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們往裏走,警車車門同時一開,從裏面走下六位着裝的警察,腰間胯槍,擋在夜總會門前,其中一位三十多歲的紅面警察喝道:“你們幹什麼?拿着武器,要打劫嗎?”
警察畢竟是警察,雖然只有六個人,但一聲斷喝之下,二百多號青年沒有一人敢上前的。眾人面露怒se,站在原地,衝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道怎麼辦好。
風真分開人羣,走到最前面,在幾位警察近前停住身形,打量幾個人,心中一動,暗叫奇怪,他對開發區的警察不能説全都認識,但至少也應該見過,混個臉熟,但這六人他卻毫無印象,臉生得很。他笑眯眯道:“幾位大哥,行個方便,把路讓開!”
紅面警察面容一冷,沉聲道:“你是什麼人?你和你身後那些人是什麼關係?”
風真又上前幾步,幾乎快與紅面警察貼在一起,他從口袋中掏出一沓鈔票,偷偷往警察手中一塞,笑道:“我和馬副局是好朋友!這一點心意,算我請幾位大哥喝茶。”
紅面青年將手攤開,瞧瞧掌心的鈔票,環視左右的同伴,哼笑一聲,道:“我可以把這看做是賄賂嗎?”
風真一震,暗吸涼氣,感覺眼前的警察似乎與其他警察不一樣,他呵呵一笑,説道:“大哥,何必那麼認真呢,大家都在開發區混飯吃,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不等他説完,紅面警察揮手將錢摔在他胸口上,冷道:“別和我來這一套,告訴你,我們在這裏執行公務,你要是想找麻煩,別説我們不客氣!走開!”
風真臉se一變,目中兇光頓現,他點點頭,臉上笑容不減,道:“看起來哥幾個是不給我風真面子了?”
紅面警察怒道:“我管你是誰?再羅嗦,小心我就把你帶回到局子裏!”
風真深吸口氣,強壓怒火,笑問道:“哥們,你們是哪個警所的?”
紅面警察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斜眼撇了撇他,哼笑一聲,道:“是分局的,你有什麼意見嗎?”
“好!很好!”風真撓撓頭髮,後退兩步,轉過身,牙關咬得咯咯作響。光頭青年來到他身旁,問道:“風哥,我們怎麼辦?”
“媽的!”風真低罵一句,拿出手機,撥打一串號碼。時間不長,電話接通,風真言語客氣地説道:“馬局嗎?我是小真啊!…啊,真是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電話叨擾您!…呵呵,是有件事,馬局,我想和我的兄弟們到福運來夜總會里‘玩玩’,但是你的人在外面不讓我們進去,説是在執行公務,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是啊!他們説是分局的。…好,好,好,我明白!”
風真手拿電話,走到紅面警察面前,笑吟吟道:“馬局長找你!”
紅面警察凝神看了他一眼,接過電話,問道:“喂?…哦,原來是馬局啊,我是小徐!…我們是奉孟局長的命令守在這裏的。…是,孟衞星局長!…他只説這裏最近不太平,有不少居民打電話投訴治安不好,讓我們幾個在這守幾天。…馬局,我沒有阻攔顧客進夜總會的意思,他們這些人,都拿着兇器,如果不是有任務在身,我早把他們抓起來了。…是啊!他們大概有二百多人吧,每人手裏都有武器。…恩!我明白!…呵呵,不辛苦,不辛苦!…馬局,再見!”
説完,紅面警察將電話遞迴給風真,表情陰冷,黑着老臉冷冷注視他。
風真接過電話,走到一旁,小聲問道:“馬局,怎麼樣?…哦,這個,我明天再向您解釋,我現在能不能進去?…哦,這這樣啊,好的,我明白了!…謝謝馬局長!…再見!”
把電話掛斷後,風真回過身,對手下眾人道:“把傢伙都收起來!”
眾人互相看看,垂下頭,默默收起武器。
風真問紅面警察道:“現在,我們手裏什麼都沒有了,那麼,我們可以進去了吧?!”
他把電話打到副局長那裏,紅面警察已心中不爽,現在又見他有待無恐的模樣,更是惱火,怒道:“風真,你當我是瞎子嗎?你認為我們不存在嗎?把兇器帶在身上,同樣是違法的,告訴你,如果你再在這裏胡鬧,嘿嘿,我不介意把你銬回分局去!”
風真的怒火頂到腦門,他自從與魏廣凌成立鬼飄堂以來,哪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可是真要明目張膽的對警燦詔手,他還真不敢!
呼哧、呼哧!風真喘息好一陣,手點紅面警察的鼻子,笑眯眯道:“你好樣的,不過,我要提醒你,以後走路的時候小心一些,不要被車撞到,也不要被天上突然落下來的石頭砸到!”
紅面警察哈哈大笑,毫無畏懼道:“風真,謝謝你的提醒,我會小心的,不過我也奉勸你一句,希望你能永遠別犯在我的手裏!”
“哼!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訴你,不會有那麼一天的!”説着話,風真轉頭對身後的眾人道:“我們走!”
鬼飄堂來時衝勁十足,氣勢沖天,浩浩蕩蕩好不威風,本來以為可以和無憂社大幹一場,結果在無憂社未現身一人的情況下,自己連夜總會的大門都沒進去,這種事,簡直比吞下一隻蒼蠅還讓人噁心。
回去的路上,風真一口氣踢翻路邊十三個垃圾桶,然後停住身,望向眾人,大聲咆哮道:“你們跟着我幹什麼?都給我到夜總會附近等着去,我就不相信,他們這幾個警察能在那裏守一輩子,等他們一走,你們就動手!明白嗎?”
在風真歇斯底里的吼叫聲中,下面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各個嚇得暗流冷汗,等他一句話喊完,周圍再看不到一個人。
“氣死我了…”風真喘粗氣,仰面道:“杜小鳳啊杜小鳳,可真有你的啊!”
那六名警察確實不能守在夜總會門口守一輩子,不過,在他們離開時,又來了六名接崗的警察。
這十二名警察輪流換崗,一逃鄴十四小時,幾乎沒有一刻他們不在的時候。
他們能等得起,鬼飄堂卻不能,魏廣凌和風真更不能。二人親自去找馬副局長幫忙,結果這位副局長也無能為力,畢竟命令是由正局長孟衞星下達的,他不敢也沒有權利私自改變。魏廣凌和風真對此一籌莫展。
鬼飄堂不甘心就此放棄。兩天後,晚,又由風真帶劣鄴百餘人來到福運來夜總會,這一次,他們沒有一人攜帶武器的。
巧得很,他們碰上的值班警察還是那位紅面的青年。
風真這回主動上前打招呼,對靠在車旁正與同伴聊天的警察笑呵呵道:“朋友,這回我又來了!”
紅面警察哼笑一聲,沒搭理他。
風真回頭環視一週,笑道:“這一次,我們身上乾乾淨淨,什麼都沒帶,朋友,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搜我們的身。”
紅面警察道:“我沒那個興趣,你們想進去,就進去吧!”
他這麼説,反把風真弄愣了,疑道:“你不攔我們了?”
紅面警察笑道:“既然沒有帶凶器,那麼就是正常消費的顧客,你們要到夜總會里玩,我哪有權利阻攔你們?!”
風真仰面笑道:“哈哈!如果你兩天前能這麼説,我會很感謝你的,也會把你當成朋友!”
“朋友?”紅面警察一笑,道:“我似乎沒有那個‘福氣’了!”
風真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沒再説話,領人興沖沖往夜總會大門裏進。
不過,沒等他們進去,數名青年從夜總會內出來,站在大門口,堵個嚴嚴實實。
帶頭的一位青年二十多歲,相貌英俊剛毅,眼下有道橫疤,增添幾分粗野兇悍。
青年將手一伸,攔住風真,搖頭道:“對不起,這裏不歡迎鬼飄堂的人!”
風真臉se微變,笑呵呵問道:“朋友,你是誰啊?”
青年正se道:“無憂社,沈三情!”
沈三情是誰?風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一聽無憂社這三個字,他眼睛都快紅了,咬牙陰笑道:“我找的就是你們!”説着話,他伸手抓住青年的脖領子,抬起拳頭,準備要動手開打。他這樣,下面那許多人也紛紛拉開架勢,大有一擁而上的勢頭。
那紅面警察在後面重重咳嗽了一聲,振聲喝道:“風真,你要是敢在我面前動手打人,那你最好準備行李捲,到局裏的拘留所住上幾天吧!”
聽到這話,風真一下子冷靜下來,放開沈三情的領子,低聲對左右的自己人説道:“先不要動手!”説罷,他又對沈三情道:“小子,你他媽給我讓開!”
沈三情不為所動,冷冰冰道:“剛才我説了,這裏不歡迎鬼飄堂的人,更不歡迎你!”
“哈哈!”紅面警察仰面大笑,説道:“風真,這不是我不讓你進,而是人家不歡迎你,這我也沒有辦法了。”
沈三情不讓步,風真也沒有辦法,最後,只好領人走了。就這樣,在警察的威懾下,三天之內,鬼飄堂未能踏進夜總會和酒吧一步。出於當初杜小鳳與樸蘭傑的約定,無憂社在接管零度酒吧的三天後,順理成章又接管了福運來夜總會,社團由單一的學生組織變成有固定收入的集團性質幫會。
幾日來,無憂社名聲更大,成員再一次大幅度增長,由沈三情掌管的電組成為沒有學生,單由社會無業青年組成的小組,在接管夜總會之後,電組人數暴長至百人,成為無憂社的第一大組,氣勢如宏,如日中天。這些人,包括沈三情、劉劍冰、龐偉,全部駐進夜總會和酒吧兩地。而兩地每月的保護費,基本也由杜小鳳平分給他們。
電組雖然人數眾人,但並不輕鬆,看管兩個場子,時時刻刻都要提防鬼飄堂前來進攻,隨時都需要拿起武器和來敵拼殺。
正因為這樣,電組成為無憂社內第一個每月可領取到薪水的小組。
錢不是萬能的,但無法否認的是,它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將人們緊緊團結在一起。
杜小鳳深知這一點,所以在錢的方面上,他向來不吝嗇,作為老大,他從未拿過社團一分錢,向社團裏面貢獻倒不少。
這樣的為人,讓人傾佩,不僅能將周圍的人拉攏住,還可以吸引來更多的人加入。
無憂社的崛起之快,比之當年的鬼飄堂有之過,而無不及。
甚至很多人更加看好無憂社,因為,他們的口號很響亮,更得人心,他們的行事作風使願意與無憂社成為朋友的人越來越多,而鬼飄堂,它賺的錢和它敵人的數量成正比增長,雖然用金錢可以交到的不少朋友,但那只是空中樓閣,經受不住風吹雨打,一旦發生動盪,這座看起來雄偉的樓閣就會發生倒塌。它的保護傘,是用金錢架構起來的。
只不過三天的時間,無憂社在整體實力上與鬼飄堂還存有不小差距,但卻隱隱顯露出要與之分庭抗禮的勢頭。
現在,魏廣凌終於感覺到無憂社對自己的威脅已嚴重到幫會的生死存亡。
他感嘆,當初自己太小看無憂社,更小看了杜小鳳,若那時把他們消滅,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可是現在,無憂社業已成型,下面有一大羣具備相當能力的中堅骨幹,而且幫眾人數接近三百人,此時再説消滅他們,談何容易,他也有些心餘力絀。
世界上沒有後悔的葯,魏廣凌也不可能用眼神將杜小鳳幹掉,他開始主動找風真,商議對策。
鬼飄堂安靜下來,他們在打什麼主意,杜小鳳想不到,就象他想不到風寧會來找自己一樣。
在無憂社接管福運來夜總會的第二天,週日,由於孟衞星安排在夜總會附近監視的警察已全部撤回到局裏,杜小鳳不放心福運來夜總會的情況,騎上自己的單車,特意過來一趟。
現在夜總會由無憂社看管,而他又是老大,進出時再沒有人敢上前攔阻,服務生見到他皆識趣的主動上前打招呼。
杜小鳳很容易找到沈三情、龐偉等人,先詢問準備工作做得如何,然後又與他們商討一番需要注意的事項,不知不覺,臨近中午。商議結束之後,他沒和沈三情等人一起吃午飯,離開夜總會,準備去孟衞星的家裏,為老太太做最後一次療程。
剛走出不遠,他一眼便看到站在路旁,想不讓人注目都難的風寧。
對她,杜小鳳基本上沒什麼好印象,從認識她的第一天開始。
不過無法否認,風寧是個漂亮的女孩子,特別當她穿上立領的男裝時,誰都無法忽視她身上那種迷人奪目的中性美。
杜小鳳騎單車,從她眼前行過,沒有任何要停下來的意思,而風寧身手靈活,一個躍身,直接跳上他的後車座。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嘆口氣,苦笑道:“你最好從我車上下去,不然,傳到你哥哥耳朵裏,他會氣瘋的!”
“誰管他!”風寧嘟起嘴,接着又笑問道:“你急衝衝的,這是要去哪裏?”
杜小鳳心思一動,他和孟衞星之間的關係,讓鬼飄堂知道的越多對自己越不利,也起不到出奇制勝的效果,他停下車,轉頭反問道:“你今天是特意來找我的?”
風寧點頭道:“是啊!”
杜小鳳道:“有什麼事嗎?”
風寧見他冷着臉,不滿道:“本來是有事,不過看你這個態度,我又不想説了。”
杜小鳳差點氣笑了,有事情來找自己,可見他之後又不説,他搖搖頭,想不明白她要幹什麼,道:“既然不想説,那你就下去,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風寧一撇小嘴,問道:“你很忙嗎?”
杜小鳳道:“至少比你要忙,因為我還沒有時間去找別人胡攪蠻纏。”
風寧琢磨他的話好一陣才明白他的意思,不滿地從車座跳下來,説道:“你認為我來找你是胡攪蠻纏?”
杜小鳳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風寧氣道:“你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
杜小鳳推着單車,邊走邊道:“既然這樣,那你還來找我幹什麼?!”
看他準備離開,風寧哼了一聲,説道:“過兩天,魏廣凌要對你們發動一次全面進攻,到那時,我看你還能不能象今天這樣耀武揚威的了。”
哦?杜小鳳身子一震,本已騎上車的他,聽完風寧這話,馬上又下來,回頭疑道:“全面進攻?”
“怎麼?”風寧撇嘴道:“你不是要走嗎?那你走吧,還回來問我幹什麼?是不是怕了?!”
杜小鳳笑道:“怕?如果我怕,就不會與鬼飄堂為敵了,我只是奇怪,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你上次救了我,這次算做回報吧!”風寧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將自己哥哥與魏廣凌剛剛商議好的計劃告訴杜小鳳,説是作為回報,這樣的説法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她嘆了口氣,搖搖頭,甩掉腦中的混亂,説道:“兩天之後,我哥哥會領人來掃蕩無憂社在浩陽的學生。”
杜小鳳一驚,這幾天,他的精力一直放在夜總會和酒吧這兩個場子上,認為鬼飄堂即使要動手也只會針對這兩處地方,若真按照風寧所説,他們突然偷襲浩陽的學生,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後果恐怕會不堪設想!
杜小鳳還在愣神,風寧又道:“先打浩陽,那只是計劃中的一部分,並非真打,只是裝腔作勢的佯攻,目的在於引誘你們接管兩個場子的人,引他們出來援助,到那時,兩個場子人力空虛,魏廣凌就會帶領剩下的人乘機全力攻打,一鼓作氣把場子奪回來,如果他們不上當,留在原地不為所動,那我哥哥那面的佯攻就會變成真打,乾淨徹底的掃平無憂社在浩陽的學生,那對無憂社也將是個不小的打擊。”
杜小鳳倒吸口涼氣,陷入沉思,半晌未説話。
風寧走到他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問道:“你被嚇傻了?”
杜小鳳搖搖頭,讚道:“好策略!這是誰想出來的?”
風寧語氣不肖,哼道:“當然是魏廣凌,還有我哥哥了!”
杜小鳳一陣茫然。風寧是鬼飄堂的人,可是説話中,她幾次直接稱呼老大的名字,似乎有些説不過去,即使有風真這層關係在。而且,從她剛才説話的語氣中似乎對魏廣凌甚有成見似的,難道,他兩人不合?想到這,他心思一轉,有意試探地説道:“魏廣凌這人的頭腦相當厲害啊!”
風寧嗤笑道:“如果沒有我哥哥幫他,他現在只不過是個三流小混混呢!那能象今天這樣,誰都不放在眼裏,還癩蛤蟆想吃逃陟肉!”
“啊?”杜小鳳哭笑不得,滿有興趣地看向風寧。
風寧玉面一紅,低頭嘟囔道:“我是逃陟,他是癩蛤蟆!”
杜小鳳聽完頓時明白了,原來魏廣凌對風寧有愛慕之意。這也難怪,象她這麼漂亮的女孩,誰會不喜歡呢?!不過想想魏廣凌這個人,杜小鳳倒認為風寧的話沒有錯,他確實有點癩蛤蟆想吃逃陟肉!
“計劃很完美,也相當周到。”杜小鳳臉上流露出誠摯,正se道:“謝謝你能來告訴我這些。”
“你不是也同樣幫過我嗎?”風寧低頭説道,同時用腳輕輕踢動地面的小石子。
杜小鳳一笑,看起來好心還是會得到好的回報,他心有所感,停頓片刻,説道:“對了,這一陣子怎麼沒看到你來夜總會唱歌?”
風寧疑道:“你怎麼知道我在夜總會唱歌?”
杜小鳳笑道:“上次那三個人欺負你,你認為我是碰巧路過的嗎?其實,那天我和朋友也在夜總會。”
“哦!”風寧恍然大悟,她正為上次的事奇怪不已,為什麼那三個中年人準備強迫自己時,那麼巧杜小鳳會偏偏在場,原來,他也在夜總會里。她難得地露出小女生的羞澀,柔聲問道:“你聽見我唱歌了?”
杜小鳳點頭道:“聽到了。”
風寧緊張問道:“好聽嗎?”
杜小鳳實話實説,道:“那是我聽過最好聽的歌聲。”其實,他平時也很少有時間聽歌,不過風寧的嗓音實在很動聽,嬌柔悦耳,充滿磁性,即使用天籟之音來形容也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