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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墮入迷魂陣

    “福士”離開了“霍士”片場,朝大道疾馳。

    正在這時候,橫刺裏忽然竄出了一個年輕女人,衝到車頭,張手攔住了“福士”。

    (螳臂擋車!)

    我一踏腳擎,“福士”“滋”地一聲急停了下來,我絞低車窗,探頭向外看。

    那女人穿着一身純白的超短連衣裙,腳上穿着白色高跟鞋,正氣喘喘地瞪着我。

    “先生!能讓我搭順風車嗎?”她繞列車窗前,半彎着身子問。

    我看到了她頰上的雀斑。

    (唉!美中不足!)

    “不行!”我搖搖頭:“我有急事!”

    “我跟你一樣,也有急事!”女人一聲不響,繞到駕駛座的右面:“你是去福尼斯,對嗎?”

    “你怎知道?”我吃了一驚。

    女人默聲不響,從裙袋裏取出一幅指示圖,讓我看。那跟我手上的,完全一樣。

    “好吧!進來!”我揮了一下手。

    “謝謝!”女人綻開笑容,有如夏日驕陽,飛快地鑽進了車箱:“你懂不懂怎樣去福尼斯?”

    我沒回答,雙手扶着車盤,駛上大道。

    那女人除了有一對碩大無朋的Rx房,還有一條比黃蜂還纖幼的腰。

    她那塗上粉紅唇膏的櫻唇,總是有意無意地開合着。這樣的女人正是瑪莉連夢露的最佳接班人。

    “小姐!你貴姓?”當“福士”開上高速公路時,我尋個空隙問。

    “蘇珊.威爾斯!”

    “我叫馬克.瓊斯!”

    “你拍過電影嗎?”

    “拍過,都是一些閒角!”

    “我也一樣!”蘇珊率直地:“我們真是同病相憐。”

    “為什麼你會應徵?”我好奇地問。

    “找不到工作呀!只好離鄉別井去碰碰運氣!”蘇珊聳了聳肩。

    “對!碰碰運氣!”我敷衍地。

    我大力地踏了一下油門,車速提升至每小時八十公里。

    “喂喂喂!這輛汽車經得起你這樣的車速嗎?”蘇珊嚷了起來。

    “當然經得起,不開快一點,明天早上可趕不到福尼斯!”我回答。

    “你……你不打算中途休息?”蘇珊把眼睛瞪得比桂圓還大。

    “沒有必要,我們要省錢。”我一邊回答,一邊在追索看指示圖上的記載。

    根據記載,神聖世界就在離福尼斯東面約十哩左右的公路邊,那是神聖世界的入口。

    “馬克!”汽車開了兩小時後,蘇珊忽然輕聲地叫起來。

    “有什麼事?”我全神貫注地望着前面。

    “停下來吧!找個小旅館休息一下,好嗎?”蘇珊望了望自己那高聳的Rx房:“我想洗個澡。”

    我望向蘇珊。

    那高聳的胸脯在她不停地喘息之間,更形突出,有如一座小山丘。

    蘇珊的臉上掛着迷人的笑靨。

    “還是趕路吧!”我説。

    “幹嘛趕得這麼急?前面還有好一段路待我們走呢!有了工作,想享受就難!”蘇珊嘟着嘴。

    我不理她,只顧駕車。

    “馬克——到旅館去,好不好?我們只開一個房間,省錢!”她把“省錢”那兩個字説得特別響,跟着伸出右手,搭在我的左腕上。

    “好!我送你去旅館,之後,我一個人上路!”我沒好氣地。

    “蠢蛋!”蘇珊狠狠地罵了一句:“喂!你是不是有毛病,居然拒絕一個美女的邀請?”

    “蘇珊!坦白説!你的確是人見人愛的美女!可是!我真的想快一點趕到神聖世界!”

    “為什麼要趕得這麼急嘛?”蘇珊的嘴唇嘟得越來越長。

    “我想盡快投入工作。”

    “呀!天哪!”蘇珊叫了一聲,繃着臉,整個人伏在車墊上。

    我冷笑了一下,繼續駕車。

    過了一會,蘇珊忽地説:“馬克!我想你大概累了,讓我來開車,好嗎?”

    “你有駕駛執照嗎?”我問。

    “怎會沒有,我十六歲已懂開車了,我是德州賽車少女組選手!

    快!”蘇珊不忘大吹大擂。

    我苦笑了一下,停了車,跟蘇珊換了位置。

    其實我真的有點兒累了,蘇珊接班,正合我意。

    蘇珊一坐上駕駛座,二話不説,右腳大力一踏油門,“福士”像猛虎下山似地,直向前撲。

    我冷冷地凝視着蘇珊,這個性感女神,似乎有意在我面前路一手。

    “福士”馳了一程,忽地左轉,折入一條小路。

    小路右側有一家平房式的汽車旅館。

    蘇珊把“福士”開到旅館面前,停了下來。

    我伸了個懶腰:“罷了,罷了!真的服了你!”

    蘇珊先斬後奏的手法令我無所適從,只好接受。

    “馬克!你不會-下我一個人上路吧!”蘇珊閃動她那狡黠的眸子。

    “好吧!明天一早出發!”我只好這樣説。

    “好!太陽沒出來,我們就出發!”蘇珊討好地説。

    “下車!”我打開車門,率先跳了出來,陽光已沒正午那樣猛烈,此刻正是瀕近黃昏時分。

    一進房間,蘇珊就急不及待地把身上那襲白色連衣裙褪去。

    裏面什麼都沒有。

    “馬克!我性感嗎?”蘇珊在我面前踮着腳,轉了個圈子問。

    我怔了怔,搖了搖頭,仰天倒向牀上。

    蘇珊走到牀前,右腳踏着牀沿,上身彎了下來,那兩顆巨大無朋的Rx房,幾乎觸到了我的鼻子。“喂!你這個人是不是同性戀的?”蘇珊朗聲問:“別個男人一見我,已失去了理智,只有你——唉!”

    “什麼同性戀,我好正常呢!”我反駁。

    “好!如果不是!為什麼不看着我?”蘇珊上身拚命地向左右晃動。

    “現在可沒有心情!”我淡淡地回答,我實在不想佔蘇珊的便宜,於是索性閉上眼。

    “唉!”我聽到了蘇珊一聲嘆息:“我去洗澡。”

    很快,浴室裏傳來花灑的聲音。

    “沙沙沙。”

    水聲打在蘇珊那豐滿的胴體上,發出了“啪啪”的聲音。

    “馬克!你進來一塊洗吧!”蘇珊大聲喊。

    “我不想洗!”我轉了一個身,背對着浴室,我怕看到蘇珊洗完澡後的胴體。

    五分鐘後,我聽到了蘇珊赤腳踏在地板上的腳步聲。

    我忍不住偷看。

    蘇珊並非全裸,她上身卷着一條毛巾。

    半裸的蘇珊,比全裸更吸引,我的心跳了起來。

    蘇珊爬了上牀,睡在我旁邊。

    半晌,她用手指尖搔起我的背脊:“馬克!你轉過來!”

    我聽命地轉過身去。

    蘇珊緩緩地卸去上身的毛巾。

    在我面前,是一尊美麗晶瑩的女神像。

    她的胴體上,並沒有雀斑,牛奶色的纖巧肌膚,隱隱閃着一層光輝。

    Rx房微翹成四十五度角,而蜂腰則輕輕地向左邊扭曲。

    我不禁垂涎欲滴。

    “喂!”蘇珊用手肘撞了我一下,帶點諷刺地問:“馬克!你是性無能嗎?”

    “你呀!真是一頭女色狼!”我還以顏色。

    “放屁!什麼女色狼,人家喜歡你才這樣呢!”

    “不勝榮幸之至!”我的話還未講究,蘇珊已伏過來,瘋狂地吻我的臉。

    我溶化了,輕聲地道:“把燈關了吧。”

    “嗯?”蘇珊怔了怔,一片驚訝。

    “我也喜歡上你了!美人!”我打了個眼色。

    “OK!MYGOD!”蘇珊吹起了口哨,仲手把牀几上的燈滅了……

    ※※※

    第二天正午,我們到達福尼斯。

    在油站加了油,問了路,我終於找到了“神聖世界”的所在。

    那是一座規模宏大的研究所,座落在草原中央,四周環山。

    圍着研究所的是厚而堅固的石牆,石牆上還嵌着鐵絲網。

    與其説是研究所,倒不如説是監獄更合適。

    “福士”來到正門,立即有一個身材魁梧的守衞從哨崗那裏撲了出來。

    “誰?”他隔着鐵門警覺地打量了我們一眼,右手摸着槍袋。

    “我們是來投效神聖世界的,巴巴拉小姐推薦我們來的。”我禮貌地回答。

    “這位小姐——”守護指了指在車廂裏熟睡的蘇珊。

    “她也是!”我回答。

    “你們籤合約時,應該會有一張指示圖,請讓我看看!”聽到了巴巴拉的名字,守衞的語調明顯客氣起來。

    我取出那幅指示圖,交給那守衞。

    “還有一張!”他指指蘇珊。

    我推醒蘇珊,她揉了揉眼睛,從胸口的那裏挖出指示圖,送了上去。

    守衞看了看,道:“OK!看見正面那座建築物吧!你們進去好了!”

    這時,大鐵閘自動地開啓。

    我把“福士”開了進去,一路到那座建築物門前停了下來。那是一幢五層高的房子,設計非常現代化。

    “到了!這裏就是神聖世界?”蘇珊好奇地問。

    “對!這裏就是真健斯資助的神聖世界。”我打開車門,下車。

    這時有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從房子裏走了出來,滿臉笑容地作自我介紹:“我叫史提芬斯,專門負責接待你們,歡迎光臨,旅途辛苦了!”

    “我叫馬克.瓊斯!這位是蘇珊.威爾斯。”我説。

    “你好!”史提芬斯微笑地打了個招呼:“呀,對了,馬克!請把車匙交給我保管,好嗎?”他伸出右手。

    我把車匙交給了史提芬斯。

    “謝謝!請跟我來!”史提芬斯率先走進房子裏。

    房子裏十分清靜,比醫院還靜。

    我們乘電梯直上五樓。

    “史提芬斯!這裏就是集合地點嗎?”蘇珊好奇地問。

    “很快你就會知道。”史提芬斯並沒有正面答覆。

    蘇珊還想再問,我用手肘碰了她一下,示意她別問下去。

    五樓是一間類似大會議室的房間,裏面已坐了五名男女。

    “你們先在這裏等一下,很快我就向你們介紹日後的工作程序!呀,對了!你們餓了嗎?”史提芬斯誠懇地問。

    “餓,餓得不得了!”蘇珊捧着肚子,做出一副飢腸——的模樣。

    “好吧!你就用牆壁上那個紅電話叫東西吃吧!”史提芬斯笑了一下,跟住向着那五名男女説:“你們也可以隨便叫東西吃,別客氣!”

    那五名男女發出了轟然的喝采聲,原來他們也像蘇珊一樣,餓壞了。

    史提芬斯呆了一下,搖了一下頭,離開了房間。

    大門“得”地關上。

    蘇珊像一頭娥狼,毫不客氣,拿起電話要了奶油湯、奄列和咖啡。

    她按着話筒,問:“馬克!你要什麼!別客氣!”她學着史提芬斯的口吻:“喂,你們呢?別客氣!”“咖啡,火腿三文治!”我一邊回答,一邀細細打量着房間內的一切裝置。

    東面,對住陽光,是一排落地長窗,房間中央,放了長桌和長椅。

    從外表看,房間並沒有異樣。

    可是我總有點異樣的感覺。

    (可能是我長期冒險所帶來的警覺性吧!)

    這時候,大門被推開,穿着白色制服的女傭,送上了食物。

    蘇珊高呼一聲,搶先接過食物,她還有點良心,把各人的食物安排好,這才開始狼吞虎嚥。

    “喂!馬克!怎麼你不吃?”蘇珊嘴裏咬着麪包,望着我問。

    我端起咖啡,啜了一口,並沒有立即吞下。

    這是我的習慣,在陌生地點,我不會隨便進食。

    (舌頭有一種麻癢的感覺!)

    (呀!這咖啡並非純用咖啡豆磨成!)

    我馬上把咖啡吐出,同時想向蘇珊提出警告。

    “蘇珊!”我才叫了一聲,蘇珊和那五名男女,已先後倒了下來。

    “糟糕!”我叫了一聲,慌忙把蘇珊抱起。

    一觸鼻尖,還有氣息。

    放在飲料和食物裏的,並非致命毒藥。

    我抱着蘇珊,跑到房門,用手去旋門環。

    門開不了。

    門已給人上了鎖。

    這時,從天花板的排氣口那裏,流出了不知名的氣體。

    (糟糕!)

    我連忙拉起衣領,遮掩自己的臉孔,然而,這已太遲了。

    “蓬”的一聲,我那六-一-的身軀,失去了平衡,倒在木板地上。

    ※※※——

    房間裏的光線異常幽暗。

    “醫生!這一趟又有多少人給送來“神聖世界”?”問這話的是一個男人,全身蒙在紅色睡袍裏,坐在一張巨型沙發上。

    “直到今天上午,一共有七頭獵物。”被稱作醫生的,是一個老頭子,瘦如枯木,頭髮放白。

    “人數已夠了,祖尼亞。”老頭子低聲説。

    坐在沙發上的那個男人,叫做祖尼亞,年約四十多歲,額寬唇薄。

    “那個——”他嗆咳起來:“那個潛進威爾殊家裏的男人,如今怎樣了?”

    “暫時我們還沒有他的資料,不過既然我們已發現了他,早晚都會水落石出的。”

    “是陌生臉孔嗎?”

    “是!”老頭子點點頭:“放心,他鬥不過我們!”他挺了挺胸,顯示倍心百倍。

    “對!我們是有人類歷史以來最強的組合!”祖尼亞從沙發旁的小几上拿起酒杯,一口氣把杯裏的威士忌呷個殆盡。

    “祖尼亞!”老頭子臉色一沉:“你不能再這樣喝酒了,這對你的肺並沒有好處!”

    “你在勸我改喝啤酒嗎?”祖尼亞-着眼睛,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

    “你再這樣喝下去,會引起不必要的併發症。”老頭子萬分擔憂。

    “醫生!我勸你還是留意一下你自己的健康吧!”祖尼亞不以為然地。

    “放心!我現在的狀態十分穩定。”老頭子平靜地回答。

    “是嗎?”祖尼亞無視老頭子的警告,又在空杯裏,注滿了威士忌。

    他舉起杯,呷了一大口,伸出舌尖,在嘴唇上繞了幾下,露出滿足的笑容。

    老頭子搖搖頭,輕嘆了一口氣。

    “那男人能演那角色嗎?”祖尼亞忽然問。

    “不敢肯定!”老頭子説:“待徹底洗腦之後,就把他們送去“神聖世界”!”

    祖尼亞聽了後,滿意地點了一下頭。

    這時,房間的燈光忽地熄滅了。

    黑暗中,只聽得酒瓶碰在酒杯上的聲音。

    祖尼亞獨自一人,在黑暗中,品嚐他的特級威士忌——

    我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那是説,我並非完完全全地暈了過去。

    在吸進氣體之前,我已開氣進入龜息狀態後,我有意地倒在地上。

    敵人看來對氣體的功效充滿了信心,因此在一分鐘後,就有工作人員打開房門走了進來。

    他們把我們一一抱離房間,推進電梯。

    電梯降到一樓。

    工作人員把我們-進一架巨型直升機,然後關上機艙門。

    直升機開始上升,由於七個人體重的關係,上升時,不住地左右搖動。

    我用力地吸了口新鮮空氣,稍稍移動了身體。

    商升機裏只有我們七個人。温度很低,大約只有攝氏十度左右,我感到有點冷。我悄悄打景機內的情況,除了我保持清醒外,其餘六個人悉數暈倒在機艙地上。

    我扶起蘇珊:“蘇珊!蘇珊!振作一點!快醒過來!”

    蘇珊並沒有響應。

    我在她的粉臉上,重重地摑了兩下,蘇珊仍然沒有反應。

    我又輕揉了她的太陽穴,仍然沒有半點效果。

    看來,迷藥的藥性並不輕。

    我知道在短期間沒法令蘇珊清醒,就決定窺伺外邊的情況。

    機艙裏沒有窗,也沒有通往駕駛室的門。

    我看了一下手錶。

    估計直升機又飛行了大約五分鐘,這對我估計直升機的目的地大有幫助。

    我決定任其自然,於是就坐在地上,背靠艙壁,閉目養神。

    三十分鐘後,直升機着陸了。

    當機輪着地時,我立即緊閉眼睛,假裝暈過去。

    機艙門被打開了,工作人員走了進來。

    我任由工作人員抬起,一點掙扎都沒有。

    工作人員把我們搬離直升機,放上手推車。

    我偷偷地半睜開眼睛——投入我眼簾的是圓拱形的蓋頂和堅固的牆壁。

    看來直升機是直接降落有蓋頂的飛機場。

    這個機場,設備現代化,機場的蓋頂可以隨意打開,直升機不必在地上滑行,就可以降落。

    手推車被推進一個空房間裏。

    三名工作人員合力把我抬起,放在木台子上,跟着就把我們身上的衣服脱去。

    (呀呀!)

    我心裏暗叫起來,我還不習慣在陌生男人面前赤身露體呢!

    我微微地睜開眼睛,偷偷地-探他們的動靜。

    躺在我身邊的蘇珊已被脱光了衣服。

    這時我才看清楚,她的Rx房,嫩白而豐滿,此刻正隨住呼吸,一起一伏。

    我的身上只剩下一條底褲。

    替我脱衣服的是一個年輕白種男人,身高跟我差不多。

    (好極了,可以找他做替身!)

    我下了一個決定。

    我知道這並不容易,我要趁其它兩名工作人員不注意的時候,於電光石火之間,一舉把他擊倒。我沒有把握,但我一定要冒這個險。

    我輕輕地將臉朝一邊側去,窺伺其它兩個工作人員的動靜。

    我們七個人的身體,此刻都被放在一張巨大的木台子上。

    木台的高度來到我的腰間,我跟蘇珊被放在台子的一端,而其它五個人則放在另一端。

    此刻那兩個工作人員,正背對着我,在脱那五個男女的衣服。

    (黃金機會!)

    我大喜過望。

    這時候,那個白種男人正開始脱我的底褲。

    為了方便下手,他輕輕地抬起了我的右腿。

    千載難逢的機會來臨了,我右足發力踢向他的下陰。

    那個白種男人哼也沒哼就倒了下去。

    我伸出左腳,接住那個白種男人,然後一個轉身,從椅子上滑了下來。

    我再一個轉身,形勢易轉,白種男人給我當了墊子。

    其它兩個工作人員還在起勁地脱“俘虜”們的衣服。

    我用最快的手法,脱去白種男人身上的衣服換上。

    就在這時候,其中一個工作人員發現同伴不見了。

    “喂!怎麼啦!”他向我這邊走了過來。

    我從地上站了起來:“那傢伙滾了下地!”我盡拉壓低聲音,不讓他看出破綻。

    如果那個工作人員跟白種男人是老朋友,那就糟了,他一定認出我的聲音有異。

    “小心一點,出了漏子,可擔當不起!”那工作人員隨口説了一句,就轉過身去。

    我把白種男人抱起,放回台子上,順手把我的襯衣蓋在他臉上。

    那工作人員又回到了他的工作崗位上。

    過了不到三分鐘,那個剛才走過來窺探情況的工作人員又走了過來,他伸出右手的食指,指着台上的七名男女,微笑地點了一下頭。

    台上的七名男女,裸着軀體,任由欣賞。

    “好了!消毒去!”那工作人員大聲地説。

    跟着,他伸手一拉牆上的控制桿。

    紫色的光一齊射向台上的七具胴體。

    “快戴上!”那工作人員把手上的一副眼鏡遞了上來,那是防紫外光的保護眼鏡。

    “好!翻過去!”一分鐘後,那工作人員大聲下令。

    於是我們又把那七具軀體翻過去。

    這樣又照了一分鐘。

    “OK!送去教育室!”那工作人員繼續命令。

    我仿效其中一個工作人員的動作,抱起了赤裸的蘇珊,我不想別人沾污蘇珊的軀體。

    七具軀體又被舁上手推車。

    那個發號施令的工作人員,看來是小組組長,他正為手推車裝上自動齒輪。

    這時,我才有機會看清楚處身的建築物的環境。

    這裏看來像煞工廠的內部,離我約五十公尺那裏,就是剛才直升機鑽進來的活動天花板。

    此際,天花板正緊緊地關閉着。

    手推車經過了角落到一道門,沿住螺旋形樓梯,一路往下轉。

    轉了幾層,又到了另一道門。

    門打開後,有幾名身穿白制服的男女列隊歡迎我們,其中兩個男女,還含笑地鼓起掌來。

    組長下了手推車,向住歡迎我們的其中一位女人,十分恭敬地報上:“一共七個!”

    “放進密封艙!”那女性看來地位不低,她一説完,就有人大聲應和,開始行動。

    七具裸體被放進了透明半圓柱形密封艙裏。

    之後,工作人員又再登上手推車。我雖然牽掛着蘇珊,卻無法不跟隨組長離去。

    我不能露出半點可疑痕跡,否則就會遇到殺身之禍。

    手推車裝上了自動齒輪,就可以利用控制桿駕駛。手推車一直望地底馳去。

    五分鐘後,穿過了一道閘門,停了下來。

    這裏看來就是工作人員的控制室。

    我們三個人下了車。

    在來到控制室門前之際,走在我前面的那兩個工作人員,忽然做出了個奇妙的動作。

    他們登上了門前的紅色正方形木台上,自報姓名。

    組長叫羅拔,另一個隨員叫尼古拉斯。

    一報上姓名,門就打開,他們一個接一個地各自走了進去。

    (糟糕!)我沒料到有此一着。看來真健斯集團的組織,不但嚴密,而且還十分精明。

    (還是搶了手推車去逃命吧!)-

    那間,我有了這個念頭。

    正當我想付諸行動時,我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制服。

    制服胸前原來寫上了工作人員的名字。

    我登時放下心頭大石,登上紅色的木台,大聲地自報姓名——“萊爾.西蒙斯”。

    才報上姓名,警鐘陡地響起,木台上的中央部分,忽地低陷,我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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