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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治療

    杜小鳳一愣,問道:“既然是孟叔的朋友,我一定會幫忙的,只是不知道他家裏出了什麼事?”

    孟衞星道:“最近,市裏亂的厲害,前兩天,他的女兒被綁架了,綁匪獅子大開口,一張嘴就要三百萬,我這位老朋友雖然是銀行行長,可銀行又不是他家開的,他哪有這麼多錢,真是愁人啊!”

    杜小鳳道:“報警了嗎?警察也查不出來這些綁匪的下落?”

    孟衞星苦笑道:“你想的太簡單了。現在的綁匪越來越聰明,做事的手法也越來越高明,而且市區這麼大,超過兩百萬的人口,想找出綁匪哪是那麼容易的?”

    是警察太無能了吧!杜小鳳心中這麼想,嘴上可不敢這麼説,疑聲問道:“最近,市內的綁架案很多嗎?”

    “是不少!”孟衞星道:“城市發展的太快,外來的人口越來越多,龍蛇混雜,什麼人都有,其中難免有一些不懷好意的人。”

    “哦!”杜小鳳淡淡答應一聲,感覺孟衞星的話多少在為警方推脱責任,市民被匪徒綁架、威脅,警察卻束手無策,無論從哪方面講都有些説不過去,納税人的錢是為了養一批維護社會安定的人,而不是為養一羣白痴的。

    他心中感嘆,説道:“孟叔,那我晚上過去一趟吧!”

    “好!”孟衞星喜道:“到時我陪你一起去!”

    晚間,七點。孟衞星坐車,親自到浩陽中學接杜小鳳。

    杜小鳳現在可是浩陽的風雲人物,眾多學生崇拜的對象,加上他為人低調,不喜張揚,更給人一種神秘感。

    還好孟衞星坐的是轎車而不是警車,不然,定會在浩陽掀起一陣軒然大波。

    車開的很快,二十分鐘左右,轎車在一座位於市中心的大廈前停下。

    下車後,杜小鳳仰面望望這坐高大四十多層的大樓,問道:“孟叔,你那位朋友住在這裏?”

    孟衞星點點頭,笑道:“樓是高了一些,但地腳比較好,交通便利,而且到晚上,站在涼台向外一望,城市的夜景盡收眼底,十分漂亮啊!”

    聽的出來,他的語氣中充滿羨慕。杜小鳳也在羨慕,他估計,這棟樓房的價格至少在每坪八千塊往上。

    難怪綁匪會盯上他家,住這樣的地方,又是銀行行長,要説他家沒錢,誰會相信啊?!杜小鳳苦笑一聲,道:“孟叔,我們上去吧!”

    “好!”孟衞星讓司機把車停到停車區等候,然後和杜小鳳並肩進了樓房的大廳。

    大廈的保安人員雖然不認識這兩人,但見孟衞星西裝革履,杜小鳳一身整齊的黑se制服,也沒敢上前多加盤問,只是多瞅了兩人幾眼。

    孟衞星的這位朋友住在三十五樓,等杜小鳳從電梯裏走出來,眼前是一條長長的走廊。

    走廊兩旁房門交錯,都是統一規格的紅棕se實木門,腳下厚厚的紅se地毯鋪地,牆壁粘貼柔軟的壁紙,整條走廊瀰漫一股清馨的香味。

    真是豪華的住宅啊!杜小鳳邊隨孟衞星走邊四處亂看,心中稱歎不已,等晚上,我也要在真悟境界中造出一間和這一模一樣的樓房。他嘴角一挑,露出天真的笑容。

    “到了!就是這裏。”孟衞星在一間房門前停住,按動門鈴。

    時間不長,房門打開,杜小鳳舉目一看,開門的是位中年婦人,大約四十多歲的樣子,保養的相當好,皮膚雪白,臉上的皺紋淡淡幾條,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看不出來。中年婦人看到孟衞星後,原本黯然惆悵的臉上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客氣道:“原來是孟局長,快請近!”

    “呵!嫂子不要和我客氣,又不是外人。”孟衞星邊往房間走邊問道:“老李的情況怎麼樣了?有沒有好點?”

    “唉!還不是老樣子…”中年婦人哀嘆,看向杜小鳳,疑道:“這位是…?”

    “啊!”孟衞星一拍腦袋,笑道:“你看我,都忘了介紹了,他叫杜小鳳,和我可是忘年之交。”

    杜小鳳多機靈,等孟衞星説完,他馬上彬彬有禮地向中年婦人點頭道:“李阿姨,你好!”

    杜小鳳模樣算不上英俊,但也清秀,年歲不大,一雙虎目卻異常的明亮清澈,笑起來真誠而不做作,自然而然給人一種好感。

    他是孟衞星帶來的,加上模樣討人喜歡,又懂禮貌,中年婦人對他的第一印象相當不錯,笑呵呵道:“快近來吧,別客套,當成自己家。”説着話,幫他從鞋櫃裏拿出一雙拖鞋。

    “謝謝!”杜小鳳換鞋,走進房間中,似乎還有些拘束,直愣愣的站在方廳中。

    中年婦人笑道:“快坐吧,沒關係的。”

    孟衞星向杜小鳳點點頭,示意他不要太拘謹,然後轉頭問道:“老李在卧室嗎?嫂子,我去看看他。”

    中年婦人兩眼無神的點點頭。

    孟衞星和杜小鳳進了卧室,房間正中的雙人牀上躺有一位中年人。他五十歲出頭,鬢角花白,相貌堂堂,看得出來,年輕時定是個英俊的男子。他躺在牀上,眼睛大睜,看到孟衞星和杜小鳳後,嘴巴張開,卻説不出話來,口水反而從嘴角中流出來。

    孟衞星快步上前,從牀頭櫃上拿過手巾,幫中年人嘴角的唾液擦拭乾淨,然後輕輕拍他的手背,關懷地問道:“老李,你現在身子不好,不要説話。我知道你關心小娜的事情,我已經和市局的人打過招呼,讓他們抓緊調查,一定把她平安的救出來!”

    中年人名叫李成龍,是市商業銀行長江路支行的行長,為人正派,話説回來,要是為人不正,又拿能成為孟衞星的好朋友。

    李成龍急喘兩聲,慢慢的閉上眼睛。

    而那位李夫人則倚靠在房門旁,偷偷擦眼淚,聲音哽咽,説道:“實在不行,我們就想想辦法,湊齊三百萬,只要能讓小娜平安回來,這比什麼都重要!”

    只是就算湊齊足夠數量的錢,人也未必能一定平安無恙。這回,杜小鳳和孟衞星心中同時説出這樣的話。

    孟衞星道:“怕只怕那些綁匪收錢後,非但不放人,還要殺人滅口,那可就糟糕了。”

    李夫人抽泣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老李又得了中風,我一個人,實在想不出辦法了!”

    “只希望他們能再打電話來。”孟衞星道:“在大樓的中控室已安排了警察,對你家的電話進行監控,如果綁匪再打來電話,就可以查出他們的具體位置。”

    “如果他們不再打來了呢?”李夫人問道。

    “唉…”孟衞星長嘆一聲,無言以對。在他看來,整件事已極不樂觀,即使警察最終能把小娜安全救出來,那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可到那時,象小娜這樣相貌出眾的女孩子,不知會被綁匪蹂躪成什麼樣呢!他身為警察數十年,這樣的案件見過的太多了,老友家門不幸,攤上這樣的事,他心情也同樣不好受。暗暗搖頭,他強顏歡笑道:“對了,嫂子,今天我把小鳳找來,是特意請他為老李看病的!”

    “看病?”李夫人先是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又轉頭狐疑地望向杜小鳳,上下打量好一會,搖頭道:“孟局這時候還有心情和我開玩笑,他一個小孩子,會看什麼病?!”

    “哎?嫂子,我這可不是和你開玩笑。”孟衞星道:“前一陣子,我母親糖尿病加重,送到醫院後病情也不見好轉,那時候,説句難聽的話,我都以為母親快不行了,開始準備為她做壽衣,可就是這位醫書過人的小朋友妙手回春,將我母親從鬼門關又拉了回來。現在,我母親的身體比以前還硬朗,這都是小鳳的功勞啊!嫂子,你可不要小瞧了他哦!”

    “哦?”李夫人當然記得孟衞星母親病重的事,那時她和丈夫還去醫院看望過老太太,後來聽説老人的病好了,只是那時並未太在意,也未深問,原來是被眼前這個少年人治好的!她驚訝的再次上下打量他,問道:“你真的會醫術?”

    杜小鳳客氣道:“學過皮毛。李阿姨,我可以先為李叔把把脈嗎?”

    李夫人心中還是充滿疑慮,畢竟杜小鳳的歲數太年輕了,要説他會醫術還可以讓人相信,要説他的醫術高明到比現代化的醫院還厲害,那多少讓人覺得有點誇張。不過,既然孟衞星這樣説,她也不好強加阻攔,畢竟人家是一番好意。死馬當活馬醫吧!她並不抱太大的期望,點點頭,還是很客氣地説道:“小夥子,那就麻煩你了。”

    “不客氣!”杜小鳳微微一笑,側身坐在牀邊,伸出雙指,按在李成龍的脈門上。

    李成龍脈象沉伏不至,且微弱時斷時緒,正是中風的徵兆。

    斷出病因,再治療就簡單了。治療中風,取“啞門”、“勞宮”、“三陰交”、“湧泉”、“太溪”、“中脘”、“環跳”、“足三里”、“合谷”九穴。真悟元經稱此種針法為“回陽九針”

    中風是由陽氣虛衰,陰氣內盛造成的。回陽九針正是應了回陽救逆,益氣固脱。

    “啞門穴”是督脈與陽維脈的交會穴,而督脈為人體陽脈之海,陽維脈與三陽經均有交會,所以取“啞門穴”可激發諸陽經之氣以開竅醒神:“太溪穴”為足少陰腎經之原穴,所以取此穴是以温腎回陽:“勞宮穴”位於手厥陰心包經,“湧泉穴”位於足少陰腎經,取這兩處穴位是以蘇厥開竅;取“環跳穴”、“合谷穴”是以通調全身上下的經脈血氣;取“中脘”、“三陰交”、“足三里”三穴是以温中散寒,平秘陰陽。

    此九穴共奏回陽救逆,理氣蘇厥之功效。這正是回陽九針的方義。

    杜小鳳從書包中拿出自己實現早已準備好的針具等物,打開黑se木盒子,取出裏面的針管,再將針管內的針具取去,用酒精棉一一消毒。他動作純熟,手法利索,把在一旁仔細觀瞧的李夫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即使不是第一次見他行針的孟衞星,目光也被他吸引住。

    杜小鳳端坐在李成龍身旁,腰身前探,行針時,手指時而柔軟無骨,時而剛直有力,動作即瀟灑又連貫,從容不迫的風度,即使行醫多年的老手也未必及得上他,更有意思的是,他的模樣看起來還象個孩子。

    李夫人和孟衞星的目光都被他的一舉一動所吸引,覺得看他給人針灸,簡直是一種享受。

    杜小鳳先行針取“啞門穴”,手指捏針,邊刺入邊向左輕輕捻針,用的是瀉法。

    接下來,取“勞宮”、“湧泉”、“環跳”、“合谷”四穴,手法同上,依然是用瀉法。

    取“三陰交”、“足三里”時,手法一變,輕輕向右捻針,用的則是補法。

    當針行至“中脘穴”時,杜小鳳改用温灸之法,給針加熱,但温度適中。

    最後,取“太溪穴”,杜小鳳從針管內取出一根長三寸半的針,針頭呈黍粟形,圓而微尖,此針名為鍉針。

    這時候李夫人才恍然驚醒,見他手中這支針又粗又長,差不多比其他的針大一半,這要刺進人身體裏還了得。

    她剛想説話,被退到她身旁的孟衞星攔住,後者微微搖頭,示意她不要打攪。

    “可是…”李夫人手指杜小鳳,低聲的擔憂道:“那麼又長又粗的一根針要刺進身體裏,人不死了嗎…”

    杜小鳳雖然在行針,耳朵卻靈敏,他笑了笑,將酒精燈點着,再把鍉針的針頭放在上面烤,並未回頭,悠悠説道:“李阿姨請放心,這根針不是用來刺的!”

    “哦!”李夫人聽到這話,才長出一口氣。不過,她很快又咦了一聲,自己説話聲不大,又站在杜小鳳身後身遠的地方,但他卻能清楚聽見自己的話,聽力可夠敏鋭的!

    杜小鳳等了一會,見鍉針針頭的温度足夠高時,這才將酒精燈熄滅,然後手捏針身,在李成龍的“太溪穴”上迅速點了七下。

    完事之後,他鬆了口氣,挑目再看李成龍,發現他已經睡着了,接着,又為他診脈,感覺他此時的脈象比剛才有力了許多,杜小鳳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針灸之術起了效應,他站起身,邊收拾針具邊説道:“李叔已經睡下了,可能要到明天中午時才能醒過來,如果發現有什麼不適的情況,請李阿姨馬上給我打電話。”説着,他拿出紙筆,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交給李夫人,然後他繼續道:“隔兩三天,我會再來一趟,為李叔做一次針灸,如果不出意外,那時便可以痊癒了。”

    是不是真的?李夫人不相信他有這麼神,更不相信針灸之術有這麼神奇的功效,不過,看眼躺在牀上昏睡的丈夫,見他的臉se確實比剛才強了許多,雖然還顯蒼白,但隱約已有了血se,不管會不會象杜小鳳説的那樣,她還是很感謝他,誠心説道:“謝謝你了,小夥子,讓你大老遠跑來,辛苦這麼久,也沒什麼好招待你的。對了,醫費是多少錢,我去拿給你!”

    杜小鳳搖搖手道:“李阿姨,不用了,李叔既然是孟叔的好朋友,那和我也不算外人,我怎麼可能會要你的醫費呢?”

    李夫人道:“那怎麼成?人情歸人情嘛,但是醫費你還是要收下的!”

    見她態度強硬,如果再拒絕,反顯自己驕氣,杜小鳳笑道:“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客氣了,李阿姨給我二百塊錢就行了。”

    “這麼少?”李夫人充滿疑惑地看向孟衞星。

    “呵呵!”孟衞星老臉一紅,撓撓頭髮乾笑道:“我現在才想起來,小鳳為我母親治好了病,我還沒有給醫費呢!”

    “哈哈——”杜小鳳輕聲而笑。如果他不是太瞭解孟衞星這個人,一定會被他現在的話氣個半死。

    從卧室裏出來,李夫人比剛才更加熱情,又是端茶又是切水果,忙前忙後。

    杜小鳳經過剛才一個多小時的行針,筋骨略微痠麻,他在方廳慢慢度步,同時觀賞房中的擺設。

    當他走到書架前時,被擺在上面的一張照片吸引住。照片是李成龍家的全家福,夫婦兩人親密的坐在椅子上,而他倆身後,站有一位年輕漂亮的妙齡女郎,二十三四左右,一頭烏黑光澤的秀髮,鵝蛋型的小臉配上雪白細膩的皮膚,加上精緻絕美的五官,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個經典的美女,顯然,她就是李成龍的女兒,小娜。

    只是一張照片而已,這本沒什麼,杜小鳳卻覺得照片中的女郎自己好像在哪見過。

    在哪裏見過呢?杜小鳳仰面冥思,他對自己的記憶力有信心,即使一個相貌平凡的人被他看過一眼後,腦海中都會留下印象,象她這樣漂亮出眾的女郎,如果自己見過,更不會忘記才對啊!難道,她和自己認識的某個女生長的想象?可杜小鳳想破腦袋,翻遍腦海每一個角落,也沒找到一個和這女郎想象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呢?杜小鳳迷惑了。他拿着相架,眉頭緊鎖,久久無語。

    孟衞星注意到他的異樣,走上前來,問道:“小鳳,你怎麼了?”

    杜小鳳回神,苦笑一聲,説道:“孟叔,這個叫小娜的女生,我好像在哪裏見過,可是究竟在哪見過,我又一時想不起來了。”

    “你見過?”孟衞星驚奇地看着杜小鳳,搖頭道:“不可能吧?!你白天在開發區,要麼上學要麼忙無憂社的事情,和小娜根本搭不上邊嘛!”

    “是啊…”杜小鳳長嘆一聲,搖搖頭,將相架放回到原處,但是,心裏卻繫個疙瘩。

    在時,李夫人端上來切好的水果,臉上愁雲未散,但精神好了許多,招呼道:“小夥子,快過來吃點水果吧!”

    杜小鳳一笑,道:“謝謝李阿姨。”

    他拿起一瓣蘋果,問道:“李阿姨,我想問一下,小娜以前去過開發區嗎?”

    “開發區?”李夫人一愣,回想半天,她也不是十分肯定地搖頭道:“好像沒有去過吧…怎麼了?”

    “沒什麼。”杜小鳳咬了一口蘋果,笑呵呵道:“我只是覺得她眼熟。”

    “哦!”李夫人面露哀se,輕輕應了一聲,突然,她又想到了什麼,説道:“對了,小娜一個多月前去過一次開發區,她説要去看她的同學,那一次,她很晚才回來,而且衣服也很髒,我問她怎麼了,她也沒跟我説什麼。”説到這,她眼睛一亮,忙轉頭對孟衞星道:“孟局,你看這件事會不會和小娜被綁架的事情有關係啊?”

    “啊?”孟衞星茫然地抬起頭,見李夫人臉上寫滿驚喜,他不忍打擊她,以他多年警察生涯的經驗,他明白,這兩者之間存在聯繫的可能性並不大。他故作認真的沉思片刻,説道:“嫂子,這需要我回去好好調查一下!”

    “不用查了。”一旁的杜小鳳開口道:“這件事不會和綁匪有關係,而是和我有關係!”

    “啊?”他此言一出,孟衞星和李夫人都怔住了。

    剛才聽完李夫人的話,杜小鳳猛然想起這個小娜是誰了。

    魏廣凌劫持風寧的那個晚上,他被人暗算,在摩托車上摔下來,並且摔成重傷,這時候,一個女郎恰巧開車從路上經過,下來查看時被他挾持住,並拿刀子威脅她開車送自己到‘夜遊神’舞廳,當時那個倒黴的女郎正是李成龍的女兒——小娜。只是那時他受傷嚴重,迷迷糊糊的也沒太記清楚她的模樣,事後他也感到很歉然,人家好心幫自己,自己卻拿刀相威脅,做法實在過分。只是後來他一直沒再見過她,而且他對當時發生的事情記得也很模糊,所以也就把這件事漸漸淡忘了。

    正因為有這段小插曲,當他看到小娜的照片時才會恍惚有種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她的感覺。

    現在他把一切都想起來了。以那天晚上的情況來説,小娜無疑救了風寧,也救了他,如果當時沒有她及時出現,後果實在不堪設想。

    杜小鳳添添發乾的嘴唇,看起來,小娜被人綁架這件事,自己應該盡一點微薄之力才對。想罷,他問道:“李阿姨,你能把小娜姐的生辰八字給我嗎?”知道小娜是誰之後,杜小鳳對她的稱呼也親近了許多。

    李夫人愣道:“你要這個幹什麼?”

    不等杜小鳳答話,孟衞星又追問道:“你剛才説和你有關係,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杜小鳳頗有顧慮地看了看一旁的李夫人,頓了一下,沒有説話。他和鬼飄堂,以及魏廣凌和風寧之間的事情,一言兩語説不清楚,即使講出來,孟衞星或許能聽明白,但李夫人絕對是搞不清楚的,反而容易引起她的疑慮,對自己追根問底,那解釋起來就更加麻煩了。他考慮一會,雙目一眯,嘴唇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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