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鳳沒有想到自己的麻煩會來得這麼快,或者長久以來他已經習慣了在D市的生活,逐漸產生了一種思想慣性,以至對危險失去了過去的敏鋭知覺。這一次的麻煩可能並不是針對他杜小鳳這個人來的,但是麻煩確實找上門了。
杜小鳳這些天一直處於很是煩惱的狀態,他的心情以至無法得到平靜,甚至是吞服了少量的安眠葯,依然是無法安然睡下。這對普通人來説,不過是失眠而已,但是對已經打通了七經八脈其中四脈的杜小鳳來説,這就很不正常了。生理睡眠是人人都需要的。
杜小鳳這些天本來就已經陷入了一種精神繁亂的狀態之中,即使極度睏倦疲憊,他也依然無法安穩入睡。是過去的記憶,讓他變得如此敏感。他能回憶起過去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的距離。每每想起,他的心情就要糟糕一些,因為他知道,他的變化實在太大了。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這樣的變化是好是壞,但是有種感覺,他不再是他自己了一般。
最可怕的是,當杜小鳳想借真悟平息的時候,他愕然發現自己居然失敗了,他無法進入真悟世界。這是一個什麼概念?杜小鳳有種崩潰的感覺。但是身體卻告訴自己,他並沒有任何的不適。所以為了適當的放鬆心情,他決定去酒吧喝一點九,有時候醉了,也能忘記很多事情。但是他卻忘記了,這裏不是D市,酒吧,自然不是無憂社的場子。
麻煩的開端,其實很俗套,杜小鳳已經喝到半醉,杜小鳳酒量不算太好,幾杯雞尾酒足夠讓他找到那種微醺的感覺。可是他還沒有徹底感覺,自己的身後就已經鬧開了。酒吧自然是喝酒的,但是在不少的酒吧,跳舞其實必不可少的一種活動。有酒吧自然有酒,同樣,能跳舞的地方,自然就少不了舞女。或者該稱這些舞女為三陪。
杜小鳳喝悶酒,而且看起來也是一幅學生打扮,自然不會引起一些舞女的注意,這樣的學生在她們的眼裏,是嚴重不符合經濟效益的。所以一時半會,並沒有人來打攪他。可是這樣的平靜並沒有原因,就是杜小鳳的身後。這個酒吧的老闆看起來也是對酒吧下了不少功夫,酒吧的吧枱距離舞台不算太遠,只要把轉椅轉個方向,就可以欣賞到上面熱辣奔放的美女的表演。為了招攬生意,每個酒吧都有自己的絕活,比如鋼管舞,或者更有甚者,直接是脱衣舞。而這個酒吧。卻是介於兩者之間,表演的女子年紀不大,大約和杜小鳳年紀相仿,樣貌到也還算不錯,即使杜小鳳身邊美女不少,但是依然給這個女子一箇中等偏上的評價。此刻這個女子跳的鋼管舞,説是脱衣舞倒也不過分,説是鋼管舞卻又有些過了。醉眼朦朧的杜小鳳自然不會對這個女人又太大的興趣,但是他幾乎卻可以肯定一件事,這個女孩年級雖然不大,但是發育卻極不錯,該瘦的地方一絲不增,身材非常火爆。
本作品…!可是她跳的這舞,總是在這最後一件遮羞布上,就再也沒有繼續下去,而且專心表演起鋼管舞來。來酒吧的無非尋找刺激和新鮮的,所以大部分人都開始不約而同的選擇了一種方式,那就是不約而同的大喊着“脱!脱!脱!”
很顯然,這個舞女並不是真正的脱衣女郎,她還是有底限的,所以無論下面怎麼喊都不肯將最後一絲遮羞布揭下來。杜小鳳本來就沒有把興趣放在這上面,所以自己然也沒有真正把注意力放在上面,對於下面這些人起鬨,其實這都是基本是酒吧的固定套路模式了,一般這樣的酒吧多接待一些白天上班辛苦的白領階層,和低檔酒吧不同,這裏不但消費高,節目自然不會那麼沒質量。但是唯一的好處也有,這些白領並不是真正不講道理的人,這些白領雖然湊一些熱鬧,但是如果真的要説到強來,還是不可能的。
只是,這偶爾也有例外,比如某些徹底醉了的醉鬼。酒吧看場子的一般都會將這些醉鬼負責丟出去,因為鋼管舞女和脱衣舞女都不好找,找到了出場費也未必就便宜,如果不是偶而圖新鮮,一般的酒吧都會考慮用長約。
而一般跑長約的舞女都會受到酒吧的保護,當然這些舞女未必就個個都是賣藝不賣身。不少舞女不單是跑場,碰到一些老闆什麼的能花大價錢包鐘的,也會跟着出場。當然這其中不一而足。由於這個舞女的身材的確不錯,而且容貌看起來有比較年少,所以不少
就算真脱了。但是那女子彷彿沒有聽到一半,只是跟隨着音樂繼續起舞。她的舞姿還不錯,但是可以看出來,她是為了表演而表演,沒有靈魂,這種沒有靈魂的舞蹈,對這些存求刺激的男女來説,沒有什麼區別,對杜小鳳來説,卻是有些感嘆。
他的眼睛裏,此刻這個女子,是個悲哀。是的,那種麻木到接近機械的舞蹈中,她看不到這個女子對舞蹈的任何熱愛或者憎恨。有的只有冷漠,這種拒人於九天之外的冷漠,外人看不出來,但是杜小鳳卻看出來了。這個女子貌美,但卻是天生的青煞,所謂青煞,其實就是命格的一種,這種命格天生帶煞,雖然面相不顯,可是卻命運多難。看她這一生,怕也是被這多災多難的命運,折磨到了如今這般冷漠。杜小鳳雖然會看,卻不會改命。即使杜小鳳真能神通廣大到改人命運,他也沒有這個心力去改。舍小我,求大同。為了那個縹緲的目標,他連自己都能改變,那麼這種逆天改運,違背天道的事情,他是決然不會做的。否則,這個麻煩一旦惹上了,自然也甩也甩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