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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第九十六章崔絲塔篇

    遠方殺聲震天,血氣的味道玷污了黑森林。

    我看着天空那血紅顏色的圓月,潺潺的水流聲也衝不走那戰爭的喧囂。

    海門抱着狄米特,久久不能自己,他剛剛攝人的氣魄與現在的號啕大哭,真是判若兩人。

    我摸着巨斧三號的纜繩,幾分鐘後纜繩一斷,巨斧三號將會帶狄米特到什麼地方?

    “狄米特,這是我所有的錢!”海門哭得好悽慘,將幾枚金幣塞在狄米特上衣口袋裏,然後又猛力地抱着狄米特幾下,我也忍不住哭了。

    “海門,崔絲塔,我不知道我該不該走……”狄米特好像還沒從剛剛那致命槍擊的驚慌中清醒,他全身上下都在發抖,説:“也許,你真的該把我的頭……”

    我一巴掌打下去,希望可以讓狄米特更清醒些,我斥道:“狄米特,去一個沒有人知道你叫狄米特的地方,永遠別再回想起關於夜之王的事,勇敢活下去,這樣才對得起山王對你所作的一切。”

    狄米特黯然點點頭,海門將他抱了起來,説:“狄米特,這次的冒險就只有你一個人了,你這麼聰明,一定行的,對不對!”

    狄米特慘然一笑,那是多麼孤單的笑容。

    此時我感覺到貝娣正在伸懶腰;方才那激烈的爭鬥聲與奔跑,都沒能讓貝娣醒來,但此時貝娣幽幽醒轉,好像知道他的哥哥即將要遠行一樣。

    “哥哥,你怎麼了?”貝娣睡眼惺忪,我解開腰帶,讓貝娣走到狄米特的身旁,狄米特親吻貝娣的額頭,看着貝娣那漂亮的大眼睛。

    “謝謝你,山王。”狄米特的眼淚很清澈,説:“貝娣,哥哥要去旅行了,你要聽海門哥哥跟崔絲塔姊姊的話,知道嗎?”

    貝娣大哭,説:“我也要去!”

    狄米特又親了貝娣一下,隨即轉身跳上巨斧三號,坐着山王以前的老位子,示意海門動手。

    “再見了!”海門的巨斧斬斷了巨斧三號的纜繩,狄米特乘着巨斧三號向我們揮手。

    “去一個連我們也找不到的地方!再見了!”我大哭,手牽着的貝娣也大哭。

    “我會永遠記得你的!”海門狂吼。

    海門當時的樣子好傷心好傷心,比起他被麥克的爸爸槍擊後,躺在擔架上的樣子還要傷心百倍。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可以當不成英雄,卻割捨不下比他生命更重要的朋友。

    我們看着巨斧三號消失在河的另一端,的確就如同海門所説的,這次的冒險就看你一個人的。狄米特。

    “我要去痛宰那些殭屍,崔絲塔,你跟貝娣留在這邊。”海門重新掄起巨斧,我幫他擦掉了眼淚。

    海門傻笑回應,然後轉身走了。

    我一點也不擔心他,因為山王始終與他並肩作戰着。

    後來聽妮齊雅説,她看見了戰神歐拉,看見了那些沒有痛覺的食屍鬼懼怕地哀號、跌在地上不敢前進,吸血鬼一個個法力用盡,被大斧頭轟成碎片。

    她還看見了戰神歐拉一邊流着眼淚,一邊撂倒上千個敵人。

    當海門轉身離開我的一小時內,戰爭就結束了。這是場悲慘的戰爭。

    我們輸掉了一切,贏得了滿地的屍體。

    留下的,只有回憶。

    不知道通到哪裏河上,一艘不知道要航向哪裏的小舟。

    河面上映着點點星光,夜風流波,小舟宛如航在一條寧靜歌唱的銀河上。

    “我知道自己將來一定是個了不起的人,但怎麼樣也沒想到,我居然要維護世界和平。”山王説,四腳朝天坐在木桶裏。

    “清不完的,想也知道他們會躲得好好的。”狄米特睿智地説:“要是我,就會躲到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那時候我有種感覺,説不定越沒有力量的人,去做越需要勇氣的事,就越勇敢的樣子。”海門看着熟睡的狄米特跟山王,説:“他們都比我了不起,都是我的偶像。”

    “你想太多了,這樣不適合你啦。”我笑着,説:“你也是我的偶像啊!”

    巨斧三號繼續揚帆,它一定會載着狄米特到一個連我們都找不到的地方。

    第九十七章崔絲塔篇

    大戰過後,東側的軍事掩體成功地防守住,至少老百姓都是平安無事的,躲在盧曼家的爸爸跟媽媽也沒事,也沒有怪我為什麼跟着山王衝了出去。甚至連我們家那三條淚眼汪汪的大狼狗也妥妥當當的,他們吃光了所有的燉肉大餐,捧着大肚子等我們打開地窖。

    雖然許多房子都需要整修,但其實也沒有必要這麼費工夫了。幾乎所有人都要搬走了,只留下像蓋雅與摩賽與少數的狼族,連我們家都要搬走了。這些留下來的狼人數量極少,其他就算在大戰中活了下來,也踏上搜尋狄米特的漫長路程。

    海門呢?村子當然容不下他了,所有人都痛恨他,只有妮齊雅和阿格還願意跟他説説話,真是意想不到吧。

    “小子。”妮齊雅綁着繃帶,看着坐在我身旁的海門。

    海門跟我説了好多好多的故事,包括他如何跟賓奇老人冶煉新的巨斧,如何在沒有適當場所的大城市中鍛鍊強大的肌力,如何在苦戰中砍下許多吸血鬼刺客的腦袋,我聽得一愣一愣,好像當時我就在他的旁邊一樣,不過海門説故事的能力很拙劣,不像山王那樣説得出神入化。

    “什麼事?我可不想跟你打了。”海門搔搔頭説。

    “誰想跟你打了?”妮齊雅不屑的臉色我越看越習慣,説:“我只是想告訴你,你那白毛朋友跟你一樣勇敢,那些吸血鬼一下子就清光了,高興吧?”

    海門興奮地點點頭,説:“很高興。”

    不過後來他們兩個還是打了起來,原因我已經記不清楚了,當了媽媽以後,記憶力就不太行了。我只記得妮齊雅一直在咒罵海門不要以為自己很厲害就留一手,然後海門只好再把她甩了出去。

    幾天後我們葬了山王,然後就一起離開了巨斧村,海門捨不得離開我,於是他帶着簡單的行李,坐在卡車後面,曬着大太陽跟着我們旅遊,尋找適合的地方居住。

    海門的行李真的很簡單,甚至沒有那兩把大斧頭。

    “讓它們陪着你吧,沒有你,我不當戰士了。”海門將兩把巨斧埋在山王的左右兩側,好像守護神似的。

    另一個原因則是,沒有英雄,就不會有魔王;魔王不想當魔王,這世界也不會需要英雄。

    “你們看!這裏住起來挺好的吧!”我爸爸哈哈大笑,拍拍車頂喊道:“海門小子,你看這個地方怎樣?”

    海門在狗吠聲中探頭下來,説:“有山有水,可以住一輩子了。”

    貝娣也開心地從後座大聲喊道:“好漂亮喔,哥哥一定會喜歡這裏。”

    於是我們將行李搬下車,在另一個小農莊住了下來。

    幾年後,我成了植物學家、旅遊家,也成了海門太太,過了兩年,還成了兩個孩子的媽媽。

    我説過了,這不是一個關於英雄的故事,也不是一個關於吸血鬼與狼人殺到血流成河的壯烈史詩。平凡的故事,應該有平凡的幸福作為結束。

    印象中,在那神秘的森林裏,最幽靜與最熱鬧同時存在,最安全與最危險一起呼吸,所有的矛盾與和諧叮叮咚咚跳躍在同樣的五線譜上。

    春天來的時候,雀鳥飛到村子教堂上的咕咕鐘發愣,我坐在“不知道通到哪裏河”河畔洗着腳大聲唱歌。

    夏日茂密的黑森林也藏不住陽光,青蛙傻瓜似一隻只跳到山王的掌心,然後又一隻只跳進“不知道通到哪裏河”裏。

    秋風將黑森林掃成一片鵝黃,狄米特坐在鋪滿金黃的“不知道通到哪裏河”中的大石上,吹着幽幽陶笛。

    冬夜的刺骨寒風將大熊大蟒趕到不存在的洞穴裏,卻無法阻擋海門在冰冷的“不知道通到哪裏河”中敲擊碎冰。

    這是一個關於友情的故事。

    自始至終,我都這麼相信。

    都市恐怖病之狼嚎,結束。

    <From狼嚎To蟬堡終回>

    “怪事,這簡直是艘鬼船!”

    上船搜索的航警嘖嘖稱奇,拿着手電筒在貨櫃中搜尋着任何生還者。

    這艘貨船失聯了兩個星期,終於在汪洋大海中被航警找到。

    鬼船的意思是,這艘巨大的貨船上面至少有八十多個船員,但他們現在全都變成了死人,一個個僵硬地躺在地上、掛在船垝上。

    “馬的,真是令人頭皮發麻啊,全都是失血過多死掉的。”一個經驗老到的航警觀察躺在甲板上的屍體,説:“不,根本就是被榨乾的,只剩下皮包骨,真是邪門。”

    “有外傷嗎?”一個航警掏出手槍,緊張地説:“比如説……像是脖子上的咬痕還是什麼的?”

    那老航警搖搖頭,説:“看不出來,不像。”

    另一個航警狐疑道:“要不要通知聯邦調查員?”

    此時一個驚喜的聲音在貨櫃中傳出:“發現生還者!”

    那蹲在地上、經驗老道的航警吃了一驚,説:“小心!不要靠近他!”隨即起身,率領四個航警持槍進入那貨櫃。

    “是個小夥子!”發現生還者的航警驚喜地説,指着一個發抖抽慉的年輕小夥子。

    那孩子大約十六、十七歲,頭髮金黃帶點褐色,兩眼無神地看着周遭的持槍航警,他坐在地上,兩隻手抱着雙腳。

    “站起來!雙手放在背後!”那經驗老道的航警異常緊張,他曾經在一艘尋獲的失蹤商船上看過類似的怪事,也遭遇到極恐怖的經驗,那次他死裏逃生,決不會忘記教訓。

    那孩子沒有反應,只是呆呆地看着地上。

    “他只是個孩子啊!”發現孩子的航警抱怨着。

    那老航警看着外面的陽光,拿出皮夾裏的小鏡子,慢慢走到貨櫃外面説:“讓開一點,這小鬼要是喊疼,大夥就一起斃了他,有事我老約翰承擔。”

    航警們讓出一條路,小鏡子在老航警的手中折射出一道金黃陽光,陽光反射在那孩子蒼白的臉上,但那孩子一點反應都沒有。

    “白痴老約翰,你真以為是吸血鬼啊!”那些年輕的航警鬆了一口氣,忍不住大笑。

    老約翰也笑了,不過他實在想不透那八十多個船員為何會全身失血死去,的確奇怪,因為上次那艘商船上的六具屍體,脖子上都有不正常的膿血創孔。

    老約翰心中一驚,難道這是最新的黑死病嗎?這下可糟了,一定要通知聯邦調查局檢疫。老約翰示意大家別接近那孩子,因為那孩子身上可能有病毒,只是尚未病發?

    “孩子,沒事了,你叫什麼名字?”老約翰温和説道:“不要怕,我們會保護你的。”

    “……”那孩子似乎還在恐懼着。

    “別怕,醫生很快就會來了。”老約翰安慰着那孩子:“紐約有很多醫生,一定醫得好你的。告訴警察伯伯,你叫什麼名字?”

    “狄……狄理特。”那孩子口齒不清地説道,真是可憐。

    “狄理特(Delete)?消除?”老約翰等人面面相覷,真是個怪名字。

    一個小時後,聯邦調查局的特別幹員降落在這艘鬼船上,為那個可憐的僅存者穿上檢疫用的特製防毒衣後,就帶他上直升機,老約翰等人看着直升機遠遠離去,為那個瘦弱受驚的孩子祈禱着。

    螺旋槳的巨大聲響掩蓋住兩名探員的秘密對話。

    “這孩子沒有身分,正好送到那裏。”一名探員笑道。

    “那也得先通過檢疫才行,我們可不能送個活病毒過去。”另一個探員嚴肅道。

    “是嗎?我看他們也不會拒絕的。”輕浮的探員無所謂地説。

    “真是抱歉了,孩子。”嚴肅的探員瞥了後座穿戴防毒裝的孩子一眼。那是個世界上最恐怖、最黑暗的地方,如果有地獄,也不過是如此吧。

    直升機在沙漠上空繼續飛着,那個將名字清除掉的孩子一言不發地接受命運的安排。

    他的眼睛呆滯,不知道在回憶着什麼。

    有時,他看着窗外一望無際的沙漠,無端流下晶瑩剔透的淚水。

    有時,他的瞳孔映出動人的綠色光芒,深沉而憂鬱。

    都市恐怖病,蟬堡。

    2003,我們再見。

    狼嚎作者感想(主角篇)

    崔絲塔説得很好,這不是一個關於英雄誕生的故事,也不是兩大異族彼此仇殺的故事。狼嚎説的是友情,至少老納也是這麼認為。

    友情,聯繫着狼嚎中的四位男女主角,崔絲塔作為整篇故事主要的視角,以她的眼睛見證了瘋狂、背叛、信任、寬容,還有大無畏。很難説,誰才是第一主角,每個角色的元素都是不可或缺,都是故事的靈魂。

    崔絲塔有些男性化,但卻又常在驚險時刻扮演尖叫與害怕的部份,不過如果大家有注意到的話,其實崔絲塔也是勇氣十足,只要她的朋友出現危機。

    狄米特聰慧略顯害羞,是四個人的智囊,也是半個領導者,最喜歡他坐在樹上故意別過頭去,不看崔絲塔流眼淚的細心表現。

    海門天真憨傻,卻又魄力十足,擁有主角應該具備的勇氣與力量,原本是老納最喜愛的角色,所以老納在混亂冒險遊戲中的角色,也命名成海門,一個拿着斧頭的莽撞戰士。

    但老納在書寫最後的過程中,卻更喜歡山王。他盼望着與他的摯友衝鋒陷陣,並在最後關頭選擇相信狄米特善良的本質,放棄了用白光摧毀夜之王的機會,在他微笑死去的同時,他留下了守護海門的力量,進入了甜美的戰鬥夢境。令老納深深被他感動,多麼善良耿直的孩子啊。

    嚎作者感想(英雄篇)

    首先,老納想為人類平反。

    多少科幻奇想作品無不在反思人類帶來的災禍,諸如科技反噬生態,慾望反噬人類社會等等,卻又常常將強大的能力與智慧賜與看似不存在的吸血鬼、狼人、精靈、律法與科技俱長足領先的外星人。真不公平啊!將光環賜與給未知與幻想的時代裏,人類是多麼的被貶抑、被縮小。

    但,狼嚎故事中不再出現。

    所以,海門舉起了歐拉巨斧,即使他不被承認。

    所以,海門在吸血鬼大軍裏衝進衝出,威風凜凜。

    所以,海門擊落了狼族的神器,即使他不被當作英雄。

    是的,老納懷疑海門不是英雄。至少他的表現,在世俗的眼光中不被稱呼“英雄”兩字。

    什麼是英雄?老納認為是“犧牲小我,成就大我”的“無我體”。

    這真是個悲慘又偏狹的定義麼?

    英雄為了拯救世界,不僅必須放棄對自己生命的熱愛,還必須放棄家園與朋友。英雄的眼界必須比任何人都要遠,為了達到最長遠的、對大家最有利的目標,英雄必須放棄眼前看似近利的事物,尤其是兒女私情。

    真是個沉重的桂冠。因為沉重,所以英雄兩字格外響亮,格外受人景仰。

    因此就這個觀點來説,海門與山王都不能算是英雄。

    山王捨棄殲滅吸血鬼陣營的絕佳機會,耗盡所有的白光拯救狄米特的家人,他血液中賦予他的天職與責任,山王似乎不屑一顧了。但是在最後,山王很清楚他想要守護的東西是什麼,他追求的是善良的本質,而不是看似勝利的勝利。

    就算世界和平又怎樣?人心墮落了、瘋狂了,平承又有什麼意義?況且,沒有了吸血鬼,人類還是製造核子彈相互威脅,兵戎相見,人類之間的戰爭只有更血腥。

    所以山王的眼睛看不到太遠的世界和平,他只相信他所觸摸到的。那就是善良。他拼命想保護這個堪稱真實的存在。

    海門呢?

    海門面對千軍萬馬,也不會感到挫折害怕,即使他赤手空拳。這也許是隻出現在小説故事中的虛幻性格,但對老納來説,海門擁有極真實的氣魄。然而海門更不是英雄了,即使他從小就嚮往着歐拉的幻影。

    海門相信的是他的朋友,相信對的事才值得守護,他充滿勇氣地扛起了眾人的責難,充滿勇氣地拒絕英雄的桂冠。他拿起了巨斧,用人類的姿態,守護人類的價值,拒絕成為英雄的人,是否也是另一種英雄?老納認為這種吊軌的邏輯並不能成立,不過這絲毫不影響海門那真誠的英雄氣魄。

    也許,歐拉在世,也會做出跟海門一樣的選擇吧?

    也許歐拉會大叫:“放我的朋友走!如果他真會作惡多端!我歐拉就算面對千軍萬馬,也一定親手取下他的首級!”

    或許這樣比較接近英雄吧?但這又隱含着沒有充分信任朋友的成份。

    從這樣的脈絡去看英雄,也許英雄真的是一個“非人性化”的最佳典範,浪漫的英雄氣息只存在市井小民的過溢想像之中。

    但,這可是個友情的故事啊!

    Giddens(九把刀)

    Re:狼嚎作者感想(英雄篇)

    自己接着寫。

    其實英雄作為一種想像,可以訴諸於各種形式。

    國家領導人的著作,銅像,照片等等,還有歐拉遺留下來的巨斧。

    明明是兩塊大鐵片,但吸血鬼想要探究它所藴藏的秘密,但海門想要藉由舉起它,以追隨歐拉的英雄幻影,而麥克與哈柏瑪斯,也想要藉着擁有它來確立自己的位置。

    但它竟只是兩塊大鐵片而已,它的神聖是英雄所賦予的,只是世人都給矇蔽了。

    斧頭百年後會鏽會爛,英雄也會化作一堆枯骨。

    真正具有崇高價值,萬古不滅的的,依舊是那面對強橫與暴力時,藴藏在人們血液裏的英雄氣魄。

    多麼美好的隔代遺傳,代代有豪傑,英雄不乏人。

    至於由英雄製造機,媒體,所生產出來的政治英雄,就不在我們熱血的討論範疇了。

    Giddens(九把刀)

    Re:狼嚎作者感想(英雄篇)

    自己好像很喜歡談談英雄喔(明天或許要去看電影英雄嚕!)

    粗略來談的話,東方人的英雄,着重於集體主義,為大家謀福利的叫英雄,犧牲自己的叫英雄,(陳應興老師脱光上衣讓虎頭蜂咬,典型吧)

    拼命為君王達成目的也稱英雄(君王位於倫理的最高點,為君效命等於為天下謀福利!)

    西方人的英雄,則體現出濃厚的個人主義,尤其是希臘式的英雄色彩,充滿了酒神文化的意涵,他們的英雄具有傳承性(比如宙斯的兒子),卻也充滿了個人的慾念,英雄整天都在創造自己的豐功偉業,這也照應出西方人崇拜對象的文化特性。

    當然這只是粗分,西方人的英雄多少還是要做點集體福利的事吧。

    狼嚎作者感想(力量篇)

    老納想為人類平反,可是人類缺乏特殊力量。

    這該怎麼辦才好?

    淵仔是個人類,但他可是深具上百年內力的武功高手。

    柯宇恆是個人類,但他可以秒殺現在出場的任何一個角色。

    勃起是人類,可是他的虛擬幻象可是威力強大的比克。

    婷玉是人類,可是她五公尺內絕對無敵。

    但海門真的只是個力氣很大、動作敏捷的男孩。這該怎麼辦才好?

    一個經過我們都有能力接受的鍛鍊,就可以達到極致的人類英雄,比如海門,在以上的主角羣中相對顯得脆弱。該怎麼辦才好呢?

    如果讓他經過像古思特那樣的突變過程,變成一個原始狀態的狼人,如此才擁有驚人的力量的話(至少讓他的皮膚硬一點啊!),那老納為人類平反就沒有意思了。

    所以該怎麼辦才好呢?

    老納其實不想創造出另一個戰士,戰士需要戰場,可是海門不再需要了。讓海門從此以後拿着兩把怪斧頭,在世界各地追殺吸血鬼。那樣的命運太過灰暗,崔絲塔也不會幸福的。沒有必要總是在結局中注入陰暗的顏色。

    另一方面,老納藉由山王傳遞給海門的白光,讓海門擁有快速治療自己的自動性能力(能持續多久?不要問偶),當作是一種設計上的修補,也是能力上的救贖。這種天加在人類之上的能力老納願意接受,因為這不單純是一種能力,也是一種如同“金田一接上赤川的大手”的夥伴生命延續。

    所以,就讓海門這個人類擁有一點異能力吧。

    因為那是山王給的。

    狼嚎特別感謝演出

    1.網友gost飾演古斯特。

    2.英國社會學家紀登斯,

    德國社會學家盧曼,哈柏瑪斯,

    法國社會學家布爾迪厄。飾演一堆跑龍套的狼族屎蛋跟領袖。

    3.大學同學Trista飾演崔絲塔。

    (老納在混亂冒險中叫海門,毛毛狗則是崔斯塔)

    4.不可能的任務2,一開始在飛機上的那個假幹員的化名叫狄米特的,

    飾演狄米特(為何選這個名字?請去租VCD,狄米特的發音實在好聽)。

    5.感謝大家陪這個故事陪了半年,狼嚎倍感榮幸。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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