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説用劍,於翔絕對是一流的,可是槍這種東西他可從來沒碰過。他拿起對講機,説道:“小鳳,我不會開槍啊!”
“只要對着他們開幾槍,讓他們不敢靠近就行了!”“哦,好吧!”他從車窗裏探出身,拿着手槍,瞄了一會,對後面包車扣動扳機。啪、啪,他按了兩下,皆沒有打出子彈。他眉頭一皺,坐回車內,説道:“老兄,你的槍不好用啊,打不出子彈!”
警察一愣,瞥了一眼,問道:“你上膛上嗎?”
“上膛?”於朔愣愣地問道:“什麼上膛?”
“唉!”警察嘆口氣,説道:“開槍之前,是要上膛的,不然怎麼能打出子彈!”説着,接着過地拉下槍膛,馬上交給於朔,説道:“這回好了!”
“用槍可真是麻煩!”於朔哮嚷一聲,再次從車裏探了身上來,對着後面的麪包車連開兩槍。
嘭!嘭!槍聲響起,兩顆子彈沒打到麪包車上,反而打在杜小鳳所坐的汽車車蓋上。杜小鳳得第濤嚇得同時一縮脖,驚出一身冷汗。
坐在後面的沈三情大聲吼道:“阿翔,你看準點,別誤傷到自己人啊!”
“哦!我哪會有這東西!”於翔,將槍口抬高,又打了一槍。這回很準子彈越過杜小鳳所在的警車,打在麪包車的車窗上。啪的一聲,麪包車車窗多出一人拇指打的窟窿,車裏的人顯然也嚇了一跳,車緩了許多。
“嘿!”於翔驚訝地看了看手中的槍,笑了,自語道:“這東西,黨政軍挺好用的。”
雙方打打停停,又開出一個鐘頭,不過,於翔的槍也沒有了子彈。似乎麪包車裏的人也察覺了一點,將車開得直衝衝向杜小鳳的警車撞來。
“嘭!”雨中,路面濕滑,加上車極快,警察哪架得住碰撞。杜小鳳等人只覺得車子一陣,幾乎飄了出去,還好張濤車技不錯,及時將汽車穩住。他深吸口氣,説道:“小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看,乾脆和他們硬拼吧!”
杜小鳳也想,可是,他已用精神力探知過陽,後面三輛麪包車,坐有二十人,出去開車的司機,其餘皆為練家子,並不乏高手,已方沈三情受了傷,峭能再戰警察有槍卻沒子彈,形如廢人,能與對方拼殺的吸有自己、於翔、張濤、李翼四人。若是單對單根本不怕對主,但人家人多勢眾,又哪會給你單的機會。一旦打起來,場面必將異常混亂,已方四人哪還有餘力去照顧劉雪峯,一旦殺手趁亂殺了他,那自己這些人所做的努力都白費了,先前和犧牲的數名警員也白死了。他賭不起,所以,他不敢讓張濤停車。
看來,自己只能再用真氣凝針去傷人了。真氣凝針本是救人的絕技,而自己卻客觀存在來殺人,實在愧對這門絕學啊!杜小鳳暗歎口氣,説道:“阿濤,把度降一降,我來對付他們!”
張濤問道:“你怎麼對付他們?”
杜小鳳沒有説話,只是伸了手指。他的真氣凝針,張濤和李翼都見識過,知道威力強勁,他心中一喜,説道:“好!”張濤慢慢放緩車,後面的麪包車逼得更緊,又一次惡很很地向他們撞來。
當雙方汽車就要接觸的瞬間,杜小鳳手指一彈,只聽啪的一聲輕響,麪包車的車窗出現一個絲粗細的小孔,司機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眼前突然變成一片猩紅,接着,陷入黑暗之中。他尖叫一聲,雙手捂住眼睛,鮮血自他的手指縫隙中慢慢流出。失去控制的麪包車也隨之一頭向路旁的大樹撞去。
嗖、嗖、嗖——在汽車馬上要撞到大樹的時候,從麪包車的車窗以及車門,竄出六、七條黑影,在空中翻了個跟頭,緩緩飄落在地。轟隆,麪包車一頭撞在大樹上,出一聲巨響,車裏的先一步逃了出來,可惜,那名開國珠司機不會武功,眼睛又被杜小鳳的真氣凝針打瞎,連什麼回事還沒有弄清楚,就慘死於車內。
咯吱、咯吱!後面的兩輛麪包車在路邊停下,車門拉開,有人探出頭來,望了望報廢的汽車,問道:“怎麼回事?”
一名三十多歲的青年答道:“我也不清楚,不過,對方可能有會彈指神功的高手,似乎用真氣打瞎了司機的眼睛。”
“什麼?問話的人心中一驚,愣了片刻,説道:“別説了,快上車!”
這六、七人擠近另外兩輛麪包車,又衝着杜小鳳等人快追去。
因為有了前車之鑑,這回他們學聰明瞭,再不敢靠得太近,只是遠遠地跟着。
雙方互有顧慮,相隔百米開外,這樣,又開了二十多分鐘。杜小鳳以為對方不敢再輕易靠近,哪知,沒過多久,麪包車又開始加,又方的距離逐漸拉近。
“他們又要撞來了,小鳳,快動手!”張濤邊開邊急道。
杜小鳳無奈,只好再次運起真氣凝針,手指一指彈,向後面提麪包車打去。不過,這一點他的真氣凝針卻沒有打穿車窗。他感覺得很清楚,麪包車的車窗竟然凝聚了一層異常雄厚的內家罡氣。他心中一顫,暗道糟糕,看來,對方已經有了準備,將內家罡氣注入車窗,來抵擋自己的真氣凝針。
他的預測沒錯,麪包車裏,十位高手手掌貼着手掌,將真氣傳給一人,然後再由這人將真氣注入車窗,使窗受到護身罡氣的保護,堅硬如鋼鐵一般。
這十位高手的真氣集中在一點,實在太強大了,連威力霸道的真氣凝針都打不破。
杜小鳳點點頭,好勝心不自覺進被勾了起來,他這回運起全力,對準麪包車的車窗,再次射出真氣凝針。
這一次的真氣凝針可比剛才那隻要強大得太多了。只聽的撲的一聲,車窗隨之咔嚓脆響,出現裂紋。雖然,真氣凝針還是沒能攻破十位高手所集中起來的內家罡氣,但是,強大的衝擊力卻讓十人身軀同時一震。其中,有三人功力較弱,真氣被震得在體內上下亂竄,難以控制,仍不住紛紛吐出一口鮮血。
“啊?”眾殺手紛紛吸氣,想不到,對方那些人裏,竟然還潛伏着內力如此高深的人物。
三人被真氣凝針震成內傷,再不敢向前靠近。這時,前方道路轟鳴聲響起,雨幕中,隱隱約約行來數量汽車。
張濤神經質地説道:“不好,前面又來了一羣高手。”
什麼?杜小鳳嘆口氣,又有殺手?門光庭到底派出多少人啊?塔凝集目光,向前望清楚之後,他長長出了口氣,説道:“前面來的是警車!”
“啊?”張濤仔細觀瞧,可是,他卻根本看不清楚。過了半分鐘,他前方的車輛漸漸清晰,果然是警車。他長嘆一聲,殺手出身的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對警察感覺親切。數輛警車越來越近,後面的麪包車似乎也覺。將車減緩,然後調轉車頭,向來路逃去。
“小鳳,後面的殺手撤了!”沈三情回頭張望,驚喜地説了一句。
“唉!”杜小鳳搖搖頭,説道:“這一趟瀋陽之行,還真是多災多難啊!”當初,來時是三輛警車,七名警察,現在,只剩下兩輛警車,一名警察,連沈三情也受了傷,慶幸的是,最重要的人證劉雪峯還安然無事。
時間不長,雙方警車碰頭,紛紛在路邊停下。數輛警車車門齊開,從裏面走下十多號真槍實彈、身穿制服的警察,疾步走上前,看了看兩輛千瘡百孔的警車,驚駭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杜小鳳等人也下了車,那僅存的一名警察好像是危難中看到了親人,衝上前去,換亂地説道:“我們在半路被殺手劫殺,損失慘重啊!”
“殺手?”一名隊長麼樣的警察問道:“究竟這麼回事,慢慢説!”
那警察喘了口氣,將路上生的一切原原本本講述了一遍,最後,他帶着哭腔説道:“這一路上,我們犧牲了六名兄弟!”
“這些殺手也太囂張了,簡直無法無天!”隊長氣憤地握了握拳頭,咬牙怒道。
“剛才……”警察回手指了指身後,説道:“還有兩車的殺手追殺我們,看到你們來了,他們才逃走。”
“是嗎?”隊長將手放在腰間的手槍上,對身後的眾人説道:“小王,你帶人追上去,務必將這些亡命之徒捉拿歸案!”
“好!”一名青年警察想也沒想,帶人就要回到車上。
杜小鳳忙擺手道:“算了,不要追了。”他疲憊地苦笑一聲,那輛麪包車裏坐的都是江湖高手,只去十幾個警察去追,抓不到人不説,他們能不能活着回來都是個問題。
“這位小兄弟是……”隊長好奇地大量杜小鳳。
警察恍然大悟,忙説到:“你看看我,都忘了介紹了,我叫劉peng,這位是杜小鳳,他是專門幫我們護送犯人的,別看他年歲事可大着呢,路上多虧有這位小兄弟在,不然,我們根本活不到現在。”
“哦!”隊長應了一聲,上下又大量杜小鳳一番,嘴角一撇,眼中閃過一絲輕靡。這也難怪,不認識杜小鳳的人,初次見他,都會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一個半大孩子,能有多大的本事?
杜小鳳對這樣的目光早已習以為常,沒感覺怎樣,但那警察卻頗為不高興,一路走來,他是從心眼裏佩服杜小鳳,同時,也非常感激他。
隊長沒再多説什麼,道:“犯人沒有受傷吧?”
“嗯!”劉peng説道:“他好着呢,好幾場混戰,一點都沒傷到他。”
“那就好!”隊長滿意點點頭,回頭對身旁的青年説道:“小王,去把犯人提過來!”
“好!”青年警察答應一聲,走到警車前,將劉雪峯從車裏拉了出來。杜小鳳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那不對勁,他一時又説不清楚。他雙眼眯了眯,對那名隊長道:“警察先生,你能不能先把你的證件給我”
隊長愣了一下,皺起眉頭,目光如電,看向杜小鳳,説道:“怎麼,你不信任我?”
“拿到不是,你太多心了!”杜小鳳笑道:“不過,先亮出證件,也好讓我們大家都放心嘛!”嘴上這麼説,杜小鳳心中卻在小心提放着,同時,將手背到身後,向張濤和李翼等眾在説話時,眼中無意間閃過的神光,絕對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只有修煉過內力的人才能達到,為了確認,杜小鳳暗暗擴散精神力,去探知對方有沒有內力根基,他不探還好,這一探,現對方這十多名警察都有不薄的內家根基,每人的真氣都很雄厚,警察界中,或許有修武之人,但十多名前來的警察都修過武功,那就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