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文學 > 言情小説 > 《壞蛋是怎樣煉成的2》在線閲讀 > 第136章~第140章

第136章~第140章

    第136章

    南洪門的幫眾追出來容易,可再想退回去可就難了。

    方天化待人跑出不遠,便收住腳步,轉回身,冷冷注視着對方。南洪門幫眾先是一愣,隨後便心中大喜,暗罵一聲:你們這是最後偶愛死啊!想着,一個個更是使出全速,向方天化等人衝來。可是,剛剛到了他們近前,突然之間,在他們的左右以及後方喊殺聲打起,由角落裏、暗處衝殺出無數的黑衣漢子,由於此時天色已黑,他們也分辨不清楚對方有多少人,只明白自己中了對方的圈套。

    瞬間,南洪門上下皆慌了手腳。方天化見此正是動手的好時機,高吼一聲:“兄弟們,給我狠狠的打!”話音未落,他提到先衝上前去,臂膀運足力氣,一記斜劈掄出。

    首當其衝的南洪門大漢躲閃不及,應聲倒地,隨着方天化的動手,雙方在街頭上拉開了廝殺的序幕。

    一方是準備充分,呈包夾圍攻之勢,一方是心慌意亂,倉促迎戰,雙方所體現出來的戰鬥力自然也不能相提並論。其實兩邊相差的人力並不多,只是南洪門吃虧在準備不足,陣營混亂,加上方天化在戰場上的確驍勇,時間補償,便有十數名南洪門幫眾被砍翻,如此一來,雙方實力相差更大,南洪門再抵擋不住,無心戀戰,只顧着找機會逃跑。

    但四周都是文東會的人,他們根本沒地方可跑,南洪門幾十名幫眾,在文東會的圍攻下,不時傳出慘叫聲,隨着閃爍的刀光,迸射而出的鮮血隨處可見。

    火拼來的快,結束的也快,前前後後沒有超過十分鐘的時間。再看追殺出來的那些南洪門人員,除了少數幾個僥倖逃脱,其餘的皆被砍的遍體鱗傷,趟在地上奄奄一息。等戰鬥結束之後,方天化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長出一口氣,隨機派出一名手下,開車送己方的兄弟回昆明,然後又指揮其他眾人將南洪門的傷者全部扔進飯店裏,交代完之後,他帶上七、八名手下先衝進飯店內,清理南洪門殘餘的人員。

    飯店裏剩下的幾名南洪門幫眾對外面發生的火拼看得一清二楚,知道是文東會大舉攻來了,哪還敢逗留,早嚇跑了,方天化帶人搜了一遍,沒看到一條人影子,他冷笑着嘟囔道:“南洪門打仗不怎麼樣,跑路倒是挺快!”

    這一戰打得輕鬆又痛快。文東會的小弟們也都是神采飛揚,對自己這位領頭的大哥有了新的認識,也對他有了信心和尊敬。眾人紛紛附和道:“是啊,方大哥,南洪門的人實在不怎麼樣,和那些地痞小混混們也差不了多少。”

    “哼!”方天化哼笑一聲,帶人回到飯店的一樓,這時,文東會眾人已經把南洪門的傷者都拖了進來,舉目望去,南洪門傷者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痛苦的哼哼聲、呻吟聲此起彼伏,連成一片。

    見眾人從樓上下來,文東會眾人也擦着手上的血跡邊圍攏過來,紛紛問道:“方大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撤!”方天化回答的乾脆。

    撤?此言一出,剩下的四十號文東會的兄弟皆都愣住,己方現在已經佔了南洪門的據點,為什麼還要撤退呢?他們想不明白,疑惑不解地看着方天化。後者揉着下巴説道:“如果我所料沒錯的話,南洪門的援軍正在從市內趕過來,我們若是死守據點,或許也能頂住對方,但年沒意思,要幹,咱們就乾點大的。”

    聽了這話,眾人的精神皆是一振,兩眼放光。

    方天化向四周瞧了瞧,看到牆邊擺放的啤酒箱,他嘴角慢慢挑起,立刻對手下眾人説道:“你們趕快找些空酒瓶,弄些燃燒彈,最起碼人手一瓶!”

    “方大哥,這是為什麼?”

    “別問那麼多了,按照我的意思去做!”

    燃燒彈做起來十分容易,只需要三洋東西,酒瓶、汽油和布條,酒瓶飯店裏有現成的,汽油他們所坐的麪包車上有,至於布條,那就更簡單了,或是從自己身上的衣服撕下一條或者將南洪門傷者的衣服拔下來。

    在一番忙碌過後,方天化帶領手下一行人又退出南洪門的據點,然後埋伏在據點左側道路的兩旁。潛伏在小衚衕裏,方天化身邊的一名小弟低聲問道:“方大哥,你認為南洪門的援軍會走這條路嗎?用不用拜託暗組的兄弟幫我們查查?”“不用查了!”方天化搖頭説道:“對方一定會走這條路!此地閉塞,從市內趕過來,只有這條路能走。”

    “哦!”見他信誓旦旦,文東會的小弟也不好再多問。

    眾人在路邊的暗處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鐘。忽見街頭燈光亮起,漸漸的,眾人看清楚了,街頭行來的六輛大小不一的汽車,方天化精神一振,回頭對手下的兄弟們説道:“大家做好準備,等會對方到了近前,先把燃燒瓶給我砸出去!”

    眾人相互看看,暗暗吐舌。其中有一名青年壯着膽子問道:“方大哥,我們現在……還沒確認這幾輛汽車裏坐着的就是南洪門的人,萬一燒錯了怎麼得了……”

    “燒錯了?”方天化挑起眉頭,説道:“如果真燒錯了,那隻能算他們倒黴,咱們點背了!”

    我靠!這叫什麼打發嘛!眾人在心裏有是擔憂又覺得好笑/

    很快,幾輛汽車就接近了方天化等人潛伏的地點,後者回頭喝道:“都做好準備!”

    他的話,令眾人的神經都緊繃起來,現在他們也管不了來的是不是南洪門的車輛了,只能按照方天化的命令行事,一個個皆把口袋裏的打火機拿了出來,打火機的着火點對準汽油瓶上蘸過汽油的布條。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終於,幾輛汽車行到眾人的正前方。

    方天化猛的高喊一聲:“給我砸!”

    隨着他的叫喊,只聽沙沙沙周圍響起一片點燃打火機的聲響。接着,火光頓起,黑夜之中,好像點點的繁星。

    “扔——”

    方天化的斷喝,立刻引來連鎖反應,立刻撞個粉碎,裏面的汽油一股腦地流出,接着隨之燃燒起來。只是一瞬間的工夫,路上的六輛汽車就邊成了“火”車,車頂,車身,車窗上都是火。

    “咔嚓!呼!”汽油瓶砸在車身上,立刻撞了個粉碎,裏面的汽油一股腦得流出,接着隨之燃燒起來。只是一瞬間的工夫,路上的六輛汽車就變成了‘火’車,車頂,車身,車窗上都是火。

    汽車一但着了火,那還了得,只要有一丁點的火星燒到油箱,就能立刻引發汽車的爆炸。這時候,車裏的人哪還能坐得住。

    六輛汽車不約而同地急急停下來,隨着一陣陣呼天喊地的怪叫聲,無數的大漢,青年從汽車裏跑出來,有些人手裏還拎着片刀。

    看到這番景象,方天化異常激動,下意識得對身邊的兄弟連聲説道:“看見了嗎?對方有刀,是他媽南洪門的人,咱們沒燒錯!”説着話,他大吼道:“兄弟們,上啊!”

    方天化帶着文東會眾人又道路兩旁衝殺上來,先前下車的南洪門人員還好一些,可憐的是那些後下來的人員,被車內也燻得頭昏眼花,可到了外面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被呼嘯而來的片刀又砸回到車內。一時間,街道上像是炸了鍋,火光、刀光、血光摻雜到了一起。

    在最前面的那輛轎車裏,連滾帶爬得從車裏軲轆出來兩人。

    一名是二十多歲的青年,另外一名則是三十出頭的漢子,二人從地上爬起來後,看着火光沖天的場面,都有些傻眼,過了片刻,那名大漢先反應過來,連聲大叫道:“兄弟們,不要亂,穩住,都給我穩住!”

    他的叫喊,在人聲鼎沸的戰場裏顯得微不足道,根本沒幾個人能聽得見,但這沒幾個人裏卻偏偏包括了方天化。

    遠遠的見到大漢指手畫腳的那副模樣,方天化立刻意識到這人可能是對方的頭目,他心中一動,連猶豫都未猶豫,直接提刀跑了過去。

    那大漢還在指揮手下人員,突然見到一名身穿黑衣的彪形大漢向自己衝來,他嚇了一跳,倉促得拔出片刀,向前一指,喝問道:“你是什麼人?”

    “要你命的人!”説話間,方天化已到了大漢近前。掄刀就砍。

    看他來勢洶洶,青年一個沒留神,被方天化一刀挑在肚皮上。這一刀直接將他的小腹劃開,肚子裏的零碎一股腦得流了出來,青年慘叫一聲,一頭栽倒,旁邊的大漢看的真切,臉色頓變,再不敢停留,更顧不上手下兄弟的死活,轉頭就跑。

    方天化甩開兩條長腿,只急竄了幾步就追到大漢的身後,一不做,二不休,鋼刀順勢向前一捅,喝道:“你給我在這吧!”

    撲!這可真應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那句話。他一刀刺在大漢的後心,刀尖從其胸口探了出來。

    第137章

    方天化一刀下去,可謂是乾淨利落,沒給對方任何的機會,直接將其刺死。這名大漢正式南洪門在安寧據點的大頭目,隨着他一死,南洪門幫眾更沒了主心骨數十號人無心在戀戰,除了重傷倒地不起的,其餘人員都跑的一乾二淨。

    方天化裝模作樣的率眾隨後又掩殺了一番,然後下令收隊,一清點人數,他咧嘴笑了。偷襲南洪門據點時,文東會這邊傷了將近十號人,現在擊垮南洪門的援軍,下面只傷了五名兄弟,顯然這仗打得更為輕鬆。

    雖然打散了南洪門的增援,可是方天化沒有任何要回據點的意思,他帶着文東會剩餘的三十來號人,坐車直接趕往市內。在他看來,打鐵要趁熱,乘勝得追擊,現在己方兄弟士氣旺盛,而南洪門在安寧的主力已被己方打散,現在不去掃蕩南洪門的場子還等待何時?

    正如他所料那樣,南洪門在安寧的主力確實被打垮了,基礎看場子的看守人員都所剩無幾,方天化待人殺到,基本沒費太多的周折,便輕鬆將南洪門的幫眾打跑。

    安寧一戰,可謂讓方天化一戰成名,只帶五十名兄弟,卻在南洪門的地頭上打垮進百的南洪門勢力,這在許多人看來,將知識不可想象的。方天化這邊告捷,另外的四路人員同樣沒讓謝文東失望,基本完成了當初預定的目標,接連掃平了呈貢,宜良,富民,嵩高四地的南洪門勢力。

    這些低層頭目們的盡力表現,謝文東也同樣沒讓他們失望,不僅重賞了五名帶隊的頭目,而且對五人的職位做了相應的提升,其中升的最高的就當屬方天化了,直接被謝文東提升到了龍堂的分堂主,可統管文東會旗下的一座城市的全部場子。

    順利掃平昆明周邊的南洪門勢力,而且沒取到任何阻力,這點反倒令謝文東感到很茫然,陸寇既然到了雲南,怎麼會對自己的擴張視若無睹,沒有相應的對策呢?這似乎也不符合平日裏陸寇的風格。

    由於孟旬曾和陸寇共事過,謝文東特意把他找來,推測陸寇現在究竟是在做什麼,想什麼,有什麼意圖。陸寇毫無作為的看着己方擴張,孟旬也覺得十分器官和不解,不過他十分肯定的説道:“陸寇頭腦十分精明,雖然現在看不出來他有什麼動作,但我敢肯定他一定在暗中圖謀着什麼!”

    謝文東笑了,搖頭説道:“他能圖謀什麼?我們在雲南,就只有昆明這一處落腳點,他再圖謀,也只能圖謀道這裏。”

    “是啊!”孟旬輕嘆了口氣,説道:“南洪門能對我們展開反擊的,也只有昆明瞭……”説着話,他垂下頭來,沉思不語。

    謝文東轉身走到窗台前,自然而然地掏出煙來,點燃,默默的註釋着窗外。

    他們現在依然住在文東會的旅店內,一是這裏健全又方便,畢竟是自己的地方,想怎麼搞就怎麼搞,別人管不着,第二,旅店交通便利,由於臨近二環,無論區哪都十分容易。現在,由於人員的增加,南洪門的勢力亦被打出昆明,文東會眾人都顯得很輕鬆,旅店呢個三五成羣,進進出出。

    當謝文東向窗外觀望時,發現院內圍站了不少人,時不時的還有鬨笑和加油聲傳出。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衝着背向自己、靠近窗前的一人連招呼兩聲。

    那人回過神來,轉頭一瞧,見是謝文東自愛窗户內向自己連連擺手,那名小弟面色一正,急忙跑到窗台前,問道:“東哥,你叫我嗎?”

    謝文東趴在窗台上,指指院內的人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哦,原來東哥問的是這個!那小弟明顯鬆了口氣,笑呵呵地説道:“是方大哥在和兄弟們比試摔跤呢!他已經連續摔倒三位兄弟了!”

    “哦?”聞言,謝文東悠然而笑,來了興趣,伸手向前方指了指,説道:“讓那個前面的兄弟向兩邊讓一讓,我也想看看!”

    那名小弟連聲答應,隨後跑到人羣前,連連推搡圍觀的文東會人員。他的舉動,立刻引來了眾人的不滿,有人怒聲説道:“推什麼推?各自不夠高,就猜椅子看嘛!”那小弟嘿嘿一笑,底氣十足地説道:“不是我要看,而是東哥要看!”聽了這話,不滿的嚷嚷聲頓時消失,眾人回頭一瞧,可不是嘛,只見謝文東站在一樓的房間裏,隔着窗户向他們連連招手。這回不用那小弟説話,眾人自覺的向兩邊躲閃,讓出一條寬寬的通道,好能讓謝文東看到人羣之內。

    謝文東攏目觀瞧,只見場內,方天化正和一名身材和他相差不多的兄弟摟抱在一起,一個摟着對方的腰身,一個抓着對方的肩膀,正相互叫着力氣,向臉上看,皆憋的紅色脖子粗,嘴巴咧開,牙關咬的蹦蹦緊。

    謝文東聽劉波談起過方天化的伸手,劉波對他可是讚賞有加,認為此人有勇有謀,是難得的人才。謝文東對他的破格提升,也和劉波的進言有直接關係,此時,他來了興趣,想看看方天化的伸手究竟如何了得。

    現在,場上二人形成了頂牛之勢,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不過仔細留意,不難發現方天化要更輕鬆一些,對方那名大漢微微有些氣喘。

    似乎感覺到對方的氣消耗嚴重,方天化有意示弱,身形不穩,故意向後退了兩步,那大漢沒有他那些心眼,真以為他力氣已盡,大喝一聲,使出吃奶的力氣,壓住方天化的雙肩,想把他按倒。

    可方天化的雙手將他的腰身抱的死死的,無論他怎麼用力,就是按不倒他,時間不長,那大漢的腦袋,鼻尖都是汗水,可在表現上看,他還是佔有相當大的優勢。圍觀的文東會眾人分成兩個陣營,一邊為大漢加油,另一邊則為方天化鼓勁。

    又對峙了將近一分鐘的時間,大漢力氣耗盡,抓着方天化的手由於用力過猛直打突突,這時,方天化開始發動了反擊。

    只見他的雙臂將大漢的腰身摟的更緊,胳膊上的青筋和血管都鼓起好高,猛然間,他張口大喝一聲,將那膀大腰圓的大漢硬生生的抱了起來,接着腰眼用力一擰,雙臂用力順勢地向上一甩,只聽撲通一聲悶響,大漢被他以令人咋舌的蠻力摔倒在地。

    場內寂靜了片刻,隨後響起了一片歡呼聲,無論是不是支持方天化的兄弟,這時都在為他鼓掌。

    方天化滿面興奮,喘着粗氣,抬起胳膊,高舉着拳頭,看他那副樣子,簡直比得了奧運會冠軍還高興。

    顯擺了一會,方天化邊擦汗邊走到坐在地上的大漢前,將它拉起,笑道:“不錯,兄弟,你的力氣可真不小啊,不過你不懂得技巧,也不會使用你的力氣,改天有機會我得好好教教你!”

    那大漢也是文東會的頭目,被他當眾一説,更羞得面紅耳赤,沒好眼神的瞪了他一眼,隨後氣呼呼的走開了。

    看着對方的背影,方天化還沒忘記奚落對方,笑呵呵地説道道:“改天咱們再比啊!”

    等大漢走遠之後,方天化環視周圍,笑問道:“哪位兄弟還想和我比試?”

    眾人紛紛搖頭,在沒有一個人敢上去和方天化比試摔跤,這時,方天化看到人羣外,謝文東正趴在窗台上,兩眼彎彎,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他精神一振,急忙走出人羣,來到窗台前,驚訝道:“原來東哥也在看我們摔跤?!”

    看着身材出眾,力氣過人的方天化,謝文東心裏喜歡的很,讚道:“有力氣,有技巧,真不錯!”

    方天化聞言,咧開嘴,樂呵呵的撓撓頭。

    心裏得意了一會,突然撇到謝文東眉頭深鎖,方天化疑問道:“東哥有什麼心事嗎?”

    想不到方天化如此心細,還能看出自己有心事,謝文東忍不住笑了,微微搖了下頭,本想説事,可轉念一想,又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隨口問道:“天化,你帶兄弟們去打安寧的時候有什麼感覺?”

    方天化迷惑的眨眨眼睛,不明白謝文東這麼問是出於什麼意圖,他搖了搖頭,説道:“東哥,我沒什麼感覺啊!”

    “你沒有覺得這仗打的太順利了嗎?”

    經他這麼一提醒,方天化連連點頭,説道:“是太順利了!本來我以為帶五十兄弟過去,能完好無缺的地帶回十人就算不錯了,沒想到,除了十幾名兄弟受了點傷,在沒有其他損失了。”

    “恩!”謝文東點點頭,説道:“南洪門八大天王之首陸寇現在已到雲南,此人精明狡猾,不應該眼睜睜看着我們將勢力做大而置之不理。”

    方天化隨口説道:“也許他是在有意放縱我們,俗話説得好,驕兵必敗!對方可能是想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來個突然反擊,一戰即使決戰。”

    謝文東吸了口氣,方天化別的話他沒聽進去,但是“有意放縱”這個詞卻讓謝文東的心思為之一動。

    第138章

    有意放縱!謝文東的目光芒慢變得幽深,是啊,陸寇現在的確是在有意放縱己方,但目的究竟是為何呢?難道真如方天化所説,想趁己方不注意的時候突然發起總攻?

    謝文東暗暗搖頭,不對,自己向來冷靜沉穩,根本就不存在‘驕兵’的時候,陸寇當然也明白這一點。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謝文東想不通,乾脆設身處地的站在陸寇的角度上去想。

    己方目前的弱點有很多,但總體來講,最大的弱點可算是人力不足了。陸寇若是放縱己方擴張,所佔的地區越多,人力也就越分散,如此一來,人手更加不足,漏洞也隨之自然更多。

    想到這裏,謝文東眼睛一亮,一切都搞明白了。自己這邊的人員不多,陸寇那邊的人員也不多,不然的話,他完全可以依仗地利的優勢,一股做氣將己方打出雲南,現在,他無力丟自己發動進攻,雙方主裏碰撞,南洪門那邊也不佔優勢,所以就來個有意放縱,等己方人手足夠分散的時候,他再趁機發動進攻,無論是採取各個擊破的戰術還是集中人力猛攻一點,取勝的機會將大增。

    原來如此!好一個陰險狡詐的陸寇!謝文東思緒如飛,一瞬間,腦中千思百轉,將對方的意圖猜測出個大概。

    見謝文東久久無語,面無表情,只是目光時而幽深,時而明亮,方天化不明白怎麼回事,可也沒敢開口詢問,默默地站在窗台前。

    沉思了半晌,謝文東回過神來,見方天化還站在窗前看着自己,他微微一笑,又問道:“天化,你説我們下一步進攻哪裏為好?”

    方天化怔怔地説道:“我覺得應該去打曲靖。”

    謝文東挑起眉頭,笑問道:“為什麼?”

    方天化正色説道:“一是那裏距離我們比較近,打起來方便,再者我們應該盡力向東擴張,只有這樣,才能對南洪門造成足夠的壓力。”

    謝文東聽得大點其頭,讚道:“恩!有道理!”説着話,他眼珠連轉,頓了片刻,扭回頭看向孟旬,問道:“小旬,你覺得打曲靖如何?”

    孟旬幽幽説道:“我認為在沒有搞清楚陸寇的意圖之前,我們不應該輕舉妄動。”

    謝文東依靠着窗台,笑呵呵地斷言道:“我們若派出大批的兄弟去打曲靖,陸寇一定會來進攻昆明,我們現在就是要把他引出來。”

    孟旬怔住看着謝文東,細細琢磨他的話。孟旬多聰明,一點就透,沉思了片刻,腦中靈光一閃,馬上領會了謝文東的意思笑道:“東哥認為陸寇在故意縱容我們擴張,好分散我們的人力?”

    “沒錯!”謝文東點點頭,説道:“如果我們站在陸寇的立場上來考慮,這可能也是南洪門反敗為勝的唯一手段。”

    “恩!”孟旬連連點頭,暗道一聲有道理。他接着説道:“我們去打曲靖,動用的人力一定不會少,到那時昆明必會空虛。而陸寇不會去支援曲靖,以現在南洪門岌岌可危的局勢,即使消滅我們下面幾百兄弟也解決不了實際的問題。他們的目標應該只有一個,那就是東哥你,所以他們現在故意放縱我們去擴張,然後集中人力來個突然襲擊,直搗黃龍,如果東哥真出了個意外,那可就不僅僅關係到雲南這一處地方,而是能影響到整個戰局。”

    謝文東展顏而笑,暗歎一聲聰明!和孟旬談話,根本不用接着多説什麼,只要提出個話頭,他就能把下面的事情琢磨清楚。

    他二人的對話極快,若是換成旁人,根本聽不明白,但方天化思維機敏,完成能跟的上謝文東和孟旬的思路。站在窗外,聽着謝文東和孟旬的談話有些入了迷,過了好一會,突然感覺十分別扭,這才發現自己還站在窗户外面。

    對於社團高層之間的商議以及計劃的制定,他也十分想參與進去,但是以他現在的身份還不足以參加。屋內的謝文東轉回頭,瞧瞧滿面難色的方天化,馬上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甩頭説道:“天化,別站在外面了,進來説話!”

    聽到謝文東的招呼,方天化心花怒放,連忙答應道:“好!”説着話,他一手抓住窗稜,就想從外面直接跳進來,可轉念一想,立刻意識到這樣不妥,也太沒禮貌,他將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去,衝着謝文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轉身快步回到旅店內,到了謝文東的房間前,敲門而入。

    此時,謝文東和孟旬已將陸寇那邊的舉動分析出來個大概,接下來,就是制定出具體的計劃。

    去打曲靖,引陸寇現身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派出去的人員若是太少,陸寇一定會不為所動,而且少量的兄弟去了曲靖,一事無成不説,還會遭到對方的圍攻,鎩羽而歸還算好的,一不小心就全軍覆沒,但若是派出去的兄弟太多,那就真的造成昆明的空虛,到時陸寇真來偷襲,己方以什麼去抵擋對方?

    思前想後,謝文東決定採取真攻擊真守之策。

    在外界看來,文東會的幫眾是沒有區別的,但瞭解內情的人都清楚,文東會普通幫眾和那些曾經在望月閣受訓過的幫眾,在實力上相差極為懸殊。旅店內的人員本來是以望月閣受訓的那批兄弟為主,後來從東北調派過來的兄弟為輔,而現在,謝文東悄悄將前者調了出去,而將後者調了回來,在表面上,旅店內的人數基本沒有變化,但夠成已完全不同。

    三日後,人員的調整基本在暗中悄悄完成了。這時,謝文東召集手寫愛的幹部們開會,決定進攻曲靖。

    至於由誰負責去進攻,謝文東沒有多費腦筋,方天化毛遂自薦,謝文東想也沒想點頭應允,並且當眾許下承諾,如果方天化在曲靖作戰得利,他將在給他升一級,讓他成為龍堂副堂主,龍堂是文東會的最大堂口,由於東北之亂,原來的幾名副堂主已經紛紛下台,其副堂主職位暫時是空缺,方天化若是能成為龍堂副堂主,那可是一步高升,雖然未必能進去謝文東的權利核心,但在文東會內,已經絕對算得上是核心人員。

    聽了謝文東的許諾,方天化精神大振,又拍着胸脯保證,若是打不下曲靖,他提頭會見謝文東和眾多兄弟。

    謝文東喜歡他做事信心十足這一點,當即將從東北抽調過來的那五百好兄弟全部分給他,

    當日晚上,方天化將旅店內的所有兄弟統統帶了出來,坐上汽車,浩浩蕩蕩開除了昆明,直奔曲靖而去,這許多人,僅僅是車輛就不下二,三十台。其中一部分是向老鬼借得。另有一部分是臨時租來的,出了旅店,行在大道上,聲勢可謂浩大之極。

    文東會的大隊人馬大張旗鼓的出了昆明,南洪門的眼線哪會看不到,消息第一時間傳回到了陸寇那裏,

    陸寇此時確實已經到了雲南,而且距離昆明並不遠,就在昆明西部四十公里外的祿豐。那距昆明四十多公里,距離安寧更近,方天化進攻安寧的動作,可以説就是在陸寇的眼皮底下進行的,只不過當時陸寇並未出手援助,不然的話,別説方天化打不下來安寧,他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昆明都是個問題。

    方天化無意中説的話很對,陸寇確實在故意放縱謝文東,竟可能多的讓他擴張勢力,引他將集中在昆明的人力分派到各處,然後他在帶領手下眾兄弟一鼓作氣直取昆明,攻佔是其次,首要目標就是謝文東。

    這一點和謝文東、孟旬的推測簡直一模一樣。

    現在聽説謝文東派出主力人員去打曲靖,陸寇笑了,暗道一聲謝文東果然上當了!

    他手下的情報頭目説道:“寇哥,文東會在昆明的總人力大約有七百來人,現在他們將主力派出,以其車輛來判斷,估計至少得有五六百人之眾,目前在昆明的人力最多不會吵過二百,我覺得現在正是我們去進攻的好時機!”

    陸寇眼珠轉了轉,慢慢搖了搖頭,幽幽説道:“謝文東向來狡猾,詭計多端,你敢肯定他們派出去的車裏都有人,而不是用的佯攻之計?”

    “哦……”

    情報頭目聽了這話,臉色頓時一變,垂下頭來,沉默無語。

    陸寇正色説道:“我和謝文東交手過幾次,深知他的為人,對陣謝文東,只要有稍微的疏忽,就可能功虧一簣。”説着話,他嘆了口氣,説道:“再等等!等文東會的主力到了曲靖,和那邊的兄弟們交上手之後再説。”

    這時,他身邊的一名小頭目不解地問道:“寇哥,為什麼要等到那個時候,萬一這期間文東會又來了增援,我們豈不是錯失良機?”

    陸寇搖頭而笑,説道:“文東會的援軍那是那麼好來的?昆明魚東北路途遙遠,每調派一個人過來,都得多花費不少錢呢!現在文東會形勢佔優,謝文東沒有必要也不會再抽調人力的,既然要抽調,也會等他們成功佔領曲靖之後。”

    第139章

    見手下眾人紛紛點頭,陸寇喝了口水,繼續説道:“等曲靖那邊打起來,文東會是真攻還是佯攻也就立刻見了分曉,如果是真打,那時我們再動手一點都不遲,而且他們派出的人力還會被曲靖那邊的兄弟們死死纏住,短時間內無法回來救援。”

    聽完他的話,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相視而笑,説道:“原來寇哥早已經算計好了。”

    陸寇苦笑,説道:“和謝文東對戰,必須得多費點腦子啊!”

    事隔一天,消息傳回,文東會的主力已和曲靖那邊的南洪門勢力交上手,眼線稱對方人員眾多,戰鬥起來也強悍,尤其是帶隊的頭目,十分難纏,竟和己方在曲靖市內打起了亂戰,雙方人員已交織到了一起,現在,只要是己方的場子就有文東會的人來找茬,負責曲靖的大頭目已忙的焦頭爛額,急需增援。

    得到這個消息,陸寇非但沒有擔憂,反而心中歡喜,如此看來,文東會是真把主力派出去了。他不放心的又讓負責情報的頭目去打探謝文東居住的旅店,查清楚哪裏究竟還剩有多少人。負責情報的頭目想都沒想,立刻就回答道:“寇哥,裏面的文東會人員大約只有一百到兩百隻間。”

    這段時間裏,南洪門的眼線幾乎是不分日夜的守在文東會旅店的周圍,二十四小時監視着裏面的一舉一動,只要稍微有個風吹草動,南洪門眼線都能立刻掌握。自從文東會將主力抽調出去後,旅店裏已人力空虛,雖然陸續又招回了一些兄弟,但總體來説人員仍不是很多。

    陸寇看着情報頭目,挑起眉毛,疑問道:“消息準確?”

    “絕對錯不了!”情報頭目語氣肯定地説道:“而且,文東會那邊將剛打下來的安寧、呈貢、宜良、富民、嵩高五處地方的人員大多都調回到昆明市內,顯然,對方去進攻曲靖已導致昆明市內的人力不足。”

    陸寇點點頭,覺得他分析的不是沒有道理,垂首又琢磨了好一會,可還是覺得不放心。他是真被謝文東打怕了,謹慎的到了膽怯的程度。半響過後,陸寇慢慢抬起手來,眾人都以為他要下達進攻的命令,精神皆為之一震,瞪大眼睛,等着他發話。

    他是下令進攻了,但不過目標卻不是昆明。陸寇將手臂猛的一揮,説道:“先派出小波兄弟去進攻……安寧!試試文東會那邊的反應,如果謝文東肯派人出手援軍,説明他身邊的人已足夠用,若是沒有派出人來,那才説明他在昆明是真的人手不足了!”

    眾人聽後,都有些大失所望,寇哥來到昆明都好幾天了。結果憋住力氣,卻只是打個小小的安寧。情報頭目深吸口氣,乾笑地説道:“寇哥,安寧根本不用去打,直接去拿過來就可以了,現在文東會哪裏根本沒剩下幾個人,我們一走一過就能趟平對方。”

    陸寇看了他一眼,正色説道:“小心使得萬年船!不用再多説了,按照我的意思去做!”

    他這麼講,眾人都無言樂了,按照陸寇的意思,裝模作樣的派出幾十號南洪門的小弟,去了安寧。陸寇並沒有做等消息,而是帶着全部的人手悄悄跟在後面,靜觀文東會的反應。

    正如情報頭目所説,文東會在安寧根本就沒剩下幾名兄弟,一聽説南洪門反擊回來的消息,連抵抗都未抵抗,直接嚇跑了。而昆明市內的文東會勢力也毫無反應,顯然是準備放棄安寧了。一條條的消息傳回到陸寇的耳朵裏,直到這時,他才對文東會人力不足確信不疑,再不猶豫,當即下令,全體人員已全速向昆明進發,直取謝文東的安身之所。

    陸寇帶來的南洪門幫眾足有五百之眾,其中有三百是南洪門在雲南本地的幫眾,另外二百則是向問天從總部抽調給他的精鋭人員,這批南洪門人員無論在身材還是在精氣神上,都比普通幫眾強出許多,隨便挑出一個,都是格鬥火拼的能手。

    也正因為有這二百兄弟在,陸寇才敢大張旗鼓的直接找到謝文東的頭上。

    謝文東所住的旅店位於二環西南,可以説進入昆明市內走出不遠就能到達。南洪門的車隊加足馬力,風馳電掣一般而來。他們剛剛抵達郊外,暗組人員便將消息傳到謝文東那裏。此時的謝文東已是嚴陣以待,當南洪門進攻安寧的時候,他就算對準對方的大舉進攻快要來了。

    果不其然,謝文東安坐在房間內,在其左右,孟旬、姜森、劉波、褚博等高級幹部都在,他們正做着最後的安排。按照謝文東的計劃,褚博以及他所率領的二百文東會精鋭兄弟留在旅店內負責防守,姜森帶領血殺兄弟埋伏在外面,一旦等己方頂不住或者對方要敗退的時候再突然殺出來,打南洪門個措手不及。眾人對他的計劃總體來説沒有異議,但有一點眾人的口徑倒是很一致,他們皆希望謝文東能先退出旅店,到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暫時躲一躲。

    謝文東聽了眾人的建議,仰面而笑,問道:“你們讓我去哪躲?”

    坐在一旁的老鬼突然説道:“可以去秋小姐的酒吧嘛!説起來你一直在忙社團的事,也有段時間沒去了,女人總是要哄的嘛,這麼長時間不露面,實在有些説不過去了……”

    不等他把話説完,謝文東擺擺手,含笑説道:“等解決完此事之後再去也不遲。何況讓兄弟們留下來抵禦陸寇,我實在放心不下。”謝文東這一點是最的人心的,無論到什麼時候,無論面對多麼困難的處境,都不會臨陣退縮,願意和身邊的兄弟們同甘苦,共患難。

    老鬼抿了抿嘴,不再多言。老實説,他並不想留在旅店內,但是謝文東不肯走,他也沒辦法離開。

    可能感覺出老鬼的心思,謝文東衝着他一笑,説道:“鬼兄,社團之間的爭鬥你不熟悉,而且也沒有用武之地,我覺得你倒是應該帶上你的兄弟們出去避一避!”

    謝文東話音剛落,老鬼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急聲説道:“兄弟,你把我當成什麼人?我是那種不顧朋友的貪生怕死之輩嗎?你要是再説這樣的話,可別怪我更你翻臉。”

    謝文東笑了笑,不再勉強他。

    將計劃再重申了一遍之後,眾人紛紛離開,去做準備。大約過了二十分鐘,以陸寇為首的南洪門車隊氣勢如虹的到了旅店大門前。

    車輛紛紛在路邊停下,舉目望去,一輛挨着一輛。在路邊以及旅店的大門前排成了長龍,隨着南洪門幫眾紛紛從車裏跳出來,再看場內,白花花的一片,眾人衣服是白的,手裏拎着的片刀更是閃爍出白茫茫的寒光。

    此時,旅店的大門內也站滿了人,為首的一名青年,正是褚博。他手裏握着開山刀。默默注視着眼前越聚越多的南洪門幫眾,臉上帶着似有似無的冷笑。

    陸寇坐在車裏,暫時沒有下來,他的傷勢還沒有完全痊癒,身體仍然很虛弱。他向身邊的一名兄弟要來望遠鏡,透過車船,向旅店內望了望,只見裏面人頭湧湧,黑壓壓的一片,看起來,少説也的有一百號人,令他感到疑惑的是,對方的臉上沒有絲毫遇到偷襲時驚慌失措的表情。觀望了好一會,他放下望遠鏡,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看文東會的架勢,似乎不像是倉促應戰,更像是早有準備,難道謝文東料到自己會來偷襲?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見陸寇的表情不大自然,他身邊的心腹頭目頗感茫然,疑問道:“寇哥,怎麼了?”

    陸蔻苦笑説道:“我看對方好像對我們的偷襲早有準備。”

    那名心腹頭目呵呵一笑,説道:“寇哥,文東會現在已經控制了昆明,眼線肯定也遍佈全市,發現我們來偷襲,那是很正常的,不過我們畢竟人多,他們人少,打起來,還是我們佔有絕對我優勢!”

    “恩!”陸蔻點點頭,認為身邊兄弟説得有道理,而且謝文東向來都很擅長虛張聲勢。

    這時,守在車外的一名小頭目彎着腰身,小聲問道:“寇哥,現在可以動手了嗎?”

    陸蔻深吸口氣,沉聲道:“動手!”

    那小頭目點點頭,隨後挺直身板,給前方的兄弟打去電話,簡潔地説道:“幹!”

    他剛剛撥打完電話,只聽南洪門的人羣裏突然有人高喊一聲:“兄弟們,殺!”

    隨着他的喊聲,南洪門眾人齊齊向旅店的大門壓去,其中一名大漢步伐飛快,眨眼工夫來到褚博近前,上下看了看他,猛然間抬起提刀的手臂,作勢就要很劈下去。

    可是他的刀還沒有落下來,褚博一個箭步到了他的近前,隨之順勢一拳,正擊在大漢的鼻樑上。那大漢鼻樑骨被擊垮,滿嘴都是血,嚎叫着踉蹌而退。

    並沒有追擊對方,褚博振聲喝道:“你不行!讓陸蔻過來會我!”

    “殺雞焉用牛刀?小子,你狂什麼!”南洪門陣營裏傳出一聲斷喝,隨之跑出來一名大漢,直向褚博衝去。

    第140章

    大漢到了褚博近前,一刀電光也隨之橫掃向他的腰身。

    褚博不慌不忙,將手中刀微微一提,擋住對方的鋒芒,下面順勢一腳,直撩那大漢的肚皮。想不到對方出售如此迅猛,大漢臉色微變,急忙抽身閃躲。

    他快,褚博更快,在對方閃避的瞬間,他肩部跟上,手中的開山刀也隨之揮了下去。

    這一刀,又快又突然,大漢閃躲不及,脖子被刀刃劃了哥正着,只聽嘶的一聲,大漢的喉嚨被割開一條三寸長的口子,後者悶哼一聲,扔掉手中片刀,雙手捂着脖子,搖晃着倒退兩步,接着一頭栽倒,手腳只不自然地顫動兩下,變沒了動靜。

    “啊!”己方的一名頭目連一個照面都沒有走過去就被對方斬殺,南洪門幫眾無不倒吸口涼氣,從心底深處生出死死的寒意。

    生怕兄弟們的時期被對方壓下去,人羣中一名南洪門頭目高聲喝道:“兄四門別和他單挑,大家一起上!”

    “譁————”

    南洪門幫眾壓下心中的恐懼,易用而上,如同潮水一般向褚博等人壓去。面對如此眾多的敵人,褚博也不敢大意,抽身退回到己方陣營之內,與手下兄弟並肩作戰,抵禦南洪門的衝擊。很快,雙方人員就接觸到了一起,只見交戰的中心出片刀揮舞,喊殺沖天,不時有人受傷倒地,如此擁擠的場面,文東會人員伸手號的特點根本發揮不出效果,打了片刻,褚博果斷地下令道:“兄弟們,撤!”

    隨着他一聲令下,文東會眾人讓出旅店的大門,羣不退回到大院裏。見狀,南洪門那邊以為文東會已堅持不住,氣焰更盛,上下人員都想都沒想,直接衝入院內,繼續作戰,到了大院裏,爭鬥的空間變大,文東會身手好,戰鬥力強的特點也徹底發揮出來。

    這時在動起手來,南洪門的上網開始直線上升,人員倒下一批有一批。雖然兄弟們的傷亡慘重,可南洪門依仗人多,沒有絲毫撤退的意思,拼了命的向旅店內衝,他們都明白,謝文東就在裏面,只要殺了謝文東,不經爭鬥會隨之結束,而且自己還會成為社團的救星,名揚天下。在名與利的驅使喜愛,南洪門幫眾都紅了眼,鍥而不捨,寧折不退。他們都只十足,可在外面觀戰的陸寇卻眉頭深鎖,此時他已看出文東會的不正常,心中十分奇怪,怎麼這批文東會的人員戰鬥力如此之強,只一百來人,對抗己方三百凶死,場面上竟然絲毫不落下風,反而問問戰局着優勢。他心煩意亂的揭開脖領子的一口,對身邊的兄弟説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讓總部那邊的二百兄弟也頂上去,無論如何,一定要給我打進旅店內部。”

    “是!寇哥!”坐在陸寇身邊的那名青年答應一聲,隨即推開車門下了車,邊向旅店大院走去便揮動手臂,將向問天派給陸寇的二百精鋭人員全部帶上,其實鄉下的夜生活就是如此的殺進旅店的大院裏。隨着這批人員的加入戰鬥,不僅讓南洪門的人力更多,而且戰鬥力隨之提高一大截,以諸博為首的文東會眾人雖然身手都十分厲害,可面對如此眾多又強悍的敵人,也有些難以招架。時間不長,文東會開始被迫向後撤退,最後面的人員也已退到旅館之內。

    正在這時,忽聽旅館內傳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吼聲:“前面的兄弟都給我讓開!”

    文東會眾人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一股強大的外力橫推過來,眾人不由自主的向兩旁退讓。只見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大漢貓着腰從旅店裏走了出來,兩隻手臂像是鐵棍一般,向人羣中一插,接着往兩旁一分,人羣便像潮水一般散開。

    這名大漢正是格桑。他走出人羣,在南洪門幫眾面前一站,嘿嘿笑道:“有哪個不怕死的,儘管過來好了!”

    看到格桑,南洪門眾人心中都是一顫,一個個在心裏暗暗琢磨着,這人長的怎麼這麼高,這麼壯?南洪門陣營只是愣了片刻,隨後,有兩名漢子按耐不住,輪刀向格桑砍去。格桑將雙臂抬起,接住雙刀。

    只聽啷啷兩聲,那兩名大漢感覺自己這刀不像是砍在人身上,更像是砍在石頭上,直到這時他們才發現,原來格桑手脖子上帶有一對厚厚的純銅護腕,還沒等二人把刀收回去,格桑向前大跨一步,瞬間到了二人近前,抬起的雙臂順勢向下落去,隨着啪啪兩聲,他的雙護腕正砸在二名漢子的腦袋上,這兩位,連聲都沒來得及哼一下,頭破血流,兩眼翻白,當場暈死過去。“哈哈——”格桑大笑一聲,幾個大步衝進南洪門的人羣裏,雙臂輪開,只聽咔嚓、啪、嘭之聲不絕於耳,眨眼功夫,他周圍的南洪門幫眾已被打倒一片。

    格桑的勇猛,令南洪門幫眾心驚膽寒,反觀文東會這邊,則士氣高漲,諸博哪會放過這個機會,高喊一聲:“兄弟們,殺啊!”

    在諸博的招呼下,文東會展開了反擊,一百多號兄弟又衝殺上前,與南洪門人員戰在一處。格桑的出現,很大程度上吸引了南洪門的注意力,也無疑讓文東會兄弟的壓力頓減,這還沒算完,時間不長,袁天仲也由旅店內竄了出來,在南洪門的人羣中,身如游龍,四處亂竄,但所過之處,總能引起一片腥風血雨和連續不斷的慘叫聲。

    由於作戰的艱苦,陸寇已早有準備,看着場上的形式,感覺這麼打對己方來講太吃虧,畢竟己方人多,許多兄弟擠不上前,無法發揮出作用。他當即拿出手機,給前方的一名心腹兄弟打去電話,命令他帶領一百名精鋭兄弟繞道旅店的後身,由後進攻,讓文東會首尾不能相顧。

    南洪門的執行力是十分強的,隨着他的命令,南洪門的幫眾立刻分出一百號人,悄悄退出旅店的大院,向其後身繞去。

    別看旅店前方打得熱火朝天,而後身卻靜悄悄的,連個人影子都看不到。

    南洪門帶隊的頭目心中暗喜,讚歎寇哥真會鑽空子,一下就找到了對方的死穴!此時不動手,還等待何時?那名頭目回頭低喝一聲:“兄弟們,上!”

    眾人紛紛衝到院牆之下,由幾名大漢搭起簡單的人梯,接着,上百號南洪門幫眾快速的翻過院牆。他們的動作又熟練又敏捷,快得出奇,上百號人,翻過兩米多高的院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可是還沒等他們向旅店內部發動衝鋒,忽聽旅店裏一陣喊殺聲傳出來,接着,旅店後身的窗户齊開,從裏面跳出來數十號身穿黑衣的文東會人員。

    對於南洪門的前後夾擊之策,謝文東和孟旬都預想到了,而且也做了相應的防備,在望月閣受訓的那二百兄弟中,有一百五十人被安排在旅店的前方,負責守衞旅店的正門,另外五十人,則被安排在旅店的內部,其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南洪門從己方後身偷襲。

    結果這個提防還真防對了,南洪門果然選擇了前後夾擊的戰術。

    見事情敗露,南洪門帶隊的頭目將心一橫,也不再遮遮掩掩,將手中刀向前一指,高喝道:“兄弟們,對方人不多啊,給我殺啊!”

    這是文東會與南洪門一場精鋭與精鋭的直接碰撞。從單兵作戰能力上,文東會要高過對方一籌,而在人數上,南洪門則比文東會多出一倍,雙方各佔所長,打起來也是勢均力敵,別看旅店後身的戰場比前面要小很多,但其激烈的程度要遠勝過正面戰場。

    旗鼓相當的爭鬥向來都是最艱苦的,無論對於哪一方來講。

    隨着雙方的全面交戰,場面上只能用血腥來形容,為了各自的目標,雙方人員皆下了死手,你砍我一刀,我回刺你一刀,有許多人員都是同時重傷到底,鮮血將地面的黑土快染成看紅土,在這種無法後退,只能死抗到底的爭鬥中,雙方的眾人幾乎沒有誰是安然無恙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掛了彩,一些人已傷得遍體鱗傷,滿身的血口子,可依然瘋狂得揮舞着手中的片刀,往對方身上招呼,嘴裏同時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昏暗無光,黑漆漆的後院,血腥味已瀰漫了全場。

    南洪門的正面進攻受阻,而後面的偷襲又被識破,這次的突然進攻優勢蕩然無存。坐在停靠在公路道邊轎車內的陸寇此時一籌莫展,現在,明知道謝文東就在旅店內,與他近在咫尺,可是卻偏偏殺不進去。這種看得見但又摸不着的滋味讓陸寇的肺子都快憋炸。

    他的身體本就不好,現在偷襲不利,又是着急又是上火,頭腦突然間一陣昏沉,隨後連聲咳嗽起來。

    開車的死機以及副駕駛座位上的南洪門頭目皆是嚇了一跳,急忙轉回頭,關切得問道:“寇哥,你怎麼了?”

    陸寇連連嚥着吐沫,勉強將咳嗽壓了下去,隨後揉揉生痛的腦袋,微微搖頭説道:“沒事!我沒事……”
此页面为HK繁体版,其他版本: 中文简体 | TW 繁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