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神掌石風雨,率領着吳湘等十餘名高手,在大巴山區,經過許多高手攔截。終於在當夜的三更,抵達泣血崖。
泣血崖是南天二鶴的基地,南天二鶴的老大雲鶴一清,老二白鶴一雲,這兩人在泣血崖修練已有四十多年,他二人手下遍佈中原各地,泣血崖基地,高手如雲,自火陽地君從長白山逃來此地之後,南天二鶴便知道吳湘等人,不久就要進發泣血崖,所以他們日夜戒備森嚴。
石風雨率高手來到泣血崖時,只見他面前橫更有三道寬約三四丈的斷崖。如果有絕佳輕功,甚難飛渡。
二道斷崖的彼岸,便是一片黑黝黝的屋宇。
石風雨凝瞭望去,只見三道斷崖邊靜悄悄的,並沒有見人把守,斷崖的彼岸,那些屋宇中。一片漆黑,沒有一點火光,顯得非常恐怖……
石風雨忖道:“斷崖的那一方,摟字臨接,大概是南天二鶴兩個老鬼所居之地了,可是斷崖那麼寬。他們如何飛渡?”
吳湘緩緩走到石風雨跟前道:“眼前三道斷崖,必有暗路埋伏,容晚輩過去清掃一番,老前輩再帶他們過去,較為安全。”
成南姣道:“湘哥哥,我也去。好接應你?”
石風雨微微點頭道:“好吧!你們回去,不過要小心點,泣血崖的高手極多,千萬不可輕敵!”
“我們知道!”二人一面答應,人卻已飛到了一道斷崖之上。
驀地,二人眼前銀光閃閃,像雨一般地罩了下來,戚南姣妓嬌叱一聲,烏弓一彈,只聽到連聲回了當之聲,銀光暴響,打來的暗器,己被完全擊落。
吳湘雙手一掄,緊接着,便聽到幾聲慘叫,兩道黑影。栽到崖下去了。
戚南姣柳腰一擺,緊接着,便向第二道斷崖飛去。
她身子尚在空中時,突聽到嗖!嗖!嗖!幾聲,一排利箭,如雨般地向戚南姣射來。
戚南姣暗暗吃了一驚,忙再提真氣,身形往上升高三丈,才避過射來的利箭。
她在半空之中,身形如煙,一閃射到第二道斷崖之上。
手中烏弓一彈,登時,便聽到連聲問哼,對方便有人摔到崖下去了。
在這同時,吳湘也閃電而至,兩人會合,相視而笑。
吳湘道:“南妹,第三道斷崖,該我去打先鋒了,你暫時休息一下。”
戚南姣撅起了小嘴,嫵媚一笑道:“不,三道完全由我一人破,等一會就輪到你去打南天二鶴,你看好嗎?”戚南姣話聲未落,驀聞一聲巨喝道:“誰有這樣的狗膽,敢找我們的師父打架?”
喝聲未了,對岸飛來一道黑影,來勢奇快,眼看便要衝上崖來,戚南姣嬌叱一聲,烏弓一彈,一陣清脆的響聲,硬把那飛來黑影,迫得退到第三道斷崖之上。
戚南姣借勢,便騰身而起,閃入第三道崖之上。
那條黑影驚魂未定,忙雙手一掄,一股勁力向戚南姣捲來,威南姣早就料到對方這一着,右手早已推出一掌。
兩股勁力一碰,登時發出電光石火!
那條黑影跟隨地向後暴退,來發出惦暗之聲,意思是:“這女娃兒的內力雄渾呀!”
戚南姣蓮足登上第三道斷定之上,雙手同時一揮。這次她用了十成真力。
對方悶哼一聲,便一直向後逃命。
戚南姣格格一笑道:“暫時饒你一條狗命,讓你回去報個訊,等一會,你還是跑不了?”
吳湘這時也跟了過來,二人見暗一良均已掃除,吳湘又返身回到石風雨處接應他們過來。
眾人都藉吳湘之力,渡了三道斷崖,浩浩蕩蕩,一直向泣血崖前進,片刻便到了目的地。
驀然,一聲尖鋭的號角響起,連續吹奏了九響!
緊接着,那些屋子之中,燈火齊明,最中間那座大廳的硃紅漆的大門,突然向外大開。
石風雨凝目向廳裏一望,只見廳里布置得富麗堂皇,燈火輝煌,兩旁坐滿了人,中間太師椅上,坐着南天二鶴二人。
石風雨仔細望去,其中並沒有火陽地君在內,心中正感懷疑之際,突然聽到廳裏南天二鶴的老大雲鶴一清冷冷道:“石老頭,你夤夜率領高手闖入泣血崖,是何用意?”
石風雨正要説話,吳湘突對石風雨拱手一禮,道:“晚輩和他説話。”他轉身手指雲鶴一清道:“雲鶴老鬼,今夜如果不把火陽地君交出,你自己便出來抵命!”
雲鶴一清怒道:“小子指名向老夫叫陣,正好你我今夜手上見見工夫!”説着,便緩緩走出廳來。
吳湘見雲鶴一清,雙臂下垂,眼睛露出一股歹毒的兇光,肥胖的軀體,緩緩的向自己逼了過來,另外泣血崖幾個高手,也分散開,阻向他包圍過來,他心中微微一怔。
吳湘目光掠掃在他們臉容上,已知道對方要施出夕毒的秘技了,但冷傲的他,嘴角技着一絲輕輕蔑不屬的冷笑,道:“你們有什麼壓箱底的本領,不妨儘量的抖露出來,不必如此裝腔作勢。”
雲鶴一清怒喝一聲,下垂的雙臂,突然往兩側張開作鶴飛伏,突地,如巨鶴撲食,雙掌疾施起來。
原來,這正是雲鶴一清的平生絕技:“鶴展翅”的神功。
他知道吳湘身負奇詭武功,這一下施出鶴展翅功,是他凝聚在身上十二成真氣施出的,想把吳湘一下擊斃掌下。
掌勢擊出,雙臂的旋風,一道一道,迴旋而出,潛力波盪成風,周道樹木,統統作響。
吳湘的周遭,直被那道旋風,勁力充滿,找不出一絲空隙。
驀地雲鶴一清張開手臂突然停止不動,猛地,十指箕張,暴彈而出。
嘶!嘶……一陣緊密的勁嘯響起!
那觸目涼心的鶴展翅的鋭利指風,已經快速絕倫,雷奔電閃的射向吳湘身上十二處要穴。
吳湘見狀,臉色微變,原來那十縷指風,快速至極,使人無法躲閃,只覺鋭利如劍的指勁,直向自己身上鑽旋上來。
他不敢再如此傲慢,只得以三重真氣,身形突如狂濤般,呼轟旋轉,一團團綿柔的氣流,已自他的身側捲起迴旋激盪中!
一陣一陣爆響聲!
雲鶴一清的鶴展翅,又陡然無功,但是,吳湘身中氣血,也微微波震一下。
吳湘身形旋轉如風,已旋至雲鶴一清眼前,辣手疾出!
驀在此刻,泣血崖的高手,齊聲暴喝,人影飄閃,都飛出大廳,幾股狂風,已如排空巨浪,兇惡懾人至極,疾速奔向吳湘。
吳湘冷冷一笑,道:“來的正好,你們早該全部出手了。”
他話雖這樣説,腳下卻不肯動,一陣怪忽飄閃,雙掌拂出幾道綿勁,方才消除幾人合擊的氣勁。
泣血崖的高手,氣勁一出,捷速的魔軀,都已欺至吳湘身側,腿掌齊揚,凌厲歹毒的辣招,恍似暴風驟雨般,往吳湘身上要容易擊。
吳湘萬沒想到他們來勢如此之快,直被逼迫的又是一陣飄閃退出。
雲鶴一清的鶴展翅功力頓挫,心中已憤怒極點,能這時已悄悄掩至吳湘身後,雙掌連出全力,突然舉向吳湘“玄機”、“笑腰”二要穴。
吳湘武功奇高,警覺性鋭敏,他不屑的一聲冷笑,整個身軀,突往下蹲,左腳急起,往雲鶴一清胸部踢出。
這招一施的曼妙至極,連閃帶攻,運轉得恰到好處。
雲鶴一清見偷襲落空,便知要糟,身軀猛的往側一傾,翻滾出去,吳湘那一腳,“察!”的一聲,由他左肩頭滑過,真是驚險萬分。
但這時,蹭在地上的吳湘,卻又遭受泣血崖高手的攻擊。
腿影、掌風,如捲雲閃電,風狂勢疾,洶湧而到。
吳湘武功真有過人之處,他在這間不容髮的剎那,身形突然暴升而起,泣血崖的高手招式,頓告撲空。
他這時不再使對方有換式攻擊之隙,升空的身子。突然一翻,頭下腳上,往下飛擊,雙掌綿密的發出一道勁力,籠罩向諸高手。
泣血崖高手們的武功自非泛泛,凌厲氣勁一迎出,他們身形也各自暴閃開去。
吳湘無奈,只得縱落實地,但云鶴一清的招式,又往吳湘左側攻到。
這種捕風捉影的戰法,是最使人無法抵擋的。
但是吳湘的武功蓋世,直也被泣血崖清高手,聯手合擊之勢,迫得分身乏術,忙亂不已。
就在此時,那大廳外站的高手羣中,響起一聲嬌笑之聲,道:“湘哥哥,我來幫助你!”
此人正是戚南姣,她身形捷若鬼腿,聲出人到,兩袖一拂,一道勁厲狂風,猛撞向雲鶴一清。
雲鶴一清,轉頭微顧,原來是一位面容如花的少女,心頭一震,忙閃出去。
那邊,杜五突暴喝道:“戚南姣,讓老夫來會一會你。”
聲出人到,左掌直劈,右掌橫擊,發出二股不同氣勁,剛柔掌力,一併擊向成南姣。
戚南姣一下便被人喊出名號,心中不禁一驚,她身子怪忽已極地閃過杜五的招式,冷冷一笑道:“閣下是誰?眼力的是不錯!”
杜五冷澀澀道:“戚姑娘,你長大了,不認識老夫了。哈哈!再接一招看看!”
他的身體,快速已極,飄身欺進,雙臂在身側圈起一輪弧影,突然,一聲暴喝,左右雙掌,猛的交叉分劈而出,二道深渾似海的綿綿勁氣,己擊向戚南姣的“將台”、“章門”二穴。
此招擊出的掌勢,快速已極。
威力之巨,訪如海濤洶湧,足使風雲變色。
戚南姣目光射出一股驚異之光,雙掌也猛然拍擊而出……
掌勢陡出,一片洶湧如詩的風勁,訪若一張雄渾深沉的網幕,呼轟湧捲過來,端的裂膽驚魂,威猛懾人。
“劈拍!”一陣如雷般暴響……
杜五腳下一陣踉蹌猛退三四步。
戚南妓雙肩也一陣搖晃,才立穩,冷笑一聲道:“老頭子,你的功力不錯呀!”
話音未歇,戚南姣身體已如鬼臆般,直欺過去,掌腿交擊,疾速點向杜五週身十二要穴。
同時她口中喊道:“各位,我們一齊把泣血崖毀了!”
呼喝聲中,朱翰、漆東皋、程玉芝、杜福全諸人都一齊動手。
雲鶴一清眼中突暴出一股駭人的煞光,一聲冷叱……
他閃開吳湘,身形如電驟閃,迎向第一個奔來的朱翰、只見左掌微露……
突地
傳出一聲裂空慘嗥……
朱翰慘叫一聲,便栽倒五尺以外……
他的身形,並沒有因擊倒一人而有所停留,捷速絕倫,又迎向第二、三人,雙掌一式白鶴震翼之勢,揮震而出。
杜全福又在未招架之下,傷在他的掌下。
那隨後疾撲過來的漆東皋,暴喝一聲,雙掌猛揚,一股排山倒海的掌力,已疾速憧捲過來!
雲鶴一清,身體毫不停留,直闖過那綿密的鋭利勁力圈。
身體突忽一晃,身子已半空飛起一丈高下,雙腳疾速踢出……
雲鶴一清殺機一起,他雙掌突在虛空中暴彈出十縷鋭利指風,分向漆東皋背部五處要穴。
接着
響起一聲悽楚的嗥叫聲……
漆東皋的背部,立刻噴出五股血箭,驅體被那股餘勁擊得落到廳前文外的廣場之上。
雲鶴清在這電光石火的一剎那間,捷速的擊傷了漆東皋皋、朱翰、杜全福,那種蓋世的絕技,實使人目瞪口呆。
要知道漆東皋等三人,並非凡庸之輩,他們在武林中均是一流高手,沒想到,在瞬刻間,都傷在對方手中毫無回手的餘地。
雲鶴一清這種冷酷的殺人手法,更使眾人觸目涼心,他們心底各自冒起一股寒氣,大都嚇得止步,不敢步入廳中。
且説吳湘在泣血崖高手合攻之下,迫得只有招架而無還手的餘地。
這時,南天二演的老二白鶴一雲,身體突然猛飛過來,長臂一揮,化萬千掌影,狂風暴雨般,迎頭直向吳湘罩下。
腳下也不閒着,凌厲、毒辣的疾踢而出!
這一來,吳湘周身上、中、下,四面八方,無一不是敵方凌厲、毒辣的勁氣充塞!
一聲問哼響起,吳湘後腰一個閃避不及,被白鶴一雲踢中一腳,身體一陣搖晃,後退三四步。
泣血崖高手,一陣呼喝,招式又如雨點落下,那如山勁氣,恍如銅牆鐵壁,重若山嶽,猛壓過來。
吳湘星目突暴出一股駭人的殺氣,一聲淒厲刺耳的長笑驟起吳湘雙臂突然一陣飄忽疾掄,鋭風勁嘯聲中,泛出一圈一圈的光影,使人有種頭昏目眩之感。
緊隨着他手臂舞起器器閃光之時,他的身體猝然一斜,整個身體,奇怪已經的橫斜虛空五尺。
突地他雙腳懸空一個震抖,腳跟又已着實地。
就在腳跟着地的剎那,吳湘上身突然前傾,投入泣血崖請高手發出似海的凌厲勁氣中,他左右雙掌,猛然一分一招濟龍八爪施出驀在此時,白鶴一雲突呼喊道:“各位快退……”
退字還沒出口,只聽幾聲慘降響起,那兩位高手,直被擊得飛出二丈開外,一屁股跌坐地上,口中疾噴出一般血箭,他們跌坐的身子,已緩緩的躺了下去!
另外兩個仍不知死活,雙臂一掄,又猛攻過來。
吳湘殺機一起,嘴中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
雙臂又突然怪掄起來,奇招陡出,那兩人還沒有撲過來眯身子便被勁風捲起,像斷了線的風籮似的,橫飛而起,射出f一場外。
白鶴一雲暴喝一聲。道:“小子,你出手如此毒辣,老夫今夜非超渡你不可!”
喝聲中,白鶴一雲那壯大的身體,已如風般旋進。雙掌一帶,一股澎湃洶湧的勁氣,已以着雷霞萬鈞之勢,湧向吳湘。
吳湘冷笑一聲,足下絕速的突忽一閃,不但脱過他的掌勁圈範圍,反而欺身至他的右側。
吳病已泛起殺機,他知道自己在眾多高手環伺之下,絕對不能和他們作拉鋸戰,只有速下辣手,斃一個算一個。
只見他門至白鶴一雲的左的左側,厲喝一聲,右掌伸縮間以極快的點白鶴一雲的身側四要穴:“陽綱”、“胃倉”、“臂門”,“志堂”。
他的左掌也五指疾圈、猛彈,嗤嗤連響聲中,五縷鋭利勁風,直襲對方的上身要害。
手法精奧,快速絕倫,左右雙掌,像似同在剎那發難的。
白鶴一雲,也是手辣的人,他的招式一落空,雙掌已猛往後連續交叉擊出,腳下更是如電般的旋了開去,恰好避過吳湘的一擊。
不待吳湘換式攻擊,大喝一聲,雙臂揮動,連向吳湘攻出,一氣呵成。勁氣凌厲,無懈可擊。
吳湘看得臉色微變,暗忖道:“這廝的功力,的確不容輕視。”
他不敢趁機反擊,而且也無半絲空隙可乘,只得飄退出去。
白鶴一雲狂傲一笑,道:“小子,原來是銀樣臘槍頭,這招叫你再次暴退五步。”
説話中,白鶴一雲左掌晃似電光突閃,化出萬道掌影。
一圈一掄,疾速揮出。
這招擊出的手法,有如綿密春潮,一招化出千百雙掌式。
一片宛如萬馬奔騰,海嘯怒潮的凌空勁氣,已然隨着掌勢驟出。
吳湘星目之中,突暴出一股駭人的酵焰,口中發出一聲撼山震嶽的淒厲長嘯?
吳湘絕命三拐,絕招陡出。
只見他身影不退反進,直迎向那股疾撞而來的氣勁,就當勁氣離他身上三寸之時,他的雙臂突然一陣怪舞。
白鶴一雲迫出的勁氣,擊中吳湘身上,被三重真氣消去的響應聲中
一道勁疾晶瑩如雪的白光,突然疾速攻向白鶴一雲的下部要害。
雲鶴一清驚駭的大叫道:“師弟速退!”
但是時間仍然略晚了一步,因為吳湘知道自己在這許多人中,以二鶴及火陽地君功力最高,如果不迅速殺了二鶴,便無法拾奪火陽地君。
説時遲,那時快。
“呼!呼!”一陣勁嘯鋭晌中,跟着一聲裂牙慘號,響震四谷,疑蕩蒼穹白鶴一雲連連向後疾退,可是吳湘身形一直緊逼而上,白鶴一雲悶哼一聲,他胸前便捱了一掌。
砰!地一聲,巨大的軀體,終於倒下了。
白鶴一雲,在當今武林中數一數二的頂尖的高手,沒想到也抵受不住三重真氣襲擊,可想而知,此招的是何等霸道、凌厲。
吳湘施出絕命三拐,傷了白鶴一雲,這一連串動作,只不過是電光石火一剎那,外這樣眾多高手,竟來不及救援……
吳湘口中猛發出一聲淒厲刺耳的怪嘯!
其聲之慘厲、悠長,實令人毛骨驚然,心驚膽戰。
厲嘯聲中,吳湘身形急起,訪如巨烏盤旋、又似龍飛九天,直向倒在地上的白鶴一雲欺去。
吳湘知道今夜自己處境危險已極,他抱着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主意,先殺了幾人,消減對方氣勢。
所以,他想斃了白鶴一雲,然後再去殺其餘高手。
突然雲鶴一清閃電而至,暴喝道:“姓吳的,你小子手段如此毒辣,老夫今夜一定不留你全屍。
吳湘吃了一驚,轉身準備對雲鶴一清下手。
雲鶴一清此刻並未冒然動手,他知道面前這少年,無論外表氣質、武功,均是平生的勁敵,他頓時暗中凝聚着真氣。
四道深湛駭人的犀利睜光,互相交射,四周卻是一片沉寂。
這種怕人的死寂氣氛中,醖釀着恐怖,陰森,緊張!
大有山而欲來風滿樓之感。
隱含的騰騰殺機,一觸即發。
突地雲鶴一清森寒的冷笑一聲,這聲冷笑,低沉震耳,使在場的高手,不禁打了一個寒噤。接着只聽一聲輕哼聲,一陣凌寒的勁氣,四周旋溢中,吳湘與雲鶴一清,仍然四目交射,凝神信譽立着,但他們目中卻各射出一臉怒光。
在場高手,看得凜駭不已,雲鶴一清與吳湘,已在眩人眼目的絕速下,互相交搏了一招。
使在場的高手,無法看清他們是如何出招接招,只不過看到兩人疾速的相撲過來,右手各由奇跪的角度,奧妙絕倫的擊出一招,瞬即,便回到原地。
兩人在那電光石火須奧間,交接一招之下,凝重的心情,更加深沉了,他們各自心內忖着:“剛才若不是自己眼神犀利,恐怕早就喪命在這一招之下。”
緊張、恐怖的氣氛,仍盡在空氣中醖釀着,隨着時間,愈來愈濃了。
星目交輝的銀瞻霜華下,雲鶴一清與吳湘,各自以沉重緩慢的腳步,向對方挪移着……
這種高手對招,只要有一絲的空便會被人所乘,處於落敗劣勢,所以,兩人各自向回移動的步伐,都有一定的規則,連絲毫的空隙都沒有。
漸漸地……__
兩人相距不過三尺左右,都因無機可乘,自然而然,兩人的身子頓時停了下來,猛地,吳湘左掌微提,向前斜揚,右手握拳,放於胸口。
同在一個時間裏,雲鶴一清右掌舉天,左掌平橫胸前,左腳後伸,右腳微屈,形狀跪異怪極,杉託着那張冷酷駭人的面孔,真要使人暗自打個寒戰。
石風雨是成名露臉的武林高手,一見兩人擺出此種架式,心內無比佩服兩人武技之高絕,因此二式,根本使人都無懈可擊,全身要客緊密的無一絲毫空隙,無論對方以那種招式擊出,都難逃自己暗藏的凌厲招式,致命反擊。
這兩位當今武林高手,就如此的互相對峙着,足足立一盞熱茶的工夫,他們腦際,卻如風車電輪般,疾速閃掠着破解對方之架式。
驀地,雲鶴一清突然右腳尖向着地面一頓,整個身體,捷若鬼腿般仰後暴閃出去,這種未攻而反後退,自系是誘敵的手法。
吳湘明知對方是計,但冷傲倔強的他,倒要試對方有何厲害絕招,粹然突襲自己。
也輕蔑不屑地哼了一聲,猛施出奧妙絕倫的閃身之法,身形已如空中流星飄飄然射曳而出,眨眼間,已緊隨着雲鶴一清的身形而腳跟落地。
雲鶴一清冷叱一聲,身形有如大海遊渦般,呼轟迴轉,旋動中,雙掌齊揚,長腿齊飛,飄忽怪異,連出十二腿十八掌,速度之俠之快,眩人眼神。
罡氣洶湧,室人呼吸,有若山崩地裂,漫天作響,疾閃而到。
吳湘怒喝一聲,雙臂也疾速圈起一道綿綿氣勁。
那使人窒息的綿綿氣息,日若天羅地網,挾着山崩海嘯的戚勢湧捲過去,四邊找不出一絲空隙。
掌影,陰影,漫天飛舞,一時使廳內廳外的人無法查看出他們所施出的,是何招式。瞬息間,兩人各自踢出一百二十幾腿,三百六十幾掌,但二人都無法傷着對方,他們身子愈閃愈快,所出的招式,也愈來凌厲。
這種駭人見聞的兇搏,實使人風雨,戚南姣諸人得暗自嗟嘆不已。
他們二人所出的招式,僅是鬼魁肘思,精妙深奧,傾古凌今的絕招,以自己和人家比起來,有若滄海一粟,微不足道。
吳湘愈鬥愈驚,他感到對方不但力深厚,綿綿無息的勁氣,有如浩渤的大海,招式之奇,更是傾絕古今,奧妙絕倫,歹毒無比。
他驚駭於對方的武技,雲鶴一清何尚不是暗驚吳湘之功力,招式,更使他無比深驚的,無怪這小子能把火陽地君打敗。
吳湘鬥得心頭火起,突然厲嘯一聲,星目如炬,雙掌圈起一道孤綿,突地,疾然推出!
一股掌風,宛如驚濤拍岸,巨浪排空般,卷湧過去。
這招擊得突然一威力之巨,足使風雲變色。
雲鶴一清雙贍進射出一道駭人的深寒湛光,雙掌交織而出,片片狂飄,有若天羅地網般,挾着山崩海嘯般的勁力,湧迎過去!
吳湘乃是極端聰明之人,他知道對方的功方,並不比自己遜色,內力相碰,難免有所損傷,他那招擊出,也是其中有詐。
要知高手過招,並不只是憑着自己的功力,也要以自己的極智靈巧,把握良機,出奇制勝。
就在雲鶴一清,雙掌織拍而出的剎那,他突地一攝掌勁,施出奇異閃身法,詭譎,捷速的同至對方空隙的左側。
一聲暴喝,吳湘雙臂以在身側又圈起一輪弧影,一道深沉似海的綿綿勁氣,挾着低沉的啞鳴聲,疾如奔雷電閃,盤湧面出。
俗話説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雲鶴一清是何許人,吳湘之心計,他早已猜中,所以就在吳湘掌勢陡出的當兒……
雲鶴一清掌勁也突的一收,腳跟徽旋,右掌揮動,一縷縷的星形精芒,已如一串串綿密的珠爆,倏忽破空迎上。
吳湘見對方採取硬碰之勢,俊目放光,暗中又加了幾成勁力,雙臂猛地一陣顫抖成波浪形。
一圈一圈無形勁氣,恍似乎地湧起風雲,空氣呼嘯激盪,挾着浩潘不絕的勁氣,以拔山填海的威勢,疾湧而出。
激盪迴旋的勁氣,挾着刺耳的鋭利勁嘯,四邊溢塞中……
吳湘驀感一股無形的潛力,打破了自己的真氣網,窒人鼻息的疾壓下來,全身不由自主的被託飛一丈開外,但卻全然沒有絲毫的損傷。
雲鶴一清那付冷酷的臉容,突變為猙狡慘厲,他並非是受傷而變面容,而是無比驚駭所致……
突地,雲鶴一清仍恢復原來之狀,那冷寒入骨語音,道:“姓吳的,你剛才施的是什麼神功,能接下老夫三掌?”
吳湘知道剛才若不是身上三重真氣無形化解三道勁氣,大概自己早就絕塵人世,欲恨泉台了。
但他也暗恨雲鶴一清手段酷毒,此刻聞言,嘴角一翹,鼻孔中發出一聲輕蔑不屑的寒笑,冷澀道:“這是小爺一點微末之技,算不得什麼怪異神功,歉難啓齒相告,勝負未分,我們不必乾耗時間。”
這番連嘲帶譏,雲鶴一清聽得全身抖動不已,牙齒緊咬得格格直響,作中噴出一股怨毒之光,道:“姓吳的,你不要太狂傲,等下老夫,非教你碎屍萬段不可!
吳湘劍眉上豎,煞氣頓露,冷冷道:“廢話少説,有本領就儘量施展出來,讓小爺見識見識,南天二鶴有何出類超羣之處。”
雲鸚一清內心氣極而表面神情悠閉,乃淡淡一笑,道:“姓吳的,你真不見棺材不流淚,剛才掌上功夫已試過,我們妨改在兵器上印證一下。”
石風而見多識廣,為人又機智絕倫,他剛才目睹吳湘,被雲鶴一情之勁氣擊中,卻沒遭受任何損傷,他不禁心中一呆。
雲鶴一清在問吳湘之時,他腦際疾速思索吳湘是身負什麼秘功,突地,他心中發出一聲驚呼:“難道是昔年段潛龍那神功?這是不可能的,他年紀如此之輕,絕不能學到那種神秘絕功。”
吳湘見對方相激以兵刃火拼,嘴角接起一絲冷笑,道:“在下這柄劍,一出鞘便非要殺人不可,還是等一會,現在小爺我還是先以掌奉陪幾招。”
雲間一清平生自負、冷傲、怪僻,他今夜多番相背自己應有的天性,這完全是震懾於吳湘之武功、氣質,此刻聽他要以雙掌接自己的器,這種藐視的侮辱,頓使他泛起了一股殺機。
他醉中暴出一股殘狠兇光,森寒一笑,道:“姓吳的,這是你自尋死路,莫恨老夫手段酷毒了。”
吳湘冷冷一笑,道:“好説!小爺技不如人,死於你劍下,絕不怨人、後悔!”
雲矚一清聞言,深感一驚,暗忖道:“此人儘管武功多麼詭奇以也敵不過自己修練的蓋世神功,與奧絕天下的劍術,但看對方那付若無其事的樣兒,像似成竹在胸,穩操勝券,自己倒要小心一點。”
雲鶴一清天生傲骨,聽吳湘要以雙掌鬥他,顯然是勝之也不是光榮的事情,他嘴角發出一聲冷笑,道:“姓吳的,我知道你鐵膽俠骨,霸氣凌天,可是,我老實告訴你,你要以雙掌鬥我玉鶴寶劍,定難逃過十招,便會濺血劍下,這樣老夫也勝之不武,所以,我事先要和你把話説明。”
吳湘聞言,問道:“你有什麼話,小爺洗耳恭聽。”
雲鶴一清脆容凝重,沉聲道:“現在我以生命和你為賭,若是我不能在千招之內傷你,我南天一鶴,永不再踏江湖,若是勝了你,你快給我退出泣血崖,永遠不能再來。”
吳湘星目放出光芒,正色道:“小爺不和你賭這些,只要你把火陽地君交出來,小爺馬上便退出泣血崖。
雲鶴一清怒道:“辦不到!”
語音未落,吳湘雙掌陡揚,十指箕張,猛地,向前一彈一震,十縷鏽利的勁氣,挾着驚人的勁嘯聲,分向雲鶴一清的周身要害,疾如雷奔電閃射至。
就在吳湘勁氣發出的當兒,雲鶴一清的玉鶴寶劍也已出只見一激秋水,精光閃耀,若似月色霜華,蛇樣的劍鋒,犀利無匹,端的是柄罕得一見的神兵利器。
雲鶴一清玉鶴寶劍一出鞘,右腕抖動,劍身立刻暴起漫天的霜華,瑞氣矢轉,陣陣澈骨的凌厲的劍氣,如海潮被浪般,湧向那十縷鋭利指風。
半途的虛空中響起一連串勁氣接觸的嘶嘶之聲,吳湘發出的勁氣,一碰那綿密的劍氣,便如石沉大海一般,消逝的無影無蹤。
雲鶴一清玉鶴寶劍,立刻圈起一道精芒如電的濛濛劍氣,第二招,挾着嘶嘶!一破空風聲,直向吳湘擊至。
此招端的辛辣、凌厲,銀色劍瑞盤旋,如浩蕩江湖,縱橫無際,又似水銀瀉地,無孔不入。
吳湘深知雲鶴一清,在當今天下武林中,是首屈一指的頂尖高手,所以,自己勁氣被消失的剎那,他就知道會引出對方凌厲的劍式反擊。
一見劍勢,臉色驟變,不敢再怠慢,身體微挫,猛施出滿有自信的奇詭身法,飄忽閃開去。
雲鶴一清口中冷叱着,身體如附骨之組,捷若鬼魁般跟隨飄至吳湘劍式所及的範圍。
左掌恍似雷奔電閃,化出萬千掌影,一圈一掄,突然,疾速揮出。
一片宛如萬馬奔騰,海嘯怒潮的凌空勁氣,已然隨着掌勢驟出。
接着雲鶴一清身體粹然飛起,手中玉鴻寶劍一陣圈動,光幕如山,重重疊疊,如江河倒瀉,綿綿而至。
浩蕩的劍影之中,王鶴寶劍吞吐之間,泛出三股細若姆指,卻又鋭利無匹的濛濛劍氣,今人毛骨驚然。
電光石火的剎那,第三招、第四招一時齊出,威勢之凌厲,真是駭人。
吳湘身形甫一站穩,對方之掌勁、劍式,已經接連發動出來,心中大駭,他知道對方那三股劍氣,是致命的殺手,自己如沒有施出蓋世奇招,定難逃慘死噩運。
吳湘劍眉突揚,星目暴出一股冷酷駭人的寒煞,仰首一聲震撼山嶽的嘯聲,響澈寂空。
腳跟隨着一陣怪忽的飄閃,身體己奇幻無倫的投入那如波濤洶擁,全身突然一弓,一伸,雙腳脱離地面,身體如同龍般,懸離三尺高的空間。
同時吳湘雙臂奇幻已極的亂搶着,問起一片精光,全身若似一輪萬丈光爛的烈陽,雲鶴一清發出的劍氣、掌風,一碰到那精芒的光用,響起一聲珠爆。
突地,吳湘左右雙臂一張,二股晶瑩雪白勁氣,一左一右,疾射向雲鶴一清的要害。
此式正是絕命三招招式中變化而來的絕招。雲鶴一清雙眸鋭利絕倫,一見吳湘雙臂暴出奇幻閃光之時臉上肌肉一陣陣抽搐着,強自把體內的真氣,佈滿全身百骸,身體疾若旋道風般,滾轉出去
在旋身迴轉之中,體內的真氣,已綿綿泛透出來,佈下了一道上氣,左掌也疾速電閃,連續拍出幾道深沉的狂風,劍氣沖天,錚!錚!鏘鏗疾響着。
吳湘那招舉世無匹,鋭利霸道絕倫的終於被雲鶴一清駭人的功力破解了。
吳湘着實無比的驚駭對方那身武功,居然能夠消解這一招式,可説是破天荒第一人。
雲鶴一清雖然表面上似已安全躲過那招凌厲招式,其實他內腑已遭受重創,若不是他見機的快,提聚真氣,早就一命歸陰。
雲鶴一清幾次遭受挫折,已激起殺心,身體一旋退,突地,又旋轉過來,身形驟如狂濤般,奇詭絕倫的呼呼旋轉,奇速絕倫。
就在這種詭橘、曼妙,奇妙的旋轉中,一圈圈酷熱玉鶴柔功,已自他萬千毛孔中泛敬出來,凝聚成二股狂飄疾速湧向吳湘。
吳湘見式大駭,潛藴體內的真氣,立刻佈滿整個胸際,雙掌揮動,深沉似海的凌寒真氣,隱隱泛逐而出作。
一寒一熱的兩股氣勁,互憧在一起,晌起一聲劈拍的聲響……
一聲悶哼,旋氣呼嘯流竄,吳湘只覺胸間一陣血氣翻騰,血液如火焚燒,痛苦已極,整個身子直覺被一股潛力,彈震起老高,一個曼妙倒翻,才站穩地上,但他額角已漸滲汗水,嘴角微微溢出血絲來。
雲鶴一清目見吳湘中了自己強烈掌風,並沒有場當震死,使他無比的凜駭,難道對方已練成金鋼不壞之身,不怕任何的掌力?
吳湘強忍着熱辣焚身,就在幾乎忍不住的當兒,丹田深處,突然透出一股寒冷的氣流,如波濤浪排,直衝昇天靈,體內酷熱頓時消失!
他就瞬息之間,提聚一股氣流,在身內全部要穴,疾速流轉了一週,冷哼一聲,雙掌又匪夷所思的猛攻而出!
猛至極,冰寒窒人。
周遭空氣中,驟然起了變化,那三圈卻是三道詭異無比的圓形勁氣,圈圈滾滾罩向吳湘,中間那一擊,似決堤洪水,俠着驚心動魄的威勢湧出。
“劈拍”又是一聲驚天大響……
吳湘臉容慘厲,長髮披肩,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人又退後三四步。
雲鶴一清手下毫無留情餘地,暴喝一聲,道:“第七招!”
腳踏中宮,身體搶入,驀然掌腿齊晃,有如百足蜈蚣,疾劈突踢出。
速度快捷威勢凌厲,舉手投足,俱是生死幻減之道!
吳湘星目根火如焰,雙掌猛然疾推出去!
一片寒森森的冰風,超越尋常的的猛勇勁力,浪排時湧之勢,向雲鶴一清疾撲來的軀體,漫卷而到,真是懾人心魂已極!
雲鶴一清是想在十招之內,傷創吳湘,此刻見勢,真不敢擋出鋭鋒,身體微側,已若幽靈般,脱離掌風,冷叱一聲:“第八招!”
玉鶴寶劍,一陣抖動,爆出一片彩奪目的銀光,挾着勁威鋭嘯之聲,由吳湘周身空隙之處,驟然奔至。
吳湘臉上肌肉。一陣痛苦的抽搐,腰下候忽施出,奇異閃身之法,奇詭怪異的飄閃開去。
但已經太慢,只聽嘶的一聲微響!
吳湘左頭已被劍鋒割破一道血縫,鮮血立刻染滿了衣衫。
雲鶴一清腳下也是急透迴旋着,如影隨形追來,怒叱道:“第九招!”
玉鶴寶劍一抖一震,劍光突盛,劍氣帶起嘶嘶尖厲嘯聲,雷奔電閃,交叉射至。
來勢之快,的是千古罕見。
吳湘突然發出一聲慘厲長笑,笑聲有如巫峽猿啼,如林狼曝,淒厲悲壯,刺耳已極!
他星目暴射出一股異樣光芒,是那麼瘋狂與殘酷!錚地一聲龍吟輕嘯!
吳湘手中已握着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
吳湘長劍一出鞘的剎那,雲鶴一清臉色驟變,右手五鶴寶劍,立刻往回一撤,圈起萬重劍影,形成一堵精芒進射的光牆,籠罩住整個軀體。
吳湘手舉長劍往後一撤,腳下半旋,錚地一聲輕響,長劍輕飄已極,當胸點擊出去。
他點出這一劍,正是追風七劍最狠辣的一招,看似平淡無奇,輕飄飄地毫無半們點勁力。
實則,這一劍暗含無窮的殺着,而且凌厲至極,力可穿鐵。
“錚”一聲輕響,吳湘劍長已穿過雲鶴一清寶劍發出的那片護身劍幕。
一道銀虹的精芒,突然,爆散開來,分散雲鶴一清身上十二要穴,所指之方向,飄忽不定。
招式的凌厲變化,奇幻莫測,奧妙絕倫。
雲鶴一清面如死灰,他此時已知道自己面臨生死邊緣,也知道了吳湘,為何起先不撤出長劍的原因,他深恨自己太過狂傲。
一個人面臨死類,會作拼命掙扎,那是必然的,雲鶴一清身體粹然往後暴退,玉鶴劍急速顫出萬點寒星,迎向吳湘劍勢。
吳湘殺機已起,又是一聲淒厲的刺耳的長嘯,搖曳蒼穹
吳湘暴喝一聲,道:“老匹夫給我躺下!”
身體碎然飛起,懸出迴旋三圈,宛若九天神龍。
手中長劍暴起一片神彩奪目的寒光,若似橫空長虹,匹練般電掣翻刺,似江河決堤般綿綿不絕。
雲鶴一清飛退之中,一聲慘叫,連肩頭都被吳湘劈了下來。
吳湘仰面大笑道:“老匹夫死了,武林中又除了一個大害!”
他一彈身,便欺近白鶴一雲身邊,用劍尖指着他,厲聲問道:“快説!火陽地君藏在那裏!只要把那老鬼交出來,小爺便饒了你一條狗命!”
白鶴一雲這時已經受傷,他跌坐地上,微睜雙目嘆道:“在我們的後廳,少俠與我們素無恩怨,本教弟子,還望手下留情!”
吳湘提劍便向廳裏奔去。
突然,有人叫道:“火陽地君留下給我,我要為父親報仇。”
吳湘站住轉頭一看,只見戚南姣已經趕了過來,吳湘笑道:“南妹要親戰火陽老鬼麼?”
戚南姣道:“當然,我不手刃親仇,如何對得起父親在天之靈?”
她正説間以突見廳里人影一晃,閃出來一道人影。
眾人一看,那人正是火陽地君。
火陽地君朗聲道:“各位高手,你們師父已慘死當場,老夫就是死了,也保不了你們的性命,勸你們合力把這些人殺了,武林中便可以安寧了。”
吳湘忙高聲道:“泣血崖高手,千萬不要聽火陽地君挑撥,本人殺雲鶴一清,乃是迫不得已,本人的真正仇人,便是火陽地君,殺了這老鬼,本人決不妄殺你們一人,便會立刻退出泣血崖……”
此語一出,在場高手,一陣譁然!
白鶴一雲突然説:“吳少俠一言九鼎,我們何必插手去問別人是非,而造成一場浩劫……”
石風雨接道:“白老俠説得對,我們決不妄殺你們一人!”
吳湘冷笑一聲道:“火陽老鬼接招!”
火陽地君見泣血崖高手,竟未動手,面色一變,忙向一側閃避,心忖道:“寡不敵眾,自己何不再逃,留得青山在,還怕沒柴燒?”
心中一忖動,便展開身形,向場外奔去!
驀然,他身後一聲沉喝道:“老鬼,你還想逃麼?”火陽地君一轉身,戚南姣的烏弓已經掃到,他忙打出一掌絕招“虛柔陰功”掌力。
戚南姣見勁力防寒,猛然憧來,心中大駭,正在此時,吳湘大喝一聲道:“老鬼接下我一招”
濟龍八爪!
火陽老鬼一見濟龍八爪,便嚇得魂飛天外,忙撤掌逃命!可是晚了,一聲慘叫,便栽倒下去。
戚南姣走過,再補他一弓,火陽地君便一命嗚呼了。
戚南姣跪在地上,泣道:“女兒已手刃親仇,父親!您老人家在天之靈,安息吧!”
吳湘也默默析道:“師父!弟子已替您老人家報了仇,你老人家也該含笑九泉了!”
石風雨緩緩地走了過來,笑道:“大仇已報,你二人的喜酒也該請我喝了,哈……哈哈……”
吳湘,戚南姣破涕為歡,含笑跟石風雨緩緩步出泣血崖。
這時,黑夜過去,黎明已經到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