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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婚禮終於熱熱鬧鬧的盛大舉行,可是斐郡璦從頭到尾都沒有記憶,當她的目光意識到等在紅毯另一端的人是“上官翼”時,她的思緒就陷入一片混亂,這是怎麼一回事?上官翼變成瀧澤翼?他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除了想折磨她,看她自責痛苦之外,她實在找不到任何理由解釋。

    他確實做到了,這幾天她腦悔裏只容得下三個字——“我恨你”,就連晚上睡覺都痛哭流涕,把自己從睡夢中驚醒,而枕頭也早是淚痕一片,可是她不懂,為何他要當她的“招財後夫”?若説,他娶她不過是為了報復,他又何苦拿自己的終身大事當犧牲品?

    “夢想實現了,怎麼還苦着臉?”

    緩緩的從牀沿站起身,斐郡璦靜靜的看着瀧澤翼,他背抵着房門?,領帶已經扯下來掛在脖子上,襯衫的扣子解了一半,西裝外套瀟灑的垂掛在肩上,那模樣既性感又狂野。

    “不高興你的丈夫是我嗎!”

    “這是為什麼?”

    “要你?還是娶你?”

    “一切。”

    “我做事不用理由,高興怎樣就怎樣,你可以説我這個人很任性。”

    “因為任性,娶一個你怨恨的女人,值得嗎?”

    “如果我對你的恨只是一般的恨,這麼做的確不值得。”

    她不明白,難道“恨”還有分種類嗎?

    “何必追究我為何娶你?你已經嫁給我了,這才是你必須認清楚的事實。”

    “是啊!”

    把西裝外套往沙發一扔,灑澤翼將襯衫從褲子里拉出來,他像只優雅的黑豹準備掠食的往斐郡璦靠過去,同時解開剩下的扣子。

    “你……你要不要先洗個熱水澡?!”

    “不急,我們待會兒一起洗。”

    “我……我已經洗過了。”

    “待會兒你還會想再洗一次。”

    “你……想休息了嗎?”眼看他已經近到眼前,她的腳步不自覺的向後移動,腳跟因而撞到牀鋪,整個人跌坐在牀上。

    “你以為錯過一次新婚夜,我還會再放過第二次嗎?”

    她知道自己沒有理由拒絕,他本來就有權利要求她履行妻子的義務,可是,她還沒有準備好。

    “我知道你想要我。”終於在她面前站定,他敏捷的脱掉上衣。

    嚥了口口水,斐郡璦現在已經是六神無主,慌得心兒怦怦跳。

    蹲了下來,他雙手摸上她的大腿,狀似無意的隔着睡褲來回滑動,然後意有所指的道:“我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會弄到手,同樣的道理,到手的東西,我是絕不會讓它溜走。”

    一股酥麻的快感隨着他的手穿透毛細孔進入她的身體,斐郡璦緊張到舌頭都打結了,“你……為什麼……説這些?”

    她自光所及的他散發着霸氣與狂野,可是他的表現一直相當温文有禮,然而現在……這才是真正的他嗎?

    “你應該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什麼樣的人。”現在,他不再有任何顧慮,徹底告別“上官翼”成為“瀧澤翼”。

    “我……知道……”

    “過幾天你再來告訴我,對我,你有什麼新發現,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伸手一推,她轉眼間落人他的身下,他雙手左右一擺,她完全動彈不得。

    心跳得好快,她不知如何是好的吐出丁香舌舔着乾燥的唇瓣。

    “你用不着挑逗我,我也會帶你上天堂,可是我喜歡你的誘惑,不過你也要記住不準對任何人做出這種動作。”

    “我……我沒有……”

    直接堵住她的嘴,他的唇舌熟稔的鼓動她的唇舌與之糾纏,兩隻手趁機解決掉她身上的衣服……

    激情過後,慾望漸漸平息下來,瀧澤翼一把抱起昏昏欲睡的斐郡璦,“別睡了,我們要一起洗鴛鴦浴。”

    “我……不行了……我好累……”

    “我們要去洗澡。”

    “洗澡?”他的話進了耳卻沒進到大腦,她早就失去思考的力氣。

    直到他們置身水氣當中,她才怔怔的清醒過來。

    “我們為什麼在這裏?”

    “在浴室還能幹什麼?當然是洗澡,你沒看到嗎?我正在幫你抹肥皂,待會兒換你幫我。”瞧他説得多麼名正言順,不過,卻掩飾不了他真正的動機。

    “你不用……幫我……”咬住下唇,她試圖抗拒他挑起的騷動,可是他靈巧的手指卻不放過她,他的挑逗終於逼她向慾望投降,她吟哦出聲,像是邀請他。

    “我來了。”他拒絕不了她的呼喚,再度舉起自己的陽剛衝鋒陷陣。

    “啊……”她又再度成為他的俘虜,而夜也悄悄的朝盡頭逼近……

    看着累到癱睡在牀上的斐郡璦,瀧澤翼愛憐的撫着她的臉,恨也好,愛也罷,她已經是他的“毒癮”,他無法控制的對她上癮。

    瞧了一眼時鐘,他拿起牀頭的手機,迅速撥了藤原御秀的電話號碼,很快的下達命令,“準備車子,我們即刻出發回大阪。”他敢説,斐家的人在得知他是瀧澤翼之後,肯定有一場“戰爭”要引爆,結果很可能是他們登門拜訪,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新婚假期被他們那羣聒噪的人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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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瀧澤翼纏着斐郡璦忙着享受他們的新婚之夜,斐家的人正籠罩在烏雲當中,“上官翼”竟然就是瀧澤翼——這是他們做夢都不會想到的事情,老天爺開了他們一個天大的玩笑,這個玩笑他們沒有一個人承受得住。

    “你們説怎麼辦?”舒雲可以説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此刻最良心不安的人自然也非她莫屬,她現在的心情猶如天要塌下來了。

    “還能怎麼辦?你最小的女兒從此陷入水深火熱之中,承擔所有的責任。”斐心怡向來冷靜到近乎無情的語氣中多了一份焦躁。

    “三丫頭,你這話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錯哦!”

    “媽咪何必急着把矛頭轉向自己?其實我們大家都知道,這件事每個人都有責任。”斐心怡可不是個畏畏縮縮沒有擔當的人,如果生在古時候,她肯定是巾幗不讓鬚眉。

    用力的點點頭,斐心雅憂心忡忡的點出當務之急,“問題是我們現在能夠為郡璦做什麼?”

    “我認為這要看上官翼……不不不,瀧澤翼對郡璦到底抱持什麼心態。”斐郡璦的兩次新婚之夜對斐心夢來説都是惡夢,優雅的形象在這個時候總是面臨殘酷的考驗,她的頭髮現在亂得像稻草,而她卻必須對它“冷眼旁觀”,她的痛苦由此可想而知,斐郡璦最好不要再結第三次婚,否則她會發瘋。

    “他當然是來報復啊!”舒雲想當然的説。

    她的話無疑把大家打人萬劫不復的深淵,氣氛登時冷到最高點,如果真是這個樣子,一向任人宰割的斐郡璦這下子就完蛋了,她不但傻傻的不會替自己辯駁,還會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一會兒,斐邵揚忍不住自我安慰,“我們男人才沒有那麼小家子氣,過去的事情不會記在心上,大家不要胡思亂想。”

    “我贊成!”斐孟遙馬上舉雙手附和,不管這話是否屬實,男人就得幫男人説話。

    在場的女性莫不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如果男人沒有那麼小家子氣,那幹嗎老上報紙的社會版?情殺的新聞大部分都是男人在撐版面吧!

    “你們女人就喜歡大驚小怪。”斐邵揚不以為然的皺了皺眉頭。

    “你狼心狗肺!”斐心怡冷冷的賞了他一句。

    “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不應該用這種藉口為自己脱罪。”斐心雅的語氣雖然温和,卻對他做出最嚴厲的批評。

    “瀧澤翼或許不是來報復的,但我們不能不聞不問,郡璦是我們的親人,我們怎麼可以對她的處境坐視不管?”斐心夢擺出大姐的姿態訓道。

    “好好好,那你們説怎麼辦?”斐邵揚害怕的舉起雙手錶示投降,女人就是女人,意見有夠多,他真是怕了她們!

    “我們去向瀧澤翼道歉。”舒雲決定乾脆一點。

    “媽咪,他真要計較,道歉是解決不了事情的。”斐心怡很現實的指道。

    “可是現在除了道歉,還能怎麼辦?”

    “沒辦法了。”

    這是什麼嘛!眾人一致瞪着斐心怡。

    “我只是要你們有個心理準備,即使我們拿出最大的誠意登門道歉,恐怕也起不了多大的效用。”

    “那還道什麼歉?這一去,人家肯定認為我們心虛。”事實如此,斐心夢對有損她高貴優雅形象的事情當然是能避則避。

    “這倒是。”斐孟遙感同身受,雖然在家裏一切都是老婆做主,已經夠沒面子了,可是總不能丟臉丟到女婿的面前啊!

    “我們到底有沒有誠意承認自己有眼無珠,不識泰山?”斐心怡反問。

    呃……這下子眾人都無話可説了。

    經過一陣沉默,斐邵揚突然跳起來道:“我有個想法,不如我們先以探望四姐為名,瞭解現在的情況,再決定應該對四姐夫採取什麼行動。”

    “如果他是真心愛着郡璦,我們就向他道歉。”

    “如果他存心虐待郡璦,我們直接把郡璦偷渡出境。”

    斐心夢和斐心雅不約而同的提出接下來的策略。

    “好,就這麼辦。”有了方向,舒雲算是鬆了一口氣。

    “我們什麼時候去?”斐心怡想到的永遠是最實際的問題。

    想了想,舒雲表示道:“我們絕對不能挑在新婚第一天就去打擾他們,所以緩個一天再登門拜訪,就説,想趁着回日本之前看看郡璦,這名正言順,瀧澤家的人也不會覺得奇怪。”

    “問題是,瀧澤家已經幫我們訂好明天的機票,這飯店也是住到明天早上,我想,這肯定是瀧澤翼怕我們滋事所做的防備。”

    “機票可以延日期,飯店可以換一家,我們到時候再説臨時決定留下來多玩個幾天,這不就好了嗎?”

    終於,大家都沒有意見,這事就此定案。

    ***************

    書房裏,瀧澤翼漫不經心的抽着煙,新婚三天以來,他貪婪的在郡璦身上宣泄自己的慾望,徹底滿足他積壓許久的渴望,也想看看自己能否從此不再沉迷其中。

    他不知道自己的目的是否達到了,可是當他今天一早睜開眼睛,瞧見身旁的她是那麼脆弱、那麼無助,他的心好痛,他忍不住捫心自問,這是在折磨她,還是折磨他自己?

    恨她多一點?愛她多一點?他是越來越迷惑……

    “三少爺!”藤原御秀一臉戒慎的來到書房。

    “她醒了是嗎?”

    頓了一下,藤原御秀小心翼翼的道:“不是,三少奶奶的家人找上門了。”

    瀧澤翼微微挑起眉,“那天你不是確定他們退房了嗎?”

    “是,他們確實退了房,可是我忘了確定他們是否搭機離開日本,這都是我的疏忽,請三少爺責罰。”

    揮了揮手,瀧澤翼表明不再追究此事,他們會留下來,至少表示他們除了金錢之外,還是有那麼點親情。

    “他們想幹什麼?”

    “他們要見三少奶奶。”

    “告訴他們,三少奶奶正在休息,現在不方便見客。”

    “他們如果要見三少爺呢?”

    “我當然是忙着陪老婆,哪有空招待他們?”他們見到他會有什麼態度,他太清楚了,現在他懶得很,沒心思應付他們。

    “是,我這就去告訴他們。”藤原御秀立刻折回客廳應付客人,不過三分鐘不到,他面有難色的再度回到書房。

    “他們又有什麼問題?”

    “他們願意等三少奶奶,就是等到天黑也沒關係。”

    沉吟了半晌,瀧澤翼懶洋洋的站起身道:“奉茶了嗎?”

    “奉茶了。”

    “我去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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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個人的聲勢絕對大於一個人,可是面對瀧澤翼,斐家的人卻是一個比一個還像縮頭烏龜,平日的-唆此刻全不見了,這也難怪,心虛再加上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他們當然慌得不敢正視他。

    “這幾天郡璦一步也沒離開房間,我真的把她累壞了,她現在至少要休息三天三夜才有力氣陪你們聊天,你們有什麼話直接告訴我也一樣。”瀧澤翼笑得神采奕奕,看得出來他這幾天很“性”福。

    從上到下,斐家六口同時紅了臉,天啊!這傢伙竟然説出這麼露骨的話!

    “我就知道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她讓我享受到身為男人的驕傲,我讓她品嚐身為女人的幸福,我相信世界上絕對找不到像我們這樣恩愛的夫妻,恨不得時時刻刻把對方嵌進自己的身體。”

    大氣不敢喘一下,他們的處境似乎越來越尷尬。

    “你們怎麼都不説話?”

    這個看過來,那個看過去,大家都不願意當先鋒,可是這麼僵着也不是辦法,身為“一家之主”,舒雲還是認分的跳出來説話,“好……好女婿,我們……是想來看看郡璦還習慣婚姻生活嗎?”

    “結婚前我們就住在一起了,她怎麼會不習慣呢?”

    “什麼?”眾人同時瞪大眼睛。

    挑了挑眉,瀧澤翼一臉疑惑的反過來問:“她難道沒告訴你們嗎?她來到日本就一直陪我住在這裏,婚禮前三天才住進京都的家。”

    沒有人説得出話來,説是生氣,卻也鬆了口氣,至少他們不必再自責得要死,更不必替那個丫頭窮操心。

    “我知道了,郡璦肯定是為了婚禮緊張到忘了告訴你們。”

    “對對對,這丫頭常常漫不經心。”舒雲可是很懂得幫自己找台階下。

    “你們放心把郡璦交給我,我會好好照顧她。”

    事情到此,出乎意料之外的圓滿,舒雲當然不忘捉緊這個機會表達自己的歉意,“好女婿,以前我們若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我們在這裏慎重向你致歉,請你別再放在心上。”

    “事情都過去那麼久,我早就忘了,怎麼會放在心上呢?”

    “難怪我們家郡璦對你情有獨鍾,你不但人品一流,又心胸寬闊。”實在是太爽快了,舒雲不能不拍一下馬屁。

    “妹婿,我們想在離開日本之前跟郡璦見個面,不知道方便嗎?”斐心怡態度客氣有禮,眼神卻掩不住她的精明,事情太過樂觀往往令人心生疑惑。

    “沒問題,等郡璦睡飽,養足了精神,我立刻安排大家吃頓飯,你們覺得大後天晚上如何?”

    “哎呀,沒必要這麼麻煩!”舒雲偷偷瞪了斐心怡一眼,這個丫頭難道不知道他們已經在日本耗太久了嗎?雖然她老公經營的貿易公司不大,可也賺了不少錢,如果繼續羣龍無首下去,肯定要鬧翻天了。

    “不麻煩,一直沒有機會請岳父岳母吃飯,我還覺得過意不去呢!”

    “台灣的工作已經擱太久了,這吃飯以後有得是機會嘛!”

    “也對。”

    “如果方便的話,希望郡璦能夠常常打電話回家讓我們聽聽她的聲音。”

    “沒有問題。”

    “你們還在蜜月期間,我們不打擾了。”

    “我送你們。”

    “不用了,你去忙你的。”

    “那我就不送了,你們慢走。”紳士的一鞠躬,瀧澤冀朝藤原御秀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代為送客,藤原御秀明白的點了點頭,他隨即轉身走回書房,腦後傳來斐家“內鬨”的爭論聲,顯然眾人對舒雲的決定頗有微詞,畢竟他們在日本多耗上那麼多天的目的就是想見斐郡璦一面。

    諷刺的勾唇一笑,他把所有的爭吵阻隔在書房外。

    ***************

    躺在牀上,斐郡璦一點移動的力氣也沒有,她早被窗外啾啾鳴叫的鳥兒喚醒,可是她只想靜靜的待在這裏,傾聽早晨的聲音,感覺自己是個活着的生命,因為這三天來的經歷,她知道只要自己動一下,瀧澤翼馬上就會撲上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意識到房裏只剩自己一個人,這才放心的起身下牀,並拿起扔在牀頭櫃上的睡袍穿上,然後進浴室簡單的梳洗了一下。

    懶洋洋的又爬回牀上,她弓起雙腳,將下巴擱在兩膝之間,目光沒有焦距的直視前方。

    這三天,他一次又一次狂野的佔有她,霸道的在她身上烙下他的印記,她沒有多餘的時間思考,只能隨着他的每一次掠奪讓自己暫時遺忘現實,雖然她好像一個沒有生命的機器人,但是什麼都不用想也稱得上是一種幸福,不過,這種日子終究會過去,他對她的怨恨會再度浮現……

    “叩叩叩!”優子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三少奶奶,你醒了嗎?!”

    咧嘴綻放出結婚以來的第一個笑容,斐郡璦連忙喊道:“進來。”

    房門打了開來,優子推着餐車走進來,“三少奶奶,都快中午了,你肚子肯定餓壞了吧!”

    “你不來,我還不知道自己肚子餓了。”斐郡璦垂涎的看着豐盛的午餐。

    先送一杯養顏美容的果菜汁,再遞上刀叉,優子一臉神氣的説:“我就知道,三少奶奶根本離不開我。”

    一笑,斐郡璦一邊享用餐點,一邊好奇的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一早接到三少爺的通知,夫人就派車送我過來。”

    “你以後都會在這裏陪我嗎?”

    “只要三少爺不把我趕回京都,我就會一直住在這裏。”

    “那太好了。”斐郡璦開心的鬆了口氣。

    雖然在台灣她本來就沒什麼朋友,但好歹可以藉着工作打發時間,可是在這裏,沒有任何事情足以分散她的茫然無助,她真的很需要朋友,難得優子是日本華僑,不但可以將自己在異國生活的經驗之談傾囊相授,還可以充當她的日文老師,這對她的幫助真的很大。

    “三少奶奶,我沒有陪在你身邊的時候,你有沒有練習我教你的日語?”

    “我……這幾天好忙,沒時間練習。”斐郡璦彆扭的紅了臉,她全身上下每一寸現在都還留着這幾天“忙碌”的證據。

    “學語言是不能鬆懈的,三少奶奶也可以找三少爺練習,三少爺雖然很小就被送到台灣,可是他的日語講得比老爺這個道道地地的日本人還有味道,聽説,他從小就看得出來具有語文方面的天分。”

    “他哪有時間陪我練習。”

    “三少爺這幾天不是都沒上班嗎?”

    “嗯……是啊,可是……”這真是教人難以啓齒。

    恍然一悟,優子笑容暖昧的瞅着斐郡璦,“三少奶奶長得這麼漂亮,三少爺見了三魂七魄都被勾走,當然沒有時間練習多餘的語言,對不對?”

    嬌嗔的白了優子一眼,她羞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你不要胡説八道。”

    “我們都看得出來三少爺對三少奶奶有多麼的着迷,三少奶奶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了。”優子不怕死的繼續説。

    “你們?”

    “瀧澤家的傭人啊!”

    “你們還真浪漫。”斐郡璦好笑的搖搖頭,其實有這樣的誤解,對她來説反而好過一些,不過,她不想矇騙自己,傭人們喜歡加油添醋,這是人之常情。

    “浪漫?”

    “你們想太多了。”除了這麼説,斐郡璦也不知道如何解釋。

    優子理所當然的將她的否認視為不好意思,“我知道,三少奶奶比較容易害羞,不過,我們真的覺得三少爺很愛三少奶奶。”

    多説無益,斐郡璦輕柔的回以一笑,以後她就會慢慢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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