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道:“不過,我得先問問你,喜不喜歡這份禮物?”
胡天賜道:“我”不知道,你究竟要送些什麼東西給找,你怎能事先説話喜歡不喜歡哩!”
黑衣人不禁啞然失笑道:
“對了,我這個人,也真夠迷糊。”
話鋒頓了頓之後,才含笑接道道:
“師弟,我要送給你的見面禮,就是這白鬍兩家的廣大住宅。”
胡賜笑問道:“這話怎麼説?”
黑衣人道:
“這兩幢巨宅,本系白鬍兩家所有,如今,這兩家主人,被人家趕走,房子也被佔用,等於是無主之物,所以,我要由他們手中收回來,送給你!”
胡天賜笑道:“這不是給我見面禮,而是給這增加麻煩嘛!”
黑衣人道:“你是擔心這兩幢巨宅的原主,將來會向你找麻煩!”
胡天賜道:“這不算什麼,橫直我問心無愧,只要他們有力量自保,退還他們就是。”
黑衣人截口訝問道:“那麼,你的意思縣……?”
胡天賜苦笑道:
我的意思是説,我孑然一身,要偌大兩幢房子幹嗎?收下來之後,又找誰來幫我照管?”
黑衣人呵呵大笑道:
“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麻煩哩!這是小事一件,一切問題,由我代你解決就是。”
胡天賜淡然一笑道:“那我只好先行致謝啦!”
黑衣人含笑接道:
“自己師兄弟,就不必客氣啦!”
接着,才扭轉頭向歐陽翠,包耀明二人問道:
“二位之中,是誰做主?’”
歐陽翠然接道“是我做主。”
黑衣人笑問道:“方才,我們師兄弟之間的談話,你都聽到了?”
歐陽翠披唇一曬道:
“不錯,我己經聽到了,現在,我正等着你,看你如何將我趕出去?”
黑衣人呵呵一笑道:
“強存弱亡,為武林中顛撲不破之至理,咱們之間,自然也是以武力解決呀,你意如何?”
歐陽翠冷笑一聲道:“好!你劃下道來。”
黑衣人道:
“方才,我己好説過,為了節省時間,你們兩口子……”
歐陽翠截口一聲幹叱:“混帳!”
黑衣人歉笑道:“原來你們不是兩口子,那真是抱歉得……”
歐陽翠向那“灰衣四煞”中的三個,抒擇手道:
“有勞三位,先將這狂徒拿下!”
“是……”
三個灰衫老者一串暴喏聲中,己將黑衣人包圍在當中。黑衣人首先向胡天賜擲手説道:
“師弟,你退遠一點。”
然後,又向歐陽翠笑了笑道:
“夫人,縱然是‘灰衣四煞’一齊上,也不夠我打發的,如今,四煞只剩下三個,可更不是……”
包耀明截口冷笑道:
“少廢話,你能通過這一關再説。”
黑衣人笑了笑道: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先消耗掉我一部份真力,然後再集中全力……”
歐陽翠截口嬌笑道:
“反正,你怎麼説,也得先通過這一關才行。”
接着,臉色一沉,向那三個灰衫老者沉聲説道:
“你們三位,不必再客氣,上……”
隨着歐陽翠的這一聲“上”字,三個灰衫老者,己如響斯應地,分三面撲向黑衣怪人。
黑衣怪人朗笑一聲:“來得好!”
話聲中,但見他身形一陣疾旋,手中也居然有了一條絲質軟帶,有若靈蛇飛舞似地,將對方那三櫥“三失兩刃刀”,逼得一齊蕩了開去,一面並呵呵大笑道:
“我説他們三個,不夠份量.你們偏要教我多費一番手腳話聲未落,又陡地一聲劫叱:“鼠輩找死!”
叱聲中,一道灰影,電疾地射向面牆之外,“轟”地一聲,圍牆外火光四濺,接地皮也起了震顫。
這情形,顯然是那三十個灰衫老者中,有人企圖使用火器,卻被黑衣人,連人帶火器地,一齊甩向圍牆之外,讓他自食惡果。
也就當圍牆外巨慢傳來,旁觀的人,目不閒接之間,緊接着又是兩聲痛呼,用剩下的兩個灰衫者者,也虛垂着右臂。頹然後退。
黑衣人冷冷地一笑過:“便宜你們兩個。”
遠在屋檐下觀戰的“灰衣四煞”,片刻之間,一死三傷,這事情固然是大快人心,但這亂子,卻也惹得不小。”
黑衣人笑問道:
“這位老人家之意,是怕那‘烈火天尊’軒轅仲,也因而重入江湖。”
“是啊!”“孤獨老人”正容接道:
“憑你們這二位逍遙門下的高人,自然不會怕那軒轅仲,但其餘的武林同道,可就慘啦!”
黑衣人笑了笑道:
“這位老人家請道寬心,軒轅仲不來,倒也罷了,只要他敢再入中原武林.咱們師兄弟一定叫他豎着走來,躺着回去?”
“孤老人”一翹姆指道:
“氣吞河嶽,壯志凌雲,山只有為遙搖下,才能作此語!”
黑衣人朝着他抱拳一拱道:“多謝老人家誇獎……”
歐陽翠冷笑一聲道:
“你們兩個,一唱一和,倒像是事先排演好似地。”
“是麼?”黑衣人笑了笑道:“我倒不覺得。”
歐陽翠冷然接問道:
“你們的話,已經説完了?”
黑衣人道:“話是説不完的,如果你不愛聽,我就只好不説啦!”
歐陽翠道:“那麼,現在該我説了。”
黑衣人笑道:“我正聽着。”
歐陽翠聲冷如冰地接道:
“現在你聽好:方才,你是由圍牆外,越牆而入的,現在,我要將你放倒之後,由狗洞中拖出去!”
黑衣人仰首狂笑道:
“好!好!説得很夠威風,但你有這種本事…”
歐陽翠扭頭一聲沉喝:“大公了,咱們聯手上!”
話聲一落,人已當先飄落院中.包耀明也跟蹤而落,並首先亮出一把緬刀。
黑衣人冷冷一笑道:
“今天,我倒要好好地領教一下,你們那獲自八魔餘孽手中的“滅絕三十六式”刀法……”
歐陽翠也亮出一把與包耀明同一形式的緬刀,一面錢口問道:
“方正,你,對我們的事情,好像知道的很多?”
黑衣人笑了笑道:
“這些日子來,我韜光隱晦,所為何來……”
一旁的”孤獨老人”呵呵一笑道:
“起陽夫人,這一場劈殺,可以免啦!”
歐陽翠一楞道:”為什麼?”
“孤獨老人”道: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目前情況,人家對你,瞭如指掌,而你對人家,卻一無所知,這後果還能設想麼!”
歐陽翠淡然一笑道:
“我也知道他就是“烏衣鬼俠’方正。”
“孤獨老人”道:“除此之外,你還知道一些什麼呢?”
歐陽翠注目接道:“閣下之意,是要我不戰而投降?”
“孤獨老人”點點頭道:
“這是最聰明的辦法,而且,也根本談不上“投降”二字,充其量也不過是將本來屬於你的這兩幢巨宅,讓給他們而己。”
歐陽翠道:“話是不錯,但人爭一口氣,拂爭一爐香……”
“孤獨老人”截口笑道:
“如果弄得灰頭土臉之後,再讓房子,面子上,可就更不好看啦!”
黑衣人連忙接道:
“歐陽夫人,我再給你一個便宜,你們這兒,不是還有兩位年輕而位尊的大護法麼?”
歐陽翠冷笑道:“你以一對四?”
黑衣人笑問道:“難道不可以?”
“好!我成全你。”
歐陽翠冷笑着震聲喝道:
“邢護法,範護法,也一齊來!”
邢彬,範仲二人同聲恭座,飛落院中,也同時亮出了一把緬刀。
看情形,這位神秘的“滅絕神君”,是打算敞開來大幹一場的了,原先,他們只是對“滅絕刀法”滲雜在劍招施展,此刻,邱索性使用緬刀了。
這兩位一上場,黑衣人頓時成了四面受敵之勢,但他還是若無其事地,鎮定如常。
包耀明忽然千聲説道:“我反對!”
歐陽翠皺眉訝問道:“為什麼?”
包耀明正容説道:
“以四對一,勝之不武,敗則更增羞辱……”
原來這位黑老人,正在作一次示威性的神功施展,只見那隨風狂卷的雪花.在離他身體周圍尺餘件處,竟像是碰到一層無形的障礙似的,不是又飄了開去,就是垂目落到地上。
這情形,就是護身罡氣的作用,凡是內家真力進展到某一階段時,就能收發隨心的,在自己周圍,布上一層無形氣網。”
包耀明也是大行家,以他目前的成就,當然也可以照樣能為,不過,要像目前這黑衣人那樣,從容的不着一絲痕跡,可就差上一大截了。
也就是因這原因.使得這位一向是眼高於頂的巴大公子不自覺的,説出上面那幾句泄氣話來。
但他的話聲沒落,黑衣人卻哈哈笑道:“對你的不光彩,對我來説.卻是更加光彩啊!”
歐陽翠怒出一聲道:“大公子不必多言,我們……”
“上”字出口,人已當先撲了上去,手中緬刀,一式”力劈華山”,朝黑衣人當外事下,那情形,好像是很不得將黑衣人一刀裏成兩半似的。
其餘三人.自然也是刀隨身進,一齊跟進,但他們甚有默契似的,使的竟然都是一些材平凡的招式。
這情形.黑友人自然是很輕易的應代過去了,而且,他使的之仍然是那條黑色的絲族軟帶。
但對方四人,接連三招未曾收效之後,敵勢漸漸加緊,招式也越來越辛辣詭密。
但黑夜人仍然是揮動着那條軟帶,從從容容的,看不出一點緊張的意思來。
而且,當對方攻出了二十招之後,他竟冷冷一笑道:“你方才是冒牌貨色!”
黑衣人笑道:“人可以冒牌,武功是假冒不了的,你們四個,如非是冒牌貨色,那就是認為我方正不堪承教,才顯的那麼小家子氣,是也不是?”
歐陽翠注目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黑衣人含笑接道:“我只感到奇怪,你們那誰有有八魔餘孽手中的‘滅絕神刀法’,為何不使出來?”
歐陽翠冷笑道:“方正,你即然是大行家,當知道我們不施展‘滅絕刀法’是一番好意。”
黑衣人笑了笑道:“歐陽翠夫人,如果是為了怕那‘滅絕刀法”過於霸道而傷了我,這番好意,我敬謝不敢。”
歐陽翠怒叱一聲:“不知好歹的東西。”
這一陣對話之間,雙方纏鬥已近百招,黑衣人一直揮舞着那條絲質軟帶,根本還不曾攻擊過。”
歐陽翠話聲一落,黑衣人又大聲笑道:“歐陽夫人,你的好意,我雖然敬謝不敏,但我也不能不投桃報李的,待會也不為已甚就是。”
“放屁!”歐陽翠氣的連話也罵了出來,怨聲叱道:“誰要你不為已甚!”
接着,又震聲喝道:“大公子,咱們不必留情,大年初一,宰個人發發利市也好……”
話聲中,刀法突然一變,其他三人也立即跟進。
剎那之間,黑衣人的四周,寒芒交織,有若迅電奔雪似的,不但那金刃破空之聲,低人心魂,鄭重重疊疊,綿綿不絕的刀浪,更是令人們動神搖。
這回,那黑衣人可顯出了真本事,在這四大高手聯合起來的,雷霆萬均的攻勢之下,他那條絲質軟帶所幻成的防護圈,反而擴大起來。”
這是説,他雖然還沒正式反擊,卻已經是顯出顏色給對手看了。
而且,他一面揮着絲質軟帶,一面還大笑道:
“好刀法!只可惜你們的招式還未學全,未免使人有美中不足之感……”
這情形,想想真會氣急人。
人家四位一體的,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才甘心,而他不但好整以暇,沒當作一回事,而且還要批評人家招式沒學全。
這黑衣人,也委實神秘,一身的武功,更令人莫測出深之感。
平心而論,目前這聯手攻擊他的四人,隨便抓一個出來,在江湖上.也不容易找到百招之敵。
但他以一對四,對方使的還是霸道無比的“滅絕刀法”,他卻沒當作一回事似的。
更使人不解的,是他那條絲質軟帶,一個一個的圈圈,圍繞他的周圍,就像是一條烏龍在盤旋飛舞着,即斷不出他的招式,也斷不出他使的是什麼神功,但他在外圍那無比凌厲的刀陣,卻沒法越雷池一步。
此情此景,可使的胡天賜這個大行家,也不由皺起眉頭,在道中嘀咕着。
在心中嘀咕着,當然別人不知道,他是人皮面具外加幛面紗巾,皺起眉頭,也沒人看到,但這一切,卻逃不過那“孤獨老人”的鋭利目光的觀察。
“孤獨老人”有意無意之間,向胡天賜投過深深的一瞥之後,以真氣傳音説道:“老弟台,你這位師兄的身手.可並不比你差啊!”
胡天賜傳音説道:“師兄的身手,理當強過做師弟的才對啊!”
“孤獨老人”道:“你以為他會強過你?”
胡天賜道:“很可能會強過我……”
傳音一頓之後,又接問道:“孤獨老人家,你認為他真是我師兄麼?”
“孤獨老人”笑道:”我倒想不起來,誰有什麼理由冒充你的師兄,不過,在防人之心不可無的原則裏,未經令師證實之前,你最好是小心一點!”
孤獨老人接道:“還有,縱然你對他心有所疑,也不可在外表顯現出來,明白麼?”
胡天賜微微點頭道:“小可知道了……”
傳音到此,那黑衣人與歐陽翠等四人,己激戰過了一百五十招以上。
黑衣人似已顯的不耐煩的,沉聲問道:“歐陽翠,你還不服?”
歐陽翠笑道:“也許你人立鬼門道,但在你脱出我們的刀陣之前,最好是莫論輸贏……”
黑衣人也哈哈一笑道:“莫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看來,不給點苦頭你們吃,是不肯罷休的了。”
話鋒一頓,猛然一聲斷喝:“撒手!”
隨着這話聲,那條圍繞着他的烏龍,突然作了一個懶腰似的,“身子”一挺.那“龍頭”也同時向邢彬身前射去。
但在這同時,黑衣人左手凌空連點,“嗤嗤”鋭嘯中,“噹噹”兩聲,邢彬與範衝二人緬刀落地,人也抱腕而退。
至於歐陽翠與包耀明兩人,也駭然退立丈外。
原來邢彬手中的緬刀,是被黑衣人的“龍頭”一點之下所震落,至於範衝,則是被指風點中緬刀,虎口震落而落地。
歐陽翠與包耀明二人,畢竟功力較高,應變功夫也快,僅僅是手背上被點破一道血槽,手中的兵刃,卻幸而不曾落地。
這些,本來之不這是黑衣人一聲“撤手”的剎那之間,所發生的事。
這個黑衣人真是不鳴則己一鳴驚人。他一直是取着守勢但一開始卻於一招之下使對方四人並湖繼調而退,這一份身手,可真是令人莫沒高深。
這情形,當然使的對方四人,為之一呆。
但黑衣人卻抱拳作了一個羅圈揖,道:“失禮!失禮!罪過!罪過!”
“孤獨老人”卻長嘆一聲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歐陽夫人,現在,你們該己想到我老人家方才所説的話,沒有錯吧!”
歐陽翠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少説風涼話。”
“孤獨老人”撫須微笑道:“好,不説就不説吧!”
黑衣人目注歐陽翠笑問道:“夫人,這下你怎麼説?”
歐陽翠長嘆一聲道:“藝不如人,我不能不服輸,方正,我不妨老實告訴你,今天所受的這場屈辱,必然會收回代價的!”
黑衣人笑問道:“怎樣!劍法?是由自己,還是由別人代你歐陽翠接口道:“這個,你就不用管了!”
黑衣人道:“好!我隨時等着你來討債,目前,也正在等着你的一句話。”
歐陽翠一徵道:“等我什麼話啊!”
黑衣人笑了笑道:“就是有關目前這兩幢巨宅的話。”
歐陽翠“呼”了一聲道:“這很簡單,我們馬上撤走!”
男衣人抱拳一揖道:“多謝夫人金諾!”
包耀明卻冷冷一笑道:“但願你能在這兒住的長久。”
黑衣人呵呵一笑道:
“包耀明,別的我不敢説,這方面,我卻敢誇句海口,退一萬步,我也會比你們在這兒住得很久……”
歐陽翠冷然接道:
“咱們走着瞧吧!”
舉手一揮,沉聲喝聲道:
“本官人員,立即退撤!”
半個時辰之後,以歐陽翠為首的那批人,己完全撤走了。
午後,風雪更緊,因而使那位也想跟在歐陽翠那批人的背後,立即離去的“孤獨老人”,也在目前這兩幢巨宅的新主人,黑衣人的誠意挽留之下,留了下來。
至於那位投親不遇的胡玉,在目前這情況之下,自然也只好隨遇而安地,暫時呆下來了。
歐陽翠等那批人,雖然撤走了,但他們所帶來的食品,卻還留下不少,以目前這四位來説,十天半月,也必能吃得完哩!
胡天賜以識途老馬的姿態,帶着其餘三位,在兩幢巨宅之中,巡行一週之後,不由笑了笑道:
“吃的住的,都沒問題,只是,沒用的人,一切都得自己動手罷了。”
黑衣人含笑道:
“看來,師弟你是出身於鐘鳴鼎食之家,才有這種説法,其實,咱們在江湖的人,誰還帶着傭人一同走哩!”
胡天賜那幛面紗巾微微一揚之間,黑衣人又含笑接道:
“不要緊,目前這幾天,一切雜務都由師兄我包辦就是,過了初五,我替你到鎮上去找傭人來。”
胡天賜漫應道:“不必了,這又不是我自己的家……”
黑衣人注目接道:
“師弟,我有些話要問你,走,到你房間去,咱們師兄弟倆,好好談談。”
胡天賜輕笑一聲道:
“好的,我也有活要問你,只是……”
扭頭向旁坐的“孤獨老人”和胡玉二人,歉笑道:
“只是,冷落這二位嘉賓.卻是過意不去。
那位一直不曾開口的胡玉笑道:“不要緊,這兒有兩個人聊聊也不會寂寞。”
“孤獨老人”更是呵呵一笑道:
“老弟台,嚴格説來,咱們都是這兒的不速之客哩!不必顧慮我們,二位儘管請便吧!”
黑衣人笑道:“這位老人家説得是,那麼,二位請擔待一點,在下師兄弟暫時告辭。”
説完,抱拳一拱為與胡天賜二人步小花廳,走向胡天賜所住的靜樓。
進入房間,分別就座之後,黑衣人首先含笑問道:
“師弟,你對我這個師兄.好象有點不相信?”
胡天賜輕嘆着點點頭道:
“我想,如果你真的是我那位方兄,也不致於希望有這麼一個,隨便相信人的糊塗師弟吧?何況,又是處於目前這種波詭雲譎的局面中。”
黑衣人怔了怔道:“這倒是實情。”
微微一頓話鋒之後,又注目問道:
“師弟,你總在恩師口中,聽説過我這個師兄弟的外貌胡天賜漫應道:“沒有,恩師他老人家,很少提到你,也好象很不願提及你……”
黑衣人長嘆一聲道:“這也難怪他老人家要生我的氣,看來,我必須向他老人家解釋一番才是。”
接着,又注目問道:“師弟他老人家,現在在那兒?”
胡天賜接道:
“目前我也不知道,不過,他老人家説過,三五天內可能也要到這兒來一趟。”
黑衣人喃喃自語着:“但願他老人家早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