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脱光。”
義雄開口。
那男人話中有股難以抵抗的霸力,不管現場還站着其它小弟,幾乎同一時間,在場二十一個女孩全都將身上的衣服解了下來。
一下子,幾個妙齡女子赤裸裸站在包廂裏,像是一場獅子的肉食秀。
冷氣很強,每個女孩都站得很不自在。
“你出來。”義雄看着最左邊的女孩。
女孩有點發抖地向前一步。
“叫什麼?”義雄的眼睛低沉,看着女孩們的腿。
“張佳露。”
“做幾年了?”
“兩年多……”
“之前在哪裏上過班?”
“在大地春風酒店。”
“那裏是情義門看的場,你跳槽來這裏,不怕嗎?”
“我想……這裏應該可以……幫我解決……”
義雄沒有反應,眼睛瞥向一個看起來年紀最輕的女孩。
“你叫什麼?”
“陳茵如。”
“高中念哪?”
“沒有唸完。”
“用左腳跳三下。”
女孩沒有多想,立刻惦起左腳,僵硬地跳了三下。
義雄的眼睛看着女孩旁的女孩。
“打她兩個耳光。”
女孩愣了一下,旁邊的女孩也不知所以然地待著。
義雄的眼皮似是跳了一下,女孩立刻閃電般摔了隔壁女孩一記熱辣耳光。
氣氛詭譎,沒有一個女孩有多餘的心神做真正的思考。
“會不會唱歌?”義雄看着微微喘氣的女孩。
“……一點點。”
“唱幾句。”
女孩唱了幾句,全部都是抖音。
“有沒有男朋友?”
“有……”
“男朋友做什麼的?”
“還是學生。”
“你今天來,是想殺我嗎?”
這個突兀至極的問題,讓所有在場的女孩都愣住了。
彷佛連令冷氣孔都結露的低温,又驟降了好幾度。
“啊?不……沒有。”女孩回答得很慌亂。
在剛剛那一瞬間,只有一個人的腳趾忽然往裏揪了起來。
義雄的眼睛早就不在那女孩身上,而是輕描淡寫瞥在小恩臉上。
小恩腦子一片空白。
“叫什麼?”
“小恩。”
“本名?”
“李……李映彤。”
“之前在哪裏工作?”
“在天哥的公司當過傳播妹,還沒做滿半年。”
小恩想移開與義雄的四目相接,卻一點也辦不到。
“怎麼不當傳播妹要來酒店?”
“想……收入更固定一些。”
“要你做什麼都可以嗎?”
“不……不知道。”
義雄的眼神忽然變得很冰冷。
“你今天,是來殺我的嗎?”
“不是!”
小恩突然有點激動,全身繃成了一張弓。
久久,義雄不發一語,現場也沒有一點聲音。
“一個人在一羣人面前一絲不掛的時候,最不會説謊。”
義雄的瞳孔像是兩個深邃的黑洞,在那裏面,好像什麼都不存在。
小恩第一次,對自己出現在這裏感到後悔。
“丟她。”
義雄説完,立刻有四個幫派小弟從黑暗裏走出,抓住小恩的雙手雙腳。
小恩驚恐不已,拼命想掙扎卻一點用處也沒有。
四個沒有表情的男人在半空中幹搖了她兩下,便猛力將她拋摔向左邊的牆上。!
她重重撞在牆上。
激烈的衝撞力摔得她連尖叫都走音,內臟好像一口氣捱了好幾拳。
然後又重重落下。
她側躺不起,頭髮蓋住了半張臉,骨盆好像受傷了。
只有一個強烈到想哭出來的感覺:痛。
好痛。
“繼續。”
於是四個男人再度撿起了驚慌失措的小恩,搖了搖,繼續將她往牆上丟。!
不正常的撞擊聲,摔得小恩頭都快裂了。
不等義雄開口,四個男人自動走上前,將摔得鼻青臉腫的小恩拉起,牢牢抓住四肢,像丟沙包一樣將她摔牆。!!!!
小恩被摔了好幾次,害怕的情緒越來越混亂,尖叫聲越來越失去力氣。
越來越痛,越來越痛……
讓人不寒而慄的是,沒有一個女孩敢尖叫、逃走,或甚至連發抖都很含蓄。
“繼續丟,丟到她想講話為止。”
沒有人知道義雄的眼睛在看哪裏,因為沒有人敢看向他。
於是小恩又被丟了十七次。
丟到,全身都軟了。
水泥牆上、地上,有好幾處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的紅漬。
“……好痛喔……好痛……真的好痛喔……”小恩沒有力氣縮起身子,指尖發顫。
數不清的痛苦像鑽子一樣刺進她的身體,好幾處都骨折了,斷裂了。
皮開肉綻的,每一處都在痛,都想獨立逃離。
剛剛一直抓着她丟來摔去的四個壯漢,手也酸了,汗也出了。
“這個女人你們以後不會再看到了。”
義雄掃視每個女孩的眼睛,將她們牢牢壓在視線之下。
“你們全部都被錄取,兩個禮拜以後準時上班。”
這算是好消息嗎?
“走。沒把握忘記這件事的人,可以繼續留在這裏。”
話一説完,每個女孩都像大夢初醒般抓起地上的衣服,來不及穿就逃出房間。
走得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