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林一腳將揹包踢出好遠,報紙雜誌散落一地,他怒氣衝衝道:“裏面,都是些破爛,哪有毒品,***,我們上當了!”
“啊!?”何曉娟面se難看,直勾勾目視着揹包好一陣,回不過來神。要説失望,沒人會比她更失望。
張松林還想説什麼,杜小鳳擺擺手,打斷他的話,手拿電話,簡單利索地説道:“少成,東西還在李明身上,他騎摩托車正往旱冰場的方向去,交給你了!”
“沒問題,放心吧,我知道應該怎麼做!”
張少成掛短電話,回頭看看身後風組的二十多號人,微微一笑,説道:“大家打起精神,該我們上場了!”
他們就在風鈴旱冰場的大門前,二十多人,身穿便裝,或坐在台階上,或三五成羣嘻嘻哈哈聊天,看樣子不象是來打架,而是學生之間的聚會。張少成一句話,眾人皆是一震,齊刷刷站直身軀,説笑的人閉上嘴巴,氣氛頓時深沉下來,場中升起肅殺之氣。
恩,不錯!張少成很滿意,暗中點點頭,他從口袋中掏出煙盒,彈出一支,叼在嘴上,點着後,淡淡吸一口,説道:“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看到光頭的,絕對不要放過他!”
“成哥,我們明白!”眾人答應一聲,紛紛摸向藏在衣服下的武器。
張少成將手一擺,向四下望了望,搖頭道:“先不要拿傢伙,等李明到了再説!”他考慮得比較周全,這裏畢竟是鬼飄堂的底盤,自己這麼多人,雖然未在旱冰場內,但聚集在外面,手持武器,萬一被裏面的人看到,定會起疑心,裏面那些鬼飄堂的人被李明帶走大部分,所剩下的一些不足為懼,怕只怕他們打電話找來更多的幫手,那就麻煩了。
當初,杜小鳳交給他的任務就是在不引起對方懷疑的情況下守住旱冰場正門,不讓李明有機會進入。
他眺望街道盡頭,目光幽深,想了想,突然回頭道:“大家不要都站在這裏,全部都隱藏到暗處去!”在他想來,李明既然逃了,肯定會象驚弓之鳥,如果看到這麼多人在旱冰場門口聚集,可能未必敢停車。
他料想得一點沒錯,李明確實如同驚弓之鳥,他帶三十多人回來的,經過杜小鳳的偷襲後,還跟在他身邊的,只有五個人。
李明在路上,自嘲不已,自己一向看重的手下,這些平日裏耀武揚威的兄弟們,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在危機情況下,毫無應對之法,各自為戰,有些更是跑得比兔子還快,還好,自己留了一手,把東西藏在衣內,不然,真的就被杜小鳳搶跑了。
一路上,他心驚肉跳,幾次拿出手機想向魏廣凌和風真求助,但又全都忍住了。他有他的顧忌,而且他在鬼飄堂內的身份很特殊,打了電話,顏面上實在過不去,他又想到另外一個人,而那個人對於他來説地位太高,事情還沒到非要向他求援的地步。他反反覆覆,琢磨着電話打還是不打時,風鈴旱冰場的巨大霓虹燈招牌已隱約可見。
呵呵!李明暗笑兩聲,到了風鈴,他也就等於到了家,看來,杜小鳳沒在路上安排其他的埋伏。想到這,他徹底放心了,將手機往口袋中一揣,加足油門,風馳電掣一般全速行去。
接近風鈴旱冰場場大門口,李明並沒有減速,而是直接開過去,等過去好一段距離後,見周圍仍沒有什麼動靜,這才放心大膽地繞一圈又開了回來。他那五個同伴被他繞暈了,相互看看,暗中發笑,看來,明哥真被人家打怕了。
李明停下摩托車,連車也沒來得及鎖,急匆匆向旱冰場內跑。
或許他太匆忙,沒注意到孤零零站在門口的張少成,後者突然一橫身,與李明撞個滿懷。
“媽的!”李明經過與杜小鳳的一番苦戰,體力、精力都消耗過大,被張少成撞得連連搖晃,差點沒從台階上摔下來,他氣急敗壞大罵一聲:“你他媽瞎了!”
張少成笑了笑,平淡道:“我沒有瞎,我只想告訴你一聲,此路不通!”
“不通?”李明氣樂了,吼道:“小子,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我知道我是誰嗎?”
“我知道!”張少成雙手插兜,笑道:“這裏是鬼飄堂的底盤,你是李明,不過我找的就是你!”説着話,毫無預兆,他猛然一腳,踢向李明的胸口。
李明怎樣也想不到,對方會在自己家門口安排人,而且只是一個人,他全無準備,發現不妥時,再想躲避,勞累的身子已不聽他使喚。
“嘭!”張少成這腳踢個結結實實,李明是跑上台階的,結果下去時是翻滾着下來的。
他那五位手下見狀大駭,紛紛驚叫一聲,一擁而上,向張少成圍過去。
張少成笑呵呵搖頭,將手高高舉起。那五人嚇了一跳,不約而同停下腳步,不解地看着他。
“啪!”張少成高舉的手打個清脆的指響,五人沒等明白怎麼回事,旱冰場大門左右兩側的陰影處擁出無數青年,一各個手持木滾鋼管,呼啦一聲圍上近前,可憐那五人連對方的模樣都沒看清,便被淹沒在人海當中。
李明哎呀一聲,心中大叫不好,將身體最後一絲力量也用上了,從地上竄起,瘋了一般向旱冰場後身的衚衕跑去。
他還有一線希望,只要自己能安全跑道衚衕裏,鑽進旱冰場後門,那對方也就拿他沒辦法了。
衚衕裏黑漆漆,靜悄悄,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平時他經常在這出入,將那些跑到旱冰場鬧事的人拉到這裏拳打腳踢,沒感覺怎麼樣,可是今天,當他踏入衚衕那一刻,感到背後生寒,心中泛起莫名的恐懼感,覺得自己好像鑽進一隻巨獸的嘴裏。
張少成在後緊追不捨,見他進了衚衕,他放慢速度,臉上掛着古怪的笑容,一步步走過去。
李明此時成了光桿司令,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他深一腳,淺一腳,好不容易跑到旱冰場後門前,回頭瞧瞧,見對方距離自己還有好一段距離,高懸到嗓子眼的心總算落回到原位。暗叫一聲僥倖,自己總算躲過一劫啊!他拉住門把手,用力拉了拉,大門卻紋絲未動。
李明驚咦了一聲,再次用力一拉,門還是關得緊緊的。他流出冷汗,不會有人在裏面將門反瑣上了吧?!
他張開嘴巴,剛想大叫,身旁突然傳來陰沉的話音:“李明,忘了告訴你,這條路也不通!”
“媽呀!”黑漆漆的衚衕裏,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耳邊猛然傳出説話聲,李明嚇得蹦起多高,他怪叫一聲,險些坐在地上。
慢慢轉過頭,他別的沒看清,只看到一雙眼睛,一雙乒乓球大小,閃着幽幽光芒的眼睛。
“鬼啊――”李明的尖叫聲剛喊出口,忽覺得腦袋頂一麻,接着兩眼發黑,頭腦昏沉,一頭扎倒在地,眼皮艱難地向上挑了挑,接着,什麼都不知道了。
“鬼?媽的!”一位青年從他身旁的陰影處走出來,手中提着手腕粗細的木滾,伸腳踢了踢昏迷過去的李明,撇嘴道:“我哪裏象鬼?”
這時,張少成也帶人走到了近前,剛才李明的驚叫他也聽到了,先低頭瞧了瞧,接着抬頭看看青年,仰面大笑,説道:“阿耀,難怪李明這麼喊,你現在是挺象鬼的,哈哈!”
“怎麼?”青年撓着頭髮,滿臉的莫名其妙。
張少成笑道:“你的鏡片,在反光呢!”
原來,青年正是趙耀,他按照杜小鳳的指示,埋伏在旱冰場的後衚衕。為了便於藏身,他特意穿了一身黑,在陰暗的小衚衕內,幾乎與其融為一體,但是,他的眼鏡卻在反射着月光,冷眼看去,真好像兩個乒乓球大小閃閃放光的眼睛,加上李明當時心中恐懼、焦急,根本未看仔細,誤以為自己碰到了鬼,當趙耀當頭砸來一棍子時,他毫無警覺,直接被打暈。
趙耀苦笑一聲,説道:“真想不到,眼鏡竟然還有這樣的妙用!”
張少成道:“咱們先把東西找出來,這裏不能久留!”
“恩!”趙耀答應一聲,蹲下身,在李明身上一頓亂摸。時間不長,從他衣內左右兩個口袋中掏出兩隻塑料袋,裏面鼓鼓囊囊,裝有無數葯粒狀的東西。
“應該是這個了!”趙耀將塑料袋遞給張少成,後者拿近,放到月光能照到的地方,仔細瞧了瞧,點頭道:“沒錯!我們走!”
一行人走得飛快,臨離開前,趙耀看到那五輛停在門口未來得及鎖的摩托車,嘿嘿一笑,問其他人道:“你們沒有會騎摩托的?”
眾人一聽,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紛紛會心的笑了,有十多人舉手道:“我會!”
“好!騎上它們,我們走!”趙耀笑道:“鬼飄堂的車,恐怕也沒什麼好來歷,反正都要開戰了,不如先讓他們多損失點!”
張少成問道:“你打算把這幾輛摩托車怎麼樣?”
趙耀道:“賣掉!我們社團很缺錢啊!”
張少成搖頭道:“賣給誰?這可是髒貨,萬一被人透漏出風聲,警察可會找上我們的。”
趙耀大笑,説道:“不會有人找上我們的,更不會有人透漏風聲,我準備把它賣給我爸爸!”
“…”張少成拍拍額頭,無語了。
這一晚,對於杜小鳳來説,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趙耀父親是黑幫老大,家財萬貫,地產眾多,在市內買了十數套房子,從中挑選一間空閒的並非難事。
現在,杜小鳳、張少成、趙耀、張松林、於大鵬、何曉娟幾人就聚集在趙耀家一間無人居住的房屋裏。
進了房間,將門鎖死,眾人總算長出口氣,一各個喜上眉梢,今晚這一仗,打得即乾淨又漂亮。
張松林樂得嘴巴合不攏,對杜小鳳算計的精妙佩服不已。
無法否認,杜小鳳很聰明,算計得相當精確,但在旱冰場前門安排張少成,後門安排趙耀,並非他算準李明一定會在自己的偷襲中逃脱掉,他只是很小心,也明白一個道理,小心,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是壞事,謹慎,永遠都是個好習慣。
張松林咕咚咕咚連喝兩杯水,胡亂抹抹嘴,長嘆道:“痛快!快把東西拿出來,看看一共有多少。”
當張少成和趙耀分別拿出兩袋毒品,全部倒在桌子上,眾人圍坐左右,細細一查,發現收穫可謂巨大。李明身上的搖頭丸加上迷幻葯,總共不下兩千粒。如果以市場價每粒一百五十元來算的話,價值達三十萬元以上。
眾人皆有些傻眼了。趙耀嘟囔道:“真想不到,竟然有這麼多!”
張松林故作鎮定地撓撓頭髮,語氣卻又充滿擔心道:“恐怕,這回事情會鬧大啊!”
何曉娟笑道:“沒什麼大不了的,鬼飄堂又不敢去報警。”
張少成道:“報警,他們一定不敢,但是進行報復,那是肯定的了。”
“恩!”杜小鳳點點頭,他也沒想到,這次從鬼飄堂手中會搶來這許多毒品,頓了片刻,他説道:“既然做了,就沒有後悔的餘地,既然決定鬧翻,就不怕他們進行報復,阿耀,如果你是魏廣凌,你現在會怎麼做?”
趙耀想了想,笑道:“如果我是魏廣凌,知道被人搶出價值三十萬元的貨,我會發瘋!”
杜小鳳道:“沒錯,魏廣凌知道今晚這個消息後,一定會抓狂,我想,明天他會派人到浩陽,來找我們算帳。”
張松林緊張道:“那怎麼辦?”
杜小鳳笑道:“鬼飄堂若不來,我還想去找他們,如果他們能主動來一趟,那當然再好不過了,可以省去很多麻煩。不過,來者不善,我們也不能不防備,明天,所有無憂社的成員將集體逃課。”
張松林經問道:“為什麼?”
杜小鳳聲音幽深,説道:“我們必須把所有兄弟聚集在一起,不然鬼飄堂突然殺到,很有可能將咱們各個擊破,打個措手不及,人聚在一起,也會讓鬼飄堂有所顧忌,畢竟咱們有一百多號人,他們不敢輕易動手。”
張少成點頭道:“小鳳説得有道理啊。”
張松林看着桌子上的毒品發呆,問道:“這些東西怎麼辦?我們放在哪?”
杜小鳳道:“暫時放在阿耀這裏吧,比較安全一些。”
趙耀含笑道:“沒有問題!”
第二天,無憂社百餘人皆未上課,全部集結到三樓一間空閒的大教室中,每人準備好趁手的武器,以防鬼飄堂偷襲。
正如杜小鳳所料想,鬼飄堂當真出動了,雖然不是傾巢而出,但一百多號幫會中的精鋭,聲勢也夠浩大,領導他們的人是風真。
風真還是那副笑面,臉上雖有笑容,但眼神中殺機時隱時現,手中提着鋼管,往肩膀上一抗,大搖大擺往學校裏走,在他身後那一百多號青年手中各拎傢伙,殺氣騰騰。
學校門口的門衞認識風真,不是很熟,但平時見面還是互打招呼的。他見風真領來這麼多人往學校裏闖,嚇得一哆嗦,忙跑上前,問道:“風真,這是要幹什麼?”
“沒你的事!”風真腳步不停,伸手按在門衞的臉上,向旁一推,冷道:“滾到一邊走!”
門衞被他退得踉蹌出數步,還想上前,被風真左右的青年攔住,一各個面se不善,問道:“你有什麼不滿嗎?”
瞧瞧他們手中的鋼管與鐵條,門衞倒吸口冷氣,鬼飄堂好久沒這樣大張旗鼓地到浩陽來鬧了,看來,今天肯定有事要發生。他沒敢多説話,忙跑向門衞室,直接給校長掛了電話。在他想來,校長一定會想辦法攔住鬼飄堂,那知他只扔給自己一句話:不要管!
風真帶人來到教學樓前,對手下人揮揮手,笑呵呵道:“去,到裏面把杜小鳳給我找出來!”
“是,風哥!”十數人齊齊答應一聲,一擁而上,衝進教學樓內。十幾人,輕車熟路,直奔高一二班杜小鳳所在的教室。
此時正是上課時間,老師在講台前口若懸河講得不亦樂乎,他們一腳將教室門踢開,橫衝直撞走進來。
老師被他們嚇了一跳,好一會才緩過來,怒道:“你們是什麼人,要幹什麼?”
沒等老師走上前,一個青年先衝過去,掄起手中棍子,對着講台桌狠狠砸了下去。
“啪!”的一聲巨響,木屑粉飛,講台桌硬是被他砸出碗口大個窟窿,站於後面的老師哪見過這陣勢,嚇得兩腿一軟,癱坐在地上。青年用棍子指着他鼻子,冷冰冰道:“沒有你什麼事,給我閉上嘴!”
另有一位青年對下面目瞪口呆的學生們問道:“誰是杜小鳳?給我站出來!”
沒有人回答,學生們來浩陽時間不長,可也不短,對這裏成幫結夥的社團都有所瞭解,但還從來沒見過這樣囂張跋扈、氣焰能蓋過老師的幫會,一時間有些驚呆和嚇傻了。
亞晴反應快,見對方這些人滿面怒氣,猜想十有八九來找小鳳尋仇的,不知道他因為什麼原因得罪了他們,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小鳳早上剛來,放下書包就走了,沒在教室中,躲過這一劫。她尋思片刻,説道:“小鳳不在這裏。”
十數名青年聞言,齊刷刷將目光射向亞晴,同是一愣,接着有人問道:“你是誰,和杜小鳳什麼關係?”
亞晴心中害怕,臉上卻鎮定,振聲説道:“我是他同學,也是他的朋友!”
“朋友?”一個青年點頭冷笑一聲,説道:“很好!找不到杜小鳳,就先把你拿下向風哥做個交代,兄弟們,上!”説着話,他一甩頭,其餘那些青年一擁而上,呼啦一聲將亞晴圍住,不由分説,強行拉起她往外走。
眾多學生們見狀,紛紛站起身,一位粗壯的學生啪的一拍桌子,怒道:“你們要幹什麼?還想搶人嗎?”
“嘿嘿!鬼飄堂要搶人,你還能怎麼樣?!”説着話,有名紅臉青年一腳將那學生的課桌踢翻,罵道:“你他媽少管閒事!”
鬼飄堂?!原本站起來的學生又都默默坐了下來。在浩陽,無論學生還是老師,無論新人還是老人,聽到這個名字,心中自然而然的會生出一股恐懼感。鬼飄堂代表着神話,只不過它是神話中的那隻魔鬼。
在眾目睽睽之下,十多名青年肆無忌憚的將亞晴強行拉出教室,臨手前,那紅臉青年一拳砸在黑板上,剛安裝不久的新黑板隨着一聲清脆的響音,又告破碎,青年冷冷環視教室一週,狠聲道:“如果誰***敢打電話報警,別怪我不客氣,打斷他的腿!”
原本拿出手機的幾名學生聽了他這話,偷眼看看左右,默不作聲地將手機揣回口袋中。
風真在教學樓外沒等到杜小鳳,卻見手下人拉出一位韻味十足的年少女生走出教學樓,他眉頭大皺,問道:“你們在幹什麼?我要的是杜小鳳!”
“風哥!”十幾個青年同時一驚,忙解釋道:“杜小鳳不在教室裏,不過這個女生説她是杜小鳳的朋友,我們想…”
“想你媽!”風真笑上掛笑,下手可一點不客氣,一巴掌將説話那青年打得在原地轉了兩圈,鼻口竄血,分不清東西南北。風真眯縫着眼睛道:“他是豬頭嗎?啊?杜小鳳不在,你們不會去搜嗎?媽的,一羣白痴!”説着話,風真兩把拉開衣襟的扣子,在教學樓前走了兩趟,突然高聲喊道:“杜小鳳,你給我出來,既然敢把事情做了,就別他媽做縮頭烏龜!杜小鳳,出來!我知道你就在這裏,滾出來!”
風真扯脖子大喊大叫,聲音洪亮,直衝九霄,把整個教學樓內的學生都震動了。
無數學生不再聽老師講課,蜂擁到窗台前,擁擠在一起,向外觀瞧。
只見整座教學樓的玻璃窗後,都擠了無數顆小腦袋,瞪着好奇的眼睛,風真嘿嘿一笑,一抖手臂,呼的一聲,掄出手中木棍,正砸在二樓一扇窗户上,嘩啦,玻璃破碎,後面的學生們嚇得媽呀一聲,連連倒退,人推人,人擠人,亂成一片。
鬼飄堂的人見風真這樣做,紛紛效仿,揀起石塊,投向各個窗户,同時大罵道:“看你媽個蛋!杜小鳳,快點滾出來,杜小鳳…”
杜小鳳坐在教室中,聽着外面人聲鼎沸,知道鬼飄堂來了,不過意外的事,他沒想到鬼飄堂會如此明目張膽的向自己叫囂。
學校的老師了消失了嗎?學校的保安都放假了嗎?杜小鳳回憶起那體育老師對亞晴的所作所為,他忽然想到一個詞,蛇鼠一窩!
鬼飄堂敢在學校中如此張狂,如果沒有校方的庇護,他們絕對沒有這個膽子。
“小鳳!他們抓住那個女生好像是你的同桌。”張松林趴在窗户上向下張望,看到亞晴之後,忙轉頭叫道。
杜小鳳一愣,暗討鬼飄堂抓亞晴幹什麼?她並不是無憂社的人。難道他們向用她引自己出現?杜小鳳感到好笑,自己一定會出現,即使不用他們逼。他輕輕一笑,走到窗户前,屈膝跳了上去,往枱面上一坐,雙腿搭到窗外,對正大喊不休的風真喝道:“風真,讓你的人不要大喊大叫的,擾人清淨,你要找的人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