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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趙綠漪怔怔道:“我只知她的劍中另藏機關,能噴出致人死命的毒煙。”

    宮間紀子笑道:“公主!你上當了,這陣紅煙並不含毒,只有一點迷香,我是防人盜劍,才作了這種措施,你招呼雖快,可遲了一步,那叫化不是已經中毒了嗎?”

    忽然李飛虹搖搖晃晃,漸有不支之狀,陳劍伸手要去扶她,李飛虹忽的一退道:“幫主!不要過來,屬下已經中毒了。”

    陳劍奇道:“那煙不是沒毒嗎?”

    宮間紀子笑道:“煙無毒,只有使人暫時昏迷,她神智受了影響,就無法使用玄功了,玄功一散,他手中握着我的劍,中的毒開始起作用,馬上就會發作了。”

    果然李飛虹身子支持不住了,雙腿一屈,向地上跪去,同時伸出雙手,想撐起來。

    陳劍見狀大吃一驚,因為她的雙手,只剩幾根白骨,頃刻之間,那些皮肉不知消失到那裏去了。

    李飛虹仍不自覺,痛苦地道:“幫主!我的眼睛看不見了,身體累得厲害。”

    陳劍流淚低聲道:“你休息一下,馬上會好的。”

    李飛虹無力地搖搖頭道:“我渾身發麻恐怕沒多久了,今後您多保重,屬下再不能追隨左右,為您效忠了。”

    只見她臉上冒出一團談談的白氣,肌肉口眼耳算,象炎日下的冰塊,慢慢地消失,最後,只剩下破衣掩着骸骨,一蓬亂髮,堆在白色的骷髏上。

    佟尼、卓少夫那樣殘忍的人,見狀都不禁駭然變顏,只有宮間紀子含着冷酷的笑,輕握劍葉傲然道:“任你玄功蓋世,也不過眨眼之間,化為白骨,憑此利劍天下誰敢當我!”

    陳劍抽出長劍,猛然跳起來道:“我敢!”

    劍風呼呼,片刻間使出龍虎風雲恨天四式來。

    凌厲的劍風,加上他那柄鋒利無匹的巨闕寶劍,只是一片劍影,全罩向宮間紀子。

    宮間紀子徐步從容,手中短劍,忽點忽拍,居然將恨天四式一齊化開,而且運劍精巧,都是劍身平拍,不挨他的劍鋒。

    陳劍見狀,對這個扶桑女劍手不敢輕視,手挺長劍,凝神而立,考慮如何進攻。

    宮間紀子微笑道:“你還有什麼精招,快使出來吧,我早就想見見朝野一致推崇的第一流高手。”

    忽然門外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叫道:“陳兄!清等一下。”

    跟着一個全身黑的女子閃了進來,手中長劍一指宮間紀子道:“你別以為一枝毒劍就可橫行中華,三天後,居庸關外有一場武林盛會,那時,我再找你一決生死。”

    宮間紀子微微一怔道:“你是誰?”

    佟尼立刻道:“他就是擊敗老夫的南宮玉梅。”

    宮間紀子看了她一眼,居然收回劍道:“好!我也聽説你了不起,三天後,我們再會。”

    陳劍正待不依。

    南宮玉梅冷冷地道:“陳兄!死的已死,活的人更要緊,你快回丐幫集合地去,有重大的事等你去解決。”

    陳劍一怔道:“發生了什麼事?”

    南宮玉梅冷笑道:“你自己去就知道了,同時請你轉告尊夫人一聲,叫她三天後居庸關之戰,她最好躲起來。”

    陳劍莫名其妙。

    趙霆等人已準備離去,趙綠漪才想起雲天鳳和二王子等人還不現身,連忙問道:“小姐可曾見陳夫人?我……”

    南宮玉梅淡淡地道:“陳夫人跟令弟因急事離開了,你女兒也跟着去了。”

    趙綠漪一怔道:“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南宮玉梅道:“這可不清楚,不過郡主跟令弟一起,公主大可放心。”

    趙綠漪急道:“我怎能放心。”

    南宮玉梅哼了一聲道:“那你還叫她做這麼危險的事,你自以為很秘密,殊不知你丈夫早就安排好圈套,等着你去,如不是令弟見機,及時將她帶走,恐怕你會被他逼瘋。”

    趙霆等四人已急急走了。

    趙綠漪才問道:“小姐,你能否説得詳細一點。”

    南宮玉梅冷聲道:“你丈夫早明白你們母女的計劃,只是沒想到你把最危險的任務讓女兒去辦。”

    趙綠漪一怔道:“最危險的任務?”

    南宮玉梅道:“你丈夫知道你一定用那種秘道偷伺他的行動,自然作了安排,卻沒想到你會讓你女兒去帶路,幸虧令弟倒真是了不起的人才,深入未遠,即已看出不對,連忙撤出,總算沒有上當。”

    趙綠漪手按胸,嘆了一口氣道:“謝天謝地,不過二弟把小慧帶到那兒去了呢?”

    南宮玉梅道:“我想一定在他的府第中,你快去看看吧,恐怕令弟也等你去商量大事呢?”

    趙綠漪點點頭,匆匆出門而去。

    陳劍莫名其妙地問道:“天鳳她們呢?”

    南宮玉梅冷冷地道:“她跟陰海棠在暗中看了半天的熱鬧,林子久死後,她們也急急地走了。”

    陳劍不信道:“她們是目睹林子久死後才走的?”

    南宮玉梅冷笑道:“我為什麼要騙你。”

    陳劍搖頭惑然了。

    南宮玉梅道:“我也不懂,照她對你的感情來説,她見你身處險境,居然走了,甚至於把你那忠心耽耽的屬下陰海棠也催走了,你不妨以後問問她。”

    陳劍想了一下道:“趙霆既然在秘道中埋伏了人,為什麼雲天鳳他們能在暗中偷看呢?”

    南宮玉梅遲疑片刻才道:“秘道中埋伏的人是我父親,照道理他應該阻止她們的,可他裝做不知,我也想不出為了什麼。”

    陳劍又想開口問話。

    南宮玉梅卻搶着説,你想問我父親跟趙霆是什麼關係,我也無法回答,我也是今天見到他的,他最近幹什麼,我都不知道。”

    陳劍默然片刻道:“丐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南宮玉梅道:“沒什麼事,可我不這樣説,你一定會跟東洋婆子拼命,以劍技論,她確是個勁敵,為安全起見,我只有這個方法。”

    陳劍怫然道:“那本幫李長老就白死了?”

    南宮玉梅道:“你一定要拼命,三天後還有機會,目前我希望你以大業為重,三天後與七絕劍門一戰才是真正的責任,否則你就對不起身上的那枝金劍,更愧對你盟主的身份。”

    陳劍又默然了。

    南宮玉梅又悵然地苦笑一聲道:“陳兄,最近我變了許多,也許使你失望,可環境逼我很苦,希望你能諒解。”

    陳劍立刻道:“我明白,我一直認為你是個純潔的女孩子,假如不生在那個家庭裏,你會象一個仙女。”

    南宮玉梅神色一動道:“是嗎?你不認為我惡毒嗎?”

    陳劍搖頭道:“不。”

    南宮玉梅又苦笑一聲道:“假如我做出什麼令你傷心的事,你也不會恨我吧。”

    陳劍詫然道:“我相信你不致做出令我傷心的事。”

    忽然天際閃過一道光,有一條暗綠色的光華掠過長空。

    陳劍一怔道:“這是丐幫的紫色信號,看來丐幫真的有什麼事了。”

    南宮玉梅忙道:“那你快走吧!三天後居庸關外見,除七絕劍門外,你別管其它的事。”

    陳劍道:“那東洋女人……”

    南宮玉梅冷冷一笑道:“她是我的敵人,她正在研究我家的劍法,我也在研討她的劍法,三天後,我們才是決一死戰的時候。”

    説完身形一閃,穿門出去了。

    陳劍一怔,心中懸念幫中到底發生了什麼重大的變故,雖然林子久與李飛虹的屍體都在這裏,可他相信趙綠漪會妥善處理的,遂誠心地拜了一拜,匆匆去了。

    他認準了方向,穿街急走,走出城後,卻是一片荒野。

    “幫主!屬下在此恭侯多時了。”

    陳劍舉目細看,才認出是流鶯部的流妓水蜜桃,連忙道:“倒底為什麼事?”

    水蜜桃恭聲道:“嶽長老原來已經準備動身去居庸關,可是幫主夫人臨時又叫爛眼三傳了個消息給他,叫他率領弟子在前面關王廟聚齊。不久前,夫人與陰長老過去後,就命弟子在此等侯幫主。究竟什麼事,屬下也不清楚。”

    陳劍心中狐疑,卻不問什麼,叫水蜜桃帶路,匆匆向集合點而去,走出三四里,但見火把通明,丐幫弟子都圍聚在四周。

    雲天鳳與全體長老都在一口大鍋前等候着。陳劍一進場,除雲天鳳外,全部丐幫弟子在嶽鎮江領導下向他跪下,然後嶽鎮江道:“黎承芳妹妹葬禮準備已畢,她的遺體已分享十條惡狗,狗肉則煮熟在鍋裏,請幫主揭鍋。”

    陳劍一怔道:“你放火流星就是為了這事?”

    雲天鳳含笑道:“是的,你先別問,葬禮完了再説,咦,你怎麼一個人來了?李長老呢?”

    陳劍神色一暗道:“她死了。”

    雲天鳳也是一怔,隨即道:“是被人殺死的?”

    雲天鳳用手一揮道:“那好,今晚這場葬禮算是祭奠三位丐幫烈士的英靈,你快開始吧。”

    陳劍木然揭開鍋蓋;但見鍋中燒着熱騰騰的狗肉,冒出一陣香氣,但他想到這些狗剛吃過黎承芳的屍體,不禁又覺噁心。

    嶽鎮江站起來撈起一條狗腿,雙手獻給他,意思要他先吃一口,凌支接過來,問道:

    “狗身上那部份最難下嚥?”

    嶽鎮江略有異色。

    雲天風代答道:“狗尾巴,那是狗身上最單劣之物,狗尾最擅逢迎,卻不對叫化子搖。”

    陳劍點點頭,將手拿起腿遞給林玄鶴道:“令郎……”

    林立鶴闇然道:“犬兒為本幫殉難之事,屬下已聽陰長老説過了,他總算沒辜負幫主的教訓。”

    陳劍肅容道:“我沒有教他什麼,林兄節烈壯行,完全長老海育之功,所以長老該接受這份光榮。”

    説着陳劍飛快從鍋中撈出一條狗尾,然後朗聲道:“這場葬禮是為表揚本幫三位英烈的弟子,黎妹妹和林兄弟死難的經過大家都知道了,李飛虹則是不久前殉難的……”

    然後他將李飛虹死難的經過説了一遍,最後悽然道:“我身為幫主,眼看這些忠烈弟子壯烈成仁,末能加以挽救,又不能替他們報仇,實在慚愧,所以我只配吃最劣的狗尾……”

    不待眾人反應,他已將狗尾塞入口中,咬了一段。

    雲天鳳怔了一怔,道:“李長老的死其實出乎我的意外,我也有責任,所以我也只配吃狗尾。”

    説着將陳劍手中的狗尾搶下咬了一口。

    陰海棠接着搶了過去道:“屬下難逃其咎。”

    將剩下的狗尾全塞入口中。

    嶽鎮江撈起一條狗尾,然後道:“依然等極,各人自己上來拿吧。”

    林玄鶴將手中狗腿放回鍋中,另取一條狗尾,其餘各家長老分別上前將十條狗尾取走了,後來的人見狗尾沒了,垂立在鍋旁等候。

    嶽鎮江看了一眼,笑道:“也好!我們把規矩改改,大家依照結數取食剩餘部分,最好的由無結弟子享用。”

    陳劍忙道:“我是引咎自責,你們可不必。”

    嶽鎮江肅然道:“幫主有咎,屬下效忠不力,更難辭責任。”

    丐幫弟子依次上前,每人取一塊,將狗肉分光了,回到原地嚼食,都十分肅穆,只發出很輕微的聲音。

    一直等大家吃完了。

    陳劍才對雲天鳳道:“聽説葬禮是你通知舉行的,為什麼?”

    雲天鳳道:“我們分手後,我對你的行動十分注意,叫水蜜桃暗中跟着你,聽説你與李長老留在城中不出去,我想你一定為了接應我們,我有充分的信心可救出林子久,取回玄功秘錄,所以通知嶽長老叫他準備葬禮,一則慶功,一則致哀。”

    陳劍立刻道:“你們眼看林子久就義的?”

    雲天風道:“是的,我本想搶救,但被陰長老擋住,因為林子久的用意不是求死,他利用這個方法告訴我們玄功拓本的藏處。”

    陳劍怔道:“拓本不是被他毀去了嗎?”

    陰海棠嘆了一聲道:“這是我們淨衣門的一種暗號,他以身投火後用手取火,都是有用意的。”

    陳劍忙道:“什麼用意?”

    陰海棠道:“淨衣弟子在京師有一個集合地點,在城西的火神廟,他以身投火,暗示拓本在頭神廟,最後用手抓火,暗示拓本在火神掌中,這是我方明的,凡有重要的事,為防泄露,必須向我面告時,就寫成字條,秘藏在火神廟中,用手暗示字條的藏處,林子久以為幫主也知道這個手勢,不想幫主並未會意,他只好編出謊言讓對方死心。”

    陳劍愕道:“那你們取到秘錄了?”

    雲天鳳道:“是的,我們立刻趕到火神廟,果然在火神手掌取到了拓本。”

    陳劍沉吟不語。

    雲天鳳又道:“你不要怪我們在危險時拋下你不顧,因為我知道你絕不會有危險。”

    陳劍道:“為什麼?”

    雲天鳳笑道:“有南宮玉梅在暗中保護你,比什麼都強,那裏還用得着我們。”

    陳劍一怔道:“你看到南宮玉梅了?”

    雲天鳳笑道:“她躲在暗中,我怎麼看得見?”

    陳劍詫然道:“那你怎麼知道她在暗中?”

    雲天鳳笑道:“從南宮一雄悄然退步,我就想到是她來了,否則誰有那麼大威力。”

    陳劍更為驚奇道:“你也知道南宮一雄?”

    雲天鳳點點頭道:“不錯,我們與二王子會合後,他告訴我趙綠漪也對她丈夫起了疑心,叫趙小慧帶我們從秘道去探視,我們進入秘道後,二王子立刻驚覺,有人埋伏,不久,即有一個蒙面人突襲,與二王子交手幾回合,二人勢均力敵,二王子叫我們快退,我們沒聽他的,繼續前進,二王子即帶趙小慧先走了。”

    陳劍正要開口,雲天鳳接着笑道:“你一定想問我為什麼不退,因為我從那蒙面人的劍法中看出他是南宮一雄,他退走二王子後,本來想繼續追我們,可不知怎的,他止步不前,而且兩邊埋伏都撤走了,你知道兩邊埋伏的是什麼嗎?”

    陳劍搖頭道:“我怎麼知道?”

    雲天鳳冷笑一聲道:“火槍隊,是扶桑劍手從西洋帶來的利器,據説是用一根鐵管,一頭鋼彈,一頭灌火藥,點火後,一發一片,鐵板都可打穿,趙霆是存心將我們收拾在那裏的。”

    陳劍默然片刻才嘆息:“你真能確定那是南宮一雄嗎?”

    雲天鳳笑道:“憑他那手凌厲的易家劍法,我就看出來了。”

    陳劍沉思不語。雲天鳳笑道:“你如見到南宮玉梅,就能證明我的判斷完全正確。”

    陳劍點頭嘆道:“見到了,她告訴我南宮一雄與趙霆勾結一氣,不過她不知道南宮一雄放過你們是她的原故,她還以為南宮一雄別有居心呢。”

    雲天鳳哈哈大笑道:“由此可見她的心計不行,南宮一雄既不敢用真面目示人,一定是想暗算我們,怎會臨時改計呢?她沒和南宮一雄見過面吧?”

    陳劍搖搖頭道:“沒有,她不願再見他的父親。”

    雲天鳳微笑道:“她就是願意,南宮一雄也不敢跟她見面的。”

    陳劍道:“對了,她要我轉告訴……”

    雲天鳳一怔道:“有話對我説?”

    陳劍一皺眉道:“天鳳,她叫我轉告的話很奇怪,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難解的仇怨?”

    雲天鳳笑笑道:“你先把她的話説出來吧?”

    陳劍道:“她要你小心點,找個地方躲起來,最好不要參加三天後的居庸關大會。”

    雲天鳳默然片刻道:“她這麼説的?我也不知道,也許她是恨我先嫁給你,使她遺憾終身。”

    陳劍又是一皺眉。

    雲天鳳笑道:“除此之外,我還有什麼令她恨的理由呢?”

    接着,雲天鳳似乎有意打岔道:“陰長者,你可以把玄功秘錄拿出來了,我還沒想到它會有那麼大的妙用,難怪別人眼紅了。”

    陰海棠鄭重在袖中取出一幅綢絹,遞給陳劍道:“幫主!這是玄功拓本,幸而未落別人之後……”

    雲天鳳道:“當初雷天化大哥在黃山傳授我時,我選練內功,結果一無所成,想不到李長老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有那等的成就。”

    陳劍一言不發,也不打開綢絹,徑自扔進爐下火堆中。

    一陣火花,一陣輕煙,玄功秘錄化成灰塵。雲天鳳變色道:“你這是做什麼,林子久拼了性命才保住它,你怎麼將它毀了?”

    陳劍莊然道:“為了這秘錄,丐幫中,林子久、管不死、言必中及那引進叛逆弟子,還有李飛虹長老都死於非命,丐幫若想從此平安無事,最好毀了它。”

    雲天鳳廢然抽回手。

    陳劍舉目回現,朗聲道:“你們是否覺得我所做不當?”

    嶽鎮江屈膝道:“幫主所為正是屬下想為而不敢為之事,幫主此舉的闊懷魄力,實非屬下所不能及。”

    陰海棠也跪下道:“屬下衷心支持幫主之明智之舉。”

    陳劍輕嘆道:“我很高興自己沒做錯事,否則我自絕以謝。”

    接着,陳劍又道:“我想派兩人到駙馬府將李長老和林子久的遺骸取回來,其餘的人居庸關赴約……”

    嶽鎮江恭身應命,與陰海棠調派人選。

    陰海棠想派水水蜜桃去收拾遺骸,可找了半天,也不見她的行蹤。

    查大媽道:“也許她走遠了去巡視了。”

    陰海棠立刻派人搜索,卻在曠地裏找到了一堆白骨和一襲衣衫,正是水蜜桃的。

    陳劍看到惻然長嘆道:“這與李長老死狀一樣,定然是那個宮間紀子乾的”

    陰海棠憤然道:“這個東洋婆娘,我非將她碎屍萬段。”

    嶽鎮江卻嘆息道:“若不是幫主將古功秘錄毀去,只怕死的還不只水蜜桃一人。”

    陳劍莊容遣:“好,居庸關會上,未得我同意,任何人不準私自出門。”

    陰海棠等人齊聲道:“屬下遵命。”

    陳劍回頭望着雲天鳳道:“天鳳,你……”

    雲天鳳象是從夢中醒來,大聲道:“我當然去,你到那裏,我也到那裏。”

    陳劍輕輕一嘆,默默無語。

    浩大的行列象一條長蛇,順着長城向居庸關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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