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受鄙視也無關緊要,只要給錢,她的兩條腿誰都可以打開。
小恩遇到了一些客人,運氣偶而好,偶而差些。
一個性無能的老伯伯趴在牀上,舔了她的私處整個晚上。
“想尿尿了嗎?儘管尿在牀上沒關係呦!”老伯伯滿臉通紅,掰開她的私處:“尿在伯伯的臉上也沒問題喔,我會……我會多給你五百塊!”
然後小恩就真的多拿了五百塊。
一個年過七旬的嚴肅地方議員,用棉花棒沾酒精,一絲不苟,在她的私處塗塗抹抹了好久,十幾分鍾過後才面不改色、不戴套進去。
“……像你們這種出來賣的,一定要定期到醫院檢查,免得害人害己,毀了人家家庭。嘿!”老議員板着臉孔,一聲不響地射在裏面。
一個半身刺青的壯漢拿着酒瓶,插進她的私處當汽車排檔桿吆喝又吆喝。
“這一招有沒有很爽啊!裏面有沒有爽到麻麻的啊!”壯漢大笑。
小恩努力記清楚他的臉,在心中驕傲地發誓:“如果鐵塊回來了,我一定叫他打死你,而且不要一拳打在臉上,一共要打十幾全才讓你死。”
還有一個電視節目製作公司的老闆。他在7-11買了一大袋圓珠冰塊,一粒一粒塞進她的私處裏,塞一粒給一千塊錢。忍受一分鐘再給一千塊錢。
那晚,小恩賺了七萬。
每一張鈔票都小心翼翼地存了起來。
要買艘遊艇,最便宜的也要八十多萬。
不過那種等級的鐵塊一定不喜歡,要不,鐵塊早就買了。
小恩很少買新衣服,除非在工作時被扯爛。也很少逛街了。
為了賺更多的錢,小恩加入了幾間傳播妹經紀公司,接一些在私人派對上跳脱衣舞、在KTV陪客人唱歌喝酒、當然也給帶出場的性工作。
在那種場合,小恩有了新的藝名,叫“茉莉”。
叫什麼都無所謂了。
要緊的是茉莉超乎小恩的想象,像是人格分裂般可以跟認識才一分鐘的陌生男子談戀愛般噓寒問暖、用上了愛情小説裏那些噁心芭樂的撒嬌勁、為了更多酒錢分紅偶而還會假哭。
一句話,茉莉是個什麼都敢玩的爛貨。
“如果鐵塊回來了,看到遊艇一定很高興。”
她一邊想着,一邊用舌頭將客人生殖器上的巧克力醬捲了乾淨。
客人拿着鈔票,輕輕拍打着她的臉。
另一手拿着手機,拍下她毫無尊嚴的姿態。狼狽的整臉都是甜醬。
沒有一個客人上她的時候,像鐵塊一樣温柔。
沒有一個客人幹她的時候,把她當成出了房門還會在路邊吃碗麪的人。
不管在外面有多爛,被玩得有多賤。
只要小恩回到那房間,聽着從隔壁的陣陣藍雨,就有一種平安順遂的幻覺。
有些疑問,時間給不了答案。
唯有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