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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第299章

    第二百九十章

    (290)眼睜鎮看着又一名同拌死於對方的手裏,禿頂老者猛的嚎叫一聲,那張佈滿鮮血的臉已經扭曲得變了形,如同瘋子一般,輪劍向唐寅衝殺過去。

    老頭子似乎已經被怒火衝暈了頭腦,本以刺為主的劍竟被他以劈來用,對着唐寅的眉心,惡很很砍了下去。

    明顯感覺到對方失去了理智,唐寅鬥志鋭減,手中彎刀隨意的向上一抬,架住對方劈來的一劍,冷聲説道:“閣下這祥和我打,只會死得很快!”

    禿頂老者哪還能聽得下去他的話,怪叫一聲,毫無章法的對着唐寅又砍又刺。

    在幾招之後,唐寅興趣缺缺,抓住機會,一腳將禿頂老者踢了出去,同時冷哼一聲,搖頭説道:“望月閣的長老,真是令人失望!”

    他的話如同一隻鋼針,深深刺近老者的心裏。他翻身從地上爬起,又向唐寅衝去。

    唐寅眼中殺機頓現,嗤笑道:“既然你要找死,我就成全你!”説着話,他猛然躍起,迎着老者的身形,一刀將其長劍震開,另一刀直划向老者的肋下。禿頂老者完全不躲不避,眼看着一刀划來,反手一劍,削向唐寅的脖頸。

    他的劍雖然快,但是唐寅更快,彎刀的去勢不變,上身向後一仰,長劍幾於是貼着他的鼻尖掃過,而他的刀卻已在老者的左肋斜斜劃出一條血口子,皮內外翻,連下面的森森白骨都露了出朱。

    “啊——”不知道是因為傷口的疼痛還是心中的憤怒,禿頂老者恕吼着又向唐寅撲去,完全無視身上的傷口。

    又是一個回合過後,唐寅毫髮無損,陷入半瘋態的老者身上卻又多出一條血口子。

    時間不長,禿頂老者身上已被唐寅鉿出五、六條口子,傷口都不深,但卻很長,老者渾身上下已是鮮血淋漓,可是他象不知道疼痛似的,依然在對唐寅搶攻。

    這個時候,面對如此模樣的老者,若換成旁人,恐怕都會手軟,難以再打下去,但是唐寅卻沒有那樣的感覺,他只是想笑,在他看來,對方更象是一頭公牛,而自己是鬥牛的人,他的任務不是一刀刺死對手,而是要慢慢的消磨,讓對手在臨死前能帶給自己足夠多的樂趣。

    僅僅過了五分鐘,老者身上的傷口久增添了個多條,此時,因失血過多的老頭子連站立都不穩,可仍在揮舞着長劍,與唐寅拼命。

    唐寅本打算和他再玩一會,但一旁的謝文東看不下去了,一是唐寅的手段太殘忍,再者,己方三人畢竟是在青幫的地盤上,多耽誤一秒鐘就多一分的危險,還是應該速戰速決,好儘快離開此地。他在旁説道:“夠了,唐寅,我們現在該走了!”

    “哦!”唐寅略帶惋惜地應了一聲,低頭躲過老者迎面刺來的一劍,接着,身子斜着竄了出去,擦着老者的肩膀,一掠而過。

    站定身子之後,他再沒有回頭多看一眼,甩了甩彎刀上殘留的血球,隨後收回到後腰。他拍拍手,扭頭看向坐在地上的謝文東,説道:“好了,走吧!”

    等他剛説完話,那還保持着前刺動作的禿頂老者突然長劍脱手,接着,人也隨之摔倒在地上,這一摔不要緊,竟然把腦袋也褲掉了,光禿禿的人頭軲轆出好遠,一股鮮血從體腔裏噴了出朱,看其傷口處,平滑得如同鏡面一般。

    一旁的謝文東看得觸目驚心,就連他這個外行人見了老者斷頭處的傷口,也能感覺剄唐寅那一刀的快捷。

    謝文東嘆了口氣,喃喃説道:“好快的刀。”

    “你的刀也很快。”唐寅衝着他笑呵呵地説道,見謝文東的臉上露出疑惑,他抬起胳膊,指了指和口。

    謝文東反應過朱,原朱唐寅説得是他的金刀。謝文東一怔,疑問道:“你都看見了?”當他以金刀殺掉矮胖老者時,唐寅正與兩名望月閣長老激戰,他怎麼知道自己使用了金刀呢?

    唐寅點頭道:“當然看見了。”頓了一下,他久語重深長地説道:“我覺得,你的飛刀比你的槍更具有威脅!”即便是在戰鬥中,唐寅也保持着軟高的警覺,能做到眼觀六跆,謝文東那一記金刀絕殺,令唐寅多少有些刮目相看。

    對他的話,謝文東報以苦笑,搖搖頭,沒有再説什麼。

    見他仍坐在地上不起來,唐寅機起眉毛,問道:“還不走嗎?

    謝文東瞄了他一眼,道:“我在等。”

    “等什麼?”唐寅不解道。

    “等你拉我起來。”謝文東瞥瞥地上破碎的椅子,半開玩笑地説道:“你眼睛那麼好使,難道沒看到我剛才受了傷嗎?”

    他的話雖然是在説笑,但謝文東現在確實無力站起,骨頭的疼痛和皮肉的疼痛完全是兩種概念,前者的痛,是鑽心的,是令人無法忍受的,謝文東此時還能忍痛説笑,忍耐力已經夠驚人的了。

    唐寅吃了一驚,急忙上前,低頭凝視着他,臉上露出罕見的關切之色,問道:“你受了?”

    謝文東動了東身子,眉頭也隨之緊皺起來,低聲道:“好象是的。”

    “我揹你走!”説着話,唐寅蹲下身子,便要去抱謝文東。

    “不用,我自己能走。你只要拉我起來就行。”謝文東擺擺手,打斷他的舉動。

    深深看了他一眼,唐寅沒再多言,一伸手,將謝文東拽了起來。

    這一站起身,謝文東的冷汗又流出來,緩了好一會,他總算將背後的巨痛習慣了一些,苦笑着説道:“幫我帶上蓉蓉。”

    唐寅點點頭,將金蓉攔腰抱在懷中,看着昏迷不醒的她,好奇地疑問道:“難道她中了青幫的迷藥?”

    “不!”謝文東道:“是受了重傷。”

    低頭仔細打量了金蓉周身一番,唐寅搖頭,道:“我沒看出來。”

    “是很久以前的事。”謝文東嘆道:“傷雖然治好了,但是她卻沒有醒過來。我想。金蓉可能還在生我的氣吧?!”

    “哦!”唐寅聽得迷迷糊糊,謝文東和金蓉訂婚典禮上發生的事,他根本不清楚,聳聳肩,他説道:“女人總是很麻煩。”

    謝文東無奈而笑,説道:“是!有時候是。”

    唐寅問道:“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冒險來救她?”

    謝文東嘆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只知道,我必須得來,也許我不想讓我後半輩子在痛苦和內疚中度過吧。”

    “有時候,我真是搞不懂你。”

    “我也是。”

    兩人説着話,慢慢走出會場。

    唐寅的速度倒不慢,不過,現在的謝文東想快卻又快不起來,他還能走動,就已經需要極大的毅力了。

    謝文東説自己能走,唐寅絕不會再去伸手扶他一下,謝文東是個好強的人,這一點他很明白。

    兩人剛從會場裏面出來,舉目一瞧,只見走廊裏齊刷刷站有十多名黑色西裝的漢子,看衣服,應該都是青幫的人。

    見謝文東和唐寅走出,眾人的臉上皆閃過一死詫異,顯然,他們每個人都感覺很意外。

    人羣中一名青年漢子嘆了口氣,説道:“真想不道,在三名望月閣長老的手裏,你們還能活着走出來。”

    謝文東忍住身上的疼痛,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淡然説道:“他們死了,我們活着,事情就這麼簡單。”

    “果然沒錯!”青年漢子先是一驚,接着,莫名其妙地嘟囔一句,隨後,慢慢撩起衣襟,同時説道:“不過,很對不起,你們不可以活。”説話間,他已從腰間拔出手槍。

    同一時間,其他的黑衣漢子也紛紛將手槍抽了出來,槍口一致對準謝文東和唐寅二人。

    在十餘把槍口下,唐寅也是心中一震,別説此地是狹窄的走廊裏,就算換成空曠地帶,他也沒有信心能同時躲過十餘把槍的射殺。

    謝文東眯了眯眼睛,臉色連變都未變,嘴角挑起,反而笑了,問道:“是韓非讓你們來殺我的?”

    “呵呵!”青年漢子搖頭笑道:“幫主當然不會下達那樣的命令,他向來都是説一不二,説出去的話,就一定會做到。”

    “不是韓非?”這倒令謝文東很奇怪,韓非是青幫的老大,他不下命令,青幫的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私自行動呢?他問道:“如此説來,你們是揹着韓非來殺我的?”

    “沒錯!”

    “閣下面生得很,想必在青幫裏,只是個小頭目而已。”

    “當然!和謝先生比起來,我只是個不入流的小頭目。”

    “不過,一個不入流的小頭目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敢違背幫主的命令行事,實在讓人想不明白。謝文東含笑説道。

    他故意和對方扯話,暗中,謝文東悄悄拉了拉唐寅的衣襟。

    在對方的槍口下,要説不害怕,那是騙人的,但謝文東現在已是強弩之末,無法有所作為,他的希望全寄託在唐寅的身上,希望他能找機會幹掉眼前的人,最次的情況,也是得帶着金蓉想辦法先逃出去,自己三人不能全部si在這裏。

    唐寅明白他的意思,可是,他卻不能逃。如果把謝文東換成旁人,唐寅此時定會毫不猶豫的將其狠狠推出去,撞向對方,然後自己趁機跑回會廳,跳窗逃跑,但關鍵是站在他身旁的不是別人,而就是謝文東,他不能這麼做,也下不了這個手。

    第二百九十一章

    (291)青年漢子沒有看到謝文東對唐寅的小動作,笑呵呵地説道:“我當然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私自行動,不過,我是奉傲大哥的意思而來的。”

    傲大哥?謝文東一愣,隨後説道:“是傲天?”

    “沒錯!”青年漢子得意洋洋的説道:“傲大哥説,沒有親眼看到謝先生的屍體,就不能確認你會死,所以特別交代我們在這裏等候,沒有想到,傲大哥的顧忌果然沒錯,那三個望月閣的老東西還真沒有弄死你們,不過,這已經沒關係了,我們會解決一切!”邊説着話,青年漢子邊將shouqiang上膛。

    韓非挾持金蓉把謝文東銀到同山的事,傲天本不知情,當韓非最後決定不出手對付謝文東時,引得青幫上下一片譁然,雖然嘴上沒有説什麼,但心裏對韓非這個決定都十分不滿。部分忠於傲天的青幫人員將此時通知給他,傲天聽完,腦袋轟的一聲,激動得差點一蹦多過,不過聽他們講完韓非為了還人情而不打算出手時,他的興奮心情又頓時跌倒谷底,好不容易有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韓非不圖剷除謝文東,而是要還什麼人情,這不是胡鬧嗎?在傲天看來,韓非根據沒有把個人的enyuan和社團的利益分清楚。在社團生死存亡關頭,竟然談起什麼人情、什麼承諾,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在電話中,傲天直截了當地説道:“謝文東身邊有唐寅,這個人伸手高強得嚇人,三月望月閣長老能不能制服他還真是未必,無論如何,我們都應抓住這次機會,致謝文東於死地,不然,以後恐怕也就沒機會了。至於幫助的命令,不用管它,你們儘管去做,如果出了事,一切都由我來承擔!”

    正是有傲天的交代,這個青幫小頭目才帶着十餘名兄弟守在會廳的門外地如果望月閣的人把謝文東殺掉也就罷了,若是望月閣沒有成功,那麼就由他們來動手。

    “原來是傲天!”謝文東點了點頭,他雙手背於深厚,手腕抖動,金刀落入掌中,緊緊扣於掌心內。謝文東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只要還有一撕機會,他就絕不會放棄。

    “好了!你想弄明白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現在謝先生也該安心的上路了!”青年漢子臉上的笑容小時,手指扣在扳機上,對着謝文東的腦袋,作勢準備開qiang。

    正在這時,只聽身後突然傳出撲通,撲通的悶響聲,青年漢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急忙轉頭一瞧,臉色頓時大變。

    只見他身後有數人倒在地上,鮮血順着後腦流出,將下面的地毯染的血紅。向前看,走廊的盡頭站有四人,身材各不相同,但穿着tong一,皆是黑衣黑褲,漆黑的眼眸閃爍着駭人的森光,他們手中拿着清一色安裝了xiaoyinqi的手qiang,不用問,己方的兄弟正是死於他們之手。

    就在青年漢子發愣的瞬間,那四名黑衣人的qiang再次齊齊噴出火焰。

    撲通!青幫人員又倒下四人,都是眉心中彈,一qiang斃命。

    “是謝文東的手下來了!”青年漢子大驚失色,急忙扭回頭,想把謝文東干掉,可是當他回過頭的時候,突然發現面前多了一個人,或者説是兩個,因為對方懷裏還抱着一位,來者臉上帶着燦爛而又邪氣的笑容,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站在他面前的這位,不是別人,正是唐寅,唐寅的動作實在太快了,如同鬼魅一般,只在眨眼的工夫,便無聲無息的到了青年漢子的近前。

    “啊!”青年漢子被他嚇得驚叫出聲,想也沒想,本能地扣動扳機。

    啪!

    正當他扣動班機的瞬間,突然眼前同時閃起兩道光芒,其中的一道銀光刺向他的手腕,另一道金光直取他的喉嚨,兩道電光都快的出奇,青年漢子還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手掌連同shouqiang,一齊掉在地上,隨後,他的身子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身子顫了幾下,便沒了動靜,再看他的脖子上,插着一把金黃色的小刀,整個刀身都幾乎沒進他的嗓子裏。

    唐寅回頭看了一眼謝文東,咧嘴笑了笑,接着,一手抱着金蓉,一手提着單刀,向剩餘的幾名青幫幫眾殺去。

    後有要命的槍手,前有更要命的唐寅,青幫剩下的那幾個人毫無還手之力,轉眼之間全部倒在了血泊中。

    來的這四名槍法精準的出奇的槍手,正是五行兄弟。

    得知謝文東單獨去了同山,北洪門炸了鍋,上下人等都要去同山營救,多虧張一及時阻止了眾人,提醒大家保持冷靜,不要浪費東哥的一番苦心。

    別人能穩得住,但五行兄弟和靈敏等不下去,擔心謝文東的安危,私下一商議,決定悄悄的潛伏到同山,探查情況,無論如何,也要把東哥救出來。

    在靈敏的情報下,五行兄弟得志謝文東和韓非會面的地點。他們來得很早,只是青幫在舊點內外安插的幫眾

    太多。四人衝不進來,等韓非帶領青幫大對人馬走後。四人才找機會進入酒店。

    在酒店大堂。眼尖的五行兄弟很輕鬆的邊抓住青幫留下來的眼線,通過眼線的交代,他們找了上來。

    解決青幫的十餘名槍手後,五行兄弟疾步上前,看清楚唐寅懷中的金蓉,四人臉上同是一喜,不過他們臉上的

    喜色沒有持續多久便被擔憂取代,謝文東此時臉色蒼白,無行兄弟紛紛上前,驚叫道:東哥,你受傷了?

    謝文東強忍疼痛,咧嘴一笑:我沒事,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不放心東哥的安全,所以就悄悄照過來了。”金眼説道。

    “哦!”謝文東應了一聲,又問道:“帶來了多少人?”

    金眼道:“沒有了。就我們四個!還有就是小敏和情報部門的兄弟!”

    謝文東吁了口氣,點頭道:“那就好!”

    和韓非會面的時候,後者已經挑明瞭,此時引他到同山來,其目的就是為了取北洪門在X市的堂口。己方若是出動的人太多,堂口必定空虛,就給了青幫可乘之機。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快走!”謝文東拍拍金眼的肩膀,向電梯方向走去,由於背後受了傷,他走路時有點一瘸一拐的。

    五行兄弟相互看看,急忙跟了上去。

    進入電梯之後,木子看着唐寅懷中的金蓉,説道:“唐先生,把金小姐交給我吧!”説着話,伸出手來要接金蓉。

    唐寅動也沒動,放佛沒聽到木子説話。

    木子挑起眉毛,語氣不善地問道:“唐寅,你裝什麼傻?”

    唐寅依然沒有看他,轉頭向謝文東看去。

    見謝文東點點頭,他這才將金蓉往木子懷中一推,同時看着木子,輕蔑地哼笑一聲。

    “你笑什麼?”木子接過金蓉,臉色陰沉地冷聲問道。

    唐寅搖了搖頭,沒有説話,不過臉上輕密的笑容可沒有小時,這種無言的輕視,任誰看了都會覺得異常扎眼,何況五行兄弟呢。

    不僅木子怒火中燒,就連金眼、土山、火焰也是目露火光,看着唐寅直咬牙。

    謝文東在心裏暗暗嘆了口氣,低吟了一聲,將正想要發火的五行兄弟制止住。

    唐寅有着和任長風一樣高傲的性格,同時他又是個很孤僻的人,心裏築起了一堵厚厚的高牆,將他和整個世界隔離開,想和他成為朋友,是件很難的事,想讓他融入到某個集體,更是難如登天。唐寅和文東會相處不來,和北洪門也同樣如此。

    經過這晚的生死較量,謝文東本有把他拉攏在自己身邊的意思,可是現在看來,這麼做並不妥,就算唐寅答應了,只怕日後也會鬧出大亂子。

    出了酒店,坐上五行兄弟準備好的汽車,謝文東終於長出口氣,感覺自己象是在鬼門關口又轉了一圈。

    他身心疲憊地閉上眼睛,覺得腦袋暈沉沉的,渾身乏力,尤其是背後的脊椎骨,疼痛難忍。

    過了一會,他突然想起了什麼,睜開眼睛,看向唐寅,説道:“唐寅,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唐寅一怔,不解地看着他,道:“你説。”

    謝文東沉吟了片刻,道:“你替我去趟T市。”

    別説唐寅覺得奇怪,開車的金眼也覺得很茫然,東哥讓唐寅去T市是什麼意思?

    唐寅疑問道:做什麼?

    謝文東苦笑道:蓉蓉是被段天楊劫走的,淡怎麼會落到韓非手上呢?

    糖糖撓撓頭髮,道:他們不是一夥的嗎?

    一夥倒是談不上,相互利用才是真的。謝文東説道:想來,段天楊是不準備把蓉蓉交給韓非的,不過,不知道韓非使用了什麼手段,把蓉蓉從他手裏qiang走了。

    你怎麼知道?

    呵呵!謝文東笑了笑,道:你沒看到韓非那些保鏢在看到望月閣長老後的反映嗎?簡直如臨大敵,如果之間的關係不緊張,他們不會這樣的,好端端的,關係為什麼緊張,估計十之八九和這次蓉蓉的事有關係。以段天楊的性格,一次沒有成功,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還會再出手。

    第二百九十三章

    (293)文姿對唐寅倒是很好奇,也僅僅是好奇而已,覺得他這個人很怪。

    彭玲不是好動的人,可是也沒有死板到成天憋在家裏的程度。除了時常在別墅附近漫步散心,每到週三和週六,她還會到市中心的超市去購物,買些吃的東西和日常用品。平時,陪她的人當然是文姿,現在,又多出一個唐寅。

    彭玲和文姿都是外表漂亮又有氣質的女郎,前者典雅,後者活潑,各有千秋,唐炳和她倆上街,感觸最深的是,時常能看到過望的行人向他投來總羨慕不已的目光。

    陪女人逛街不是一件輕鬆的事,謝文東有這樣的感覺,唐寅也有。不過他從來沒有怨言,反而很興奮,每一次陪彭玲外出,那都是一次或許能碰到段天揚的機會。

    這天,週六。

    下午,彭玲一如往常,從別墅裏出來,準備去往市中心的超市,唐寅當然也第一時間跟了出來。

    坐上轎車,彭玲看了一眼跟上來的唐寅,沒有多説什麼,開車的文姿撇撇小嘴,説道:“喂!你這個人好奇怪啊,我們沒有叫你,你為什麼還要跟來?”幾天來,唐寅如影隨行,彭玲和自己走到哪,他跟到哪,要命的是,他的性格沉悶得嚇人,如果你一天不跟他説話,他就真的一天都一聲不吭。

    唐寅聳聳肩,説道:“我只做我應該做的事!”説完話,嘴巴一閉,才神在在的開始閉目養神,再沒有開口説第二句話的意思。

    文姿翻翻白眼,低聲嘟囔道:“真不知道東哥為什麼會把你派過來。”

    唐寅聽得清楚,眼皮都未挑一下,坐得安然,假睡得沉穩。

    文姿沒發氣地看看他,再瞧瞧坐在後面的彭玲,搖頭嘆氣,無奈地啓動汽車,向市中心開去。

    由於是週末,超市裏的客人很多,人山人海的,放眼望去,黑壓壓的都是顧客。彭玲和文姿在超市裏足足逛了兩上鐘頭,各拎了兩大包的東西從超市裏出來。文姿瞥了一眼兩手空空、一身輕鬆的唐寅,不滿地説道:“喂!你有沒有點紳士風度,沒看到玲姐拿了那麼多東西嗎,幫下忙能累死你呀?”

    唐寅搖搖頭,説道:“不行!”不是他不想幫,而是不能幫。段天揚是高手,要保護彭玲的安全,他必須得保持最佳的狀態,隨時準備拔刀應戰,手裏若是拎着東西,會造成行動上的不便。

    想不到他拒絕得如此乾脆,文姿又好氣又好笑,正想和唐寅好好理論一番,彭玲回頭説道:“沒關係的,東西又不是很重,我們平時不也是這麼拿的嘛!”

    “哼!”話雖然是這樣説,但文姿心裏還是很不舒服,氣呼呼地彭起了腮幫子,衝着唐寅重重哼了一聲。

    看着她孩子氣的樣子,唐寅被逗笑了。

    唐寅是個模樣清秀的男人,笑起來雖然有些邪氣,但無法否認,還是很帥氣的。

    很少看到他笑,文姿怔了怔,睜大眼睛看着他,疑問道:“你鬼笑什麼?”

    唐寅搖搖頭,沒有説話,只是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逛了這麼長時間的超市,出來時,彭玲和文姿都有些餓了,二人在超市外選了一家環境寬敞、乾淨的小吃店,走了進去。

    小吃店裏的人不是很多,彭玲和文姿佔了一桌,唐寅則坐在兩人旁邊的空桌。

    彭玲向服務員隨便點了些吃的,時間不長,服務員把東西送了上來。坐在隔壁桌的唐寅什麼都沒要,只是默默地喝着店裏免費又低劣的茶水。

    正當彭玲和文姿吃飯時,一名身着筆挺西裝的青年走了過來,青年相貌英俊,帶着眼鏡,瀟灑中又透出幾個儒雅,舉手抬足,大方得體,身上自然流露出一種貴族的氣質。他來到二女的餐桌旁,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説道:“打擾一下二位,請問,長春中怎麼走?”

    彭玲和文姿一愣,雙雙抬頭看向來人,看清楚對方的模樣,兩人心中皆生出好感。

    一個人的外表,無疑就是一張最好的名片。青年儒雅高貴、斯斯文文的樣子,很難讓人不生出好感。

    文姿笑着搖了搖頭,説道:“不好意思,我們對T市也不是很熟悉,你可以問問小吃店的老闆,他可能知道。”

    英俊青年愣了一下,笑問道:“聽口音,你是東北人吧?!”

    文姿是土生土長的東北人,雖然在外漂泊數年,但説話時還是多少帶些東北的口音。她點點頭,道:“是啊!”

    “巧了,我也是東北人。”英俊青年面露喜色,興奮地説道,聽他的語氣,頗有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我是J市的。”文姿笑道。

    “是嗎?我們的家鄉離得不遠,我是H市的。”英俊青年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哦?玲姐,和你的老鄉啊!”文資先是對彭玲説了一句,隨後又好奇地問道:“不過,聽你的口音卻有點不太象。”

    “呵呵,在外面呆的時間長久了,天南地北的,口音早就變得四不象了,拐到南天門去了。”英俊青年無奈地嘆口氣。

    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裏能遇到老鄉,確實是件很令人高興的事,尤其對彭玲和文資而言,她倆在T市本就沒有什麼朋友,加上謝文東不在,平時能説話的人很少,突然遇到一個老鄉,感覺十分的親近,而且這個老鄉還很英俊,很幽默。

    彭玲此時也好奇起來,含笑問道:“你家在H市的那裏?”

    “道外!”英俊青年倒是很自來熟,不用邀請,‘自覺’地挨着文資坐下,和二女暢談起來,交談中,當他的目光掃過坐在對面的彭玲時,眼中突然閃爍出異亮的精光,不過,精光卻被他的眼睛遮擋住。

    青年對H市的環境很熟悉,侃侃而談,各處地名以及有升毫億2比較轟動的事件,隨口道出,看起來,確實象H市的人。

    由於是老鄉,彭玲,文資的戒心降低許多。

    她倆沒有起疑心,可唐寅眼中不揉沙子,當青年走過來的時候,他就通過對方走路的姿態判斷出來者學過武,而且比普通的習武之人要高深許多,現在他又主動向彭玲和文資搭訕,堂而皇之坐下來誇誇其談,更是令唐寅起疑。

    正當他們三人相談甚歡的時候,唐寅端起茶水,走了過來,沒有説話,直接用身子頂了頂彭玲,示意她向裏面點坐一坐。

    彭玲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將身子挪了挪,空出一塊地方,唐寅挨着她一屁股坐下,隨後笑呵呵地看着面前的青年,説道:“真是巧,我也是H市的。”

    唐寅突然過來,引得青年一愣,但他很快就恢復常態,淡然笑道:“哦?是嗎?你家在什麼地方?”

    “忘記了。”唐寅笑呵呵地喝口茶。

    撲!文資差點把剛吃的飯吐出來,哪有人會不記得自己家在什麼地方?這個唐寅擠過來幹什麼?還和玲姐坐得那麼近?她嘴角一撇,説道:“扯淡?我怎麼不知道你家是H市的?”

    “你和我很熟嗎?”

    “不……不熟啊!”

    “既然不熟,你又怎麼知道我是哪的人呢?”唐寅笑問道。

    文姿話塞,被唐寅頂得説不出來話。

    英俊青年看看文姿,再瞧瞧唐寅,眨眨眼睛,問道:“你們認識?”

    唐寅隨口説道:“算是吧!”

    “哦!既然認識,為什麼要分開坐吃飯呢?”英俊青年不解地問道。

    “是啊!為什麼要分開坐呢?”唐寅把問題又推了回去。

    “我怎麼會知道?”英俊青年淡淡笑道。

    “你想知道?”

    “想。”

    “因為你。”

    “我?”

    “對!”

    “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在等你。”

    “你認識我?”

    “算是吧!”

    “可我卻從來沒有見過你。”

    “現在見到了。”

    唐寅和英俊青年對話極快,你一言,我一語,聽得彭玲和文姿都暈忽忽的,不明白二人到底要説什麼。

    文姿最先忍不住了,向英俊青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對唐寅低聲喝道:“喂,你又發什麼神經啊?”

    “人,是最可怕最虛偽的,輕信於人,到最後連自己的腦袋是怎麼丟的恐怕都不知道。”唐寅雙手把玩着茶杯,話是對文姿説的,眼睛卻盯着對面青年。

    “哈哈!”英俊青年仰面而笑,搖頭道:“聽着位朋友的話,好象我是會吃人的老虎似的。”

    “我一直都認識,人比老虎可怕得多。老虎吃人,還會剩下骨頭,而人吃人,連骨頭都剩不下。

    文姿按耐不住,臉上露出怒氣,剛要説話,英俊青年卻大點其頭,笑道:“朋友的話,有道理。”頓了一下,他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知道。”

    “你知道我的身份。”

    “知道。”

    “恩!”英俊青年不再説話,抬起手來,慢慢將眼睛摘下放於桌子上,隨後,手慢慢沉了下去。

    青年身上瞬間散發出的殺氣直逼人的心魄。

    唐寅臉上的笑容變得更濃更深,兩眼跳動着興奮,激動的光芒,他看着青年的眼神熾熱,熾熱得幾乎要燃燒起來,那不象是在看一個陌生人,而象是在看心儀已久的心上人。

    第二百九十四章

    唐寅和英俊青年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立刻產生化學反應,碰撞出一連串無形的火花。兩人身上散發出的殺氣,似乎讓周圍的氣温也隨之降低了好幾度。

    這個時候,別説文姿,就連彭玲都感覺到不對勁了,同時,她倆也看出來,這個文質彬彬、瀟灑英俊的青年絕非普通人。

    “你知道我來這裏是做什麼的。”

    “知道。”

    “你認為你能阻止得了我麼?”英俊青年臉上的笑容變淡,語氣同樣淡然地問道。

    “不知道,不過可以試一試!”唐寅的笑在加濃,笑得嘴巴合不攏,露出兩排白牙。

    英俊青年心中一震,只看唐寅的氣勢,就清楚的能感覺到,他絕非普通的黑道中人。青年放於桌下的手緩緩摸到腰間,悠然説道:“殺掉她二人,我只需要一招。”

    唐寅笑道:“只要你出招,我殺你,也僅僅需要一刀。”

    “未必!”英俊青年搖頭。

    “你可以試試。”唐寅點頭。

    英俊青年沒有説話,同樣,他也沒有出手。

    此時,唐寅帶給他的威懾力是在太強大了,雖然沒有交手,但是英俊青年覺得自己只要一向二女出手,對方就會可利用自己前方的空門大開的機會,突下殺手,真的能一刀致自己於死地。他不敢冒這個險,他向來也不打沒把握的仗。

    “閣下的身手應該不簡單。”不知過了多久,英俊青年突然開口説道。

    “很多人都這麼説過。”唐寅毫不謙虛地説道。

    英俊青年搖頭説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幫他做事。”

    唐寅知道他指的是誰,反問道:“你知道我現在最佩服的人是誰麼?”

    英俊青年搖頭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麼知道呢?!”

    “是謝文東。”唐寅笑吟吟地説道。

    “哦?為什麼?”英俊青年挑起眉毛。

    唐寅笑道:“早在數日之前,謝文東就曾對我説過,你會找上彭玲,事實證明,他真的未卜先知。”

    英俊青年怔了一下,隨後長嘆了一口氣,點點頭,説道:“無法否認,謝文東確實是個很聰明的人。想戰勝他,想佔到他的便宜,實在是件很難的事。”

    “恩!”對他的話,唐寅深有感觸,忍不住也嘆了口氣,點頭道:“你説的沒錯,那確實很難。”

    通過唐寅與青年的談話,彭玲心也隨之揪了起來,這個青年人確實不簡單,而且還是文東的敵人,他來此的目標,肯定就是自己。真想這裏,彭玲眉頭大皺,臉色也陰沉下來。文姿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的青年,暗暗吸了口冷氣,好危險,如果沒有唐寅,玲姐和自己恐怕還真的被他騙過了!她快速地放下手,準備去掏肋下的手qiang,可是她的手指剛剛接觸道qiang把,青年看着唐寅,卻突然開口説道:“你最好不要動,不然的話,死的將不只是你一個人。”

    “沒錯!”唐寅含笑説道:“這位段先生,也會陪你一起去見閻王。”

    “你的功夫或許很厲害,但未必是我的對手!”英俊青年幽幽説道:“唐寅!”

    他沒有見過唐寅,但是卻聽過他的名字,也瞭解了很多關於他的事,此時,坐於自己對面的這個年輕人和傳説中的唐寅幾乎一模一樣,青年敢肯定,唐寅就是他。

    “正因為我不知道你和我究竟誰高誰低,所以才急於找你比試一下。”唐寅説道。

    “這裏,並不是動手的好地方。”段天揚環視四周。

    “我們可以出去。”唐寅向外面弩弩嘴。

    青年搖頭道:“你為什麼一定要和我交手?”

    唐寅説道:“我只是想找一個能和我匹敵的對手。”

    英俊青年苦笑,道:“你真是個瘋子。”説着話,他猛的站起身,直視唐寅,臉上的笑容消失,冷冷説道:“你破壞了我的計劃,不可原諒,這筆帳,我會記下,日後,也定會連本帶利的找你來償還,但不是現在,告辭!”説完之後,青年轉身形,直向小吃店外走去。

    他不喜歡打硬仗,因為那存在着風險,他的原則是自己的每次行動,都不允許有任何的偏差,而唐寅,卻是個深不可測的人,此時此刻,他根本沒有心思去與唐寅比武拼命。

    青年説走就走,速度奇快,唐寅好不容易才找到段天揚,哪肯就這麼容易放他離開,幾乎是同一時間站起身,向青年追了過去。

    當青年走到小吃店門口時,年輕漂亮的迎賓小姐含笑點頭,道:“先生慢走,歡迎下次光臨……”

    她的話還沒説完,青年突然伸出手來,一把扣住她的脖子,猛的一用力,只聽咔嚓一聲,將迎賓小姐的喉頭軟骨捏碎,接着,向後一甩,狠狠砸向追過來的唐寅。

    唐寅心中一驚,急忙抽身閃躲。撲通!迎賓小姐的屍體砸中一桌吃飯的客人,頓時間,小吃店裏好像炸開了鍋,亂成一團,接着尖叫聲陣起,“殺人啦!不好了,殺人啦——”

    等唐寅推開眼前慌亂的人羣,追到小吃店外,再找段天揚,哪裏還有他的影子,映入眼中盡是遊逛的人羣。

    媽的,真是個膽小鬼!唐寅緊咬銀牙,握了握拳頭,在心裏暗罵一聲。話雖然是這麼説,不過段天揚那快得出奇的身法以及迅猛無比的殺人手法來看,其功夫應該不在自己之下,可是唐寅想不明白,段天揚既然有這麼厲害的武功,那他為什麼不和自己打,為什麼要跑呢?

    唐寅站了片刻,無奈地回到小吃店,看到彭玲和文姿時,發覺她兩人的臉色都蒼白的嚇人,以為二人是在害怕,他聳肩一笑,説道:“不用擔心,那個傢伙跑了。”

    文姿目光定落在那名迎賓小姐的屍體上,低聲説道:“真想不到,他的身手這麼厲害,下手竟然這麼狠毒。”

    彭玲此時也在看着屍體,眼中隱隱閃爍着怒火。

    唐寅瞥了屍體一眼,毫無感覺,搖頭説道:“我剛才説了,不要輕信於人嘛!”

    “謝謝你!唐寅。”彭玲回過神來,看着唐寅,誠心道謝。

    “不用謝我。”唐寅一笑,説道:“要謝,就謝你的男朋友謝文東吧!是他讓我來的。”

    他對謝文東的稱呼,不像其他人那麼尊敬。彭玲好奇地問道:“你和文東是什麼關係?”

    “以前是敵人,現在是朋友。”唐寅笑呵呵地答道。

    文姿走近他,像是剛認識他似的,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一番,隨後撓撓頭髮,説道:“唐寅,你還挺厲害的,三言兩語就把那個人給嚇跑了。”

    唐寅報以苦笑,他心裏很清楚,段天揚絕對不是因為打不過自己才跑的,他倆的功夫究竟誰更厲害些,到現在仍是個未知數,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段天揚的身手肯定不會讓他失望。

    段天揚本打算抓住彭玲來要挾謝文東,結果因為唐寅的存在,計劃又以失敗告終。

    一方面,唐寅是個強勁的對手,短時間內,段天揚沒有把握打敗他,另一方面,謝文東既然已算到自己會對彭玲出手,恐怕還會另有安排,正因為有這些種種的顧慮,段天揚才不ZHAN而逃。

    他跑了,謝文東卻回來了。

    在同山,謝文東再次受了傷,雖然不重,但給他的XING動造成許多不方便,也需要靜心調養。由於此時X市的狀況已經比較穩定,青幫後繼乏力,暫時ZU織不起YA倒性的進GONG,張一便提出請求,希望他能先回T市修養。畢竟X市的情況還比較亂,北洪門與青幫的勢力犬牙交錯,住在醫院裏不是很安全,若是住在堂口,條件又太差,回到T市,對謝文東的傷勢有好處,痊癒得也會更快一些。

    謝文東沒有反對,而且以目前的形勢來看,他留不留在X市,意義也都不大。

    何況,金蓉也需要T市接受治療,讓別人送她回去,謝文東還真就不放心。

    種種原因加在一起,他決定親自回來一趟。

    謝文東剛從洪武醫院出來沒多久,現在又住了因來,而且還多帶來了一位,那就是金蓉。

    因為金蓉被劫的事,謝文東再不敢把她放在普通醫院裏,改為安置在洪武醫院,這裏是己方的地盤,保護起來更容易也更方便,至於金蓉的主治醫生,也被謝文東一併邀請過來。

    第二百九十五章

    (295)原來就住在醫院裏的東心雷、任長風、格桑、袁天仲再次看到謝文東,皆咧開大嘴呵呵笑了,格桑笑的最開心,扯開大嗓門,憨聲道:“東哥又進來陪我們了!”

    謝文住院的期間倒是很輕鬆,白天有彭鈴陪伴,對他細心照顧,晚上還有東心雷等兄弟陪他談天説地,絲毫不會感到寂寞。但是有一件事卻讓他放心不下,心理時鐘繫個個疙瘩,那就是段天楊。

    段天楊太狡猾,善用詭計,而且伸手又高強,他的存在,如同骨中釘,肉中刺,令謝文東感覺是對自己的極的威脅,雖然現在有唐寅協助自己,但那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必須得及早除掉此人才能安心,不過行蹤縹緲,為人又向來謹慎小心,像抓住他的小尾巴,太難了。

    對段天楊,袁天仲多少有些瞭解,晚上沒事的時候,他也和謝文東時常談起他。

    段天楊是謹慎、謹慎到了給人感覺膽小的程度,但有一件事能讓他膽子大起來,那就是女色,連最令他畏懼的望月閣閣主焦開洋的孫女他都敢勾引,也算是色膽包天了,所以説要找到段天楊的行跡,應多去酒色之地去查。

    袁天仲的話提醒了謝文東,他將此時交代給靈敏,讓她搜查段天楊的時候要特別注意夜總會、舞廳、酒吧以及酒店等這樣的場所。

    當然,想在若大的一座城市裏要找到一個人,無疑象是大海撈針,何況北洪門現在在T市的人力很空虛,無法組織大規模的全城搜捕。

    雖然一時間查不到段天楊的消息,但金蓉的狀況卻出現了好轉,用醫生的話來講,她此時已經不是深度昏迷,對外界有了一定的感知,當用針尖輕點她的手指時,金蓉的指頭會本能的顫動。醫生推測,她的好轉,可能和這次被劫持有關係,期間受了極大的驚嚇,刺激到她沉睡中的神經。得知這個消息,謝文東十分高興,問醫生道:那蓉蓉是不是很快就能清醒過來了?

    醫生搖頭,不敢十分肯定,説道:那還不好説,不過,與以前的狀況比起來,她現在甦醒的幾率要高出很多,我們對金小姐的治療也更有信心了。

    謝文東聞言,長長吁了口氣,這可能是這段時間以來,他所聽到的唯一一件好消息。

    這天,彭玲又早早的來到醫院裏,並帶上她褒了整整大半個晚上的人蔘烏雞湯,還有其他幾樣謝文東喜歡吃的飯菜。

    對於做飯這方面,彭玲很在行,味道鮮美可口,不用品嚐,只嗅其香氣就能夠讓人唾液激增,食慾大開。謝文東吃得津津有味,讚不絕口,也讓一旁的默默觀望的東心雷等人眼饞不已。一個勁的咽口水。

    等他吃完,彭玲出去洗刷餐具的時候,唐寅走到謝文東的牀邊,笑呵呵道:彭玲是個很不錯的女人。

    他和彭玲接觸的日子也有十多天,對她多少有些瞭解,彭玲不僅外表漂亮,最令唐寅欣賞的是她的性格,既堅強,又不缺温柔和善良,和她在一起,時常會不知不覺的被她所吸引,受她所感染。

    恩!謝文東含笑點點頭,聽到唐寅誇讚彭玲,他也很開心。

    想來,金蓉也應該是個好女孩。唐寅繼續道。

    是的!謝文東再次點頭。

    唐寅嘆了口氣,説道:都是好女孩,你必須得做出選擇,不然,對她倆可能都會造成傷害,今天躺在這裏的是金蓉,明天可能就是彭羚。説完話,唐寅深深看了一眼謝文東,轉身走出病房。

    聽完他的話。謝文東愣愣發呆。而一旁的東心雷等人則賬目結社。這話他們都想對謝文東説,可是誰都沒敢説,想不到唐寅竟然毫無忌憚地所了出來了。

    看看謝文東低頭沉思,東心雷先是清了清嗓子,向謝文東那邊蹭了蹭,低聲説道:“東哥,唐寅這傢伙雖然古怪,但是我覺得他這句話很有道理,在感情上,東哥卻好似應該快刀斬亂麻了。既然東哥已經和金小姐訂婚,嗎麼和彭小姐的關係也……也該做出個了斷。“

    謝文東聞言眼睛猛的張開,射出兩道金光,看向東心雷。

    後者嚇的一縮脖。再不敢多言,就是往牀上一躺,説道:”東哥算我剛才沒説。

    要他和彭羚斷絕關係,東心雷雖然只是説説而已,但聽再謝文東的耳朵裏,還是有一種心臟被突然刺痛的感覺,他捨不得,也拋不下,何況彭羚為了他付出那麼多,他有他的責任,也有義務好好照顧她一輩子。

    作者:一顆糖_84812008-3-2921:44回覆此發言——

    3回覆:〖手打版〗【壞蛋2】第10卷第295章(42334887壞蛋羣完美版)

    對於其他事,謝文東謝文東向來很果斷,但是對於感情,他總是優柔寡斷。

    “以後,我不想在聽到這樣的話。”謝文東孩子氣的嘟囔一聲,身子一倒,也躺在牀上,順便將被子給拉起。罩住腦袋。

    東心雷扭頭看看任長風,後者也正看着他,二人相視苦笑,皆無奈地搖頭。

    過了兩天,謝文東終於得到了段天揚的消息不過不是從靈敏那裏得到的,而是從曲青庭向他通知的。

    段天揚現在已經離開T市了,回到瞭望月閣,倒不是他自己想回去,而是閣主急召他回來,由於段天揚安排上的“失誤”,致使望月閣又犧牲掉五名長老,這對本來就損失慘重的望月閣來説,無疑是個沉重的打擊。

    閣主焦開洋在望月閣裏受到很大的壓力,以曲青庭為首的許多長老本就對他重用段天揚的事意見很大,現在損兵折將,更落人家的口實,焦開洋也是被逼無奈,才急召段天揚回來,讓他解釋清楚五名長老犧牲的原因。

    其實,從總體來説,段天揚的安排沒有錯,也是對症下藥,只不過由於唐寅的橫空出現,打亂了他全盤的計劃,可是人們看到的永遠是結果,而不是過程,不管段天揚如何解釋,五名長老犧牲是事實,就算段天揚指揮沒問題,但責任還是在他一人身上。

    在曲青庭等長老的施壓下,段天揚被剝奪了指揮望月閣對北洪門作zhan的權利,另換上一名叫周天的長老。論能力,周天也段天揚相差甚遠,但是他為人穩重,穩重到了保守的程度,由他指揮望月閣未必會有好的成績,但是也不至於付出太大的損失,這也是眾人選他的原因。

    曲青庭第一時間將望月閣的內幕告訴給謝文東,聽他的語氣,顯得十分興奮。當然,他有足夠興奮的理由。段天揚的失利,受到影響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同時,也牽連到了閣主焦開洋,畢竟段天揚是由焦開洋力排眾異提拔上來的,他指揮失利,使閣主的威信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質疑,這自然是曲青庭最願意看到的結果。

    在電話中,曲青庭將謝文東大肆誇讚一番,同時也沒忘提醒他,周天這人雖然能力有限,但卻保守穩重,他想佔你便宜,很難,可同時,你想佔他的便宜也不容易。

    謝文東聽後,哈哈大笑,段天揚被調回瞭望月閣,對於他來説等於上了一個強勁的對手,絕對是件好事。

    段天揚在時,和青幫雖然是赤裸裸的相互利用關係,但雙方還能有一定的合作,而換上週天之後,與青幫的聯繫基本也就斷了,周天根本看不起青幫,而且青幫非洪門分會組織,與他們合作,周天認為有失望月閣的臉面,他首先想到的是洪門分會。

    經過上次一戰,十五洪門分會在中國的主力人員被打散了,多名頭目或被殺或被擒,損失慘重,周天上台之後,立刻與十五洪門分會的老大取得聯繫,讓他們增派人員進入中國,與望閣團結一致,消滅以謝文東為首的北洪門。

    望月閣開口,十五洪門分會無法拒絕,而且他們也希望徹底剷除謝文東,讓自己身邊少一個虎視眈眈的敵人。

    雙方經過一系列的洽談,十五洪門分會再次派出大批的精鋭人員,這一次,他們都動用了老本,負責帶隊的,也多是社團裏有頭有臉排在前幾號的人物。

    青幫進攻乏力,南洪門按兵不動,黑道上的局勢本來已趨於穩定,可是隨着十五洪門分會的人大批湧入中國,黑道形勢又變得風起雲湧,不明朗起來。

    得知此事,謝文東暗暗咬牙,十五洪門分會真當自己是軟柿子,想什麼時候打就什麼時候來打,如果不給他們一個教訓,他們的人員源源不斷的進出中國,豈不是和自己糾纏起來沒完沒了。

    現在自己應該來個殺雞敬猴,給十五洪門分會一個震懾!謝文東前思後想,很快,他就把目標鎖定在韓國洪門分會大哥鄭龍的身上。

    鄭龍是對自己成見最大的,也是十五家洪門分會里主張進攻自己最積極的一個,幹掉他,可以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再者説,韓國距離東北較近,文東會和韓國的一些黑幫有毒pin上的買賣,利用這從關係,自己更容易找到下手的機會。

    (更多精彩期待296章……)

    第二百九十六章

    謝文東準備對鄭龍下手。

    他給三眼打去電話,詢問他是否認識韓國黑幫的人。聽完他的話,三眼想了想,説道:“我們和韓國的一些黑幫是有往來,不過,那都是一些不成氣候的小黑幫,話説回來,韓國也沒有大型的黑幫。”

    這倒是實話,韓國地小人少,全國的黑幫組織可能還沒有中國的一個省份多,人數超過一百的便可以稱為大黑幫,全國上下,這些所謂的‘大黑幫’在三十個左右。與中國,日本等地的黑幫比起來,韓國的黑幫組織確實小了許多。

    韓國的大黑幫一般不接觸毒品,他們的獲利手段是要靠經營娛樂場所,看場子,設賭場,放高利貸等,和文東會交易的黑幫,基本都是三,四十人的中,小幫派。

    “大小無所謂,能不能先找到一個對韓國黑幫比較瞭解的人?”謝文東問道。

    三眼沉思片刻,説道:“算算日期,最近幾天我們也要和韓國黑幫進行交易了。從他們身上或許能探到一些東哥想要知道的東西。”

    “哦?”謝文東來了興趣,問道:“對方的社團叫什麼名字?”

    “叫清州幫。”三眼想也沒想,立刻答道。

    清州幫是個三十多人的小幫派,最然是漢城的幫派,但由於社團的大哥,二哥以及主要的成員都是來自於清州,所以就給社團起了個清州幫的名字。

    謝文東點點頭,問道:“和他們交易的是浩然嗎?”

    現在三眼等文東會骨幹都不在東北,只有何浩然留下來主持文東會的大局。

    三眼笑了,搖頭説道:“對方只是個小幫派,每次拿不了多少貨,我們也不是很重視,和他們交易的一直都是下面的小兄弟們。”

    “哦,原來是這樣。”謝文東説道:“我知道了。我和浩然談吧!”

    掛斷電話之後,謝文東又給何浩然打去電話,讓他留意一下,當已方和韓國黑幫交易的時候,把對方的人留住,安排他們到T市來一趟,自己想和他們見見面。何浩然答應得乾脆,當即説道:“沒問題,東哥!”

    沒有幾天,韓國清州幫的人果然到了東北,帶頭的人是社團的二把手,名叫李正浩,聽説文東會的老大謝文東

    豎日,在文東會人員的陪同先,他到達了T市。

    謝文東在自己的別墅裏接待了他。他的傷勢並沒有完全好,傷及打哦了骨頭,需要時間慢慢調養,住在醫院裏效果不大。

    見到謝文東,李正浩急忙走上前去,躬身施禮,用純熟的漢語説道:“謝先生,你好,你好!邊説着話,邊與謝文東熱情的連連握手

    清洲幫在韓國就屬於小社團,拿到中國來恐怕連入流都算不上而謝文東是中國北方的黑道霸主見到他向來自大的韓國也顯的有些低三下四

    從何浩然哪裏已經知道他的名字謝文東笑呵呵地説道李先生的漢語講得不錯

    李正浩是有沒有懂,滿面的茫然,轉頭向身邊的隨後人員看不已。其實。金鵬和謝文東都不是奢去,後者急忙上前,將謝文東的話翻譯成朝鮮話,低聲説給他聽。

    原來李正浩並不會中國話,只是學會一些簡單的日常用語,比如“你好”、“謝謝”、“再見”等,方便與文東會的交易。

    謝文東多聰明,一看他的樣子,也就明白了大概,淡然一笑,坐到沙發上,隨即擺手説道:“李先生請坐吧!”

    李正浩慢慢在謝文東的對面坐下,忍不住打量起別墅內的擺設。看了一會,他笑呵呵的説道:“謝先生的住所好闊氣啊!就算搬到韓國去,也算是相當少見了。”

    由於韓國媒體的扭曲,在韓國人的心目中,中國還生活在晚清時代,甚至很多韓國人都不相信中國會有十層以上的樓房,認為中國到韓國的留學生都是有錢的大地主家的孩子,無知到可笑的程度。因為與文東會的生意往來,李正浩時常到中國來,見識自然比普通的韓國人多一些,不過,謝文東的別墅內的豪華程度還是令他咂舌侈的人,別墅內的佈置也並不奢華,但在李正浩的心裏已經很不一般了。

    寫到這裏,就順便多説幾句,韓國人最恨的國外人並不是將朝鮮半島淪為殖min地的人本人,而是中國人,在他們看來,正是因為中國參與了朝鮮zhan爭,才使得他們的國家fen裂,直到現在都無法完成同一。直到現在還需要美*的jun事li量來保護韓國的an全。這個道理很容易理解,如果因為某國的干預而使中國的一部分lie裂出去,韓國並沒有象電影裏那麼美好,韓國人也並不像電視劇裏那麼善良和淳樸,相反他們傲慢自大,無知,更要命的是,缺乏教養。

    作者:wudiaipang2008-3-3000:56回覆此發言——

    2〖手打版〗【壞蛋2】第10卷第296章

    閒言少敍,書歸正傳。

    對李正浩的誇讚,謝文東只是淡然笑了笑,從口袋哭掏出香煙,點燃,説道:“這次找李先生來,主要是想向李先生請教幾個問

    題。

    謝先生有話請講,只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如實解答。李正浩客氣地説道。

    謝文東點點頭,問道:你可知道,韓國的洪門組織嗎?

    李正浩愣了一下,説道:當然知道!謝先生怎麼想起問這個?

    謝文東淡然而笑,道: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李先生講講,韓國洪門組織的情況。

    謝先生想知道哪方面的?

    隨便哪方面的,只要是你知道的,都可以講出來。謝文東看看手錶,笑呵呵説道:今天,我的時間很多。

    不明白他什麼意思,李正浩把他所瞭解的洪門詳細講述了一遍。

    鄭龍的洪門在韓國算是個大社團,人員主要集中在漢城,雖然所佔地盤很大,但位置並不算太好,同時還有許多韓國的黑幫虎視眈眈,為了爭搶和保護地盤,洪門與當地的黑幫經常發生衝突,規模不是很大,不過每次的爭鬥都很激烈,洪門在漢城的立足,也是靠拳頭硬拼出來的。

    聽到這裏,謝文東笑道:如此來説,洪門在漢城的仇家豈不是很多?

    李正浩連連搖頭,説道:現在的黑道,那裏有什麼仇恨,都是以利益為主,今天可能是仇家,明天為了錢就可能變成最親密的朋友,顴骨哦的黑幫都在向漢城擠,洪門身為外來幫派,如果不表現的兇狠一點,其地盤恐怕早就被搶光了。

    “呵呵!”這倒是實話。謝文東笑咪咪地看着李正浩,問道:“你們在清州幫與洪門的關係如何?”

    李正浩眨眨眼睛,不明白謝文東為什麼這麼問他,心裏七上八下的,小心翼翼地説道:“不算好,可也不壞,平時大家都井水不犯河水,基本沒什麼接觸。”

    他知道謝文東是中國洪門的大哥,但他並不知道謝文東與鄭龍之間的交惡,生怕説錯了話,引得謝文東不高興。

    謝文東低頭沉思片刻,又問道:“韓國洪門的成員具體有多少?”

    “這個還真不太好説,他們的勢力分佈挺廣的,但凡大點的城市都是他們的人,全體成員數量恐怕不會太少。”

    話鋒一轉,謝文東直視着他,笑問道:“怎樣才能殺掉鄭龍?”

    李正浩啊了一聲,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不確定地問道:“謝先生,你説什麼?”

    “怎麼能殺掉鄭龍?”

    “這個……這個……”李正浩有些發矇,這個了半天也沒説出下文。

    他搞不明白,謝文東和鄭龍同是洪門的大哥,怎麼突然要殺他呢?他這麼説,該不會是有意試探自己吧?李正浩心中一顫,暗暗咽口吐沫。

    謝文東有一雙能洞察人心的眼睛。語言可以聽不懂,但是李正浩的眼神和不自覺間露出的表情,他能看得明白。悠悠一笑,謝文東説道:“李先生不要誤會,我沒有試探你的意思,我確實想除掉鄭龍,同時,也希望你能幫我這個忙。”

    李正浩身子一產,結結巴巴地説道:“謝先生不會打算是讓我們清州幫去殺鄭龍吧?”

    謝文東心思一轉,含笑反問道:“你們不敢?”

    “不是不敢,而是做不到。李正浩的額頭滲出冷汗,他乾笑兩聲,低聲問:説句實話,如果能那麼輕易的殺掉鄭龍,漢城裏許多還沒有地盤的黑幫早就動手了,而且,就算我們能殺掉他,我們青州幫也會遭到洪門的報復,以洪門的實力,我們根本抵擋不住,到時候,好處沒有撈到,我們反而被打垮了。”

    他的話,符合邏輯,看他的樣子,也不像説謊,謝文東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沒有讓青州幫替自己殺掉鄭成龍,就算是他們主動請纓,他對他們還不放心呢,之所以這麼説,主要是想試探一下鄭龍,看他們與鄭龍之間的關係如何,以李正浩的反應來看,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是很一般,這個青州幫到是值得信任和利用。

    第二百九十七章

    謝文東要除掉鄭龍,只靠自己的力量是不夠的,畢竟他對韓國的情況一點都不熟悉,人生地不熟,到了那邊不好做事,如果有韓國的黑幫能做接應,做起事來將容易、方便許多。他悠然而笑,吸着煙,説道:“我只是和李先生開個玩笑,殺掉鄭龍的事,我會找人去做,不過,希望李先生能給我們提供幫助。”

    李正浩小心翼翼地問道:“謝先生想讓我們幫什麼忙?”

    “很簡單,只需要提供一些有價值情報就可以。”謝文東笑呵呵説道:“想必,李先生不會不幫我這個忙吧?”

    “哦……”李正浩心思急轉,眼珠轉了轉,乾笑道:“幫謝先生的忙,當然是義不容辭的事,不過,這其中的風險也是很高的,萬一謝先生的行dong失敗,我是説萬一,鄭龍找不到謝先生的人,自然會找到向謝先生提供幫助的我們,所以説,這件事還是讓我們很為難的……”

    謝文東只看他説話時的表情,就猜出了李正浩的心思,不外乎是想從自己身上賺取一些好處。他不等李正浩説完,直截了當道:“李先生有什麼條件,儘管開口吧!”

    李正浩呵呵輕笑,身子向前湊了湊,厚着臉皮,説道:“我們和謝先生的文東會往來已有一段時間,也算是老朋友了,既然謝先生開了口,只要我們能做到的,一定會做到,但是,也希望謝先生在毒pin方面,能給我們一定的優惠。”

    謝文東笑眯眯地問道:“李先生想要什麼優惠?”

    李正浩沉思片刻,説道:“價格方面,謝先生你看能不能降低三成。”

    “三成?”毒pin交易,基數很大,價格降低三成,那並不是小數目。此人也真夠貪心的。謝文東心中冷笑,臉上可絲毫沒有表露,含笑説道:“好,沒問題,下次交易,我會在價格上降低三成。

    “呵呵……”李正浩聞言,心花怒放,貨源這邊便宜三成,就等於自己能多賺數十萬的美元,想不到謝文東答應得如此乾脆,看起來,自己的清州幫對他很重要。他擾擾頭髮,得寸進尺地説道:“我想,謝先生有些誤會,我的意思是,不僅僅下次的交易便宜三成,這一次,還有以後的所以交易,都便宜三成。”説完話,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謝文東,觀看他的反應,如果謝文東神色不對,他好立刻改口,畢竟這是在謝文東的地盤上,自己的條件太過分,把他惹惱了,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在謝文東的臉上,他什麼都看不出來,那笑咪咪的樣子,象是一層面具,讓人根本看不透謝文東的心裏究竟在想什麼。

    謝文東笑呵呵地將香煙掐滅,隨後身子向後一仰,含笑説道:“我不喜歡別人和我講條件。”

    聞言,李正浩身子一哆嗦,臉色頓變,正想開口説話,謝文東擺擺手,又道:“不過別人若是給予我幫忙,即使他不開口,我也不會忘記他的好處,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説着話,眯縫成兩條黑線的眼睛裏突然乍先出駭人的精光,象是兩把刀子,直射在李正浩臉上。

    李正浩覺得自己的心臟象是被狠狠紮了一刀,神經緊繃,腎上腺素加速,下意識地垂下頭來,不敢正視謝文東的眼睛。

    謝文東呵呵笑了,眼睛中的精光轉瞬消失,拍拍李正浩的肩膀,説道:“這件事,就這麼定了。近日,我會趟漢城。”

    李正浩一愣,疑問道:“謝……謝先生要親自去?”

    謝文東目光幽深,喃喃説道:“這是,我和鄭龍的約定!”

    他沒有忘記,在洪門峯會上,與鄭龍臨分手時的承諾,他説要去韓國與鄭龍會面,當時,他希望能化解二人之間的猜忌和仇怨,不過,鄭龍的表現令他很失望,這次前往,他打算和鄭龍,和韓國洪門做個徹底的了結。

    謝文東親臨韓國,令李正浩更為放心,雖然他不知道鄭龍因為什麼事而得罪到謝文東,不過,他有個預感,鄭龍這次在劫難逃,只要他一死,己方便可趁機搶奪洪門的地盤,同時也能從謝文東那裏得到大量的廉價毒pin,這個買賣,己方可謂是賺了,而且是大賺。

    “歡迎,歡迎,謝先生若到韓國,我們清州幫一定熱情款待,讓謝先生在漢城能找到賓至如歸的感覺。”李正浩激動的站起身形,躬身説道。

    “哈哈——”謝文東仰面大笑,心裏卻不以為然,象清州幫這些的小社團,他根本看不上眼,他們對自己除了有點利用價值之外,一無是處。

    正在這時,彭玲走出來,手裏拿着杯子和藥片,走到謝文東近前,説道:“文東,該吃藥了。”

    看到她,謝文東眼中立刻露出柔光,含笑點了點頭,接過藥片,和着水吃了小去。

    彭玲絕對是個漂亮的女人,在中國是,在韓國更是。

    她的出現,令李正浩眼睛一亮,呆呆地看着彭玲,象是丟了魂。他赤裸裸的目光,讓彭玲頓生厭惡,不過她是識大體的女人,並沒有發怒,也沒有多説什麼。

    好一會,李正浩才反應過來,目光依依不捨,總算從彭玲美的玉面拔了出來,看向謝文東,含笑問道:“這——這位是——是大嫂吧?”

    雖然彭玲和謝文東的關係已經非同尋常,但別人叫她大嫂,她還是有些不習慣,臉色也隨之紅潤起來,過看上去,顯得更加美麗動人,也令李正浩有撲上去在她粉腮上狠狠咬一口的衝動。

    李正浩失魂落魄的樣子雖然讓人討厭,但無疑也從另一個角度肯定彭羚的魅力。謝文東並未放在心上,笑道:“沒錯!”

    垂下頭,李正浩眼睛轉了轉,笑道:“謝先生這次去韓國,可以帶嫂子一起去嘛,就當旅遊。”

    彭羚聞言一塄,轉頭驚訝地看着謝文東,問道:“文東,你要去韓國嗎?”

    謝文東暗罵李正浩多嘴,他點點頭,説道:“是的。”

    “可是你的傷還沒有好……”謝文東要去韓國,彭羚閉着眼睛也能猜出來肯定和黑道上的事有關係,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再去做打打殺殺的事,是很危險的。

    理解彭羚對自己的擔心,謝文東露出另人寬慰的笑容,説道:“這次去韓國,只是遊玩。”説着,他看了李正浩一眼,又繼續道:“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我一起去。”

    彭羚眼中閃過迷茫之色,看着他,心中充滿疑問,難道,文東真的只是去韓國玩,不然的話,以他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帶自己同去的。

    謝文東要彭玲同去,李正浩倒是顯得十分高興,連連點頭,獻媚笑道:“大嫂,韓國是世界上最美的國家,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他的摸樣把彭羚給逗笑了,她問謝文東:“什麼時候動身?”

    謝文東説道:“近日。”

    李正浩在旁插口道:“謝先生可以和我一起走啊!”

    謝文東搖頭而笑,道:“李先生先行一步,我隨後便到。”

    他才不會傻到和李正浩同往,畢竟後者帶有毒pin,萬一被抓到,連他也會受到牽連,這種錯誤,心細如絲的謝文東絕不會犯的。

    李正浩聽後大失所望,深深看了彭羚一眼,隨後無奈的説道:“那我只有在漢城恭候謝先生的大駕了!”

    謝文東笑眯眯地點點頭。

    要殺鄭龍,謝文東確實不打算由自己動手,首先是風險太高,而且他現在身邊也沒有合適的人選可用,東心雷、任長風、袁天仲、格桑皆有傷在身,在醫院裏修養,唐寅行蹤飄渺不定,不知去了何處,血殺、暗組人員在上海牽制傲天,他身邊除了五行兄弟就再沒有其他人了。

    不過,謝文東有儲備實力,那就是遠在安哥拉的勢力。

    傑克在安哥拉訓練出一批精鋭強悍的保安部dui,謝文東本來並未如何看重,培訓他們的目的只是為了節省人力和開支,保護自己在安哥拉的生意,可是在東尼刺sha安哥拉商務部長艾米利奧的行dong中,動用的正是這批保安部dui,並乾淨利落的完成了任務,令謝文東刮目相看,現在他手邊無人可用,正是將這批保安部dui派上用場的時候,何況這批人都是安哥拉國籍,真在韓國出了事,也扯不到自己身上,既實用,又安全。

    當晚,他給東尼打去電話,説明自己的意圖,後者答應的乾脆,想也沒想,直接説道:“謝先生,這件事你儘管放心,交給我去辦好了。”

    東尼為謝文東做事,在安哥拉擔當重任,錢源源不斷擁進他的腰包,可他現在是有錢花不出去,剛剛經過亂戰的安哥拉實在太貧窮了,根本沒有像樣的娛樂場所,現在有機會去韓國,雖然不是十分中意,但總比安哥拉強多了,東尼當然很高興。打算藉機出去花天酒地一番。

    聽他的話,他也有去韓國的意思,謝文東皺了皺眉頭,笑問道:“東尼,你不在安哥拉,那邊的事情誰來處理?”

    “有克里思嘛!”東尼哈哈笑道:“累他兩天,死不了人的。

    第二百九十八章

    生怕謝文東不答應,東尼厚着老臉又説道:“謝先生,我在安哥拉的時間已經不算短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好好出去逛逛,實在是要憋死人,這次好不容易又機會,請謝先生務必同意。”

    對安哥拉的環境,謝文東在清楚不過了,那裏在她看來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如果讓他長時間住在安哥拉,恐怕她也得瘋掉。東尼的心情,他能理解。謝文東沉吟片刻,説道:”你去韓國,可以,不過,有一點你記住,到哪裏不能胡來,我們有‘正事’要辦!”

    “謝先生儘管放心,這我明白,玩歸玩,鬧歸鬧,但我保證絕對不會耽誤正經事!”東尼信誓旦旦的保證。

    “恩”謝文東滿意的點點頭,讓東尼這個曾經的南美大毒梟説出這樣的話應該算很不容易了,她略微想了一會,又補充了一句話道:“還有,通知傑克,讓她和你一起到韓國!”

    傑克精於暗殺,要除掉鄭龍,主要還得靠他。

    “是!謝先生!”東尼含笑應是。

    漢城,對於謝文東來説是一座陌生的城市,這次到韓國,他帶的人不多,除了和他一同前往的彭羚之外,身邊便只有五行兄弟和文姿六人。

    仁川國際機場。

    謝文東和彭玲等人下集的時候。李正浩以及數名身穿黑色西裝的青年已在機場大廳等候多時,看到謝文東一行人,李正浩急忙迎上前去,熱情的握了握手,説道:“謝先生,你好!”説着話,他轉頭又對彭玲到:“大嫂,你好!”説着,把手伸到彭玲面前。

    彭玲不喜歡這個人,看他的樣子便覺得討厭,把臉扭向謝文東,假裝沒看見.

    李正浩尷尬地笑了笑,也沒太在意,伸手順勢指向旁身的一位年近四十的中年人,説道:這位是我們青州幫的老大,樸永昌樸大哥!

    順他所指,謝文東舉目看去,中年人身裁不高,其貌不揚,衣着隨意,矮矮胖胖,滿面和氣,看起來,和鄰家大叔沒什麼區別.謝文東含笑點頭,道:樸先生

    謝先生是貴客,我已幫謝先生訂好了酒店,外面請!這位青州幫的老大看起來和氣,説起話來也是客客氣氣,躬身施禮,做出個請的手勢.

    李正浩舉目向謝文東身後看了看,沒有發現其他的人,臉上露出疑惑之色,笑問道:謝先生,你就帶來這幾位兄弟嗎?謝文東手下的人員就算再厲害,但鄭龍也不是好招惹的角色,只靠這幾個人,其中還有兩位女伴,想殺掉鄭龍,簡直太難了.

    謝文東聳肩一笑,隨口説道:我另有安排.

    哦!李正浩茫然地點點頭,不知道他暗中還派來多少人.

    坐上汽車,直奔漢城市內而去.

    仁川機場位於仁川市內,距離漢城較遠,首都竟然沒有國際性機場,韓國也算市世界少見了.

    韓國多山地,漢城也不例外,四面還山.市心中繁華,高樓大廈林立,車水馬龍,人潮不斷,可是周邊地帶,平方.土樓也隨處可見,但總體來説,城市很乾淨,接到上鮮少見到雜物或垃圾.

    韓國的人均收入較高,但生活水平卻很一般,主要市物價太昂貴。

    當謝文東和彭玲在青洲幫眾人的陪同下吃飯的時候,對這一點便深有體會。

    飯店是典型的韓國餐廳,很氣派,不過吃的東西卻少的可憐,滿桌子上擺滿了碟,卻只有碗口那麼大,裏面裝着一點點的鹹菜,正中央擺放兩隻稍微大一點的盤子和一隻火鍋,看起來,應該算是主菜了。

    如此一大羣人圍坐在這麼一點吃的周圍,謝文東等人皆忍俊不止。

    李正浩卻絲毫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妥,招呼道:“這些都是我們韓國的特產,味道鮮美,謝先生和大嫂請嚐嚐!”

    “呵呵!”謝文東看了一眼彭玲,搖首而笑,揚揚頭,説道:“吃吧!”

    這頓飯,謝文東和彭玲等人都吃的難受,口味不習慣倒也罷了,關鍵是吃不飽,但酒沒少喝,韓國的青酒一般都在二十度以下,不好喝,可也不辛辣,如同請水一般,但是後勁十足,讓人不知不覺間便醉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吃的差不多了,時間也已晚了,樸永昌提議請謝文東去夜總會玩樂。謝文東到沒什麼,但喝了許多青酒的彭玲臉色紅暈,略顯醉態。

    李正浩不失時機地欠身説道:“謝先生,我看大嫂累了,而且去夜總會;多少有些不方便,我先送大嫂回酒店吧!”

    謝文東想了想,轉頭向水鏡使個顏色,後者明白他的意思,點頭應是,和文姿雙雙站起身,輕輕攙扶彭玲,向外走去。

    李正浩本想跟上,但被謝文東攔住,他微微一笑,説道:“李先生安排一名小兄弟帶路就可以,你就不要去了,而且,我也有事情要向李先生請教。”吃飯的時候,謝文東看得出來,樸永昌是清洲幫的老大,但卻不怎麼管事,主事的人是社團的二哥李正浩,再者,李正浩看彭鈴的延伸不正常,他送彭玲回去他還真不放心。

    聽完他的話,李正浩頓路失望之色,只是礙與謝文東的身份,他沒敢多説什麼,不過延伸裏充滿了不滿。

    在中國,是謝文東的天下,他不敢表路出絲毫的怠慢,但回了韓國,李正浩對謝文東的畏懼少了很多。

    夜總會。

    清洲幫在夜總會包下一間大包房,進入之後,樸永昌笑呵呵地説道:“謝先生,這家夜總會的小姐是最漂亮的,等會你選一下!”説着話,他台手叫來媽媽桑,剛要讓她把小姐都領過來,謝文東擺下手,將他攔住。

    樸永昌一楞,問道:“謝先生,有什麼事嗎?”

    謝文東説道:“先談正事!”

    “對對對,先談正事!”樸永昌一揮手,將媽媽桑打發走。隨後,他問道:“謝先生想知道什麼?”

    謝文東淡然一笑,拿出手機,撥通之後,問道:“到了嗎?”

    得到電話那一邊的答覆後,謝文東將電話掛斷,然後説道:“先等我的兩位朋友。”

    “朋友?”樸永昌和李正浩皆是一楞,莫名其妙地相互看看。

    時間不長,包房門突然一開,從外面走進來兩名身材高大、金髮碧眼的歐洲人,在起身後,還跟有數名皮膚黝黑髮亮的黑人,一個個皆是膀大腰圓的粗壯漢子,上身只着背心,露出鼓鼓的肌肉,只是站那裏,就夠嚇人的。

    突然闖進來這許多外國人,樸永昌和李正浩皆是嚇了一跳,慌張地站起身形,邊摸後腰的SHOUQIANG邊疑問道:“你們要幹什麼?”

    其餘的青州幫幫眾也紛紛圍了上來,有的亮出短刀,有的握着酒瓶,擺出一副要打架的樣子。

    帶頭的那位歐洲人身着名貴的西裝,敞懷沒有係扣,露出脖子上掛着的又粗又長的金項鍊,頭髮抹着髮蠟,面帶茶色墨鏡,身上撣有香水,只看外表,就知道此人夠招搖的。

    看都沒看周圍的青州幫眾人,兩名歐洲人直接走到謝文東近前,躬身施禮,恭恭敬敬地説道:“謝先生!”

    來的這兩位,不是旁人,正是比謝文東早到韓國一步的東尼和傑克。

    見過禮後,東尼咧開大嘴,對着謝文東嘿嘿直笑,看他的樣子,顯然提前到韓國的這段時間玩得很開心。

    謝文東向樸永昌和李正浩揚頭説道:“兩位,不要擔心,他倆就是我剛才説的朋友。”

    “哦,原來是謝先生的朋友!”樸永昌和李正浩這才鬆了一口氣,向手下人員使個眼色,眾人紛紛坐回到原位。

    隨着東尼和傑克等人的到來,若大的包房頓時間顯得狹小,許多人沒有地方坐,只能站到牆邊。

    謝文東環視一週,問道:“其他的兄弟們呢?”

    東尼一笑,説道:“人多麻煩,我安排在酒店裏了,沒有帶過來。”

    “恩!”謝文東點點頭,回手指了指樸永昌和李正浩二人,説道:“他們是韓國黑幫的,在動手之前想了解什麼情況,儘管問他們。”

    “好!”東尼一笑,看向樸,李二人,笑呵呵地説道:“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我就不客氣了,我現在需要槍,很多很多槍!”

    東尼説得是英語,樸永昌和李正浩有聽卻沒有懂,青州幫有會英語的人急忙將他的話翻譯給樸,李二人。

    “槍?”李正浩嬸子向後一仰,敲着二廊腿,搖頭説道:“韓國可不比其他的地方,槍是很難搞到的。”

    “你們沒有?”東尼挑起眉毛。

    李正浩説道:“有是有,但卻不多,而且……”説着話,他轉頭看向謝文東,笑呵呵道:“謝先生當初也沒有向我們提出需要qiangxie的要求。”

    “現在也不晚。”謝文東眯縫着眼睛,用牙籤挑動盤裏的水果,柔聲説道:“想辦法,搞來一批,需要多少錢,算在我的帳上。”

    “好説,好説,既然謝先生開口,那麼一切都好説。”李正浩連連點頭,説道:“等一會,我會去聯繫這方面的事情,不過,我先前向謝先生提出的請求,謝先生還沒有給我答覆呢!”

    第二百九十九章

    (299)“可以!”謝文東含笑説道.

    李正浩一愣,看着謝文東,疑問道:“可以什麼?”

    “真的?”李正浩大喜過望,兩隻眼睛放着精光,眨也不眨的直視謝文東。看到謝文東再次點頭確認之後,他咧嘴笑了,拿起酒瓶,分別給自己和謝文東倒滿酒,説道:“謝先生果然爽快,祝我們日後合作愉快,共同發財,哈哈!”

    人人都説謝文東厲害,頭腦精明,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這麼輕易就接受自己的條件了。毒品價格壓低三成,對於清州幫、對於他自己的腰包,每年都將獲得鉅額的利潤,他當然有值得高興的理由。

    “對對對,大家一起發財,一起發財嘛!”樸永昌也端起酒杯,滿臉帶笑的連連與謝文東碰杯。他是典型的和事老,社團的事情基本都由李正浩負責,説他是清州幫的老大,實際上,李正浩擁有的實權比他大得多。

    謝文東給出了令人滿意的答覆,李正浩顯得又熱心了許多,將他所瞭解的關於韓國洪門以及鄭龍的一切的詳詳細細向眾人講述起來。

    等他説完之後,大家心中都有了大概的印象,謝文東看向東尼,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東尼一笑,説道:“很簡單,我打算去鄭龍家裏做客!”

    李正浩的辦事效率很高,第二天一大早,他弄來的一批qiangxie,雖然不少,但品種單一,都是meiguo的shouqiang,其中許多是六七成新的,但價格卻一點不便宜,二十多支手鬆子竟然要價十萬美圓,也算是獅子大開口了,謝文東並未和他討價還價,猶豫都未猶豫,當即買下來。李正浩滿面是笑,顯然,他從中又撈得不少好處。接過謝文東開出的支票後,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口袋裏,隨後笑道:謝先生,你交代的事情我已經辦妥了,剩下的就和我們沒有關係了!

    謝文東要幹掉鄭龍,想來免不了要經過一場激烈的交戰,他可不想參與進去,洪門內部的事還事少惹為妙,再者説,若是被警察盯上,青州幫和自己的麻煩都大了.

    見他要走,謝文東一揚頭,身後的金眼會意,快步上前,橫身擋住李正浩和隨行翻譯的去路.後者一怔,轉回身茫然地看向謝文東問道:謝先生還有什麼事嗎?

    謝文東幽幽説道:我決定今天晚上動手.

    李正浩眨眨眼睛,反問道:謝先生什麼時候動手和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謝文東笑眯眯地説道:我需要貴幫幫我引路.

    這個李正浩猶豫起來,暗暗核計,自己該不該幫謝文東這個忙.

    見他臉色變換不定,謝文東擺擺手,説道:李先生不用擔心,動手的事,我不需要貴幫幫忙,我只需要你們出人帶路即可.

    李正浩想了好一會,點頭説道:好吧!下午我會派來兩名兄弟.頓了一下,他眼珠一轉,問道:謝先生準備幾點動手?

    謝文東挑目看着他,淡然一笑,説道:大概在十點左右.

    謝先生準備親自去嗎?

    “我想見鄭龍最後一面。”

    “那大嫂他…”

    “她留在酒店裏。”

    “把大嫂留在酒店恐怕不太安全,用不用我派些兄弟過來保護?”

    多謝李先生的好意,我想沒那個必要。”

    “哦!”李正浩臉上露出一絲讓你難以察覺的詭笑,點點頭,鞠身説道:“祝謝先生馬到成功!我先告辭了!”説完話,他繞過金眼,笑呵呵的走出房間,到了外面,看見守在門口的兩名小弟,他問道:“我們手裏,現在還有沒有迷*幻*藥?”

    “還有很多!二哥,有什麼事嗎?”

    “晚上,我要用!”李正浩嘿嘿陰笑到。迷*幻*藥是毒品中的一種,服用後,會讓人產生各種各樣的幻覺,同時還有飄在空中天旋地轉的美妙感覺,當然,效果雖好,但它對人體的危害也比同類的其他毒品更大,過多或者長時間服用,可導致人體心臟衰竭而死亡。彭玲的美麗讓李正浩垂簾不已,不過礙於謝文東,他不敢太過分,但晚上謝文東要去找鄭龍,這對他來説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有迷*幻*藥幫忙,他相信自己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不留痕跡,腦袋中浮現彭玲美妙的身影,李正浩咬要嘴唇,忍不住仰面哈哈哈大笑等到晚上,他要看看謝文東的女人和其他的女人究竟有什麼不一樣。

    等他出去之後,金眼冷笑一聲,疑問道:“東哥,這個傢伙怎麼突然關心起彭小姐的安全了?”

    謝文東哼笑出聲,悠然説道:“不是有句俗話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五行兄弟聞言,臉色皆變,金眼目光幽深地説道:“東哥,你的意思是説李正浩預謀不軌?”

    “呵呵!”謝文東眯了眯眼睛,冷笑説道:“小人物,永遠只會用些自作聰明的小伎倆,難成氣候。”

    下午,清州幫派過來兩名負責帶路的小弟,謝文東將二人直接交給東尼,畢竟東尼和傑克才是這次行動的主角,他過來只是觀戰。

    鄭龍做夢也想不到此時謝文東已經到了漢城,更想不到自己已經成了人家的獵物。

    他在漢城有兩處住所,一處是他正常的家,另一處是他供養情人的家。

    鄭龍畢竟混的是黑道,每年的收益都有過百億的韓幣,兩處住所都是別墅,裝修得豪華。每週他會抽出一到兩天的時間去情人那裏過夜,但今天,他沒有那個打算。

    這兩癸,他一直很忙碌,五五洪門分會在望月閣的組織下又要對北洪門展開進攻,作為主要發起人之一的鄭龍自然責無旁貸,要頂力支持,同時也得派出大批的人力前往中國支援,可是,韓國洪門的人並不多,大量派到中國,他自己這邊的人力就空虛了,結果若是成功還好,如果還象上次那樣,被打得落花流水,損兵折將,血本無歸,那將要傷及社團的元氣,情況不容樂觀。這幾天來,鄭龍一直為此事犯愁,心情比較壓抑,沒有多餘的心思再用在如何討好情人這方面。

    到了自家別墅門口,鄭龍拖着疲憊的身軀從轎車裏出來。

    “老大!”一名青年從另一輛轎車裏出來,到了他近前,低聲説道:“望月閣那邊已經打過幾次電話了,催促我們儘快派人過去,關於這次去中國人員的名單,老大得儘快定下來!”

    鄭龍心煩意亂地擺擺手,説道:“我知道了。”

    青年不放心地説道:“如果再拖下去,我們對望月閣那邊將不好解釋。”

    心情煩躁地鄭龍挑起眉毛,兩眼瞪着溜圓,看着青年,怒聲喝道:“我説蔣彬,你還有完沒完,該怎麼處理,我心中有數,不用你來提醒我!”

    青年嚇得一縮脖,再不敢多言,撓頭笑了笑,説道:“老大,我陪你進去!”

    “不用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鄭龍沉着老臉,揮了下手,帶着幾名保鏢,邊向大門走邊回頭説道:“如果你有時間,就給我想想辦法,看怎樣能在短時間內招收一批新人!”

    “老大盡管放心,我會全力辦妥這件事的。”青年站在原地,躬身施禮説道。

    “放心個屁!”鄭龍罵罵咧咧地走進別墅大門,直向院中的白色小樓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青年聳聳肩膀,向剩下的眾人一甩手,説道:“走!”

    華人在國外生活並不容易,尤其是混黑道,實力弱時經常挨欺負,而實力強了,又遭人嫉恨,時不時的就在背後對你動刀子。鄭龍身為韓國洪門的大哥,向來小心得很,出入借帶有大批的手下,身邊時時刻刻都跟有數名身手和槍法一流的保鏢。

    鄭龍穿過院落,走到小樓的門前,手抓住門把手,剛準備開門,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自己的家今天太安靜了,靜得有些可怕.

    鄭龍得手放在門把手上,已經擰動了,卻遲遲沒有把房門推開.平時自己回來得時候,家裏雖然不至於熱鬧非凡,但負責安全工作得兄弟還是會豬洞上前來和自己打招呼的,七怪的是,今天自己穿過院落,竟然一名手下人都沒看到,這是怎麼回事?

    老大,怎麼了?鄭龍身後的數名保鏢見他身子突然僵住,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紛紛問道.

    有些不對勁!鄭龍一收握着把手,另隻手,從後腰拔出shouqiang.

    見狀,幾名保鏢的身子皆是一震,愣了片刻,幾乎在同一時間拔出槍來,目光警惕地掃向四周.

    鄭龍身子向旁側了側,慢慢將房門推開,裏面沒有點燈,黑漆漆的,從外面看,什麼都看不真切,鄭龍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家如此的陰森恐怖過,好像一隻張開嘴巴的怪獸,只蹬人進去將其嚼個稀爛,讓他有種發自內心不寒而慄的恐懼感.若是換成其他的地方,鄭龍這時定會毫不猶豫的轉身炮開,躲得遠遠的,但是這裏,他不能跑,因為裏面有他的老婆和孩子.

    他沒有選擇,只能進去,他的心急得快要燒起來,如果家裏真出現問題,他不敢想象後果會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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