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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網絡版大結局(二)嫁給我吧。

    之放,我不怕,我什麼都不怕,我最怕的是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最難過的是不能和你一起到老。

    他把自己關在衞生間裏,我聽到了他劇烈的咳嗽,我聽到了嘩嘩的水深,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把冷水往自己身上衝,我聽到了他拳頭一聲聲砸在牆壁上的聲音,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你這樣,是要將我狠狠地刺穿嗎?

    我開始使勁的拍門哭着説:“拜託你,求求你,把門打開,讓我看看你,讓我看看你的臉好不好!我們説過的,要在一起,不管發生什麼事,就算全世界與我們為敵,還是要在一起,擋不住的,老天也擋不住,你快開門——”

    “之放,你還記不記得我背過給你聽的一首詩”我們曾經在深夜裏,相擁而眠,他睡不着,要我講故事或者背一首詩給他聽,於是我把趙孟頫和其妻子管道昇的故事還有那首詞《我儂詞》背給他聽。

    矩“如果你忘了,那我讓我再説一遍——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似火。耙一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們兩個各一打破,用水調和。再捻一個你,再塑一個我,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我哭着唸完這首詞,之放,説好的,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我念完,已泣不成聲,哭得癱坐在地上,像是一個沒了筋骨的人,我聽到他沒有再自殘自己,我聽到的只有冰涼的水聲,他是想用涼水麻木自己,他的傷還沒有好,他還在咳嗽,他消瘦滄桑成了這樣子,我從背後抱着他的時候,我感覺他都是骨頭,瘦了一圈,到底是怎麼了,那樣高大健壯的之放,怎麼會變成這樣。是我害的,不是我,他還是倨傲的完美男人。

    如果不能照顧他,我這輩子還能原諒我自己嗎?

    椴我開始用自己的頭一下下撞擊在衞生間的玻璃門上,鋼化玻璃很厚,上面有模糊的窗花,看不見裏面,但我清楚,他在做對自己不好的事,我不要他這樣逃避我,我只有傷害我自己,他才會回到我身邊。

    我一下下地把頭重重嗑在門上,感覺不到痛,除了幾乎要窒息的心疼,我的傷口已沒有了知覺,我像是一個木偶一樣,重複着撞擊的動作,我一句話也不説,一聲聲“砰砰砰”。那樣倔強的撞擊,像極了我此刻執念的思念。

    我那麼想念你,我怎麼會害怕你,就算是容顏盡失,就算是殘了癱了,我都不會離開你。

    我聽到他痛心地説:“你傻了嗎你,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你今晚睡一覺,明天出去走在大街上,比我好的男人多的一大把抓,你別再發神經了,別再做無謂的犧牲了!”

    我一句話也不説,機械地把頭撞在玻璃上。

    有腥熱的液體順着我的額頭流入我的眼角,最後滑過我的嘴邊,那是來自我身體中血液的味道,即使頭破血流,之放,還是要在一起。

    門上也緩緩留着一豎行殷紅的血跡。

    玻璃門被拉開,我虛脱地撞在了他的腿上,他蹲下身抱着我,把我抱到了牀上,他的頭上都是的,是把自己的頭埋在了都是冷水的洗臉池裏。

    他穿着背心和沙灘褲,還是過去的模樣,我沒有迫不及待地看他的臉,我想像平時一樣,不要把他的傷疤放在眼裏,他還是過去的之放。

    他這個時候根本顧不得掩飾和躲閃自己的傷痕,他將自己白色的背心撕下一塊長長的布條,纏繞包紮在我的額頭上,我咧着嘴朝他微笑,我無力地聲音説:“怎麼樣,你還是把我看得比自己重要,你騙不了我,你再也沒有騙我的能力了,我讓它全部喪失掉。”

    “你怎麼這麼傻,不要命了嗎?要是留下了疤痕怎麼辦,這麼光潔的額頭。”他心疼地説,包紮好了,還用手輕輕地摁了一下,我疼地一收,他的嘴裏發出了“嘶”的聲音,痛在我身上,也痛在他心裏。

    我心裏有些得意,我説:“你以前睡覺前,都會在我額頭上吻一下,然後擁抱説晚安。不過早知道撞個頭破血流你就會出來抱着我,我早就該撞了——”

    我依偎在他懷裏,我想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他,把他養得像以前一樣健健康康高大健壯。

    “你叫我拿你怎麼辦才好,你教教我,我每次,都要在躲避的時候因為你受傷而暴露自己,以後,我都不管你了,遠走高飛,看不見了,自然就不管了。”他説。

    “你敢,你坐哪輛飛機我就揹着炸藥去炸掉哪輛飛機,我去當恐怖分子,我讓全世界的航空飛機都不敢帶你!還有,你沒得選擇了,要麼你看着我死在你面前,要麼,就娶我!”我得意地説。

    “我的傷疤,不會嚇到你嗎?”他小心翼翼地問。

    其實,我還沒有去看他的傷疤,倒不是我沒有勇氣,而是我不想把他的傷疤當太大回事。

    於是我笑着揚起臉躺在他懷裏,我雙手把他的臉板正,撥開遮在他面龐上的髮絲,我看到了傷疤,淺淺的一塊白白的粉粉的傷疤,原本俊朗的左邊面龐被這小孩手心一般大的巴掌佔據着,我的心在那一刻狠狠疼的慌,是一種被掐住了命門一樣的痛楚,但我還是若無其事輕輕地説:“哎喲,就這麼點點大一小塊傷疤把你嚇成這樣,我當多大一回事呢,切,小菜一碟,你看我腿上,這麼大一塊呢,沒事,我的醫生告訴我,堅持用藥就行,明年我就可以穿着超短裙或者比基尼了,你這根本都不算事嘛,來親一個!”我抱着他的左臉温柔地親一口,輕輕地,生怕弄疼了他的傷口。

    那一秒,我的內心其實已承受不住,我狠狠地把眼淚憋回去,我告訴自己***這時候要是哭出來那就真不要臉,這個男人為自己連容貌都毀了,我除了哭我還能為他做點什麼嗎!

    “真的不嚇人嗎?我不怕別人怎麼説我,我是怕你討厭這樣的我,我怕你害怕。”他這時候的樣子,像一個犯錯的孩子,小心翼翼地生怕我會遷怒與他。

    “怎麼會——這麼一點點傷疤,你是自己誇大了,我告訴你,你看我的左臉,是不是有四個痣?”

    “有,不過不是很明顯,只有很仔細很近的距離才能看得出來。”他的視線慢慢在轉移。

    “我跟你講噢,我念書的時候,我都不讓別人看我的左臉,也不敢坐在別人的右邊,因為那時學校有個女生就因為嘴邊長了一顆大痣就被男生取外號叫——大痣。直到中學畢業,我的好友才問我,我告訴她是這個痣的緣故,她大笑我不止,説我是心理緣故作祟,其實她和我玩了這麼久也沒注意到那幾顆痣。”我説。

    之放像是若有所思的樣子,點了點頭。

    “所以説,其實很多時候,是我們自己心理誇大了。”我又認真的樣子捧着他的臉説:“你看,這麼小的疤痕,又是淺淺的,擦點藥不就褪掉了,我還以為是多大的事呢,害我把頭都撞破了,壞蛋。”我撒嬌地説。

    他的目光看着我,像是有了信心,他説:“那——那你還願意嫁給我嗎?”

    我在他懷裏跳了起來,説:“願意啊——但是蜜月不能省啊,還有啊,那個彩禮啊,還得按地方習俗給啊,什麼三金首飾啊,什麼彩電冰箱電視機啊,什麼縫紉機啊,自行車啊”我把老媽那個年代的結婚彩禮都説了出來。

    他捂住了我的嘴,我安靜了幾秒,眼睛睜得大大的看着他,他拿開手,唇貼了上來,這樣的一個吻,來得太漫長了,他的唇齒間,還是那樣的迷離而温潤,他的手伸向我的腦後,手掌心鉗制着我的頭,我們的身體靠得越來越近。

    好不容易片刻逃離深呼吸,他霸道地説:“早就想親你了,一直沒機會。”

    “是不是那晚潛入醫院就想親我來着?”我躺在他懷裏,腿都架在他身上,還是像以前一樣的睡姿。

    “那晚只是想見你一面,想看你傷勢好了多少。”他説。

    “那為什麼我打你家人的電話都打不通啊,你知道我笨打那個國際電話好複雜啊,我幾乎是要好幾分鐘才能撥通一次,卻一直沒人接。”我説。

    他告訴我,是他安排家人把電話設留言狀態的,是他讓子晚換工作換號碼的,是他讓麥樂來醫院説那些話好讓我死心的,是他拜託程朗來照顧我的,是他讓賢芝

    “我打不死的小強嘛!賢芝?什麼,你説你讓賢芝,難道賢芝都背叛我了?啊啊啊啊,可惡的賢芝,我要掐死她!”我張牙舞爪在他懷裏。

    他雙手握着我的手臂,兩隻手輕輕拍着説:“那天下午我和麥樂從醫院裏出來回我住的醫院,在新街口看到了賢芝,她上了車,你知道她多難攻破嗎?我和麥樂輪流轟炸拜託了她一個晚上才説服了她,她答應幫我勸你離開我,為了讓我相信她做到了,她還順利完成了三個任務。”

    “分別是讓你在餐廳看到我和程朗有説有笑幸福在一起,然後我們在車上還擁抱最後還錄了我的音,發給了你。難怪我覺得她神神秘秘,我還以為她復吸了呢,沒想到是背叛我去了,你這麼一説,我全想通了。可是麥樂呢,麥樂怎麼回事?”我還是好奇。

    他這才把真相告訴了我,他説其實當初拍攝MV他就已經是很不情願了,導演是陳陸安,但是臨時男主角不能到場,俗話説救場如救火,在那個時候,他只有打電話給我告訴我他要參與MV的拍攝,但是中間有一場發生了意外,當時是在游泳池拍,麥樂不小心掉入泳池,還不會游泳,一掉水裏麥樂的腳就抽筋,在這個時候他跳入水中救起麥樂,卻很意外的事,麥樂的泳衣是繫帶的,在水裏這麼一折騰,一抱上岸,全散了。於是畫面就被拍了下來,拍成他穿着泳褲濕身抱着半裸的麥樂。

    這便成了陳陸安的把柄,但是他也覺得行得正走的端,他不在意這些,可是,麥樂在意,麥樂求了他幾次,無論陳陸安提出什麼要求他最好都答應,不然照片傳出去,再加上一些話語,麥樂就説不清了,名聲也毀了,那就是豔照了。

    於是陳陸安被狗仔隊拍到夜宿麥樂公寓,自然就要挾他頂包,而此時之放偶爾看到菲琳帶着童語皓來片場看陳陸安,才知道菲琳是陳陸安的妻子,也打聽到菲琳一年前經歷喪夫之痛,此時的菲琳懷有身孕,不能讓菲琳在這個時候受到傷害,也不想麥樂因此名聲盡毀,所以他才會順着陳陸安的意思,去開那些記者招待會。

    這些都無關愛,只是一個情意。

    之放説:“只是委屈了你,都是我,沒有提早告訴你,害的你受傷。”

    “我知道,你什麼事,都想自己一個人扛,是我不好,沒有信任你。”

    我靠在他懷裏,我想,真相大白,事實證明,我沒有愛錯這個男人,我們會在一起,不管今後發生什麼事,都是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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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月後,菲琳出院了,牽着童語皓的手,來參加我和之放,還有馬衞和賢芝的婚禮。

    婚禮是在南京舉行的,親朋好友都到場了。

    之放的父母也從國外飛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媽媽抱着小放,拉着小周的手,問他們倆準備什麼時候辦婚事。

    程朗也來了,他是一個人來的,他依舊幸福的樣子同我和之放一起拍照合影。

    最後拋花束的時候,我拋的那束,是程朗接到的,我笑着説明年就是你的喜事了。

    而賢芝拋的那束花束,落在了季颯和小周的懷裏。

    證婚人在證婚詞上説:“我瞭解到,你們兩對新人的愛情那都是轟轟烈烈感動太多人的,我祝願你們在迴歸平淡的幸福生活中,繼續——把你們的愛情感動着,延續着。祝福你們,白頭到老,永浴愛河——”

    婚禮舉行後,之放帶着我和孩子,還有他的爸媽,一起飛往葡萄牙,在飛機上,我像去年我們相識的那一幕一樣,輕唱着歌,只是唱的,是給我懷裏的寶貝兒子聽的。

    我們的傷疤都在慢慢變淡,最後也許會有一點點,但是,那是我們此志不渝的最好見證,我愛這些淺淺的疤痕。

    我將相信愛情,相信婚姻,相信這個和我共同經歷磨難和考驗的男人,把我和孩子,這一生,都交給他。

    深情之放篇:老婆,你是不知道老公有多喜歡你

    我和之放度完蜜月回來,媽媽抱着小放足足半天都捨不得放下來,還一個勁地直説寶寶長個了不少,體重也增加了不少,一定是爺爺奶奶特別寵愛喂得白白胖胖的。$忘-塵http://www.WcZw.net&

    www.WcZw.net&其實我們也就出去了十來天,倒讓媽媽添了很多的牽掛。

    媽媽還有些不放心,私底下拉着我問我以後會不會帶着孩子和之放一起移民,我説當然不會了,我媽還在中國呢,我再怎麼也不能不要媽啊。

    媽媽倒説了讓我吃驚的話,媽媽説她更多的是捨不得這個外孫,倒不是我這個女兒,我看着在媽媽懷裏探頭探腦四處查看的小傢伙,我笑着説:“你呀,你外婆疼你比當年疼我還多。”

    “你記得你像他這麼大我疼你的情景嗎?你不知道啊,你小時候感冒鼻子堵塞出不了氣,又不會用嘴巴呼吸,我就用嘴幫你把鼻涕吸出來,你沒出牙齒看着別的孩子吃甘蔗你就哭着要吃,我沒辦法我就嚼着甘蔗把汁喂到你嘴巴里去……”媽媽數叨着説,越説越是入戲。

    拘好麼傢伙,我也聽入戲了,雖然覺得很感動,可是鼻涕,嚼過的甘蔗水,這些讓我真有些胃裏不舒服。

    媽媽見我癟着嘴,倒也笑了,説現在要是她鼻子堵塞讓我幫她吸鼻涕我是肯定不會願意的,這個問題我想了足足一個小時,我還是沒法下決心去吸鼻涕,於是我走到媽媽面前極有孝心地説:“媽,吸鼻涕的事我是做不到了,但是第二件事我可以做到,您老想吃甘蔗嗎?我現在就去嚼吧嚼吧餵你吃甘蔗水好不好……”

    可想而知媽媽鄙視我的眼神,記得小時候我總是怨媽媽結婚的時候都不給我發喜糖,而弟弟更是可愛,季颯小時候總是説爸媽結婚的時候他去夏令營了,而且他是很認真的堅信是因為自己去夏令營了才錯過了爸媽的婚禮。

    埤我為此還和季颯幹了一仗,***姐姐我都沒看到爸媽的婚禮,他小子還好意思説自己是去參加夏令營錯過了。

    我把這些事説與之放聽,之放也被我逗笑了。

    童年的趣事,真是説起來有太多,一晃我自己都做了媽媽,季颯和小周的感情也越來越黏糊,我們姐弟都大了,都會漸漸有各自的生活,但不變的是,我們比以前,比我們更年輕的時候更愛我們的媽媽。

    還記得小時候媽媽和我説笑話,説的就是從前有一個鄉下人,從來沒有進過城,也沒有看過火車,有一次終於進城,看見了火車,他非常驚訝地拍着大腿説:“你看這是什麼車啊,把胎都跑掉了,就剩下鋼圈了。”

    記憶猶新啊。

    這個笑話把我們全家人都笑得前仰後翻。

    一天我買菜回來,看到媽媽在房間裏,抱着爸爸的遺像在懷裏,臉上掛着眼淚,卻面帶微笑,我知道,她是想告慰泉下若有知的爸爸,一切都過去了,我們一家人終於都迎來了幸福的生活,只是少了爸爸。

    之放臉上的傷痕已經淺淡得很難看得出來了,他又恢復了曾經的俊朗模樣,只是我忽然又失落了起來,明明該開心,可是——可是我安全感又少了很多,我係着圍裙在廚房擀麪包餃子,麪粉弄得一臉,眼圈周圍都是,揉着揉着麪糰,眼淚就要往下滑,説不清楚是什麼原因。

    也許是太幸福了,也許是真的因為幸福太來之不易了。

    之放從身後摟着我,把頭埋在我的脖子裏,深呼吸,感慨着説:“老婆啊,你是不知道老公有多喜歡你。”

    我用肩膀拱拱他的臉,説:“有多喜歡?”

    “像喜歡白菜豬肉餡餃子一樣多的喜歡。”

    “那我是白菜,還是豬肉?”

    “問這個白痴的問題,那你就是一頭小豬。”他的食指捏了捏我的嘴角,寵溺着我。

    我會轉身,伸出兩隻白麪大手掌心,對着他的臉就是橫豎各一抹,我裝出威脅的語氣説:“還敢不敢罵老婆大人了,還敢不敢?”

    他望着我壞壞一笑,忽然手摟住我腰部以下的位置,抱起我,他的面深深地埋在我的腹部,他的臉柔柔地陷在裏面,他温柔地説:“把你的小肚皮變得更白好不好。”

    我只好笑着哀求他放我下來,因為我還要包餃子給他吃呢,他不吃速凍食品,這個每天都像孩子一樣吵嚷着要吃我親手包的餃子的壞蛋,他向我保證只要是我包的餃子,他就可以一次性消滅掉四十個。

    好吧,吃不到四十個就把沒達到的數目記在下一次,依此類推,我看他最後會要吃多少餃子。

    他放我下來,神神秘秘地走進了客廳,然後右手別在身後,笑着説:“猜我給你買什麼了。”

    “不要告訴我是一朵紅玫瑰。”我笑着雙手撐在身後的桌子上,看着他的面龐。

    他始終都是我此生遇到過的最好的男子,遇到了那麼多的坎坷,到最後,還是他最好。

    他像是變魔術一樣從身後拿出了一個棉花糖,雪白的棉花糖,很大的塊頭,他直直的伸到了我面前,我還是有些受寵若驚,因為,我以為他只買了一個,我剛才看到寶寶的手裏也有一個棉花糖。

    PS:親們,恢復更新了,這裏會寫温情的一面,當然,除了交待之放和季素的幸福生活外,我們本書裏其次最被看好的好好男人程朗將會有遇到怎樣的情感歸宿,相信大家會有所期待的。

    深情之放篇:“這是你的,這個是媽媽的。”

    我接過棉花糖,輕輕地咬了一口,很甜,甜到了心裏,我隔着棉花糖,看不到之放的臉,我一直在笑,他把我和孩子的位置是放在一樣重要的地方。

    “怎麼想着給我也買一個棉花糖啊,小時候在這一附近,幾乎所有巷子裏賣棉花糖的都認識我,都知道有個女孩子會貨比三家,吃遍所有巷子的棉花糖,就是為了要買一個最大最白最甜的棉花糖。”我得意洋洋地説,兒時的時光,是之放不曾參與的時光,但我願意講述與他分享。

    他雙手抱在懷裏,凝視着我,問:“那老婆大人,請你給我一點指示,你吃了那麼多的巷子,你覺得哪家的棉花糖最大最甜呢?”

    “小時候的感覺當然是咱家對門那條巷子的最好甜,不過現在呢,當然是老公你買的最甜啦。”我為了表示誠意,大口在棉花糖上甜了一口,棉花糖粘在嘴角上,膩膩的。

    拘他走過來,拇指在我的嘴角上輕擦了一下,四目相望,這種氛圍讓我有些恍惚,是那種血壓忽然升高的滋味,就像是一下就慌亂就要窒息了。

    他的唇低低地要貼了過來,儘管我們已經是夫妻,同睡一張牀,可還是有些羞澀,面對他,我總是像個羞怯的小女人。

    這才是愛情嗎?

    埤陶醉在這樣的氛圍裏,只有我們,這時客廳裏媽媽的聲音出現了,是抱着寶寶從房間裏出來了,我正想推開他,怕媽媽見到了不好意思,靈機一動,把手中的棉花糖往他的嘴上一貼,他一口就親在了棉花糖上,我望着他無辜的樣子,嘴唇邊都是棉花糖,咯咯地笑,想着要補償他一下,於是以最快的速度親他一下,他這才滿意了。

    什麼時候這個傢伙也變得這麼黏人了,如果小放是我的小尾巴,那他就是大尾巴。

    “剛才喂小傢伙吃棉花糖,他那大眼睛吃着自己的,還眼巴巴地望着我另一隻手上的,我就告訴他——這是你的,這個是媽媽的,是爸爸疼愛你和媽媽的表現,你可不能貪心,長大要對媽媽好。”之放説,也繫上了圍裙,洗了手,要與我一起包餃子。

    聽到他説的那句:這是你的,這個是媽媽的。

    我內心的幸福急劇膨脹渙散開來。

    “以後,以後的以後,以後的以後的以後,你還會這樣一如既往待我嗎?還會在買棉花糖的時候給我帶一個,把最大的悄悄留給我,還會繫上圍裙洗手和我一起包餃子嗎?”我看着他,視線變得模糊,眼前的男人,像是一個深情的童話,他如王子,亦是將軍。

    “我是你的丈夫。”他説着,所有的付出在他看來,都是理所應當,只因我是他的妻子,他是我的丈夫。

    寶寶也有七個月大了,還沒有開口叫爸爸媽媽,之放不寫歌的時候,就抱着寶寶教他喊媽媽,爸爸,他總是一遍遍地説:“媽媽爸爸”

    我拍着他的肩膀,糾正他説:“是爸爸媽媽,哪有説媽媽爸爸的,你是在教孩子顛倒詞語嗎?”

    “錯,你錯了,我這是在告訴孩子,他人生中説出的第一個詞,是媽媽,其次才是爸爸,不管是在孩子的心裏,還是我的心裏,你永遠都是最重要的,第一的。”他説完又繼續重複地教孩子。

    經久不息之後,終於在一天晚上,我們全家人都圍着沙發上看電視,小放坐在中間,小傢伙認真看電視,兩隻手還比劃着,特興奮,但我想他應該是啥也沒看懂的。

    “糖糖……糖糖……”小放的嘴裏呀呀地喚着,小手伸出來抓着,像是要把徐福記在電視裏做的廣告都抓出來。

    我哭笑不得看着之放,他苦心積慮想要讓孩子第一次説話是喊媽媽,可是我這寶貝兒子,居然喊的是糖糖,我想我都幾乎都可以預測到,等孩子一週歲抓周的時候,要是桌面上擺着一個糖果,他一定是不抓錢不抓金也不抓筆,就抓那個糖果了。

    長大一定是個貪吃的男人。

    之放倒有信心地説:“瞧着吧,要不了多少年,這電視上啊,就出現了一個楊福記糖業,壟斷全亞洲的糖果事業。”説着又低頭看着坐在沙發最中間的兒子説:“兒子,給老爸爭氣。”

    孩子也慢慢學會了更多簡單的詞,當然,喊出媽媽就是在喊了糖糖之後,我想那意思一定是讓我給他買糖吃呢。

    很快,也喊了爸爸,婆婆,之放聽到了來之不易的爸爸二字,高興地抱着孩子説:“行,爸爸帶你買糖去。”

    這樣其樂融融的一家,我還有什麼不滿意呢。

    這個小傢伙長大了以後,我還是會帶他去見温安年,温安年現在還在公安局裏,判決還沒有定下來,挪用公款這個罪名不知道是多大,主要是看挪用的性質和數目吧,幸好我把温安年給我的錢都交還了過去,至少這些數目的歸還,多少可以給温安年減輕一些罪責。

    可看到之放這麼疼愛孩子的一幕,叫我又怎麼有勇氣告訴他,以後,我會帶着孩子去見温安年,甚至,我會告訴孩子,温安年是他的生父,之放是他的養父。

    也許過去的我,是想過要隱瞞這一切,不僅是對温安年的隱瞞,也是想要對孩子的隱瞞,我不想讓温安年知道和我還有一個兒子,但他現在是已經知道了。而對兒子的隱瞞,我想過讓他把之放當作自己的生父,不讓孩子知道温安年的存在。糾結了很久,還是決定要不隱瞞,要事實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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