餘光瞥見她的異常舉動,不解地問:「外面有什麼嗎?」末了也朝門外探看一眼。

    於雅菁看了姊姊一眼,靠上去在母親的耳邊低語數句,只見林秀枝露出個曖昧的笑容點點頭。

    於鬱瑛白了多嘴的小妹一眼,隨即將視線投注在電視屏幕上,勉強自己專心看電視。

    不知過了多久,外頭傳來一聲門鈴聲,所有的人全轉頭往外看,門外是一個西裝筆挺、戴金框眼鏡的男子。

    「我去看看。」於鬱瑛起身走了出去。

    「請問找誰?」

    「我找於鬱瑛小姐。」

    「我就是。」

    謝廷翔推推眼鏡,上下將她打量個清楚,片刻才説:「我是受大牌所託……」

    待看見於鬱瑛露出不解的眼神,立刻解釋:「我是古摯崴的專屬經紀人,受他所託帶些東西來給。」語落,轉身回到車邊打開後車門拿出一大包的禮物。

    他的自我介紹聽得於鬱瑛心頭一凜。想起古摯崴曾形容過的「強效殺蟲劑」,不覺多看他一眼,似乎有點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待想起他為什麼沒來,不覺伸長脖子朝車內直瞧。

    謝廷翔轉過身恰巧看見她那殷殷期盼的眼神,趨前正想開口。

    於鬱瑛温柔地微笑。「他大概有事要忙吧。」

    好個善體人意的女子!謝廷翔將禮物交到她手上,搖頭説:「他因演唱會加場太多而勞累過度,再加上感冒,所以病倒了無法來見-,我在此代他向你説聲抱歉。」

    於鬱瑛急聲問:「很嚴重嗎?要不要緊?」

    謝廷翔歉然地一笑。「需要好好地休養幾天。」

    於鬱瑛眸中閃過一絲擔心,心口掠過一陣痛楚。暗忖他生病了,好想馬上飛到他身邊照顧他。

    謝廷翔看着她,思忖片刻開口:「明天-可以請假嗎?下午我來接-去探望他。」

    「可以嗎?」於鬱瑛睜大眼睛看着他,接着又擔心地問:「會不會給他添麻煩?要是被記者知道了,該怎麼辦?」

    謝廷翔愣了下,接着搖頭笑答:「我最會躲記者了,-大可放心。」話落,朝四周望了一眼。「我必須走了,明天下午兩點我來接。」

    「謝謝。」

    於鬱瑛站在門外目送他遠去後才轉身回屋內,打開袋子看見最上面的一份禮物寫着「伯母」,第二份寫着「伯父」,她這會才明白他已將禮物分裝包好了,於是將禮物分送給父母和小妹。

    「這是希哲託他的經紀人送來的。」於鬱瑛拿起最後一份上面畫着一個心形記號的禮物,不覺感到一陣心疼。

    林秀枝見女兒神色黯然,不禁關切地問:「阿哲為什麼沒有來?」

    「他生病了。」於鬱瑛將禮物擁在胸前,想象他為自己挑禮物時的那份情意。

    三人聞言相視一眼,正在拆禮物的於雅菁搶到她身邊,忙問:「真的嗎?古大哥病得嚴不嚴重?」

    於鬱瑛搖頭,緩聲説:「他的經紀人明天下午要來接我去探望他。」

    林秀枝尋思好一會。「我明天去買一隻土雞熬鍋雞湯,-帶去給阿哲補一補。」

    於鬱瑛點頭,雙眸注視禮物外包裝上所畫的心形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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