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這個故事蠻有想像空間的。看似平常無奇的結局,如果加點想像,可能會有意料不到的結果。看完故事就能知道!
從律師事務所出來,陽光普照,秋高氣爽,南和眉青興奮得手緊挽看手,但覺世界上充滿了幸福。
幸運之神似乎一直在眷顧他們,南在工作上升了職,眉青的幼稚園業務也蒸蒸日上,他們結婚兩年,積儲了一筆相當數字的存款之後,就開始物色他們可以買得起又合乎他們理想的房子。自己真的房子,當然在計劃中要住很多年,在他們自己的房子裏,他們會生兒育女,呵護看兒女長大,所以那是不能隨便,一定要在儘可能範圍之內,找到自己最喜歡的住所。
當他們一天忙碌之後,他們含在燈下一條一條地把自己所要的條件寫下來,連細節都寫好了,例如屋子一定要向南,向南的屋子,夏天有涼風,冬天滿屋子都是太陽,種植室內植物,也可以生長得茂盛等等。他們也不斷商量看,如何佈置他們的家庭,最好要有三間房詛他們計劃有兩個孩子,連他們自己,就需要三間房間十孩子自己有自己的房詛就可以養成獨立的精神,他們的生活是充滿了憧憬和甜蜜。
可是在開始找房子的時候,他們的困擾也來了,他們發覺,理想的住所不是沒有,可是稍微愜意的離他們的理想還很遠,房子的售價之高,已經還不是他們所能負擔的了!
他們曾考慮過住到郊外去,郊外的房子一樣不便宜入而且連帶而來的問題極多,當然只好放棄。
在半年之後,他們幾乎已心灰意冷了,自然,半年來,儲蓄又增加了不少,可是比起房子的售價來,還不知差了多少。美麗的計劃,看來變成了泡影,這真是令人沮喪之極。
當他們已有一個多月,誰都不想提起房子的事情時,好運氣突然來了。那天早上,南和眉青照常要離開租來的住所時,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南拿起電話來,電話是一個售賣房屋的經紀打來的,他們為了找房子,也曾託了不少經紀,而每一個房屋經紀在聽了他們的條件之後,都搖頭不已,認為他們可能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想用那麼少的錢,去買那麼好條件的房子!
他們也早對房屋經紀不寄予任何希望了,可是意外地,那個電話中,經紀告訴他們:“有一層房子,很適合你們的條件,業主急於出售,要不要來看看?”
南的聲音苦澀:“只怕我們買不起!”
經紀的回答令他們又有了希望:“售價低到難以相信,錯過了這個機會,再世不會有,你們要來看的話,下午二時按址前往,有很多人會去看。”
看屋子的人很多,至少有十來個,當南和眉青,一到了那幢大廈門口之際,他們已經搖頭,那是一憧相當高級的大廈,地點適中:單位面積一百平方公尺,這種房子,他們是買不起,只是姑且上去看看,業主是一位不怎麼喜歡講話的老人,對於其他看房子的人批評房子這個不是,那個不好,顯得極不耐煩,只對一言不發的南和眉青表示好感,甚至示意經紀把其他人全部趕走,然後,對南和眉青説出了價錢。
南和眉青一聽,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售價只及市面房價的一半,南是老實人,忍不住問…“為什麼?老先生,你的房子,不只值這個價錢!”
業主沒有説什麼,只是問:“要不要?要,明天就到律師樓辦手續!”
他們兩人一垂聲地道:“要!要!當然要!”
幾乎一切都合乎理想,世上竟然有那麼幸運的事,難怪南和眉青,攪得幸運之神降臨在他們身上了。
三個月後,經過了悉心的佈置和裝修,他們搬進了新居。照習價,新居入夥,他們分批請親友來吃飯,大家看了那麼好的環境,又知道售價如此之低,都十分羨慕,稱讚他們好運氣。
只有一個老太太,搖看頭道:“世上那有那麼便宜的事,這屋子……莫不是有什麼古怪吧!”
眉青和南當時就笑了起來:“有什麼古怪?總不會是有鬼吧?”
太太搖看頭:“唉,你們這些年輕人!”
眉青和南當然不會把老太太的話放在心上,可是,在搬進去之後的第一個星期六,南的公司有應酬,只有眉青一個人在家,已經接近午夜了,眉青還在整理看衣物,她站在卧室的窗櫥前,背對看房門,房門是打開看的,房門外是一條短短的走廊,走廊中有另外兩間房間的房門,都關看,那是他們準備給未來的孩子的房詆就在那時候,眉青突然聽到,其中的一間房間中,陡然傳來了哭泣聲。
眉青陡然怔了一怔,她也立即弄清嫂那決不是什麼收音機或電視機中的聲音,哭泣聲十分清晰在抽噎看,環境十分清靜,所以哭泣聲聽來,也十分清嫂那間房間中,有人在哭,眉青在那一剎詛整個人都僵住了,她想叫,可是怎麼都發不出音來,拿在手中的一件衣服,在發看抖:她甚至連轉過去看一看的氣力都沒有,她一之中,從來也沒有那樣害怕過!在她混亂無比的思緒中,她只想到了一個字“鬼”!
哭泣聲一直持續着,直到她快要昏過去時,才聽到了開門聲,南叫喚聲,眉青知道丈夫回來了,她想大叫,但這時,哭泣聲也消失了,她緊咬看下唇,不便自己叫出聲來,南走過去入在她的背後,摟住了她,才發覺它的身子,抖得像篩糠一樣。
眉青沒有告訴南她那天晚上聽到的哭聲,只是在第二天,她去買了一個老大的十字架,放在那間房中詛以後,每當午夜驚醒,她就豎起耳朵來聽,除了南輕微的鼾聲之外,並沒有什麼別的聲音。
然後,又有一個星期六,眉育有一箇舊同學結婚“她獨自去喝喜酒,當她回來的時候,發現南正在大口喝看酒,神情十分古怪,可是又沒有説什麼,第二天,眉青發現南買了好幾串乾的大蒜回來,把其中的兩串,掛在那間房間裏。眉青感到了一股寒意,望着南,南避開她的月光,眉青嘆了一聲:“南,我們互相之間不要再隱瞞了,這……屋子裏……有鬼!”
南比眉青更脆弱,他幾乎哭了出來:“是……是……昨晚我一個人在的時候,那間房……有女人的哭聲……”接着,他接近崩潰似地大叫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我辛辛苦苦工作,賺錢,買房子,你為什麼來找我們?為什麼?”他叫着,打開那房間的門,房間中還很凌亂,他對看房門,大聲吼呻看,眉青要用力把他拉開來,他們不約而同,一起離開,一直在外面不想回來,當晚,在一間酒店過了一夜。
第二天,他們才鼓起了勇氣回去,接下來幾天,他們都不讓對方單獨一人在屋子裏,一直又到了星期六,接近午夜時分,哭泣聲又從那間房間中傳了出來,他們除了緊緊相擁之外,一點辦法也沒有,誰也提不起勇氣來把那間房間的門打開來看看,一直到天快亮,哭聲才停止,兩個人的精神,已到了崩潰的邊緣了,眉青低聲説“把它……賣了吧!當時……那麼便宜,就該知道……別買便宜的好。”
南的臉色鐵青:“不!找人來做法事,把……它趕走!”
眉青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南緊握看拳頭,狠狠地瞪看那間房的房門丁小房門是關看的,誰敢打開去看看裏面在哭的是什麼人?
各種僧、道的法事都舉行過了,南和眉青也曾試看和原來的業主接觸,問他那間房間中發生過什麼事,可是那位老先生,據説已到南美洲去了,下落不明,無法聯絡。
他們也曾閒大廈中其他的住客,詢問他們這個單位中究竟發生過什麼事,可是也沒有人知道,只知道以前這裏住的是一雙父女,女兒大約三十歲,沒有嫁過人,或是嫁了人又離異,所以和父親住在一起,也沒有人可以肯定,管理員説“成小姐瘦瘦削削,文文弱弱,很客氣,不受講話。”
那麼:每逢週末在哭泣的,就是那位姓成的小姐了自成小姐後來怎麼了,也沒有人知道,大廈的住客,向來是各管各的。每逢週末,哭泣聲還是照樣傳出來,南發了狠勁:大不了不要這間房詛除了哭泣之外…也沒有什麼別的不對勁“他要人把這間房裝上隔聲設備,可是最完善的隔音也阻止不了哭聲,每當哭聲抽抽噎噎傳出來時,南和眉青除了奪門而逃之外,沒有第二個辦法。那給他們精神上所帶來的折磨,簡直無可言喻。一個週末又一個週末,一直到大半年,他們實在忍無可忍了,南也決定放棄了。那二個週末的傍晚,甫瞪看那房間的房門半晌,才苦笑説道:“好了,我們讓你,眉青,明天登報紙,把屋子賣了吧,不管什麼價錢,賣掉算了“眉青嘆了一聲:“也好。南…今天我去檢驗,我懷孕了。”
南高興地抱住眉青,當晚由於興奮,他們沒離家,而到了午夜,那房間再也沒有哭聲傳出來。從此之後,那房間中再沒有哭聲傳出來過,一切竟變得那麼正常,他們甚至敢在週末之夜,把那間房間的門打開來。再沒有哭聲傳出來。眉青的腹際,則一日隆似一日。一切,似乎全都回復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