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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天女飛舞

    大廳中。

    各路好漢正高聲談論着江湖佚事;並各自私下臆測今次九大掌門會齊,究竟是單純賀喜?還是,別有要事?

    這時,九大掌門及胡嘯英分別由內堂走出。”

    羣雄紛紛起身招呼。一時間,本已沸騰的氣氛,更是熱絡。

    不一會,英氣蓬髮的“刀行百里”胡莫愁,和嬌滴滴的“旋舞劍”單鶯語,及她的閨中好友“九天女”也喧鬧地從內室走出。

    江湖兒女本不拘小節,也不興作扭捏姿態。所以,即使是大婚之日,也極少遮遮掩掩,避不見人。

    單鶯語隸屬的“九天女”,是武林好事之徒,替每年七月五日,必齊聚“碧江”支流“靈湮河”旁“水棧樓”暢談古今的九位江湖女俠,所冠上的名謂。

    今日,排行第六的單營語大喜:“九天女”到了四人。

    五個活色生香的美人,俏生生的立在堂中,眼波流轉,容包生光;看得人目都炫了;為會場添了許多柔和氣息與亮麗色彩。

    五人中一個作新娘裝扮的秀麗女子,連步輕移至胡莫愁與單鼎前福一福身,柔聲喊道:

    “公公!爹!”

    此女即是“九天女”之六“旋舞劍”單鶯語。但見她秀眉朱唇,好不美麗,雖有些甫為人婦的羞澀,但眉宇間更多的是愉悦、欣喜。

    一旁的胡莫愁也連忙朝單鼎及乃父躬身作禮道:“岳丈。爹。”

    胡嘯英、單鼎分別扶起兩人。

    胡嘯英老懷大慰,縱聲笑道:“好!好!愁兒,可不準欺負我這好媳婦啊。”

    胡莫愁連連搖手,笑道:“愁兒可不敢呢!"

    單鶯語秀顆通紅,佯怒作打狀卻又羞不自勝。

    單鼎淡漠的臉龐也浮出一線笑意:“唉!這女兒家尚未入門,便已忘了她的爹了。

    單鳥語聞言不依,死纏着單鼎撒嬌:“女兒怎會呢。”

    五女中一個神情恬然、容貌端莊的女子,一見慈因尼,便立即上前恭敬請安:“情樺向師父問好。”

    這女子便是列名“九天女”第二的“妙劍飛雨”施情燁。

    她是“嶷玫”掌門慈因尼親傳弟子之末。然其根質更勝在上的師姐們,因此已隱為“嶷玫”年輕一輩的第一高手。

    她名動江湖的一戰,就是與武林年輕輩中八大使創高手“八劍士”之一的“狂劍土”盧九乾,於三年一度的“九派聯技大會”中,過招三百,最末以不勝不敗收場。

    要知,當時盧九乾已揚名武林甚久;手中劍曾斬落諸多窮兇極惡的殺人狂。而盧九乾解決此等惡徒,所用招數也不過一百。是以,施情禪一戰震江湖,名揚四侮。

    慈因尼一見施情律,略顯愁緒的面容,隨即浮現和藹笑意,點頭道:“好。師父很好,你呢?近來可好?”

    師徒久別見面,自是一番温語暖情。

    另一旁,“昶山”“逍遙居士”狄翼,正輕擁愛女“飄雪”狄含煙,細細察問,不時發出温雅笑聲。

    説起狄含煙,她排名“九天女”最末。

    她最著名的,便是那嬌憨的笑容;那笑容也不知傾倒過多少江湖好漢。

    但她人如其號,如雪般晶瑩可喜,卻也心冰若雪;極少給欲追求她的人好眼色看。

    且她傳自狄翼的“雪中飄”身法,及“凝煙閃”鞭法亦是一絕;不少男子栽倒其下,而有苦自食,未敢喧言。

    五女中一個腰繫短匕、着男裝的豔麗女子,腰肢微擺的走向“虎驅派”掌門封夙身邊,嬌滴滴地喚一聲:“爹爹!”

    封夙豪邁地笑了一下:“清湘,老爹我許久不見你了。”

    這排名第三的封清湘,江湖封號“追首冰刀”。

    別瞧她柔弱不堪的模樣,她的智計、應變,連一些著名的老江湖也自嘆弗如。同時,她腰中短匕“冰刀”,配上她的“寒神十三破”,威力更是驚人。

    便是她的父親封夙,也不敢小覷她的實力。

    五女中又一個揹負長刀,舉步間豪勇十足、氣勢奔放的女子奔出,徑向“天刀”蕭遊涯去。

    女子到了距約十步的時後,背後長刀墓然彈起。

    她手往後一揚,刀已到手,順往下劈。

    “碰”一聲,氣勁撞地飛灑而散,聲勢端的駭人.那女子收刀回鞘,拱手道:“翠嵐向師父問好!”

    蕭遊涯冷寒的瞼,未見任何波動,只是回道:“有進步,好!”但語氣中仍不自禁露出喜意。

    這動作豪邁的女子,乃是“慈皚”十大弟子之首‘明沒騰”嶽翠嵐;位列“九天女”之四。一手“選刀”刀法,稱絕東北武林。

    “黑土”黑道大豪“落潮詭蕭”黑吟戲,就曾當眾大讚嶽翠嵐,説她是東北少輩第一刀。

    而她也的確不負此譽;手中刀力挑東北大盜“魔行腳”赤飛。雖然,後來赤飛負傷而逃,嶽翠嵐亦是傷重返派。但能打傷縱橫黑土十幾年的獨行大盜,已足以震盪江湖,盛名遠傳。

    方才,嶽翠嵐所使的刀招,乃是“慈皚”“絕寒刀法”起手式“立刀天城”。

    凡“慈皚”下山弟子拜見師尊時,必先施展此式,以盡顯本身近來功力,讓其師判斷是否有進步。

    嶽翠嵐得天獨厚,天資卓越;自少便得以司練“慈皚”不世刀法“逸刀”。十七歲,即刀法有成。

    因此本來的“立對天城”,應是硬劈地面,由其師瞧刀入地幾分,以斷定弟子進展如何。

    然而,嶽翠嵐卻能將“選刀”心法,融人“立刀天城”之中;使她得以控制四散的刀氣,聲勢也就更為驚人。

    以蕭遊涯之冷漠,乍見此式,也不免對嶽翠嵐的功力日進,感到欣悦。

    “好刀法廣眾人紛紛附和。

    這時,阿福領進了獨孤寂心。

    一個黑暗似的幽魂,飄然來到。

    終於開始!

    風雨路搖,天下雲蕩,人間情仇如何了得的時刻,到了。

    到了!

    獨孤寂心緩步踏入堂中。

    他那渾身透發的黑暗氣息,已氣隨人至,冰冷地圍繞着整個會場。方才,猶自熱熾的氣氛,因他的到來而全然消散。

    受着眾人驚疑的目光,獨孤寂心並不加理會。他徑自走向一個兩頭鬢髮、相貌威武的大漢。

    倏地,一旁異聲陡響!一個快疾的暗影猛然襲來。

    獨孤寂心身於奇絕地顫了顫,如鬼觸地避過黑影。同時間,右手拔劍,悍然一軍。

    一道弧形劍氣,如電劃過虛空,急劈偷襲的人。

    一聲“手下留情廣和一陣殘呼聲,並時響起。

    “碰”的一聲,偷襲者跌翻地上。

    獨孤寂心收劍。

    衣袂飄飛聲響起。印法大師第一時間掩到那人面前。

    獨孤寂心沉默地望了望那暗襲者與那把深深插入柱樑的小尖刀,不理會印法。

    印法合掌,口領佛號道:“施主,出手即傷人,此舉不賺過於狠毒嗎?”

    獨孤寂心嘲笑似地重複:“狠毒?狠毒?”言下之意似乎為,到底是他狠毒?還是悶聲不吭偷襲他的人狠毒?

    那右肩鮮血狂噴的中年男子,左手急點右肩穴脈,翻身站起。他狠狠地盯着獨孤寂心道:“你便是第五宿‘孤獨’獨孤寂心?”

    獨孤寂心做愕。

    雖説“孤獨”的裝扮百年不易。但似乎也不該如此快便被人認出,畢竟“孤獨”已不履江湖十五年。整整的十五年。

    更何況,他的姓名,也從未曾在江湖中流傳過。除非。嗯!他的行蹤,已在某些有心人的算計之下?

    瞬間,獨孤寂心深透的雙眸裏,倏地亮起一道厲芒。

    任何針對“孤獨”的行動,就代表着挑釁,與死亡。

    眼前男子,可有這種覺悟?

    這一連串事情,發生的太快;以致於到那受傷男子起身問話時,才有人反應得過來。

    連聲驚呼不絕於耳。

    當然,九大掌門早已知曉“孤獨”的來到;並不驚慌。

    在場人亦不乏見聞廣博的人;一聽來人,竟是血腥的代名詞的“孤獨”時,都不由的面色慘白。不少人心中都不由暗自測度,這殺人魔一族的最新傳承者,來到此處,究竟又要作啥?

    巴少冠還要説些什麼時,印法已插嘴問道:“施主究竟是不是‘孤獨’?”

    獨孤寂心自報名號:“獨孤寂心。第五宿‘孤獨’。”

    眾人見他自認為新一代“孤獨”,不禁譁然。

    胡嘯英昂然一笑:“獨孤少俠,想來這次的任務與胡某有關?”

    獨孤寂心點頭:“正是。”

    ‘咽不知,是受委託要殺我呢?還是想奪財?或者是盡殲我斷水堂?”

    ‘有人想見你。”獨孤寂心説出一個令眾人驚疑的答案。

    胡嘯英聞言有些訝異:“咦?就這麼簡單?”

    獨孤寂心沒答話。那意思好像是説,就這麼簡單!

    “那麼是何人想見我?”

    獨孤寂心眼中射出一道嘲弄似的白芒,直照胡嘯英。

    胡嘯英更感心悸。但看到獨孤寂心眼中那份強烈的不屑之意,仍不由地勃然大怒,喝道:“好,閣下既不肯賜教。那胡某惟有領教‘孤獨”的不世奇功。”

    “拿刀來。”胡嘯英右手擺出,攤開。

    一旁門人自有人將胡嘯英馳名江湖的“斷水刀”取來。

    獨孤寂心全然不理會現場一觸即發的緊張情勢。他再重複一次問題:“去,不去?”

    刀,入手。

    這話一出,胡嘯英更是火冒三丈。他斷水刀一揮,吼道:“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請得動我。”説完舉刀狂劈。

    “斷水堂”十帕常(約三十公里)外。一處小森林中。

    數百名扮相古怪、奇裝異服的外域人,隱在當中。

    其中一個生得千嬌百媚的美人寒煞音臉,用種節奏奇快的話説道:“我與卓座主、六護將及“紫座”座下五十人前往即可。其餘人守好此處。待我等回來,小得擅自離開。”

    接着,那女子嬌哼一聲,又道:“這次,若不給神州人士一些顏色看,倒讓他們小覷我們異域人。”

    “走!”那女子輕喝。

    一個縱躍,她率先穿林而出,直往“斷水堂”去。身後,隨即飄出數十條人影緊跟着她。

    胡嘯英斷水刀直取獨孤寂心頭部,氣勢勇猛無倫;讓人不敢小看這狂怒出擊的一刀。

    然而,獨孤寂心卻依究是那一副天塌不驚的泰然狀。

    他右手一引,掛在背上的“心劍”,已然出鞘。

    “心劍”是“孤獨”的另一標幟;劍長五尺約一點五公尺。劍身與劍柄接合處,有一詭港的心狀紅玉,號“劍心”。

    心劍,隨着“孤獨”的傳承,也已留世百年。

    獨孤寂心身子往後略倒,足輕蹬,人斜斜往後衝起;心劍就在這動作帶來的距離空間裏,快奇地點住斷水刀刀尖。

    “當”的一聲,刀劍交擊!

    胡嘯英一個跟蹌,往後跌退數十步。

    獨孤寂心則借勢飛起,於空中一個轉圈,瞬息間又來到胡嘯英眼前。

    胡嘯英暴喝:“來得好廣他右手握緊斷水刀,在虛空中急劈數十刀,鋪成一片刀幕,蓋住獨孤寂心,這正是“斷水刀法”之“水滄滄”。

    獨孤寂心不懼不恐。他那經過生死難關粹練而成的自創劃法“肢脈”之“寒星點點”展出;辜然,一片劍光,如高垂夜空的星辰,閃閃沒亮般在獨孤寂心身前爆開。

    剎那間!劍光如雨絲般,無孔不入地滲進胡嘯英的刀幕之中。

    胡嘯英大駭,手連忙一回,橫刀在胸前。他雙手持刀再一推;一條匹練似的刀光,砍往獨孤寂心的腰腹。

    獨孤寂心不閃不避,原式刺向胡嘯英。

    胡嘯英則是不及收刀避劍,眼看兩人就要兩敗俱傷。

    誰知,獨孤寂心身子竟不可思議地斜斜騰飛開來,讓過斷水刀。同時,心劍一送,急點胡嘯英身上穴脈。

    胡嘯英不能置信、不能動彈地,呆立原處。

    穴脈,是指真氣流走的規律路線。

    穴是點;脈是線。

    對戰時,若能於瞬間看破對手真氣流動的速度與方位,並且恰到好處地點住真氣的流轉點或行進的路徑,便能給予敵手某種程度的傷害:包括身子僵直、血脈不順、昏迷、不醒人事、身體官能運轉不靈等;嚴重者足以喪命。

    “當”的一聲,斷水刀落地。

    這快極的過招,霎時發生,卻也霎時結束。

    羣雄的反應是,呆愣!這是理所當然的反應。

    胡嘯英可以白手興起“斷水堂”是有其相當藝業的,絕非僥倖。而如今,他竟在一招——

    只有一招便已落敗。這教人如何能信?如何能不懷疑?

    連九大派掌門也一臉無法置信的樣子。

    雖説,胡嘯英是因為受到心劍揮灑時,那從劍身四處飄散的奇異光暈的影響,而導致難辨虛實,慘在一招下敗北。

    但獨孤寂心出招的妙絕、時機分毫不差的掌握,都在在顯示出,他,是個高手。

    高手!

    絕頂的高手。

    羣雄中大部分人,都難以掩飾心中的震憾。他們驚歎於“孤獨”百年不敗神話的名符其實。唉!實在非同小可啊!

    但也有不少人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其中之一是,蕭遊涯。他面上漾起狂喜;衣裳無風自動,緩緩飄浮着。同時,他眼中戰意也臻至熾盛的狂烈狀態。

    看來,他已如弓上之箭,不發不可。

    果然!蕭遊涯一個欺身,迅速來到獨孤寂心身前。

    他背上長刀跳起,蕭遊涯左手一抄;刀在手,斜斜舉着。

    “本人‘天刀’蕭遊涯。領教!”

    獨孤寂心感受到,蕭遊涯那份心狂難抑的徽越;也知道蕭遊涯出手在即。他淡淡地説:

    “五招內,我若勝你,讓我帶走胡嘯英?”

    蕭遊涯不加思索,仰天長嘯後,應承道:“好!”

    “蕭兄,不”有人出言阻止。

    “無妨,讓蕭掌門試試!”狄翼揮扇説道。

    這裏的絕大多數人,也如同狄翼一般,都不相信獨孤寂心能在五招內,勝得九派裏武功屬稱第一的“天刀”蕭遊涯。

    兩人對答後,闊大的空間,竟奇異地鋪上一層沉重的氣壓。

    圍觀的人都極之深刻地感覺到,由獨孤寂心和蕭遊涯身上所發散出來的強烈殺氣。

    蕭遊涯長刀微晃,在身前遠了一匝,化作一道暴電,砍往獨孤寂心右肩。

    獨孤寂心聳肩,心劍如晨曦乍現般,由背後驟然彈了出來。他食指輕挑劍柄,心劍受勁若風車般旋轉起來,恰恰化去蕭遊涯猛極的一刀。

    蕭遊涯長刀緩了一緩,扭手鬆刀。長刀倒轉一圈,刀柄敲任心劍劍尖上。

    “當!”

    劍、刀分別彈回兩人手上。

    蕭遊涯撫刀,道:“一招。”隨即刀交右手,涮!涮!涮!三聲;六團刀花,綻放似地迎向獨孤寂心。

    獨孤寂心食、中指並出,挾迴心劍。他右脱一沉一起;心創如游龍般,敏捷地破人刀團的中心點。

    兩人乍合又分。第二招已過完。仍是勝敗不分。

    蕭遊涯的面容愈發冷凝;目中神芒卻相反的更加狂放、更加耀眼。

    獨孤寂心卻依究是不動不靜,深沉的緊。只是他身上那若有似無的古怪氣旋,黑濛濛地更加明晰。

    “氣脈!”

    彷彿是來自黑暗魔獄似的聲音,宣告着。

    獨孤寂心右手一緊,如大海般浩瀚不絕的真氣,源源注人心刻。

    蕭遊涯知道獨孤寂心勁招將出;也不多説,抱刀守神;霸狂的真氣一如怒濤,於體內流轉不息。

    心劍那塊暗紅怪絕的心狀物,竟慢慢地明亮起來;變成暈紅的。如夕陽般的昏沉和頹麗。

    那種燦豔,在全然墨黑的心劍中,尤其顯得突兀非常。

    蕭遊涯神色依舊不變;但心中卻也不免為那詭異的情境震撼。

    羣雄裏不少博聞之士都暗下尋思:“江湖傳言,‘孤獨’佩劍能增強使用者的功力,看來不假。瞧邵心塊物內裏的氣旋,竟隱隱急速地流竄着。每循環一週,氣勢便更加攀升,色澤便愈發明亮。當真是異物!”

    當眾人各自驚疑時,獨孤寂心競將心劍拋向空中。

    連驚詫的時間都沒有,蕭遊涯已反射性地電般撲向獨孤寂心。他手中刀劃出一道長虹,盛狂的刀氣彌散着;將獨孤寂心周圍的空間緊緊吸住。

    獨孤寂心一聲嘶嘯,亮震九天。

    他陡地躍起。於虛空一喝:“輪芒擊!”

    心劍恰恰攀到最頂點,正處於回落的狀態下。獨孤寂心手一抄,心劍奇妙地隔着手飛旋着,並沒有沾着手掌;便彷彿有一隻無形之手,隱在手與劍之間,在操控心劍一般。

    就在心劍飛快旋轉之際,蕭遊涯忽然感覺不到獨孤寂心的存在。

    這是一種十分玄奇莫名的感覺!

    既現實卻又虛幻。蕭遊推明明可以看到獨孤寂心和疾旋的心劍,但他卻無法感受到獨孤寂心那本應強大無禱的氣勢。

    難道獨孤寂心這一擊過來,竟沒有絲毫絲分的真氣貫注其中嗎?這是不可能的。這麼想來,就只有一種可能性。

    那就是,獨孤寂心已達“天人一體、人劍惟一”那樣的至高難測的境界。

    驀地一瞬間,蕭遊涯的眼中,只剩下一道車輪似的黑芒。

    天地與獨孤寂心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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