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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宮間紀子見七王子不再進迫,倒是很安份的守着趙霆,同時埋怨地道:“你怎麼自己往我的劍鋒撞過來呢?”

    趙霆嘆口蒙道:“你怎會把劍刺到我身前來呢?”

    宮間紀子道:“我看見那老賊在背後暗算你。”

    趙霆道:“我也知道這些人不可靠,暗中早作了防備,我身上穿了暗甲,兵刃不透,所以才放心地跟他們站在一起,那老賊的一劍並不能傷我,可是那一下正好在我的穴道上,使我不得不轉動身形,更想趁機反刺他一劍,萬沒想到你的劍也來了。”

    宮間紀子徵了一怔道:“是啊,這也怪我急糊塗了,不過若不是這兩個傢伙攻我一招,我也不會亂到這個樣子,我早告訴你這些人不可靠。”

    卓少夫立刻道:“宮間夫人,你還怪我們呢,我現在除了表兄外,再也沒有投靠的入了,怎麼會反叛他呢,若不是你想殺我,我怎會先對你出手呢?”

    佟尼在遠處大笑道:“你們誰都不必怪誰,一切都在老夫的意料之中,趙元輝身上的軟甲,宮間紀子的猜忌,老夫都瞭如指掌,所以才能與七殿下定下這一套連環妙計,叫你們來自相殘殺。”

    趙霆忍不住怒叫道:“老賊,難怪你一直站在我的背後,原來你早有存心。”

    佟尼笑笑道:“趙元輝,這可不能怪我,你對這個東洋婆子言聽計從,老夫若是真心追隨你,遲早都會遇了她的毒手,昨天晚上,聽了你們在暗室中的私語,老大不能不心存戒意,卓大人,南宮先生,我沒有騙你們吧。”

    趙霆與宮間紀子神色一變。

    卓少夫嘆了一口氣道:“表兄,照説你也太不應該了,我一心一意想幫你,誰知你準備在事成之後,首先拿我們開刀。”

    趙霆立刻道:“那是紀子的建議,我並沒有同意。”

    卓少夫嘆息道:“不論你是否同意,我都打算走了,因為我一再反覆,大內諸王都不再用我,除了你之外,你想我還有哪兒可以容身的,南宮先生也是一樣,他與易嬌容勢不兩立,所以才想借重你,我們已走投無路,你怎麼還是不信任我們呢。佟尼昨天把你們的談話告訴我們,我們尚在半信半疑之間,今天宮間夫人再那麼表示,我們為求自保,才急急的出手,否則那老狐狸的陰謀絕不會得手的。”

    趙霆長嘆無語。

    宮間紀子也頗有悔意地道:“以前怪我不好,可是你們也別灰心,元輝雖然受了傷,那老狐狸卻沒有想到我的毒劍尚有解藥,大家捱過一刻工夫,等他的毒性解了,我要這批傢伙一個都活不成。”

    佟尼哈哈大笑道:“宮間紀子,你那解藥當真有效嗎?”

    宮間紀子十分自信地道:“我自己配的解藥。”

    佟尼繼續大笑道:“你自己的解藥,卻解不了你自己制的毒藥,假如你不信,不妨試試我們趙大人的脈息。”

    宮間紀子聞言連忙伸手按在趙霆寸關尺上,才發覺他的脈息已經微弱到近乎停頓的程度。

    可是趙霆的精神奕奕,與他的脈息顯然大不相稱,這種反常的現象使她為之大惑不解,不禁詫聲叫道:“老狐狸,你又在搗什麼鬼?”

    佟尼微笑道:“老夫不過在今天的早餐中施了一點手腳,在各位喝的燕窩粥中加上了一點小玩意兒。”

    這番話使得卓少夫與南宮一雄等人臉上也變了色。

    佟尼卻從容微笑道:“你們不必緊張,老夫所加的東西並沒有毒,只不過幾滴增加芳香的玫瑰露而已,可是這對我們此刻的趙大人,就有點不同了。”

    宮間紀子忙道:“元輝,你不要聽他的鬼話,玫瑰露與我的毒毫無影響。”

    趙霆低啞着喉嚨道:“不,紀子,我覺得的確有點不對勁,我的心跳得厲害,我的口很渴。”

    宮間紀子不信地摸摸他的胸口,然後温言斥責道:“別胡説了,你的心好象停止了跳動似的。”

    説完她也覺得不對了,一個人的心臟自有生命開始,就該不停地跳動,何以趙霆的心會停止了呢?

    趙霆的神氣越來越不對了,低聲喘息地道:“紀子,我的眼睛也看不見了,你在什麼地方?”

    宮聞紀子見他伸手亂抓,連忙伸手讓他握住了道:“在這裏,你究竟是怎麼了?”

    趙霆張開嘴,只吐了一個“冷”字,身子朝前一栽,跌倒在她的懷中。

    宮間紀子騰手翻開他的眼皮一看,神色不禁大變,因為他的瞳孔已經收縮得像針尖一般大了,顯然是中毒已深的現象,這時趙霆的口角也開始淌下血水,證明內臟已經開始在腐蝕。

    她頹然地鬆開了手,讓趙霆倒在地上,然後目光疾盯在佟尼身上,厲聲道:“老狐狸,你究竟在搗什麼鬼?”

    佟尼見趙霆的確已經身死,忍不住得意地大笑道:“宮間夫人,你的劍毒可謂天下無雙,除了你自己的解藥外,任何人都無法解救,可是老夫的玫瑰露卻更為奇妙,除了趙大人之外,任何人都害不了。”

    宮間紀子沉聲道:“少廢話,你説説清楚。”

    佟尼笑道:“夫人與趙大人關係至密,應當知道他有個最大的毛病,他喜歡女色……”

    宮間紀子俯頭不語。

    趙綠漪朝趙霆的屍體望了一眼,神情奇特地道:“她應該很清楚,她就是利用這個弱點,從我身邊把元輝搶走的。”

    佟尼淡淡一笑道:“公主不必難過,她並不能搶走元輝,元輝的毛病不是好色,他是喜歡在不三不四的女人中鬼混,京師的琵琶門巷,他差不多全逛過。”

    趙綠漪道:“我曉得。”

    佟尼道:“可是公主不曉得他曾秘密地找過太醫,治療過一種不可告人的暗疾,這種暗疾雖然治好了,可是病根深伏,一觸即發,老臣今晨給他吃的玫瑰露,就是觸發病根的作用,當然光是那種病還死不了,可是加上宮間紀子的劍上劇毒,那情形又不同了。”

    宮間紀子神色一變,飛起一腳,將趙霆的屍體踢向趙綠漪身邊,厲聲道:“這是你的寶貝丈夫,還給你吧。”

    趙綠漪伸手欲接屍,被二王子拉住道:“大姊,挨不得,他身上已經染遍了劇毒。”

    趙綠漪依然掙開了沉聲道:“我不在乎,他活着我不認識他,他死了仍舊是我的好丈夫。”

    二王子見她已經將趙霆抱了起來,神色不禁一變,長嘆一聲,將趙小慧拖開了,免得她再被沾染上。

    七王子這時才微微一笑道:“二哥,你看兄弟這一手釜底抽薪的計策如何,我們都知道真正具有野心的是這個東洋婆子,可是她必須依人成事,我除去了元輝,她劍術再高,也沒有用了。”

    二王子漠然地道:“不錯,你這一手很成功。”

    七王子笑笑道:“這多虧佟太傅策劃得好。”

    佟尼這時神采飛揚,走到七王子身邊謅媚地道:“殿下過獎了,若非殿下在太醫那得來這個絕大的秘密,老臣籌劃再精,也無法成功。”

    二王子卻沉聲道:“你們的計劃對付元輝時,是否也想到了大姊,她沒有理由要再賠進一條生命吧。”

    趙綠漪擁着趙霆坐在地上,就這片刻工夫。趙霆的屍體已爛去了一半,血水涔涔而滴,然而趙綠漪的臉上帶着一種滿足的微笑,恍如未覺。

    趙小慧被這個情形嚇呆了,也忘記啼哭,直到趙綠漪的身上也開始淌下血水時,她才哭着要奔過去。

    二王子將她抱了起來道:“小慧,咱們走吧。”

    趙小慧掙扎着道:“不,讓我在他們的面前磕個頭。”

    二王子沉吟片刻才道:“不過你必須答應我別做傻事。”

    趙小慧點點頭。

    二王子才放開了她。

    趙小慧走到兩灘血水前面,跪下默泣片刻,才道:“七舅舅,爸爸不説了,娘可不應該死,你難道全無歉意嗎?”

    七王子想想道:“大姊的死雖然是她自願的,我這個做兄弟的多少也感到很對不起她。”

    趙小慧又道:“那我要求你給娘叩個頭不過份吧。”

    七王子笑笑道:“那是自然了。”

    説着挨在她身邊跪下。

    佟尼跟着過來道:“老臣也應該對公主一點歉意。”

    趙小慧瞪了他一眼,沒有説話,回頭對着兩具白骨道:“娘,七舅舅向你致哀,我代表您向他謝謝。”

    説着低下頭去。

    七王子與佟尼也連忙跟着叩頭,忽然趙小慧的雙手齊揚,兩柄短小的金劍飛擲而出,那兩個人都在低頭敬禮,根本沒想到會有這一招。

    佟尼的心窩為短劍刺進,伸手一抱,扯住了趙小慧的雙腳,七王子僅是肋下中劍,眼見佟尼的手掌要落在她的後心,連忙厲聲在喝道:“佟尼,你幹什麼?”

    佟尼呆了一呆才道:“殿下,我們……”

    七王子厲聲道:“放開她,這不關小孩的事。”

    説完又回頭朝二王子露齒一笑道:“二哥,你她厲害的手段,居然連一個小孩都利用上了。”

    二王子淡然而應道:“你説些什麼?”

    七王子麪容慘厲地道:“你一向是個極端謹慎的人,今天居然會單身前來,可見一定有着相當把握。”

    二王子笑笑道:“不錯,我是具有着絕對把握,因為我知道元輝那邊有你們去對付,用不着我操心。”

    七王子笑了一聲道:“你怎麼會曉得的?”

    二王子笑道:“這個我不必宣佈,反正我們各有各的辦法,各耍各的手段。”

    七王子怒容滿面的道:“可是你連小慧這個孩子都加以利用,手段似乎也太卑劣一點了。”

    二王子立刻怒道:“胡説,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七王子咬牙將肋下的短劍拔了出來道:“那麼這柄劍是她自己主動來行刺我了。”

    趙小慧的雙腳仍為佟尼握緊着,哭着叫道:“七舅舅,你叫這老傢伙放開我,我就可以告訴你實話。”

    七王子沉聲點頭道:“佟尼,放手!”

    佟尼被那穿心一刺已刺中要害,額上汗珠直滴,身子仍然保住跪伏的姿勢,不敢移動,唯恐牽動劍傷,影響運氣,聞言略作沉吟道:“不行,殿下,我們兩個大人都栽在一個小孩子手裏,老臣實在難以甘心。”

    七王子一手扶住肋下的傷口,跨前一步道:“她還是個小孩子,你找她有什麼用?”

    佟尼抗聲道:“老臣已經身受重傷,無力再找別人,而且劍是她發出來的,老臣只想從她身上求報復。”

    七王子冷冷一笑道:“你以為我是甘心受愚弄的人嗎?你把她放開之後,我自然會給她一個教訓的。”

    佟尼道:“老臣現在實在不敢自信任何人了,殿下若是有意替老臣出這口怨氣,就先刺她一劍,否則老臣自己也有出氣的辦法。”

    七王子哼了一聲道:“好吧,佟尼,你不但是個老狐狸,還是條老毒蛇,看來我對你還要多多借重不可了,留下你這條老命,對我的用處太大了。”

    説着一劍平伸,直向趙小慧的臉上砍去,劍觸膚頰,劍身忽地改橫,拍地一聲,只在她臉上輕擊了一下,然後劍勢一斜。

    佟尼那顆花白的頭顱已隨着腔中的血而滾向一邊。

    七王子劍下如風,迅速又將佟尼的雙手砍下來,抬腳將屍體踢出老遠。

    趙小慧跳了起來,用力將緊握着她腳上的一雙斷手扳開擲下叫道:“七舅舅,謝謝您,你那殺手劍下的正是時候,這個老妖怪大凶了,他丟了腦袋,手勁還這麼強,您要是慢了一點,我的腳骨一定會被他捏碎了。”

    七王子輕嘆了一口氣道:“小慧,現在你可以講實話了,是誰授意你利用這個方法來向我行刺的?”

    趙小慧飛快地道:“是我娘。”

    七王子一怔道:“是大姊?”

    趙小慧點頭道:“是的,娘在昨夜就知道您跟老狐狸所訂的計劃,知道我爸爸一定會死在你們手中,她自己也決心一死殉節。”

    七王子連忙道:“大姊並不一定要殉節,她既然知道我們的計劃,大可以預先警告你父親。”

    趙小慧莊容遣:“不,她説我父親必須一死,天下才能不落入別人手中,她希望我父親被殺是為忠,她自己殉死是為節義,我父親雖然不好,他死於非命,我這個做女兒的為了孝道,必須替他報仇的。”

    七王子徵了一怔才道:“你們母女倆真偉大,居然把忠孝節義都做全了。”

    他説話的口氣半帶讚揚,半帶諷刺,誰也弄不清他的真意何在。

    趙小慧卻莊容道:“不錯,這是做人最基本的操守,否則就與禽獸無異,我的一切行為都是娘生前授意,您不要怪到二舅舅身上去。”

    趙小慧道:“娘説大舅舅不是壽相,為延國脈與祖宗的血脈,只有二舅舅才是最適當的人選,叫我好好地跟着他,同時也叫我勸勸您,不過您一定恨死我了,我的話您未必肯聽,我也不用説了。”

    七王子立刻道:“不,你説,大人豈會與你小孩子一般見識,我剛才打了你一嘴巴,已經算是你冒犯長輩的處分,現在完全不怪你了。”

    趙小慧摸摸臉道:“是嗎?這就好了,原來娘叫我報仇,也只限於佟老頭子一個人,所以我對您的那一劍並不敢大認真,您能諒解就更好。”

    七王子不禁一呆,回頭朝自己這邊望望,原來聲勢顯赫的陣容,只剩下一個易嬌容與赫連通及東方未明三人。

    易嬌容不一定支持他,赫連通師徒不足為提。

    四王子雖然站在他一邊,可是他只有一個南宮少雄略堪為用,除此以外,完全要靠自己了。

    默然片刻,他長嘆一聲道:“小慧,你母親也許説得對,我的確比不上二哥,更不足與他爭天下。”

    四王子連忙道:“老七,你這麼容易就放棄了。”

    七王子廢然道:“是的,我開始感到厭倦了,多少年的準備與經營,到頭來一事無成,你也應該放棄了。”

    説完朝二王子一拱手道:“我們永遠是好兄弟。”

    二王子泰然道:“我一直是這樣説的!”

    七王子點點頭道:“好,我對您別無所求,只希望你將來能給我一聲安靜的食邑,讓我能專心在劍術上下功夫研究,天下大事,還是由你去操心吧。”

    二王子還沒有表示意見。

    四王子忽然道:“老七,這個要求你該對我提出才是,二哥不能答應你什麼。”

    七王子微徵道:“四哥,你還不肯放棄?”

    四王子笑笑道:“我還沒有到絕望的時候。”

    七王子奇道:“你憑什麼來爭取呢?”

    四王子但笑不語。

    南宮少雄挺身而出道:“四殿下光是靠我一個人就夠了。”

    七王子惑然不解。

    南宮少雄轉向易嬌容道:“娘,您對富貴榮華是不會感興趣的,因此我也不想從這方面來報答您,可是您若肯將七絕劍門交給我,我絕對不會辜負您的期望,把它造成天下獨一無二的劍派。”

    易嬌容以不相信的神色望着他道:“你行嗎?”

    南宮少雄傲然道:“我自然有辦法。”

    易嬌容不動聲色地道:“你先把你的辦法拿出來看看。”

    南宮少雄微微一笑,抽出長劍道:“我先把天下第一英雄陳劍的腦袋取下來給你做個證明。”

    大家都被他的豪語震住了,目光聚注在他身上,都看他如何動作,南宮少雄從容不迫地走向場中手指着陳劍道:“陳兄,我們在西湖上一戰還沒有結果,今天這個機會很難得,雖然你已今非昔比,大概還不致於忘記那一戰吧,我希望你這次別又向奠夫人討主意了。”

    陳劍對他的挑戰簡直有點莫明其妙,怎麼樣也想不透他心中打的是什麼主意,雲夭鳳飛身出場道:“你還不夠資格向我丈夫挑戰。”

    南宮少雄一皺眉道:“陳夫人,難道你不能讓你丈夫自己拿一點主意,他不是小孩子了,用不着你處處護着他,你已經幫他不少忙了,這次你讓他自己動手吧。”

    雲天鳳冷冷笑道:“南宮少雄,我不知道你在搗什麼鬼,可是我相信以你的那幾手破劍法,實在不夠資格與我丈夫挑戰,而你居然出來了,我不得不提防着你一點。”

    雲天鳳笑了一笑道:“殿下這一説我們倒是省事多了。”

    四王子笑笑道:“本來就是嗎,大家志向不同,各位志在山川江湖,我們兄弟志在社稷江山,風馬牛不相干,今天我們參加進來已經不對了,幸好事情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我們這邊只剩下我與家兄對磊,當然我們也不急在一時解決,還是把場子空出來給各住去了結正事吧。”

    説完回頭又想走。

    易嬌容將腕上鋼劍一伸道:“站住,我的事還沒有完。”

    四王子回頭道:“易老太太,七絕劍門剩你一個人了,你又何苦找我麻煩呢,若説令郎之死就是我不出手,他也難逃你自己的一劍劈死。”

    易嬌容大聲道:“我不是為哪個逆子的事找你。”

    四王子笑道:“哪你就沒有別的理由找我。”

    易嬌容冷冷地道:“我要找人麻煩的時侯從來不需要理由,今天你不把老婆子收拾下來就別想離開此地。”

    四王子神色一變道:“你簡直越老越悖了。”

    易嬌容哈哈大笑道:“不錯!老爺子的確夠糊塗了,但還沒有那一對死人更糊塗。”

    説着用鋼腕一指地下趙霆夫婦的骸骨。

    四王子神色大變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易嬌容冷冷地道:“你自己明白,那邊的東洋婆娘更明白,只可憐那一對夫婦,在死前還不知道是為何而死的。”

    此言一出,眾人都為之一驚,二王子與七王子迅速地交換了一個眼角,接着同時出劍,將四王子圍了起來。

    趙小慧也叫道:“對了,四舅舅,你剛才所用的劍式與我老師是一個路數,你們早就有了勾結了吧?”

    四王子神色經過一陣劇變後,終於安定了下來,按劍四顧道:“不錯,你們終於找出來了。”

    趙小慧見他承認了,倒是一呆,轉頭向宮間紀子道:“老師您即與四舅舅勾通了,為何又要找我爸爸呢?你究竟幫誰?”

    宮間紀子始終默默地站在一邊,眼看場上風雲變幻的發展,直等到趙小慧問到她,才淡淡地道:“自然是四殿下,你父親只是一個替死鬼。”

    趙小慧一呆道:“那你直接表示站在四舅一邊就行了,為什麼又要利用我父親……”

    四王子哈哈一笑道:“這種事你小孩子永遠不會懂的,因為二哥和七弟都是利害的角色,假如他先表示和我有關係,一定老早就會想辦法對付我了,你父親是最不受注意的人,所以她隱身在你們家裏,瞞住大家的耳目,靜待時機的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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