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兩個禮拜,我就要去馬來西亞跟新加坡演講跟籤書。(ps:這文是去年寫的啦:P)
踏出台灣宣傳作品是好事,但今年我犯的小人特多、超機歪的事也很多,小內的爸媽好心帶我去行天宮拜拜、收個驚,祈求我出國一路平安。
離開行天宮後,他們直接開車送我去火車站搭高鐵,我要一個人回台中。
“把逼,你一直在笑。”小內在後座用手指戳我的手掌。
“……嗯?”我搞不懂。
“你是不是都沒有捨不得我?”小內一臉很悶。
“哪有,我超捨不得妳的啊。”我立刻啓動警覺模式。
“那你為什麼看起來一副很開心的樣子?你都要走了。”
“我哪有啊!我哪有開心,我都馬離~情~依~依~”
我拿開隔在小內與我中間的一大袋換洗衣物,説:“坐過來!”
“不要。”小內説,卻忍不住靠了過來。
我摸摸小內的頭,讓她躺在我的大腿上。
“我走了,妳要好好吃飯,但不可以吃太多。”
“好。”
“也要好好喝湯,湯可以喝多一點。”
“為什麼湯可以喝多一點?”
“湯喝多了就比較容易飽,飽了就不會吃那麼多。”
“好。”
台北火車站到了。
我剛買票完,就接到小內的電話。
“把逼,你真的有想我嗎?”她的聲音低低的。
“有啊,如果我沒有想妳,我怎麼可能得到這個禮拜最想小內的人的比賽的第一名呢?”我一邊講電話,一邊搭上電梯。
“那你真的有捨不得嗎?”
“如果我沒捨不得,我又怎麼可能贏得本週最捨不得小內的比賽的冠軍呢?”
“……又沒有那些比賽。”
“反正我就是超級missyou的,超級!”我看着二樓星巴克的櫃枱,考慮着要不要買。
“把逼,你要在五點以前做一件讓我覺得你很想我的事,不然我就要生氣。”
“現在已經四點半了耶。”
“好,那六點。”
我覺得真好笑,但短期記憶力特爛的我還真怕忘了做這件事,不可以太疏忽。
在高鐵上我只會做一件事,寫小説。
我用右腦趕着中國時報後天就要的稿,用左腦盤算怎麼讓小內知道我很想她。
寫着寫着,台中也到了,我一邊收拾計算機一邊打手機給小內。
“小內,妳到底在哪裏啊?我們要下車了啦!”我裝出焦急的聲音。
“下車?”
“對啊,快到台中了,妳在哪啊?在廁所嗎?”我講手機,悠閒地走出車廂。
“什麼啊,你在演什麼戲啊?”
“妳在説什麼啊,要開玩笑等一下再開,車子已經靠站了!”
人潮沒有很多,擠了擠,我朝最近的手扶梯走去。
“我在百貨公司啊,吼呦,我知道你在演戲啦,被我識破了。”
“妳在百貨公司?妳……妳不是跟着我一起上高鐵了嗎?”
“把逼!”她覺得很好笑。
“啊!”我裝出猛然驚醒的語氣,嘆道:“都是我太想妳了,一路上我都以為妳就坐在我旁邊,我還一邊寫小説一邊跟妳説話,要下車的時候找不到妳,還以為妳去上廁所了……所以……”
“把逼!我已經識破了啦!”
“所以,原來是我太想妳了!”
小內開始嘻嘻笑了起來,我也正要哈哈大笑的同時,發覺自己怎麼兩手空空?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高鐵列車尖鋭的警示聲,讓我每一條神經都顫抖了起來!
“他媽的!我忘了拿那一袋衣服!”我大吃一驚,立刻狂奔回車上。
“把逼不要再騙人了啦!”小內受不了地笑。
我邊跑邊解釋這次是真的了,小內也跟着緊張起來。
就在高鐵門關起來的千鈞一髮,我用非常醜陋的姿勢插進車裏。
滿臉發熱,我沮喪地走回原來待的車廂,找到了放在頭頂行李架上的一大袋換洗衣服,失魂落魄地坐了下來。
花多一點錢搭高鐵,就是為了快一點到達目的地,現在完全沒有意義了啦。
小內在電話裏安慰我:“把逼,現在我百分之百相信你真得很想我了。”
“我本來就很想妳啊!”現在我得坐車到下一站,再立刻返回台中。
我看了一下信息提示牌上的時程。
“下一站,直達左營!”我虎軀一震。
左營!
不是嘉義,不是台南,是左營!
四十五分鐘從台中到左營,再四十五分鐘從左營折回台中,中途轉車估計至少十分鐘,剛剛學會加法的小朋友也知道——我要多花一百分鐘回家!!
“把逼,加油……那你就把握時間多寫一點小説囉。”
“嗯啊,我……好痛苦啊。”我昏昏沉沉將計算機重新掀開。
“那我不吵你,你加油。”
“唉。”
不過我這不是寫後天要的稿子,而是立刻紀錄這件白爛的事。
許多我與小內的對話之所以能寫得這麼傳神,幾乎一字不漏拷貝當時的情境,就是因為我一覺得有趣,就會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把對話先寫下來。
不久,小內傳了一通簡訊給我:“比鼻我愛你,真的很想幫助你加油。你怪我吧如果你會比較好過,我沒關係。我愛你愛你。你把握這段時間寫東西吧,加油,我愛你真的好愛你,我一定最近不再問你這種問題了。現在拍拍你,想想上次你坐客運坐過頭到台北再回台中,現在高鐵算是舒服好嗎?對不起我愛你。”
亂寫,我怪妳什麼呀?
不過不要一直問這種問題倒是我賺到了啊!
話説比起上一次搭客運坐過頭的白爛經驗,這次的確好多了。
在客運上只能用昏睡打發時間,在火車或高鐵上至少可以寫小説、拼命催眠自己怎麼這麼上進啊科科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