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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第120章

    第116章

    老鬼看着謝文東,連連擺手,説道:“兄弟,你也別把我捧得太高,讓我幫你打打下手還行,但是要我幫你應付社團方面的紛爭,這我可就不在行了。”

    謝文東笑呵呵地説道:“有鬼兄幫我打下手,就足夠用了!”

    “……”老鬼聳肩無語。他心裏清楚得很,論頭腦,謝文東比自己聰明得多,他怎麼交代,自己怎麼去做就好,至於其他的事,自己也不用過多操心。

    謝文東轉頭對姜森説道:“老森,給老劉他們打電話,讓他們退掉酒店的房間,都到這裏住。”

    “是,東哥!”姜森答應一聲。

    謝文東喃喃嘟囔道:“既然有自己的地方,就不用在外面花那份冤枉錢了……”

    老鬼直勾勾地盯着謝文東,憋了半晌,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兄弟,你還真省啊!”

    謝文東心安理得地含笑道:“用錢的地方有很多,該花的要花,不該花的能省就省嘛。”

    他的話,老鬼理解不了,搖頭説道:“如果我是你的話,早就找個好地方安安穩穩地享清福去了。有那麼多錢,還爭什麼名,爭什麼利?”

    “所以,你不是我。”謝文東笑呵呵地眨眨眼睛。

    下午,劉波,孟旬等人趕到旅店。

    找了一間閣音比較不錯的房間,謝文東將眾人聚到一起,然後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地圖,邊勾畫,邊講解南洪門各處場子的位置。

    都標註清楚了之後,他點了點娛樂中心的位置,説道:“這裏我剛剛去探察過,應該是南洪門的一處要點,要對南洪門動手,我打算首先進攻這裏,各位兄弟怎麼看?”

    眾人圍攏在左右,紛紛低頭看着地圖,沉思無語。娛樂中心在南洪門各處場子的中心,一旦受到襲擊,周圍的場子都可以在第一時間趕過來增援,這點倒是比較麻煩。過了好一會,劉波首先開口説道:“要攻擊這裏,首先得想辦將南洪門其他場子的援軍阻擋住。”

    姜森慢慢搖了搖頭,説道:“我們這次帶來的兄弟不多,想堵住這麼多的路口,恐怕不太容易。”

    這時,孟旬伸出手來,仔細數了數標註出來的場子數量,一共是八家,他説道:“如果這些是南洪門在昆明的全部場子,那事情好辦,堵路口阻止對方的增援,這是下策,我們的人手雖然不多,但卻精良,完全可以對八家場子一齊展開進攻。但問題是,如果南洪門的場子不止八家,當我們動手時又鑽出來援軍,那情況可就不秒了。”

    恩!謝文東暗暗點頭,覺得孟旬的顧慮很有道理。他揉着下巴,幽幽説道:“看起來必須得抓幾個南洪門的人問個清楚了。”説着話,他看向劉波,説道:“老劉,這件事就交給你了,等暗組的兄弟趕到昆明之後,想辦法弄幾個俘虜,將情報搞清楚。

    “明白。”劉波重重的點下頭。

    隨着謝文東等人的到來,旅店對外掛出停業的牌子,在自己的地頭上,眾人顯得輕鬆了不少,來回走動時,有手有笑,身上也不必時刻都揣着硬綁綁的傢伙。

    等到晚間,謝文東帶上老鬼和褚博二人又去了秋凝水開的那間小酒吧。

    當他們到時,天色業已大黑,這時的酒吧可比白天時熱鬧得多他早已練就了喜怒不行於色的本事,心裏亂糟糟的,可臉上沒有絲毫的表露,老鬼看不出來他心裏在想什麼,只是苦笑地搖了搖頭.沒有多言.

    門面招牌上的霓虹燈不停的閃爍,門前還停有幾輛小轎車,看得出來,酒吧的生意很興旺.

    謝文東三人下車,慢步走入酒吧內,和想象中的一樣,酒吧的生意很好,雖然地方不大,但裏面的客人少説也有六,七十號之多,幾名服務生不停地在人羣中穿梭.

    剛進來,就有一名年歲不大的服務員迎上前來客氣地笑問道:先生,請問你們幾位?

    這個服務生不是早晨謝文東來時碰到的那個,自然也不認識他們.

    謝文東點下頭,説道:三位!

    先生這邊請!服務員發服務很到位,將謝文東三人領到一處空桌,然後問道:三位先想點什麼?

    謝文東隨意地點了三杯啤酒和幾盤小點心,服務生一一記下,隨後説了一句先生請少等,作勢要走,謝文東將他叫住,問道:“小兄弟,你們老闆來了麼?”

    服務生必有深意的看着謝文東,點頭説道:“來了!先生要找我們老闆麼?”

    “不!”謝文東一笑,説道:“我只是隨便問問”

    “哦~”服務生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走開了

    老鬼看着服務生的背影,疑問道:“謝兄弟,你不是要找秋小姐嗎?”

    謝文東暗歎口氣,搖頭説道:“不急,我想坐下來先等等……”這麼長時間沒有簡單秋凝水,謝文東不知道她現在已經變成什麼樣子,更不知道自己見到他時候該説什麼好,心裏七上八下的。

    他早已練久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心裏亂糟糟的,可臉上沒有絲毫的表露。老鬼看不出來他心裏想什麼,只是苦笑低搖了搖頭,沒有多言

    時間不長,服務生將謝文東點的啤酒和點心送上來

    謝文東一手拄着桌子,一手端起酒杯,聽着酒吧裏清還悠揚的音樂,默默地喝酒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坐在旁邊的老鬼急忙拉他的衣袖,説道:“來啦,來了”

    “什麼來了?”謝文東回過神來。不滿地看着老鬼,後者向吧枱方向努努嘴,説道:“秋小姐來了”

    聞言,謝文東精神一振,抬起頭來。順着老鬼的目光望去。

    吧枱前稀稀拉拉坐在好幾位客人,在最裏端,有名女郎半靠着吧枱而戰。她穿着合體的衣裙,亮面的高跟鞋,一身黑色使本就修長的身材更顯得挺拔、‘勻稱,她衣着並不暴露,但是給人一種説不出來的性感和神秘。向臉上看。瓜子臉,白麪如玉,黛眉彎彎,大而明亮的杏核眼透漏出幾份懶洋洋的感覺,而這眼色恰巧能刺激到男人身上某種神經,激發起磁性的佔有慾

    這名性感漂亮的女郎不是秋凝水還是誰?

    那一瞬間,謝文東覺得自己的整個心都燃燒起來,血液流轉加速,望向秋凝水的眼色也由幽深變得炙熱

    只可惜秋凝水沒有發現他的存在,對周圍那些火辣辣的眼色她似乎早已經習以為常,她此時端着高腳杯,神態懶散,慢悠悠地喝着其中的紅酒。

    見謝文東看着秋凝水發呆,老鬼賊笑了一聲,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了他,小聲説道:怎麼了?兄弟,你也看直眼了?我和你一樣,覺得現在的秋小姐可比以前漂亮多了,有種説不出來的韻味,如果不是因為你的關係,我早就去追她了,嘿嘿

    謝文東從失神中驚醒過來,緩緩垂下頭,同時長長噓了口氣.

    頓了片刻,他點點頭,幽幽説到,沒錯,她確實變化了許多,我幾乎快認不出來!説着話,他仰頭,將剩下的半杯酒一飲而盡,雖然只是遠遠看着,雖然她的模樣並沒有太大變化,但旗幟已完全不同,現在的秋凝水卻讓謝文東有一種陌生感.

    老鬼抽出香煙,點燃,正色説道:人總是會變的嘛!在這種地方,要應付行行色色的人,如果她還能象以前一樣,這才出鬼了呢!

    這個道理,謝文東當然明白,只是心中還是有些失落,尤其是看到秋凝水對那些不懷好意,上前搭訕的男人笑臉相迎的時候,他心裏隱隱做痛.

    老鬼多聰明,只看謝文東那對陰森的眼色,就基本明白了他的心思,他拍下謝文東的肩膀,説道:兄弟,你是不是覺得秋小姐不應該在這種地方?

    謝文東疑惑地看着他,沒有説話.

    老鬼説道:我有個主意,可以讓秋小姐放棄這家酒吧.

    謝文東一怔,疑問道:什麼主意?

    老鬼笑道:很簡單,你把她娶回家,由你來養她,自然就不需要在外面拋頭露面了.

    聽了這話,謝文東老臉頓時紅了,沒好氣的斥道:亂講什麼?!

    老鬼收起笑容,凝聲説道:我一直都覺得,她不單是你的朋友,更是你的一紛責任,她受到的傷害,有由你造成的,是男人,就應該承擔起來.

    我

    謝文東語塞,他不是怕承認責任的人,他當時也對秋凝水説過同樣的話,可是後者並沒有依靠他.

    這時,有服務生在他身邊走過,謝文東伸手將服務生拉住,説道:小兄弟,再拿三杯啤酒.

    好的,先生.

    才三杯啤酒?我看你是要少了.老鬼賊笑着向前方努裏努嘴.

    謝文東舉目望去,只見一名年輕帥氣的青年不知何時站到秋凝水的身旁,兩人態度親密的有説有笑.

    沒見到秋凝水的時候,謝文東對她的感覺只有懷念,可是現在,他心裏突然有種酸溜溜的味道,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忍不住搖了搖頭.

    第117章

    老鬼確實很喜歡現在的秋凝水,不過他也知道自己這是拉蛤蟆想吃天鵝肉,不過他得不到的,他願意讓自己的兄弟得到。

    見謝文東臉色難看,他説的更起勁了,看着與秋凝水有説有笑的帥氣青年,繼續嘟囔道:“我看這小子對秋小姐肯定是沒懷好意,別有用心。兄弟,如果我是你的話,我馬上就衝過去。將那小子的鼻樑打塌,讓他在秋小姐面前永遠消失。”

    謝文東似乎沒聽見老鬼的話,只是面無表情地幽幽喝着酒。

    看他對自己的話不為所動,老鬼急了,説道:“像秋小姐這麼漂亮的女人,追求者多得數不過來,你要是不抓住機會,以後肯定會後悔的。”

    謝文東放下酒杯,低聲説道:“只要能看到她幸福,我就心滿意足了。”

    “你……”老鬼還想開導他倆句,很快就把話頓住,臉上漏出笑意,興趣十足地望着前方吧枱。

    只見吧枱前,不知何時多了一羣混混,為首的是名三十出頭的漢子,身上只穿背心,胳膊、後背、胸前漏出大片的文身,光頭無發,滿臉的橫肉,只看他的摸樣就知道他不是好老路。

    此時,他站在秋疑水和那帥氣青年近前,皮笑肉不笑的向前探着腦袋,目光不停地在秋疑水和青年身上掃來掃去,看了一會,説道:“秋小姐,我已經連續好幾天邀請你出去吃飯了,可你一直都説沒空,怎麼陪小白臉聊天有時間,陪兄弟我吃

    頓飯就沒空呢?”

    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會有麻煩,有漂亮女人的地方,麻煩一定不會斷。現在,

    麻煩來了。

    被對方説成小白臉,那帥氣青年臉色漲紅,皺着眉頭,怒聲喝道:“你説話放尊重點!”

    不怕他生氣,就就怕他不生氣。光頭漢子見青年漏出怒色,腦袋伸得更靠前,嘿嘿怪笑道:“不然你能把我怎麼樣樣?”

    見青年還想和對方爭執,秋疑水經驗豐富地將他攔住,然後衝着光頭漢子嫣然一笑,説道:“關大哥不要急嘛,等哪天有時間不用你請客,由我做東,請關大哥和你的兄弟吃飯。”

    “呵呵!”秋疑水的話讓光頭漢子聽得舒心,一雙眼睛在他身上轉了轉去,越看越喜歡,越打量越是心癢難耐,恨不得馬上撲上前把她摟在懷裏。他笑無好笑地説道:“何必等哪天,我看就今天吧!”

    秋疑水眨眼明媚的大眼睛,象柄小扇子的睫毛能把任何男人都扇得暈忽忽,她柔聲説道:“可是我今天確實沒空嘛!”

    他絕美的五官、傾城的笑容、嬌媚的眼神,讓光頭漢子眼睛都看直了,呆了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暗岸吞了口口水,伸出手來,摸向秋疑水的腰身,喘者粗氣説道:“今天晚上,我就要你陪我!”

    “喂!請你放尊重點!”光頭漢子的手還沒粘到秋疑水的衣服,就被一旁的帥氣青年憤怒地打開,他又氣又怒的沉聲喝道:“秋小姐的話你聽不懂嗎?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她今天不會有時間,以後也都不會有時間。”

    光頭漢子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漲紅,倆眼冒者兇光,直視帥氣青年。

    後者倒也強硬,對他的怒火根本沒放在心神,毫無畏懼地對上他的目光。過了好一會,光頭漢子甩了甩被打的手掌,笑着點了點頭,對帥氣青年説道:“小子,你TM真有種。”説着話,他半轉回身,看樣子是知難而退要走了,可突然直接,他輪起拳頭,毫無預兆的對着帥氣青年面暇就是一記重拳。

    這拳打得太快,也太突然,帥氣青年毫無防備,也沒想到對方敢對自己動手,當他意識到不好的時候,再想閃躲已然來不及了。

    只聽啪的一聲,光頭漢子的這記老拳正打在青年的下巴上,後者驚叫一聲,站立不足,連退了三大步,隨後身子搖晃幾下,一屁股坐到地上。

    兄弟們,給他打!光頭漢子側頭吼道。

    歲着他一聲叫喊,在他身後的三名小混混一擁而上,對着坐在地上還沒緩過來的青年就是一頓亂踢亂踹。

    見狀,周圍的客人們紛紛站起身來觀望,看熱鬧的大有人在,可上面阻止的卻無一人。

    這時候,秋凝水臉色也變了,正要上前將小混混們拉開,那光頭漢子一把將她的手腕抓住,嘿嘿笑道:怎麼?看小白臉捱打急了?只要你答應今天晚上陪我,我馬上讓兄弟們放過他!

    秋凝水臉色難看,嬌斥道:你放手!

    我不放又能怎樣:光頭漢子嘻皮笑臉地反而將大腦袋貼近秋凝水的面頰。

    別看秋凝水外表柔弱,但筆記是正規警校出身,受過專業的訓練。

    他深吸口氣,手腕用力猛的一翻,使出反擒拿手,反將光頭漢子的手腕抓住,向側面用力一掰,後者痛叫一聲,身子隨之蹲了下去,秋凝水一把將他推開,然後來到三名小混混近前,將其推搡到一旁,把帥氣青年從地上拉起。

    此時的青年已經毫無帥氣而言,衣服凌亂,被扯出不少的口子,向臉上看,鼻青臉腫,額頭還被踢開一條口子,鮮血直流。秋凝水關切地問道:你……你怎麼樣?

    青年喘息着搖了搖頭,説道:我沒事!邊説着話,他邊掏出手機,惡狠狠地瞪着幾名小混混,快速地撥打出電話。

    沒有人理會他,光頭漢子和小混混的目光都集中在秋凝水身上,前者目露驚訝,將秋凝水上上下下仔細大量一番,隨後咧開大嘴笑了,連連點頭,説道:想不到秋小姐不僅模樣漂亮,身材好,還會些身手呢!説着,他手向後腰上一摸,抓住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見他動了傢伙,另外三名小混混也紛紛從口袋中掏出彈簧刀,啪的將刀身彈出來,在秋凝水面前笑無好笑地比畫着。

    看對方動了刀子,秋凝水玉面微白,眼中也露出驚詫之色。

    察覺出她的畏懼,光頭漢子得意洋洋,搖頭晃腦地説道:今天你不和我走,事情就完不了!

    滿面是血的帥氣青年打完電話,站在秋凝水的身邊,安慰道:秋小姐,不要擔心,我已經打過電話叫人過來了,不用怕他們!

    去伱媽的!”光頭漢子最恨就是這個礙眼的青年,他向手下人一揚頭,冷聲説道:“還叫人?老子先給你放放血!”説着話,他大步來到青年近前,手臂向後一縮,作勢就要將匕首捅出去。

    “嘿——”

    光頭漢子想把刀捅向青年的肚子,可是手臂彷彿被凝固了似的,怎麼用力也捅不出去。同一時間,他的三名手下以及面前的秋凝水和帥氣青年齊刷刷地將目光看向他的身後,尤其是秋凝水,眼睛都直了。

    光頭漢子慢慢轉過去,只見在自己身後不知何時來了一名中等消瘦身材的青年,此人只而是出頭的模樣,相貌平平,白淨清秀,倒是一雙狹長的單鳳眼顯得與眾不同,很亮,亮得象是一把刀子,能直接刺入人的內心深處。

    沒來由的,光頭漢子激靈靈打個冷戰,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眼前這名青年即貌不驚人,身材又不出奇,自己為什麼會感到恐懼呢?

    青年的手掌象是一隻鐵鉗,緊緊扣出他持刀的手腕,但目光卻沒在他身上停留一下,似當他透明,漆黑幽深的雙眸直勾勾地看向秋凝水。

    “凝水,好……好久不見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謝文東。老鬼和褚博就站在他身後的不遠處。

    看着謝文東,秋凝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本以為自己這輩子永遠都不會再見到謝文東的。那一瞬間,她心裏築起的堤壩崩潰,所有的思緒一股腦地湧了出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倒退兩步,淚如雨下。

    在她身旁的青年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見他香腮掛淚,如雨打的梨花,急切問到:“秋小姐,你怎麼了?那裏受傷了嗎?”

    秋凝水並不答話,也根本沒有聽到他在説什麼,這時候,在她的世界裏周圍的人彷彿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個人,謝文東。

    時間好似凝固,秋凝水和謝文東四目相對,誰都沒有説話。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幾秒鐘,又像是過了幾個世紀那麼長。

    “小子,你它媽的快給老子放手!”光頭漢子眼睛都紅了,怒視着謝文東,叱牙咧嘴的怒聲吼叫道。

    他的喊聲,終於將謝文東飄出好遠的思緒又拉回到勒現實,他幽幽輕嘆一聲,收回目光,看向眼前的光頭漢子,説道:“可不可以以後不要再來找麻煩?”

    “放屁!你快鬆開老子!”光頭漢子怒極,對站在一旁的三名手下叫道:“你們還傻站着幹什麼,動手啊!”

    三名小混混如夢方醒,拎着匕首向謝文東而來。

    謝文東輕輕搖了搖頭,沒見他如何用力,只是肩膀晃動一下,接緊着,咔嚓一聲脆響傳出,那光頭漢子的手腕被他一個寸勁硬生生的折斷,森森的白骨刺穿皮肉露了出來。

    第118章

    “啊——”腕子被折斷,光頭漢子哪裏能受得了,整個身子跪倒在地,同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這一下,酒吧裏炸開了鍋,人們無不變色,紛紛驚呼出聲。再看光頭漢子的三名手下,都傻眼了,又驚又駭地看着謝文東,想上前但又不敢過去,站在原地,只是拿着B首直哆嗦。

    謝文東鬆開光頭漢子的斷腕,拍着他的肩膀,柔聲再次問道:“可不可以不要再來找麻煩?”

    光頭漢子此時就剩下喊叫了,根本聽不見謝文東在説什麼。謝文東皺了皺眉頭,兩眼閃爍出駭人的精光,挺直腰身,雙手隨之插進口袋中。看出他動了殺機,這時,秋凝水急叫一聲:“文東!”

    這一聲‘文東’令謝文東身子一震,他抬起頭,露出笑容,只是笑得很牽強。

    秋凝水緩緩向他走過來。

    不認識謝文東,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不過他出手的陰狠卻令帥氣青年心中生寒,怕秋凝水有失,他急忙跨前一步,將她的手抓住,同時滿懷戒備地看着謝文東。

    謝文東的眼神變得更加幽深。

    秋凝水拉掉青年的手,輕聲説道:“沒事的,他是我的朋友。”説着話,她走到謝文東近前,喃喃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昆明?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或許是許久未見的關係,或許時間真的會令人改變,現在,他倆之間有種説不出來的陌生感,隔膜象是一者看不見但有真實存在的牆壁擋在二人中間。

    謝文東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問道:“你最近過得好嗎?”

    秋凝水臉上露出笑容,點點頭,道:“很好,也很自在。”

    聽她這麼説,謝文東即欣慰,心裏有種説不出來的滋味。他本有肚子的話想説,有許多問題想問,但一時間又不知從何説起、從何問起。

    正在這時,酒吧外突然傳來一陣汽車馬達的轟鳴聲,接着,隨着凌亂的腳步聲,一羣手持片刀、棍棒的漢子部了近來,這十多號人進入酒吧後,怒氣衝衝地環視一週,看到那名受傷的帥氣青年時,一個個殺機更感,齊齊擁到他近前。其中為首的一名魁梧大漢怒聲喝問道:“是誰幹的?是他媽誰動的手?”

    看到這許多凶神惡煞的漢子,三名小混混嚇得腿都軟了,紛紛將手中的B首收起來,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對方,連大氣都不敢喘。手腕折斷的光頭漢子這時也不叫喊了,驚恐地環視對方眾人,顫聲説道:“誤會!大哥,這……這純粹是一場誤會!”

    聞言,那魁梧大漢心裏明白了大概,向手下眾人一甩頭,喝道:“拖出去!”承着他的話音,眾大漢們紛紛上前,不由分説,抓着光頭漢子的脖領子就往外拉,另外那三名小混混也未能倖免,亦被大漢們連推帶拽地年了出去。

    魁梧大漢威氣凌人,但對帥氣青年的態度卻十分恭敬客氣,低聲問道:“阿品,你看怎麼處置他們?”

    “楊哥,你看着辦就行!”

    “好!哦……我叫兄弟送你去醫院?”

    帥氣青年搖搖頭,説道:“我沒事!”

    謝文東在旁看得莫名其妙,不明白這些人是什麼來頭。他側頭看看身後的老鬼。後者會意,走上前來,先是衝着面前的秋凝水一笑,然後在謝文東耳邊説道:“我也不認識這些人,估計是本地挺有來頭的黑B吧!”

    真看不出來,那個青年既然還挺有背景,和自己屬於通道中人,剛才出售救他,還真是多此一舉。謝文東淡笑地搖了搖頭,看向面前的秋凝水,問道:“你和他很熟?”

    秋凝水搖搖頭,説道:“算不上很熟,只是他經常來酒吧裏喝酒,漸漸就熟悉認識了。”

    正説着話,帥氣青年走了過來,先是對謝文東語氣生硬四説道:“朋友,剛才多謝你出售幫忙了。”説着,他又多秋凝水柔聲説道:“秋小姐,你放心吧,那些人以後絕對不會再來找麻煩。”

    秋凝水嫣然一笑,感激地看着帥氣青年,説道:“多謝你了,鄭先生。”

    這位青年叫鄭品,他本身算不上是黑道中人,不過他的父親到是昆明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黑白兩道通吃,暗中經營黃、賭、毒的勾當,家財雄厚,下邊的打手,馬仔數以百計。這些被鄭品叫來的大漢們就是他父親的手下。不過鄭品為人並不霸道,也從來未藉着其父的名頭四處炫耀,這次也是被逼無奈才讓他父親手下趕過來幫忙的。

    看着秋凝水,鄭品含笑説道:“秋小姐不用客氣。我看你剛才好像受了驚嚇,不如我送你回家休息吧!”他送秋凝水回家是假,看她和謝文東站在一起覺得礙眼倒是真。雖然謝文東的外表並不出眾,但是鄭品就是覺得他能給自己帶來莫大的威脅。

    不等秋凝水答話,一旁的老鬼不滿地説道:“秋小姐受沒受到驚嚇和你有什麼關係,用你在這裏多事嗎?”

    鄭品被説得臉色微變,表情也隨之沉了下來。

    那名魁梧大漢走上近前,手上還拎着片刀,歪着腦袋問道:“怎麼回事?”説着話,他目光在謝文東和老鬼身上掃了掃,問向鄭品説道:“啊品,他們找麻煩嗎?”看他的樣子,好像只要鄭品點下頭,他就要動手似的。

    鄭品搖搖頭,手指着謝文東,説道:“沒有!他剛剛還幫了我。”

    “哦!”魁梧大漢輕蔑的看了一眼謝文東,從鼻子眼裏發出一聲冷哼。

    謝文東對他的輕視豪不在意,他經歷過的風浪太多了,見過的大人物也太多了,象魁梧大漢這樣的小角色,他還是沒放在眼裏的,若在平時,他甚至都不會多看他一言談。

    秋凝水衝着鄭品笑了笑,説道:“我沒事的,不用回家,何況酒吧的生意也扔不下啊!哦,對了,剛才那些流氓把你傷的不輕,你還是先到醫院看看吧,不然出了問題就不好了。”、

    聽她這麼説,鄭品不好再強求,點了點頭,又深深看了一眼謝文東,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邁步向外走去,魁梧大漢跟在鄭品的身後,與謝文動擦肩而過時。他發出一聲冷笑.

    對方盛氣凌人的態度,謝文東能忍住,可諸博卻已怒到了極點,拳頭握得緊緊地,關節咯咯作響,等鄭品和魁梧大漢離開酒吧,他向前進身,低聲説道:“東哥,我想出去一趟!”

    自己兄弟什麼意圖,謝文東哪能不明白。他含笑衝着諸博搖下頭,輕聲説道:“只是幾個上不了枱面的瓦罐而已,何必和他們一般見識。”

    “恩···”諸博含恨沉吟了一聲,強壓怒火,退後一步,不再多言。

    謝文東感覺秋凝水的變化大,後者也同樣感覺他的變化很大。現在的謝文東,要比以前更加成熟,或者説更加老成,更加的喜怒不形於色,身上自然流露出一股陰柔但有強烈的霸氣,那是常年發號施令者身上才有的氣質。

    見她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謝文東暗歎口氣,説道:“凝水,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

    秋凝水點點頭,説道:“去我的辦公室裏坐坐!”

    酒吧不大,她的辦公室也很小,裏面擺放一張辦公桌,一張會客用的沙發,再加上幾把椅子,已將房間擠得滿滿的。謝文東跟着秋凝水進入辦公室,諸博還想跟進去,老鬼手疾眼快,一把將諸博抓住,微微搖了下頭。

    諸博立刻會意,邁進辦公室的腳又收了回來,同時心細的將房門關好。站在辦公室的門外,他看着老鬼,好奇的問道“鬼哥,東哥和這個秋小姐到底是什麼關係?”

    老鬼笑了笑,拉着諸博,蹲在辦公室的門口,幽幽説道:“這説起來話就長了···”

    辦公室裏。

    謝文東坐在沙發上,舉目打掃了一週,隨後掏出香煙,剛要點燃,將打火機又放下,舉目看向秋凝水。

    秋凝水被他的拘謹都樂了,眨眨眼睛,説道:“在買菜幾年不見,你變得像不認識我了似的?”

    謝文東也笑了,將香煙點燃,聳肩説道:“只是見你不穿敬服,我有些不太習慣了。”

    秋凝水垂下頭,頓了好一會,她方慢慢挑起目光,看着謝文東,問道:“你對現在的我失望嗎?”

    謝文東搖頭,正色數對哦奧:“沒有。只要能看到你開心,只要能看到你過得幸福,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不會失望,反而會很高興。”

    秋凝水拉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一支煙盒,抽出細長的香煙叼在嘴裏,點燃。

    謝文東眼中先是露出一絲驚訝,隨即又釋然了。

    沒有忽略他眼神中的變化,秋凝水説道:“剛做酒吧不久的時候,我就學會了抽煙。”

    頓了一下,她繼續説道:“以前做敬察,我感覺很累,也很壓抑,開了這間小酒吧,本以為日子會輕鬆一點,可是沒想到比做敬察更累,不過好在不壓抑,每天忙忙碌碌的生活,可以忘掉很多煩惱和不開心的事。”

    第119章

    一個女人,獨身想在社會上立足本就不容易,更何況還要獨自支撐一間酒吧。秋凝水的難出,謝文東能夠理解,同時又隱隱有心痛感,他想説以後由自己來照顧她,可話到嘴邊,他終於還是嚥了回去,只是幽幽嘆了口氣。

    秋凝水看着他,展顏而笑,説道:“好端端的,嘆什麼氣?“彈下煙灰,她又笑道:“好了,別隻是説我了,説説你這幾年過得怎麼樣吧!”

    “我?”謝文東半開玩笑半自嘲的説道:“我這幾年裏,總結起來就八個字。東奔西跑。顛沛流離。”

    “呵呵!”聽了他的話,秋凝水忍不住樂了,好象恍然想起什麼,她站起身形,從一旁的櫃子裏拿出兩隻杯子和半瓶紅酒。各倒一杯。然後遞給謝文東,謝文東含笑接過,先是輕品了一口,感覺辛辣香甜,他讚道“好酒”

    秋凝水説道:“有時候太累了。喝些酒能緩解壓力”

    謝文東點點頭,話鋒一轉,突然問道:“凝水,你有沒有考慮過換個環境發展?”

    秋凝水一愣,沒明白他的意思。

    謝文東笑道:“比如換個地方開酒吧。去T市、北京或者上海等等,這樣離我近一些,我……也方便照顧你。”説話間,謝文東老臉紅了紅,隨之低下頭來,注視着手中的酒杯。

    秋凝水含笑輕輕搖了搖頭,拒絕了謝文東的好意,輕聲説道:“不管怎麼説,我從小到大都是生活在昆明,熟悉這裏的一草一木,如果去了一個陌生的城市,就算有你來照顧我,我可能也會覺得不習慣、不適應的。”

    謝文東露出一絲苦笑,秋凝水看起來似乎變化很大,不過骨子裏的東西還是沒變,依舊是那麼的倔強,那麼的獨立,不依靠任何人。他略帶難為情地輕聲問道:“你,一直都是一個人嗎?”

    秋凝水怔了怔,含笑反問道:“不然還能有幾個人?”她喝了口酒,聳肩説道:“以我的條件,高不成,低不就的,想找到歸宿也是很難的。”

    不知道為什麼,聽完秋凝水的話,謝文東反而暗暗鬆了口氣。

    “你呢?”秋凝水問道:“這次來昆明要待多久?”

    謝文東搖頭,實話實説道:“暫時還不清楚。如果事情順利,只會待幾天的時間,如果事情不順,可能會超過十天或者更久。”

    秋凝水眨動眼睛,問道:“是為了黑道的事而來?”

    謝文東並不隱瞞,説道:“是的。”

    “這麼久了,你還在做這些打打殺殺的事。”秋凝水的語氣中不自覺地流露出幽怨,同時也透出她的關心。

    “有些事情,遲早都是要解決的,與其拖下去,不如集中起來全部處理完。”謝文東苦笑道:“我想我是天生的勞碌命吧!”

    經過短暫的生疏,兩人都有彷彿又回到從前的感覺,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時間如水,流逝的飛快,不知不覺中,兩人已聊了好幾個小時,當謝文東意識到時間已不早的時候,再看手錶,已經十二點多了。

    謝文東抬起頭來,對秋凝水含笑道:“凝水,我得回去了,兄弟們還在等我。”

    秋凝水頓了一下,沒有挽留,也沒有多説什麼,只是站起身説道:“我送你。”

    “何必客氣,改天我還會再來。”謝文東與秋凝水並肩走出辦公室。等在外面的老鬼和褚博早已疲憊不堪,終於看到他二人出來,兩人精神一震,皆長出一口氣。到了酒吧門口,謝文東與秋凝水各道珍重。

    站在酒吧門口,直至看着謝文東等人上了車,緩緩離開,秋凝水這才幽幽輕嘆一聲,轉身回到酒吧。謝文東的到來,無疑是讓秋凝水原本平靜的生活突然起了一絲波瀾。

    車內。老鬼別有深意地注視着謝文東,嘿嘿怪笑問道:“兄弟,你和秋小組在小屋裏談什麼談了這麼久?”

    見他笑無好笑,謝文東哪有不明白他話中隱藏的意思。挑起眉頭,他反問道:“不然你以為我們在做什麼?”

    “好幾個鐘頭,完全可以做很多事嘛!”老鬼酸葡萄心理,幽幽打趣地説道。

    謝文東搖頭,笑而未語。老鬼向來被謝文東奚落,現在好不容易抓到奚落他的機會,哪能放棄,張開大嘴巴還想追問,猛然間,只聽到吱嘎一聲尖響,開車的司機急踩剎車,謝文東和老鬼,褚博三人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搶去。好在他們坐的是麪包車,前面有車椅擋着,不然以剎車產生的慣性,三人得從車裏活生生射出去。

    將身形穩住之後,老鬼的臉陰沉似鐵,怒聲喝道:“阿召,你怎麼開車的?想害死我們嗎?”

    開車的青年臉色漲紅,結結巴巴地説道:“鬼哥,前面有人擋路!”

    “什麼?”老鬼一怔,打開車窗,伸長脖子,探頭觀望。可不是嘛,只見前方有幾輛麪包車橫在路中,攔住己方的去路。

    “這***在搞什麼鬼?”老鬼邊怒哼着,邊拉開車門從車裏走下來,謝文東和褚博對視一眼,跟着也下了車。

    前方的幾輛麪包車皆無車牌,周圍也沒有人,孤零零地停在路上。老鬼剛要走上前去查看,謝文東伸手將他拉住,並微微搖了下頭。老鬼反應極快,見狀,立刻意識到危險的臨近,他機警地環視四周,可是觀望了一圈,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謝文東正色説道:“麪包車裏有人。”

    老鬼沒好氣地説道:“當然有人,不然還能是鬼把車開到這裏的了嗎……”

    謝文東繼續説道:“而且車裏的人不多。”

    老鬼暗吃一驚,攏目仔細觀瞧,前方的麪包車車窗上都貼有擋光膜,有外向裏看,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他狐疑地問道:“謝兄弟,你怎麼知道?”

    謝文東笑了笑,悠悠説道:“看車胎啊!”

    老鬼和褚博聞言,齊齊將目光下移,只見幾輛麪包車的輪胎都壓得扁扁的,顯然車身的分量極重。

    哎喲!二人齊吸口氣,同時又在心中暗贊謝文東心細。

    正在他們説話之間,隨着幾聲嘩啦啦的脆響,數量麪包車的車門相繼打開,接着,從裏面竄出二十來號漢子,一個個皆是手提片刀。鋼管等利器,為首的一位,謝文東,老鬼禇博三人都認識,正是酒吧內,趕來為那名帥氣青年幫忙的魁梧漢子。

    謝文東三人多聰明,一看到他,立刻便明白了對方的來意。老鬼咧嘴樂了,轉頭對謝文東説道:“兄弟,你的麻煩來了。”

    謝文東無奈苦笑,説道:“該來的遲早都會來.説着話,他毫無懼色,直向對方走去。老鬼和禇博怕他有失,緊緊跟在他的左右。

    見對方不但沒被己方這些人嚇跑,反而還想前湊,魁梧大漢暗自一愣,最後嘴角高挑,領着一干手下迎向謝文東三人。當雙方之間的距離只剩下三米遠的時候,不約而同的收住腳步。謝文東含笑問道:“朋友是專程等我們的吧!”

    “不錯!”那魁梧大漢倒也直接,大點其頭,説道:“小子,我不知道你們是誰,是幹什麼的,我也不想知道,不過,我要送給你一個忠告,離秋小姐遠一點,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人倒真是囂張的可以!謝文東撲哧笑了,搖搖頭,柔聲説道:“我不明白。”

    魁梧大漢老臉一沉,歪着腦袋問道:“你是耳朵聾了還是你聽不懂中國話?”

    謝文東聳肩説道:“我只是不明白,我憑什麼對我説這些話。”

    “憑什麼?”魁梧大漢冷笑道:“就憑我們老大的公子看上了秋小姐了。這一個理由就足夠了!”

    “狗屁理由。”謝文東嘟囔一聲。他聲音雖然不大,但也夠在場每個人聽得清清楚楚。那二十多名大漢的臉色同事一變,隨後,一個個叱牙咧嘴,兇相畢露,摩拳擦掌,只等老大下令,好衝上前去大打出手。謝文東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説道:“這些話,應該是貴老大的公子親自來向我説,那我或許還能考慮考慮,而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另外,我也送你一句忠告,做人應該懂得怎樣去做人,做狗也要明白如何去做狗!”

    “**!”魁梧大漢何時被人如此羞辱過,氣得臉色漲紅,一蹦多高,指着謝文東的鼻子,怒聲喝道:“小子,我看你也像是道上混的,才來對你好言相勸,可是你***不知好歹,自找倒黴,那可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面了。”

    “你待怎樣?”謝文東的怒火也被勾了起來,只是在他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來,他邊解開衣釦邊含笑看着對方。

    “兄弟們,給我幹,打死了,算我的!”

    隨着魁梧大漢的一聲令下,下面那早已按耐不住的二十餘人紛紛高舉在手中的傢伙,向謝文東衝殺過來,其中一人速度最快,第一個衝到謝文東近前,二話沒説,掄刀就劈。

    第120章

    大漢的刀劈下來的瞬間,謝文東的腳隨之也踢了出去。

    對方出刀在前,他出叫在後,但他的腳尖卻先一步點中對方的下巴,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出刀的那名大漢下巴被踢了個正着,滿嘴是血,腦袋後仰,連退出數步,隨後一屁股坐倒在地,手中的片刀脱手摔落。

    見狀,後面的眾人同時一驚,想不到眼前這個身材並不出奇反倒顯得十分消瘦的青年出手竟然如此之快,就在他們發愣的時候,謝文東兩三下脱掉外衣,順勢向外甩出,張大的衣服正好罩住一名大漢的腦袋,未等對方反映過來,謝文東箭步上前,雙手抓住對方的腦袋用力下按,同時膝蓋猛的向上一抬,隨着嘭着悶響聲,那名大漢沒弄清楚怎麼回事,腦袋上還罩着謝文東的衣服便暈死了過去。

    “哎呀!”

    謝文東出手如電,連傷兩人,魁梧大漢以及他手下人都亂了分寸。

    這時候,褚博合老鬼也衝上前去,二人合謝文東一樣,並未亮出家夥,不過僅僅是拳腳也夠對方受得了。論打架,金三角出身的老鬼絕對算得上是一流的,而且下手極狠,也熟知人體的要害所在,被他的拳頭掄上,十之八九都會失去戰鬥力,至於褚博,潛伏在望月閣學藝一年多,其身手比謝文東有過之而無不及,合這些黑幫混混打起來更不在話下。

    謝文東、老鬼、褚博三人手腳並用,時間不長,對方已倒下一片,有骨頭斷的、有脱臼的,還有抽筋的,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痛苦地哀號聲此起彼伏。

    剩下的幾名大漢嚇得連連後退,再不敢靠前,那名還沒來得及動手的魁梧大漢這時候更不敢上前動手了,滿面驚駭地看着謝文東三人,嘴巴一張一合,半晌説不出一個字來。

    從地上將自己的衣服撿起,謝文東隨手抖了抖,然後向肩膀上一搭,直向魁梧大漢走去,他兩眼微微眯縫着,卻遮擋不住其中發出的光芒,洗禮的目光如同兩把刀子,直刺進魁梧大漢的心窩。他幽幽説道:“閣下怎麼還不出手?你不是要給我教訓嗎?”

    “你……你們究竟試什麼人?”對方只三人,卻頃刻之間將自己帶來的二十多號兄弟打趴下一大半,這時候即便是傻子也能看出來謝文東他們的身份不簡單。魁梧大漢的威風不在,見謝文東一步步走來,雙腿不由自主地向後慢退。他退,他身邊的那幾名手下退得更快,幾乎都縮到他身後去了。

    “呵呵!”這時老鬼悠然樂了,指着對方的鼻子,又好氣又好笑地罵道:“你們這羣小王八蛋,也真***會挑人招惹,你説你們惹誰不好,偏偏惹北……”

    沒等他把話説完,謝文東猛的轉過頭,如電光一般的眼神落在老鬼的臉上。既然老鬼和謝文東的關係那麼熟,可此時也試被他的目光嚇得一哆嗦,急忙把剩下的話嚥了回去,閉上大嘴巴。

    謝文東怒火已起,哪是那麼容易消的,他嘴角微挑,柔聲説道:“不用管我們試什麼人,我只要你出手!”他話音未落,一個縱身,竄到魁梧大漢近前,兩人臉對着臉,鼻尖快碰到一起。

    “啊……”魁梧大漢嚇得驚叫出聲,完全試處於本能的反應舉起手中的片刀,可沒等他的刀往下落,謝文東腦袋微微後仰,接着猛地向前一撞,腦門正磕在魁梧大漢的鼻樑上。

    軟骨組織的鼻樑哪經受得住天靈蓋的硬撞。魁梧大漢只覺得鼻子又酸又痛,眼淚止不住地流淌出來,他悶哼一聲,手捂着鼻子,踉蹌而退,鮮血順着他的手指縫隙緩緩流淌出來。

    看出謝文東動了真火,站於後面的褚博想也沒想,回手就要掏槍,準備解決掉眼前這些人。

    老鬼可比年輕氣盛的褚博冷靜得多,現在還沒等和南洪門交戰就大開殺戒,與本地黑幫結下仇怨不説,而且還會過早的暴露身分,使南洪門生出警覺。他急忙將褚博摸槍的手按住,微微搖頭,隨後,他把自己的槍抽了出來,搖頭晃腦底走向對方,行到謝文東身旁的時候,他拍拍謝文東的肩膀,笑道:“行了,兄弟,給他們點教訓就可以了嗎”説着話,他越過謝文東,來到魁梧大漢等人近前,若無其事地把玩手中的槍,笑呵呵問道:“你知道我們是誰麼?”看到槍。捂着鼻子的魁梧大漢以及他的那幾名手下都驚呆了,一個個茫然地看着老鬼

    老鬼嗤笑一聲,説得:“回去告訴你們老大,這事是我們金三角幹得,如果不服氣,讓他儘管來找我好了”

    人的名,樹的影,在雲南一帶,金三角的名氣可比南北洪門以及文東會大得多。老鬼把金三角的名頭向外一涼,魁梧大漢只覺得眼前一黑,她心中叫苦不迭,自己真是瞎了眼了,惹上誰不好,怎麼偏偏惹上金三角的人呢?難怪對方如此厲害,難怪他們沒講自己這些人放在眼裏,想吧,魁梧大漢擦着鼻血,邊擠出笑容,結結巴巴地説得:“原來……是金三角的朋友啊!誤會!這真是一場誤會,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請各位兄弟務必原諒”

    魁梧大漢的態度轉變的也快,剛才還耀武揚威,現在立刻變得點頭哈腰,滿是獻血的手顫抖着從口袋裏掏出香煙,遞到老鬼面前

    老鬼向外一推,説得“既然是誤會,那麼此事就這麼算了吧”他是在對魁梧大漢説話,實際上是在問謝文東,説話時他也不時的回頭看向謝文東使者眼色

    謝文東眨眨眼,隨後深吸一口氣,將肩膀上的衣服扯下來,轉回身,直向自己的麪包車走去。

    老鬼看着魁梧大漢嘿嘿一笑,別有深意地説道:這次短你們走狗屎運!説着話,他將手槍收起,跟着謝文東回到車上.

    經過一番較量,被打倒十餘人,現在又知道對方是金三角的人,魁梧漢子再不敢發難,目送着謝文東等認得麪包車離開,直至看不到蹤影,他身子一晃,再也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雙手連連抹着鼻血,對兩旁的手下人嚎叫道:快!快送我去醫院!

    麪包車內,在謝文東身邊坐了一會,老鬼再耐不住寂寞,嘿嘿怪笑着問道:兄弟,你是在為對方找茬生氣,還是在為對方因秋小姐而來生氣?

    謝文東嘆吸口氣,緩緩轉過頭,眯縫着眼睛看着老鬼,説道:鬼兄,我一直都覺得你的能力要比你的嘴巴強得多.

    我老鬼吧嗒吧嗒嘴,老臉一紅,不再多預.

    直至回到己方的旅店,下了車,老鬼才開口問道:兄弟,用不用我去查查那些找麻煩的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聞言,謝文東打個指響,悠然而笑,拍拍老鬼的肩膀,説道:鬼兄,你今天終於説對了一句話!説完,心情已恢復平靜的謝文東笑呵呵的走進旅店.

    老鬼愣了一會,急忙追過去,同時不滿地嘟囔到:不至於吧

    次日

    在望月閣受訓的文東會二百名兄弟以及血殺,暗組人員紛紛趕到昆明,隨着天門冬到來,原本冷坑清清的旅店一下就變得熱鬧起來,店門雖然大關,但裏面卻是人來人往,不時傳出嘻嘻哈哈的説笑聲.

    隨着手下兄弟的趕到,劉波開始着手完成抓捕南洪門俘虜的任務,由於南洪門毫無防備,悄悄抓捕幾個人對於暗組來説是易如反掌的事,當天深夜,暗組就將兩名南洪門的幫眾綁了回來.

    另一邊,老鬼也將魁梧大漢的身份條查清楚,找到謝文東,向他做了詳細説明.

    魁梧大漢的老闆,也就是老大,名叫鄭德言,手下的打手,小弟甚多,但並沒有成立幫派,在昆明屬於頗具實力的本地家族,至於他的兒子鄭品,和黑道基本沒有什麼瓜葛,目前在市人民法院擔任法官助理一職.

    法官助理其實就相當於見習法官,以鄭德言的能力,鄭品日後做上法官自然是早晚的事.

    聽到這裏,謝文東忍不住樂了,説道:父親是撈偏門的,而兒子卻是法院的,這倒是個不錯的組合,以後鄭品做了法官,鄭家豈不更無法無天了?

    老鬼愣了愣,心裏嘟囔道:人家是不是無法無天和你有什麼關係?只是這話他沒好意思説出口.

    謝文東看穿他的意思,笑眯眯地斷言道:潛在的競爭對手,也同樣算得上得是敵人,以後我想在昆明立足,鄭家一定會成為我的阻力之一.

    鄭家會不會成為謝文東的敵人,老鬼不知道,不過謝文東想致鄭品於死地倒象是的,這明顯是-公報私仇-嘛!老鬼想説出心裏話,大嘴巴張了又張,在謝文東如炬目光的注視下,到了嘴邊的話終於還是沒有説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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