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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魔影幢幢

    且說白敏芝因心急其母安危根本就沒有考慮到自己是否有力量救援,於奮力迫退石瑜之後,立即盡展腳程,向王屋鎮上飛奔著。

    此刻,他的腦子裡面,要多亂有多亂,亂的像一團亂絲,也亂的她不敢去清理、她只想著一件事情,趕快趕回王屋鎮上、將她的母親由敵人手上救出來。”

    但世間事,欲速則不達,而且不如意者常八九,終於,當她眼看離王屋鎮僅有四五里路程時,卻被予伏山徑邊的兩位夜行客給擋住了。”

    那是包耀明與“枯竹客”解志公。這二位,一將白敏芝截使之後,包耀明首先沉聲喝道:“閣下是誰?”

    白敏芝冷然道:“姑奶奶白敏芝。”

    包耀明哈哈大笑道:“說曹操,曹操就到,真是好極了!”

    頓怪話鋒,精目在對方身上一掃之後,又含笑接道:“白姑娘國色天香,與令堂同為當代罕觀的美人之一,但你此刻這種打扮,可多麼不調和啊!”

    一旁的解志公笑道:“少君,說不定她是冒牌貨……”

    白敏芝突然接口道:“你且先嚐嘗姑奶奶的手段。”

    話出招出,劍掌兼施的,展開一陣搶攻。

    白敏芝蹩了一肚子的氣,正沒處發洩,兼以她又急於突破對方的封鎖,趕回王屋鎮去。

    這一陡的出手,自然不會留情,因而使的“枯竹容”解志公,於變出意外之下,被迫得手忙腳亂的連連後退。”

    “枯竹客”解志公,在江湖四大惡人中,輩份與功力,均為擠輩之冠,如今又是滅絕神君手下四大青衫使者中的首席使者算的上地位崇高。

    但他的地位雖然崇高,運氣卻是太壞,第一次出馬,就被那位暗中維護“瑤臺五鳳”的神秘客割去左耳,此刻,又被白敏芝突然出手,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前此的割耳之恨,因為找不到對手,只好隱忍在心中,眼前這口氣,卻是怎麼也受不了。”

    他,被迫的連退了五尺之後,似已被激發起他的兇性,只見他全身骨節一陣爆響聲中,己解下纏在腰上的緬刀,展開反擊。

    “緬刀”為較兵器,其鋒利程度,不下於一般普通寶劍,在“滅絕三十六式”刀法的配合之可,使將起來,更是特具威力,不但將白敏芝的瘋狂攻勢制住,而且有反客為主之勢。

    “滅絕二十六式”,本為刀法,刀法而以長劍施展,威力自然大打折扣。

    此刻,解志公是以緬刀施展“滅絕三十六式”,所謂紅花綠葉配合的恰到好處,才有如此威力。

    白敏主在初逢此種陣仗,不及深思的情況下,還以為滅絕神君手下,“使者”級人物的功力,要高於“護法”級人物呢!

    但他這種想法,於十二招之後,又有了改變。

    原來解志公所使的神奇刀法,就只有這十二招,十二招使完了,又從頭再使,以“滅絕三十六式”刀法每式三招的情形來看,解志公只會四招。

    白敏芝本就冰雪聰明,由於這一發現,使她形快有了新的想法,她認為那個什麼滅絕神君,對“滅絕三十六式”刀法,點然是十分珍視.對於手下人的傳授,也點然有種限制,並非一視同仁,傾囊相授。

    有了這種發現之後,不由得意的對解志公道:“解志公,那“滅降二十六式”,你就只會這十二招。”

    解志公怒吼道:“丫頭,你解爺爺會的還多呢!”

    白敏芝交通:“解老賊,你要再使一遍,這四式刀法,我可以照樣回敬你!”

    解志公冷冷道:“老夫偏不信邪……”

    一旁的包耀明連忙喝道:“解老請退下。”

    包耀明對解志公的稱呼雖然客氣,但語氣中,卻隱含著無上的威嚴,使的解志公連忙應了一聲,虛晃一招,飛身飄縱丈外。

    白敏芝目注包耀明冷冷道:“你還不亮兵刃?”

    包耀明皮笑肉不笑的接道:“白姑娘,你忘了此來的目的了吧?”

    真是一語提醒夢中人,白敏芝不由心頭一動,注目問進:家母是否己被你劫持?”

    包耀明笑道:“這一問,算是問對了?不過,措詞方面,還有商量的必要,這“劫持”

    二字,未免太難……”

    白敏芝接口怒喝道:“姑娘沒工夫同你咬文嚼字,快回答我的問題。”

    包耀明笑道:“凡是美麗的姑娘,似乎都有很壞的脾氣。”

    接著,才神色一整道:“白姑娘,到目前為止,令堂還是毫髮無傷,以後,也沒人敢傷他一根汗毛……”

    白敏芝再度接道:“我要知道他老人家在何處?”

    “就在這兒”包耀明正容如幫的接道:“不瞞白姑娘說,在下將令堂接來此間,就是為接引姑娘你來。”

    白敏芝冷然說道:“我要先見她老人家。”

    包耀明道:

    “可以,但在你見到令堂之前,咱們必須將該說的說個明白。

    白敏芝乎橫長劍,昂然向前逼了一步道:“眼前的事,不是談判可以解決的……”

    包耀明一面向後退著,一面卻連連搖手,止住白敏芝道:“白姑娘請稍安勿燥,最低限度,你應該先了解當前情況再打呀!”

    白敏芝沉思著接道:“我要先見過家母,再談其他。”

    包耀明點首笑道:“對於美麗姑娘的要求,我總是沒法拒絕。”

    微頓話倚,才扭頭沉喝道:“皇甫夫人,請將白夫人帶到這兒來。

    一聲嬌應,緊接著由十五六丈處的巨石之後,騰起一道人影,飄落包耀明身邊,那正是“合和雙妖”中單嬌嬌。她的背上,還揹著國色天香的白夫人,由她那鼻息沉沉的情況判斷,這位有當代第一美人之稱的胡姬,正是好夢方酣哩!”

    包耀明目注白敏芝笑道:“白姑娘己經見到令堂了。是否還有甚疑問?”

    白敏芝目注乃母,沉聲說道:“你給我解開她老人家的“黑甜穴”。”

    “不可以。”包耀明正容接道:“白姑娘,難道你不關心令尊和其餘妹妹的安全?”

    白敏藝“哦”了一聲道:“對了,家父與他們都在那兒?”

    自敏芝似己被當前的情況,急得矇蔽靈智,竟然自己拿不出一點主意來,好像是被人家牽著走。

    包耀明先向單嬌嬌揮揮道:“皇甫大人,請暫時行招到丈外去”

    單嬌矯恭應一聲,揹著胡姬退過一旁之後,包耀明才向白敏芝淡淡地一笑道:“這才觸及目前情況的中心,白姑娘,我不妨坦白告訴你,自始自終,咱們對貴方,根本不曾有過惡意。”

    白敏芝哼了一聲道:“不懷惡意,那你們為何陰魂不散地,老是釘著我們,並費盡心極地,將家母劫持?”

    包耀明道:“白姑娘,這原因,我想毋須再加解釋了,現在,請容我先說明令尊等人的情況。”

    白敏芝哼了一聲,沒接腔。

    包耀明神色一整道:“到目前為止,白姑娘,令尊與你的妹妹們,可能已經被制,也可能還在作困獸之鬥,但我包耀明可以絕對保證,他們之中,不會有一人受到絲毫損傷。”

    接著,又陰陰地一笑道:“這原因,不須要我再加解釋了吧?”

    白敏芝蹙眉問道:“目前的真正情況,連你自己都不明白?”

    包耀明笑了笑道:“兩軍對桑之間,情況瞬息萬變,在下來此已有頓飯工夫,當然不知道那邊的真實情況啦!”

    不等對方開口,又含笑接道:

    “不過今宵在下是此行之首,在下已下令不許傷及任何人,絕對沒人膽敢違背。”

    白敏芝冷冷地一突道:“你很了不起……”

    包耀明飛快地接道:“多謝姑娘誇獎!”

    白敏芝哼了一聲道:“你即然是此行之首,本姑娘且先擒下你再說。

    話聲中,進步那身,寒芒飛閃,己疚如迅雷奔雷似地,攻下五招。

    包耀明一面揮劍封批,一面呵呵大笑道:“好劍法!不愧是“雲羅仙子”的得意高弟……”

    包耀明身為滅絕神君的義子,又是繼承人的少君身份,一身功力,比起白敏芝來,似乎不止高上一二籌。

    但她目前,卸好像是並未施出全力,以靈貓戲鼠的姿態在遊鬥著,一面卻皮笑肉不笑地接道:“白姑娘,在下的話,還沒說完,咱們邊打邊談,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白敏芝悶聲不晌,一味地放手搶攻,她已準備對方誌在毫髮無損地生擒還己,更是樂得毋須防守地,放手施為,那簡直是同歸於盡的拼命招式。

    這種情形,儘管包耀明的功力要高過她,一時之間,卻也被迫得連連退地,一面並大聲嚷道:

    “白姑娘,有話好說,可不能拼命啊……”

    白敏芝此刻雖然是在盡全力放手搶攻,但她心中,卻還是亂糟糟地,拿不出一點主意來。

    本來嘛!目前的局面,也使人棘手了,縱然換上了一位經驗豐富的老江湖,也未必能從容地想出適當的辦法應付,像她這麼一個平日養尊處優的女嬌娃,自然是更加沒法適應啦!

    這時,包耀明己將她底狂攻勢阻注,並沉聲喝道:

    “白姑娘,你是聰明人,于衡目前情況,當知何以自處?”

    白敏之冷笑一聲道:“不錯,我唯一的辦法,是先行將你制住……

    包耀明截口冷笑道:“你辦得到麼?”

    白敏芝道:“我一個人,也許辦不到,但稍待之後,我恩師就會趕來,那時候,就有得你瞧的了。”

    在無可奈何之下,她,居然撒起謊來。

    包耀明呵呵大笑道:“你師傅要來,就能把我嚇住麼?哈哈哈……”

    一旁的解公諂笑道:

    “少君,寧可信其有,不如由屬下相助一臂之力,早點將這尋兒擒下為妙。”

    包耀明笑道:“不必!我諒準她是在撤著瞞天大謊。”

    解志公道:“這樣曠時費事,也難免夜長夢多。”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包耀明正容接道:

    “這妞兒是神君所心愛的人,咱們即要擒住她,又不能損傷她一毫一髮,而她本身武功即了得,個性又掘強,又好以水磨功夫來折服她了。”

    解志公皺眉問道:“少君之意,是等她的真力消耗到相當程度時,再乘機予以劫持?”

    “不錯。”包耀明含笑接道:“那時候,水到渠成,她只好乖乖地就範了。”

    這一著,夠狠!也夠絕!使得白敏芝芳心中即焦急,又憤恨,可算是恨得牙癢癢地。

    但焦急與憤恨.都不能解決問題。略一沉思之下,她始終於冷靜下來。

    這一冷靜下來,心頭又產生了希望:這兒等於是她的家門口,儘管五風樓距這兒還有三四十里路程,如果這些人不該有此一劫,說不定她的師傅“雲羅仙子”會適時趕到這兒來。

    還有,那位暗中呵護著他們的白衣怪人,儘管由敵方口中聽到已被人引走,但她緊信著,憑白衣怪人身手之高,對方必然纏不住他,也必然會及時趕來支援。手不定王屋鎮那邊,已經獲得他的支援了……

    與方及此,她已顯得出奇的鎮靜,也立即改變戰法,以節省真力的守勢,冷備做較長時間的撐持。

    現在,就讓白敏芝孤軍苦戰地,在這兒撐持一會,就這當口,補敘一下那位白衣怪人的遭遇。

    當“瑤臺五鳳”等群俠們,進入王屋鎮上,落店歇息的同時,距王星鎮約莫十五六里處,一個兩旁峭壁夾峙的隘道中,那位神秘的白衣怪人,卻被兩位黑衣怪人,將前後道路都予以封死。

    那兩位黑衣怪人,打扮一如白衣怪人,只剩一雙精目在外,此外,也不過是衣服顏色一身黑而己。

    白衣怪人一者這隘道中,前後都被一位黑夜人阻住,不由自我解嘲地一笑道:“二位是要買路錢?”

    前面的黑衣怪人道:“不要錢,咱家要的是命。”

    白衣怪人笑了笑道:“後面那位朋友呢?”

    後面的黑衣怪人冷笑一聲道:“一樣!”

    “一佯?”白衣怪人含笑接道:“那是說。也是要命的?”

    後面的黑夜怪人冷然吐出兩個宇:“廢話!”

    白衣怪人淡淡地一笑道:“二位都要的是命,但在下的命,卻只有一條,這可怎麼辦呢?”

    前面的黑夜怪人,聲冷如冰地接道:“你這條命,交給誰都一樣。”

    白衣怪人舉目四顧之後,不由輕輕地一嘆道:

    “前無退路,後有追兵,兩旁又是百丈峭境,這場所,倒真是一個要命的好所在……”

    前面的黑衣怪人哼了一聲道:“別裝胡羊了,亮兵刃吧!”

    白衣怪人笑了笑道:“咱們這一身打扮,算得上是彼此彼此。誰也不用套間誰的來歷。

    但一個人的命,只有一條,要去了就再也討不回來,二位即然是存心要我的命而來,最低限度也該說個原因呀!”

    前面的黑衣怪人冷笑道:“原因很簡單,你不該多管閒事!”

    白衣怪人情目中神光一閃道:“閣下接的是白鬍兩家的事?”

    前面的黑衣怪人點點頭道:“不錯。”

    白衣怪人注目問道:“二位都是那位滅絕神君的手下?”

    前面的黑衣怪人道:“你怎麼想,就怎麼算吧!”

    “閣下真好說活。”白衣怪人哈哈大笑道:“如果我想你是一個忘八龜孫,你就算是一個忘八龜不麼!”

    前面那黑衣怪人怒叱一聲:“匹夫找死!”

    怒叱聲中,身如離弦激矢,直射白衣怪人身前,快速而又奇幻無匹地,展開一串搶攻。

    這位黑衣怪人把式之奇詭快速,與其所蘊含真力之強,固可稱之為武林一絕。但白衣怪人所顯示的一切,也同樣地令人歎為觀止。

    原來白衣怪人所施展的招式,卻與黑衣怪人所施展的恰恕相反。

    黑衣怪人所施展的,是快速,奇詭,再加上勢沉勁猛,顯得無比霸道。

    白衣怪人的動作,卻是徐緩,平凡,而又輕靈飄逸。嚴格說來,他那些招式,都是一些江湖上常者的莊稼惰式,但在他手中動來,卻有化腐朽為神奇的效用,儘管他使得那麼徐緩而又不帶一絲勁力,卻是封擋得那麼恰到好處地,使黑衣怪人那雷厲風行的霸道攻勢,無法得逞。

    而且,他還一面慢吞吞地揮舞著雙臂,一面呵呵大笑道:“閣下,這麼打法,不但要不了我的命,說不定我一失手,反而要了你的命哩!”

    黑衣怪人一面加緊搶攻,一面冷笑道:“吹牛嚇不倒人,有甚本事,可儘管使出來。”

    白衣怪人“哦”了一聲道:“敢情閣下是認為我不堪承教,還藏了私,同時,也不好意思以眾凌寡,才將另一位擱在一旁乘風涼……”

    話聲中,他後面的那位黑衣怪人,已冷笑著向他徐徐逼近。

    但白衣怪人似乎背後長有眼睛似做地,含笑接道:

    “晤!這才對,其實,像這麼月黑風高吃荒山隧道中,別說是二對一,以眾凌寡這等小事,縱然是大得不得了的丟人的事,也可於事後一埋了之,神不知,鬼不覺地,二位,你們說是麼?”

    “對!對極了!”前面那黑衣怪人冷笑道:“老薑,亮傢伙,並肩仔上!”

    白衣怪人敝聲大笑道:“對啊!放著兵刃不用,豈非是大傻瓜……”

    話聲中,兩個黑衣怪人都己同時亮出一把同一形式的鬼頭刀,當開一場走馬燈似的夾攻。

    白衣怪人在對方那綿密凌厲的刀幕中,雖然沒有使用兵刃,卻己解下了那一條長達丈許的白線腰帶,一面笑道:“這才有點意思……”

    其實.儘管他說得輕鬆,在說得從容不迫,但由於他那白綾續腰帶上,所貫注的內家真力之強,卻足證他並未輕視這兩個強敵。

    這,只要聽聽那刀刃接觸白綾腰帶時,所發出的奇異震響,也就可想著一般了。

    前面的黑衣怪人冷笑道:“朋友究竟是什麼人?請莫自記,立即報出姓名來,只要不是咱們的宿仇,說不定咱們還可化敵為友。”

    白衣怪人呵呵大笑道:“俗話說得好:冰炭不同爐,薰蕕不同器,閣下,你我之間,怎麼也拉不上關係,還是打點精神;在武功上一接雄長吧!”

    後面的黑夜怪人怒喝道:“好一個不試抬舉的匹夫!焦兄,咱們放手施為,宰了這廝!”

    一道人影,由左邊峭壁上,有若天神下隆似地,直瀉鬥場旁邊,朗聲笑道:“師傅,有事弟子服其勞,這兩個見不得人的東西,交給徒兒吧!”

    這位新來的不速之客,身裁矮小,著一襲白色長衫,而色黝黑,雙目中也不遜一絲武林高手所具有的光彩,年紀卻似乎在三旬上下。但聽他這語氣,鄒顯然是自灰悍人徒弟哩!

    白衣怪人揚聲笑道:“乖徒兒,這兒沒你的事,你還是快去幫那五位姑娘去吧!”

    白衫青年笑道:“‘瑤白五鳳’那邊,不會有危險。徒兒不放心您單獨涉險,所以先趕來瞧瞧。”

    白衣怪人呵呵大笑道:“傻孩子,師傅寶刀還沒老,這種三四流角色,再加上二四倍,也難不倒我呀!”

    白衫青年笑道:“師傅,徒兒既然過來了您總得打發一點呀!”

    白衣怪人問道:“你想要打發點什麼啊?”

    白衫青年笑了笑道:“分一個見不得人的東西給我……”

    “那怎麼行!”白衣怪人嗔地接道:

    “你這小子是越來越沒規矩,居然沒大沒小的,同師傅搶起生意來。”

    接著,又揮手沉喝道:“趕快回去,別讓人家將白夫人的胡公於劫走,那才是天大的笑話哩!”

    白衫青年一軒雙眉道:“師傅請儘管放心,誰敢動白夫人與胡公子一根汗毛,我就要他們一個個爬著回去!”

    “好!好!”白衣怪人連連點首道:“這才不愧是我的好徒弟。”

    白衫青年一而飛身而起。一面揚聲說道:“師傅。徒兒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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