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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正文第一百六十四章:蝸婚(164)

    我輕輕用小力捶打着楊之放的胸口,我嬌笑着,説:“楊之放,你也太壞了吧你,原來你那晚在去了篝火晚會了,你竟然敢騙我,看我不打你打到你求饒。”我掄着拳頭打他。

    他躲到我背後,説:“素奶奶,我再也不敢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吧。”説着僅僅握住了我的雙手,我沒有再動,他也沒有動,就這樣透過篝火柔柔的光相視望着彼此。

    含情脈脈,請允許我用這麼煽情的一個詞來形容。

    他低頭吻上我的唇,稍有力度的吻,我漸漸配合着他,他説我親他一口,他就要親我兩口才公平,因為我是兩個人,真是個小壞蛋。

    篝火的光跳躍着,晶瑩的光,我覺得這個吻,實在是温暖,燃燒了多少卡路里啊,我覺得全身都發熱了,剛才還叫着冷的,現在倒熱了。

    最後是我不爭氣的移開了嘴唇,我怕我會窒息,我的肺活量到底還是不如他的強悍,我深吸着氣,他卻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紫色雷斯花邊的小錦盒。

    “嗯?這是給我的嗎?又不是過什麼節日的,怎麼想着送我東西啊?”我笑着問。

    “打開看看,親愛的。”他親暱地説。

    他的唇貼在我的臉頰上,耳鬢廝磨着。

    我打開,是一枚鑽戒,還是上次他送我的那枚,只是換了一個盒子,是他的求婚戒指,我手撫摸着戒指,温馨啊。

    “嫁給我吧,我再一次向你求婚,你就把這裏當作我們初次邂逅的瀘沽湖畔,空氣裏飄着青草香和烤乳豬香,然後,答應嫁給我。”他深情地説。

    我抬頭看他,説:“那……先讓我吃了烤乳豬我再決定加不嫁給你,好不好。”

    他笑了,説:“好好,這好辦,我這就去拿,給你吃個飽。”他起身鑽進了帳篷,他端着一個大方盤,烤乳豬,我聞聞,真香,肚子又餓了。

    “吃乳豬行,先把戒指給我戴上。”他説。

    “行行行,我戴。”我心裏美滋滋的,又有美男,又有乳豬,人生得此兩大寶物,幸也,婦復何求。

    我大快朵頤,吃得真香,就這樣被一隻烤乳豬給收買了,我吃得好不痛快。

    吃完了乳豬,他拿紙巾細細地幫我把油擦掉,説:“瞧你臉上的油,不擦擦乾淨,晚上螞蟻都要跑到上面安家了。”

    我順從地任他拿着紙巾在我的嘴邊擦拭,擦了一遍,他的嘴湊了上來,親了一遍,説:“嗯嗯,感覺現在親你就像是在親一隻小乳豬,還沒有擦乾淨,來來,我再給你擦一遍。”

    我撅着嘴讓他又擦了一遍。

    他又重複着親了一遍,説:“這就香多了,真乖,我喜歡看着你乖乖的樣子。”

    夜色迷人,雖有些冷,可在他懷裏,圍坐在一大堆篝火面前,真温暖,我從心裏一直暖到了腳底,愛情的力量,真讓人不可思議,比空調還能調節温度。

    他又像是變着戲法一樣,變出了兩個小瓶子,他説這叫做許願瓶,裏面有一張粉色的長形小紙條,他替給我一個瓶子,他説道:“我們倆各自在這個瓶子裏,寫一句最想對對方説的話,不需要太長,也可以就幾個字,也可以是一句話,寫好之後,我們交換,好不好?”

    這麼稚嫩且小兒科的遊戲他也玩?我以為只有在偶像劇裏才會出現這麼狗血的一幕,沒想到,楊之放竟用上了,我倒覺得還滿浪漫的,那就寫吧。

    他藉着光,他先寫的,我想偷看他的,他神秘兮兮地捂得很嚴實,像是我要抄襲他似的。他很快就寫好了,然後把筆交給我,讓我寫。

    篝火交相輝映下,他的臉,那麼的迷人,感覺他離我很近,又很遠,隨着火光在跳躍,我好像在夢裏,見到過這樣的一幕。

    我都能猜到他寫的是什麼,我抿嘴笑了,寫下了六個字。

    然後我們説數一二三就一起打開字條。

    打開的那一瞬間,我們都幸福而甜蜜的笑了。

    他的字條上寫的是三個字,沒有出我意料的三個字,而我寫的六個字,和他這三個字,配起來,是那麼的美妙而可愛。

    楊之放寫的是:我愛你。

    我寫的是:我一直都知道。

    是啊,我愛你,我一直都知道。

    他説要把這兩個瓶子埋在一棵樹下,以後就管這棵樹叫“瓶子樹”,我問他那長大了能結出許多瓶子嗎?他説會長很多很多個“我愛你”,一樹樹的都是“我愛你”。

    他抱着我,進了帳篷……

    然後……什麼也沒有做,我們就靜靜地躺在一起,然後石頭剪子布,誰他贏了就有權利親我一下,我贏了我就有權利撓他癢癢一下。

    好像不管輸贏都是我沾光。

    我這才發現原來他這麼的怕癢癢,我一撓他,他就堅持不住地笑,笑得真好看,我便説:“你笑得真好看,我想多看看你的笑,所以我決定,要再多撓你會兒。”

    我專門撓他的胳肢窩,他高高大大,真看不出來會這麼怕癢癢,我上身壓在他身上,撓着他,他又不管亂動,生怕碰到了我的肚子,就只要忍着,看着他強力的忍着不笑的樣子,我倒不忍了。

    正文第一百六十五章:蝸婚(165)

    既然他贏了他就吻我,而我又這麼的不忍心撓他癢癢,於是我就故意後出拳,讓他贏。嘿嘿,贏了就可以在他懷裏,享受温柔的吻一個。

    我的小伎倆很快就被他識破了,他鬧着説:“原來你是故意後出拳讓我贏了好親你啊,既然想我親你,那就直接告訴我哦,我的吻是免費向你提供的哦!”

    “怎麼,你還向誰收費提供嗎?”我裝出惱色。

    “不敢,我不敢。”他又在我的額上親了一下,我措不及防,我拍着他,見他俊挺的面龐,不禁心柔軟地動了一下。

    該是怎樣好看的男子呢?我有些擔心,我若和他過起日子來,會不會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説他會是《一簾幽夢》裏的費雲帆,而季素就是紫菱。

    “可是你是比費雲帆還年輕還要好的男人,而我,比紫菱年紀大我還帶着球,這不一樣,談戀愛是一回事,結婚又是一回事。”我説。

    “怎麼,難不成你還想反悔!不行!”他一下就抱緊了我,説:“不行,我就是想和你結婚,在瀘沽湖的那晚,我就認定你了,我喜歡你的沉靜,雖然後來相處後我發現你並非如此,可我還是喜歡。”楊之放抱着我動情地説。

    “你不怕我老得比你快嗎?”我問。

    “不是回答過你,楊過會嫌小龍女老嗎,小龍女還比楊過大十幾歲呢,還是他姑姑呢!”他犟着説,薄涼的嘴唇揚起好看的弧度。

    我伸手摸着他的唇形,這樣的嘴唇的男人,很會接吻,我瞎猜想着。

    他攬着我,堅定地説:“季素,請你給我一次證明我的機會,讓我娶你,讓我帶着你和楊小放過最美好的生活,我會説到做到的,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多麼的,想和你在一起,每年的除夕,都寫一首情歌給你。”

    “之放,我怎麼會不相信你,我只是有的時候,不過相信我自己。”我坐起身,將羽絨服拉拉緊,看着帳篷外的那堆篝火,在漸漸變暗,再過一會,就會熄滅了。

    “傻素素,為什麼不相信你自己,喜歡一個人,是需要道理的,我喜歡你,就是因為我一見到你,就心疼你,我開始不明白我為什麼總這麼心疼,後來你在馬路邊暈倒,我開車闖了一個個紅燈,把你抱進醫院。那一刻,我才明白,那種心疼,從在瀘沽湖你的手袋掉入湖裏,你束手無策的站在湖邊,那時,我就愛上你了,心疼你。”

    這一句長長的告白,讓我差點沒落淚。

    他拉着我,鑽出了帳篷,他讓我身子向後轉,然後他讓我站在原地別動。四周都是黑暗的,只有篝火還在殘息着跳躍,我叫他別走遠了,我會害怕。這麼偌大的草坪上,沒有他,我肯定怕。

    “寶貝,你就等一小會兒,我給你看樣東西。”他説。

    還要看東西,今晚他已經給了我太多的神秘和驚喜,我抑制着自己激動的心跳,我説我等着他,我哪也不走動。

    他就走了還沒有半分鐘,我聽到了車發動的聲音,接着車燈亮了,周圍一下亮了許多,晚上來的時候已經是黑了,我都沒看清周圍的環境。我藉着車大燈的光,看見的是一大片草坪,遠處兩排高大的法國梧桐,雖然是冬季,很蕭索,可以想象到春天時的模樣。

    他把車燈亮着,然後從車上下來,走到我身邊來。

    “不害怕了吧,我説我就你附近呢,我把車燈打開,好給你看一樣東西。”他牽着我的手,説。

    “你什麼時候把車都停在這了,看來你確實是準備好的,還要看什麼好玩的好吃的啊?”我眼睛搜索着。

    “你回頭,向右看,然後再抬頭,再低頭。”他向後退了兩步,説。

    我按着他説的,回過頭,向右邊看去,抬頭一看,藉着燈光,看到的是好高的一棟樓,再朝下看,是好美的一個花園啊。

    “怎麼這麼美,這是哪裏啊?”我驚奇地問。

    “送給你的,花園別墅,喜歡嗎?以後你就是這裏的女主人了。”他輕描淡寫地説。

    幸好他是輕描淡寫地説的,如果他稍微再表情豐富點,我想我會更加的出洋相。

    我的嘴一定是張得生平第一次這麼的大,我頭又重複了幾次向上看再向下看,最後我指着這棟遠處的花園別墅,問他:“你説,這棟花園別墅,是你的?”

    “對啊,是我爺爺還有爸爸移民到葡萄牙後留下的花園別墅,説是給我做結婚用的,房子太大了,我平日都不住這邊,我就和子晚住一起,我們要結婚了,我想我們結婚了,就搬到這兒來吧。”他手摟着我臃腫的腰圍,説。

    “這個別墅,還有草坪,還有那長長的一排法國梧桐,都屬於你的嗎?”我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我本無心想要再婚個有錢的男人,沒想到啊,意外收穫,這竟然是個超級金海龜,這倒讓我無法適從了。

    “怎麼了,不好嗎,反正那邊的房子你要賣了,以後我們就搬到這邊來住,你喜歡哪個人,你都可以招徠到這個別墅裏來住,反正房子大的可以住幾大家子人,你喜歡誰,就叫誰來住唄!”他很柔和地説,實在是太開明瞭,我想誰來住看,都可以拉來住.

    正文第一百六十六章:蝸婚(166)

    其實我是想拉麥兜來住,雖然我愛吃烤乳豬,可我真的很喜歡看麥兜的故事。

    麥兜會自白着説:我是一個直上直下的小豬。

    真是可愛,我的年齡也許應該不適合看麥兜了。

    面對這麼大的一座花園別墅,要讓我住進去當女主人,説實話,我還沒有做好思想準備,我的理想其實很簡單,在城區有一個小套我就滿足了,小區不一定要求多高檔,只要能有着安靜,祥和的生活,足夠了。

    “怎麼樣,喜歡嗎?等你想住進來的時候,隨時都可以。”楊之放説。

    “嗯,喜歡,可我有些害怕,我會不會無福消受?”我問,心裏還真有些不安,失去了一個小套房,我都有些不捨得,現在一棟花園別墅讓我住,我還真不知所措。

    楊之放見起了冷風,就扶着我回到車裏,帳篷什麼的,明天會有工人來整理,我跟着他上了車,還是車裏暖和。

    他將我的雙手放在懷裏捂着,他説:“親愛的,不要想太多,以後我們是夫妻了,今晚就是主要向你求婚,算是正式點浪漫點的求婚,我其實更想帶着你去瀘沽湖的,你懷着身孕不方便,我就想了這個辦法,讓你想象一下自己置身在美麗的瀘沽湖畔。”

    “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些,之放。”我呢喃着,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傻瓜,和我還説什麼謝!我們是夫妻啊。”他抱着我,將外衣包着我,我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那是專屬於他的體味,像太陽的味道,是温暖的氣息。

    在車內,我們靜靜地坐着,享受着屬於我們的靜謐。

    快到晚上十點的時候,我説:“之放,我們回去吧,別太晚了。”

    他戀戀不捨地摟着我,把頭湊在我的脖子間,貪婪地嗅着,説:“我聞到你脖子間的體香,我就有一種歸屬感,特別想睡覺,我一聞到就想睡覺。我晚上不想回去了,我想睡在你那,我保證,我會控制住自己的,頂多就吻你一下,行嗎?”他央求着。

    “行,那晚上你給我洗澡澡,好不好?我全身都是乳豬味,難道你聞不到嗎?”我提起衣袖,聞。

    他搖搖頭,説:“我只聞到了你的體香。”

    我扯了扯他自然捲的頭髮,泛着淺淺的棕色,中葡混血留下的影子,他五官這麼挺,越看越犯花痴,這麼個美男,竟然給我這個阿姨給俘獲了。

    回到家裏,都十點半了,温安年沒有睡,靠在沙發上看球賽,他見我們進來,就站起身,打着招呼,説:“你們回來啦,熱水我都燒好了,你們玩累了,可以去洗澡。”

    我敷衍地笑了一下,還沒適應過來温安年的性情大轉變,倒是楊之放,他笑着説:“那謝謝你了,我帶着季素去吃烤乳豬的,弄得一身乳豬味。”

    我沒再看温安年,直接進了房間找衣服,我聽到楊之放和温安年的對話,温安年讓楊之放安頓好我之後去他房間一趟,有話要説。

    我拿着換洗的衣服出來,温安年看到了我手上的鑽石戒指在燈光下閃耀的燦然光芒,他眼裏掠過一絲灰,他説:“季素,你們訂婚了?”

    “是啊,今晚我剛向她求婚的,所以吃乳豬來紀念一下。”楊之放接過話題説。

    “那恭喜你們。”温安年説。

    “謝謝!”這句謝謝,倒是我搶着説的,是的,確實要多謝他。

    温安年先去了房間,他可能也意識到他存在是有不方便的,我見温安年走了,就在楊之放的脖子上親吻了一下,説:“就你會説話,幹嘛要搶我的話説!”

    “我喜歡,我就想讓他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了,你肚子裏懷的,也是我的孩子。”楊之放自大地説,可我怎麼就這麼喜歡他自大的樣子呢!

    我洗澡的時候,我讓楊之放別進來了,萬一温安年路過看到了不好,我可做不出他和秦湯湯做的那種事,在衞生間裏發出不倫的聲音。

    楊之放摟着我的腰,説:“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洗澡呢,衞生間地面那麼滑,浴缸那麼滑,馬桶那麼滑,我不放心哪。”

    “你説的滑我都不怕滑,我最怕的,是某個人的手掌太滑。”我説完捂着嘴笑。

    “好啊你,敢嫌我手滑,待會我就要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叫真正的手滑!”他説着邪魅一笑,將我攔腰抱起,我尖叫了一下,真的,這一聲尖叫我不是有意的。

    我大大的肚子,竟被他抱在了懷裏,他就像是個舉重運動員一樣,我摟着他的脖子,説:“親愛的,你的力量實在是強大。”

    他用腳勾着衞生間的門,壞壞地説:“所以你最好乖乖的,不要反抗,越是反抗,我的手越是滑。”

    “楊之放,你是個壞男人,我鑑定完畢!”我在他臉頰上又吧唧的用力親了一下。

    “我就獨獨對你壞,你見我平時對幾個女人笑過嗎?我一見到你,就忍不住想使壞捉弄你,可是真正看到你被捉弄了,我又狠命地心疼。”他説。

    我揪着他的耳朵,對着他的耳朵説:“所以,你不許再捉弄我,因為最後心疼的還是你自己。”

    “素素寶貝,我發現,原來你也是個壞女人,我們倆都挺壞的啊。”他擠着眉説.

    正文第一百六十七章:蝸婚(167)

    他抱着我,鬧着要幫着給楊小放洗澡,我推他出去,不想温安年看到了,温安年眼睛望過來,便向後退了一步,又回到了房間去了。

    “你看你,別讓他見到了笑話我,以前他和秦湯湯就當着我的面打情罵俏。我不想我們也像他們那樣,他在的時候,你就不要和我太親近了,反正就這兩天我就要搬出去了,先收斂一點。”我從楊之放的懷裏逃了出來,將他推出了衞生間,把門迅速關上了。

    他在門上拍了幾下,又説:“你自己洗真的可以嗎?洗得乾淨嗎?”

    “是啦是啦!你去看看電視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洗澡難不成還不會嗎?”我俏皮地説。

    我摸着高隆的肚子,輕輕説:“楊小放,還有一個多月你就要出來了,媽媽真想看看你是小男生呢,還是小女生,媽媽給你找的爸爸,你喜歡嗎?”

    洗過澡,出來一瞧,之放並不在客廳,我又回房間,他也不在,忽然想起温安年説要找楊之放談談的事,我心想,不會是兩個人談得不好,打起了可就不好了。

    我湊到對面,房間門是虛掩的,站在門口,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我如果説,我已經後悔和季素離婚了,你信嗎?”温安年抽着煙説。

    “我信,我看出來了。”楊之放説。

    温安年靜默了會兒,説:“你以後,好好對她,她有過一次受傷害的失敗婚姻,不能再受到傷害了。她雖有些敏感多疑,但她是個善良的女人。”

    “我會的,她既是我妻子,我會做稱職的丈夫,這個,我想你不用教我,我也會的。”楊之放説。

    “過幾天,這個房子就要過户出去了,我也要搬走了,這段蝸婚的生活,終要結婚了,半年來,我和季素,互爭互鬥半年了,最後,卻因為房子被第三者最後奪去,反結束了蝸婚,你説荒唐不荒唐?”温安年問。

    “這樣也未必不好,孩子要出生了,我肯定要照顧她的,住在一起本來也就不方便,這樣搬出去也好。”楊之放説。

    我敲了一下房門,説:“之放,都快十一點了,洗澡睡覺吧。"

    之放起身出來,順手挽着我的手臂,湊在我的脖子間嗅了一下,滿意地説:“嗯!不錯,沒有乳豬味了,香香的,真乖。”説着揉揉我的濕發。

    我推搡他快去洗澡,然後自己先回房間,我躺在牀上,無趣地翻看育兒書籍,望見手指上戴着的求婚戒指,明晃晃的,幸福好像就在我指尖套着。

    楊之放洗過澡,就圍着一個白色的浴巾進了房間,我捂着眼睛,笑着説:“你可不快把衣服穿穿好,待會凍着了。”

    “怎麼,不好意思了?衣服我怕有乳豬味,晾在了陽台上,我又沒有帶衣服過來,你就讓我到被子裏面來吧。”他站在牀邊,抱着雙臂説。

    我捂着被子,笑得咯吱咯吱的,看他上身古銅色硬朗的線條,肌肉飽滿而不過度,腹部平坦的幾小塊腹肌,圍着白色的浴巾在肚臍之下,修長的腿,我從上到下的看着。

    “你看夠了沒?看夠了就恩准我進被子裏來,莫非你想把我凍僵?”他笑着就鬧着要掀被子。

    我摁着被子,不許他進來,用腳輕輕地踢了他的腿一下,説:“活該,誰讓你不把衣服穿穿好,去我衣櫃裏拿那件我的睡衣,黃色的那件,我懷孕穿的,你就先套在身上,再到被子裏來。”

    他順從地點頭,在衣櫃裏找出了那件我穿着有些過大的睡衣,他披在身上,將腰間的帶子隨意的繫上,睡衣穿在他身上是那麼的小,見他高大的身子穿着我的黃睡衣,十分顯得可愛,我一下就笑了出來。

    他轉了個身子,張開雙臂,像個孩子一樣無辜的眼神,問:“我穿這樣好看嗎?”

    “好看好看,我建議你的原生態MV的男主角就穿成這個樣子,一定能大紅大紫大賣。”我打趣着他。

    “好啊,小妮子,你敢取笑我,看我不把你的小嘴給親腫。”他假裝着鬼臉朝我趴過來。

    “啊,我錯了,饒了我吧,你不許動。”我拿過一個枕頭塞在他懷裏,躲到了杯子裏面。

    他張牙舞爪地説:“我是大灰狼,你就是那個小白兔,嘿嘿,我要吃了你。”

    我在被子裏踢着,笑着説:“我再也不敢取笑你了,我錯了。”

    “錯了,錯了就可以作為你拒絕我親你的理由嗎,理由不成立,換一個,不然……嘿嘿,我就要好好修理修理你了。”楊之放拉着被子,眼見就要把他的嘴湊到我的臉上來了。

    我忙又將被子向上一拉,他的嘴落在了被子上,我見他笑眯眯着眼,我説:“你不許鬧了,楊小放要睡覺了,它困了,這個理由成立嗎?”

    他手撐着頭,又靠到了牀邊,説:“成立,可不能影響我的楊小放晚安,那我就忍忍吧,親一下,行嗎?親一下我就一句話也不吵了,我保證。”

    “那你閉上眼睛,把臉湊過來。”我笑着説,拿手在他的腿上小力地掐了一下。

    他把臉湊了過來,閉着眼睛,我又一次這麼近地看着他的面龐,他的睫毛微微翹起,讓女人都要嫉妒了,他額間自然捲的棕色髮絲,那麼迷人,我痴了,世間真有這麼好看的男子嗎?

    正文第一百六十八章:蝸婚(168)

    我用食指在他的唇上輕碰了一下,就當作是一個香吻吧,他睜開眼,傻傻的滿意地笑了,説;“這樣才夠乖嘛,晚安……”

    空調開到一半,實在是熱的受不了,我把空調給關了,我自言自語地説:“平時我一個人睡開着空調被子裏都冷,怎麼今晚這麼熱。”

    他往我身邊又睡了一點,手摟着我的脖子,他臉買在我的肩膀上,説:“和我睡還會冷嗎,所以呢,你以後就每天晚上和我睡吧,保證冬暖夏涼。唔,你身上的體香總讓我很安逸,伴我入睡特別的安寧,我決定下一首歌就寫《你安寧的體香》”

    “你是狂,還寫體香,最好你自己去唱,拿着麥克風在台上猥瑣地唱着你的體香讓我沉醉,保證你會被砸臭雞蛋。”我逗着他拿他打趣。

    他抱得更緊了,臉也貼得更近了,他説:“不會的,我要拉着你的手一起站在台上唱,我們是一對色.情狂,蠻配的。”

    我撓他癢癢,我説:“看我不撓瘋了你,説我是色.情狂,我和你一樣嗎?”

    他強忍着笑着説:“饒了我吧,我是,就我一個人是,你是純潔的小紅帽,我是狼外婆,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我捏着他的臉頰上的肉,讓他嘟着嘴,我説:“好了,我要關燈了,再不睡覺楊小放又要踢我來以示抗議了,乖,晚安。”

    “晚安!”他在我額間輕吻了一下,便乖乖地睡去了。

    他很乖,睡覺不亂翻身,也不踢被子,也不打呼嚕,很平穩的呼吸,我藉着月光,看着他的側臉,真好,他真是個乖孩子,我想,就這麼和他如此的睡去,一直睡去,哪怕時間就凍結在這一瞬間。

    戀愛的感覺,真好。

    感謝他,我看到了,他在努力想讓我忘記過去的那場婚姻給我帶來的傷害,他在嘗試着用他的温暖來讓我開心快樂起來,他模擬瀘沽湖做的場景,在篝火旁,伴着我愛吃的乳豬香,向我求婚,多麼的讓我感動。

    他説在瀘沽湖畔,看到我的手袋掉到了湖裏,那麼的焦急而束手無措的樣子,就讓他心疼,很想保護,那是一種莫名就來的心疼,這種心疼,就是愛。

    我在心裏默默地念了兩遍:之放,我愛你,我愛你。

    那兩個寫着“我愛你和我一直都知道”的瓶子,被他埋在了一棵紅楓樹下,他給這棵樹取名叫“瓶子樹”

    他的腦子裏總是充滿了浪漫和幻想。

    或者,填詞人就是這樣的心境,用着靈性在愛。

    晚上睡到模模糊糊的時候,我感覺到他在給我蓋被子,來來回回的,蓋了好幾次。我也聽到他起牀倒水喝的聲音,他輕手輕腳的躺在牀上,生怕驚擾了我的好夢。

    而我的夢裏,這段時間,都是他。

    相安無事的過了幾天,秦湯湯找到了我,我心平氣和地與她辦理了房屋過户手續,我讓温安年就別出面了,楊之放陪同着我。

    辦完了手續,秦湯湯摘下墨鏡,很高調地伸出右手,説:“季素,鬧了一場,沒想到吧,最後贏家還是我這個小三,蝸婚的生活,竟是我這個小三幫你和温安年結束的。來,握個手吧。”

    我白了一眼她的手,直言不諱地説:“抱歉,我怕髒。”

    她收回了手,大笑了幾句,得意地説:“我接了好幾部電影,我被國內知名的導演看上了,他説要捧我的,説不定過段時間,我就要紅遍大江南北了,到時候你想和我握手,怕都是要排很久的隊了。”

    這種女人都能紅大江南北,我想我不如也去當演員,説不定我還能進好萊塢呢!

    “放心吧,我不稀罕,祝你好運!”我説畢,挽着楊之放轉身就走。

    “別理她,就是個花痴,她現在連圈子都還沒有進呢,還想紅,紅哪有那麼簡單,以為陪個導演玩玩就能上位!不想想,這樣的三流演員全國有多少,痴人説夢。”楊之放對我説。

    “管她呢,她好與不好,跟我沒關係。”我淡淡地説。

    秦湯湯不甘心地又喊道:“季素,我下星期去收房子,你記得早點和温安年搬出去!還有,楊之放,聽説你是搞音樂的,還小有名氣,到時候我要是想混歌壇了,給我寫歌哦!”

    我和楊之放相視一笑,然後搖搖頭很無語。

    房子雖沒了,但幸好是挽回的及時,要是錄像真的傳到網絡上,温安年不僅身敗名裂,以後都抬不起頭做人了。

    想起温安年媽臨走時,也沒忘記她答應我的事,她勸了温安年很久,讓温安年看在發生這件事,季素還能站在你的立場上幫你的情分上,你就放手,讓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房子沒多久就被秦湯湯回收了,房產證也歸到了秦湯湯的名義下。

    我和温安年終於結束了大半年的蝸婚生活,我們都搬着各自的東西,站在小區樓下,他往他的車上裝東西,楊之放則在給我搬行李,他要把這些行李,連同我和楊小放,搬到他家裏去。

    蝸婚生活是以秦湯湯獨佔了這套房子為終點畫上句號的,在這一場持久的蝸婚作戰中,我受過傷,也收穫了愛情。

    而相信温安年在發生了這麼多事後,會懂得,什麼要的情和愛,才是最珍貴的。

    我希望,正在蝸婚或者已經我蝸婚的人,看到我的故事,能以此為戒,好好生活。

    正文第一百六十九章:蝸婚(169)

    搬家的那天,之放還有子晚都來了,他們幫着我搬行李,行李都搬到楊之放的悍馬車上。很多傢俱還有家用電器,之放都讓我別要了,他不希望我帶着別的記憶和他在一起。

    之放的意思是讓我淨身出户去他那裏,我只是收拾了一些衣服和隨身物件,整理了兩個大箱子,子晚和之放將箱子抬到了車上。

    電腦冰箱廚具空調等電器,我都沒有拿,我對温安年説:“這些傢俱電器什麼的,你都帶走吧,我也不需要了,或者你拖到舊品二手市場,還能換一些錢,總比便宜了別人強。”

    温安年忙點頭,他也清楚我和之放要是結婚,是斷不會要這些傢什的,他説:“好,我找到了一套房子,暫先租住着,這些電器我也就不變賣了,變賣也不划算,都還能用得着。”

    房子被搬空了,窗簾盆栽什麼的都搬了出來,是啊,就算是扔掉也不能便宜了秦湯湯。我看着曾經都是按照温安年的喜好佈置的房子,轉眼成空。

    綠色的大窗簾被扯了下來扔在地板上,我本想撿起來的,但又一想,我的身子根本都彎不了腰,還是算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縱使曾經多麼的刻骨銘心,那也都是往事成空了。

    小區裏和我住一棟樓經常晨起鍛鍊的阿姨,見我在樓下收拾行李,上來詢問,説:“怎麼,小兩口有錢了,要搬去住大別墅了呀,可別忘了我們這些老鄰居。你瞧你肚子,怕是馬上要臨盆了,我可等着吃你們孩子的滿月酒。”

    “阿姨,我和他離婚了,我這是要搬走,我們都各自搬走,房子也轉給別人了,還沒來得及和阿姨説一聲,謝謝阿姨你平日對我們的照顧了。”我寒暄着説。

    “什麼,離婚了?啊呀,你這孩子,糊塗了嗎,夫妻之間有什麼大不了的非要鬧到離婚這個地步,有什麼矛盾化解不開啊。再説,你還大着肚子,你不為你自己想,也要為肚子裏的孩子將來有個好爸爸着想啊,我待會要好好去説説温安年去。”

    我忙拉着阿姨的手,説:“阿姨,別,我們都離婚了大半年了,不可能好起來了,我和温安年也各自有了新的對象了。”我苦笑了一下,又説:“阿姨,謝謝你的關心,等孩子出生了,我帶着孩子來看你。”

    “哎哎,好,好。唉,都離婚了半年了,我還以為你們恩愛着呢,看你們離婚了還住一個房子裏,外人還真不敢相信你們離婚了,要不是你親口説,我算是不信。”阿姨拉着我的手,噓寒問暖又説了好幾分鐘,還囑咐了很多她兒媳婦坐月子要注意的事項。

    “季素,我們要準備走了。”楊之放搬好了東西,準備喊我走。

    “阿姨,那我就先走了啊,改天再聊。”我笑着對阿姨説。

    “哎,好!他是你家親戚?”阿姨疑惑地問。

    偏在這個時候子晚又喊了一句:“嫂子,你就這兩個箱子,沒別的東西了吧?”

    他喊這句嫂子,我也只好對阿姨笑笑,説:“剛才第一個和我説話的,是我現在的未婚夫,喊我嫂子的,是我未婚夫的弟弟。”

    “嗯,不錯的男人,你呀,就是有福。”阿姨把我挽着送到了楊之放的車上,她隔着車窗又對楊之放囑咐着:“小夥子啊,好好疼季素和她的孩子,季素是一個好女人,你對她好,她也會百倍千倍的對你好的。”

    楊之放回頭對我温柔地一笑,愛憐的眼神,那麼的毫不遮攔地就表現出來,他説:“是啊,她真是我遇見過的,最特別最動人的女人,我會把她當最心愛的人來疼愛的。”

    我漲紅了臉,食指在他頭上彈了一下,説:“叫你嘴甜,給你個榧子吃!”

    辭別了阿姨後,之放讓我坐好,子晚就坐在我旁邊,開心地説:“嫂子啊,我和我哥住一起,兩個大男人,正愁悶的慌,現在嫂子搬來了,以後還有個小侄兒出來,我倒真是不悶了。”

    我笑着説:“怎麼,我和孩子成了你們倆解悶的不成。等我做完了月子,我偏要罰你每天都調一款雞尾酒給我喝,免得我要去蘇荷酒吧找你了。”

    “成為我的妻子了,你要是想去酒吧,那就得有我在,不然,我會怕你被哪個金髮碧眼的小開給拐跑了。”楊之放醋意地説。

    “哥,你也太沒自信了,酒吧裏的那些男人,能和你去嗎?我哥是絕好男人,他不愛泡酒吧,經常是泡在健身館裏,要麼就是他的音樂工作室,對了,嫂子,你還沒有去過我歌的工作室吧?”子晚問。

    “你哥哥沒帶我去呢,怕是啊,被我瞧見了什麼原生態的東西。”我捂着嘴笑了。

    我這一笑,竟把楊之放給看痴了,他淺淺地笑着,説:“懷孕中的女人,怎麼這麼的充滿了母性的光環,一顰一笑,皆是風情,我的素素寶貝,我真愛你怎麼也愛不夠,要是前二十年我們就認識,那該多好。”

    “你什麼時候帶我去你的音樂室呢?還有啊,你總是泡在健身房,露出你的肌肉,我可怕一些富婆啊,**啊,打你主意。”我也帶着酸酸的醋腔説。

    “沒事,你不喜歡,我就不去了,反正家裏也有健身器材,等孩子出世了,我就帶着你,走遍我的世界我的圈子,然後讓我身邊所有人,都瞭解你,喜歡你。”楊之放説。

    正文第一百七十章:蝸婚(170)

    子晚和我一一地説着,嫂子長嫂子短的念着,我心裏甜得像蜜一樣,車緩緩開動的時候,温安年正好抱着一個大紙箱出來,他獨自一個人收拾着東西,我看到他過早蒼老的臉上的不堪與疲憊,我想,是啊,別了,温安年,終於要和你説別了。

    之放先説要安排我去住花園別墅那邊,我推辭着不去,説還是先住他和子晚住的那個套房,我自己原有我自己的打算。

    其一是我和之放並沒有結婚,這樣就貿然地住進他爺爺留給他結婚的房子,這樣也不好。其二是我也害怕孤單,那麼大的一個院落和房子,就我和之放,多寂寞,有子晚在,倒不錯。

    子晚高興極了,説:“我就説我這個嫂子好,我還真怕你和我哥雙宿雙飛把我給丟下了。”

    “所以你得也趕快找個女朋友,好來幫我帶兒子。”之放笑着對子晚説。

    車開到了小區裏面,我打量了一下小區的環境,比我住的小區是高檔多了,下車之放攙扶着我。子晚從後備箱裏將幾個箱子拖出來,小區裏的保安見東西多很快就過來,詢問需不需要幫忙。

    是一個一百二十平米的套房,一進門,就感覺了這是一個男人的時間,裏面的陳設主要是黑白灰三種顏色,屋內的設計我一看就看出是出自楊之放,那些擺設都是他的喜好。

    客廳裏還有一個籃球筐懸在牆壁上,櫥閣上擺了各種籃球和足球的紀念品和工藝品,旁邊還有吧枱,上面擺滿了各式調酒的杯子器皿,想必這就是子晚的家庭工作裝備了。

    之放帶着我進了我的房間,推開房間門的那一刻,我就聞到了一股不同於這個房子的清香,我看到的,是一個粉色的天地。衣櫥,大大的梳妝鏡,還有小圓桌,電腦,清一色,都是粉嫩粉嫩的。

    莫非把我當成小女孩嗎?我是喜歡粉色,也曾幻想過,擁有一個粉色的小天地,和温安年在一起,房間的裝飾倒全是按照温安年的喜好來的,我並沒有按照自己的喜歡來。

    書架上放的書,都是粉色的裝幀。

    只見小圓桌上,放着一個雙耳青銅獅獸頭的小香爐,那裏面焚着香,香氣嫋嫋地飄來,剛推門聞到的清香就是從這個香爐裏傳來的。

    “怎麼,你也喜歡焚香?”我指着香爐,問之放。

    “這個香爐,是我在古玩市場淘到的,是清初的一個香爐,我猜你説不定喜歡呢。昨天我又去了一趟中醫藥房,買了一些老中醫説的可以安胎靜心的藥材,説在香爐裏,細細的焚香,會對孕婦很好。”他站在門口,倚着門,慵慵懶懶,但極迷人的笑。

    這時光啊,一下就讓我醉了,聞着這帶着清淡草藥香,沁人心脾,細細的嗅,覺得有薄荷的氣息,我讚揚着之放,説:“但就看這一件香爐,就看出你對我的真心,謝謝你,給我安排了房間,牀也佈置的十分舒適,我是不是給你和子晚添麻煩了?”

    “沒有,怎麼會添麻煩呢,你去悄悄,子晚都在廚房裏忙活了起來,説要給你這個嫂子最滿漢全席呢!”之放朝廚房看了一眼,對我笑着指指廚房,又對子晚説道:“子晚,做飯要少油少辣少蒜,做點清淡的,不要做太多菜,你嫂子説,做十個菜就夠了。”

    我在之放的肩膀上輕輕掐了一下,説:“再叫你拿我做擋箭牌,明明是你自己要吃許多菜,還説是我説的,看我不打你。”

    他倒一下就捉住了我的手,懷抱就湊了過來,我不禁向後退。退到了門口,他腳將門關上,手撐着牆,把我牢牢的封鎖在他的懷裏。

    之放用手勾起我的下巴,輕佻地説:“還躲不躲,還打我不成,你打我一下,我就十倍的給你親回來,把你的小嘴親成香腸唇。”

    我躲避着他的手,我用腳在他的腳背上踩了一下,我説:“不許鬧,子晚在做飯,還不去幫忙。別以為你是哥哥就可以偷懶,還有,以後我不許你去健身房了,免得你把練得壯壯的就知道欺負我。”

    “我不敢了,以後可再也不敢了,你晚上吃三碗飯,我就什麼都聽你的,成不?”之放求饒着説。

    “行啊,三碗飯沒問題,我現在,就像要去你的房間,仔細地瞧瞧,別有什麼原生態的東西落下了。”誰叫他那次在我面前説那個原生態嗓音的女歌手,弄得我醋罈子打翻了酸了一地。

    “去我的房間可以,但是——萬一我要是不想讓你出來,你可就得乖乖地從了我,還有,不許拿楊小放生氣來嚇我這個爸爸。”之放講着條件,他的嘴唇濕潤而性感,這張嘴唇要是生在一個女人的臉上,不倒也風情了。

    偏生長在之放的臉上,那麼的讓女人見了都嫉妒。

    “哼,和我講條件,那我就不去了,我待會晚上悄悄和楊小放講,就説他的爸爸啊,老是欺負他媽媽,等他出生了,要他幫着媽媽撓他爸爸的癢癢。”我揚起嘴角,倔強地説。

    戀愛中的女人是不是都這麼的白痴且不分年齡的幼稚起來呢,我發現我在之放的面前,會嬌嗔的像一個孩子,我感覺我自己年輕好多,雖然是要做媽媽了,但被之放寵的,就還像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我迷戀他這種肆無忌憚的寵溺。

    他讓我覺得自己,並沒有老,還來得及談一場轟轟烈烈的盛世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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