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繽紛,點點紅梅落在雲不悔雪白大氅上,更襯得女子膚白勝雪,眉目如畫,宛若一朵開在枝頭的絕豔紅梅。
程慕白輕輕拂去她肩頭紅梅,笑意溫潤,“為何如此驚訝”
“莫神醫說,他死了。”雲不悔喃喃自語,半晌,她才從震驚中恢復神智,她微微一笑,“原來是故人。”
程慕白抿唇,“三年前,你的踏雪舞跳得極好,可願再跳一次”
雲不悔輕笑,她看著眼前的男子,微笑說,“那是我第一次跳,也是最後一次。”
她這一生,沒有人再值得她跳合歡舞,雲不悔說,“當年莫神醫說我命不久矣,這舞學來,從不曾跳,或許是那一夜的除夕氣氛對了,或許是山間紅梅讓我有了靈感和縱情,哪怕你不在,我也會跳,我成全的是我自己,而非跳給你看。”
“好一個成全了自己。”程慕白輕笑,蔚藍天空飄過的白雲,純淨美好,他深深看著雲不悔,斂了笑意,“雲不悔,終究有一天,你會為我跳這合歡舞。”
他目光深邃,看似含情脈脈,卻找不到一分暖意,這不是情人之間的目光,雲不悔側身避開他,“我不願意做的事情,誰也不能勉強我。”
程慕白說,“換句話說,嫁給我,是你心甘情願”
雲不悔臉上一燥,抿唇道,“說不上心甘情願,就如那天我們在如願寺所說,各取所需罷了。”
“婚姻是一輩子的事,你打算永遠當成交易”
雲不悔從容反問,“世子呢”
程慕白沉默不應,目光含笑凝著雲不悔,寒風吹過,落雪點點,迷亂了彼此的視線,雲不悔不想和他多做糾纏,“這樁婚姻是我想要的,我既然選擇了,就不會後悔,世子爺,希望日後彼此相處愉快。”
她再一拜,離開梅園。
程慕白看著她單薄的背影,抿唇沉思,合歡舞是跳給心愛的男子看的,她說,這輩子她第一次跳,也是最後一次。
他微微冷笑,最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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