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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芷瑤沒想到關行漠會突然跑來探班,雖然他對導演説,只是剛好到香港洽公、開會,順道來片場和大家打聲招呼,關心拍攝進度,但是大夥兒都心知肚明——他是來看嬌妻商芷瑤的!

    他一現身,片場的氣氛就變得十分緊張,大夥兒戰戰兢兢的,導演甚至連最後的三場戲都沒拍,就宣佈她可以提早收工。

    一路上,兩人沉默不語,搭着晚間的飛機返回台灣,就連用餐時間也都處於冷戰狀態,他像隱忍着極大憤怒似的,連眼神都不願意與她交會。

    見狀,倔強的她也不願打破沉默——直到就寢時。助理導演打電話來通知她,接下來幾天要趕拍其他人的戲,要她先在台灣休息幾日。掛上電話後,她披着睡袍,踩着憤怒的步伐,一路殺到他的房間裏,篤定一切都是他在背地裏搞鬼!

    關行漠壓抑住被嫉妒燎燒的苦痛,一雙長腿擱置在茶几上,懶懶地抬眸瞅着她氣憤的神情。

    當他在片場見到她對着薩孟仰嬌笑的表情,聽見她銀鈴般穿過耳膜的笑聲時,彷彿感覺到有一把利刀直挺挺地刺中他的心臟,痛得教他難以忍受。

    自從兩人結婚以來,不管他如何寵她、討好她,卻未曾見到她開心地笑過,她對着薩孟仰巧笑倩兮的那一幕,就像當眾對他甩了一記耳刮子般,令他挫敗,更令他妒忌。

    「你這是什麼意思?!」對上他淡漠的神情,一股怒潮瞬間在她心田間湧動着。

    「什麼意思?你指什麼?」她沒頭沒腦地拋來一句,令他不解。

    「是不是你打電話去劇組,叫他們明天不要排我的戲分?」她氣憤地質問。

    「你想太多了,我沒有閒到去管他們要排誰的戲。」他淡淡地否認。

    「如果不是你支使的話,為什麼劇組會突然安排我休假呢?你究竟要干預我到什麼程度?」她因怒氣而揚高音量,胸脯也劇烈地起伏着。

    「我並沒有干預你什麼,也沒有限制你的行動,你的指控會不會太嚴重了?」

    「還説沒有!要不是你從中插手的話,何導演怎麼會從愛生氣、愛摔劇本的暴龍變成温馴的小白兔?還有……」她一一列舉罪狀,把連日來所承受的壓力悉數發泄在他的身上。

    她討厭特權,再這樣下去,根本不會有人敢邀她演戲!

    她臆測着,他該不是想間接斷了她復出演戲的念頭,徹底把她囚困在他的城堡裏吧?

    「老人家常生氣會爆血管,修身養性才能延年益壽,有什麼不對?」他説得頭頭是道。

    「還有,片場裏的人都不敢抽煙了,這還不是你搞的鬼嗎?」

    「看來大家都很有公德心,以後電影殺青後要是沒工作,還可以擔任戒煙大使,挺好的。」

    她被他的話激得跳腳,氣質全失,吼道:「你這麼做分明是要大家討厭我!」

    「你是我關行漠的妻子,大家尊敬你都來不及了,沒人敢討厭你的。」理所當然地説。

    「但是我討厭這一切!我不要特權!」她才不想依附他而活,不想被他嬌養着,因為一旦習慣了,等到被拋棄後,日子將會變得十分難過、可憐。

    「我關行漠的妻子,就代表特權。」

    她鄙夷地輕哼一聲,説:「如果你是要彰顯、炫耀財力的話,那我已經見識到了!」

    過去的幾個星期裏,她真的完全見識到他有錢有權到什麼程度。他可以為了她突然興起,想逛百貨公司,就隨口讓阿武去請業主清場封館,上百名員工只服務她一個人。因為塞車遲到,趕不及飛機,他又立即聯絡航空公司,結果班機被迫延遲起飛,所有人就空等她一個人登機。

    「顯然你對我還是有很多的不滿意。」他鋭利的黑眸中閃爍着思考的光芒,不懂為什麼她就是不願意接受他?

    「是!我就是對你有很多的不滿!」他所散發出的霸道、傲然氣勢完完全全惹惱了她,令她忍不住嘲諷道:「你要是真這麼有本事、這麼愛耍派頭,那麼以後我出門時,就請警察替我開道好了,連紅綠燈都不用等!」

    「沒問題。」

    「你真這麼行?」她瞪視着他自負的神情。

    「這點小事還難不了我。」

    她咬着牙,覷着他,挑釁地説:「如果我想一個人獨自安靜地逛羅浮宮,你也能安排嗎?」

    「可以。」他不假思索地説。

    去年羅浮宮裏失竊的國寶,還是館長託他派出人馬找回來的,那傢伙一直苦無報恩的機會,現下剛好可以讓他償還人情。

    她美麗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相信連這種惡質的要求他都做得到。

    關行漠起身,拿起手機,撥通後,用流利的法文與對方交談,一會兒後收線,回眸覷着她。「下個月十號,館長願意在既定的休館日開放讓你入內參觀,你聯絡一下劇組,騰出假期來,我會陪你去。」

    她驚愕地瞠大水眸。老天,她到底嫁了什麼樣的男人啊?簡直囂張到令人咬牙切齒啊!

    他臉上自負驕矜的表情惹火她,她憤然地衝向前,不顧形象地掄起拳頭捶打着他的胸膛。

    不願她傷了自己,他圈握住她的手腕,沉凝的眸光定在她的臉上。「告訴我,你還想要什麼?」

    她抬起藴含淚意的眸子,定定地望着他。「我要的,你永遠都給不起。」

    「説説看。」他放開她的手腕,扣住她小巧的下顎,強迫她迎上他的眼。

    一抹悽楚滑過她的心頭,「愛」這個字梗在她的喉頭裏,怎麼也説不出口。

    她要的只是一份真真切切的愛,像他這麼霸道的男人會懂嗎?

    他懂得她的寂寞嗎?懂得她的無肋嗎?

    要她卑微地開口渴求他的愛,驕傲的她做不到。

    頹然地垂下眸,避開他的視線,她沮喪地説:「如果,我説我想要離開你,想跟你解除婚約,你會讓我走嗎?」

    「不會。」他答得斬釘截鐵。

    「你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只會讓我更加討厭你而已。」

    「無所謂,反正你早就討厭我了,不是嗎?」他牽動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一抹痛隱隱浮上心頭。

    「為什麼明知道我討厭你,還要把我囚困在你的身邊?關行漠,你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她失控地掄拳捶打着他的胸膛,像在泄憤般。

    他環住她纖細的腰,任憑她的粉拳拍打着他的身軀,沉鬱的目光閃過一絲痛楚,坦然回道:「因為……我愛你。所以,我必須用各種方式將你留在我的身邊,就算你不願意也沒辦法。在你見到我的那一刻,就應該明白我不是你惹得起的男人……」

    驀地,她停住手邊的動作,難以相信耳朵聽見的話。

    他説……他愛她?!

    她的心劇烈地怦跳着。

    瑩亮的大眼裏混着迷茫與疑惑,定定地瞅着他,喃道:「怎麼會……是因為愛我呢?」他怎麼會愛上她呢?

    「如果不是因為愛你,我會費盡心思安排這一切嗎?」他苦笑。

    「不是因為賭注和委託案嗎?」她吶吶地開口。

    「那只是幫助我得到你的理由和手段而已。」他蹙眉,被他愛上有這麼慘嗎?

    為什麼她的瑩瑩大眼裏竟浮現了淚光,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你沒説謊?」

    「人的心跳不會説謊,不信你聽聽,看看我是不是在説真話?」他攬住她的腰,將她的臉頰貼靠在自己的胸口上。

    怦!怦!怦!

    她側耳傾聽着他沉篤篤的心跳聲,在這規律的節拍裏,藴含着無比的深情,剎那間,他心裏為她貯藏的一大片温柔,彷彿融化開,漾成了一片熱潮,煨燙了她白皙的臉龐。

    忽然之間,過去的記憶紛至杳來地湧進她的腦海裏,她想起兩人劍拔弩張的對峙、浪漫得教人心醉的婚宴、他細心的討好,兩人激情纏綿的熱吻……原來,他沒説出口的愛,全都藏在霸道的温柔裏。

    是他太過驕矜傲慢,不敢輕易説愛;還是她太傻,竟不懂得他的心意,讓猜疑、飄怱不定的心思折磨着彼此?

    她的眼眸蓄着淚,又掄拳捶着他的胸口,激動地喊道:「關行漠,你好可惡!竟然害我一直在猜你的心……為什麼愛我卻不在一開始就表態……」

    他捧起她的臉,輕柔地拭着她眼角迸出的淚水。「我以為我們驕傲的女主角,不屑我愛你……這俗氣的三個字。」

    「你……太可惡了!」她嬌睨了他一眼,過住的紛爭與猜疑全因他真摯的告白而消弭得無影無蹤,原本空蕩蕩的胸臆間全都充盈着他的温柔。

    「芷瑤,我承認一開始是貪你美麗、有傲氣,因此想逗逗你、跟你玩遊戲。

    但,後來我反而被你迷得團團轉,自私地想永遠把你留在身邊,所以才會設下那些圈套……」

    他低頭,吻去她因感動而流淌下來的淚水。鹹鹹的滋味,就像兩人在愛情裏迷路,承受着相思苦苦的煎熬。

    驕傲如她,是受萬人矚目的一顆閃亮明星;自負如他,雖擁有富可敵國的財產,但是在愛情的面前,終究還是得低頭,臣服在對方的温柔之下。

    「你……真是個大壞蛋……心機鬼……」她與他額頭相抵,淚水不斷地溢出眼眶。

    「那就懲罰我吧!」他輕吮着她柔嫩的唇瓣。

    「你這麼壞,就只會欺負我……」她嬌嗔道,但心間卻是甜滋滋的。

    一抹炙熱的光芒躍進他的眸底,他一把環住她纖細的腰,將她打橫抱起,走向牀邊。

    她驚訝地低呼:「你想幹嘛?」

    「當然是給你機會懲罰我嘍!」他將她放在牀榻上,居高臨下地睇着她美麗的臉龐。

    「我又還沒説怎麼懲罰你。」她噘起紅唇,軟軟地抗議着。

    他唇邊揚着一抹曖昧的笑,不懷好意地建議道:「那就懲罰我……取悦你一個晚上都不要停……」

    她認得他眼底那抹狡黠的神色,也見識過他驚人的體力,連忙起身想鑽出他的臂彎,卻被他一手箝住纖腰,牢牢地困伏在牀墊與他結實的胸膛間。

    「你根本就是變相地要佔我便宜,算什麼懲罰嘛……」她嬌嗔道。

    「我會很賣力的……」他墨黑的瞳眸燃着情慾的烈焰,低沉的嗓音充滿了誘惑的氛圍。

    她還來不及拒絕,抗議的話語與氣息就悉數消融在他的熱吻中。

    他用唇摩挲着她花瓣般嬌嫩的唇,吞吐着她馨香的氣息,火熱的舌探入她的口中,汲取着她口中的甜蜜。

    他熱情的吻,吻走了無謂的爭執,吻走了倔強的對立,吻上了她悸動發燙的芳心,並熱辣辣地撩撥起兩人本能的慾望。

    月色迷離的夜晚,他精悍結實的身子壓覆在她雪白的嬌軀上,兩雙長腿曖昧地交纏着,弄縐了平整的白色牀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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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房裏,阿武小心翼翼地掩上了房門,筆直地站在書桌前,看着關行漠。

    因為逆着光,阿武看不清楚關行漠臉上的表情,但是卻可以感覺到他全身籠罩在陰鬱森然的情緒中,而且向來沒有煙癮的他,指間卻挾着一根煙,處處説明了他的煩悶。

    他擰着眉,眼神鋭利地盯着阿武。「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地呈報上來。」

    「上個月,喀布爾兵團接獲英國國際偵緝組的委託,去追查一宗跨國偽鈔集團的案子。聽説該集團擁有歐元偽鈔電版,將進行大規模的印鈔計劃,而且複製出的偽鈔與真鈔極像,一般人難以辨識,如果印製成功的話,將會衝擊到整個歐洲的金融市場。」

    關行漠彈彈手中的煙蒂,氤氲的白霧冉冉上飄,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淡淡的尼古丁味道。

    「英國政府對於這件事非常的緊張,因此委託喀布爾兵團務必要從偽鈔集團的手中追回歐元偽鈔電版。兵團將此任務交付給大飛的部隊去執行,而商立軺也是任務執行者之一。」阿武繼續説着。

    「我不是跟大飛交代過,商立軺不可以出使任務嗎?」關行漠黑濃的眼眸騰燒着一股熊熊怒火,冷冽的聲音卻像極寒冰,足以凍傷人。

    「據大飛的回報,他將商立軺安插在後援部隊上,負責接應組員,以及蒐集相關情報。」

    「然後呢?」

    「他們在愛爾蘭追緝到偽鈔集團的首領,取得電版時,其中一名叫傑森的幹員窩裏反,想私吞電版,結果被商立軺發現,兩人在市區展開一場槍戰。後來傑森被大飛的手下逮回兵團,而商立軺則身受重傷……下落不明。」

    「什麼叫下落不明?」關行漠捻熄香煙,額際的青筋因憤怒而抽動着。

    「現場留有許多打鬥的痕跡與血跡,據傑森的説法,商立軺起碼身中兩槍,受傷部位不知,傷後摔落河裏,至今遲遲沒找到他的下落……」阿武拭着額際的冷汗,説出實情。「據大飛的回報,隊上的弟兄有仔細地打撈過,但卻沒有找到商立軺的屍體,不過在河岸上確實留有血跡,所以確定是摔進河裏,恐伯是……凶多吉少了。」

    「替我好好問候傑森,他用哪隻手向商立軺開槍,我就要廢了那隻!」關行漠從唇縫中迸出話來,聲音冷硬得教人渾身發顫。

    「是。」

    關行漠彷彿是黑夜裏的厲鬼,狠厲的眼神像極了要將傑森活生生地撕裂開,阿武幾乎可以嗅到他身上散發出的血腥氣息。

    「還有,不論要花多少代價,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阿武點頭。

    他從抽屜裏拿出一張鉅額支票,遞給阿武。

    阿武接過後,擔憂地抬眸覷着關行漠憤恨的臉。

    「商小姐那裏……」阿武多少也知道,關行漠會那麼關心商立軺,全是出自於愛屋及烏的心理。

    跟在關行漠身邊多年,阿武從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如此嬌寵過,卻獨獨對商芷瑤百般呵護、悉心關愛。就算他沒有明説,所有人也都可以感受到商芷瑤對他的重要性。

    現下,商立軺慘遭不測,恐怕多少會衝擊到他們的感情。

    「我會自行處理,你只要負責把商立軺的事辦妥就行了。」

    「我明白。」阿武將支票收進口袋裏。

    「小心一點。」

    「嗯。關先生,那我先走了。」阿武退出書房,掩上沉重的木門。

    關行漠再從煙盒裏掏出一根煙,點燃。

    繚繞的煙霧瀰漫着一股悒憤的愁緒。

    他好不容易才叩動她的心牆,走進她的心裏,讓她接受了他的愛。

    然而,商立軺的惡耗卻像一枚地雷,隨時會引爆,摧毀現況,令他極度不安。

    想到她悽苦無依的過去,他簡直不敢想像,柔弱的她禁得起再度失去親人的打擊嗎?

    她知曉真相時,是否會埋怨他的無能,甚至傷心地離開他呢?

    ……不!

    她是他的妻子,他永遠都不會讓她從他的身邊走開!不管她願不願意,他都執意守護她一輩子!

    她心裏的傷,由他來撫慰;她的苦,由他來承擔。

    她是他從懸崖上採摘下的幽蘭,他要用温柔嬌養她,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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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戀愛。

    無庸説明,她的眉梢眼角都透露出甜蜜的氣息,讓人輕易地感染上她發自內心的快樂。

    商芷瑤從沒想過自己可以這麼幸福,完完全全沉浸在相愛的喜悦裏。

    她放縱自己享受關行漠的嬌寵。

    她態意地揮霍關行漠的温柔。

    她不再介意媒整和羣眾窺視她的婚姻生活,反而大方地坦誠自己的感情世界。

    關行漠悉心為她打造的城堡不再是囚禁她的牢籠,反而是幸福的「家」。

    她希冀已久,漂泊的心終於有了歸屬感,終於有了自己的家。

    他們用愛搭築起一個幸福的家。

    結束「神鬼特務」的拍攝工作後,她不再戀棧鎂光燈下的生活,甘願迴歸平凡、洗淨鉛華,做他温柔的小妻子。

    她為他煮飯、為他洗衣;送他上班、等他下班;陪他巡視商場、和他出差應酬。現在,這些全都成為她生活裏的重要大事。

    沐浴完畢後,她披上睡袍,拿起吹風機,坐在化妝台前,準備吹乾頭髮時,關行漠打開房間,走了進來。

    他走向她,很自然地接過她手中的吹風機。「我幫你。」

    「嗯。」她點頭,感覺到他修長的手指穿梭在她的髮間,温柔地梳開糾結的青絲。

    半晌後,他關掉吹風機,拿起梳子仔細梳理着她黑緞般的髮絲。

    「最近怎麼都沒見到阿武?他去了哪裏?」這話是代替包曉蓉問的。

    前些天,她們兩人相約一起喝下午茶,曉蓉狀似不經意地問起阿武的下落,説他只簡短地交代有事要出國一趟,所以想詢問她知不知道阿武出國的理由與歸國的時間。

    她知道曉蓉喜歡阿武,所以就佯裝若無其事地幫她打探口風,看能不能曉得阿武究竟在忙些什麼?

    關行漠胸口一窒,眸心掠過一絲陰鬱。

    「有事派他出國去了。」他一語帶過。

    「去哪裏?阿武除了當你的私人保鑣之外,還有幫你處理什麼事務嗎?」她眨眨疑惑的大眼。

    他避重就輕地説:「國外有些業務要他跑一趟。」

    「去哪裏?怎麼不跟我和曉蓉打聲招呼再走呢?」她頗有微詞地噘起紅唇,阿武這傢伙還真是不夠義氣!

    「……英國。」

    「喔。」她偎在他的懷裏,鼻尖似乎嗅到一股淡淡的煙草味,不禁抓起他的手指,湊向前聞了一下。

    「怎麼了?」他調整好姿勢,將她安置在懷裏,輕撫着她柔嫩的玉臂。

    她好奇地抬起水眸睇着他。「你抽煙,手指上有煙味。」

    「嗯。」他含糊地點點頭,沒想到她的心思竟如此細膩。

    「我不曉得你有抽煙的習慣。」她略顯不滿地嘟着唇。

    「因為國外的業務發生了一些棘手的事,特別心煩,所以才抽一、兩根解解悶。」

    她倚回他的胸前,頑皮的手指輕划着他的胸膛,猜測道:「和阿武出國的事有關嗎?」

    「嗯。」他不曉得商立軺的事能隱瞞多久,因為她幾乎每隔一、兩週就會與商立軺聯絡一次,若遲遲沒得到回應,遲早都會發現事有蹊蹺。

    他墨黑的瞳眸蒙上一層愠怒,巴不得親自飛去英國,一手扭斷傑森的脖子,教那傢伙嚐嚐背叛的後果!

    「發生什麼事了?能告訴我嗎?你看起來很生氣。」她的小手撫上他線條嚴肅的俊瞼,試着要撫平他的怒氣。

    「你笑一個給我看,我就不生氣了。」他斂起怒意,輕撫她細緻的臉龐。

    她嬌羞地輕捶一下他的胸口,嗔道:「討厭,你就愛鬧我!」

    「真的,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會覺得很快樂。」他抬起她的下顎,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彷彿要望進她的靈魂深處。

    「行漠……」她被他灼熱的眼眸瞅得心慌意亂。

    「芷瑤,我愛你。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永遠守護在你的身邊。」他抵着她的額頭,深情地承諾。

    「嗯。」她殷紅的唇瓣漾起一朵小小的笑花。

    「你不再是孤單一個人,而是我的妻子。你要永遠記得一件事——我愛你。」他輕吻她的唇。

    她雙手攀住他的頸項,回應着他的吻,吐納之間全是他強烈的男性氣息。

    他的吻從細細密密,變得深重、充滿佔有慾,大掌俐落地褪去她的睡袍,露出雪白誘人的豐盈。

    承受着他身體的重量,在密吻的空檔裏,她發出微弱的嚶嚀。

    她柔軟賁起的酥胸貼覆着他的胸口,情慾的烈焰迅速地燃放,卷燒着兩副糾纏的身軀。

    他將胸臆間沒説出口的愛,全都化成綿密的吻,一一烙在她身上。

    我愛你,真的愛你,芷瑤……

    所以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別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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