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説“一步踏錯步步錯”,CAROL覺得這話真是太真理了。她踏錯的這一步,就是選錯了航空公司。結果從北京開始就晚點,等到了漢城,她就沒趕上原定的航班。航空公司的人態度倒是很好,給了她兩個選擇:或者坐今天飛往舊金山的航班,可以早一天到達,只比原定時間晚五小時左右。或者在漢城住一晚,坐明天飛往洛杉磯的航班,那她的CONNECTION將是同樣的時間,她仍將在早上五點多到達終點B城機場,只不過晚一天而已。如果在漢城住一晚,可以給她一個免費晚餐,還可以給她一個臨時簽證,這樣她可以在漢城玩一玩。
CAROL原定的航班是飛洛杉磯的,如果等明天飛洛杉磯,也未嘗不可,還可以看看漢城的夜景。但她想到C大那邊會有人接機,覺得還是應該儘快趕到那邊去,就選擇了轉坐今天飛舊金山的飛機。雖然比原定時間晚5小時左右,但那個接機的JASON説過,他還要接一個10點多到達的女孩,正好比原航班晚五小時左右,應該不算耽誤他。
哪裏知道,到了舊金山機場,因為中轉時間安排得太短了,等她辦好入關手續,她那班飛機已經在二十分鐘前起飛了。這B城似乎還挺繁忙,接下來的航班,幾乎都滿座,費了挺大勁,才給她在一個航班上找到座位,不過離原定的到達時間已經晚了15個小時。那位JASON同學肯定是不會在機場傻等她了。
俗話又説“色字頭上一把刀”,踏錯這一步可以説是她好色的結果。在北京一簽到證,就有眾多的航空公司代理人圍上來鼓吹他們公司的經濟實惠方便快捷。CAROL本想乘西北航空公司的飛機直飛底特律,然後從底特律轉機到B城,不到二十小時就可到達目的地。她跟那個推銷機票的女孩差不多都談成了,不知怎麼突然一調頭,就看到那個有五分象裴勇俊的韓亞公司代理人,再被他温柔一笑,就糊里糊塗地拋棄了西北,跟定了韓亞,路上要多出8個小時左右,票價還不見得便宜。
看來色字頭上的這把刀,是殺人不見血的,完全是一個願殺,一個願挨。人家那位50%裴勇俊可沒有出賣色相的意思,笑是笑得温柔,但骨子裏還是公事公辦的,票定好了,別人也沒多説一句話,轉頭就温柔其他POTENTIAL的顧客去了。説不定一發現CAROL是打定主意買他的票了,温柔的笑就取掉了,如果對每一個顧客都一笑到底,那臉上的肌肉還不痠疼?那他這位裴勇俊就要變成“八兩金”了。
CAROL承認自己好色。“好色”早已不是男人的專利,在“好色”面前人人平等,甚至是女生比男生更平等。男生還生怕別人説他好色,但女生只管大大咧咧地號稱自己“好色”。你沒聽好多女生一口一個“偶是重色輕友的嘛”,“偶見色忘友”。
CAROL跟她同寢室的三個女孩一起,並稱B大B系“四大色妹”,美其名曰“四色同堂”。山東來的沈雁自稱“色狼”,因為她不僅好色,而且膽大,見到“男色可餐”的男生,就不管不顧地盯着看,直到把那男生盯得須臉羞紅為止,而她自己則哈哈笑着,肆無忌憚地評價:8錯8錯,羞色可餐。
杭州來的小麗,則被她們幾個命名為“色鬼”,説她見到美男帥哥,多是鬼鬼祟祟地偷看幾眼,彷彿行得不正,視得不端。“色狼”就經常訓她:怕個什麼?他長那個樣,就是要人看的,看他是瞧得起他。
北京的趙玲玲不喜歡“色狼”“色鬼”這種直統統的稱呼,説是“俗,忒俗”,如果硬要給自己一個帶色字的雅號,也得叫個“色仙”什麼的。
幾個人公認CAROL對男色最有欣賞鑑別能力,好色而守德,象宋玉里的秦章華大夫,大家就送她一美名“色大夫”。
四大色妹的共同之處就是稱自己“好色”不“好淫”。
把“好色”跟“好淫”分開來看,絕對不是這四位色妹妹的新發明,古代人都知道的啦。戰國時的宋玉就寫過一篇,全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