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力嘆道:“我也不知道,我原該殺了你的,但是佔了你的身子後,我實在下不了手。”
阮青虛不禁笑了道:“這麼説你是愛上我了!”
王力邪笑道:“在你之前,只有那頭母驢能從頭熬到底的,我可沒愛上那頭母驢……”
阮青虎氣得瞪了他一眼,王力道:“説真個的,青娘,回頭還是讓我跟你在一起吧,我從沒有碰上像你這樣的女人,才鬼迷心竅地跟着你來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馬總嫖頭對我們這一批弟兄十分信任,從沒有一個背叛他的。”
阮青虛顯然很滿意他這種態度,笑了一笑道:“王力,我也知道馬百平留下的一批人是不輕易叛離的,更知道你這次私下縱我逃走是多大的犧牲,因此你放心好了,跟我在一起,不會讓你後悔的,但你必須拿出精神,使太君滿意。”
王力道:“要是那老太婆看中了我,那可慘了,要我整天陪着那老妖怪,我寧可死了的好。”
阮青虛笑道:“太君從來不跟同一個人上第二次牀,否則就是你的造化了,本教規定跟一個男人接連好合三次,就非下嫁不可,而且終生要為這個男人守貞不易,即使做了寡婦也不準再嫁了,太君不會嫁給你的。”
王力頓了一頓道:“那麼你呢?”
阮青虛笑道:“我這一輩子本來沒打算嫁人了,但是見到你之後,不知怎麼居然為你動了心,我的外號叫青蠍子……”
王力道:“我知道,母蠍子在交尾過後,就把公蠍殺了。”
阮青虛説道:“是的,跟我連歡和過得人都死了,只有你單單留了下來,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王力道:“這麼説我們再來一次,你就得嫁給我了。”
阮青虛連忙道:“你別又動歪心思了,來日方長,現在還是留點精神去應付太君吧!”
王力指指那兩具屍體道:“這兩人怎麼辦呢?””
阮青虛道:“把她們拖到院秘密一點的地方埋起來,回頭就説沒碰見她們。”
“上面不會查出來嗎?”
阮青虛道:“不會,這地方為了怕引人注意.從不設警衞,她們兩人是流動巡視的.太君見她們久出未歸,會以為她們在別處被人模走了。”
王力道:“要造成她們失蹤太容易了,何必還要花精神去理呢?”
説着在腰間取出一個小瓶子,彈出一點藥粉,倒在兩具屍體上,沒有多久,已化成兩灘清水,連衣服骨骼都化盡了,阮青虛驚道:“這是什麼玩意兒?”
王力笑道:“你連蝕骨散都沒聽過嗎,這是專門處理屍體的,又隱秘,又不現形跡,我既然管着這一門職司.身上當然少不了這玩意兒。”
阮青虛道:“我當然知道蝕骨散,但沒見過這麼厲害的,這是你自己配製的嗎?”
王力道:“是的!我就是仗着這一手專長,才被派那個工作。”
阮青虛道:“你是跟誰學的呢?”
_王力説道:“家學淵源,我還沒有投身進天魔教前,家裏就是學醫的,我有個伯父叫王立夫,曾經是丐幫的八結長老,後來在朱雀橋畔以王一帖的名義懸壺掛牌。”
阮青虛目光一亮道:“你是王立夫的侄子,醫道比他如何?”
王力笑笑道:“醫道我可不行,但配製毒藥,我卻比他行多了,我家的醫術是祖傳的,我鑽研的是殺人滅跡,可不是救人。”
阮青虛高興地笑道:“想不到你還有這一項專長,那就更好了,在太君的面前,我也交代得過了,走吧!”
她拉了王力,繼續往上而去,又穿過一片密密的竹林,最後終於停在一棟精緻的竹樓前面。
這真是一個絕佳的隱密所在,這片竹林在一個山峯上,這棟竹舍又在竹林深處,附近十里之外,沒有更高的山,因此在遠處也看不見隱在林中的屋頂。
兩人走到竹樓的前面,又出來了兩個青衣少婦,見了阮青虛,神情一怔道:“大姐!你怎麼來了呢?”
阮青虛道:“有急事要稟告太君!”
一個少婦道:“你們上來時沒看見八妹九妹嗎?”
阮青虛道:“沒有,她們上哪兒去了?”
那少婦道:“這兩個鬼丫頭,不知又溜到哪兒去了,她們是負責巡邏的,有人上來了,居然不知道!”
阮青虛一笑道:“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兩個人哪裏照顧得了,何況我是輕車熟路,由秘道模上來的,太君呢?”
那少婦沉吟片刻才道:“在廳上跟四姐説話。”
阮青虛愕然道:“怎麼銀鳳也來了?”
那少婦説道:“你把燕青跟莫桑兩個人藏了起來,弄得滿城風雨,馬百平指名我們要人,連郭心律都沉不住氣了,説如果不交出燕青,就要跟我們敝開來幹了,四姐特地前來處理這件事,你是怎麼了?”
阮青虛道:“這根本是對方的陰謀,所以我才急急地找太君稟報,在我發出通報後,反而被燕青制住擄去了。”
那少婦一怔道:“有這回事?那你快進去吧。”
阮青虛朝王力點點頭道:“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去見太君.把事情説明了,還要你進去證明一下。”
約莫過了一刻工夫,裏面卻出來了一個年青女子,正是白銀鳳,那兩個少婦一起恭身叫了聲:“四姐!”
白銀鳳揮揮手説道:“你們到四處附近去看看,是否有人跟了來,燕青既然沒有被擦,很可能是一項陰謀。”
那兩個少婦答應着走了,白銀風這才道:“你叫王力,是馬百平的手下?”
王力點點頭,白銀風臉色一沉道:“馬百平把人都發給了天殘門,留下的一批,都是忠心耿耿的死土,怎麼會叛離的,你是另有用心吧?”
王力道:“我是為了青娘!”
白銀鳳眼中閃出殺機,道:“為了一個女人,居然叛變原主,你絕不是個好東西,本教也不要你這種叛徒J”
説着手已摸上腰際的劍柄,王力忙低聲道:“嫂夫人,兄弟燕青。”
太白銀風不禁一怔,然後才仔細打量着。
燕青(王力)低聲道:“兄弟為了偵察秦湘綺,易容喬裝來此,昨天百平兄已經跟嫂夫人打過招呼了,尚祈嫂夫人成全。”
白銀鳳咬咬牙,低聲道:“百平可沒説你要來。”
燕青道:“是的!百平兄也不知道我會來,這只是我跟莫兄兩個人的計劃行動。”
“你的膽子真大,只有兩個人就敢來了,你以為那老妖怪是好對付的嗎?”
燕青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所以我才瞞住百平兄,免得動搖大局,即使失手,也只是一兩個人的事。”
白銀風輕嘆道:“我在杭州接到你被擄的報告,心裏急死了,連忙趕了來,是想救你的,那知你竟是在搗鬼。”
燕青道:“兄弟深感盛情,所以連令姐都瞞了,卻不敢瞞嫂夫人,請嫂夫人多予協助。”
白銀風輕嘆道:今天欲教的實力並不全掌握在秦湘綺手裏的。”
燕青説道:“這一點我知道,但她是一個主腦,除去了這個人,其餘的就藏不住了,再有嫂夫人大力為助……”
白銀鳳道:“我幫不了多少忙,別看我身為教主,只是傀儡而已,教中許多事,我都不知道。”
燕青道:“等秦湘絝被剪除後,嫂夫人就可以控制一部分人手了,慢慢地鬥下去,總會有一天徹底根除他們的。”
白銀鳳一嘆道:“好吧!但你要小心點,秦湘績不比那兩個老傢伙,她武功之高,還在天魔恨天二怪之上!”
燕青一笑道:“我不跟比她武動手,用別的方法,除去她。”
白銀風道:“你也別用毒,她是用毒的行家。”
燕青笑道:“我也不會用毒。”
“那你準備如何對付她呢?”
燕青道:“穿心嫖,穿心一嫖,這是最穩妥的殺人方法。”
白銀鳳還想問詳細一點,裏面已傳出個聲音道:“銀鳳,你還沒有盤查好?”
白銀鳳怔道:“太君,人沒問題,是馬百平的手下,只是當年沒有在天殘谷耽過,所以我想多問問!”
裏面的聲音笑道:“算了吧,你們這兩口子同牀異夢,都不是省油的燈,他的事你怎麼會完全清楚,青娘説這漢子身具異稟,你別是也動了心了,等我試過了,就讓給你好了。”
白銀鳳居然臉上一紅道:“不要,我對馬百平手下的人沒胃口!”
屋裏哈哈一笑道:“你最近好像成了吃素的,把他帶進來吧。”
白銀鳳朝燕青看了一眼,才低聲道:“原來你穿心縹是練在這一手上,那可得小心點,老妖怪是這一道的老手了,別把你自己賠上去。”
燕青微笑道:“嫂子放心。兄弟練過金槍不倒戰術I”
白銀鳳一面帶他進屋,一面低聲道:“這倒是個機會,記住在她太陽穴跳動的時候下手,她每到放情時,內氣收不住,太陽穴就會跳動不已,那是最易下手的時候。”
説着穿過一道重門,來到一間頗為寬敞的靜室中,一箇中年美婦,望之不過三十左右,盤膝坐在榻上,阮青虛則站在一邊。
見他進來,阮青虛用手一指道:“王力,見過太君。”
燕青拱拱手道:“王力參見太君。”
阮青虛道:“你該跪下叩頭。”
燕青卻一昂頭道:“那可不行,我這一輩子只向一個女人叩頭,那是生我的母親!”
阮青虛一瞪眼,中年美婦卻笑道:“算了,馬百平帶人另有一套,從不講究這些了,所以他的武土都是忠心耿耿的不二之士,咱們以後也得學學武人最重骨相,成了個磕頭蟲,把氣都磨低了。”
她看着燕青,點點頭道:“很不錯,倒是條鐵打的漢子,你來真心歸順本教?”
王力造:“我只是為了青娘,可不想歸順誰。”
秦湘締非常滿意地説道:“很好,你講的是實話,假如不是為女人,你是沒有叛離馬百平的理由!”
王力道:“多謝太君,我私縱青娘,已經感到很對不起總嫖敬了,希望太君不要再叫我做對付同門的事。”
秦湘綺笑道:“馬百平跟燕青雖然手中掌握着一點人力,但跟我們比起來還差得遠呢,我也不會要你去做那些事。”
燕青又一拱手道:“多謝太君。”
秦湘綺笑笑又道:“聽説你還會用毒。”
王燕青道:“那是寒家不傳之秘,我可以為太君配製所要用的毒藥,卻不能把配方泄漏出去。”
秦湘統笑道:“我也不希罕,你別以為你們王家的醫術有多了不起,本教有的是人才,比你高明多了。”
燕青笑道:“這個我不否認,也許有人能配製比我更高明的毒藥,但絕對解不了我配製的毒,因為每個人都有專門攻研的配方。”
阮青虛一怔道:“這是怎麼説呢?”
燕青道:“如果我配製的斷腸散能在一個時辰內送命,別人也許能在半個時辰內見效,那就是比我高明,可是那個人未必就敢服用我配製的藥,這就是各有所專。”
秦湘綺點點頭道:“你配製的斷腸散能在多久見效呢?”
燕青道:“一個時辰,這是最短的期限!”
秦湘綺冷笑道:“那還算稀罕,本教能叫人在一刻工夫內致命!”
燕青道:“毒藥之精,在隱而不在速,我還能配出進口就穿腸的毒藥呢,但那是下乘的手法。”
秦湘終道:“怎麼是下乘的手法呢?”
燕青笑道:“因為藥性太烈了,略具知識的人,立刻就能夠辨出,除非能撬開他的嘴硬灌下去,有那個時間,倒不如一刀砍下腦袋省事了,用毒殺人是暗算的手法,應該要制人於不知不覺間才算上乘。”
秦湘綺目光一亮道:“不錯,這一説你的確是行家,倒不是混充的。”
燕青不高興地道:“我們王家畢世習醫,只有王一帖一個人掛過招牌,並不想讓人知道,何必要混充呢。”
秦油綺笑笑道:“你能將斷腸散藥力發作在一個時辰,可見對此道確有相當造詣了,你身上帶着有樣嗎?”
燕青道:“有,太君是否要檢驗一下。”
他由身邊取出一個小瓶子遞了過去,秦湘綺倒了一點出來,聞聞看看,最後又傾入一點,倒在面前的茶杯裏,仰頭喝了下去,阮青虛大驚失色道:“太君,這是毒藥。”
秦湘統笑笑道:“我曉得,我要叫他知道我不在乎他的毒。”
語畢閉目運氣,過了片刻,忽而張目道:“真不錯!我竟然無法抗拒,解藥呢?”
燕青忙又取出一個小包,取出一顆遞上,秦湘綺仍然把它投入水中,如白銀風道:“把我的一對玉兒抱來。”
白銀風聞言轉身,抱了一對全身深白的波斯貓進來,秦湘綺接了過來,先把毒藥灌入兩隻貓的口中,然後又把化開解藥的水,灌給了一隻貓的口中。
過了片刻,服毒的那隻貓已經僵斃,耳鼻口中都流出了鮮血,而服過解藥的一隻貓仍然好好的。
秦湘綺笑笑道:“你很有誠意,解藥是真的。”
燕青忙又呈上另一顆解藥道:“太君,我配的毒藥很別緻,您雖然功力深厚,還是別冒險,把解藥服下去吧!”
秦湘統搖搖頭道:“不用了,我很好。”
燕青道:“您既然敢以身試毒,想必是用毒的行家,當知用毒一門,各有所專,還是謹慎一點的好。”
秦湘績笑道:“我當然懂,只是試試你的誠意而已。”
説着張口一吐,一道水箭穿窗而出,竟是剛才喝下去的那一口水,且將竹製的窗扉射穿了無數小孔!
燕青臉現驚色道:“太君功力通神,原來將毒藥逼住了。”
秦湘綺道:“我活到這麼大,在四霸天中碩果僅存,除了武功之外,還靠着慎密的心思。”
白銀風忙道:“太君這一番試驗可把徒兒給嚇壞了,萬一這傢伙心存叵測,拿出假的解藥豈不糟了。”
秦湘統冷冷一笑道:“毒我可沒這麼容易,這是救了他自己的命,如果他的解藥有可題,現在可輪到他後悔了。”
燕青道:“我這個人就是不善作偽,所以才被派任看守秘字的職司,太君過慮了。”
秦湘綺道:“第一項試驗算他通過了,他的毒藥很不錯,無色無味,化在水裏全無痕跡,倒是還可以一用。”
燕青忙道:“不行,太君別用來對付我的同門。”
秦湘綺道:“為什麼?”
燕青道:“因為我們自己人都服過解藥,對別人的毒藥,有一半解藥的功效,對我所配的毒藥卻完全有效。”
秦湘紛道:“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燕青道:“這是馬總縹頭的思慮周詳,他怕我們自己人有了衝突時自相殘殺,事先做了許多預防措施。”
“這不是對你表承不信任嗎?”
那倒不是,鎮局的弟兄有什麼制人的方法,都是公開出來,使每個人都不受其害,這樣才能使我們每一個人親愛無間,間結一致。”
秦湘綺微笑道:“這小子是有一套。”
燕青道:“馬總縹頭監於天魔恨天兩門的人,都是自相倒戈,人人猜忌互隔,才想出這個辦法,使我們互相信任。”
秦湘綺一笑道:“青兒,你聽着,我們雖然掌握着鐵騎銀瓶兩堂,但組織萬不如他們嚴密,今夜你的銀瓶堂不妨也採用這種辦法,使上下一心,團結一致。”
阮青虛點頭答應一聲,秦湘絝又對燕青道:“你的忠誠初試合格,現在要經過複試了。”
燕青道:“如何複試法?”
秦湘綺笑道:“你是為了青娘而來的,我要看看你是否真有那些別的女人不能承受的本事j”
燕青道:“那是如假包換的!”
秦湘綺笑笑道:“最好不要有假,否則你就得換條命了,是真是假,我一試就知道,銀風,你帶他去洗個澡,淨淨身子,你要在旁邊看看,一定要乾乾淨淨的送過來。”
白銀鳳答應一聲,把燕青帶到後面。
那是一縷清泉,由地底冒出,形成一個清津的水池,四周用白石堆砌,白銀鳳道:“浪子,説實話,你是不是貨真價實。”
燕青道:“當然不是,我是靠藥物與內功撐起來的。”
白銀民道:“那你快溜吧,這老妖怪可不像阮青虛那麼容易欺瞞,她要我來監視你淨身,就是為考察你這一點。”
燕青道:“好容易混進來了,好歹總要一試。”
白銀鳳道:“這池中有洗容藥,你的易容一洗就露本相了,怎麼瞞得過她呢?”
燕青道:“嫂子可以遮掩一下。”
白銀鳳道:“不行,我只管監視,還有別人來為你淨身。”
‘燕青想了一下説道:“那我就再加強一次易容,這是精心獨制的,兩個時辰內不會被任何藥物沖掉,上一次易容後,已經超過了兩個時辰了。”
説着跳下水池,迅速洗掉身上的藥色,露出一身雪白的肌肉,然後迅整抹平,又倒出了易容藥,抹在身上,變成了黑紫的古銅色。
白銀鳳紅着臉道:“身上瞞過了,這地方可沒有阮青虛説的那麼過人之處!”
燕青道:“這是正常狀態,回頭就不同了。”
白銀鳳道:“那就快一點,老文就要來了。”
燕青道:“最好再拖一下,這可要時間的,我要培養一下情緒。”
白銀風剛要説話,忽而臉色激變,迅速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跳下水池,緊緊地貼住他。
燕青忙道:“嫂子,這可不行!”
白銀風正色道:“浪子,我過去是個蕩婦,但此時我心地耿耿,唯天可表,你別再猶豫了,如果不用我的特殊技巧,你馬上就會原形畢露,快抱住我!”
她把背緊貼着,坐在他的腿上,手卻在低下動着,而且低聲道:“用手幫幫忙,我用玄陰玉律助你發情。”
燕青已經看見一個少婦的身形向這邊走來,連忙用手輕撫着她的Rx房,沒有幾下,驟覺下身玉柱所觸之處,有一股熱流,立時欲焰亢張,然後被一團灼熱而韌軟的肉層夾住,忍不住心猿意馬!
白銀風卻低聲道:“別亂來,下一關才夠你受的,成功與否,全在你這一擊,否則我們都是一個死數,上次放走了郭心律與金紫燕她們,我已經被懷疑了。”
燕青只得強攝住心神,低聲道:“回頭那老婆子也來這一套,我就完了。”
白銀民低喘道:“她捨不得的,這是我破除真元而施的玄和大法,至少要半年才能回覆,好在我年紀還青,那老妖怪如果也來上一下,就別想活多久了。”
説着那少婦已經來到他邊,見狀笑道:“四姐,你怎麼先拔頭籌了。”
白銀鳳由燕青身上離開,站了起來道:“都是你,盡等你不來,我只好自己動手了。”
她朝水裏一指道:“你看了這個,也難保不動心吧?”
那少婦也看了一眼,目泛異采道:“大姐説他有過人之處,我還不相信,想不到真有這麼壯的傢伙,只可惜太君在等着,否則側是可以先試試!”
語畢笑了一笑,邪聲道:“四姐,乾脆你先樂上一樂吧,我看看也好。”
白銀風卻道:“算了,這傢伙像條牛似的,一時半刻完不了事,還是讓他留點勁,等過了太君這一關,你我總有機會的。”
那少婦道:“難怪大姐把他看成塊活寶,在路上拖着我,叫我先指點一下他的耐力,看來大姐也捨不得他。”
白銀鳳道:“她還怕言過其實,湊不起她的話,現在換你了。”
那少婦脱下了衣服,亦身跨進地中,在燕青身上洗抹起來.口中還直道:“你真壯,等太君試驗過後,你到這兒來等我好不好。”
燕青笑道:“好啊,青娘説你們這兒的娘兒們個個都有一套,我倒不相信,只要你不怕,我把性命還給你們都行。”
那少婦用手握住了燕青的下體道:“你試一試,準保不比大姐差。”
説着已把身子湊了上去,眉頭微微一皺,連忙聚了一口氣,默運內力,才齊根而納,舒了一口氣道:“乖乖,你真是條叫驢。”
白銀鳳已穿上了衣服,皺眉道:“六妹,別磨菇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如果你耗掉了他的勁兒,到了太君那兒,三兩下就完了事.下是大家都沒了指望?”
六妹一笑道:“四姐,你用玄北大法又給他貫注了一陣,還怕他會支持不住嗎?”白銀鳳臉色一變,六妹卻笑道:“我知道你的心意,這麼一個活寶貝,大家都捨不得的,大姐在後院拉住我,也是央求我先給他上點勁,所以才耽誤了,那知道你的心比我更急。”
白銀風這才將臉色鬆了道:“我還不是為了大家好。”
六妹這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燕青,把他拖了起來道:“我看你也不必再穿衣服了,就這麼到太君那兒去吧。”
燕青道:“就這樣走過去,可不像話。”
一白銀鳳道:“是的,如果讓老五老七看見了,她們也一定會要求插一腳的,他們是太君面前的紅人,心又貪,叫她們沾上了,就沒有你的份了。”
六妹道:“那就從秘道送他去吧,四姐,這隻有再辛苦你了,我們是不準過去的。”
白銀風道:“可是太君等着你去作淨身報告呢?”
六妹笑道:“事實就是報告,太君一見就會明白了。”
白銀風也笑了一笑,朝燕青道:“跟我來。”
她在前面本着,來到竹林側面.掀起一塊石板,底下卻是一個鋼杯。連着一根鋼鏈,丈許外處的土地慢慢移開,露出了一條通道,直達下面。
燕青道:“這兒還有機關。”
白銀鳳肅容道:“你下去吧,記住我的話,如果一擊不能住手,就從原路退出,拉動出口處的鋼環,由西邊下去。”
燕青道:“大嫂接應莫桑一下,他可能已摸上來了。”
白銀鳳道:“如果你得了手,這兒的人我應付得了,如果你不得手,我還是等在這兒跟你一起突圍,保住命再説。”
燕青道:“這真是一個魔窟。”
白銀鳳道:“是的,但也怪不得她們,我以前也是一樣的.如果我沒有得到天殘靜訣,可能比她們更無恥。”
燕青道:“有沒有辦法改變她們一下呢?”
白銀風搖頭道:“沒有,她們是跟秦湘絝練的武功,靠這一門邪功獎的基,而且這裏一個個都是四十以上的人了,除了採補之外,她們立將為陰火內焚而死。”
燕青道:“那只有下殺手了,這一羣妖魔流毒人間,不知要害多少人呢?”
白銀風道:“除去了秦湘綺,她們就不足為慮了,你小心點去吧。”
燕青由通道中走下去,約模數十丈後,轉入一所大廳,但見秦湘綺躺在一張湘妃榻上,身上只蓋了一重輕紗,曲線畢露。
風情萬千。
湘妃綺的四周,都是裝置着銅鏡的屏風,不知光線來自何方,但每一面鏡子都照得清清楚楚,每面鏡中的影子都是十分撩人的媚態。
燕青心中暗暗詛咒着這個欲中之魔,她的確是懂得蠱惑之術,此情此態,沒有一個男人會不動心的。
秦湘綺嬌媚地一笑,眼光掃現了一遍,似乎十分滿意,抬手道:“你怎麼從那兒過來了。”
燕青道:“我不知道,她們叫我從那兒下來的。”
秦湘綺説道:“我知道,老六跟銀鳳兩個妮子存了私心,怕你被別人看見了,你怎麼這樣沉不住氣?”
燕青道:“她們脱光了衣服,跟我在一個池子裏,又摸又抓的,每個人還試了一試,我怎麼熬得住!”
{秦湘綺笑道:“那難怪,你實在太不凡了,我這些丫頭都是識貨的,誰不想嚐嚐呢”
燕青卻不再答話,目光灼灼地盯在她身上,秦湘綺撩開輕紗,還把雙腿故意張開一點,她隱秘之處,肉包呈桃紅,竟像是處子一般,燕青雖是定力深,也不禁難以抑制,秦湘終笑道:你看夠了沒有。”
燕青道:“聽青娘説,太君已經有七十多歲了。”
秦湘絡點點頭道:“不錯,我再過七十歲,仍然是這副模樣,天欲教中的女人都不會老的。”
燕青道:“我實在不相信。”
秦湘綺雙腿一張道:“那就上來試試看。”
燕青撲了上去,兩個身子已經緊緊地貼合在一起,秦湘綺居然也十分興奮,滿足地一嘆道:“王力,我閲人多矣,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把我填得滿滿的,你別亂動,我要好好地享受一下,也讓你知道欲仙欲死是什麼滋味!”
她全身像八爪魚似的緊纏着燕青,可是她的體內卻有一股看不見的勁力在瘋狂地衝擊着。
有幾次燕青都差一點控制不住了,但他從龍雨田那兒習來的玉房妙旨,專門應付這種來戰的,所以也能迎合着對方的衝擊,甚至於配合着對方為行動。
秦湘綺微微有點喘息道:“你真是一塊奇材,老孃倒要鬥鬥你內在的吸力突然加強了,燕青覺得難以控制了,卻拼命忍着,秦湘綺用力更強,燕青看她的太陽穴處已輕微地有點跳動,知道機會來了,猛地一鬆勁,跟着運足內力往外一衝,一股熱流激射而出。
秦湘綺感到了對方的抗力已近強弩之末,慌開-珠,正準備吸取元陽之時,突然感到衝力來得太強,連忙想推開身上的人,但燕青已經有了防備,雙腿緊緊地勾住,雙臂如鐵,緊緊地箍住了對方。
穿心一縹,終於擊中了對方。
這不是天魔令主的穿心嫖,然而更為凌厲。
秦湘綺身子一顫,奮力想掙脱,但燕青卻不肯放,一口內力挾着精液射穿了對方的玄陰之後,那衝在腔中的玉柱也突如鋼鐵般的堅硬,貫單直入,一下子刺穿了她的小腹,在劇痛中秦湘綺不知那兒來的一股勁力,猛地把燕青拋開了出去,挺身起立,怒目瞪視着燕青。
這老妖婦功力確已通玄,她那一擲之力,凌厲無匹,燕青的全付勁力都用在內功上了,連真氣也無法提起,如同常人一般,撞跌在地下,只聽得喀的一聲,一條左臂骨已斷,但他忍住了疼痛,努力地站了起來。
秦湘綺目中噴着火,慢慢地逼近過來,燕青也強自凝氣運功,以備一擊。
兩個人都是強弩之未,在牀上的一場搏戰,耗去了他們百分之九十的功力,也許還更多一點。
但是兩個人都想仗着徐力,將對方一舉擊斃。
秦湘綺下體血流如注,走到燕青身前丈許之處,她因為過度的痛楚而停住了,猛吸了一口氣。
燕青沒有動,他知道自己現在,也許連半成的功力都施展不出,因為對手太強了。
龍雨田給了他這種藥,傳了他這門功夫,是給他在必要時自救之用的,因為他是以浪子的姿態出現,對方可能也會以蕩婦淫娃來誘他人殼。
給他藥時,龍雨田已再三吩咐。
“老弟,這種藥吃下一顆,可以使xxxx增長半寸,粗壯兩分,而且耐久力也增加一倍,只是使用時功力大減,你只能用於內力的一衝一刺,但一丸之下,世間已經沒有一個人能忍受了。”
“使用過後,你必須靜息一個時辰才能復原,所以在藥性發作時,你就得掩上對方的嘴,不讓對方出聲,別人以為你們酣戰疲暴,不會啓疑,你等對方斷氣後再脱身。”
“這種藥還有一個副作用,就是能解任何的散功藥性,對方如果俘虜了你,你以浪子的身份,不妨放蕩一點,找個女的下手脱身,即使對方封住了你的穴道,或是給你服了散功的毒藥,在一個時辰之後也會自動衝解。”
“只是記住,這種藥很傷身體的,只能以一丸為限。”
後面一句話特別慎重。
但燕青沒有聽他的話,對阮青虛時,他使用了兩顆,最後為了對付秦湘綺,他竟服了三顆。
沒有一個女人能承受的,但秦湘綺居然忍受得了。
從地上站起來時,他全身軟弱得只想躺下去,但是他知道自己還不能躺下。
那老妖怪的體力異常,不知還有多少潛力。
秦湘綺向他走過來時,他緊張得要命,準備全力一拼了。
但秦湘綺站住了,顯然在運氣調息。
燕青也不動,他自己也要時間運氣調息,秦湘綺的創傷比他嚴重得多,復原也比自己慢得多。
只要一個時辰,大概就可以復原了一來了,他試過自己的體力,在服用兩顆,應付對阮青虛時,一個時辰後已經恢復到八成,多加一顆,打個對摺是沒問題的。
龍雨田説的是一般標準,但燕青的體力是超人的。
秦湘綺看了燕青下體一眼,只見已恢復了平常一般的標準,雖然較普通人雄偉一點。
可是以她幾十年來的經驗,知道絕不可能具有先前那股威勢的,因此一怔説道:“小子,你用了藥?”
燕青要爭取時間,儘量拖延道:“什麼藥?老子從不用藥的。”
秦湘綺冷笑一聲道:“這一套瞞不過老孃的,別忘了老孃是風月陣中的老祖宗,王力,你很有心機。”
燕青一笑道:“善泳者必溺於水,老婆子,你失風了。”
秦湘綺道:“你跟造化手龍雨田是什麼關係?”
燕青心中大驚,臉上卻淡然地道:“這是個什麼傢伙?”
秦湘綺冷笑道:“你別裝蒜,除了造化手龍雨田外,沒有人會配製那種鐵漢丹。”
燕青只好裝糊塗道:“我連這個人都沒聽過。”
秦湘綺又冷笑一聲道:“你不承認也沒關係,這傢伙雖然躲了起來,八九年不聞消息了,但鐵漢丹在你身上出現,證明這傢伙仍是在人間,老孃總會把他翻出來的。”
燕青一笑道:“你別急着找人,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
秦湘綺冷笑道:“你以為這一下就能奈何老孃?”
燕青説道:“你玄明大穴已破,多年採補的魔功也散了,過不了幾天,你就會像個真正的老太婆了。”
秦湘綺厲聲道:“老孃的武功還在,一樣可以剝你的皮!”
燕青笑道:“能保留多少呢,最多還有一兩成而已,那時你門下的這些人還會聽你的嗎?”
燕青一笑道:“沒有十二個了,最多隻剩九個。”
秦湘綺厲聲道:“胡説,這十二金權都是我一手訓練出來的。”
燕青道:“阮青虛是帶我來對付你的,你留在底下巡山的老八老九都死了,不是隻剩九個嗎?”
秦湘綺一怔道:“什麼?誰殺死老人老九的?”
燕青笑笑道:“別人沒這麼大的本事,自然是阮大姐了。”
秦湘綺想叫道:“胡説,青虛是我的大弟子,怎會背叛我。”
燕青道:“因為你太偏心,阮大姐既是你的首徒,你為什麼要白銀風來繼承為教主呢?”
他信口胡謅,卻不是全無根據,因為他在阮青虛口中聽過對這件事的抱怨。
果然秦湘紹一怔道:“這畜生太糊塗了,天欲教是對外的,銀風比她更合條件,但在天欲內,她還是大徒弟。”
燕青笑道:“那你該把話説明白,鐵騎銀瓶二堂,都置於白銀風之下,阮大姐怎麼肯甘心呢?”
秦湘綺冷哼一聲道:“這畜生,我絕不饒他。”
燕青笑道:“你恐怕沒有能力對付她了,這時候她正在對付你其餘的弟子,四鳳十二鐵,不知道還有幾個剩下的了。”
秦湘綺臉色一變,忽地伸手一扯壁間的絲條,燕青知道她是在召人,翻故意裝作不知道。
沒多久,果然來了八個女子,包括阮青虛與白銀鳳在內,這時秦湘絝已經找了一幅絲巾,圍住了下體。
阮青虛臉色顯然有點不安,忙問道:“太君有何吩咐?”
秦湘絝淡淡地問道“青虛,還有四個人呢?”
阮青虛道:“弟子不知道,弟子一直在聽中候命,太君,這個王力還能使您滿意嗎?他還懂得醫道,專擅用毒。
秦湘綺冷冷地道:“我都知道,他全説了。”
阮青虛吁了一口氣。秦湘綺又問道:“我問你另外四個姐妹上哪兒去了?”
阮青虛臉色微變道:“弟子不知道,弟子剛剛回來……”
燕青道:“阮大姐,事情已經得手,你不必怕!”
阮青虛微徵道:“王力,你説什麼?”
燕青道:“我是説你殺死那兩個女子的事。”
阮青虛瞼色大變,秦湘綺卻臉色一沉道:“青虛,你吃裏扒外,我還可以原諒你。因為在指定教主時,你受了委曲,但是你不該對同門姐妹也下殺手。”
阮青虛頓了一頓才道:“太君,弟子有解釋。”
秦湘級道:“我在聽着。”
際青虛道:“燕青偽裝被據,卻又把弟子俘去,分明是一項陰謀,使弟子蒙受嫌疑,弟子説服王力脱困而出,來見您老人家時,八妹與九妹巡山看見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