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攻擊,倒數五十分鐘。
東京,地底。
禁衞軍指揮部,半圓形的作戰會議室。
南京突襲履傳捷報,銀荷帶領一萬血兵生吞活剝了整個城市,還屢次進犯上海,戰到了幾個小時前都還保有六千實力,但製造出的可憐吸血鬼則有數十萬,完全將中國海軍牽制得死死的。
但血族的作戰會議室裏,完全沒有一點喜悦的氣氛。
太多情報都指出,第七艦隊的總攻擊已經進入最後倒數階段。
而血族的反制行動,也在快速倒數計時中……
牙丸無道淡淡道:“要不要多派幾個神道過去支持銀荷,穩紮穩打?”
南京搞定,意料之中。
一想到銀荷將幾十年前侵略中國時用的招式“滾鐵球”改成“空襲鐵球”,腦力又狂倍增的情況下,解放軍又怎能敵?獵人團裏有不少好手,可要接近銀荷的本體,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還有兩個神道已經趕過去了。”阿不思説,語氣也很平淡。
她的心中,跟牙丸無道一樣,一直都摸不透一個大問題。
到底是誰在“幫”血族,在紐約製造出那麼大的、異曲同工於南京的麻煩?
如果真有盟友,為什麼不來邀功?
這個世界並不存在這麼便宜的事。
每件事後面都有動機,動機後面藏着慾望。
擁有這個慾望的人,跟操弄淚眼咒怨刺殺美國總統的人,是同一個嗎?
“阿不思,晚一點你要親自上場嗎?”
一個沉厚的聲音打斷了阿不思的思緒,高大壯碩的超凡身影蓋住了她。
鼻骨斷裂的武藏坊弁慶,報到多時。
阿不思點點頭,微笑:“任何時候,我都想親自上陣。”
“如果立了大功,以後我再也不想回到那石棺裏。”
另一個高亢的聲音,來自與武藏坊弁慶同樣高大的巨人。
左眼瘀青的能登守平教經,這次出棺竟然沒有機會與仇人弁慶交手。
“今天的海戰不比你們兩個當年打過的那場,我們先在地面候着吧。”
阿不思扭了扭手腕。
這幾天自己都陪着這兩個史前大怪物在地下皇城裏,美其名暖身,實則一面倒地痛毆尚未完全恢復身手的弁慶與平教經。一直揍到他們完全甦醒為止。
這兩個鼻青瞼腫的大怪物,雖然彼此仇恨,但一出棺就被一個女人毒打,也就打消互毆的念頭……完全沒意思了。他們只想着要如何在阿不思面前表現,展現出身為武將的價值。
阿不思看着超大環形屏幕,幾百個畫面都在等待待會海上發生的事。
海上的防線遲早被破,再來就是地面的事。
到了地面戰的那一刻,所有軍事大權都將集中在牙丸無道一個人手上。
因為阿不思絕對是血族在地面上,不可或缺的“絕對軍事力”。
牙丸無道看了看時間,看了看阿不思。
兩人微微點頭。
“自衞隊全軍注意,慢慢向海前方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