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書孟辭從暗處走出,沒好氣地開口問正想舉手敲書裔天房門的蕭甜甜。
蕭甜甜手伸在半空中,敲也不是,放下也不是,秀眉一擰,她轉頭瞪他,「你那麼晚不睡在這做什麼?」
「堵你呀!」他撇嘴説道:「早知道你一定會趁著三更半夜跑來找裔天,所以在這等候你多時。」他打了一個很大的呵欠,「算算,等你也有三個小時以上了,真累……你怎麼不早點來,非忍那麼久才來,你不曉得我早就想去睡了嗎?」
蕭甜甜被書孟辭諷刺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她咬緊下唇,悻悻然地掉頭離去。
「喂!先別走。」見狀,他趕緊喊住她。
「你還有什麼事?」蕭甜甜停住腳步,擺著一副臭臉睇他,不悦他破壞她的好事。
「我是想問你,今晚你應該不會再來了吧?我可是很累的,很想立刻躺在牀上,睡一個安穩的覺,你就好心一點,今晚放過我,別再企圖來騷擾裔天可以嗎?讓裔天也讓我都有個優質的睡眠,這算是做功德哦!」
「去你的!」蕭甜甜聞言,相當生氣地啐了聲後,大力踱步離去。
盯著她冒著火離去的背影,書孟辭露出一個好大的笑容。這下他終於可以安心去睡了,真好。
***
「你打吧!」
書裔天抬起頭看向書孟辭,不太瞭解他突出此言的意思,「什麼?」
「我説你想打電話給誰就打吧!」書孟辭不厭其煩地重説一遍。
「你又知道我想打電話了?」
「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來你多想打電話,你一定沒發現,你的眼睛截至剛才我出聲打斷你之前,都是盯著電話看著吧?」
聞言,書裔天快速地環視在場的其他人一眼,從她們眼中得到證實,他的眉宇微微地攏起。
他表現的如此明顯?
「你是不是想打給絕戀?」書孟辭故意在書母及蕭甜甜面前提到「絕戀」這個百分之百屬於女人,而且對她們而言是個絕對陌生的名字。
果然,當書母和蕭甜甜一聽見陌生女人的名字後,立刻豎起耳朵仔細聆聽他們兄弟問的對話。
書裔天黑眸冷睨了他一眼,默然以對。
「別這樣,想打就打,我想在場沒人會抗議聽見你和你的女人情話綿綿,相反的,我覺得大家其實更想聽見。」
「你唯恐世界不亂?」低峭的嗓音冷冷地傳出。
他痞痞地笑著,「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嘛!你就打打電話,一來可以紓解一下你和她的相思之苦,二來又可以滿足我們這些人的好奇心,如此一兼二顧的事,你何樂而不為?」
「……我是不介意讓她那麼快就搬上台面,只是……只要你確定能在她出事之前,搞定我交代你的任務的話,我就可以立刻打電話。」就算他目光是瞅著書孟辭的,但他相信他知道他在説什麼。
「呃……」書孟辭遲疑了一下,瞥了蕭甜甜幾眼,像是在評估要花多久時間才能搞定她。
接收到他飄來的眼神,蕭甜甜不著痕跡,惡狠狠地瞪了回去。
看見她兇狠的目光,書孟辭假裝害怕的瑟縮了下,然後立即有了決定,這種女人,還是快快掃她出門為妙。
「如何?」
「你打!我保證我會以你想像不到的效率,完成你交代下來的任務。」
「你説的,要是你沒做到的話?-」
「我死也會做到!」
「萬一呢?」
「不會有萬一的。」為了他熱愛的自由,他當然不可能會讓萬一出現。
「如果有呢?」書裔天不死心,很有耐性的堅持要得到答案才肯罷休。
「如果有個萬一,我就進書氏工作!」
「就這麼辦,話是你自己説的,可別反悔。」不待書孟辭有任何後悔的餘地,書裔天立刻把話補上。
「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我打。」書裔天悄然地露出一抹詭計得逞的笑容,他故意勾起書孟辭的好奇心,好逼他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蕭甜甜從他面前弄走,又可以光明正大的打電話給染絕戀,如此一石二鳥之計,恐怕沒人發覺到吧!呵呵!
他愉悦地拿起話筒,撥下一組再也熟悉不過的號碼,這時間台灣是半夜,她應該睡了吧?
***
早已習慣睡覺時身邊有個人的染絕戀,在牀上輾轉難眠毫無睡意。
她起身,盯著二芳空的牀位怔怔地發起呆來。自從書裔天離開她之後,她已經有好一陣子無法安穩入眠了,就算她把自己搞的再累,躺在牀上也只是睡了一會兒就會自動醒過來,然後直到天亮,再也無法入睡。
她很不願如此,但,她的精神卻無法受控制的説睡就睡,這樣的日子她還要過多久?
幽暗中,她無奈地輕嘆了口氣,什麼叫度日如年,她真的嚐到那個中滋味了……很不好受。
倏地,牀頭櫃上的電話突然響起,尖鋭的鈴聲劃破黑夜,嚇了她一大跳。
她撫著心口,驚懼地盯著響不停的電話,納悶有誰會在三更半夜打電話來找她,為了不讓電話聲吵醒附近的鄰居,她趕緊伸手接起。
「喂?」
聽見染絕戀的聲音,書裔天非但沒有任何欣喜的臉色,眉頭反而緊緊的皺起。
她的聲音太清醒了,這個時間她應該睡的很熟才是,怎麼聲音聽起來像個精神正好的人的嗓音?半點睡意都沒有,她在做什麼!?
久久等不到對方回應,染絕戀不禁懷疑起,她是不是接到那種半夜無聊分子打的不出聲電話?
「喂?請問哪裏找?」要是再等不到對方的回應,她就準備掛電話了,她睡不著歸睡不著,可,她並沒興趣陪那些無聊分子一併無聊。
「是我。」
乍聞話筒彼端傳來的低沉嗓音,染絕戀喉嚨一緊,半晌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吵醒你了?」
「不,沒有。」她下意識地捉緊話筒,飛快的回答,就怕回答一個慢,他就掛她電話。
「現在台灣是幾點?」
她扭開牀頭燈,看著牀頭櫃上的鬧鐘一眼,「凌晨三點半。」
「這時間,你為什麼還沒睡?」他不悦地質問。
「呃——我……」沒料到他會有此一問,她突然為之語塞。
「我不在你身邊照顧你,別把自己身體搞壞。」他低嘆了口氣,知道她一定是為了他不在她身邊而難眠。
聽出他話裏濃厚的關心意味,她感動地微微一笑,「不會了,今天有聽見你的聲音,我想待會兒我一定會很好入眠。」
「……我很抱歉。」
所有的人全瞪大眼看著這一幕,書裔天居然和一個人説話時,臉上會極具各種表情,這在書家是不可能發生的,至少在他們面前,他説話始終都冰冰冷冷的,連表情也是冷淡至極,而今,他卻——
他們不禁開始想知道,究竟在電話那端是何方神聖,為何有這能耐勾出書裔天的情緒。
染絕戀在這端搖頭,可惜他看不到。
「我明白你有你的苦衷,而且是我決定不和你一塊回美國的,所以不能怪你。」她輕道。
「嗯……」
「你在美國好嗎?」
「還好。」絕對沒比在你身邊好。他在心裏補充了這句。
「公事處理的如何?」
「很多事都需要我親自處理,不過我還忙的過去,只是短期內可能無法把所有事都處理完。」
「哦……」他言下之意是,他在短期內是無法回台灣的?她有些失望地應了聲。
「……想我嗎?」此時此刻,書裔天英俊的臉龐上佈滿深似海的柔情,看得蕭甜甜又護又恨。
他擺明是和一個女人在講話,她始終得不到他的青睞,而他不過去了台灣半年,就有個女人得到他的心,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她温柔地笑了,「很想。」
「我也是,為了我,好好保重你自己,我不想等我回到台灣時,看見你不再是我記憶中那般美麗的模樣。」
聽見他的話,她情不自禁地撫上自己的臉龐,「我在你心中……很美?」
他深笑,「你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的女人,否則我怎會為你傾心?」
她羞赧地笑著,「你讓我紅了臉。」
「呵!我是説真的。」他調了個舒服的坐姿,大有準備和染絕戀深談下去之勢。
「我的尾巴會翹起來哦!」她警告他。
他大笑,「你才沒有尾巴,你只有翅膀。」
「翅膀?」染絕戀不解,「我有什麼翅膀?」
「天使不是都有翅膀嗎?而你就是我的天使。」
染絕戀怔了怔,心臟跳的異常的快,楊著細長的眼睫,心中有千言萬語,卻吐不出半句來。
她嘴色張了又闔,闔了又張,試著想説些什麼,無奈無法把心底紊亂的思緒整理出來。
「相信我,你真的是我的天使,有了你,我生命才算完整。」
幸福的淚無聲無息地沿頰滑落,染絕戀雖噙著淚,但,唇邊的笑意卻漾的好深好深。
書孟辭在旁聽的雞皮疙瘩直冒起,難以想像書裔天會有那麼噁心的一天!
「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會説甜言蜜語?這一點也不像你。」以前他在她身邊時,話總是很少,而且精短無比,都只説重點,彷佛多説一個宇就會要他的命似的,怎麼這會兒他遠在美國時,卻變得那麼多話?
而且他的話更像糖蜜般,滲入了她的心田,甜煞了她。
「只要你聽了開心,要我多説幾句我也照説無誤。」
「原來你只是要哄我開心而已。」
「因為我要你帶著我的甜言蜜語入夢,我要你每一個夜晚夢中都有我,如同我每夜的夢裏都有你一般,我們要在夢裏相遇,在夢裏相愛。」
隨著他的話,她不自覺地逕自在腦海裏勾勒起那個畫面,只是,現實和作夢當然是不同的,她故意吐他槽。
「我在睡覺時,你正在工作,而你在睡時,我剛好在工作,你要我怎麼和你在夢裏相遇?書裔天,你説謊不打草稿。」她佯裝不悦地指控。
「呵!被你發現了。」他低低笑著。
「當然,我又不是笨蛋。」
「不過我是真的希望至少能在夢中與你相遇,天曉得我多想現在就擁著你。」他望著自己未拿話筒的那隻手,真的有股想立刻擁她入懷的衝動,「我愛你。」
聞言,蕭甜甜再也受不了地尖叫出聲,「書裔天你怎麼可以愛我以外的女人!?你怎麼可以!?」
她突來的聲音嚇了眾人一跳,書母伸手要安撫她的情緒,卻被她不領情地大力揮走。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你居然當著我們大家的面和她情話綿綿起來,你把我們當成什麼了?你也把我當成什麼了!?你難道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妻嗎!?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她忿忿不平地怒喊著,嫉妒讓她失去了理智。
***
染絕戀清楚地聽見從話筒彼端傳來的聲音,尤其當她聽見對方喊著是書裔天的未婚妻時,她的心彷佛被人重重擊了一拳般,悶的難受。
書裔天用眼神示意要書孟辭處理發了瘋的蕭甜甜,可惜書孟辭還來不及阻止她,她就衝到了書裔天面前,一把搶走他手中的話筒,對著電話厲聲地斥道。
「我不管你是哪裏來的野女人,我告訴你,書裔天是我的!他一輩子都是我的,你休想從我身邊搶走他,我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你聽見沒有!?」
染絕戀驚喘一聲,沒想到自己有被會冠上「野女人」如此難聽形容詞的一天。
書裔天瞬問全身籠罩在肅冷之氣中,他站起身神情陰騖地對蕭甜甜伸出手。
「把電話還我。」他用絕對森冷的語氣,一字一字冷道。
「不!一蕭甜甜把話筒藏到身後,「你告訴我,這野女人到底是誰!」
「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麼説那個女人,否則有什麼後果你自己負責。」書孟辭懶懶地提醒她,看在她是一介女流的份上,不想讓她死的太難看。
「你閉嘴,這是我和裔天的事,和你無關。」
他挑了挑眉,既然有人執意找死,那他無話可説。
「説!她是誰?」蕭甜甜不知死到臨頭,仍氣焰高張地質問著書裔天。
「你憑什麼問我她是誰?」他冷冷地反問。
「憑我是你的未婚妻,憑我將來是你的老婆,我當然有權過問你身邊的任何一個女人。」
「是嗎?」他扯著嘴角冷笑,「我的未婚妻?我以為這從頭到尾都是我父母的一廂情願,我從未同意過。」
「這個家現在是你母親作主,她説我是你的未婚妻,我就是!」
「你是在逼我離開這個家嗎?」他的語氣輕到令人膽寒,連書母也察覺事情不太對勁。
「甜甜,你剋制一下,有什麼事情我們待會兒再談,現在你把電話還給裔天,讓他把電話説完,我們再和他好好説這件事。」書母快速地下達命令,可惜蕭甜甜根本聽不進去。
「我為什麼要忍氣吞聲?我可是他的未婚妻耶!」
對於蕭甜甜的執迷不悟,書孟辭誇張地大大嘆了口氣,開始為她哀悼她的未來,因為他若沒記錯的話,從以前到現在,惹毛他那個弟弟的,似乎沒一個有好下場過,他堅信在不久的未來,蕭甜甜的下場也會相當的難看,秉持著上天有好生之德,他為她祈禱算是做點好事。
「你是我父母訂下的,要嫁你去嫁他們,別扯到我身上來。」
書裔天的回答讓書孟辭爆笑出聲,好樣的!
「書裔天你——」
「絕戀,我知道你聽的見我的聲音,掛斷你的電話,我會找時間再打給你的。」就算蕭甜甜不把話筒交給他,他仍然隔著空氣對著蕭甜甜手中的話筒揚聲説道。
染絕戀當然聽見他的話,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依言掛斷電話。
蕭甜甜把話筒拿起來聽,果真聽見電話被掛斷的嘟嘟聲,她生氣地把話筒甩到地上。
「她居然這麼聽你的話,」她嘲諷著,「莫非是你包養的情婦?」
眸色一沉,書裔天的脾氣開始爆發。
他跨步向前,大力地捏住蕭甜甜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對他,「我容忍你很久了,你真以為你背後有我母親撐腰,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難道在你眼中,我是那麼容易被人掌控的男人?」
蕭甜甜本來要回嘴,但一觸及到他眼底的暴戾之氣,立即駭得無法開口。
「看來我這些日子以來漠不出聲,讓你以為我是隻病貓,既然如此,我若不發威一次,你恐怕不瞭解,我其實是隻人見人懼的老虎?」
她舔舔乾燥的唇,努力思考要如何幫助自己解脱這個困境,她知道她絕不能讓書裔天真的發起火來,否則他鐵定趕她出書家。
「我……我剛才只是不小心才發那麼大的火氣,你不能怪我,這全是因為我太愛你了,所以我才嫉妒那個女人,也才會……你要原諒我……」她陡地放低姿態,改用哀兵政策,試圖軟化書裔天的心。
「是啊,裔天,甜甜全是因為太愛你了,而且錯在於你,你明知道家裏有個貌美如花的未婚妻,還到處去沾染其他女人,你太不該了,我覺得這次的錯全在於你,你快放開甜甜,否則我一定和你沒完沒了!」
書母向來最厭惡對自己妻子不專的男人了,沒想到她養大的兒子竟也會變成這樣,真是氣煞她也。
書裔天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才重新睜開眼睛。
他鬆開蕭甜甜,轉身面對他母親,「媽,我很愛你,也很尊敬你,所以我一而再的容忍你三番兩次的可笑之舉,但,我發現你似乎干預我太多太多事了。」
書母一怔,「你在説什麼?」
「我説什麼難道你不懂?事實擺在眼前,這個女人,就是你可笑之舉的其中一件!」他指著蕭甜甜,毫不客氣地決定把事情全面攤開來講,「她是什麼樣的女人你明明很清楚,而這樣的女人你居然指望我娶她?我不妨跟你講,要我娶她為妻?死都不可能!」
書孟辭在旁不斷地直點頭,還火上加油地附和道:「沒錯沒錯,送給我我也不要。」
「我知道甜甜的脾氣可能不太好,但,她其他方面還可以,你要試著看她的優點,別一逕地找她缺點來看。」
「可惜她的缺點勝過她的優點,所以我只看的見她的缺點,優點則完全看不見。」
「書裔天,你以為錯過我,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女人?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事!」
「是嗎?」書孟辭走向書裔天,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一副哥倆兒好的模樣,「人家裔天已經找到了,你説是不是?」
自從他知道染絕戀是書裔天的妻子後,他就暗中調查了染絕戀的背景,發現他老弟真是有眼光,選上的女人竟如此了得,蕭甜甜根本連給染絕戀提鞋的份都沒有,更遑論有機會得到書裔天的青睞了。
「是那個女人?」書母立刻連想到方和和書裔天講電話的女子。
「是。」他大方的承認了。
「她是何方神聖?來歷如何?」
「在你還沒把蕭甜甜處理掉之前,我不會把絕戀的身分説出來,我不希望她因為你們的無知而受到任何傷害。」
「你——」
「限你三天內把她丟出書家,否則屆時有什麼後果,你自行負責。」對書孟辭拋下話後,書裔天頭也不回地離去。
「三天!?」接到命令的書孟辭痛苦的哀嚎出聲,「要我命啊!該死的,蕭甜甜,你立刻給我收拾行李滾出我家!」
「你休想。」她死也不走。
「孟辭,這裏還輪不到你作主,你回去你的房間!」書母手擦著腰,拿出為人母親的架式指使著她兒子。
「媽,你要我回房問可以,可是別怪我沒事先警告你,蕭甜甜在你心中的地位若比裔天還高的話,你就儘量守著她。」
「你是什麼意思?」聞言,書母心一悚,懷疑書孟辭話裏的意思是否同她所想一般。
「你該問的是,裔天是什麼意思,你沒聽出他剛才話中的含義嗎?他極有可能拋下這裏的所有一切,只為和他所愛的女人在一塊。」
「他不會的。」
「你敢如此肯定?」
「當然!離開書氏,他什麼都不是,也沒什麼都沒有,我不相信他有這個魄力離開書氏。」
「如果你真這麼想,媽,我要告訴你,你真的真的太不瞭解你的兒子了,裔天有的是能力,要東山再起是輕而易舉的事,要他再創造第二個書氏並非難事。
「而且他所愛上的那個女人更非弱者,她的優秀就算比不上裔天,但也相去不遠,他們二個一旦聯手的話,現在的書氏根本不夠看。
「現在你覺得他還在乎書氏嗎?你認為和他所討厭的蕭甜甜比起來,他會選擇待在誰身邊?」
書母被書孟辭難得認真嚴肅的一番話,給震的説不出話來,她囁嚅著,「裔天他會這麼做嗎?拋棄書氏,拋棄我們?」
「你錯了,他只會拋棄書氏和你而已,不會拋棄我,因為我懂他,我和他站在同一國,而且我夠明理,不像你,被爸的遺願衝昏了頭,看不到現實生活是什麼,不只裔天,連我都很不想再待在這個家下去。
「總之,我話就説到這為止,你若想一口氣失去二個兒子,你就繼續護著你以為的那個『好媳婦』去吧!」
丟下話,書孟辭也很不悦地離去,留下若有所思的書母,及擔心自己真會和榮華富貴失之交臂的蕭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