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玩城離開後,趙峯劍來到了位於洛市中心的一處小區房中,他這幾年雖然名聲不太好,但蛇有蛇路,趙峯劍錢倒是沒少賺,在洛市和南方都置辦了一些房產。
俗話説飽暖思淫慾,趙峯劍自然也不例外,除了還生活在農村的髮妻之外,他在洛市和南方都養有情婦。
“峯哥,您回來啦?”
聽到門外傳來開門的聲音,一個三十出頭的少婦連忙迎了出來,接過趙峯劍手中的箱子,偎依在他身上,説道:“峯哥,今兒生意做的怎麼樣?那凱子有沒有上鈎啊?”
女人叫做於麗麗,比趙峯劍少了差不多十歲,三年前她原本在洛市商業街經營着一家女裝店,不過生意不好店子倒閉了,還欠下了一屁股的債。
就在那個時候,於麗麗認識了趙峯劍,頗有幾分姿色和心機的於麗麗,很快就把趙峯劍哄的五迷三道、不能自拔。
從趙峯劍手上拿到一筆錢還了債之後,於麗麗乾脆和她那沒用的老公離了婚,專心做起趙峯劍的情婦來,並且也逐漸參與到了趙峯劍的生意之中。
這次聽到秦風來洛市收購玉石的消息後,就是於麗麗一力鼓動趙峯劍將那些假玉帶去的,按她的想法,以趙峯劍的本事,對付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都是你出的好主意?”
聽到於麗麗的話後,趙峯劍沒好氣的一甩胳膊,説道:“這次我徹底在洛市混不下去了。媽的,老子被你害慘了……”
雖然很喜歡於麗麗,但是一想到今兒發生的事情,趙峯劍恨不得在這女人臉上狠狠扇上兩耳光。
只是抬起來手看着於麗麗精緻的面龐。趙峯劍那一腔怒火,卻是怎麼都發布出來,長嘆一聲後癱坐在了沙發上。
趙峯劍知道,在古玩行發生點屁大的事情。都會像長翅膀一般傳出去,自己今兒丟了那麼大的醜,恐怕用不到下午,古玩行裏的人就都知道了。
雖然趙峯劍在洛市玉石行的名聲早就臭了大街,但那更多都是針對購買玉石的散户的,在同行裏,他還算是有點信譽。
不過這件事一出,恐怕就算是玉石行的同行,也沒人再敢找趙峯劍做生意了。畢竟他現在已經有了坑害同行的例子了。
“峯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看到趙峯劍臉上的兇色。於麗麗被嚇了一大跳,不過她也是開過店做過生意的人,馬上泡了一杯茶端到了趙峯劍的面前。説道:“峯哥,要是我有什麼不對。你就打我吧……”
於麗麗那可憐楚楚的模樣,果然讓趙峯劍的態度軟了下來,嘆了口氣説道:“麗麗,那姓秦的小子是扮豬吃虎啊,我帶去的玉器都被他識破了……”
説到恨處,趙峯劍開口罵道:“媽的,這小子太不是東西了,一點台階都不給我留……”
像趙峯劍這種人,從來都是寬於律己、嚴於律人的,他早就選擇性的遺忘自個兒坑蒙拐騙的事情了,而是怪罪於秦風沒給他面子。
只是趙峯劍也不想想,秦風三番五次的暗示不收他的物件,是趙峯劍自己死乞白賴的要秦風的給個説法,反過來還是秦風的不是了。
“峯哥,這事兒都怪我,那……那咱們該怎麼辦啊?”
聽完趙峯劍的講訴後,於麗麗心裏頓時鄙夷不已,今兒帶着假玉去賣的事情,她只是提了那麼一嘴,眼下趙峯劍卻是將事情全推在自己身上了。
不過於麗麗是聰明人,她從趙峯劍身上得到的東西還是太少,並不想這麼快就和他鬧翻,言語間變得愈發温柔了起來。
“媽的,都怪那姓秦的小子,要不是店裏有人,老子非要教訓下他不可!”
趙峯劍出生的那個小山村民風彪悍,村中多有習武之人,趙峯劍小時候也練了幾手把式,以前在和同行有爭執的時候,也曾動過手的。
看到趙峯劍又要發火,於麗麗剝了一顆葡萄,塞到了趙峯劍的嘴裏,説道:“峯哥,您現在是有身份的人了,哪兒能跟他一般見識啊。”
“還是麗麗會説話。”
被服侍的很舒服的趙峯劍,右手用力在於麗麗那彈性驚人的臀部拍了一記,恨恨的罵道:“媽的,那小子年齡不大,卻真是有錢,我看他不斷的從裏間往外拿錢,怕是最少有好幾百萬!”
趙峯劍之所以如此生氣,名聲沒了只是一方面,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沒從秦風那兒賺到錢,見到同行們大把的往腰包裏裝錢,趙峯劍那心裏簡直像是被貓抓了一般難受。
“好幾百萬?峯哥,他……他把那麼多錢都放在店裏的?”
聽到趙峯劍的話後,於麗麗的嘴巴張得都能塞進去個雞蛋,她當年那服裝店只不過值個三五萬,乍然聽到幾百萬的數字,臉上不由露出震驚的神色。
趙峯劍咬牙切齒的説道:“當然是放店裏的,要不是那門口就有個派出所,老子就把那店給搶了……”
雖然做着古玩生意,在別人眼中也算是個文化人,但趙峯劍骨子裏還是想不勞而獲的。
而且趙峯劍早年盜過墓,和那些三教九流的人來往極多,並不覺得坑蒙拐騙搶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只是他眼界高,對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沒什麼興趣罷了。
“幾百萬,要全是咱們的,那該多好啊?”
説者無心、聽着有意,趙峯劍隨口這麼一説,於麗麗卻是惦記上了,眼珠子一轉,説道:“峯哥,也不是不能搶啊?你不是認識那麼多道上的人嗎?咱們不出面,讓他們去搶好了……”
九八年這會,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才七八百塊錢。一年的收入還不到一萬,幾百萬在於麗麗眼中,那已經是一筆天文數字了,絕對值得鋌而走險的。
“對了。上次吃飯,尤老大不是説他手下有人有槍,想幹一票嗎?”
此刻於麗麗的內心已經全被那幾百萬的數字給填充滿了,一腦門就想着怎麼將那些錢變成自己的。繼續給趙峯劍出着餿主意。
趙峯劍聞言撇了撇嘴,不以為然的説道:“尤老大?就憑他?只會吹牛的貨色,你想都別想……”
尤老大是趙峯劍的發小,都是一個村子裏出來的,尤老大和趙峯劍想法一樣,都不肯呆在農村當農民,同時對盜墓的工作興趣也不是很大。
不過和趙峯劍不同的是,尤老大沒那做生意的頭腦,他更熱衷於用肌肉和拳頭來“以德服人”。從而賺取財富。
這種營生的方式讓尤老大從農村出來沒幾年的功夫。就過上了有人提供吃穿的生活。直接混到監獄裏去了,他以敲詐勒索和故意傷人,被判入獄三年。
要説“監獄是最好的大學”這句話。真是一點沒錯,尤老大在監獄裏呆了三年之後。整個人突然是茅塞頓開。
出獄後尤老大苦學法律知識,雖然乾的事情和入獄前沒什麼兩樣,但分寸卻是掌握的極好,夠得上判刑的事情從來不敢。
如此混了幾年下來,尤老大沒出過什麼事兒不説,在洛市道上也成了赫赫有名的人物。
以趙峯劍對尤老大的瞭解,要是放在幾年前,他或許真能拿刀持槍的去搶劫,不過現在,借給他個膽子,他也不敢了。
“峯哥,其實也不用去搶的,古玩城就在派出所旁邊,一般人誰也不敢去偷,讓尤老大派人去偷也行啊……”
都説女人的心思多,在錢的驅使下,於麗麗的腦筋動的也特別快,眼珠子一轉又琢磨出了個主意。
“嗯?説的也對啊……”
趙峯劍在古玩城裏也開過店,對那的情況很瞭解,聽到女人的話後,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説道:“只要斷了古玩城的電源,報警器不起作用,撬個門還不是很簡單的事情?”
“對啊,峯哥,要不……咱們不找尤老大了?”想着那幾百萬不知道要分多少給尤老大,於麗麗就滿心的不樂意。
“放屁,不找他,難道讓我去偷啊?”
趙峯劍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於麗麗,這術業有專攻,他自知在偷雞摸狗一項上,是遠不及尤老大的。
“我這就給尤老大打電話,看那小子有沒有這膽子去做!”
想着秦風的可恨和那一疊疊鈔票的可愛,趙峯劍馬上摸出了手機,給尤老大撥打了過去。
趙峯劍也是被豬油蒙了心,他也不想想,秦風這一天折騰下來,要收多少玉石?又要付出多少錢?哪兒還能留着那麼多錢等他去偷?
電話中趙峯劍並沒有多説什麼,不過在黃炳餘請客的中午,他也和尤老大坐在了一家小飯店裏。
“阿峯,最近有什麼發財的路數沒?咱們一個村子出來的,有好事要想着兄弟啊。”
尤老大個頭不高,但是人很壯實,脖子上掛着一條小指粗的金項鍊,臉上有一道兩寸多長的刀疤,整個人偷着一股子兇悍。
“老尤,好事是有,就砍你敢不敢幹了。”趙峯劍左右看了一眼,見到沒人注意他們這一桌,當下壓低了聲音將上午的事情説了出來。
“最少三百萬?!”
聽完趙峯劍的解説後,尤老大頓時瞪直了眼睛,他對什麼古玩生意沒多少興趣,但對趙峯劍嘴裏的那筆錢,卻是來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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