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打開的時候,阿不思只看到滿地的屍體。
實習醫生的,警衛的,還有一具焦黑的病屍。
大約來遲了十秒,阿不思估計。敵人方才戰鬥的氣味還很濃郁。
但所謂的敵人,其企圖根本就不在血庫,這點再明顯不過。
血庫與這裡差了七個樓層,這也就是為何動亂髮生,警衛卻晚來許久的原因,也不見有敵人聲東擊西的策略。
既然如此,敵人的動機究竟是?
“副隊長,要追嗎?”
一名幹練的牙丸武士抽動鼻子,有些笑意。
與其說東京都的牙丸武士特別噬血,不如說能讓他們噬血的機會少之又少,一有機會,他們都迫不及待變成野獸。
這是戰士的本性。
阿不思粗略看了一下走廊與病房,依現場殘留的血跡溫度與氣味判斷,敵人受了重傷,大約是三到五人,有些血跡甚至是敵人內部打鬥所留下。敵人也許不只一隊人馬,抑或發生內訌。
但這些暫時定義為敵人的傢伙,絕不是吸血鬼獵人,因為毫無討厭的銀毒殘留氣味,地上的屍體全都是被武力硬殺。
好的吸血鬼獵人絕不會錯過任何使用銀的機會,效率高過於一切。
“我追就行了。”阿不思走到加護病房牆上的裂洞邊緣,往下察看。
夠膽往下逃走,一定是底子很硬的傢伙。
如果不是吸血鬼獵人,哪來這麼強、又這麼無聊惹上吸血鬼的人類?
會是誰?來東京做什麼?會待多久?什麼時候走?
“你們拍照完將現場清理乾淨,一小時內重新開放給人類,然後將監視器的錄像拿走。照片跟錄像備份寄給宮澤警官,附註這次的照片情境背景跟可疑的動機分析,還有,用紅筆附註我很想他,期待下一次約會。”阿不思交代。
“是。”幾名黑皮衣勁裝的牙丸武士躬身領命。
阿不思躍下,腳踏著垂直的醫院外壁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