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鳳知道,人體連接四肢的筋腱收縮性非常強,如果當時沒有即使的手術治療,筋腱一旦收縮,那麼要再治療難度堪比登天。劉子平的筋腱被砍斷了,右手能治癒的可能非常低。但是杜小鳳依然説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劉子平同學,起碼據我所知,起碼還有兩個辦法。”
“第一,你可以選擇去美國進行治療,美國有幾家醫院在這方面非常有經驗,這個辦法如果在短期內能夠實現,你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和過去一樣活蹦亂跳。第二,你可以考慮中醫,這點我可以告訴你,只要有相應的葯材配合針灸,你已經收縮的筋腱可以通過手術重新連接起來。我沒有説謊,也沒有安慰你,這是事實。”
劉子平臉se一黯:“算了!去美國,我家裏的情況是不可能的,要知道那麼巨大一筆錢,我們家是出不起的。中醫我的父母也去問過了,很多老中醫都説沒辦法,這都是命。”
杜小鳳笑了笑道:“你相信我嗎?如果説,我能夠治好你,你相信嗎?”
劉子平看了看杜小鳳,沒有看到杜小鳳有任何玩笑的意思,他嘆氣道:“你就算了吧!我不過是一隻右手被廢了。比起他們來説我還算好的。以後最多用左手,習慣了就好。反正,我還沒徹底的殘廢。”
杜小鳳無奈的嘆了口氣,嘀咕道:“這年頭説真話也沒有人相信。”接着又對着劉子平説哦道:“劉子平,我杜小鳳雖然不是什麼掛牌的醫生,但是我説的話,絕對不是什麼玩笑話。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給我三天時間,我準備好葯材,我保證可以還你一個和當初一般的右手。”
劉子平忽然沉思片刻才説道:“杜小鳳,你這個名字很耳熟。我們學校,似乎叫這個名字的人是…!你是住那個宿舍樓裏的?”
杜小鳳沒想到自己的名氣居然這麼大,苦笑道:“天下只有一個杜小鳳,我説過的話,自然會能夠辦到。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三天之後,一切會見分曉。當然,如果你不願意再挨一刀,那麼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不過,有希望,總比絕望好。”
劉子平忽然説道:“我不知道該不該信,你説的沒錯,有希望總比絕望好。但是,每次一旦期盼越高,失敗後的痛苦就越大。”
杜小鳳忽然話風一轉,接着問道:“你説的是沒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也不敢絕對保證,所以你也要有承受失敗的可能。在這之前,我想了解一下,這次,這麼多學生受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子平嘆氣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到現在我還有些莫名其妙,糊里糊塗。那天也就是我們幾個同學帶着女朋友去外面唱K。回來的路上,兩輛麪包車裏忽然衝出十幾個人來,每個人手裏都有刀。我們哪裏是他們的對手,結果就成這樣了。要不是有人報案,估計我們現在可能已經不在了。”
杜小鳳沉思片刻,接着説道:“這種事情倒是很象故意報復,你們之中,難道有人招惹了社會上的人?”
劉子平苦笑道:“我們幾個同學都比較相熟,都是畢竟安分的學生,別説得罪社會上的人,就連平時得罪學校裏的人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大家都是普通學生,又不像你們。”
杜小鳳這下也有些搞不清楚了,他又接着問道:“那麼,既然這樣的話,你們和別人沒有什麼怨恨,這些人又不可能是誤傷。其中好像還有個學生好像被人潑了硫酸?”
劉子平先是苦笑,接着説道:“沒錯,就是謝小言的女朋友被潑了硫酸,現在也就他們兩個傷最重,一個被硫酸大面積燒傷。謝小言自己也被人砍成重傷,現在還沒有脱離危險期。”
杜小鳳有些驚疑道:“你是説,現在受傷最重的兩個人,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劉子平,你們都是大一的新生,現在第一個學期還沒有過完,你們就找到男女朋友了。速度可真夠快的。”
劉子平看着杜小鳳彷彿在看怪物:“杜小鳳同學,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你也太跟不上時代了吧?難道談戀愛還要和我們父母那一輩一樣,紅軍兩萬五,牽手都紅臉啊?我們幾個要好的同學,基本都已經找到女朋友了。不過,這次,可能是要吹了。畢竟,這種無妄之災,連她們一起也害了。”
杜小鳳笑了笑説:“既然如此,那謝小言這個人,平時怎麼樣?”
劉子平看了杜小鳳半天:“我説,杜小鳳同學,你這怎麼看着像在查案子啊?這些問題我都回答過很多次了!”
杜小鳳摸了摸鼻子,苦笑道:“你別説,我也沒有必要瞞着你,我的確也在查這個問題,現在公安廳負責刑事的孟衞星是我叔。我剛從D市回來就聽到這麼大的事,第一個目的就是要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第二個目的,看我能幫上什麼忙不能。現在看來,我估計有段時間忙了。”
劉子平瞪着眼睛看着杜小鳳,雖然心情好轉了不少,但是一想到前些日子那些警察一次又一次的問這些問題,他也有些不耐煩了:“這些你在警察局的口供裏不都能看到麼?怎麼,兇手還沒有抓到。”
杜小鳳苦笑:“我現在懷疑,你們可能根本不是遭了無妄之災。而是有可能遭遇別人的蓄意報復。但是你們説你們又沒有得罪什麼人,我才感覺到奇怪。你也知道,凡是住那棟宿舍樓裏的人,多少和這些方面有些牽涉,我也不例外。地下勢力之間的互相攻擊,即使是動刀動槍,卻一般不會去動硫酸這種東西。而且根據你所説,對方把硫酸給潑到了女學生的身上。那麼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硫酸是什麼東西我們都清楚,女孩子最在意的是什麼,你也應該清楚。對方既然準備了硫酸,為什麼單單隻潑了一個人?”
劉子平瞪了半天的眼,這才泄氣的説道:“説不定人家硫酸不多就那麼一瓶。”
杜小鳳又笑了:“你當硫酸是什麼違禁品嗎?這些人如果真要搞硫酸,別説一瓶,就是一桶都能搞到手。為什麼他們既然有機動車輛,在那個時候不用機動車直接潑硫酸,這樣更安全,而且你們都要遭殃。為什麼他們還要下車,用刀砍你們一頓才走?”
劉子平搖頭,他現在的大腦徹底當機了。杜小鳳接着説道:“他們是刻意在報復,沒有找錯人。我僅僅只做一個假設,假如,你們其中有人無意中得罪了某些人呢?所以,有人心有不忿,就展開了報復。結果其他人可能無辜遭殃,但是其中有人,必是因為這個原因,而導致被人報復的。現在我只想了解一下,你們之中,受傷的所有的人,在學校期間的一個過程。你先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吧!”
劉子平看到杜小鳳認真的態度,隨即也有些認真的説道:“謝小言這個人是我們上大學認識的,他性格外向,而且很陽光,和同學相處都非常不錯,又特別喜歡一些體育運動,大家和他相處都非常好。而且還有不少女生暗戀他。不過,他倒沒注意這麼多,偏偏就喜歡上外系的一個女生,也就是他現在的女朋友。他們認識以後感情發展好像挺快的,據説前些日子就同居了。不過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們以後怎麼辦。至於我,我和我女朋友在高中時期就是同學,後來到大學又碰到一起,所以才走到了一起。其他人我瞭解不多,你得自己去問他們了。這些八卦事,我們一般很少打聽。”
杜小鳳點頭道:“我會一個個去問清楚這些事的,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告訴你的是,好好的把心情放鬆下來,至多一個星期,我能夠讓你的手再進行一次手術,這次的手術未必成功,但是至少還是有很大的希望讓你回覆的。在這之前,我希望你能保持一個良好的心態來對待。好了,我要走了,其他的同學我會再去看看的。劉子平,三天後,我們還會見面的。”
告辭了劉子平,杜小鳳又分別拜訪了其他的學生,無一例外的是,這些重傷的學生都是男生,也就是説,這些男生的女朋友雖然受傷,但是卻不是重傷,唯獨有一個女學生被人潑了硫酸,這一切就顯得有些不正常了。莫非行兇者學會了憐香惜玉?但是為什麼卻不放過這個謝小言的女朋友蔣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