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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向來是任子秦的座右銘,故當他一做好決定,便毫不耽擱的前往陶倩倩的住處守株待兔……呃~~不是,是全場盯人啦!

    他直接來到陶倩倩獨居的租賃處按門鈴。

    「誰啊?」

    自從跟任子秦正式一刀兩斷後,陶倩倩始終沒讓自己閒下來,免得自己會胡思亂想。

    她認真的念起英文,打算等大學一畢業後,就靠自己優秀的語文能力,找到一份安定的工作。

    她……再不作白日夢,幻想能依靠個好老公而一輩子不愁吃穿。

    她要靠自己打拚。

    而正在研讀英文的她,被突如其來的門鈴聲給打斷。「最好不要是討厭鬼上門!」雖然心知任子秦應該是不可能再來找她,但她就是忍不住每日每夜隱隱的期待着。

    「要是他……」她邊定到門邊,邊喃喃自語着。「啊~~不可能啦!」

    如果他要來找她,早該來了,怎麼會在分手都快兩週還不見人影?

    是啦!她是在拒接他的電話,但如果他真的有心想跟她複合,就該親自登門拜訪才對,那樣才叫有誠意嘛!

    但他沒有!

    陶倩倩也算得上是個有骨氣的女孩,她暗自訂下十天的期限——告訴自己,如果任子秦能在十天內上門請罪,她就考慮原諒他。

    但他沒有!

    更過分的是,他還讓朋友將她在某天夜裏騙去PUB受辱,哼!她當天就已對天發誓,她再不要他了。

    所以,雖然明明知道不可能,但她還是忍不住這麼想着,「要真的是他的話,看我不好好羞辱他一番才怪!」

    而當她一打開門,驚見到那個已被她詛咒了好些天的任子秦就站在門口時,她的怒火頓時飆得老高。

    「是你!」為了掩飾心頭的吃驚……哦~~好啦!她承認自己是有一咪咪的小開心、一滴滴的小虛榮心啦!她不得不立刻擺出齜牙咧嘴的兇樣。

    「小倩……」任子秦其實已經做好打落牙齒和血吞壞的打算了,他心知她絕不會輕易原諒他。「我——」

    「錯了」兩個字都還來不及説出口,卻已吃了一道閉門羹。

    「砰!」的一聲,陶倩倩就這樣當着他的面,惡狠狠的關上了門。

    「哼!」她氣怒的將背抵住門,雙手環胸,呼吸變得相當急促,一聲聲的將怒氣自鼻孔裏噴出,一副他又再次得罪她的模樣。

    是啦~~她是很小心眼,但……又不能怪她!

    誰教他外表看起來是那麼的神清氣爽,不但沒有半點為情消瘦、為愛感冒的樣子,反而還更帥了一點。

    這……還有天理嗎?

    她可是夜夜睡不好,不斷憶起他倆在一起的時光;每天吃不好,總是時時刻刻回想兩人四處吃透透的美食之旅。

    以致她不但臉色變差,惱人的小痘痘也一顆接一顆的冒出來。

    以致她情緒低落,讀了上百遍的英文單字卻怎麼也記不住。

    以致她身體虛弱,在吃不好、睡不飽的情況下,很快的消瘦了五公斤。

    而他,卻活得好好的,這教她如何能接受?

    哼!他去吃屎,她也不要見他。

    「砰砰砰!」眼見陶倩倩就是不開門,任子秦只能不停的捶打着門,「小倩,妳別這樣任性,快點開門。」

    這是他依過往自己跟陶倩倩相處的模式來思考的。

    但他卻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在過去,因為是陶倩倩先喜歡上他,主動對他展開追求的,所以,幾乎都是她在遷就他。

    但現在,他可是那個得低聲下氣來求得她原諒的人耶!那他當然該依照她的習性,委曲求全的對她百般求饒才對啊!

    但任子秦卻壓根沒往這方面思考。

    而這或許是他過去從未正視的問題——他倆現下的立場已完全相反,現在的他,是個一心一意想挽回她的男人,當然該擺低姿態了。

    但他卻沒有,一味以過去的方式來待她,這當然無法讓陶倩倩感受到他道歉的誠意囉!

    所以,陶倩倩完全不為所動的在門後靜候。

    果不其然,在他敲第七百零二下門、第六百八十次吶喊「小倩,快點開門」之際,終於有事爆發了。

    任子秦才剛吼完,放下已敲得紅腫的拳頭後,赫然發覺身後似乎有人!

    他倏地轉身,立刻被眼前的陣仗給嚇得險險昏過去——

    一羣同大樓的住户們,人手一支掃把、曬衣竿或棒球棍……以殺人的目光瞅望着池。

    「呃~~」任子秦這才意識到,他剛才那樣中氣十足的大吼大叫,似乎有點妨礙到其它住户的安寧。

    「小子,找死嗎?」一名老伯伯率先發難,還不停的揮舞着手中的棍棒。

    「不!我……」任子秦趕緊朝眾人鞠躬哈腰的。

    「想上台表演,找不到舞台嗎?」一名看似家有不聽話小孩的媽,不懷好意的瞄着他,一副想痛扁他的模樣。

    「沒有!我……」任子秦急忙擺出最能迷死小女生的俊帥模樣,想讓熟女也臣服於他的男性魅力之下,以逃過一劫。

    「皮癢欠揍嗎?」一名看似剛被吵醒、睡眼惺忪的年輕男子火冒三丈的問。

    「並不是,我……」任子秦心知肚明,不論他接下來想説的話有多麼動聽,都已經來不及了。

    但他還是試圖脱困,「其實……我、我女朋友……」

    可眾人早被吵得頭昏腦脹的,哪還有那個美國時間去聽他落落長的解釋?當然是直接做他們該做的事——

    「開扁!」

    當下,只見一名衣冠楚楚、風度翩翩,長得人模人樣的貴公子,頓時成了過街老鼠,被一羣社區「暴民」痛扁……

    約莫十來分鐘後,任子秦早已被打得滿頭包,衣衫不整的落荒而逃了。

    什麼叫做失敗乃成功之母?

    就是即使遇到挫折,也要本着不屈不撓的精神,用力的衝剠再衝刺……直到成功為止。

    他一定會再接再厲的。

    而這就是任子秦想追回陶倩倩的唯一心態。

    所以,他只在家睡了一個大頭覺、休養超過八個小時後,便在第二天一太早,再次不怕死的來到陶倩倩的家門口。

    但這回,他可是有做萬全的準備喔——

    他身穿皮衣皮褲,裏面還塞了厚厚一層棉花,以便被人海扁時不致太痛:腳穿高筒馬靴,腳底還加裝釘鞋裝置,以備下時之需:手上則戴着拳擊手套,內部還加裝了鉛塊,在遭到攻擊時得以回手:頭上則是頂着比安全帽還堅固的鋼盔,即使被人以鐵棒襲擊也不會受傷。

    「嘿嘿!」任子秦得意的站在陶倩倩的家門前,挑釁的四下梭巡,想看看昨日「欺負」他的惡鄰居是否膽敢再來找他的麻煩。

    果然識相!

    看了許久,任子秦這才確認,今天應該無人敢前來找他的碴。

    於是,他愉快的按着門鈴。

    雖然沒人來開門,但他就是不死心,從一大早約莫九點半開始,他就沒停的一直按、一直按……

    而他,原本的好心情也愈來愈煩躁。

    因為他一身重裝的站在陶倩倩家門口已長達六個小時,他都快熱斃了啦!

    任子秦感覺渾身熱汗直流,裏面的衣物早就濕得可以擰出一桶水來……他快因極度中暑而亡了。

    終於,有個小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靠近他。

    「那個叔叔——」稚嫩的孩童聲音在任子秦的身後響起。

    他一回頭,立刻看到一個年約五歲的小男童站在他身後,「幹嘛?」實在是因為太熱、太痛苦,以致他沒好氣的問,還邊問話邊掉汗呢!

    「那個……」小男孩像是滿怕他這副德行的,卻還是鼓足勇氣,指着隔壁説:「科、科學怪人伯伯,我、我媽媽要我來跟你説……這家的阿姨一大早就出去了,她要你不要再按門鈴,會燒壞的!」

    啊咧!居然叫他科學怪人,他可是天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耶!真沒眼光。「那你為何不早講?」

    「我媽媽説……」小男孩再看了母親所在的方向一眼,「那個阿姨有交代,等你把門鈴快按壞的時候,再來跟你説就行了。」

    完成媽媽的交代,小男孩立刻飛奔回家,「媽媽……我説完了,我要吃巧克!」

    獨留任子秦一鼻子灰的站在那兒,一時不知該繼續按門鈴,還是該打道回府?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恨恨的對着緊閉的大門咒罵,「好,算妳狠!」

    將他折磨得夠過火了,但他豈是省油的燈?

    「今天就算我投降,」他邊離開邊對自己立誓,「但,I-llbeback。」

    陶倩倩笑得是花枝亂顫。

    她放學一回到家,就被隔壁的鄰居太太抓了去,聽她加油添醋的把今日的「科學怪人」的奇特事蹟娓娓道來。

    「哈哈哈……」陶倩倩也好想親眼目睹任子秦的難堪樣。

    但她一回到自己的住處,才不過細思了一下,馬上又怒火中燒。

    「可惡!連我哪天該上課的時間都記不住……」因為這樣的想法,讓陶倩倩原本已有點想原諒任子秦的心,當下灰飛煙滅。

    「我們都在一起一年多了耶!虧他還説要娶我……」她氣得嘟高小嘴,上面都可以吊三斤豬肉了,「居然連我的日常生活作息都搞不清楚!」

    這樣對嗎?

    這樣值得原諒嗎?

    不!

    當然不!

    想她從一開始被他煞到後,就沒日沒夜的跟在他身後,認真的觀察他的生活作息,花了快兩個多月的時間,才費盡心思的將他追到手。

    而他,居然在被她追上手,也對她動了心後,還是那樣不負責,從未將她的一切當作重要的事來看待。

    哼!她絕不輕易原諒他。

    所以,原本她已經想先主動打電話去嘲笑一下他今日的蠢行,卻立時改變了心意。

    「休想我會原諒你!」

    ☆

    任子秦好不容易爬回自己的窩,卸下身上所有的束縛,又在冷水裏衝了足足兩個鐘頭後,人才終於有點元氣。

    「小倩,算妳狠!」他邊灌着一瓶瓶的冰開水,邊將冰袋枕在自己的頭上,以降低自己的體温。

    「誰知道妳是不是就躲在家裏?」他愈想愈覺得如此,「誰信妳是去上學!絕對是在惡整我吧?」

    因為就他的記憶,他總覺得每回只要他想她、念她、需要她,她就會立刻出現在他的面前,哪有聽她説過什麼時候要上課的事?

    雖然知道她目前已升大二,但——他從來不記得她究竟讀哪所大學、何時有課、何時要參加社團等雜事,因為……沒必要嘛!

    誰教他一想她,她就會出現在他眼前!

    「好,那本少爺就讓妳明白,什麼叫做薑是老的辣!」皮笑肉不笑的説完這句話,任子秦已顧不得自己快要虛脱,急匆匆的衝出家門。

    沒錯,他決定今夜就直接守在她家門口。

    他就不信等到明天一大早,他會堵不到人。

    「嘿嘿!等我一逮到妳,絕對將妳吻得七葷八素,讓妳再也捨不得離開我。」這就是他心底所打的如意算盤。

    雖然不太高明,但他卻覺得這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畢竟,在過去他倆交往的一年多里,每當陶倩倩對他有點小抱怨時,他都是如法炮製,將她吻得天昏地暗的,之後她就會變得對他言聽計從。

    他心忖,她都已是他所認定的人,當然會對他多所容忍;而他也因將她當作「自己人」,以致沒想要把她放在第一位。

    但萬一真有大事發生,他當然會以她為重,只不過一直沒發生過什麼大事嘛!

    可他沒想到的是,先前的她可是一心只想追着他跑;但現在的她,卻已經正式考慮是否要將他登報作廢了。

    直接靠在陶倩倩家的大門上,他連敲門、按門鈴都不試——因為他心知,就算現在把門敲破、把門鈴按壞,如果她不肯開門,那還是沒用的。

    但如果他守在她家門口一整夜,當她一大清早要出門之際,發現他竟肯為她犧牲到這種田地,他深信陶倩倩絕對會卸下心防的。

    畢竟已交往一年多,以她過往關心他的程度,她絕對會不忍心的。

    可他不知的是,人在屋裏的陶倩倩卻已然得到線報了。

    「是嗎?」她邊接電話,邊不相信的再次確認,「是他嗎?」邊偷偷拉開窗簾的一角觀察着,「咦?他真的來了耶!」

    這可是任子秦第一次為她站崗呢!

    要説她不感動,那絕對是騙人。陶倩倩一直盯着門外的他直瞧,「耶~~居然坐下來了,別這麼沒用嘛!你再罰站兩個小時,我可能就會原諒你了喔!」

    主動追他一年,她當然也想嚐嚐被人追求的感覺。

    但門外的任子秦哪會知道她的想法,他才站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覺得腳有點酸,「唉~~真辛苦,還是被追比較輕鬆。」

    再坐了不到半個小時,「唉~~好渴,先去餵飽五臟廟吧!」

    於是,任子秦毫不留戀的搭電梯下樓,一點都沒想到萬一在他離開時,陶倩倩外出了該怎麼辦。

    「可恨!才站不到兩個小時就落跑了。」陶倩倩原本打算,如果他能站在她家門口守一整夜,那她就不計前嫌的原諒他;而如果他能坐在她家門守一整夜,那她就會勉為其難的原諒他;再如果他能睡在她家門口守一整夜,那她就……

    唉!反正就是不跟他計較了。

    但他……居然沒站多久就、就走人了?!

    「任子秦,你去吃屎!」氣得陶倩倩立刻將先前所有的感動,全都拋到九霄雲外了。

    任子秦其實真的在陶倩倩家門外守了一整夜。

    但他是在酒足飯飽之後才回來的,而一回來坐在她家門口才沒多久,就因體力不支而昏沉沉的睡着了。

    以致,當陶倩倩一大早打開門準備出去晨跑之際,只看到睡死的他。

    「豬——」她不滿的輕踢了躺在她家門口,呈大字形睡覺的任子秦一腳,正想下樓去,卻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又轉回屋裏。

    沒過多久,只見她提着一個小包包,先蹲在任子秦的身旁一會兒,再起身跑開……

    任子秦是被周遭的嘈雜聲給吵醒的。

    他皺皺眉,伸展一下痠麻的身軀,這才張開惺忪的睡眼,與一羣正在圍觀他迷人睡姿的鄰居打招呼,「嗨,大家早。」

    卻沒想到他的熱情呼喚反而引得圍觀的人羣一陣騷動。

    「哇~~媽媽咪呀!」

    「譁~~好恐怖喔!」

    當他一坐起身,圍觀的人立刻做鳥獸散。

    「真是的,沒看過睡美男起牀的模樣嗎?」任子秦忍不住摸摸頭、揉揉眼,不悦的看着最後一名觀眾的身影抱怨着。

    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正想舉手敲門。

    「噗哧——」

    卻被身後的笑聲給轉移了注意力,任子秦立刻轉頭一看。

    「那個……」是鄰家的媽媽,她正抱着昨天污辱他是科學怪人的小男孩,「陶小姐已經出門了,她今天好象是去補英文,一大早就有課。」

    可她説話就説話,幹嘛笑得那麼詭異啊?

    任子秦只是瀟灑的一聳肩,「0K,那我晚點再來找她好了。」便轉身走開。

    他一走,那對母子就笑得不支倒地。

    奇怪?什麼事那麼好笑?

    他忍不住用手爬爬他的亂髮,再理理衣服的皺褶,讓自己看起來更精神奕奕一點。

    卻在抬手之際,不小心瞄到自己的手指上有黑色的污漬。

    「這什麼?」他狐疑的以另一隻手抹着,發現是可以擦掉的,「這從哪來的啊?」他沒化妝啊!

    他邊走邊碎碎念着,在走到停車場的一路上,遇到不少早起的人們。

    但他們卻都以「看到鬼」的異樣眼光瞪他,好像他是從杜鵑窩裏跑出來的一樣,讓他不禁有點火大,「呿~~八成這輩子從來沒見過帥哥!」

    所以,當他一打開車門,坐進車裏的第一件事就是照鏡子,想來個孤芳自賞。

    但緊接着,車裏傳出一聲聲慘絕人寰的悲鳴聲……呃~~當然也穿插着咒罵聲,且餘音繞樑,三日不絕於耳呢!

    「真的?那她還滿有創意的嘛!」任子秦的二哥説着風涼話。

    「創意?」可任子秦卻像是完全不欣賞他二哥的幽默感,「她竟然在我這張打遍天下無敵手的俊臉上塗鴉,還畫得像被鬼打到一樣,那叫做創意嗎?」他説得咬牙切齒的。

    任子揚聳聳肩,順應民意的説:「再不然就是,她是真的恨透了你,又知道你是超級愛面族,所以才會想到這一招。」

    任子秦一聽到這話,怒顏在瞬間變得笑逐顏開。

    「對喔!我差點忘了,是有這樣的可能性。」他激動的擊掌,「不是有句名言説『打是情、罵是愛』嗎?不是有人説,愛的另一面就是恨嗎?」邊説邊露出得意的笑。

    看得任子揚一頭霧水。「所以咧?」

    「所以,她為了表示她愛我,不惜在我的俊臉上作畫,讓我被所有的路人恥笑……這豈不是表示她——已經愛我愛到不行了?」任子秦愈説愈覺得可能性極大。

    「是這樣嗎?」任子揚卻一點都不這麼認為。

    「當然是。」原本已經被整得有點灰頭土臉的任子秦,霎時又充滿了自信。「嘿嘿,原本我已經有點灰心了,可現在,」他笑得志得意滿。「我又有了十足的信心。」

    「有信心是很好,」任於揚無奈的提點道:「但可千萬別表錯情了。」

    因為他再怎麼想,都不覺得陶倩倩在任子秦的臉上作畫,還是畫了只小烏龜,會是一種愛的表現。

    「怎麼會呢?」任子秦執意的説:「我會再加油,讓她在最短的時間內原諒我的。」

    「希望如此。」任子揚只能默默的為弟弟祝福。

    「當然會如此囉!」任子秦更加狂妄的宣示,「等她一原諒我後,我就會讓她更愛我,愛到一天沒有我,她就活不下去!」

    「呃~~」任子揚實在有點聽不下去,忍不住提點弟弟,「記得大哥曾經説過……」

    「停——」任子秦立刻比出制止他發聲的動作,「別把我跟大哥那種妻奴相比,我可是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哪能輕易向女人低頭?」

    他的打算是,一旦將陶倩倩追回,他絕對會故態復萌,再讓她跟在他的屁股後頭打轉。

    這是因為,從頭到尾,他都還沒真正的反省過呢!

    「唉~~你好自為之吧!」任子揚沒力的説。

    「沒問題,我一定會成功的!」任子秦已急急的往外衝,「我現在就要去進行下一步的追妻計畫了。」

    卻沒想到,萬一……陶倩倩並不像他所想的那樣,他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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