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鮮是家飯店的名字,不只在浩陽高中所在的開發區內極有名氣,在全市來説,也算不錯的大飯店。一品鮮飯菜可口,常被人們津津樂道,不過昂貴的價格,也讓不少人望而怯步。至少象張松林這樣的高中生還一次都沒有進去過。
飯店門面寬闊,透過巨大的玻璃門可看到裏面碰壁生輝的裝飾,尤其到晚間,裏面***通明,萬星閃耀,美如仙境。
站在飯店大門口,張松林有些心虛,問道:“阿耀,我們真的要進去?”
趙耀笑道:“既然都來了,哪有不進去的道理。”説完,向杜小鳳三人一招手,率先走進去。
他似乎和飯店裏的服務人員相當熟悉,不少服務生看到他,紛紛笑臉相迎,點頭示意,主動上前打招呼。
趙耀要了一間包房,拿起桌子上的菜單,甩給杜小鳳等人,道:“你們來點菜吧。”
張松林接過菜單,只掃了一眼,暗暗吐舌,這上面的菜價,對於他來説高得出奇,超出他想象。他咽口吐沫,將菜單遞給張少成,説道:“少成,還是你先來吧。”
張少成笑了笑,沒説什麼,接過後隨意翻動幾頁,放下,對站在一旁的服務生道:“你這裏都有什麼特se菜?介紹一下!”
服務生健談,如同連珠炮般一口氣説出十多樣菜名,什麼“剁椒魚頭”、“大同脆皮雞”、“娥姐粉果”等等,杜小鳳簡直聽都未曾聽過。趙耀看看三人,打個指響,道:“就來我經常吃的那幾個菜吧。”
“好,沒問題!”服務生答應一聲,退出包房。
張松林好奇地問道:“你好像和他們很熟啊,經常來這樣嗎?”
趙耀道:“算不上經常來,只是時而。”時而跟他爸爸一起來過!
張松林點頭哦了一聲。
時間不長,數名年輕漂亮的女服務生走近來,將一盤盤油汪汪、香噴噴的菜餚放在桌上,頓時間,滿屋飄香,美味誘人。趙耀一拍額頭,恍然想起什麼似的,轉頭打個指響,道:“對了,再來一打啤酒。”
品嚐過桌子上的菜餚之後,杜小鳳總算明白一品鮮的東西為什麼這樣貴。貴,有它貴的理由,因為桌子上這幾盤菜,可算他至盡為止,吃過最美味的了。張松林也邊吃邊連連感嘆味道不錯。
吃飯中,趙耀好奇地問道:“小鳳,你是怎麼惹到學生會的?”
杜小鳳聞言,放下筷子,道:“説來話長。”
張松林話多,嘴巴快,接道:“小鳳第一天到浩陽,就把學生會的人惹上了,而且,還把其中一個人打傷了。”
“只是暫時將他制服!”杜小鳳面無表情地糾正道。
“因為什麼事動手的?”趙耀不解,在他看來,杜小鳳絕對不是主動惹是生非的人。
“他們欺負弱小,而那個人恰巧是我現在的同學。”杜小鳳淡然道。
趙耀皺眉道:“這麼簡單?只因為這個?”張松林也大點其頭,認為杜小鳳和學生會動手的理由太過於牽強,為了一個和自己第一次見面還互相不認識的同班同學,而得罪勢力龐大的學生會,太不可思議了。
杜小鳳環視三人,看出他們心中的想法,他搖搖頭,意味深長道:“在你們看來,這或者是件事不關己的小事情,但是我卻能感受得到受人家欺負的痛苦,還有那種被人羞辱的滋味,因為以前我也很弱小,雖然我現在有能力自保,可是,我還是不願意看到以強凌弱的事情在我面前發生,所以,我幫了他,但是我也要了相應的回報。”
“回報?”張少成疑惑地望着杜小鳳。
杜小鳳笑道:“一支筆,圓珠筆。”
“筆?哈哈!!!”趙耀彷彿聽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仰面大笑,好一會,他嘆息道:“為了一支筆,去開罪學生會,你是第一人!”
杜小鳳正se道:“你認為我是傻子?”
“不,絕對不會!”趙耀收起笑容,兩眼放光地注視杜小鳳,一字一頓道:“我喜歡你這樣的性格,你這個朋友,我交下了!”
杜小鳳垂頭,不語。
趙耀見他這樣的表情,微然一笑,道:“難道小鳳認為我不配嗎?”
杜小鳳搖頭,回想起上午他為自己出頭的情景,心血一熱,誠笑道:“做朋友,沒有什麼配不配的,只有投不投機,交不交心。”
趙耀點頭,道:“有道理!”他拿起啤酒,分別倒給三人,然後舉起杯子,説道:“來,我們乾一杯!”
張少成和張松林都有酒量,喝掉一杯酒對他兩人來説不算什麼,但杜小鳳向來滴酒不粘,同時也認為那苦溜溜的東西確實沒什麼好喝的,他不好意思道:“阿耀,我不喝酒的。”
趙耀側着頭,把耳朵貼近杜小鳳,問道:“你説什麼,我沒聽清楚。”
杜小鳳知道他是故意的,苦笑道:“我不會喝酒。”
趙耀大聲道:“男人哪有不會喝酒的道理?不喝酒還算什麼男子漢!來,幹了!”説罷,他一仰頭,先把杯中酒喝得一滴不剩。
張少成和張松林見狀,也雙雙一飲而盡。最後,三個人,六隻眼睛,齊刷刷看向杜小鳳,一個比一個瞪得大,都在等他的反應。
杜小鳳明瞭,這回自己推卸不過去了,無奈之下,他皺着眉頭,舉起杯,準備硬着頭皮一口氣強灌下去。
趙耀突然笑了,攔住他,接過他手中的杯子,將酒倒掉,説道:“不要喝得那麼痛苦了,給你換一杯味道淡一些的。”
他所説味道淡一些的是指“克羅納”平時,這樣的酒他根本不消一顧,因為味道過於清香淡然,酒的度數又低,喝十瓶和喝一瓶沒什麼兩樣,但為了照顧杜小鳳,他一反常態的要了兩瓶,其中,不難看出他為人心細的一面,同時,也表現出對杜小鳳的看重,打心眼裏喜歡這個朋友。人有時候很奇怪,即使在一起相處數十年的熟人,論起私下感情,也只能算泛泛之交,見面後點頭打個招呼而已,但和另外一些人,縱然只見過一次面,也會產生互相吸引的感覺,這一點,連他自己都説不清楚為什麼。
克羅納,杜小鳳還算可以接受,喝起來還是苦一些,但和其他啤酒比起來,已非常不錯了。
四人歡笑暢飲,酒,無疑起到催化劑的作用,讓彼此之間的感情拉近不少。
趙耀白麪漸漸升起紅潤,喝掉杯子中剩的半杯酒,抹抹嘴,問道:“小鳳,有件事我想不明白。”
杜小鳳愕然,問道:“什麼事?”
趙耀道:“王慶輝是學生會的副會長,向來自命清高,一般事情他不會親自出面,但是隻為了你打傷一名學生會的人…(是制服!杜小鳳垂着眼皮再一次提醒。趙耀擦汗。)啊,對,但是隻為了你制服一名學生會的人而親自找上你,似乎不太合邏輯啊!”
杜小鳳幽幽推測道:“可能,和我打傷那個老師有關係吧!?”
“什麼?”趙耀三人同時瞪圓眼睛,問道:“你把老師打傷了?”
這事,他上次和王慶輝對陣時,二人隱隱約約提及過,但當時情況危機,氣氛緊張,加上二人説得含蓄,張少成和張松林並未太在意,此時杜小鳳挑明,兩人皆大感意外。
張少成反應最快,皺眉問道:“不會是那個被人扒光衣服,從二樓窗台直接推出來的倒黴體育老師吧!”
體育老師這事可謂轟動全校,沒有幾人不知道的,但具體由誰所為,知情的倒寥寥無幾。因為暗中的醜事,學校並不想過分張揚,只能啞巴吃黃連,這也是他們找學生會幫忙的原因所在,杜小鳳也不傻,不會主動向別人透漏這件事,給自己增添麻煩,至於當事人的亞晴,更加羞於言表。所以,瞭解內情的,只有少部分學校老師和學生會的高層。
最近,學校老師出事只有這一起大事件,張少成自然而然將其聯想到一塊兒。
杜小鳳道:“沒錯!”
“啊…”三人聽到他肯定的答覆,先是一楞,緊接着,齊齊大笑出聲,特別是張松林,眼淚都快笑出來了,捂着肚子道:“小鳳,真有你的,想不到這件事竟然是你做的,特別禽獸教師這四個字,寫得太棒了!”
張少成收起笑容,若有所思,沉吟片刻,疑道:“其中,應該還有別的隱情吧?”
杜小鳳雙眼一眯,從中射出兩道寒光,冷冷道:“他想強姦一名女學生,而她,是我的同學。”
“啊?”這話,令三人大吃一驚,張松林看看左右的趙耀和張少成,難以置信道:“他…他要強姦學…學生?”
“哼!”杜小鳳目光更寒,道:“所以,我無論對他做出什麼,都不過分。”
“老天!”張松林拍着額頭,道:“想不到,在浩陽還有這樣的事發生。”
杜小鳳幽深道:“其實早已經發生過了,只是你們沒有發覺罷了。”
“什麼?”別説張松林聞言震驚,張少成和趙耀兩人拿杯的手也同是一抖。
杜小鳳道:“只是那個體育老師,以前就曾經侮辱過數名女學生,至於其他的老師有沒有幹過,那就不得而知了。”
張松林突然覺得背後涼颼颼的,他在浩陽兩年有餘,平日裏只看到學生之間勾心鬥角,戰亂不斷,但從未敢想象老師竟然會邪惡到如此地步。強姦學生,駭人聽聞!他倒吸冷氣,問道:“小鳳,你是怎麼知道的?為什麼我從來沒聽過這樣的風聲?”
杜小鳳沉默,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説,若講出自己可以窺視人心,那太嚇人了,而且大家根本不會相信,他想了想,説道:“我傷了那個老師,搞出這個大個亂子,學校卻從來沒找過我?為什麼呢?因為暗中一定隱藏着見不得光的事,學校不想將事情鬧大,而且,”他頓了一下,又道:“你想想,如果哪個女生真被老師侮辱過,她會傻到到處宣揚嗎?這是關係到一生的清白,關係到以後能不能抬起頭做人。學生年歲都不大,思想還不成熟,膽子也小,老師正是吃準了她們這一點,所以才敢旁若無人的為所欲為!”
張松林聽完,長長吐了口氣,擦擦腦門不自覺間流出的冷汗,感慨道:“要是這樣,那真是太可怕了。”
趙耀揉着下巴,喃喃道:“社會中,醜陋的一面本就是觸目驚心的,只不過,我也想不到醜陋會延伸到我所在的學校,呵呵…”説着,他輕輕發笑,靠在椅子上,仰面道:“浩陽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看起來,當初我選擇這裏太對了!”
張松林張大嘴巴,象看怪物一樣看着他。
趙耀充滿深意地説道:“因為,我不怕麻煩,並且喜歡找麻煩,然後再解決麻煩。”
張松林翻起白眼:“…”
張少成打量杜小鳳,好像剛剛認識他似的,目光在他身上來回流轉,良久,直到後者都快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時,他才開口問道:“傷那個老師,你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吧?”
“這…這是什麼意思?”張松林聽得懵懂,完全未領會他話中的含義。
趙耀眼睛一亮,順勢看向杜小鳳。
杜小鳳一楞,笑問道:“為什麼這麼説呢?”
張少成嘴角一挑,笑得有些賊,道:“學校吃準受害的女學生不敢向外張揚,同樣,我想你也吃準了學校怕醜事外泄,不敢主動找你,所以才對那個倒黴的體育老師做出那樣的事。”
“不會吧?!”張松林張大嘴巴,目瞪口呆地驚歎道,若少成所説是真的,那小鳳的心機也太可怕了!出發點固然是好的,但城府之深沉,讓人感到恐懼。
杜小鳳沒有點頭肯定,也未搖頭否定,明亮的目光逐漸深邃,説道:“我沒有想到的是,學校竟然還控制着學生會!”
好久未説話的趙耀説道:“其實,這沒什麼,學生會本來就是為學校服務的,當校方碰到不好出面的事情時,他們卻可以以學生的身份出面解決,包括你這回的事,也正是這個道理。”
“恩!”杜小鳳深有感觸道:“這是我沒有考慮到的,是我疏忽了。”
趙耀笑道:“是你經驗太少的關係,雖然你很聰明!”
張少成道:“如此看來,這件事還遠沒有結束呢。”
趙耀道:“只要學校不鬆口,只要學生會還有人領導,麻煩會一直如影隨形地跟着你。”
杜小鳳苦笑道:“真是麻煩!”
趙耀道:“王慶輝這人雖然狡詐,但只會耍小聰明,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學生會會長。”
“學生會會長?”
“沒錯!不要忘記,王慶輝只是個副會長,他上面還有一個真正的學生會老大,朱雲龍!”
“朱雲龍?”杜小鳳頭大的撓撓頭髮,問道:“這又是個什麼樣的人?”
“呵呵!”趙耀笑道:“一個在浩陽呆了五年還沒有畢業的人。”
“哦!”杜小鳳眨眨眼睛,嘆道:“真可怕。”
“恩?”
“沒文化,真可怕!”
“咚、咚、咚!”杜小鳳對面的三位一起暈倒。
“這個人我見過一次,”趙耀邊擦汗邊道:“雖然只打了個照面,不過卻能感到他這人不簡單。”
“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吧!”杜小鳳輕鬆自若地笑了。他似乎漸漸的不再怕麻煩了。
晚間,放學後。
趙耀等人本想找杜小鳳一起走,他婉言謝絕,答應過人家的事,他絕對不會忘記,還有一個病人在等着他拔針。
杜小鳳騎單車去學校附件的商場,找到那家中葯房,裏面那位身着小褂的青年夥計看到他,一改昨天的態度,熱情地從櫃枱後迎出來,臉上堆笑,點頭哈腰道:“小兄弟,你來了。”
杜小鳳笑了,他和昨天天地之別的態度讓他搖頭不已,他問道:“段老闆呢?”
青年夥計剛要開口,內屋房門一開,段老闆筆直寬厚的身軀從中走出來,笑道:“小兄弟裏面請,我正等着你呢!”
老闆眉梢本就上挑,加上總是笑眯眯的,給人感覺特別友善,是那種天生做生意的面相,只是杜小鳳來這兩次,沒有見過一位客人,生意這般冷淡還能繼續經營下去,有些不可思議。他點頭客氣地還禮,笑道:“段老闆,你好。”説着,隨他進了裏屋。
今天,屋裏難聞的氣味輕了許多,隱約飄出一股淡淡的麝香味,好聞,又誘人。
杜小鳳最關心的是病人狀況,進屋後,他首先看向房間正中的那張大牀,沒有想到,他對上一雙閃閃放光的明亮大眼睛。
她醒過來了?杜小鳳暗驚,自己昨天明明點過她的昏穴,至少要昏迷二十四小時以上,怎麼現在就…轉念一想,他馬上又明白了,因為她昨天傷勢嚴重,自己未敢下重手,提前甦醒,也是可以解釋的。心中釋然,可很快,他的臉又紅了。
原來,那年輕女郎雖然清醒,但身上未着寸絲,甚至連單子都未披蓋,赤裸裸的坐在那裏,一雙黑亮有神的眸子正緊緊盯着自己。
昨逃諗小鳳已見過她的裸體,可她那時是人事不醒正處於昏迷之中,而且情況危機,他無心旁顧,現在她精氣神大為恢復,人業已清醒,這時的她,和昨天完全是兩個概念。
杜小鳳畢竟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年,面對這般場面,心跳加速,難為情地低下頭。
女郎盯着他好一會,開口説道:“你知道嗎,因為你的關係,我整整一天沒穿衣服,也整整在這裏坐了一天!”
“啊?”杜小鳳茫然。
女郎冷道:“這都拜你留下的銀針所賜!”
“哦!”杜小鳳瞥了一眼紮在她身上密密麻麻的銀針,暗自苦笑,是啊,身上扎滿銀針,自然躺不下,穿不上衣服,當時自己為了救人,他根本沒考慮那麼多,雖然沒有錯,他還是有些歉然地説道:“給你帶來困繞,真是不好意思。”
“不要那麼説!”段老闆走到女郎身旁,搭住她香肩,微微笑道:“如果沒有這個小兄弟,你的性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個問題,其實,你該好好謝謝他才對。”
“哼!”女郎偏過頭,沒有再説什麼。
段老闆向杜小鳳偷偷拋個‘沒辦法’的眼神,笑道:“現在,小兄弟可以把針拔掉了吧!”
“恩!”杜小鳳連忙點頭。
拔針和入針一樣,不是那麼簡單拔下來就好,特別留針超過二十小時的情況下。
拔針也講究手法和巧勁,要慢慢捻動着拔,這樣可以避免對人體肌肉組織造成傷害,而且讓人感覺不到疼痛。
甚至連捻動的方向也是十分有考究的。男子左轉為瀉法,右轉為補法,女子反之。除女郎身上的風邪火毒,需要瀉法,所以拔針捻動時,需要向右轉,而且力度上可以適當加大。説起來簡單,做起來則難,沒有豐富的實踐經驗,根本做不到恰當好處。
拔掉女郎身上所有針具,杜小鳳差不多用了一小時的時間。將最後一根銀針放在事先準備好盤子裏後,他呼了口氣,暗中欣慰道:大功告成!他對女郎道:“我要再給你把次脈。”
女郎默默地,冷冷地伸出手。
杜小鳳並不在意,雙指放在她手腕上,靜靜診了一會,笑道:“很好,問題應該不大了。”
“什麼叫問題應該不大了?”女郎不滿道:“你的意思是説我還沒有全好嗎?”説着話,她冷然一翻手,反將杜小鳳手腕扣住。
她的動作極快,二人的手又緊緊貼在一起,加上杜小鳳毫無準備,潛意識中感覺到不好,但未來得及做出反應,他的手腕已被擒住。杜小鳳不驚慌,他覺察到女郎手上的力量並不大,對他構不成威脅,但是她手指的粗糙卻讓他大感意外。女郎手指尖有層厚厚的繭子,和她順滑的肌膚極不相配。當然,這只是他的感覺。他毫無畏懼地對上女郎的冷目,語氣鎮定平緩,説道:“俗話説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我所説問題不大,是説你沒有性命之憂。破傷風是急症,要病理上,急症屬於相對難醫的,想徹底治癒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至少,我沒有那樣的本事,如果你覺得不滿意,可以另請高人!”説完,杜小鳳一甩手,生生將女郎手掌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